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不能将我们的克服了他们,因而成了实践底马克斯主义者的自己的国民主义者们,为劳动者出版;我们至今还将从蒲力汗诺夫到列宁这些马克斯主义者们,由此养育出来的乌司斑斯基(Uspensky)视若等闲。
我们忘记了用体面的,锐利的俄罗斯语来说话了。我们现在还滥用着苏维埃的鸟的话。我欢迎同志台明,靠了他的作品,可以休息我们给报纸的论说弄倦了的头脑,我是欢迎那走进我们的文学里来的一切新的潮流的。所以,疏于形式,并不是好事情,应该从古的有产者的言语的天才们,去学习学习。不过模仿这有产阶级文学的腐败的果实,却是不行的。言语的单纯直截和由无产阶级文学所创造的新的内容的深刻味——惟这个,是首先所被要求的东西。这样的萌芽,我们已经在里培进斯基的最初的作品上看见。
在这里,对于无产阶级作家的我的忠告,是:如果你们有强壮的脚,而不是两枝软软的棒,那么,专跑到“爸爸”和“妈妈”这里来,是不行的。用脚站稳。依据着劳动运动,而吸取那汁水,就好,这么一来——在你们,《赤色新地》便全不算什么了。
台明·培特尼(Demian Bednii)
首先,我先讲一点从一切这些同路人们的“老子”瓦浪斯基说出来的,关于毕力涅克,关于这象征底的毕力涅克的小小的,然而很有特色的情景。瓦浪斯基那里,毕力涅克跑来了。是朋友呀。用“你我”谈天。于是毕力涅克对瓦浪斯基说,“我是,喂,走了一趟坟地哩。”瞧罢,他,“革命底同路人”,被坟地招惹了去了!“而我在那里见了什么呢,契呵夫的坟上,拉着一大堆粪。在那旁边,还写着字道,‘青年共产党员彼得罗夫。’”(笑声。)一面将这情景传给我,瓦浪斯基还高兴到喘不过气来,“阿,想一想罢,台明,这毕力涅克,有着多么非凡的观察呀!”坟地。俗称“黄金”的堆。这就是有些同路人献给瓦浪斯基,而瓦浪斯基——献给我们的文学底黄金。(座中的声音,“强有力的论证!”)
论证确是强烈的,纷纷扑鼻,并且有一点象征底的。毕力涅克居然能够写了宣言书,送到这会里来了。但我很想在墨斯科,看一看瓦浪斯基敢于带毕力涅克出席的劳动者的集会。如果敢,他会抓着怎样的月桂冠呢?!
我还要将一个乡下的情景,贡献你们。毕力涅克到基雅夫(Kiev),在劳动通信员们之前,庞然自大,并且对他们吹了拂来斯泰珂夫式的一切的牛皮。在墨斯科,是有象样的文艺政策的。例如,有三个什么青年,跑到加美纳夫那里去,宣言道,“在我们这里——有着意德沃罗基(观念形态)呵!”于是加美纳夫将手伸进钱袋去,将零钱分给这些三个的青年,说道,“为了意德沃罗基呀。”零钱是喝光,或是怎样化光了。三个青年又跑到加美纳夫那里去。但这回是一个一个,各自去的,为什么呢,因为各人那里,已经各有了单是自己的意德沃罗基了。于是加美纳夫又将钱分给各个——为了他的意德沃罗基。(座上的声音,“到规律委员会控告去罢!”)
这样的事,并不是问题。重大的事,是谁撒着这样的谎,撒给谁听的。毕力涅克的大话里,他的谎话里,觉得有些讨厌的好象真实的东西。我在劳动通信中,发见了未来的力。他们之间,正在发生着新的,民主底的,劳农底社会性。将他们从腐败救出,是必要的。然而在基雅夫,竟至于还给回去的毕力涅克提提包。劳动通信员来做毕力涅克的搬运夫!你们可有光彩?你们可愿意?
然而这些都不过是小例子。在根本上——就只好吃惊。在这时候,说着些什么?我带一本由M.K.出版的“Kommunist”第二十七号在这里。那上面有札德庚的关于伊立支的很好的回忆。里面就记着伊立支的关于艺术的少有的批判。至今为止,关于这一端,我们,没有过明快的理论底构成。从这里采一点,从那里摘一些。引用了蒲力汗诺夫。但在伊立支那里,却有着和天才底的压缩同样,而又无余的完璧和自信,给与着我们的无产阶级文学的理论。这在这样的集会上,是有诵读的必要的,为要请速记下来,也应该诵读,这必须再三再四,打进有些人们的头里去。然在伊立支那里,一切都单纯到怎样呵!
“重大的事——伊立支说——并不是将艺术给与以几百万计的住民的总数中的几百乃至几千人。艺术是国民的东西。这应该将自己的深的根,伸进到广大的勤劳大众的大层里面去。这应该为这些大众所理解。”“被理解”——这是一。“这应该为大众所爱,”这是二。“这应该和这些大众的感情、思想及意志相结合,应该将他们提高。”这就是三!这是关于煽动的。“那应该在大众之中,使艺术家觉醒,使他们发达起来。”这不是劳动通信和农村通信的奖励,是什么呢?“我们——伊立支又说——在劳动者和农民的大众缺着黑面包的时候,也须将甜的阔气的饼干献给极少数的人们?!”看罢,这是我们应该由此出发的艺术底规准的全部。根本的秘密,在那里呢?要怎么办,我们的艺术,才能够为大众所理解,为他们所爱,和他们的感情、思想及意志相结合,将他们提高呢?伊立支说,这是毫不希奇的秘密,“我们应该始终将劳动者和农民放在眼前!”
札德庚对伊立支说,“在我们这里,在德国,一个什么郡里的市镇的什么会议的议长,大约也怕敢象你似的单纯地,率直地说话的。他大概是怕被见得‘太无教养’罢。”那么,伊立支的演说之力,魅力,又在那里的呢?伊立支回答说,“我知道我作为辩士,站上演坛时,始终只想着劳动者和农民。”想想劳动者和农民呀!这是我们的文艺政策的根本规准。但你们可曾想着劳动者和农民呢?我在这里,倾听了许多辩士,听到了许多高尚的言语,然而关于主要的劳动者和农民,在这里可曾说起一句呢?究竟你们在讲的,是关于怎样的文学,为了什么人呀!(声响。扰动。)如果你们用了你们的趣味,至多不过五年——不,三年,或者这以下,做出文学来罢了。至于新的,明眼的,真的作家们,大约是将从劳动通信和农村运信之间出来的罢。
瓦进的结语
台明·培特尼问三年以后怎样。我敢宣言,即使这会议的收场,是怎样的形式底的,但总之,明天的党的文艺政策,不会是昨天的的了。这是毫无疑义的。
关于同志托罗兹基,我可以几句话就完事。要之,他的对于我的言说,单是胡闹,他连一个论证也绝对底地没有提示出来。同志托罗兹基是因为我指摘了社会革命党称赞着他的事,所以向我扑来了。这并非问题的解决。是憎恶——不是论证。
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在这会上,不能将这问题展开,是很明白的。我提出这样的命题来。Vladimir Ilitch向Proletcult抗议了——这是事实。然而Proletcult——这是一件事,而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文化——这又是另外一件事。我敢确言Vladimir Ilitch是在自己的论文上,尤其是在关于国民底问题的诸论文上,常常力说无产阶级的国际底社会主义底文化的存在,这文化的必要与其必然性的。Proletcult,是另外的问题。在这里,有着温室性,研究室性的。在这里,可以有一切种类的危险,波格达诺夫主义,“Rabochaia Pravda”之类。然而关于Proletcult的问题,和关于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文化的问题的原则底的,一般底的,历史底的提起,混同起来,是不行的。
其次,同志列宁,出色地将文艺的意义评价了。要加以断定,已有很够的材料。同志拉迪克曾向台明·培特尼加以注意。说札德庚是在自己的回忆上,再产着自己的旧论文的。我问同志拉迪克,符拉迪弥尔·伊立支在由同志札德庚所构成的以外,能够设立这问题么?我敢确言,在这以外,他是不能设立问题的。无论怎样的马克斯主义者,此外也不能再说什么了罢。在这里请许我引用同志加美纳夫。在《给戈理基的信》的序文里,加美纳夫这样地写着———
“将戈理基的武器——文艺——符拉迪弥尔·伊立支评价得非常高,还从中认有大大的意义。他以为这武器所向不当,同盟者看不准靶子,打着的时候,他更显出一重的热意来。”我问,列宁为什么将戈理基评价得这样地高?原因,是极明白的。对于以为艺术——这是不能照规则做的东西的瓦浪斯基,列宁不同意,正是这缘故。
列宁看见戈理基的有力的武器,没有对着必要之处的时候,就愤慨了。列宁曾要指导过艺术家戈理基。我们要我们苏维埃共和国里的有力的艺术底武器,用得正当,我们要求文艺的党底列宁底指导。
关于文学的豫想。问过同志托罗兹基了。而他怎样回答呢?说道豫想是电光形底的。要是这就是回答。凡豫想,是电光形底的。问题并不在这里。问题的一切,是在我们设立着怎样的目标。现在呢,我们是战取了××了,我们正在战取着经济。我们现在不可不战取文学么?我说,是的,我们应该战取文学。同志托罗兹基单是指点出没有阶级的社会,是有的罢的事,就算了。是的,这样的社会,是有的罢。但是,诸位同志们,用这么的一般的句子,是不能结束豫想的,到没有阶级的社会,还远得很哩。无产阶级在文化,观念形态的领域上,也应该是独裁者的事,他们应该支配艺术战线的事,对于这事的我们,可有着方针没有,都必须明明白白地说出来的。请容许我从社会革命党的“Volya Rossii”引用一点教训底的话罢———
“共产主义是通过各种的阶段的。最初,他在现实的生活战线上,获得了物质底胜利。他仗着强制,将波雪维克底共和国的人民,和独裁和行动的义务底一样性相连结了。那时候,外底中央委员会,是举了无限的功绩的。
“现在他在精神底战线上,占了完全的胜利,想以思想和感情的一样性的目的,来锻炼全俄,次及全世界。因此,内底中央委员会,便被要求了。”
社会革命党是懂了我们的任务的。他们懂得很不错,国家也必要精神底地加以锻炼,国家必要支配观念形态底战线。在瓦浪斯基,是不懂这些的。我们既然在这领域上,支持着斗争,则这期间,在我们,文学底中央委员会也必要的。诸位同志们,懂得这事,是必要的。
在我们之前:站着怎样的课题呢——政治底的,还是艺术底的呢,有这样的质问。诸位同志,假使将课题当作并非政治底,那我就难以懂得,为什么在俄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主催之下,召集了党的会议。然而问题的设立,是并非在问这在政治底课题呢,还在文学底课题上面的。想使政治底课题,和文学底课题相对峙的一切的企图,使我说起来,是单单的无智。是沿了艺术底文学的战线,行着政治斗争的。而那一端,诸位同志们,我们必须懂得。
所有“那巴斯图的反对者们”,都试将问题来弄胡涂。同志托罗兹基,也将问题弄胡涂了,宛然他和在这会议上的我们的论争,没有关系似的。同志托罗兹基不过说述了一般底的真理,凡这些,大概于今日的我们的论争是没有直接的关系的,况且在这些真理之中,正如只有这回,是正当地,同志略萨诺夫指摘了的那样,有不少的形而上学和观念论在,但并无波雪维克底态度。
重复地说罢,艺术底课题,是发展为政治底课题了的。第二的课题,即包摄着第一的课题,所以较之第一的这,要广大到千倍。关于这个,我不能不指出,在我们这里,有革命的支持,在我们的反对者们那里,有文学的支持。
关于白党对于我们的论争的态度。在这座上,曾经很要显示出白党对于同志瓦浪斯基和托罗兹基的立场的态度,仿佛便是我一切言说里的主要的论据似的。这不消说,是弄错了。我们,“那巴斯图的人们,”是经几个月之间,研究了同志瓦浪斯基的课目,战术和组织底计划,明白了一切他的根本底的谬误和倾向,然后,然后才达到同志瓦浪斯基的立场,是受着我们的敌人的欢迎,并且并非无端欢迎着的这一个结论的。白党作家等的评判,不是证据,那是自明的事,然而对于我们党内的这个或别个的潮流,他们的态度,暗示力却很不小。将我们的敌人对于我们党内的这个那个的潮流的见解,置之不顾,是只有随便对付问题,或则不愿意目睹真实的人们,这才做得出来的。当最近的党的讨论之际,侨民的集团,声援了反对的立场的时候,我们曾经不能不将这事实,通知了党和劳动阶级,现在内外的侨民们声援着同志瓦浪斯基的立场的时候,我们也不能不将这事实,传给党和劳动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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