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清明》《安徽文学》与安徽天方茶业集团联合举办的“雾里青”杯茶小说大奖赛,进入终评的作品有26篇,经过阅读、评判、投票表决,最终评选出16部获奖作品(一等奖1部;二等奖2部;三等奖3部;优秀奖10部)。这是安徽短篇小说旷日持久的一次竞赛,也是安徽文学界与茶经济、茶文化前所未有的一次碰撞、融化与结缘。小说搭台,茶叶唱戏,树立品牌,创新经济。这次大奖赛虽然是命题作文,但参赛选手都各显神通、风采各殊,他们对品牌茶叶历史的浓厚兴趣,对茶山茶园绿色的向往,对茶农茶商经历的传奇描绘,都彰显出文人好茶的美妙天性以及以文学来解读茶文化的充满勃勃生机的审美想象力与文学叙事空间。在这些获奖作品中,有些可谓是上乘之作,这也为安徽短篇小说文体走出低谷带来了意外的惊喜。
二
茶道即人道,茶道中凝聚着人文关怀。这可以说构成了所有参评作品的“母题”。“一花一世界,一茶一春秋”,所有关于“雾里青”的传奇故事中,都留下了深刻的人文与历史的烙印。
安昌河的《雾里青传奇》,写了三个发生在不同年代的小故事,明写为茶之道,实写为人之道。“吼茶”的传说写人与猴子之间的契约,看似荒诞离奇,却又耐人寻味:人对自然界的背弃就是人对自身的背弃。连接全篇的两个人物陆老先生与雅贼,他们之间的较量,是人性的较量。一杯清茶中竟然孕育着如此丰富的人性内涵,让人感叹。
张敬东的《干净》,写两个老茶友之间的动人情谊,大半辈子都在谈茶论道的老哥俩,经历岁月的沧桑,饱受生活的煎熬,但都恪守着清白为人之道,即“干净”。“干净”既为茶道,亦为人道。小说在普通人生活的细节与情感的片断中凸显历史之变迁,人世之变迁,让人读来仿佛饮尝着一杯清香而醇厚的香茶,心明眼亮,神清气爽。
杜英的《雾里青》充满着当代小说的意味与旨趣。通篇贯穿着梦幻与心理的描述:从童年的梦到青春的梦,虽然扑朔迷离,却又依稀可见,那就是作家对宁静与祥和的人生境界的渴望与追求,是“雾里青”的传奇魅力诱惑着她在梦的世界中游走探寻,又是“雾里青”帮她平静地降临到现实人生。
同样,李星涛的《茶祭》写海外游子对大陆故乡的思念之情,人之将死,隔海相望,唯有家乡的香茶令其牵挂;曹多勇的《一棵插在皖南的水柳》写的是一代茶农的命运周折,漂泊人生,命运起伏,缘分也都在一个“茶”上;程迎兵的《保持联系》写的是一帮城市青年的所谓探险经历,似乎与茶并无逻辑关联,但寓意却是幽深的,那就是“城市大逃离”,在厌倦了喧闹的都市生活后,清静而幽远的茶乡茶园无疑是他们情感洗涤与精神寄托的“乌托邦”。
三
茶道即文道,茶道即自然之道。茶道中的文化蕴藉以及回归自然的价值指向,与当代文学的审美趋向一拍即合。在这次参评的作品中,很多都是以茶文化作为小说叙事背景的,“雾里青”品牌独特的自然生产条件、独特的产品制作工艺以及有关“雾里青”悠远的历史事实、文学记载与民间传说,都引起作家浓厚的审美兴趣与创作欲望,从而也成为小说想象与联想的依托与基础。茶的茵绿让人联想到“生命之树常青”,茶的清香让人回归到理性与安宁,“茶”是大自然给予人类的恩赐,茶当然也能给予文学以灵感之源。
同样取材于“‘哥德堡号’沉船事件”的两部小说——金明春的《永不沉没的爱的“哥德堡号”》和李春的《“哥德堡号”沉船之谜》,同样取名为“茶缘”的两部小说,都把读者带回到过去与遥远的大洋彼岸,在不同的历史时空中所发生的爱情故事,都包裹着“雾里青”品牌的传奇经历与文化内涵。从当年“哥德堡号”的不幸沉没到数百年后“哥德堡号”仿古商船的再次起航,也分明记载着“雾里青”品牌茶叶的盛衰荣枯、失而复得的传奇经历。“哥德堡号”的航行不仅是商业之旅,更是文化之旅。至于文人雅士乐于把茶叶与爱情联系在一起,我想,这是以茶叶的纯净与芬芳来印证与祝愿爱情的美好。当作家对茶投入了这么多的深情与笔墨后,我们清楚地意识到,文学又一次贴近了生活,贴近了自然。参评的大多数小说都引用了宋代陆游的诗篇“三月寻芳未醉归,柴门响动竹常开。秋浦万里茶人到,笑说仙芝嫩蕊来”。解读这首诗,我们不仅感受到“雾里青”的历史渊源,也领略到“雾里青”的文化渊源。有名茶的地方必然有名人的足迹,生在池州,绿色江南,我相信在“雾里青”的美丽故乡,不仅能孕育出醇厚芳香的茶中珍奇,也必然能孕育出流芳盛世的文学佳作。
《安徽文学》2009年第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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