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之战:全维精确战-导弹防御系统—战略防御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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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美国实施全球快速打击计划的目的是保持和扩大其在常规打击能力上相对其他国家的绝对优势,那么美国在全球部署导弹防御系统,则是其追求绝对安全的产物。

    一、导弹防御系统的发展

    20世纪50年代中期,随着陆基洲际弹道导弹的研发成功和部署,相伴随地,美国也开始研发弹道导弹防御技术。

    1962年6月,美国陆军“奈基—宙斯”(Nike-Zeus)导弹在南太平洋克威塞林环礁试验场发射,成功拦截了自加利福尼亚州范登堡空军基地发射的洲际弹道导弹。但是,此次导弹拦截测试成功并为引起美国军方的重视。作为具有代表性的一种观点,时任美国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认为,导弹防御系统的能力有限,不可靠,且造价高昂,远不如洲际弹道导弹的威慑力更有效和更经济。

    20世纪60年代,美苏均拥有可多次摧毁对方的战略核力量,并实施“相互确保摧毁”的核战略,在此基础上,达成了全球范围内的政治和军事战略均势。

    1964年10月,中国成功爆破了第一枚核装置,1966年10月,又成功试射了带有核弹头的导弹。中国加入“核俱乐部”后,大国间的核威慑关系变得更加复杂,美国国内要求政府出台应对措施的呼声也日益高涨。

    1967年,美国开始在本土部署“哨兵”导弹防御系统,主要用于保护美国的重要城市。1969年,美国国防部提出了“卫兵”计划,用于保护美国的陆基战略核力量。尼克松总统执政期间,美国政府开始实施的“卫兵”计划,战略意图是通过限制导弹防御系统,换取苏联对其战略进攻性武器的限制。

    1972年,美苏签署了《限制反弹道导弹系统条约》(简称《反导条约》)。条约签署目的,是通过禁止双方发展国家导弹防御系统,以确保互相核威慑的有效性。长期以来,《反导条约》一直被视为全球战略稳定的基石,并有32个国际军控和核不扩散条约与其挂钩。

    20世纪80年代,里根政府大规模增加军费开支,实施“实力换和平”的对苏战略指导原则。在此背景下,1982年,丹尼尔·格雷厄姆提出了“高边疆—新的国家战略”,对美国经济、政治、军事和高技术等领域的决策和发展乃至地区和全球政治和军事格局,都产生了重大和深远的影响。“高边疆”战略基本思想,是通过最大限度地研发和使用空间技术,消除苏联军事力量对美国及其盟国和伙伴的威胁,用“确保生存”取代“相互确保摧毁”。1983年,里根总统发表了关于“星球大战”计划的演说,并大力推进战略防御能力建设,建设重点,是通过弹道导弹防御,全面加强美国的战略防御。

    苏联解体后,长期存在的“苏联实施大规模核导弹攻击美国”的巨大威胁不复存在。基于此,老布什政府放弃了天基战略防御系统,导弹防御系统的研发重点转向陆基导弹防御系统,并为应对海湾战争中伊拉克大量使用的“飞毛腿”这类中短程弹道导弹,导弹防御系统建设重点转向了战区导弹防御和应对对美国本土的有限规模核打击,推出的导弹防御计划被命名为“防御有限导弹攻击的全球保护系统”(GPALS)。GPALS总体计划分为三个子计划,分别为:国家导弹防御计划(NMD)、战区导弹防御计划(TMD)和全球防御计划(GD),同时,确立了战区防御与本土防御“并重”的发展战略。

    克林顿政府时期,美国视弹道导弹技术扩散、第三世界国家的战术导弹和战区弹道导弹以及一些所谓“流氓"和“无赖”国家拥有的导弹为对美国国家安全的最大威胁。基于此判断,自1993年,美国开始施行“弹道导弹防御计划”。弹道导弹防御计划包括战区导弹防御系统(TMD)和国家导弹防御系统(NMD),发展重点是战区导弹防御系统。

    应指出,正是克林顿执政期间,美国战区导弹防御系统在东亚地区的部署取得了实质性进展。1994年,美国以“朝鲜导弹威胁”为由,与韩国政府达成协议,在驻韩美军基地部署了“爱国者”拦截弹,此后,又建造了用于导弹防御的雷达基地。1998年,美国与日本政府达成协议,共同研发战区导弹防御系统,并在日本部署。

    小布什执政期间,将战区导弹防御系统和国家导弹防御系统合并,统称为“弹道导弹防御系统”(BMD)。“9·11”事件后,美国本土防御成为当务之急,在测试尚未全部完成的情况下,美国依然决定将导弹防御系统投入部署。

    2002年6月23日,美国单方面宣布正式退出《反导条约》,国防部成立导弹防御局,负责导弹防御技术的研发与采购,并开始部署弹道导弹防御系统。随后,美国研发和部署了陆基中段防御系统的陆基拦截弹(GBI)、海基导弹防御系统的“标准3”拦截弹、末段高空区域防御系统(THAAD)拦截弹和“爱国者3”拦截弹,初步具备了导弹防御能力。

    2009年,奥巴马政府放弃了在东欧建立导弹防御基地的计划,转而推出一项分阶段、更有针对性和操作性、效率更高的导弹防御系统部署计划,即“欧洲分阶段适应性导弹防御方案”(EPAA)。

    EPAA计划分三阶段实施。第一阶段,在土耳其部署导弹防御系统预警雷达,在地中海部署4艘装备由“宙斯盾”作战系统和“标准”拦截弹构成的海基导弹防御系统的美国海军导弹驱逐舰和导弹巡洋舰。第二阶段,在罗马尼亚部署陆基“宙斯盾”作战系统和陆基“标准3”拦截弹。第三阶段,在波兰部署导弹防御系统。

    2014年6月,据美国《防务新闻》网站报道,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在新泽西州莫里斯顿试验场进行了陆基“宙斯盾”防空反导系统试验。作为EPAA第一阶段部署内容,该系统将部署在欧洲大陆,用于保卫美国的欧洲盟友防御弹道导弹攻击。

    陆基“宙斯盾”防空反导系统由美国海军吉布斯—考克斯设计局、博莱克·威奇国际公司研发,采用模块化设计思想,系统和部件便于组装和移动,组装过程如同拼装积木,很短时间内就可以完成。系统配置有24枚“标准3”拦截弹,采用与“标准3”拦截弹相同的远程先进传感器,可同时跟踪100个近距离或中程目标,具备强大的中短程弹道导弹末端拦截能力,且相比大型陆基导弹防御系统的部署更为灵活,造价1.34亿美元。2013年,首套系统在夏威夷考艾岛的太平洋导弹靶场进行了试验。第二套系统于2014年2月完成测试,年内使用“标准3 Block IV”拦截弹进行了拦截试验。

    作为EPAA第二阶段计划内容,是在罗马尼亚部署陆基“宙斯盾”防空反导系统,使用增程型“标准3 Block IB”拦截弹,以增强南欧地区的导弹防御能力。陆基“宙斯盾”防空反导系统在美国制造完成后,所有部件被打包,由60个标准集装箱海运到罗马尼亚,美国陆军工程兵欧洲分部负责管理,国防部导弹防御局对系统安装招标,计划耗资330万美元、1年时间组装完毕。陆基“宙斯盾”防空反导基地占地109公顷,罗马尼亚承包商-冰河焊接产品科研实验室建设了相关办公室、仓库和停车场等设施,2014年10月28日,在罗马尼亚德维塞卢空军基地举行落成典礼,之后,由美国海军负责运行。

    2014年1月,美国国防部长哈格尔访问波兰时表示,在EPAA第三阶段,将在波兰部署导弹防御系统。根据EPAA计划,部署在波兰的第二套陆基“宙斯盾”防空反导系统配置有“标准3 Block IIA”拦截弹,其射程和飞行速度都超过了以往型号,具备洲际弹道导弹助推段的拦截能力,主要承担北欧国家的导弹防御任务。

    “标准3”拦截弹的研发计划十分庞大。“标准3 Block IIIB”拦截弹将具备洲际弹道导弹中段拦截能力,与“宙斯盾”作战系统结合,已经成功进行了3次弹道导弹拦截试验。按照计划,“标准3 Block IIIB”拦截弹将于2015财年全面投入生产,但国防部导弹防御局要求提前至2014财年。如果将该种拦截弹部署在东欧,会大大降低俄罗斯洲际弹道导弹的威慑力。

    二、海基导弹防御系统成为发展重点

    奥巴马政府改变了小布什政府的导弹防御系统发展策略,将更具性价比、机动灵活、部署方便、由“宙斯盾”作战系统和“标准3”拦截弹构成的海基导弹防御系统,作为全球导弹防御系统的主力。

    “标准3M”拦截弹的射程和速度都不够,只能拦截中程弹道导弹,原则上不具备拦截洲际弹道导弹的能力。但在美苏于1987年签署的《关于销毁欧洲中程和中短程导弹条约》(简称《中导条约》)中规定,美俄两国禁止拥有中程和中短程弹道导弹。

    俄罗斯感到的新威胁包括:①美国研发“标准3M”的改进型-“标准3 Block IIB”拦截弹,该型导弹有能力拦截洲际弹道导弹,但其技战术参数尚未公布;②美国海军在建和新建的导弹驱逐舰,都要求具备弹道导弹防御能力。

    如果不从“阴谋论”的角度看,美国尚未公布在欧洲部署导弹防御系统的运作方式。美国在欧洲部署导弹防御系统,更多的是出于政治目的,为的是展现美欧间亲密的合作关系和同盟关系的牢不可破。俄罗斯感到忧虑的是,部署在挪威海域的近10艘美国海军导弹驱逐舰有能力拦截对美国本土实施核反击的俄罗斯洲际弹道导弹。

    从“提康德罗加”级导弹巡洋舰、“阿利·伯克”级导弹驱逐舰到“朱姆沃尔特”级导弹驱逐舰,“宙斯盾”作战系统+“标准”系列导弹一直是美国海军海基防空反导系统的“标准”配置。美国海军认为,这种防空反导系统能够有效防御导弹攻击,是水面舰艇编队和航母打击群防御作战的坚固盾牌。近10年来,洛克希德·马丁公司与美国海军、国防部导弹防御局、雷神公司一直在合作,对“宙斯盾”作战系统的防空反导能力进行改进。

    截止至2013年,美国海军有25艘“阿利·伯克”级导弹驱逐舰、5艘“提康德罗加”级导弹巡洋舰,以及日本海上自卫队的4艘导弹驱逐舰,装备了“宙斯盾”作战系统和“标准”系列拦截弹,作为海基导弹防御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

    2011年3月,“宙斯盾”舰开始在欧洲周边海域巡逻和反导作战值班。2014年2月,“唐纳德·库克”号部署在西班牙罗塔港,“罗斯”号于同年底抵达,“卡尼”号和“斯科特”号于2015年抵达,这4艘导弹驱逐舰与“标准2 Block IV”和“标准3 Block IA”拦截弹以及陆基X波段雷达,作为“欧洲分阶段适应性导弹防御方案”第一阶段的部署内容,已经具备了拦截中程弹道导弹的能力。

    依靠装备有海基导弹防御系统的导弹驱逐舰和导弹巡洋舰,美国海军成为导弹防御系统的主要力量。应指出,海上作战的一条准则是:不应将战斗水面舰艇的活动限制在固定海域、专门用于保护岸上的固定目标。机动性是战斗水面舰艇最重要的性能优势,丧失机动性,战斗水面舰艇面临的生存危险将急剧增大。具备导弹防御能力的战斗水面舰艇,虽然可为岸上固定目标提供防空反导能力,但其更重要任务,是为水面舰艇编队提供防空反导能力。

    2014年,亨廷顿·英格尔斯工业公司(HII)推出了用于弹道导弹防御的两栖舰船概念。这种新型舰船以“圣安东尼奥”级两栖船坞登陆舰(LPD-17)的设计为基础,具备相比现役美国海军战斗水面舰艇更强的导弹防御能力。新型战舰具有如下特点。首先,雷达尺寸更大。装备在“提康德罗加”级导弹巡洋舰、“阿利·伯克”级导弹驱逐舰等“宙斯盾”舰的SPY-1相控阵雷达阵列直径为3.8米,改进型增大到4.3米,而新型战舰的S波段相控阵雷达阵列直径为7.6米,可进一步增大到10.7米。更大尺寸雷达意味着更大的探测范围和更高的分辨率,使得新型战舰能够探测并保持对弹道导弹的持续跟踪,而“宙斯盾”舰只能跟踪400千米内的目标。其次,导弹搭载能力更强。新型战舰的通用性垂直发射装置具有288个发射单元,可搭载防空导弹、海基“战斧”巡航导弹、反舰导弹、反潜导弹等多种型号导弹,搭载导弹数量是“宙斯盾”舰平均搭载数量的3倍。此外,新型战舰还可搭载更大型、更大射程和射高、更快飞行速度的新型导弹。第三,装备电磁轨道炮。新型战舰有望在2020年装备30兆焦电磁轨道炮。电磁轨道炮可在大气层边缘甚至大气层外拦截来袭的弹道导弹,还可拦截作为“全球快速打击武器”的高超声速滑翔式飞行器(HTV)。电磁轨道炮是非常有前途的导弹拦截武器,用于防空、打击海上和岸上目标,都具有很高作战效能,且使用成本低。最后,多任务和多用途。除能够提供更强的弹道导弹防御能力外,新型战舰还可执行非常多样化的任务,如发射海基“战斧”巡航导弹,打击陆上和海上目标;搭载反潜直升机,执行巡逻和反潜任务;作为两栖舰船,具备两栖作战人员和设备搭载能力;搭载一定数量的F-35B这类短距起飞/垂直降落,相当于小型航母。

    这种新概念舰船,将进一步增强美国海基导弹防御系统的作战能力。例如,将这种战舰部署在临近美国东、西海岸的北大西洋和北太平洋海域,可为西雅图和旧金山这些大城市提供弹道导弹防御。此外,由于是两栖舰船,这种战舰可以执行最为多样化的任务,效费比非常高。这种舰船,实际上是“宙斯盾”舰+“武库”舰+“航母”的综合体,具备三种舰船的主要功能,兼顾了打击和防御能力,可执行目前战斗水面舰艇能够执行的所有任务,且各方面功能均很强大。

    新型战舰的造价非常高昂。如果被列入造舰计划,这种新型战舰将成为继“福特”级航母和“俄亥俄”级弹道导弹核动力潜艇之后,美国海军史上单价最高的舰船。

    三、美俄在导弹防御系统上的博弈

    作为另一个超级核大国,俄罗斯对美国全球部署导弹防御系统的反应最为强烈。导弹防御系统已经演变为俄美间一个重要的外交筹码,关于其谈判无休无止,在俄美关系中占据了很大比重。

    直至今日,许多专家认为导弹防御系统的依靠“弹头摧毁弹头”,或通过太空轨道上部署拦截器与来袭弹头碰撞来实施摧毁,这些拦截方式的有效性和可信性不高。机动变轨、分导式、多弹头弹道导弹可有较大概率突破以这种方式工作的导弹防御系统。

    提高导弹防御系统的作战效能,实际上并不是美国迫切需要的。美国声称,导弹防御系统针对的国家是伊朗、叙利亚和朝鲜,但这些国家距离具备打击美本土的弹道导弹能力,还需在经过许多年。

    美国在波兰部署10枚远程陆基拦截导弹(GBI)和捷克部署雷达站,俄罗斯认为是针对自己。由地图可清楚看到,在波兰部署的拦截弹,无法拦截经过北极上空飞向美国本土的俄罗斯弹道导弹,但俄罗斯对此视而不见、避而不谈。实际上,拦截弹最佳部署地点是阿拉斯加和加利福尼亚。目前,两地部署的拦截弹数量只能保证拦截5~6枚来袭核弹头,但俄罗斯拥有能够打到美国本土的核弹头近1500枚。

    2008年,俄罗斯重申,如果导弹防御系统的部署目的是拦截伊朗导弹,为何要将拦截弹基地设在波兰、而雷达站设在捷克?奥巴马将雷达站改设在土耳其后,俄罗斯又指出,设在土耳其的雷达站能够监视大部分的俄罗斯领土。

    2009年,美国会通过法案,中止了可将弹道导弹摧毁在其飞行助推阶段的拦截器研发计划。但莫斯科坚信,华盛顿的虚伪是与生俱来、根深蒂固的,对此持“无动于衷”态度,并坚持自己一贯的对待欧洲部署导弹防御系统的立场。

    美国国防部长哈格尔通告俄方,美国将在其本土西部增加部署拦截弹的数量。专家认为,至少需要5枚拦截弹,才能够拦截和摧毁1枚洲际弹道导弹。美国拥有的近50枚拦截弹,对俄罗斯的战略核力量尚不足以构成现实和有效的威胁。

    随着朝鲜半岛局势加剧紧张,美国也相应地声称,因为朝鲜坚持弹道导弹的研发计划,部署导弹防御系统主要为应对朝鲜的核威胁。但在可预见的将来,朝鲜的核潜力将非常有限,其拥有的洲际弹道导弹数目,会长期保持在个位数,且射程和可靠性都有待检验。

    导弹防御系统不具备对俄罗斯实质上的威慑作用。如果说俄美关系是建立在相互遏制的基础之上,那么,2010年美俄签署的《削减和限制进攻性战略武器条约》则完全没有签署的必要。条约谈判中,俄罗斯同意美国拥有2倍数量于俄罗斯的核武器搭载工具。俄罗斯国防部长安那多利·谢尔久科夫曾表示,只有在2028年以后,俄罗斯核武器搭载工具数量才能达到条约的规定限值。此外,即使美国拥有数量上的优势,理论上也只能拦截10枚左右的俄罗斯核弹头,对美俄军事和战略力量平衡不会产生实质上的影响。

    导弹防御系统带来的附带效应,是为俄罗斯国内精英们对美国发泄“失望”情绪发泄,提供了很好的渠道。欧洲导弹防御系统如同“北约东扩”一样,实际上,俄罗斯是将其作为“纸老虎”看待的。俄罗斯战略火箭兵前任司令员维克多·叶欣称,“对俄罗斯来说,导弹防御系统这一话题,已从军事领域扩展到政治甚至心理领域。”

    俄罗斯针对导弹防御系统采取各种应对和反制措施,根本目的,在于提升其国际威望,表明俄罗斯是目前的国际社会中,能与美国这个唯一的超级大国讨论战略性武器问题的唯一国家。克里姆林宫会适可而止,避免因在导弹防御系统上采取过激的态度和措施,从而对其外交政策带来不利影响。

    如果白宫不会对俄罗斯做出让步与妥协,俄罗斯就会继续千方百计、不厌其烦地对导弹防御系统威胁进行夸大宣传。目前美俄间的军事实力,对比对于保证相互遏制已经足够,俄罗斯首先要考虑的,是避免重陷军备竞赛和“冷战”的覆辙。

    四、展望

    导弹防御系统,是美国在“冷战“后实施的,集国际政治、国家安全与经济和科技利益于一体的武器发展计划,已成为美国国家安全战略和军事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对其研发和部署从未真正停止。要大幅提高导弹防御系统的作战效能,太空部署是不可避免的选择,从而将进一步加剧全球军事和政治的复杂形势。

    美国研发和全球部署导弹防御系统,将大大削弱其他国家的军事和战略的威慑与遏制能力,同时,进一步拉大其他国家相对美国的军事力量差距,未来战争中,将丧失“实施有效反击”的能力。目前已经可以观察到,在导弹防御领域,各军事强国均在大力投入。

    带有核弹头的洲际弹道导弹,携带核炸弹和核巡航导弹的战略轰炸机,大洋深处游弋的搭载潜射弹道导弹的核动力潜艇,是国家安全的可靠基础和根本保证。国际军事和战略平衡得以取得和长久保持,在很大程度上,也是通过核武器的“威慑”和“遏制”作用实现的。

    美国研发和部署全球导弹防御系统的最终目标是保护美国本土免受导弹袭击,这相当于剥夺了其他国家“威慑”和“遏制”美国的能力,以及受到美国打击后使用导弹实施反击的权力。正因为此,目前,导弹防御系统已经成为大国政治、外交和军事博弈的热点和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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