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放火,抢劫,杀人如麻,嗜酒如命,还是星际联邦通缉令上的头号恐怖分子,但她依然是个好女孩儿。
而藏镜呢?说的好听点他是一个为了保护家人与朋友可以付出任何牺牲有担当的男人。说的不好听点他就是一守着领地又土又二的土狗,谁都敢咬一口的精神病。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精神病和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相遇后究竟会发生怎样剧烈的化学反应,恐怕也只有老天爷才能知道了。
反正寂静岭的太平盛世,估计是快到头了。
先不说藏镜那边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尽快离开寂静岭,反正刚刚回到家的瑞秋是大笑着在贞子面红耳赤的娇.喘声中痛饮了三瓶啤酒。
一直处于逃学状态中的婉萌则是一脸颓废的窝在沙发里,一边懒散的和巫魔幼女她们看着《动物世界》,一边有气无力的摸着零食往嘴里塞,脸蛋鼓的像一松鼠。
看到瑞秋一脸兴奋的潮红,同手同脚的从电视机前路过,婉萌像是发现了什么幽怨的叹了口气,随后伴随着赵忠祥老师沙哑的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幽幽的道:“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
在巫魔幼女和薇薇安她们不明所以的目光中,瑞秋从兜里拿出藏镜的头发,随后捧着脸一副骚骚的表情,妙曼的娇躯也扭来扭去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恢复过来,笑盈盈的眯起眼睛,就像一只狡黠的狐狸,用着半生不熟的中文掺杂着东北口音嗲嗲的说道:“呐,要不要姐姐也帮你克隆出一条藏镜收藏?”
没有丝毫犹豫,婉萌连忙点头,乌黑的双眸瞪得溜圆满是贪婪之色,挥舞着双手娇声道:“要!要!要!我要!”
婉萌是谁?她可是天字第一号兄控,所以瑞秋的提议完全可以说是戳在了婉萌一生致力于给哥哥生个孩子的心坎里。
不过就在瑞秋准备好好调戏她一番的时候,婉萌突然变卦开始摇头。整个人都变得无精打采,又恢复到了刚刚那一副颓废的模样,瘫软到沙发里。
她双目无神的望着窗外哀婉的说道:“啊~算了,克隆出来的哥哥就像没加洋葱的咖喱一样,是没有灵魂。顶多一充气的娃娃,你自己去玩好了,我不要了。”
先不说这句话就像一泡尿一样呲灭了瑞秋炙热如火的热情与欢喜,就婉萌那一副悲春伤秋看破红尘的模样就让她感到一阵牙疼,要不是打不过她,估计她早就忍不住动手了。
心里暗骂一声贱人就是矫情,她便准备回实验室,但本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的原则。瑞秋心念一转便对婉萌说道:“对了,你逃学和殴打老师的事儿,你哥已经知道了,所以亲,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跑路呢?”
婉萌原本抢过巫魔幼女她们零食的那只手就这样僵硬了起来,而她脸上的得意也变成了惊愕,随后又变成了“卧槽,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会叛变革命”的悲愤。
瑞秋则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吹着口哨,选择无视了巫魔幼女她们一脸看叛徒的表情,而是趁着婉萌还没反应过来选择与自己同归于尽,拔腿便跑溜到了二楼。
在她关门的一刹那,楼下传来了婉萌不甘的哀嚎声:“不……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我知道你不甘心。”
藏镜狗抢槽一样扒拉着瑞秋带来的酱油泡饭,然后抬起头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夏洛克的黑暗面,闷声说道:“我也知道你只把本体当做唯一的对手,而我充其量也就是一你俩计划里的赠品。”
夏洛克紧握着酒杯的手指有些变得惨白,原本姣好的面容也变得有些狰狞,满是凶戾之色,但她依旧没有插话,而是静静的听着。
而原因嘛,就是桌子上摆放着的巨剑和造型夸张的左轮手.枪。
“原本我也想和你们玩玩阴谋诡计的,而且后手什么的我也都布置好了,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不是吗?嗯?”
擦了擦嘴,他看到桌子上的干红后眼睛一亮,无视了对面夏洛克吃人的目光,他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然后舔着脸问道:“你这有雪碧没?没有的话阔落也行。”
雪尼玛了个碧!
强忍着骂人的冲动,夏洛克咬牙切齿的恨声道:“没!有!”
“哦,没有就没有吧。”
藏镜一脸惋惜的砸了咂嘴道:“真可惜,我听说兑了雪碧的干酒才好干红,对了,刚刚咱们说到哪了?”
夏洛克抱着肩一声不吭,藏镜眨巴眨巴眼睛想了会儿,随后握拳一锤道:“哦,我想起来了!”
能想起来你特么还问我干你妹!
不得不说,藏镜那一脸又土又二贱兮兮的模样确实很气人,最少夏洛克是被气的差点冒烟。
要不是书房门口那些堆积如山的怪物尸体在不断告诉她打不过他的话,说不定她早就一边喊着“安拉胡阿克巴”,一边扑上去和他来个同归于尽了。
藏镜像喝啤酒一样一口就将红酒干了,随后一边满脸嫌弃,一边又倒了一杯酒后说道:“但是现在我已经没有时间陪你们玩过家家了,我需要你手里的那些黑暗面,我也需要你帮我完成我的仪式。”
需要帮助?好啊!扬眉吐气就在今朝了呀!
受了半天气的夏洛克顿时感觉自己握住了谈话的主导权,于是她满脸揶揄的嘲笑道:“哦?我凭什么要帮你?我……”
还没等她说完,藏镜便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眯着眼睛笑着说道:“因为你们没得选择,别忘记,这里的主人是阿蕾莎和她的黑暗面,她们现在是我的人。就算没有她们,我要杀掉你们也易如反掌,不是吗?所以主导权从来都不在你们的手里。”
夏洛克被他的话噎得够呛,漆黑的双眸中满是怒火与不甘,但她很快便又莫名的笑了起来道:“是,你确实很强,藏镜。但那又如何,无知而又愚蠢的你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一个莽夫罢了,寂静岭,它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可怕,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恐怖……”
没有人能比诞生于寂静岭中的夏洛克更了解这里的恐怖与强大,哪怕是黑暗阿蕾莎也不能,虽然这里是属于她的世界,但她却只是一个使用者而已,而夏洛克却是一个贪婪的探索者与篡位者。
也正因为夏洛克了解这里,所以她才无比渴望得到这里,所谓的让复活与阴谋只不过是她用来迷惑所有人的幌子。其实她真正的目标是萨麦尔,那位分给了阿蕾莎一半神力与权柄的蛇之天使。
二十一圣礼的仪式早就已经被她做了手脚,如果说正卡巴拉生命之树是神性的集合,那么逆卡巴拉生命之树则是神性的流出与分解。
所以一旦萨麦尔降临于此,那么祂立刻就会被夏洛克布置在隐藏在二十一圣礼中的逆卡巴拉生命之树所分解,无论是神性还是祂的权柄。
而在那之后,只要杀死阿蕾莎那么她就可以获得萨麦尔全部的力量与权柄,到那时,她将会凌驾于众生之上,成为新的蛇之天使。
藏镜看着仿佛胜券在握的夏洛克笑起来,笑容中充满了无尽的恶意,而夏洛克也被他的笑声弄得一愣。
藏镜狂笑着拍起桌子:“哈哈哈,太好笑了,恐怖……你竟然敢在我的面前和我讨论恐怖?哈哈哈哈……夏洛克!你真是太幽默了啊!哈哈哈哈!”
“你……”
就在夏洛克起身准备辩驳的时候,藏镜猛的一拍桌子厉声喝道:“闭嘴!蠢货!来吧,沙耶,我的女儿,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怖吧!”
“如你所愿,父亲大人……”
娇柔的声音中充满了嘲笑,一根藤蔓般的触手从藏镜空洞的眼窝中猛的射出,在夏洛克惊恐的目光中缠绕在她的脖颈,随后触手的顶端如同花瓣绽放一般张开了一张布满眼珠与恶毒倒齿的嘴。
“放开我!混蛋你……”
夏洛克不断拼命的挣扎起来,但就在她看向藏镜的一瞬间,她忘记了挣扎,身体在恐惧的驱使下颤抖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不敢置信,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上帝啊!自己都看到了什么,那血肉与白骨分离的怪物真的是刚刚那个男人吗?
那布满内脏与血肉中不断转动的眼珠中,充满了嘲笑与贪婪的光芒。那爬满地面扭曲而又粘稠的触手像贪婪的毒蛇,吞噬着一切触碰到的物品。那长在惨白的骸骨之上的一张张嘴中,正喷吐着令人作呕的恶毒呢语。
颅骨如同缓慢绽放的花蕾,露出隐藏在其中的大脑,仅剩一般的脑组织中有一颗硕大的猩红的眼球正在好奇的转来转去。而另一半空荡的颅腔中,是一块长满了如同蝴蝶口器般的肉块,它慵懒的舒展着那尖端长着眼球与扭曲人脸的触手。
透着舒爽的呻.吟响彻宽阔的书房,扭曲而又可怕的怪物用空洞眼窝看向面色惨白的夏洛克,如同千百个男女混合的声音带着回声响起,如同被搅碎的血肉一般粘稠。
“我?我是孕育着万千子孙的森之黑山羊——莎布尼古拉斯的配偶,我是亿万光辉之主——尤格索托斯的高阶祭司,我是孕育着旧日的新生者,我即是始,也是终……”
高举缠绕着血肉触手的白骨双臂,藏镜学着曾经在亚楠遇到的大下巴猎人摆出了个赞美月亮的姿势。
虽然已经变为白骨的脸无法表达情绪,但他却在心里为自己装的这个逼,默默的打了个一百零一分,多一分不怕自己骄傲。
也难怪那些反派Boss都会摆一些狂拽酷炫的姿势,果然,姿势就是力量啊!下次要不要学DIO爷的姿势呢?
夏洛克现在可没时间猜他心里想什么,因为此时她的内心几乎都快要崩溃了,先不说那些密密麻麻的可怕眼珠,就是他身上那千百张呢喃着恶毒低语的嘴都快要让她发疯了。
毕竟,旧日支配者们感染灵魂侵蚀心智的能力可不是说笑的,哪怕是神灵,也无法抵抗它们的侵蚀,战锤40K里的奸奇和纳垢什么的,比起旧日支配者来说真心弱爆了。
至于藏镜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只能说莎布尼古拉斯的配偶不是那么好当的。
如果这是游戏的话,那么此时直视藏镜这幅姿态的夏洛克头顶会飘起一连串的san-1,san-1,san-1,san-1……
世界在夏洛克的眼中开始扭曲,肿胀的肉块代替了光滑洁白的墙壁,巨大的不断眨动眼珠镶满了她的视线,黑暗变得血红而又浑浊,微风吹拂的声音变成了忽男忽女失真的窃窃私语,在她的耳边徘徊,游荡……
「森林之中潜藏着冉冉升起的新月与山羊的幼仔……」
「伟大的莎布尼古拉斯!」
「荒原的旷野里回荡着的是盲目而又痴愚的赞歌……」
「盲目痴愚的阿撒托斯!」
「全知全视的伟大盘亘于高塔之上,为我等指引着全知的门扉。」
「哦!赞美伟大的时间,哦!赞美无尽的知识,哦……赞美您,全知全视的尤格索托斯!」
「愿长夜噩梦将至,愿黑星永不升起……」
「永不落幕的戏剧,恒古长存,赞美您,至高无上的黄衣之王,赞美您,伟大的哈斯塔……」
「那长眠不朽的并非逝者,亘古中连死亡也会泯灭。在永恒的宅邸拉莱耶中,长眠的克苏鲁候汝入梦……」
「Iä! Iä! Cthulhu fhtagn!」
………………
无数虔诚的祈祷与高声的赞美逐渐变成了癫狂的呐喊与哀嚎,如同疯狗般不断的撕扯着夏洛克仅剩不多的理智。
眼中噩梦般的世界,摧残着她的灵魂,令人发狂的呢语,折磨着她的肉体。
有时,活着远比死亡还要可怖……!
藏镜看着浑身抽搐不止,面色惨白狰狞且嘴角不断流淌着口水的夏洛克,下意识的抬手扣了扣自己的脑中转来转去的眼珠,指骨与脑浆搅拌的咕唧咕唧声,让他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沙耶,咱们是不是玩的……嗯……有些玩过火了?”
沙耶软软糯糯的呆萌答道:“诶?有吗?没有吧?爸爸你看,她快乐的都流出了感动的泪水了呢!”
“嗯?是这样吗?”
“是啊,是啊!呐呐,爸爸咱们让她更快乐一点怎么样?”
藏镜摩挲着下颌骨暗道:现在都已经是一副快要爽死了表情,要是更快乐一点的话,那她岂不是会尿出来了?
还没等他回答,沙耶便又伸出两根触手探入夏洛克的耳中,向她的大脑中注射着的不知名液体,藏镜看的倒抽一口冷气。
“乖女儿,你这是?”
“脑外科手术啊!嗯嗯,一种很快乐的手术~”
先不说夏洛克的黑暗面快不快乐,反正沙耶是觉得很快乐就对了。
“La_i……也不要再害怕
请温柔地,呼唤我的名字,La_i……相遇就是这奇迹,是爱……在今生今世,让我们相拥……”
轻柔的歌声就像翱翔于蓝天飞鸟飘落于尘世的羽毛,清纯而又甜美。软糯的声音中带着欣喜与甜蜜的爱意,盘旋在这诡异而又恐怖的书房中。
这是沙耶唱给自己最爱的父亲大人的爱之歌,这首歌中,是未出世的她,心中那份满满的爱与欢喜的写照。
沙耶是世间最美丽,最纯洁的花朵,只为藏镜一人而独自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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