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书壮志 一生傲骨存:著名画家徐悲鸿-趣闻轶事
首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
    扬眉吐气

    有一次,许多留学生在一起聚会,一个满身散发着酒气的外国学生站起来,恶毒地说:“中国人又蠢又笨,只配当亡国奴,就是把他们送到天堂里去深造,也成不了才!”坐在一旁的徐悲鸿被激怒了,他走到这个洋学生面前,大声说:“先生,你不是说中国人不行吗?那么,我代表我的祖国,你代表你的国家,我们比一比,等学习结业时,看看到底谁是人才,谁是蠢材!”

    从此,徐悲鸿学习得更勤奋了。他到巴黎各大博物馆去临摹世界名画的时候,常常是带上一块面包一壶水,一去就是一整天,不到闭馆的时间不出来。法国画家达仰非常喜欢徐悲鸿,他从这个中国青年身上,看到了中国人民的坚强毅力。他主动邀请徐悲鸿到家做客,在他画室里画画,并亲自给徐悲鸿指导。

    有志者,事竟成。徐悲鸿进入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校后在几次竞赛和考试中获得了第一名。1924年,他的油画在巴黎展出时,轰动了巴黎美术界。这时,那个在大家面前大骂中国人无能的洋学生,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中国人的对手。

    悲鸿画扇

    徐悲鸿一生画马、画人物,画花卉甚少,更不画扇面。但在1934年,徐悲鸿却为谢玉岑画了绝无仅有的一个扇面。

    谢玉岑(1899—1935),名觐虞,号孤鸾,谢稚柳之兄,早年从常州大儒钱名山为学,以后成为钱名山之婿。谢玉岑学养深厚,是二三十年代上海的著名才子,书画诗词皆为一时之选。谢玉岑与张大千是挚友,他为当时还未成名的张大千绘画题词,使其增色不少。

    1932年春,谢玉岑夫人不幸因产疾病逝。这对谢玉岑是一个莫大的打击,他身体本来羸弱,从此肺结核病日重,只得回家乡常州休养治疗。

    谢玉岑爱书画胜过生命,人卧病榻,唯一的精神安慰就是向朋辈索画欣赏。张大千在玉岑丧妻后,为其画了100幅白荷花(因他夫人名素蕖,即白荷)安慰他,以后又为谢玉岑画了水果册页,因谢玉岑喜食水果,而谢此时因畏寒连水果也不能吃了。谢玉岑在病中向许多友人求书扇画扇,通过郑逸梅向胡石予求得墨梅,通过夏承焘向唐圭璋、容庚、顾颉刚等求书扇。不久,谢玉岑又请徐悲鸿画扇画花卉。

    徐悲鸿刚从欧洲开画展归国,得知谢玉岑患病卧床。虽然徐悲鸿很少画花卉,更从不画扇,但面对卧病在床的朋友之请,他不忍拂逆,只得勉为其难,画了一幅扇面花卉送到谢玉岑病榻前。徐悲鸿委婉地写了封信,要求玉岑“勿示人,传作笑柄”。

    1935年4月20日,谢玉岑撒手人寰。徐悲鸿作诗叹惜:“玉岑稚柳难兄弟,书画一门未易才。最是伤心回不寿,大郎竟玉折兰摧!”

    徐悲鸿为谢玉岑画的这幅扇面,以后不知下落,但他写的这封信,经过半个多世纪犹存于世,完好无损地存于谢玉岑之子谢伯子家。

    钱名山长子,谢伯子舅父钱小山为此感慨为诗:“读罢悲鸿一纸书,故人情重胜明珠。才难何用嗟双逝,各有清名德不孤。”

    抢购“梅妃”

    江梅妃,福建莆田人,美丽端庄,唐明皇时被选入宫,深得宠爱。以后明皇又得杨贵妃才被疏离。“安史之乱”,明皇带杨贵妃出逃,兵士不肯前,杨贵妃被缢马嵬坡。乱后明皇回宫,得知梅妃死在宫内,痛惜不已。江梅妃的故事在历史上流传很广,曾被许多画家作为创作的题材。明代仇英曾画过一幅《梅妃写真图》,堪称其中的精品。

    《写真图》上画有22个人物,梅妃端坐堂厅中央,屏风之前。梅妃右侧有六个宫女在交头接耳,图的右侧,两个宫女从里屋探头而出,和屏风左侧探头的宫女一样,像是听到梅妃画像的声音,带着好奇的表情。图右侧也有四个宫女,其中三个正聚精会神看画家为梅妃画像,另一个宫女头向后转,像是右边有宫女欲出。玉阶之下是两个太监在议论,为梅妃作像的画师则面向梅妃端坐。如此多的人物集于一室之中,各具神态,既注重情节的具体,又重视境界的创造,整张画工笔重彩,细节刻画精致入微,造型扎实。

    20世纪50年代初,徐悲鸿在北京参加一个画展,《梅妃写真图》杂于诸多画像之中供展览之用,许多人并不知道这幅画的来历,徐悲鸿却一眼看出,这是仇英的杰作。

    此时,一个外国驻华大使正与主人议价,要买这幅图。徐悲鸿不愿这幅画流于国外,立刻插上前去,对主人说“我买了,不还价”。

    这位大使与徐悲鸿有私交,已商议过邀请他到自己国家办画展,此时见到徐悲鸿从中作梗,夺他所爱,一气之下,再也不提邀请办画展的事。

    尾巴哪有恁长的?

    徐悲鸿有一次开画展,来宾如潮。正当他对众人介绍画作时,忽从人群中走出一乡下土老倌。

    土老倌走到画前问他:“此画,是先生你画的?”

    徐悲鸿回答是。

    土老倌对他说:“先生,你这幅画里的鸭子画错了,你画的是雌麻鸭,雌麻鸭尾巴哪有恁长的?”

    众人仔细一看,此画原来是徐悲鸿“写东坡春江水暖诗意”,画中有麻鸭,尾羽卷曲如环。

    怎么错了呢?

    原来麻鸭只有雄鸭羽毛鲜艳,尾巴卷曲;雌麻鸭却是羽毛麻褐色且尾巴极短的。

    徐悲鸿连忙认错,向这位乡下汉子深深致谢。

    三笔画打猎

    黄纯尧是徐悲鸿的得意门生。

    有一次,徐悲鸿出题,让黄纯尧据以作画:

    “我的题目很简单,画一个扛猎枪的猎人,带一只猎犬进大山去打猎。但有规定,这幅画只能用三笔完成。”

    黄纯尧思索有顷,回答说:“老师规定太严格了,用三笔是无法完成的……不知老师可否作一下示范?”

    徐悲鸿从画案上拿起笔,第一笔画了起伏的曲线,一座大山;第二笔画的是一根既粗又短的直线,表示猎人进山时露出的猎枪强管;第三笔画的是一段浸墨的粗线,表示猎犬的尾巴。黄纯尧不得不对老师高度的概括力钦佩。但他迅即就对老师发动了一次小小的“反击”:

    “恕学生冒昧,我也想出一道题回敬老师,不知吾师意下如何?”

    徐悲鸿一声朗笑:“来而不往非礼也,怎么依得我愿不愿意……你就赶快出题嘛!”

    黄纯尧的题并不复杂:“三十晚上,猎人在森林里打鬼。”

    徐悲鸿一怔,随即问道:“几笔完成?”

    黄纯尧答说:“请老师见谅,一笔都不给。”

    徐悲鸿惊疑地反问:“一笔都不给?你画得出来么?说给我听听。怎么画法?”

    黄纯尧笑答:“不装墨的砚盘翻过来,涂上一层墨汁,放在白纸上使劲一摁,纸上便留下一片墨迹。这不就是三十晚上打鬼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吗?”

    徐悲鸿一阵大笑:“你这小子可真够调皮呀!”

    假作真时真亦假

    徐悲鸿早年与上海中华书局有很深的关系。其时,徐悲鸿尚未成名,中华书局同仁已看出他的潜力,慷慨为他印制刊行了《悲鸿画集》若干种。

    因为经常联系画稿事务,中华书局印刷科职员陆谷身与徐悲鸿接洽频繁,不久就成了熟朋友,徐悲鸿先后送了好多张画给陆谷身。

    十余年后,徐悲鸿已有盛名,他的画很为一般人所推崇。陆谷身家中有事,急需用钱,于是携徐悲鸿画到书画店出售。书画店见陆只是个普通职工,以貌取人,即刻就断定画是假的,陆谷身对书画店说明,这些画是徐悲鸿亲自送给他的,可是书画店硬是不相信。

    陆谷身无可奈何,只得将画携回家中。

    谁的马好?

    徐悲鸿与赵望云都擅长画马,徐比赵的名声大,赵望云很不服气。

    两个人都是张大千好友。一天,赵望云问张大千:

    “人家说徐悲鸿画马比我画得好,你说说到底是谁的好?”

    “当然是他的好。”大千直话直说。

    赵听了,大失所望,追问道:“为什么?”

    “他画的马是赛跑的马、拉车的马,你画的是耕田的马。”

    赵望云低首无语。

    徐悲鸿买画

    一次,徐悲鸿在一家画店发现一张很有名的画,便想把它买下。他问店主此画卖多少钱,店主回答说300元大洋。徐悲鸿认为贵了些,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画店。回去后越想越觉得此画画得好,实在想把它买下,便又去画店问此画能否便宜些,店主不同意。

    徐悲鸿很失望的回家后,认为此画实属珍品。便又第三次去画店,最终以300元现大洋将此画买下。心中十分高兴。这天,张大千到徐悲鸿家作客,徐悲鸿兴奋得对张大千说买了一张珍品画,边说边取出这张画让张大千欣赏,张大千将此画反复观看后,对徐悲鸿说此画是仿制的,徐悲鸿听后很是不快,张大千即用水将画的右下角浸湿轻轻撕开,上面就显露出大千仿制字样。徐悲鸿不禁惊呆了,张大千执画哈哈大笑遂用300元将画买回。

    四目仓颉

    徐悲鸿从小酷爱绘画,打下了深厚的绘画根基,常因为画画而忘了吃饭。在吸收西方绘画技巧后,他更是创出了自己的风格,擅长人物山水花鸟,尤以画马突出,自成一家。他一生爱马如命,画马有神。17岁时,徐悲鸿在上海卖画、求学。他面世的第一幅作品是马,第一幅公开发表的作品也是马,第一次得到名家称赞的画还是马。更有趣的是,他与比自己年长37岁的著名维新学者康有为成为忘年之交,也是因为画马。

    有一天,在上海的徐悲鸿从康有为处了解到,犹太人哈同虽是个外国人,但崇拜中国的孔子和仓颉。哈同在上海创办了仓圣明智大学,聘请康有为、王国维等有名望的老先生任教。这次学校特意征集仓颉画像,待遇优厚。徐悲鸿有心应征,但又怕画不出什么名堂来,心下很是犹豫。康有为看在眼里,说:“马最难画,因为人人都见过马;鬼最易画,就因为没见过。仓颉是神,有谁见过呢?”

    徐悲鸿内心为之一动。于是,他根据自己对这个古代传说人物的理解,展开想象的羽翼,画了一幅“四目仓颉”,把仓颉描绘成一位大智大勇的四目灵光的神人前去应征。教授们看后都很称赞。这样,徐悲鸿就被优待住进了哈同花园。在此,他结识了王国维、蒋梅笙等先生并成了他们的座上宾。

    苏帅布琼尼求赠《奔马》图

    1934年春,徐悲鸿赴欧洲举办个人画展,“在欧洲各国一路挂过去”。在莫斯科国立博物馆展出时,前苏联对外文化局局长阿洛赛夫向徐悲鸿请求:在国家博物馆画展揭幕式上,请为观众作一次画马的现场表演。徐欣然同意。开幕那天,盛况空前,观众把展厅挤得水泄不通,前苏联著名骑兵元帅布琼尼也兴致勃勃地赶来观看。布琼尼半生驰骋疆场,为国家屡立奇功,素来爱马成癖,加上早闻徐悲鸿画马专家的大名,更是逸兴飞扬。他挤在观众群内,全神贯注地看着徐悲鸿用中国特有的宣纸和笔墨当场作画。只见徐悲鸿从容吮笔理纸,行笔走墨,片刻,一神形兼备、势若游龙的奔马跃然纸上。观众为徐悲鸿的绝艺所倾倒,整个艺术大厅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多么奇妙啊!”骑兵元帅布琼尼更是激动得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他兴奋地拨开他前面的观众,疾步走到徐悲鸿面前,举手向他敬了一个军礼,然后恳求说:“徐先生,请您把这匹马送给我吧,否则,我会发疯的!”徐悲鸿被布琼尼诚恳而又幽默的话逗笑了,点头答应并落款签章,将《奔马》图赠给了布琼尼。

    布琼尼像打了胜仗一样欢喜,他和徐悲鸿热烈拥抱并大声称赞道:“徐先生,你不仅是东方的一支神笔,也是世界的一支神笔!你笔下的奔马,比我所骑过的那些战马更加奔放,更加健美!”眼前的这一幕,使人记起杜甫的咏马名句“所向无空阔,真堪托死生”。布琼尼戎马半生,向来把驮着他纵横驰骋、历地过都的战马当做勇敢的将士、侠义的豪杰和忠实的朋友。更何况徐悲鸿画奔马,再现了布氏心中“可托生死”的忠勇形象,极大地满足了他的心理渴求,引起他无限的遐思和想象。此时徐悲鸿手中的笔,早已幻化成布氏心中的一支笔。这不很形象地说明徐悲鸿艺术的巨大感染力。

    画马大师以马为师画马如神

    在法国巴黎和德国柏林学习时,徐悲鸿除进行素描的严格练习外,便是到动物园倾注满腔心血地“看马”,和马交知心朋友。他对马的习性、动态做了长期观察,对马的肌肉、骨骼做了精心研究,并画了大量速写,牢牢地打下了画马的基础。但徐悲鸿画马真正成熟,还是1940年访问印度以后,他在印讲学,借机游历了长吉岭和克什米尔等出产良马的地方,在那里,他看到了许多罕见的骏马,它们高头、长眼、宽胸、皮毛似缎一样闪光。它们奔放有力,却不让人畏惧,毫无凶暴之相;它们康健优美而柔顺,却不任人随意欺凌,并不怯懦。在他心中,这些马胜似一件件美不胜收的艺术品。他经常骑着这些骏马远游,借与骏马的朝夕相处的机会,进一步熟悉马的性格,以至成为马的知交。这时,他已“胸有成马”,画起来挥洒自如,意到笔到,水到渠成。徐悲鸿画马的步骤也很特殊,他在确定立意与马的大体动态之后,迅速大笔纵写飞扬的鬃毛和马尾,再根据鬃、尾的形态与动势画马头、马身和马腿,而画马蹄却极为慎重、仔细,谓之如画人之手足,易于失误。就在这笔落蹄成之时,一匹骏马开始了奋蹄扬鬃的奔驰。这种独特的画马步骤,奔放与精细的结合,体现了他向来尊崇的“致广大而尽精微”的创作风格。

    值得一提的是他解放前的“马作”,虽然形神兼备,但大多瘦骨嶙峋,使人想起李贺的诗句“向前敲瘦骨,犹自带铜声”的寓意:尽管境遇恶劣,被折腾得不成样子,却仍然骨带铜声,挑战恶势力。他画马,不过是婉曲地表达出郁积心中的怨愤之情。于技法,则是以虚写虚,化虚为实,通过画面,创作出物我两契的深远意境。较之后来,马的形态也略有变化,这说明画家在不同的社会环境里心情也各不同;在不同的心境里,画风也有所不同,有所发展。徐悲鸿的技艺更臻成熟了。

    1978年,我国发行了一套徐悲鸿生前所画11幅国画《奔马》的特种邮票。这些邮票上的奔马,神态奇异纷呈,几乎可以从它们身上找到奔驰的诗韵,仿佛能听到它们苍凉的嘶鸣。

    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徐悲鸿任中央美术学院院长,全国美协主席。此时,他挥毫为新生的祖国画了一幅题为《奔向太阳》的奔马。抗美援朝时期,他为鼓舞志愿军战士画了“奔马”,并附亲笔慰问信,以示祝福。1953年9月,徐因劳累过度,病逝于北京。就在这年上半年,他画了两幅极有历史意义和艺术价值的“奔马”,一幅献给毛主席,题为“百载沉疴终自起,首之瞻处即光明”,另一幅题为“山河百战归民主,铲尽崎岖大道平”。表达了他对共产党的无限热爱之情。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
首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