神州轶闻录系列:大戏台-“鼠戏”中多有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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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戏”中最有名的,当属宋代故事戏《五鼠闹东京》,事见《三侠五义》。该剧讲述宋时太监陈琳深感国家武将乏人,与包拯商议,保荐南侠展昭入朝。仁宗见其武艺过人,封为四品护卫,赐号“御猫”。卢芳、韩彰、徐庆、蒋平和白玉堂,异姓结拜,人称“五义”,别号“五鼠”,除暴安良。白玉堂闻展昭投靠当朝,甚为气恼,遂往汴梁寻展昭较量。后白玉堂杀死御花园总管郭安,韩彰等计盗庞吉不义之财,卢芳在花神庙救难女、伤恶霸……各行义举后,“五鼠”归开封。此剧为连台本戏,计八本,最早为小荣椿社本戏,旧四喜班、富连成也上演过。这出戏行当齐全,武功绝妙。此剧中的包拯、陈琳虽是历史人物,但剧情是虚构的。

    另一出宋代故事戏《闹东京》,书生施俊进京赶考,白鼠精得悉,乃假扮施俊,至施俊家调戏其妻。施俊归来大怒,控于丞相王延龄。真假施俊同时到堂,王延龄不能辨,遂将此案交包拯审理。此时,五鼠精复变假包拯等人相扰。包拯请来李天王降妖,白鼠精逃走。李万春当年扮演白鼠精有绝活儿。此剧内容也是虚构的。

    后来,一级编剧肖方根据《五花洞》和《闹东京》的故事,编写出《新五花洞》一剧,由女武生裴艳玲扮主角玉猫神,赴中国香港演出引起轰动。《五花洞》为早年名伶胡喜禄创作,乃早期以潘金莲为题材的“荒诞戏”。裴艳玲主演的《新五花洞》,将原《五花洞》中捉拿妖精的大法官(头牌武生应工),变成了玉猫神;原五毒精幻化的潘金莲,改为以假武大郎为首的五个千年鼠精;原真假县官吴大炮,则改为真假包拯。此剧将“猫捉老鼠”神话化,赋予了古老传说新的生命,浪漫结合现实,讽世之作也。

    明代故事戏《十五贯》,是观众熟知的一出“清官平冤”戏。剧情起伏跌宕,故事的发展始终与“鼠”有直接关系,不仅“鼠衔毒饼”成为剧情发展的导火线,而且剧中丑角扮的窃贼,名字就叫“娄阿鼠”。20世纪50年代中期,江苏省昆剧院演出的《十五贯》曾轰动京华,况钟这一“清官”形象,至今令人难以忘怀;而况钟的“笔”(斩与赦,就在这一笔画不画),又成为秉公执法的利剑,为世人传颂。

    这出戏的原型见宋人话本《京本通俗小说》中的《错斩崔宁》,明代冯梦龙将其编入《醒世恒言》,取名《十五贯戏言成巧祸》。后又结合《后汉书》汝南李敬的事,由清初的朱素臣作成传奇《十五贯》,最早由贾洪林编成京剧,富连成科班演出。钱静方的《小说丛考》上称:“《十五贯》不必真有其事,然况太守固确有其人,盖明初循吏。”俞越的《春在堂随笔》上说:“事在南宋,非明时也。疑自宋相传有十五贯冤狱。后人改易其本末,附会作况钟太守事尔。”况钟(1383~1443)是江西省靖安人,1430年任苏州知府期间严惩贪官污吏,抑制豪强,卓有政绩。“十五贯”案件由他处理,符合历史真实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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