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河官僚-招商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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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子泪汪汪地望着吴新说,这么晚了叫您太不好意思了。这时吴新竟然不知说什么才好。一会儿后,吴新才问,老王呢?英子说,他姐突然走了回老家了。说是晚上回来的,到这时还没有回来。吴新说,我能帮什么忙吗?英子怯怯地说,这么晚了我给您打电话,是想请您帮忙的,说出来真不好意思。他买来的那些炼乳孩子不吃。他俩只吃我的奶,但又叭不出来。这时吴新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是饿得不行了才哭的。吴新强压着心跳说,你说吧要我怎么办。英子小声说,您帮忙叭叭奶水吧。吴新脑里嗡的一叫,他看见英子的脸上血红。吴新迟疑片刻就不声不响地走到英子面前,他尽量不与英子对眼,他不知道他与英子那一对视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吴新在英子面前蹲下,他抖动的双手轻轻揭开英子的衬衫,吴新想,难怪英子泪汪汪的,这奶子胀成了什么样子。那突起的圆球几乎相切在一起了。他可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硕实的乳房。吴新开始是小心着,但是没用,必须用力才行。他干脆把两只手也用上,吴新的左右手挤着硬硬的奶子,嘴用力吸,他猛然感觉一股又香又甜的流体咽进了喉咙。他如法炮制,又吸了另一个。奶水吸出来了,两个小家伙乖乖地吮吸起来,很安静。英子羞怯怯地说,太谢谢您了,不然我这一夜是睡不成了。吴新望了英子一眼,他觉得英子虽然健美,但还是显出了一些倦容来,这样的女人往往给男人一种异样的感觉。

    吴新离开英子时,英子不自觉地叫了一声,吴新也没有听清楚英子叫了声啥。吴新看了看英子饱满的面容,便俯下身去在她的侧脸吻了一下,他这时才感觉到英子心脏的剧烈跳动。

    吴新自己的解释是,他是情不自禁的,因为英子的那种情态太美了。

    老王是几天以后才到吴新办公室去的,这一次不是吴新叫他去的,而是他自己找去的。老王刚一进门,吴新还有些紧张。吴新马上平静了下来,他料想英子不会傻到这种程度,把他到她家后的全过程和盘托出给老王。要是那样,这个女人真就笨得可爱了。这也正是吴新得以马上静下来的原因。老王坐在吴新的对面,他在一本正经地向吴新汇报自己的一些真实想法,他觉得他的一些想法有必要向一把手谈谈。老王的主要想法是希望组织出面反映情况,争取能弄个副科级,不任什么实职也行。要是别人提出这种要求来,吴新就会很不客气地回敬他说,副科是自己索要就给的吗?工作做好了,组织自然是要考虑的,不需自己伸手。但老王的情况就不一样了,一是他有能力,工作也不错,尤其是自己任职以来,交给他的事没有打过折扣,那个招商引资的规范性文件就是一大亮点。再则老王确实是经济上遇到了麻烦。积蓄不多,英子还没事做,一个人的工资养活四口人,是山也吃得空,这正是老王连保姆都不敢请的原因。吴新也明白,在行政上干,级别不上去,工资不可能高,这是最本质的东西。吴新说,这个你放心,我们会努力争取的,只是你目前已过了提拔的年限。吴新也没有给老王一个十分确定的回答。老王也不知道怎样往下说,他也知道既然是谈正经事,也就有谈正经事的套路,不该问的不问,宁可少问不可苛责,点到为止。僵持了一会儿,吴新对老王说,你也该请个保姆帮帮忙,看把个英子拖成什么样了。老王说,我的吴大书记,光是现在我都养不起了,还请个保姆?一个人的工资养五个人怎么行,吃草也要一大堆呀。吴新说,你也得想想办法呀,这样下去怎么能行,不就是钱的事吗?老王说,正是正是,我开初把事情想简单了,早知是这样--吴新马上阻止说,不要再说了,世上没有后悔的药,只有能办的事。你说吧要多少。老王说,找您借多不好意思。吴新从包里拿了一个存折递给老王说,不用打条,记着就行了。老王接过存折说,太谢谢你了,孩子今后有了出息会记得好处的。吴新说,说这些干啥,用完了再说。吴新庆幸的是这么一个过程就把文会嫂子的那笔钱不露声色地转给了老王。

    吴新自从那次被英子叫去吸奶以后,吴新就对英子的看法起了很大的变化,他也说不出是种啥滋味,只觉得英子很纯、可爱,并且对自己是特信任的,不然,她是不会半夜里打电话来叫他的。这次以后,老王离家的时候也多了,有时不能及时回来,英子依然是叫吴新来家里帮忙。吴新也是随叫随到,几次过后,吴新就觉得英子已没有了先前的那种羞怯和拘谨,与他说话也没有了那种小心谨慎。吴新也觉得似乎与英子的距离缩短了,他可以站在她的面前看英子那白亮亮的肚皮,仿佛英子不是老王的女人,而是他的女人似的。

    那天,吴新到了派出所回办公室,他刚到镇卫生院门前,就见英子从门里出来,英子见吴新后本能地停了下来,吴新见英子精神不好就问英子说,病啦。英子虽然脸红得亮堂,但还是不能掩饰苍白的倦容。英子说,没有。吴新见英子眼角里掉下两滴泪来。他上前再问,你到底是怎么啦。英子不说。吴新想大概是有些话不好在外面说吧,不说也就算了。英子与吴新一同走回正街。吴新问近来保姆落实了没有。英子摆摆头,吴新就说,你个老王,简直是悭到了极点,请个保姆能用多少钱?英子那双秀目盯着吴新。吴新明白老王根本没有把借钱的事向英子讲。吴新与英子分手后,他就在心里说,你老王这样对英子,她迟早会飞跑的,就像天上的大雁一样,一去不返,到那时你就后悔来不及了。

    那天晚上,吴新想早点休息,他做了一天的文字工作,很累。正当他准备上床时,有人敲门,他去开门,一看是英子。

    他这时才看到英子的脸上是有些苍白。吴新问英子有事?英子进门后随手关了房门。吴新胸中涌上一股热潮,他看见英子高隆的前胸,他知道那里面是一腔不易喷薄的奶水和激情。吴新走近英子,他看见英子倦怠的脸色,就有一种呵护的柔情。吴新问,还是为那事吗?英子摆摆头。吴新又问,老王又干蠢事了。英子点点头,随后落起泪来。吴新说,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英子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地说,他简直不是人。吴新全身的毫毛一竖,他不知老王究竟又干了啥蠢事。在他的一再追问下,英子才羞怯怯地向吴新说了。吴新觉得英子实在是没有地方倾诉了,才找到他的。吴新以为老王是不是有些心理变态,不然,英子下身血淋淋的,他怎么会有那大的兴趣,竟一夜来了好几次,闹得英子病蔫蔫的。吴新也实在是不好对英子表什么态,老王虽是他的下属,但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吴新只是对她说,你以后好好防着就行了,尤其是那几天。老王再要那么干,你就说去妇联告他。英子点了点头。吴新突然想起英子说的时间恰好是在他给老王存折的那个晚上。

    英子要走了。她与吴新打过招呼就转过身去向门边走,吴新看着她的背影,不自觉地叫了一声英子,英子转过身,吴新上前来抱着英子,吻着她白亮的脖颈,英子就轻声地叫喊。最后,英子是赤条条地躺在了吴新的床上。她感觉到吴新也赤条条地压在了她的身上,但吴新最终是没有进入。直到英子走后,他才骂了一句,狗娘养的太狠了。他不知是骂自己,还是骂别人。

    英子这几天还照常到镇卫生院打点滴。那天吴新就把老王叫到了办公室,问他这些天在干啥。老王说,没干啥,还不是为了那两个小东西转悠。吴新说,听说英子病了,是不是你干了些啥坏事?老王怔了一下,连忙说,没有没有,还干坏事,我心疼还来不及呢。吴新变换了一种语气说,看来我是不能借钱给你了,从拿钱回去,英子就开始病。老王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他觉得吴新说的话既宽泛,又下下打在点子上。老王自然觉得心里不快。但他又不能流露出来,因为老王顾忌的不仅仅是借钱的问题,还有比这更重要的行政级别问题。因为很大程度上吴新说了算。吴新又对老王说,你回去吧,写个总结,近三年的。老王一下子来了劲说,好好好,我这就去办,明天就交。老王要出吴新办公室的门,吴新就对他说,好好照顾英子和孩子。老王说好的好的。

    老王走后,吴新就把组织委员小刘叫来了。小刘进了吴新办公室,吴新吩咐说,你看老王还差什么材料,个人总结我已经通知他回去写了。小刘说,别的都不差,先填一张表,班子议一议就可以上报了。吴新说,你先准备一下,明天开班子会议一下就定了。小刘说,行。

    老王提拔任用的材料上报到了县委组织部,这材料是吴新带去的,干部科覃科长对吴新说,按现行政策提拔任用实职可能不行,看能不能在非领导职务中去考虑。吴新说也行。只要能享受副科待遇就成。

    吴新从组织部出来,就去了县政府办公室,陈主任早在办公室等着他了。两人见面,吴新就问陈主任,前些时来的那帮投资老板的动作如何。招商这一块由陈主任分管。陈主任说,我要问你的呐。黑水河流域开发项目在你的地盘上。吴新笑笑说,看来那些个饭菜又只当是喂狗了。陈主任也笑了笑说,再好的钓鱼佬也不能每颗饵都钓上鱼呀。吴新说,经典经典,只怕是饵不香料不鲜吧。陈主任又说,草鱼吃草,虾米吃泥,各是各的口味。吴新只是笑了笑。不知怎的,陈主任这句经典让他又想起了英子。其实,比英子漂亮的女人多的是,比如现在仍与自己闹离婚的老婆余静。但英子的形象却在吴新的心里深得可以。这也正如陈主任说的,各是各的口味吧。

    吴新又问陈主任,前些时送来的那份规范性文件批了没有。陈主任说,哪有这简单。按程序是先送法制办公室审,再提交给政府常务会,最后还要拿到县委常委会上通过。各方的利益都要照顾到。吴新说,照这样下去没有半年是审不下来的。陈主任说,不说半年,一个季度是要的。吴新只是摆了摆头。他在心里说,照这样,我们黑水河流域开发就别想搞了。

    近一段时间,外面闻讯而来的投资商又来了好几拨,看过之后,都不约而同地表示,黑水河开发项目很好,有强烈的投资愿望,但最后是不了了之。吴新也习惯了,他清楚其中一大部分不是来真正投资,而目的是来看看风景,享受服务的。吴新不想把寻花问柳四个字说出来。

    吴新接待的一个投资商颇让他感到意外,此人是个少妇,三十多岁,吴新一看就知道她是在场面上混的那种女人。她投资的项目不是黑水河流域的开发项目,而是想改造镇政府的食堂,办餐饮业,她看好洪山镇的发展前景,她预测黑水河的开发必然会有大量的工程人员来洪山镇消费。吴新倒觉得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工程还未招到商,服务项目却早招到了。

    那女人名叫姚玉兰,独身。她与吴新谈了几次,吴新觉得这个姓姚的女人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很有眼光,见识也广,她的难得之处吴新觉得是别的女人缺乏的那种大气。一开始吴新还是不想把这政府食堂转出去,他不了解这女人的底细,他担心这里面的房间都装潢好了,但却成了一个不干不净的地方,大量不正经的女人出出进进,这还叫镇政府大院么?

    姚玉兰也似乎从吴新的口风中听出了某些原委,她的话题就再不在利益上周旋,而是从环境上陈述。吴新感到意外的是,姚玉兰的几项措施倒是让他心服口服。姚玉兰说,吴书记,我知道您担心啥。我们这些个做服务业的人,打情骂俏是常事,过去也就算了,但在您们政府大院里出头露面有失风雅。我都想好了,第一不打您们镇政府的招牌,只租房产。第二我出钱做一道矮墙,把政府大院与食堂隔开。第三我把前门另开,向着马路,“三通一平”我自己负责。吴新听了姚玉兰的说服,一个新的图案就在他头脑里出现了,整修一新的房间,花团锦簇的草坪,进进出出的男人和女人。吴新就想,这些个点子我们镇上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能想到?

    吴新最后之所以痛下决心,还因为姚玉兰开价的大方。租用二十年,租金三十万元一次付清。吴新又提了一个条件,能不能帮忙消化几个后勤人员。姚玉兰说,这个不行,他们是吃惯了大锅饭的公职人员,到我们这里不适应。吴新也觉得有一定的道理。

    镇政府与姚玉兰签合同的那天,县政府办公室的陈主任也来了,他说是来看看吴新的,吴新这时才知道,姚玉兰的背后原来还站着一个人。吴新回想起自己与姚玉兰的几次谈话,方才知道为什么姚玉兰对洪山镇的情况这么了如指掌,又为什么恰好瞄准了镇政府的大食堂。

    姚玉兰签完合同后的第三天,施工队就进了洪山镇的政府大院。当时站在办公楼走廊上看热闹的干部职工都不约而同地唏嘘那女人上当了。交头接耳地议论起那个傻女人来。这栋楼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修的,砖混结构,正如那个时代人们的思维一样老调单一,却又坚固执着。这楼共四层,下面是食堂,上面三层先前住着职工,现而今单元房私家房盛行,因而就只有空着的命运,任由清风拍门、雨雪洗窗了。这么一个破破烂烂的玩艺儿又能整出个啥好样来?吴新也为姚玉兰担了一把心。

    那伙施工人员只用了两天就把整个四层楼敲得面目全非了,所有门窗都拆下了,露出了一个个黑乎乎的洞口。墙面也铲得稀烂,那些个三合泥掉在地上,腾起了浓浓的尘埃,随风飘过来,在办公楼的走道窗台上站稳了脚步,人一走动就能留下一个脚板印。吴新见了笑着说,这样的地方,就不怕来强盗,因为好破案。其他的职工就不这么调侃了,说搞得乌烟瘴气,摔死一个才好。

    姚玉兰每天都在工地上,戴着一顶带有一圈黑罩纱的太阳帽,挺有风度。那些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按照她的吩咐言听计从。

    那份招商引资的规范性文件还没下发,吴新很是着急,他这几天到了一趟县城,一是问一问组织部,老王的级别问题有了眉目没有;二是来看看那文件的审批到了哪个环节。他知道这非常重要。吴新先去了组织部,接待他的还是干部科覃科长。覃科长对吴新说,前不久我们弄了一个清单,像他这种对象太多,暂时还不能一下子解决,难以平衡。覃科长没有把话说死,吴新就觉得还有希望,他再次对覃科长表明了态度,希望他们重点考虑。覃科长也点头说,我们会尽力的,会尽力的。

    这一次进城吴新与陈主任见面是在宾馆的小厅,他推门一看,小厅里不仅坐有陈主任,还有黄县长,姚玉兰。吴新与黄县长打过招呼后,就问姚玉兰,你不是在洪山镇照管工程么?

    怎么这快就进了城?姚玉兰偏着脖子笑着说,我到洪山镇发展,也算是你的臣民了,你进城我陪着,难道不应该吗?吴新说,看来我还挺有艳福的。姚玉兰说,既然这样你就挨着我坐。陈主任笑说,可以可以,就这么办。吴新印象最深的是姚玉兰的一口牙,不仅雪白,还出奇的整齐。这也许是她特意校正过的。

    席间,姚玉兰频频地敬酒,姚玉兰与吴新一会儿交杯,一会儿换杯,想着花样弄,闹得吴新有些抵挡不住。黄县长说,小吴呀,这回给你弄了个搞接待的,等一切弄停当以后,去洪山考察项目的客商就不必再立马赶回县城来住了。小姚是个角色,她会给你安排好的。陈主任接话说,小姚是专门办服务业的,省市都有她的连锁店,她看好洪山镇,也是你的福分。姚玉兰赶忙接话说,这话我爱听,来吴书记,我们共敬陈主任一杯。陈主任口里说不行不行,却早把杯子捏在了手里。

    吴新这天中午的确是喝多了,他出小厅两腿就在打绞。陈主任和姚玉兰就把他弄到了宾馆客房里。吴新倒床就睡着了,等他一觉醒来,发现床上不只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光着身子的女子。时令已至仲秋,天气也开始转冷了,那个柔软酥香的女孩紧紧贴在他的胸前,那喷着香水味的栗色头发,顶在吴新的鼻子底下,吴新赶忙坐起,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那女孩揉着惺忪的睡眼抱怨说,什么呀,不就是陪你睡睡吗?吴新不知是什么时候被人把衣服脱了,他赶紧穿上衣服,对那女孩说,你走,我们什么事也没有。那女孩反问说,谁说我们有事了,本来就没有啥事嘛。那女孩很不情愿地把衣服穿好开门走了。

    临走甩出一句话,神经病。吴新也没理她。吴新这时才发现天已经黑定了。他也闹不清这事是谁一手策划的,如果没有姚玉兰的出现,那必定是老陈。现在有了姚玉兰,吴新想也许是姚玉兰,也许是她与老陈共同的主意。吴新这时的脑子很乱,也很沉。他在想,如果他胸前躺着的是性感的英子,自己会不会这样无果而终呢?他想起英子挺着两个奶子在洪山镇的马路上走动的姿势,他心里就有一种润热的感觉。他也不知为什么,英子绝对没有姚玉兰长得漂亮,但他总能感觉出她与姚玉兰不同的美来。他这么想着,就进了卫生间,想用冷水洗洗脸,也让自己清醒清醒。当他出卫生间后,他就看见另一个女人已坐在了窗前的那张沙发上。吴新问姚玉兰,怎么处处都有你的影子。姚玉兰说,怎么,不该来吗?这本来就是我租下的房间。

    吴新问,照这么说那场事是你给安排的。姚玉兰说,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与安排无关。吴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之间本来就没啥事。姚玉兰说,我的吴大书记,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一个漂亮的女孩从你房里出去,蓬头散发的,哪还有完整的。我最看不得的是那种道貌岸然的伪善。要是那女孩不出去,我还敢进来吗?吴新觉得怎么也说不清了。他突然产生一个奇怪的想法,既然你抓住了我的把柄,我也让你不得清白。

    吴新走到姚玉兰的面前,把姚玉兰抱了起来。她以为姚玉兰会反抗的,不想她是那样顺从。两只闪动的眸子直盯吴新。姚玉兰问,你真行呐,该不是性乱狂吧。吴新把姚玉兰放在床上。

    姚玉兰就双臂勾住了吴新的脖子,姚玉兰那张肉感且充满淡水味的大嘴,就一下衔住了吴新的舌头。吴新就想象那张大嘴是英子的。姚玉兰解开吴新的腰带,吴新就摸姚玉兰的乳房,姚玉兰的乳房也不小,而且也漂亮,他感觉这怎么也不像英子的。吴新也说不清楚,他鼓足的那份激情不知不觉间就泄了。

    这一点姚玉兰感觉最为明显。姚玉兰说,看来我的魅力还是不够。吴新说,我确实是不想了。吴新把腰带系上。

    吴新像做了一场梦,他怎么也料想不到,他和姚玉兰会闹成这种局面。姚玉兰去买了很多美味的烧烤,还带回了一瓶洋酒。姚玉兰开了酒瓶盖,正准备斟时,吴新说,酒不喝了。姚玉兰斜了他一眼说,哪来这些讲究。他俩喝了一杯酒,吃了些烧烤,吴新说,今天怎么也得赶回去。姚玉兰说,也好,我送你。工程上的事也得抓紧办。吴新的车是姚玉兰开到洪山镇的,吴新在一旁呼呼地睡大觉。

    这以后,吴新老反问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为什么在关键的时候他放弃了,他作为男人不是没有这方面的需要的,尤其是他目前与老婆余静闹分居。吴新感觉不会这么简单。但从吴新内心来说,他不太喜欢姚玉兰的那种外露和张狂,吴新觉得这种情形传给他的印象大多是浮泛和靠不住。实在说他看好的还是那种内秀一些的女人,比如英子。

    不过吴新还是认同姚玉兰的精明和大气的。姚玉兰常在镇上督促工程进度,她与吴新见面的时候也不少,姚玉兰都能很游刃自如地应酬过去,吴新倒是在她的引领下,顺着她的情绪走。

    吴新从政府食堂的改造装修上就看出了,姚玉兰的确是个搞经营的好手。有些人是资金足不会干事,姚玉兰一个女人,不但有雄厚的资本,而且事干得既利索也漂亮。那幢七十年代的老房在她手上几乎是一天一个样。那些个装修工人跟着她也干得欢快,不仅不担心干了活得不到工资,而且还有这么一个漂亮风韵的女老板陪着,心情是无法不舒畅的。吴新认为这也许正是姚玉兰精明过人的地方。

    这项工程不到两个月就完成了,整个洪山镇上的人都不敢相信,那幢老掉牙的七十年代的旧房,居然在姚玉兰的手上立马就变成了洪山镇的一道亮丽景观,红色的琉璃瓦,蓝色的窗棂,瓦灰色的墙壁掩映在那一簇簇常绿的冬青树丛中。这一次,没有人不服姚玉兰了。

    有一天英子抱着孩子就到了镇政府的大门前,英子也觉得这房子很好看,就驻足看了一会儿。恰在这时,姚玉兰正好从那栋整旧一新的房子的大门出来,她看见英子抱着个孩子在看她亲手完成的杰作,觉得有些奇怪。事实上,姚玉兰是让英子的那长相吸引住了的。她觉得英子的面庞极有特点,饱满且十分的白皙。她想,怪不得人说,山里的女人水色好,逗人爱,眼前的这位姑娘不就是证明?姚玉兰走上前去问英子说,你觉得这房好吗?英子点点头。姚玉兰又问,这孩子是谁的?英子红着脸说,是我的。姚玉兰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位端庄的女子居然就有了孩子。姚玉兰逗了逗那孩子,孩子不笑却哭了起来。英子就抖了几下,口里“哦”了两声,那孩子就不哭了。姚玉兰说,没想到,这孩子还这么欺生,长得倒是很可爱的。英子没有说话。姚玉兰问过英子的一些情况后,就突然产生一个想法,也许英子的端庄就是一块好的招牌,何不利用呢。于是姚玉兰就对英子说,你想不想到我这里来做事?英子想了想说,当然想呀,我先前就在宾馆干事。姚玉兰就来了劲说,那好呀,你来这熟门熟道的,不用培训,捡起来就能干。

    我们就这么说定了。英子很兴奋地点了点头。

    吴新知道英子要到姚玉兰那里去干事,是几天以后老王对吴新说的。吴新当时就想姚玉兰是个精明的女人,要是英子没有什么特别让她心动的地方,她是不会随意用她的。老王说英子很兴奋,她巴望明天就去上班。吴新说也难怪她的,天天在家弄着两个孩子,不心烦才怪呢。老王也说,是呀。也好,她出来干事,请两个保姆也够开支,不会贴本。吴新说,你老王总是改不掉那鸡蛋里挑出骨头来的老毛病。老王连声说是。

    几天以后,老王就把两个保姆落实了,英子果然就到姚玉兰那里上了班,姚玉兰把改造后的食堂命名为“影子楼”,这牌子是请省城里一位大书法家写的,据说这字就花了好几千元。

    姚玉兰的影子楼开张后果然不同凡响。那里面的服务小姐除了英子外都是姚玉兰从城里连锁店带来的,个个花容月貌,亭亭玉立,服务立行规范到位。厨师也是从外面带进来的,那几个如干锅辣子鸡、红烧肥肠、酱辣蝎子等特色菜美得食客赞不绝口。一段时间后,“影子楼”的名声在县城也打响了,各单位来了比较贵重的客人都要拖到洪山镇的影子楼来吃上一顿。要是在周末,影子楼更是人满为患,要来还必须提前预订。姚玉兰这时才真正显出她的底气来。吴新和政府办公室的陈主任都建议她把镇政府的那幢旧办公楼也盘下来,扩大经营规模,姚玉兰不置可否,她只是说,做生意只能凭自己的感觉,别人说的可听可不听。我这样不是很好嘛。

    有一次,陈主任私下里对吴新说,你以为来洪山镇吃饭的都是冲影子楼的菜做得好?错。吴新说,来吃饭不为吃饭为别的什么?陈主任说,当然还有别的罗。你看影子楼里的姑娘,哪个不是漂亮得让人闭气,包括姚玉兰。吴新才恍然明白,闹了半天,他们来大多是来看女人的。吴新想起姚玉兰主动要拉英子进去,原来也是为了这个目的。英子的长相虽然不如那些个佳丽漂亮,但英子却有另一种风韵,白皙匀称,女人的线条感强,以一个男人的目光来看,吴新以为,英子恰是影子楼的一种补充和完善,她站在那群姑娘们中间,穿上统一的牡丹花红服,一点也不逊色。这也正是吴新佩服姚玉兰眼光的又一种理由。

    英子进了影子楼后,精神也为之一振,先前略显忧郁的神情也没有了,在那群漂亮、富有活力的服务小姐中穿行,自觉不自觉就受了些感染,说话也多了,笑声也朗了,因为她再不只依附某一个人生活,而是自己能实实在在地挣到工资,能大大方方地花自己的钱,买自己喜欢的衣服与饰品,不用看谁的脸色。英子记得有一次,她在城里一家服装超市相中了一件碎花连衣裙,她足足在那里站了十分钟。她知道老王明白她的心思,可老王就是不主动说出来,后来她还是随老王悻悻然走了,走出好远她还回头望了好几次。出了超市,老王在另一家小服装店里给英子买了一件孕妇裙,英子差点掉下了眼泪,那时英子与老王才刚刚确定关系。

    而今,英子想起来就觉得丢人,当初要不是自己的父亲病重,需要一笔钱救治,英子怎么也不会答应嫁给老王的。这婚事还是她在城里打工时,那饭店的王经理给撮合的。后来她才知道,王经理原来就是老王的远房堂弟,英子想怪不得他那么热心撮合呢。

    姚玉兰的大气也表现在她对待职工的待遇上。英子第一次领工资简直有些不敢相信,一个月就挣了一千八百元,这不是做梦吧?英子想。英子是从大山里出来的,干事实诚,那些小姐们不爱干的拖地收桌椅她干,甚至连卫生间她都抢着洗得干干净净。英子还有一个优势就是给客人开酒瓶多,有时好几个房间的客人都是叫英子去开酒瓶,这些人都是喝的中高档酒,瓶里有人民币或是美元,一般情况下,都是给开瓶的英子了。

    但英子从不自己装进口袋,而是主动交给了姚玉兰,姚玉兰也都记在本上,到时一并返还给她。姚玉兰觉得这是她对自己的信任,这种信任对一个经营服务业的人来说是十分难得的。以后姚玉兰就与英子的距离更近了,两人单独说话的时间也多了。英子把姚玉兰也当成了大姐,她觉得姚大姐什么事都懂,不得了。她有些什么想不通的事都讲给姚玉兰听,要她帮忙出出主意,姚玉兰尽管觉得有些问题幼稚可笑,但还是认认真真地给她解释,英子却听得津津有味。

    那天英子来了例假,先前老王在她例假时干过那事,所以,英子的每次例假都特难受,腰像针扎一样。那天下午,姚玉兰破例去英子家看了她。姚玉兰有个原则,非特殊情况,一般不与服务小姐往来。但英子不同,她从英子身上看到了她不常见的东西。姚玉兰叩了英子家的房门,来开门的是老王。老王认识姚玉兰,但姚玉兰不认识老王。她俩打过招呼后,姚玉兰就说,我是来看看您儿媳妇的。老王顿时愣了一下,马上说,英子吧,她是我老婆。姚玉兰倒吸一口冷气,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闭了气。这时英子从里屋出来,脸红扑扑的,还怪不好意思。英子说,姚姐,太不好意思了,还要您来看我。

    姚玉兰简直不敢相信,英子会躺在眼前这个男人的床上,给他生两个胖小子。姚玉兰说了些关切的话,就说,好好照顾自己,身体要紧,什么时候好了,就什么时候去上班。姚玉兰放下二百元钱后,与老王招呼也没打就走了。姚玉兰走在路上就一路在想,世上真还有些让人想象不到的事。怪不得还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传说呢。

    姚玉兰看过英子后,英子的精神突然好了许多,她感觉腰间的疼痛也减轻了。第二天她就去上了班。她到姚玉兰办公室销假,姚玉兰就老看着她。英子就羞红了脸,她还在想昨天姚姐进她家时的尴尬。姚玉兰走上前去,捧着英子的脸说,我要是个男人我就会不顾一切地把你给抢过来。英子的全身一阵战栗。她十分感激姚姐,同时又想,我已成这个样子了,哪还有什么男人要我呢,但英子对姚姐的这番话还是抱有感激。

    在姚玉兰的影子楼开业一个月以后,老王负责起草的那份招商引资的规范性文件也下发了。吴新把文件拿来后,初步对了一下,他发现除了个别地方有语句上的稍作改动以外,大的结构和提法都没有原则性的变动。吴新就想,既然还是老样子,何必又这样久拖不决呢。回答他的还是县政办的陈主任。

    他说,如果你的文件一报上来就批了,那不是说明审批者没有水平。吴新也觉得对,他十分庆幸没有把这文稿一下打入冷宫,永无出头之日。

    文件出台以后,陈主任特地给姚玉兰复印了一份,姚玉兰一看觉得这里面的东西很扎实。她当即就对陈主任说,我还可以给你们帮帮忙,但费用你们得出。陈主任说,这又有什么问题,招商引资我们本来就是要花费的嘛。

    姚玉兰与陈主任、吴新共同策划了一个方案,要在洪山镇搞一个招商引资的洽谈会,由姚玉兰一手负责联系。吴新当着陈主任的面对姚玉兰说了些感激的话,姚玉兰却说,这是什么话,我们本来就是一起的嘛。陈主任连忙说,对对对,你说得对,黑水河工程开了工,对我们谁都有利。吴新只是瞟了一眼姚玉兰,他不知道姚玉兰这话中是否有话。

    这一次吴新又见识了姚玉兰的能量,她居然把沿海的一些大商巨贾弄来了,一共三十多人,这叫黄县长高兴得直夸她是个女强人。他们实地考察以后,与先前的投资商一样,都把黑水河流域的开发项目吹得天花乱坠,之后就走了,结果如何不得而知。但这一次让吴新想不到的是居然有一个却回头了,而且在姚玉兰的影子楼一住就是半个月。吴新也时常过去陪陪他,吴新的心情也好,一是有客商住了下来,二来房间服务的总是英子,有时英子也在姚玉兰的许可下,与客人喝几小杯白酒,英子的脸立马就变得白里透红,粉嘟嘟的,很迷人。那投资商也姓吴,四十多岁,吴新称他吴总,但他却说,不这么称呼,我俩是兄弟,你叫我大哥好了。吴新以后就真叫起了他大哥。吴总对吴新说了真心话,在城市呆多了,真渴望能在这山清水秀的小镇扎下根来。吴新不好直问他是否对黑水河开发有兴趣,但从他的情绪中是看出来了至少是对这里有好感的。

    吴总第二年刚开春就又来了,据说是为了一个女人。吴新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影子楼多的是漂亮女人。他选谁都不会失望,包括姚玉兰。

    英子出走是在第二年的五月,那时影子楼正在一派红火中经营着。老王抱着孩子跑到吴新的办公室,哭丧着脸说,你看这都是招商招来的好事,我可怎么办?这两个小东西谁来帮忙?直到这时,吴新还不知道英子出走了。吴新问老王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王说,英子那狗娘养的跟人跑了。她只打了一个电话。吴新浑身一阵抖瑟。他不相信英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再问老王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王极其愤慨地说,自从她进了影子楼,她就开始变了。吴新问怎么变法?老王说,她开始还马马虎虎,以后就越来越不像话了,有一回,她还把我那东西掐住了。我们那事都不干还是夫妻么?她是早就打好了主意的。吴新想起英子曾向他投诉过的话,他觉得老王是自作自受。吴新在问自己,英子为什么会把这些难于启齿的话对自己倾诉呢?难道英子真正把自己当成了可信的人?不过吴新现在却想,自从姚玉兰来到镇上以后,英子就再也没有找过吴新了,吴新由此想到英子的所谓出走,绝对与姚玉兰的怂恿有关。

    与老王分手以后,吴新就去了姚玉兰在影子楼的办公室。

    吴新进门以后,姚玉兰就说,我知道你是为什么事来的。吴新说你什么事不能干,偏要干这种事。姚玉兰平静地说,我都是为她好,也为你好。吴新感到全身一紧。随后,他也平静地问姚玉兰,你把她弄得骨肉分离,你为她好啥呀你。姚玉兰说,自从孩子出生以后,她们就已经骨肉分离了。这没什么。孩子是会养大的,只不过各自责任的方式不同,英子也不可能在那危巢里终其一生,他们迟早是要解体的,无论是自然的还是人为的,结果没有多大的变化。其实,就他们的状况来说,英子不如早行动好,英子自身的内质在不断地流失,等失散以后,当真是一堆无人理睬的废墟了,到那时候,我救不了她,你更救不了她。吴新原本是要来给姚玉兰一个下马威的,没想到姚玉兰的这番虚若玄幻的说教弄得他左右摇摆。细想起来,姚玉兰说的那一番话,也并非全无道理。其实,他回想起自己的某些行为,不是潜意识里也在暗地改变英子的状况么?吴新问姚玉兰,她的事你知道多少?姚玉兰说,其实,你和她的那点事算不了什么。姚玉兰实际是告诉吴新,自己不向英子抖出一些事来,她能把你和她的那点事告诉我吗?吴新总算明白了,英子为什么长时间不理自己,而改投他人的怀抱,除了姚玉兰的怂恿外,自己还有什么足以让她信任的呢?吴新感到姚玉兰太精明了。

    姚玉兰接着说,我知道你能不能上得去,全在那黑水河流域的开发项目上。招商引资办成了,你上去是个时间的问题,如果久拖不决,这个项目也许就是埋在你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引线也许是老王,也许干脆就是楚楚动人的英子。

    吴新从姚玉兰办公室出来,感到十分的空虚,他只能把姚玉兰比作一支内力极大的吸管,仿佛什么坚硬的流体都能让她吸个精光。

    一个月以后,吴总终于决定投资了,签约仪式定在省城进行。仪式结束以后,吴总以兄弟的名义留吴新住了一天,晚宴的时候,英子去了,她与吴新见面很不好意思,脸羞得红红的。吴新觉得英子变了,不仅更显出成熟女人的风韵来,而且还有那种有钱女性的优雅闲适。吴新觉得她能这样,也许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因为这些老王给不了她,自己也不能给她。吴新与吴总共饮,吴总说,实在说,我是冲英子才在黑水河投资的,选择其他项目也许回报更好,但我在英子身上找到了感觉,这种感觉太难得了。吴新看见英子挺着饱实实的胸脯在一勺一勺地喝汤,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

    吴新原以为老王会与姚玉兰闹个没完,因为英子毕竟是从姚玉兰那里出走的。但事实上他没有。他心安理得地在好好地带着两个孩子。孩子已经断奶了,每餐都是吃的高级奶粉。那天晚上,吴新决定去老王家一趟,他是想,如果老王问起有关英子的情况,他就可以从侧面告诉他,英子现在很好,比我们想象的好多了。

    吴新敲开老王的房门,是老王来开门的。吴新先问,这些时怎么样?老王说,还好还好。两个小东西没有啥事。吴新只是答道,这就好,这就好。他刚进门,就有人问,是吴书记吧?这话让吴新一头雾水。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文会嫂子。文会嫂子端了一杯茶过来,递给吴新,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一定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吴新来不及思索,只是觉得老王能这样心安理得,没有文会嫂子的回归也许是不可能的。吴新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起别的话题。也不指望老王能问英子啥事。他看老王现在的境况,也不像缺钱的样子。

    吴新从老王家出来,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他连今夜是否有星星都说不清了,独自一人回房睡了。

    第二天,他是让县政办陈主任的电话弄醒的,吴新一脸惺忪的样子。陈主任就在电话里对他说,老王的事办好了,明确副科,调县经贸局。吴新似乎早料到了这一结果,但他没有想到会这么圆满,不仅解决了级别,还进了城。吴新想,怪不得他老王那样心安理得呢。

    又过了一段时间,老王就真的从洪山镇调走了。吴新一下子觉得孤独起来。英子走了,文会走了,现在老王也走了,似乎就只剩下姚玉兰了。

    这期间工程队陆续进了洪山镇,新的面孔多了,市面也繁荣了,正如姚玉兰预计的那样,她的影子楼每天都是满座,就餐娱乐休闲样样俱全。吴新不得不再一次领略了这个女人的精明。

    吴新走进姚玉兰的房间,在姚玉兰看来似乎是必然的。但这一次是姚玉兰主动邀他去的。吴新也似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因为英子走了。吴新进门,看见姚玉兰在厨房做菜,吴新感觉像是进了自家房门似的,他是男主人,而姚玉兰却是当家的主妇。

    姚玉兰的菜做得很好,吴新觉得很顺味,只是几杯酒以后,吴新眼前就出现了一种幻觉,他老是看见英子挺着两个大奶子在他面前晃悠。吴新站起来晃了一下,姚玉兰就赶忙扶着他,他就抱着她说,我想英子。姚玉兰听后很生气,但她还是将吴新扶上了床。姚玉兰本想把吴新放上床后就去收碗筷,但吴新却紧紧地抱着她不放。姚玉兰只好顺势躺下,吴新立马脱了衣服,姚玉兰也脱了。吴新十分投入,姚玉兰感到自己从未受到过如此有力的冲击。这以后吴新安静了,姚玉兰却意犹未尽,她望着吴新苍白的脸自问,我哪一点比她差,你就这么迷恋她?吴新呼呼地睡着了。

    原文载于《新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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