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轶闻录系列:大戏台-曹宝禄和他的单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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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负盛名的曹宝禄,是老北京人非常熟悉的一位单弦艺人,他十一岁时即拜尚福春为师,学唱梅花大鼓和京韵大鼓;十三岁出师后,在天桥畅宜园等茶馆卖艺。

    梅花大鼓的曲调,是清末一位别号“梅花居士”的庄亲王所创,其曲词古雅,字少腔长,委婉动听。曹宝禄当年所演唱的《黛玉悲秋》《宝玉探病》等曲目,比精于此调的北京金万昌与天津花小宝略逊一筹。他十二岁时,经著名京韵大鼓艺人白云鹏(世称白派)介绍,拜金晓珊为师,学唱单弦和联珠快书。

    1937年4月,被誉为“鼓界大王”的刘宝全从天津暂返北平短期演出,曹宝禄借与鼓王同台演出的机会虚心求教,技艺遂大有长进,此后他又在“民声”“华声”“国华”等电台演唱,于是渐渐成名。因其艺术造诣高、名望大,20世纪30年代末曹宝禄被同行推举为曲艺公会会长。

    曹宝禄的单弦艺术特色是唱腔跌宕激越,行腔流畅,韵味隽永,悠扬动听。他的传统曲目《风波亭》《续黄粱》《白猿偷桃》等唱段,脍炙人口,家喻户晓。此外,他演唱的《五圣朝天》亦给听众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这一曲目系单弦艺人自编。所谓“五圣”,是指龙王爷、门神爷、灶王爷、土地爷和兔儿爷。故事主要描述五圣适应不了人间的种种变革,纷纷上天朝拜玉皇大帝,诉说其在尘俗被亵渎之苦。语多诙谐,富有反封建迷信及歌颂社会发展的色彩与情致。

    曹氏所表演的联珠快书,大多是取材于《列国》(如《十面埋伏》)、《水游》(如《武松打虎》)等演义小说的武段子,情节紧张,唱腔铿锵,一气呵成,如“粒粒大大小小的珠子堕落于玉盘之中”,听来十分痛快。

    曹宝禄所唱的单弦岔曲,词句皆出自晚清韩小窗等文人之手,如《过扬秋景词》云:

    一叶钓鱼舟,苇漾江头,望长空烟云荡漾,静悠悠,碧天无际月轮浮(以上岔曲头)。沽美酒、且消愁,轻摇桨,荡孤舟,月扰秋水明如画(以上南锣北鼓调)。一行征雁,远下庐州,水云乡里,载酒来游,江水千古还依旧。清风明月同长久,且把闲愁一笔勾,红尘世上空争斗(倒推船调)。绿阴深处系孤舟,晚来时芦花岸上风儿骤,潇潇细雨秋水冷,隔断那山外青山楼外楼(岔曲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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