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命-骗婚女频换老公 贪财男转眼两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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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媳妇”还算“温顺”,还算“善解风情”,一心一意要跟着他们过一过平静如水的生活。山沟沟的日子,每天都这样平静如水。世世代代,山还是那座山,岭还是那座岭,田还是那片田,地还是那块地。但是,波澜不惊的生活有时候也会掀起狂风与恶浪。仅跟“媳妇”温存几个晚上,转眼间,这种平静的生活就没了,“媳妇”也没了人影。

    一点悬念都没有。

    捶胸顿足已然没用了,当初若是多留个心眼兴许就不会破财,就不会两手空空。

    东村或西庄的光棍被骗了,南寨或北屯的光棍自然也就警惕了,不会再做傻帽了。而且,媒体近年报道类似的骗婚事件也多了起来,再如猪般愚蠢的人也不会相信天下会掉下一个大馅饼的。因此,当杀猪佬带着“妹妹”来表演类似的节目时,无人再相信他们的故事了。于是,他们只得跑到一些穷乡僻壤去行骗了。结果,事情也没有顺利。

    这时候,杀猪佬决定杀到城市去。一些建筑工地的民工虽说见过世面,用双手建造了城市的文明,见证了城市在天天疯狂地吞噬着良田,可长年累月远离家乡、远离妻子,性饥渴却无法得到解决。如果让“妹妹”靠近一个不舍得花钱且老是把工钱捆在裤腰带的民工,对方肯定愿意包养她。到时,把民工的钱骗到了手后,就可以一走了之了。

    阿青也乐意去市里淘金。目标既然一明确,哪里挡得住他们发横财的野心。短短一两年时间,他们横财到手不少。她偷偷做了统计,自从骗婚的第一天开始,至今她已经有了第49个“老公”了。她决定再搞一单后,就收手不干了,而后再与杀猪佬风风光光回山马县城买块地建房了,洗手不干了。

    最后一单的目标人物是个东北包工头。这人瘦得让人以为他吸毒了,或患上了世纪绝症——艾滋病了。她想,东北人都是高大威猛的,但她想不出他平日是吃什么东西的,身架子居然长得像个越南人一样,又黑又瘦。也许,他就是她的最后一个“老公”,也是她最后行骗的50个人选了。包工头嘛,钱不会少的,搞到他的钱,买地建房的钱是不成问题的。

    接近目标人物时,她见包工头很警惕,一根针掉在地上他也以为是有人射来的暗箭。不仅如此,他对她这样一个“残花败柳”的女人似乎也不大感兴趣。相反,他宁愿花大把的钞票去搞那些发廊妹,也不愿意接触风韵迷人但城府颇深的少妇。

    既然认定了人物,没有攻不破的目标。跟以往不同,杀猪佬不再用那些烂招了,骗婚的招数在市里是行不通的。住在市里或在市里谋生的人,智商都不低,不像那些偏僻的村民。你若“哭诉”自己家乡或家庭的“不幸”,不会再有人信了。既然如此,那就使用“撒手锏”吧——他喝了酒后,动辄“打骂”自己的“老婆”,“老婆”只有抱头“痛哭”的份儿。

    杀猪佬出手很“狠”,阿青的脸上、身上经常有“伤”,三更半夜时分还在委屈地“哭泣”,这让住在他们隔壁的东北包工头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想去阻止杀猪佬或安慰她,却又犹豫不决。瘦不巴几的,哪里是三大五粗的杀猪佬的对手。

    终于有一天,杀猪佬“毒打”一顿“妻子”后就摔门出去了。阿青跌跌撞撞地推开包工头的门,“哭求”着他救救她,她不想再让自己的男人这样对她了。

    “哭诉”间,她说起自己如何被杀猪佬骗取贞洁之身的,她反抗过,还想报警,可他知道后,就变本加厉地殴打她。如此这般,她整整被他折磨了几年,过的是非人的日子。“我现在已经到了人间地狱,你再不救我,我就从工地上的塔吊车上往下跳了……”说到悲惨处,她“哭昏”于地。

    东北包工头虽很警惕性,但见阿青浑身的伤痕,还见到她哭得花枝颤抖,不禁起了同情之心,决定带她离开工地。反正这个工程也到尾声了,正在等着验收,反正把工人的工钱卷走的事他也没少干过,把这样一个还算得漂亮的少妇带走,横说竖说也不会亏本。不花钱就占到的便宜,是男人都想这么干。

    就这样,包工头带着阿青坐了飞机,回了一趟东北老家。包工头是个偷腥的猫,在离开工地那会儿,就开房安置她,说买到机票咱们就一起离开这里。她跪在地上磕头谢恩,又是一顿嚎哭,说今生今世我无以报答,如果你愿意,我只有这个干净的身子了……边说边脱光衣服。

    自愿送上门来的女人,不要白不要,要了也是白要。再说,他还有恩于她,她以身相许也在情理之中。那会儿,当东北包工头见到女人白如陶瓷的身子时,他再也把持不住了,心旌飘荡了,血液凝固了。

    不用再过多叙述了,他们之间的杂念与翻滚得如油锅般的欲望就在宾馆的房间内疯长了——“救人”者与“被救”者之间,都在持久地完成了“回报”与“被回报”的激荡野性。

    当一切都归复于平静的时候,他们搂在一起,说明天就回东北另外一个工地,他不会亏待她的;而她含羞带涩地答应:“每天都会给他煮可口的饭菜,洗一洗满是泥土的衣服,晚上再揉一揉劳累了一天之后酸胀的腰肢……”说这话时,她乐在心里,差点儿就偷笑得落泪了。

    成熟少妇的风骚,让包工头以为找到除了老婆之外的红颜知己了。这意外飞来的女人嘛,他认为就是可以让自己解除心理、生理的寂寞的良药了。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她永远不会把他当作一生的依靠,她早晚只会想着如何骗光他的钱后,再与杀猪佬会合,就算大功告成了。

    那一趟东北之行,阿青把包工头的家底了解得就像清楚自己身上的某个器官一样熟悉。在她的“多情”与妩媚之下,包工头连银行卡的密码都告诉了她。做了他一两个月的枕边人,她对他一点儿也没有动了真情。

    “老公”太多了,如果都动了真情,她就不用去做骗婚女人了,干脆找个男人嫁了算了。动情是骗不了钱的。这一条,是她行骗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

    当她把包工头的钱财全部卷走的时候,包工头还以为她家里出了什么事,她可能把他的钱拿回去救急了。

    当然,她是阿青对众多“老公”中的一个动情的。这个“老公”就是她第50个目标——凌文武。

    离开包工头时,她就给杀猪佬打电话,说她立即从北京坐飞机回桃源市,让他到吴圩机场接她。骗到的钱多,除了够建房之用外,还可以坐吃一年半载。

    这一两个月,杀猪佬一点儿也不担心她会跟着包工头假戏真作。如果她想这样做,她的归宿也不会是第50个“老公”。此前她的“老公”比这包工头帅多了,有钱多了,她随便都可以把自己的终身交给其中一个。但是,她并没有这样做。这辈子,她是吃了秤砣跟定杀猪佬了。

    岂料,事情却急剧变化。在从北京飞回省城的航班上,她遇了了凌文武。于是,这段孽缘就这样产生了。凌文武并不是那种浑身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人,样貌与气度既猥琐又龌蹉,骨溜溜的眼珠子不时扫视着四周的动静,如蛰居于洞穴的狐狸,生怕突然会冒出一个猎人一枪把它毙了。

    行骗江湖多年,凌文武当然害怕有人揪着他的衣领给他几巴掌再让偿还血汗钱了。当他在航班上见到老乡阿青,寂寞的心还是泛起了异样的东西,他相信她不是被他坑骗钱财的一个受害者,相信她对他这个“记者”也另相待的。而她也不知何故,居然也对这样一个动不动就爱说自己是个“记者”的男人有了十二分好感。

    凌文武当时是到“中国法制时代报”总部汇报工作的,“工作重点”就是在省城搞个“记者站”。这是个非法报纸,由几个乌合之众搞起来的,没有刊号,他们却到全国各地搞创收。只要有人在各地设立“记者站”,每年上交一定的管理费,不仅可以自封为“站长”,还可以招兵买马,采编合一,自行印刷这份“报纸”。对于这样的条件,他毫不犹豫答应了。凭他在省内混下的人脉关系和掌握的新闻线索,一年搞他几百万元不成问题。

    航班中,经常会有一些浪漫的事情发生。这等好事还真的让他撞上了。他暗喜若癫。

    生活的本身有时候就很搞笑,一个骗婚女坐上飞机天南地北地行骗,这本身就是一桩奇闻。但她会演戏,声情并茂之时,并不亚于电影学院表演系的专业学生。

    骗子的眼泪是最不值钱的。如果某个骗子跪在地上哭着要帮忙的时候,你得尽早收起同情心。有机会的话,你最好要揭穿他们的伎俩;若有必要,建议你挥起拳头,唬他们几下,让他们赶紧离开。千万记住大文豪鲁迅先生说过的一句话,那话大意是这样的——不要可怜落水狗,要痛打落水狗;你不毒打它,它一旦得救了,就会反咬你一口;咬你不行,还会溅你一身脏臭……

    无须粉墨登场,阿青仅是略施一点儿的表演天赋,就博得了凌文武的同情。她“怨恨”地说起自己的“悲惨婚姻”:男人是京城某地产公司的老板,过亿的身家,跻身于世界富豪行列,但他却没有把她当人看,在外面包养了三四个女人,妻妾成群。她气不过,就请了私家侦探秘密跟踪,终于抓了他一个现行。最后的结局是,她跟他离婚了,儿子跟他,他赔偿她青春损失几百万元,还有一幢比故宫博物馆还宏伟的别墅。这会儿,她心烦了,就到南方来散散心……

    凌文武听得眼大,心里却有了想法:“乖乖,我遇上富婆了。好啊,又有一单买卖送上门来了。”而他却没细里想,一个连普通话都说得不大标准的女人,怎么可能嫁居京城多年?只要是待在北京三两个月的人,那话说起来,北方方言中特有的儿化音,却是一溜溜的从嘴巴里喷射出来。但她不管怎么卷起舌头,也是那种夹生的普通话,跟煮不熟的双桂糙米一样。

    他已经昏了头,衣着光鲜的少妇既然能坐着飞机出来散心,料想也是有来头的。而他根本不知道,这身行头,全是包工头给她买的名牌衣服。

    短短几个小时的航程,他们四目相对之时,都有了一种各取所需的异样感觉。聊来聊去,两人就聊到了一块了。那时的她,一点儿也害怕东北包工头一路追杀过来。

    一下飞机,她就躲进厕所,压低声音给杀猪佬打电话,叫他赶紧离开吴圩机场,千万不要跟她打招呼,她发现更大的目标了。钻石王五,他是个钻石王老五!钱多得用来擦屁股……

    杀猪佬火气冲天,破口大骂:“你妈的×,你做人家‘老婆’已经做了一两个月了,爽也爽够了,玩也玩腻了,也该收心跟我回老家去了!我那么久都没摸过你的奶子了,我都快憋出病来了……“

    她说:“我在飞机上遇到了一个比猪还蠢的钻石王老五,他比包工头还有钱。钻石王老五你知不知道?就是很有钱的光棍佬。再搞完这一单,我们就金盆洗手。你忍受一段时间,我保证把弄回一箱票子。到时,你爱怎么啃我都行,只要不用牙齿就可以了!”

    杀猪佬还在骂个不休:“包工头的钱呢?快点给我,我呆在市里那么久,开销很大,已经没伙食费。”

    她说:“两天后我联系你,会把钱给你的。”

    就这样,阿青扮成怨妇模样,整天跟着凌文武闲逛市区风景点。一切开支都是由她出。她还真的对他动了一点真心,毕竟是文化人嘛,能说会道,还写得一手文章,小场面、大场面,他都见过。记者嘛,可谓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跟杀猪佬相比,她觉得他有文化多了。在桃源晚报呆过,还搞过几个“记者站”,虽说妖妖治冶的,也干着招摇撞骗之事,但他却懂得哄女人、逗女人、体贴女人、抚慰女人……女人嘛,需要的就是这些了,她才不管你是否是骗子或流氓。

    还有,他开着十几二十万元的小车,住在买来的一套商品房,衣食无忧,在这个城市里,他也算得上一个成功人士;而杀猪佬呢,天生就是一个土包子,哪里会疼女人。生气时,他不拿出杀猪刀架在女人的脖子上就算不错了。想做那事儿,他就吭吭哧哧地蹿到床上,三下五除二,就粗暴地把她的衣服剥光,伸过蒲扇般的大手,把她狠狠地按下去……

    鬼过阴间老是打着如意算盘的吝啬鬼的凌文武,自从傍上“富婆”韦莉后,只要有什么开支,他都找借口让她埋单。他想:“坑的就是你,吃的就是你。有钱的女人,不坑白不坑,不吃白不吃。有机会我还把你几百万元的赔偿金以及别墅骗到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确实是个富婆,行骗多年,与杀猪佬累积了不少的不义之财。从东北包工头身上坑来的钱,足够她在凌文武的身上“投资”了。因此,不管是筹办“中国法制时代报驻省城记者站”,还是平常的车辆汽油什么的,包括那回跟再次到北京申办“记者站”的机票,她也一概承担了。莫名喜欢上一个男人,她愿意为他牺牲一切,包括早已不干净的身子。

    杀猪佬虽说蠢得如一头猪,头脑简单得如一头驴,可隐约之间,他也知道阿青喜欢上凌文武了。他恼怒极了,没少拿起杀猪刀威胁着她:“你想破了我们定下的规矩呀?小心我捅死你!你赶紧给我弄到他的钱,然后拍拍屁股跟我回家!”

    逼急杀猪佬了,她相信他会用杀猪刀把她砍成几截的。她对他说:“没事,逢场作戏而已。若我对他有了半点感情,旱雷就劈死我!你应该相信我呀,这些年来,我像鸽子一样跟着你到处去搞钱,飞来飞去,始终我还是会飞回到你的身旁的。”说的也是。假如她真的对男人有情了,有意了,她这只“鸽子”早就飞走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有时候,逢场作戏可能会变成假戏真作。动了感情的女骗子,有时候可能会豁了出去,管自己是生是死,疯疯癫癫爱上了再说。自情窦初开以来,她还没有轰轰烈烈恋爱过,好不容易遇上一个会哄她的男人,她岂能轻易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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