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初中时候一个化学老师用客家话上课,说:能量越高的电子离原子核越远,就像越有本事的人出外头越远。后来推行官话教学,他下岗了。
我在山东上大学时参加校羽毛球运动会,失望地发现观众好少。等到我去浙江读书时:人就更少了。最后我在多伦多上学参加校足球赛时才忽然想起客村一中的校运动会。
可惜,等我毕业后换了校长,取消了运动会、元旦晚会、艺术节。没过多久,新校长下台,但客村一中依旧没有恢复传统。
我很怀念在教室外面罚站的那些日子,我喜欢在罚扫操场时哼伤心太平洋,虽然经常走调,但是那种潮起潮落的感觉很妙。那时我十二岁,没有女生爱,有足够的理由伤心。
后来我跨过太平洋去了多伦多,被问有没有女朋友,那一刻我没有伤心。
许多年后,我罚站时背靠过无数次的那座教学楼倒了,我打扫过许多遍的操场也变了,我伤心了。
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十二岁的时候,我就经常摸着下巴上假想的胡须,用客家话讲,结果发现很别扭、完全变了味。官话就是和客家话不一样,泡妞的时候就是要用官话讲才更有效果。
我很早就发现了这个规律:只要你在客村讲一句官话,大家就觉得你在开玩笑,或者装深沉。所以,客村的妹子要比外面的更难佯。
那时候起,就有许多同学向我倾诉情感的烦恼,我一直感觉自己很有智慧,后来才明白:他们只是觉得与我同是天涯沦落人。
《百年孤独》里的主人公去世那天正好是我生日。我很喜欢《百年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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