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六零年十一月四日。开始飘落花絮桦树的花雌雄同株,宛如柳絮,属菜荑花序。了。地上的花絮落了足足有四分之一英寸厚,大约有一星期了吧。
一八五六年十二月四日。看到那些桦树上褐色的美丽鸟状果苞被阵阵吹落,然后落在那些已经铺有薄薄碎冰的洼地上。这些果苞是鸟的最爱,所以这一来简直就像为鸟准备好了一日三餐。从伯克斯波洛到剑桥伯克斯波洛(Boxboro),位于康科德以西九英里。剑桥,位于康科德以东十四英里。不知这样的鸟食延绵了多少英里,而行人全不知他们脚下就是鸟儿的美食。的确能看出这点的人不多。
一八五六年一月十四日。白桦的花絮已经抢先把种子撒在树根周围了,这很可能是最好的种子。不知是被风吹落还是被人轻晃而坠落,现在只剩下光溜溜线一样的果穗了。
一八五八年五月十二日。在草甸子那里有一处微微倾斜的地方,水流到那里后就回流,而那附近的桦树都长成平行的几行,好像当年种子就是那样被一阵洪水冲成那样的,抑或是雪花落下后形成的沟垄这样接纳了种子。
一八五四年二月十八日。黑桦的果苞的种样子最为常见。
一八五四年二月二十一日。白桦和黑桦的果苞不同之处就在于:白桦的果苞往后弯曲,活像一只鸟。白桦种子上的果翼桦树果序单生,果苞长三至七毫米,下垂,圆柱形。坚果小而扁,两侧具宽翅。也宽一些,就像一些昆虫的触角。
和松树种子一样,桦树的种子也被吹到远远的雪地上。一八五六年三月二日,来到我们河对岸普里查德摩西·普里查德(Moses Prichard)身份不详,就住在康科德的缅因大街上。梭罗很肯定这块地产是他家的。的土地上。这一带的岸边也好,农田也好,树要少得多,可以说光秃秃一片。看到河面的冰上有许多桦树种子和果苞,这还真没想到咧,虽然下雪了,但最近并没刮什么大风。有的种子和果苞可能是松鼠走过落下的,但最近的一行那十五棵桦树也在一百八十英尺之外的那堵墙边呀。离开河之前,我又走到近处看看,发现冰上的桦树种子堆得更多了,但距离那些桦树还是有一百来英尺。它们几乎把雪全部盖住,让人看不出雪的白颜色了,而桦树东边的地方一颗种子也看不到。这些桦树似乎没让什么种子白白落掉。我回到河的东边,走了两百多英尺,边走边撒桦树种子,我本应朝我喜欢的方向多撒一点儿的。这些撒下的主要是果苞,因为更容易辨认出它们就捡了起来;那些不太容易发现的带果翼的种子只怕已经从果苞里吹走了。由此可见大自然多么孜孜不倦地播种。春天来临,就会证明她的勤奋是有回报的——新长出的桦树、桤木,还有松树都可以证明。很多种子都被远远撒到河那边的洼地里,春天河水涨水,就会把这些种子带到草甸子或更远的地方。我做过的试验证明:尽管果苞很快就沉入水下,但种子却可以在水上漂浮好多天。
劳登在其著作《植物大观》(Arboretum)中说白桦:“很少成林,通常都是单独生长。”
至于常见的白桦欧洲品种,劳登说:“根据帕拉斯彼得·西蒙·帕拉斯(Peter Simon Pallas,1741—1811),德国动物学家和植物学家,曾在俄国工作。的记录,桦树在俄国是最常见的树,从波罗的海到太平洋,那里的任何大小树林里都有桦树。”劳登还从一位法国作者那里读到:“普鲁士到处都种有桦树,可以成为非常宝贵的燃料,其种子能见缝生长,也能保证林子里树木不致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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