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教师,她能够理解她所有的包括那些十分玩劣的学生,但对这个二十多岁,人品还算不坏的年轻人总是不可思议:他总是对她那不足六岁的儿子过不去。只要见了儿子来平的面,不是骂,就是吓唬他,甚至对他动手动脚。以至来平一见到他就吓得往家里跑。她不得不来问问他。
“我真不明白你这人是怎么了。你有一份不错的工作,还是个高中生,为啥总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呢?对我们有意见你可以提么,为什么要采取对弱小者出气的卑劣手段呢?你要再这样我们可就不迁就你了。”
“狄老师您别生气,我是跟他闹着玩呢。何必当真。”胡海说。
“闹着玩?你要再这样闹着玩,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她愤怒地说。
胡海看着她愠怒的眼睛,慌忙走开了。
此后,平安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但胡海心里并不平静。他一听见狄萍叫来平,他就浑身不自在,常身不由己地低声骂:“真他妈的喊魂呀。”
于是,他对那个来平更痛恨了。
一天,他见来平在路边玩耍,就走到他跟前龇牙咧嘴吓唬他,边吓边骂:“你这个小杂种,天下的名字多了,干嘛非要叫来平?来平是你叫的?你这个狗杂种,看老子不揍扁你。扔到河里喂狗……”
来平吓得大哭起来,边哭边撒腿就跑,不料,一下子从路旁的斜坡上滚了下去,掉在河里磕破了头。
“你必须老实交代你恐吓幼儿刀来平的动机是什么?”
派出所里值班警察厉声对胡海说。
他搭拉着脑袋,不时瞟一眼狄老师,一声不吭。
已经快问了一个小时了,他都以沉默以对。尽管小孩子伤得并不重,他也有主动救助受害者的行动,但还是被叫到了派出所。因为他是累犯。
“你这人真是不可思议,你再不讲,我就要把你送进疯人院。因为你的所为完全可以解释为神经不正常。快说。”警察拍着桌子说。
胡海求救般地看着狄萍,但她毫不怜悯地说;“说吧,你是走不掉的。”
“不跟你废话了。先关起来再说。”警察拽住他的胳膊就往外拖。
“不不。”他吓白了脸,抽着胳膊说:“我说,我说,我,我恨他跟我是同名儿……”
啊?狄萍如梦初醒:胡海的另一个名字也叫来平,是胡来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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