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恢复公安局、检察院、法院时,他想调回法院,一说他年纪大,身体不好,又说政治表现一般。是他倔犟不走后门、拉关系,一直调不回。可是,比他岁数大的人都调回法院了。法院招一批临时法警,潘金镰沾上其父曾在法院工作过的光,优先招入。经短期培训,当了一名临时法警。这小子写得一手漂亮的字,又去当临时书记员。法院“业余大学”开办时,他一举考上被录取,读了三年的“业大”,门门课程成绩优秀,毕业论文相当出色,评为全国法院优秀论文。由于临时工工资低,再加上多年不能转正,他跑到一家律师事务所当助手。跟律师跑业务、出庭,干得还不错,用他的话讲:勉强过得去。
“人挪活,树挪死。还是多找几个门路好。”程文源感叹着。
“您当时被免去法庭庭长,不也是想离开法院,想干律师,怎么没挪成?”
“新院长来了,找我谈话,了解情况后认为免职对我不公。县人大主任从北京回来,获悉情况后,也认为此举过分,失公允,征得新院长的意见后要给我复职,恢复法庭庭长职务,可是法院有人顶替了,就任命这个庭长。芝麻大的官,群众头,干部尾。
年岁大了,只能在法院这棵树上吊死了。” 程文源说完后突然问:“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我是从市里回来的。我那位在台湾的亲戚打电话给我,说过一段时间要回来处理那珠宝的事。”
“几年前,你就跟我说过,后来没下文了。我也不放在心上,到底有没有这宗事?”
“起先我也以为纯属乌有,这回她说得相当认真,应该有此事。”
“我分析,说要找回珠宝,又拖了这几年,时间这么长。一来你那位亲戚编造故事;二来是有真情瞒着你,不便向你详述;三来可能对大陆对台的政策不太了解或者干脆说有所怀疑,以至迟迟不动手。”
“现在看来,这次她真的要回来取珠宝,她认为时机成熟了。” “现在对台政策当然比前几年更人性化和趋于完善,对保护台胞、台资企业在大陆的利益,都有新政策新规定。要是在前几年,要取回珠宝,真的会当做浮财处理,当地百姓也不会放过的。” “你分析得对。现在讨教一下,她如何才能取回珠宝,做到万无一失?”
“按《民法通则》和民事政策的规定,珠宝是她们一家私有财产。既然是她们的合法财产,当然是受法律保护的。
不管藏在哪里,都可以取回。对,藏匿详细地点、具体地点,你可知道?”
“不知道。”
“我怎么提出一个傻瓜的问题。你当然是不知道,若知道,就等于公开,起码半公开了。”
“怎么讲?” “她没授权委托,只不过让你了解了解情况。珠宝藏匿具体地点,只有物主才知道,否则对物主是谁的争议就出来了。这不是对你不相信,当然应是对你有所隐瞒。事情的发展过程必然是这样。”
“程庭长,你真行,这一层我没想到。”潘金镰说,“那怎么做,比较妥当?” “解决了物权问题以后,就必须要有合法程序来实现这个权利。”
“请明示。”
“如果是小宗的宝贝,咱们法院就可以处理。如果是大宗宝物,黄金有多斤、珠宝有整箱的,那我们法院的庙就小啦,必须请中院大庙来罩住,否则会出乱子。”
“请说具体些。”
“要由物的主人向法院提出申请,请求法院给予财产保全。法院做出的财产保全裁定书,就是合法取回财宝的护身符。护身符,你知道吗?当然物主要向法院交纳一笔相当的保证金,也就是担保金。那是为了怕弄错物主,也是为了防止瞎折腾空手掰,造成法院人力物力的损失。” “那还要交一笔执行费用口罗?”潘金镰插上一句。
“那是自然的事。”
“就等我亲戚她回来后,自己去办理这些法律文书了。”
“你当然要提供方便,给予法律援助,谁叫你是她亲戚呢!” 潘金镰点了点头。
“这件事,是不是就可以谈到这里。等物主回来后,一切按法律规定的程序办,才安全可靠。”程文源说。
“有法律保障。”潘金镰附和着,反问,“程庭长,您有什么事交代?”
“梁庆的案子。梁庆又提出申诉,中级法院院长已批示下来。梁庆坚持说女方是自愿的,女方年龄已超过14周岁。他与她的性行为不构成犯罪,是冤枉的。你瞧桌面上的申诉状一大叠,还附有村民的证言。别的不说,单就女方的年龄问题,我就觉得很头痛。对女方的年龄,户口证明一清二楚。你有什么新的证据,在进行再审时,可供我参考?”程文源望着对方说。
“梁庆的申诉状是我代笔的。他老说自己是冤枉的,又没有新证据可以推翻原审认定的事实。我觉得很矛盾,很棘手!”
“矛盾什么?”
“他是我女朋友梁白菱的父亲呀。不为她做好这件事,她是很有意见的,老是唠叨个没完。”
“这个自然,梁庆老婆还是我的同学。熟人之间讲真话,求真情,这是正常事。关键我们没有新证据。” 梁庆奸淫幼女的案情是清楚的。
27公里长连着一乡一镇,穿过茅脚下小村子的沙面公路要改造为柏油路,扩宽和土石工程由梁庆承包。工程一上马,梁庆就马不停蹄忙开了。他借用西门田的木板平房,作为临时休息的居所。他对计时付款的小型推土机和挖掘机的作业监督格外认真和计较。推土机、挖掘机一停机,他到木板平房冲澡、休息。推土机、挖掘机未发动,他就出现在机械前。司机说梁庆这个人是机停人停,机未动人先动,正点也抠儿。
西门田从上世纪60年代大饥荒那年离开赤螺坑,到妹夫管的水库做了一年多的杂工。熬过了饥荒后,回到自己的祖籍地茅脚下小村子。梁庆借用的木板平房,是西门田回到茅脚下重新修盖的,墙和地面都用杉木板搭铺的,已多年不住人。与平房后相通的是一间小厨房,内有竹槽引来的山泉,泉水清冽甘甜,可烧水做饭。 距木板房二丈多远的是西门田和他女儿西门妞住的二层楼的瓦房。从楼上的窗户可以透过木板平房和厨房的大窗口,看清平房和厨房的室内。 西门田白天下地干活,只有女儿西门妞初一辍学在家。西门田的妻子田麦娇在生女儿时难产而死,现在只有父女相依为命。自梁庆住入他家后,西门妞每天供给他两瓶开水,打扫一下平房。
梁庆付给她一些钱也是工资吧。平时梁庆一个人进出时,平房是比较干净的,只在梁庆召人开会什么的,烟蒂多,泥巴多,用水也多。打扫卫生和供开水是比较轻松的活,梁庆每月的头天给西门妞200元的工钱,乐得她小嘴合不拢。除此外,梁庆有时还送给她小礼物什么的,逗得她开心。 一天临近中午。梁庆召集工程组的人开完会,地板满是烟蒂和泥巴块块。开水也用完了。梁庆对楼上喊:“妞妞,打瓶水来。”
“哎,来了。”西门妞应了一声。
梁庆问:“你做完饭啦?” “做好了,等我爹回来。”西门妞应着。
“你好长时间没上学啦?”
“有个把月了。”西门妞边拖木地板边应着。
“想再上学吗?如果想上,学费我来提供。”
“我读不会,不如早点找事做。”
“年纪轻轻就停学,太可惜啦。”梁庆说着认真端详面前的小姑娘。西门妞长得小巧玲珑,大大的眼睛很有神,明眸皓齿。一张小圆脸很可爱,很讨人喜欢。西门妞见脸盆内有脏衣服,对梁庆说:“梁师傅,这衣服我来洗吧。”说着端起脸盆出了门。 “哎,等等,”梁庆叫住了刚迈出门口的西门妞,“这钱给你吧。
”梁庆从口袋里取出两张百元的人民币,“你想买什么自个去买,我看还是买件新衣服穿,时尚的,穿得漂亮一点。”说完把钱塞到她的手中,随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西门妞有个习惯,在洗衣服之前把衣裤的口袋翻翻,看有什么东西掏出来不要被水泡湿泡烂。她翻到梁庆裤子暗袋有两只“避孕套”,不知道是何物,仔细给收好,等把衣服晾干后一并送去。 第二天中午。梁庆回到平房,刚坐下,西门妞把叠好的衣服送到他的床上,并拿出避孕套问:“梁师傅,这是你的,是什么东西呀?”梁庆觉得脸热,支吾着:“没什么,是男人的,你以后长大了就知道了。” 夏至这天中午。梁庆一回平房,一丝不挂对着山泉水冲头、洗澡。他不在意木板窗户没关。背朝着窗外,洗着、冲着就忘了自己裸身赤体对着窗外。西门妞在楼上开窗户只开一扇时,无意中看到梁庆在洗澡。赤身裸体的他,壮实的身躯,胸肌凸起,皮肤白皙,显出男性的阳刚之美。西门妞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头、胸、臀部,盯着他那根直挺挺、硬邦邦的阳具看。她心跳面热,胸部起伏。瞧了一会儿,转过身去,不看了,把那扇窗户轻轻关上。好奇心驱使她再把窗户轻轻推开,看到梁庆用肥皂在擦洗那个东西。
“原来男人是这样的,那个东西是这样的。”她心跳更厉害,觉得胸部的小乳房涨起麻酥的。她直看到梁庆穿上裤衩后目光才离开。自此后,她看到梁庆回到平房,就上楼在自己的房间内,通过窗户窥视梁庆冲凉洗澡。她讨厌雨天。天一下雨,梁庆没来;就是来了,也不冲澡。她多想看到他洗澡,多想看看他一丝不挂的样子,多想看看他那男人的秘处。情窦初开的她,开始人生的初次想象,萌生了女孩的梦幻,体会少女的甜蜜性欲的冲动。
太阳西下,四周很快黑暗寂静下来。白天的燥闷空气被习习的山风吹跑了。西门妞不见爹爹回来,就把菜和饭煲在锅里。梁庆骑着摩托车在等候她。西门妞坐上梁庆的摩托车,双手揽住梁庆的腰际,出了村子。
“到哪里去?”她问。
“到圳口乡的圩场玩一玩,怎么样?” 她没吱声。梁庆又说:“乡里一个市场很红火,卖什么都有。有吃的、穿的,有看的,还有玩的?”没等梁庆说完,她插话问:“什么玩的?”
“看影碟片,什么内容都有的。谈情说爱的,武打的,打仗的……啥都有。”
“好的,不过不能太晚,我爹还不知道我出门了。”
约走七八里路。他俩来到一间放映室,里面黑灯瞎火的,只有荧屏上射出一些光亮,才能看清谁是谁。里面已有一些人。
他俩坐下来,有小姐来收钱。二人十元,不贵。屏幕里传出女人的尖叫声,淫浪声……在宽大松软的床上,一男一女赤身裸体抱在一块,男的在吸吮女人乳房、阴部,女的在含吮男人的生殖器……西门妞看一阵,低下头不看,心里怦怦直跳,觉得面红耳赤,心慌意乱,好像第一次看到梁庆的生殖器一样,激动不已。这一切都被坐在身边的梁庆看在眼里。“她没拒看这种片,说明她已心动了。”他想。当他俩从放映室出来时,已是晚上9点钟了。
“梁师傅,你经常看这种片子吗?”她在他身后问。
“偶尔看一看。这种片子你是不是第一次看?”梁庆反问道。
“是的。”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几岁。”
“我15啦,属牛的。”她抱着他的腰越来越紧,胸部紧贴着他的背部。他觉得她那两只乳房硬硬地顶着他,令他心神飞荡。 “快到了村口了,咱们回去吧。”梁庆建议道。
“咱们再玩玩,说说话吧。”西门妞兴奋得不知怎么好,不想马上离开他。
“那我们到公路桥墩的涵洞里坐一坐吧。”
“涵洞?”
“是的,我曾在那避过雨,才知道,那地方不错。” 他停车,熄火熄灯,双双来到大桥的涵洞。不料,洞口太高,她爬不上去。他托起她臀部上去了,随后他也上去。
洞里阴凉,空气清新,静谧怡人。他俩并排坐在石头上,许久没说话,还是梁庆先开口:“来回这样跑累不累?”她摇摇头,不做声。
“饿不饿,冷不冷?”她摇摇头,又不做声。当他问她到底几岁时,她开口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今年15了。你以为我个子小,是个小孩呀。”
“你真可爱。”
“可爱又怎么样?刚才那个录像里,男女赤身裸体被人看,值不值得?”她问。 “怎么说呢,值得也不值得,看惯了也不怪。”
“我看过你洗身!”
“呀!你怎么看我洗澡?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梁庆一本正经嗔怪。
“在你冲澡时,我从楼上看见,嘻嘻。”
“看了我什么?我全身都被你看了。”
“看到你和录像片子里男人一样的下身。”西门妞由于激动呼吸短促断断续续地说。这时梁庆把她搂在怀里,吻着她的香唇,摸着她的胸部。
“哎,看男人的下身,第一个人是母亲,第二个人是老婆。你看过我的下身,你是我什么人呀?”梁庆笑嘻嘻地问。 “我不是来了吗?”
梁庆把手伸入她的内衣。她毕竟年纪小,还没有戴胸罩。两只小乳房硬硬的犹如两个小馒头。乳头像小鸡的嘴,直啄着他的手掌和指头。 洞里的空气快窒息了。她垫着梁庆的衣裤躺在地上,叉开双腿。
梁庆在她身上尽情发泄,直到满足。 她回到楼上的房间。父亲从隔壁仅轻轻咳嗽两声,问了一句:“到哪里去了?” 她只淡淡地答了一句:“跟梁师傅到圳口看电影,不,看了录像。”
“梁庆呢?”
“回镇去了。”
隔三差五。他俩就乘天黑人静之时到涵洞里幽会,做爱。她来到梁庆身边,想得到他的爱。她不像以前那样纯真,害臊、拘谨和渴望兼有之,但天真与浪漫还是她的主宰,把她推向与她的年纪和阅历不相符的人生境地是什么样的状况,她不清楚。她不能预料命运低谷即将到来。她天真,依然浪漫得无忧无虑,心花怒放。而他也是心花怒放。
圳口乡新塘村村长焦天运,要建新楼房,让梁庆给他平地和挖地基。梁庆用小型机械作业,用不了一天就结束了。结账时,焦村长要付给梁庆7000元,可是梁庆硬是不收,要作人情。
梁庆知道,自己承包的柏油公路,有一大段是村长的辖地。焦村长可是用得着、帮得上忙的关键人物。焦村长见梁庆那么大气,也就顺水推舟作一个人情,把梁庆经过本村公路填埋的土石方,加高了几厘米。一合计,梁庆净赚了十多万元。焦村长想,梁庆不至于全部吞下吧。出他所料,梁庆装聋作哑没分给焦村长一个子。“这个牛虱,只进不出。”焦村长非常不满,伺机得敲他一下。 梁庆与西门妞在涵洞内男欢女爱、巫山云雨刚毕。西门妞看到不远处有灯光:“你看,有灯光,”西门妞轻轻对梁庆说。 “不怕,那是捉石鳞蛙的。”梁庆说。 这一带溪水弯曲,水草茂密,石鳞蛙很多,现在正是捕捉时节,夜里常有人在捕捉。梁庆低下头咬住她的耳朵说:“你去买件领口低一些的上衣,我想送你一款项链,是金的。项链拴着一牛头,也是金的。
挂在你脖子上,肯定好看。”
“那很贵吧,我可不敢要!”停了一会儿又问,“你带来了吗?” “怎么可以带在身上,丢了怎么办?明天中午你来取。” 灯火越来越靠近桥墩,突然火灭了。梁庆说:“走吧,时间也不早了。”西门妞没做声,跟着走。梁庆跳下涵洞,站稳后伸出双手,在西门妞跳下的当儿,双手接住抱在怀里。 持灯的人是捉石鳞蛙的,果然被梁庆猜中了。可是,他是西门田,梁庆没猜对。焦村长昨天托人捎话给西门田要石鳞蛙。西门田吃完晚饭后,提着马灯钻入溪道岔口的芦苇滩,不一会儿,捉了不少石鳞蛙。捉石鳞蛙最好要在夜里,灯火一照,石鳞蛙一动也不动,乖乖就擒。当西门田要靠近桥墩时,隐隐约约听到前面桥墩涵洞内有人在说话。于是灭了灯,想听个究竟。“这么晚了,怎么有人在桥墩里,干什么?”他想看个究竟。可能是自己
水的声音太响了,惊动了涵洞里的人,他们不做声了。于是他停下来,躲起来观察前面的动静。过一会儿,他发现一个人跳下涵洞,定睛一看像是梁庆。被梁庆抱着下了涵洞的像是自己的女儿,他十分震惊。他想在这夜天,在这涵洞里,他们在干什么?梁庆可是快四十的人,女儿还没长大呀。他俩在聊天吗?聊天在哪里不行,偏要在涵洞里?白天什么时候都行,为什么偏要在夜里?他这么一想,坏了,莫非女儿被他玩弄了。他又一想,女儿毕竟还小,怎么可能?他不敢往下想去,不行,等她回到家得问清楚。 知道女儿在房内,还没睡。西门田在隔壁轻咳两声问道:“你刚才与梁庆在涵洞做吗事?”西门妞心里一惊,坏啦,被父亲撞见了。心“刷”的一下差点停止跳动,人差点眩晕过去。刚才有灯火捉石鳞蛙果真是爹。好在爹在隔壁,要不看见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会吓死的。“爹,你都碰见了,还问。” “我是问你,到涵洞去,黑灯瞎火的做吗事?”
“我跟他好了。”她率真到了极点,对父亲不敢说谎。
“什么!跟他好了。他可是有妻有女的人。” 她不做声。
西门田本来话就不多,也不善言辞,被女儿气得在床上直哆嗦,好久才说出一句话:“梁庆这个畜生。”
“爹,他这个人不错,是个好人。”
翌日,西门田骑上一辆破旧自行车,把石鳞蛙给焦天运送去,同时把梁庆奸淫女儿的事和盘托出。 西门田离开焦家后,焦村长就骑上摩托车到圳口乡派出所举报。派出所民警告诉他这件事由西门田所在的大耳坝镇派出所管。不过没关系,他会把案子电话向大耳坝镇派出所报告的。 过不了一个月。梁庆以奸淫幼女罪被判三年徒刑。他在劳改场表现突出,被减刑。那个劳改场是挖煤矿的,挖煤是梁庆的拿手好活。他两次被减刑,一年半就刑满释放了。 梁庆的案子案情就这么简单。
“程庭长,西门妞老讲,她那年15岁。按照我们农村的习俗,是虚岁计算的。比如农历十二月出生的,过了年,就算两岁啦。”潘金镰沉默了好久后开口。
“没错。西门妞的户口册登记是X年9月8日生。我对照《百年历》查了一下,X年属丑年,牛年。西门妞讲自己属牛是对的。”
“梁庆与她发生性行为,次数多,以哪次时间为犯罪,是不是第一次?” 程文源点了点头说:“当然是第一次性行为。” “第一次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这个嘛,卷宗有记载。”程文源说,梁庆交代他俩那次去圳口乡看了黄色录像后,在涵洞发生第一次性行为。那天夜里12点钟,那个放映录像的小屋,被派出所查封。老板被抓,观看录像的人也挨个被罚款。梁庆庆幸自己离开得早,没有被逮着。梁庆记得很清楚,时间是X年9月7日。程文源把卷宗递给潘金镰,指了指关于这内容的一页笔录。程文源说:“梁庆在申诉状中,提供了一份村委会关于西门妞于X年8月9日出生的证明,其实这样证明在卷宗里本来就有。为什么西门妞在村委会的户口底册的岁数与派出所登记的户口簿会不一致,相差近一个月。到底哪个是准确的呢?”
“按法律效力来讲,当然是以户口簿为准。”潘金镰道。 “撇开法律效力这一条,实事求是地讲,当初办案时,就有必要查实。西门妞为什么有两个出生年月记载,哪个是正确的?哪个是错误的?为什么会弄错?是怎样弄错的?”
“他们当时是草率了。现在时过境迁,要核实就难
口罗。”
“要查源头,就得查西门妞的《出生证》。西门妞是医院出生的吗?”
“是的。”潘金镰回答着,“程庭长有何思路?”
“你去县医院查查,看是否有西门妞的出生记载。”
“行!”
“还有,尽量找着西门田,做做思想工作,把他女儿《出生证》弄来。如果西门妞确实是8月9日出生的,梁庆的案子翻过来,不要说板上钉钉子,但是大有希望的。”
“我按你的嘱咐去做。时间不早了,我得告辞,您也要下班了。对了,我的BP机号码是3815。”潘金镰返身对他说。 程文源把潘金镰送到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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