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与“容易”看上去似乎没什么不同,但在特定的领域之内,它们的含义却出现了天壤之别。因为任何事情都可以被描述的非常简单,但真正做的时候,一分一秒的过程都在提醒你:这并不容易。
在芒格的投资逻辑中,存在很多教科书式的投资理论,可以看作“投资速成之法”。所谓“速成”也只是一个相对概念,从芒格将认为投资很容易的人视为“傻瓜”之中可见一斑。
有人把投资活动当成一场赌博,于是总是抱有侥幸心理。输赢是相对的,投资的成功与失败也是相对的。任何人的投资活动都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获得投资成功。这是所有投资者在进驻股市之前,都应明确的准则。
1.芒格的怪癖:讨厌不假思索
财富总是自带耀眼光芒,也总能斩获世人“芳心”。世人大多穷其一生都在追求财富,因为这是众人基本生活的保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之所以会热衷于追求财富,大抵是为了想要将自己从浪费生命或是某种不自由的状态当中解放出来。
作为一个资深的投资人,芒格时常会给出一些忠告,他不赞成频繁的开展交易活动,因为没有事实能够证明财富的多少与交易的频率成正比的关系;除此之外,也不要一味地去听取外部的消息,你不知道这些消息走过了几道坎,也不知道它承载着多少主观情感。获取财富需要理性,需要深思熟虑之后再做出决定。
芒格的性格非常安静,甚至有些沉默寡言。当然这只是在生活当中,若是身处会议论坛,那就另当别论。虽然他不善言谈,但他却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和飞速运转的思考能力。在做出决策之前,芒格的脑海中早已推演出了多种投资过程与结果。得出结果是一个复杂而谨慎的过程,而这种性格习惯的养成离不开芒格的个人成长环境。
(1)深思熟虑的源头:家族传承
芒格的爷爷是一位法官,父亲是一位律师,而母亲有着极强的社交能力。这些家族基因对芒格的性格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使得他对于商业和法律有着天生的直觉与兴趣。
芒格在学生时代便备受瞩目,小学的他同样有着同龄人一般的调皮,热衷于一些捉弄人的恶作剧。虽然年纪尚小,但芒格却沉迷于托马斯·杰斐逊的书籍。他每年的阅读量高达上百本,以至于其孙女戏称其为“长着两条腿的图书馆”。
20世纪20年代末,美国惊现“黑色星期五”,股市在两个月内直线崩溃,300亿美金打了水漂,给美国股民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无独有偶,倘若把股市崩盘看作“人祸”,刚刚遭受经济重创的美国又迎来了天灾,干旱、洪水、瘟疫、沙尘暴,天灾人祸轮番上阵,以摧枯拉朽之势攻垮了这个大国。一时之间,超过4000万的美国人倾家荡产,流落街头。
芒格的家族也遭受了巨大打击,长辈亲人或破产或负债。眼见家庭就要遭受危机,芒格的爷爷充分发挥出了其法律智慧,他先是把房子一分为二,让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搬了进来。又通过资产信誉抵押了35000万美金保住了另一个儿子的银行。在爷爷的努力之下,一家人总算挺了过来。
通过此次危机,芒格深刻意识到了在应对巨大压力时沉着冷静的重要性。同时也赞叹爷爷的未雨绸缪——资产与信誉在特定时刻是可以变换成资金的,而前提是你需要谨慎积累,养成良好的信誉习惯。爷爷从不行投机之事,一生自律,即使酒后也能保持良好的品行。正是因为这些前期积累,才能在此危机时刻拯救家族于危难。
(2)缜密心思的养成:物理与律师
芒格在大学时期,主修数学,却阴差阳错喜欢上了物理。芒格对于物理的热衷,源自于物理学解决问题的方法。芒格把物理学当作至高无上的存在,认为是物理教会了人们如何思考。
特斯拉创始人马斯克把物理当作自己唯一的信仰,称其为“第一性原理”,主张用物理学的角度去看世界。这种思想的源泉是亚里士多德,他将第一性原理置于高位,甚至为其赋予神性,倡导其无处不在。
珍珠港事件发生之后,芒格响应国家号召退学入伍,退伍之后又报考了哈佛大学法学院,毕业之后便成为了一名律师,继承了家族的传统。
芒格崇尚孔子,有着中国儒家学派士大夫的情怀与精神,善于“吾日三省吾身”,从而积累经验,明确不足。在巴菲特看来,芒格有着一双如“鹰”一般的眼睛,只要给他1分钟,他就能把任何事物看得透透彻彻。在当兵和担任律师期间,芒格学会了打牌,并从中悟出了有关投资活动的明智行为:如果你已经察觉到了手牌没有优势,那么最好在形式不利之时尽早认输;倘若手牌存在很大优势,便只管下重注。
(3)“怪癖”的形成:巴菲特的助攻?
20世纪50年代末,华尔街教父格雷厄姆宣布退出投资行业,失去了这个良师益友,巴菲特感到非常失落,他急需找到一个志同道合之人。而芒格的思维方式与格雷厄姆存在很大的相似性,他们都有着博览群书的特点,并且秉承着一颗好奇之心,又不拘泥于传统观念。当二人相遇的时候,芒格对巴菲特形成了“非同寻常”印象。随后二人展开了深入对话,芒格沉浸其中,期间还出现了抬手防止他人打断二人对话的动作。
在芒格与巴菲特相识的前16年间,二人从未在生意上有过合作。而对于二人长时间保持亲密关系的原因,大抵是因为兴致相投吧。芒格表示:“我和沃伦都讨厌不假思索便做决策,我们习惯花费一定的时间去仔细思考,包括阅读相关资料等活动。在这个时间就是金钱的社会,这样的做法是有些另类,因此我们称其为‘怪癖’。不过,这个怪癖却为我们带来了众多可观的回报。”
正是这样的价值取向和思想观念奠定了二人默契合作的基础。芒格涉足投资领域之后,不久便离开了律师行业。
20世纪70年代,美国经济衰退,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之下,蓝筹印花公司以“垄断市场”的罪名被推向司法法庭。经审判,其55%的股份将被出售。社会各界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里,芒格的朋友李克·古瑞恩表示这是一项千载难逢的商机,芒格就此将古瑞恩介绍给了巴菲特。蓝筹印花的内在价值于投资界有目共睹,巴菲特当机立断购买了其67%的股份,芒格同样持股8%,双方共斥资4000万美元。而仅仅过了3年,这笔投入便翻身一跃成为了10亿美元。
当然,在这个经济衰退的时代,美国的投资人定然要有所动作。这时候,巴菲特与芒格便表现出了不同的动态。巴菲特明确这将是一场全球性的灾难,为了规避,他选择在股市上涨之时清盘了所有合伙公司。也正是这个决定,使他成功躲开了这场经济危机。但是芒格没有急流勇退,他选择直面这场灾难,迎头撞击自然损失巨大,但他不动声色地顶住了压力,坚持持股不动。危机过后,芒格的资产虽然迎来了盈利反弹,但是14年来的复利却遭受了重创。但他并不后悔,就像当年爷爷顶住所有压力,拯救全家于危难一样。
看到进驻投资领域,16年来无一亏损的巴菲特,芒格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不再需要单打独斗了。于是,芒格的资金便投入到了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自此,巴菲特—芒格王朝震撼诞生。
有人说,巴菲特是全世界最理性的人,而芒格却比他还要理性。巴菲特非常擅长说“不”,芒格则更具否定精神。倘若二人的意见达成一致,便会放手去做。
直到2016年年底,在世界500强企业当中,其中10家便属于巴菲特与芒格。这是两人同心合作的结果,离不开二人所调侃的“怪癖”。
2.比贪婪更可怕的是恐惧,它是入门之前的“挡路石”
置身股市之后,任何的风吹草动都牵动着投资者的心。人在处于紧张状态的时候,“万籁俱寂”似乎是最舒服的状态,虽然这其中免不了会产生对突发状况的狐疑。而一旦发生变化,不管是好是坏,人们都会产生恐惧心理。于是,股价跌,股民恐;股价涨,股民亦恐。这是一个怪诞的现象,一个始终伴随着投资活动的魔咒。很多人以为,投资最大的敌人是贪婪,却忽视了恐惧的威胁。
对于恐惧心理,芒格给出了一系列克服的法门,他本人更是凭借这些经验,赢得了如今的社会地位。
(1)放下恐惧,把投资当作滚雪球,起步要趁早
在商界,时间就是金钱。“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绝非一句玩笑之语,要时刻记住时间的重要性,投资活动宜早不宜迟。
很多人表示,投资活动定然伴随着一定的风险。如果自身拥有稳定工作,转而去冒险是否值得?企业家应该专心经营企业,若是兼顾投资活动,风险袭来,是否能招架得住?员工与企业家皆专注于投资,还有谁会去做实业?这些顾虑固然存在一定的道理,但只要把黄金的经历拿来做对比,似乎就可以进行辩驳了。
众所周知,黄金已经不在作为等价物而存在了,它没有了货币的属性,这便意味着我们所赚取的财富将存在贬值的情况。市场发展瞬息万变,没有人能够阻止价格的波动。在这样的情况下,每个人都应该考虑保护好自己用劳动所换来的财富,若想财富远离贬值的旋涡,投资似乎成为了唯一的出路。
年轻时期的芒格便意识到了这一点,27岁之时,芒格成为了一名律师。他没有整日沉浸在律法条文当中,而是寻找各种机会,以积累资本。他深信当下的工作无法支撑明天的生活,若想给未来铺路,就要先给未来“送钱”。于是,芒格开始了自己早期的投资活动。他曾购买过一家变压器公司的股权。在这之后,他开始涉足房地产开发行业,并且凭借多年的市场经验赚得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100万美元。这时,芒格37岁。
之后,芒格与巴菲特相识,并出现了一番对话:
芒格:“沃伦,你经营的合伙人有限公司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对于接下来的领域目标有什么打算?”
巴菲特:“现如今,世界领域内的投资活动都呈现出了极为活跃的势头,投资者们愿意拿出自己的资金去获取更多的收益。因此,如果有人能替他们管理资金,应该会大受欢迎。”
芒格:“你的意思是进驻资金管理领域?”
巴菲特:“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在巴菲特的建议下,芒格从1962年开始,管理了一家投资合伙人公司,并且持续了14年。在这期间,这家名为惠勒—芒格的合伙企业的年平均回报率便达到了19.8%。
(2)用自有投资资金为自己打气
在芒格进驻投资领域之前,他一直是凭借自己的力量去筹措资金。对于芒格来说,从一无所有到赚到第一桶金,需要经历两大难关:其一是在没有任何本金的情况下,积累起第一个10万美元;其二是赚到人生中的第一个100万美元。因此,想要踏出第一步,就必须保证收入大于支出的状态。财富的积累,需要滚雪球般的过程。如果你起步在一座高山上,那将会对你之后的路形成很大的帮助。
芒格之所以强调自筹资金,是将其看成了基石和资本。芒格并不赞成借钱的行为,对于卖空也持反对态度。手中的资金是自己强有力的保障,身处风云变幻的市场,即便地覆天翻,也能确保安然无恙。因此,要在投资中摆脱恐惧,筹措资金异常重要。
1973年,美国股市迎来了大崩盘,投资界遭遇了突如其来的打击,芒格的投资组合也在冲击之下损失严重,投资业绩直线下滑。对于芒格来说,那是一段极为艰难的日子,他亲眼见证了合伙人因为恐惧而毅然退出的过程,他对此深感痛惜却又无可奈何。
芒格从来不会为投资损失而苦恼,因为一位真正的投资人应当对投资的收益和风险产生全面的认识。损失永远都是无可避免的。但是他却无法面对合伙人的账面损失账单,这无疑是难以承受的痛苦。于是在这场持续1年的股市大风暴过去之后,芒格解除了合伙人公司,退出了代为管理资金领域。
对于做空,芒格称其为不值得为之冒险的一种刺激。在他看来,投资者没有必要通过痛苦的交易来获取财富。
(3)你必须非常了解自己的目标公司,如果该公司是一家优质的好企业,那将是最完美的结果
芒格在成为一家变压器公司的股东之后,便对高科技产生了深刻的印象。他发现投资者在高科技面前总会迎来一系列的麻烦。在投资活动期间,芒格对于企业的优劣产生了自己的看法:如果你身处于一个好企业当中,你会产生一个又一个的管理决策,而且做出这些决策都轻松非常;但如果你正置身于一个坏企业当中,你就会发现哪怕做出一个小小的决定,都将会是痛苦万分。
有能力区分企业优劣之后,芒格的目光只会停留在好企业的身上,购买“便宜货”已经不再是投资的信条。
1972年,一家名为喜诗糖果的企业来到了芒格和巴菲特眼前。
巴菲特:“查理,这或许是下一场大战的信号呢。”
芒格:“似乎是的,你听说过喜诗糖果‘水管’的故事吗?”
巴菲特:“哦?”
芒格:“这或许会令这一战出师有名吧。”
巴菲特:“沃伦,你就别卖关子了。”
芒格:“喜诗糖果新聘请了一位糖果技师,这位技师的手艺十分娴熟。在参观生产糖果的车间时,这位技师认真地巡视每一个角落,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最后,他终于忍不住问:‘请问水管在哪里?’因为他在车间中只能找到两根管子,分别写着‘奶油’与‘喷射奶油’的字样。这位技师显得非常震惊,‘难道喜诗糖果不添水吗?我竟然找不到任何水管!’”
巴菲特:“这确实很有趣。”
芒格:“哈哈哈……”
……
仅从芒格的描述中,便可看出喜诗糖果重质量的生产原则。也正因如此,芒格与巴菲特才会以2500万美元的价格收购喜诗糖果。这个价格足足高出账面价值的3倍,但巴菲特与芒格认为很值得。在当时,这笔投资算得上是二人最为大宗的收购活动。
事实证明,二人做出了一项非常明智的选择。此后,二人的“好生意时代”便悄然诞生了。巴菲特坦言道:“若是我们没有购买喜诗,就不会产生120亿美元的收益,更不会促使我们购买可口可乐。”
此后,收购优质产业便在芒格的投资理念中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一些存在高发展潜力,且远离各项麻烦的公司成为芒格的首选目标。他表示,如果一个人在拥有几次成功投资之后,便以袖手旁观的姿态去做一个看客,那么他将悠闲地获得非常多的好处。
(4)要学习,不断地学习
通过有目的的读书,去获取尽可能多的投资智慧。只有胸有成竹,才更容易走向成功。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虽然我们穷其一生也无法学到世间所有的知识,但是却能做到用有限的生命去修习更多的智慧。
世间万物都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人们对于一位商界人士的评价大抵应该是位“杂家”。在金融领域里摸爬滚打,势必需要更多的知识面。因此,芒格不论身在何方,身上都会携带一本书,只要闲下来便会翻看。他一直在充实自己,让自己去学习更多的科学思维模式,好帮助自己更加有效地选择投资的目标。这时候,广泛阅读便成为他达成此目的的绝佳手段。当然,芒格的广泛阅读并非是涉猎所有领域,他的广泛建立在有目的性的基础之上。知道自己缺少什么,比盲目进补要有作用的多。
(5)找出恐惧原因,分条列项解决
你为什么会恐惧?害怕失败,还是害怕达不到预想当中的成功?多问一问自己吧,然后把自己想出的答案罗列出来,有多少写多少。很显然,只列出这些原因,似乎无法减轻恐惧的程度,你要做的就是拿出一定的科学理论去对应这些问题的答案。
芒格承认这是一个比较费力的过程,但他仍旧呼吁投资者们去做。在他看来,如果你们沉浸在这个过程当中,便会呈现一发不可收拾的状态。你会沉浸在寻找问题——分析答案的循环当中。慢慢的,你的问题越来越有深度,你的答案则越来越有水平。你会发现自己的思想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与此同时,你还会解锁新的解题技能,这些对你拓展思维、放宽眼界起到了决定性的助推作用。就像芒格在物理学家那里找到了最为直接、简单的处理方法;又在数学家那里学会了倒着看问题一样。
(6)恐惧的根源是风险的存在,学会规避风险
因为收益与风险的并存,使得投资布满了“赌博”的意味。投资者之所以会畏惧,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风险自担。每一位投资者都需要掌握规避风险的能力,避开风险就相当于吃下一颗定心丸,起码能够令躁动的恐惧心情冷静下来。
在规避风险的过程中,投资者还需解决各式各样的难题。芒格表示,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不要一味追求结果。结果固然是我们所追求的,但解决问题的途径却是我们一步步走过来所积累的经验。这是一种能够应用于未来事件中的“永久性”知识资源,属于长远中的珍贵财富。
在进驻投资领域之前,总要把挡在门前的障碍清除掉。倘若浑浑噩噩便打开这扇大门,并且把“恐惧”这个致命的“挡路石”一同带进来,那么它便会时时刻刻充斥在你的投资活动中,在你做出任何投资决策时都会前来掣肘,把所有的投资活动都“鞭策”成畏首畏尾的模样。
3.投资若不稍具难度,那么每个人都可以致富
“投资从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认为投资很简单的人大概都是傻瓜”,这或许是芒格对投资最为简单的表述。世间事多为知易行难,但投资却是知其难,而行更难。
世界上不乏光鲜亮丽的公司,很多人都会产生“它能够维持多久”的想法。在芒格看来,他不会急着去评判企业的寿命,他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这家企业会呈现出光鲜亮丽的色彩,然后针对这个原因去找出可否投资它的考量因素,问题自然就解决了。芒格在投资活动中,时常会采用这种思考方式去发掘一些存在特许权或品牌过硬的企业。
对于投资的难度,芒格曾以箭牌口香糖为例说明:一个品牌带给消费者的印象往往是根深蒂固的,这就像人与人之间的印象一般,是一种类似于“思维定式”的认知。当然,这种认知有好有坏,幸运的是,箭牌口香糖带给消费者的印象是积极的。很多时候,人们宁愿多花五美分,都不会去选择别的品牌的口香糖。这是箭牌口香糖的品牌优势,作用于消费者身上可谓十分“吃香”。
但如果从投资的角度出发,品牌往往会给产品带来溢价的优势,这就使得箭牌的股价比账面价值高出了8倍!是其他品牌所远远不及的。作为投资者,在持股箭牌口香糖之前,你一定会做出一番评估——这的确是一家超级棒的公司,我也知道它的内在价值非常有潜力,但是它的价值真的值得如此高的溢价吗?
在最后行动的前一刻,所有投资者都会停下来思考这个问题。最终,答案五花八门,而投资者们也被分到了成功与失败两个阵营。这就是投资的困难所在,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出正确的决策,投资若是不具备一定的难度,那么每个人都可以发家致富了。
世界上所有的成功都不是偶然,“越努力,越幸运”这句话是最为简单明了的道理。成功是一个过程,一个颇具难度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你可以通过各种修行来武装自己,它们会提升你接近成功的概率。对于修行的方法,芒格给出了以下建议:
(1)做好风险评估,首先要明确自身的个性和承受风险的能力。
在芒格看来,投资活动就像是一场游戏,却并非每个人都能玩得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和心理承受能力,有的人思想非常保守,无法承受亏损的状况,不敢去做有风险的事情,因此在投资活动中只能涉足“储蓄”这一财富经营方式;而有的人天生大胆,并且善于开拓创新,敢于尝试一些东西,那么他也许会涉足大范围的投资领域。
世界上没有一劳永逸的投资法门,最好的永远都是最适合的,分析好自身的个性特点,然后找一种舒服契合的投资方式,才是一种负责任的投资观。
芒格的投资活动所涉及的范围比较广泛,但巴菲特不一样,他所涉足的领域似乎还没有芒格的一半,但是巴菲特有自己的投资管理方式,并且用起来得心应手,所得到的绩效也在全世界有目共睹。在巴菲特看来,一些智商高的人不见得能够成为优秀的投资者,这也许归因于他们的品性缺陷。品性往往比大脑重要得多,因为投资需要理性、冷静和自律,而一些大喜大悲的感情总是需要品性来抑制。
(2)有目的的获取知识,任何时间都不忘读书。
芒格表示,投资是一项需要收集情报的活动,因此他与巴菲特总会阅读一些优质的商业杂志,这里面的企业都是被筛选出来的“精华”,从中所学到的管理经验、运营模式要比其他途径容易得多。与此同时,还能帮助你形成独有的思考习惯,把所看到的在心中积累起来,构成一套属于自己的投资智慧。宇宙中的智慧何其多,如果没有扎实的阅读基础,很难栖身于优秀的投资人行列。
芒格的阅读范围非常之广,因为他不认为仅靠一本书就能学到所有的知识技能。当然,广泛并不意味着随意,重要的是要有目的。你需要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读这本书,为什么要补充这一类信息。读书是一件非常现实的事情,因此书中的理论一定要与实际有所联系,只有能够应用于现实的知识才称得上有意义。
(3)投资市场是一个变化莫测的战场,若想占据战争优势,就必须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掌握“敌方”的动向,以确保自身作出正确的应对方式。因此,提高自身的洞察力便显得尤为重要。
洞察力的养成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对芒格来说,这种能力多来源于自身对某些行业长期以来的变迁动向的观察。一个产业的寿命或许很长,但世界是处于发展中的,发展意味着新事物的产生和旧事物的灭亡,就像人类的生老病死一样,无论多优秀的产业最终也还是会走向衰落。
以20世纪城市商业区的百货公司为例,它们的产品种类繁多,能够满足绝大多数的消费需要;它们拥有高价的不动产;位于一个个有轨电车通过的十字街口,因此也得到了足够多的人流量。但随着社会的发展,私家车方兴未艾,有轨电车逐渐退出历史舞台,在郊区定居的人们更加依赖购物中心。于是存于百年的百货商店就此被冷落了,逐渐以被淘汰者的姿态淡出了人们的视野。这样看来,最初的改变只是人们的生活方式,却间接影响了一个产业的长期价值。
投资者在观察一个企业的时候,不仅要从它的过去看到今天,还要结合当下的社会环境,寻找一切对相应产业有利的、不利的因素,你所获得的答案,或许能够成为你是否进驻该行业的决定性因素。
对于特定的商业管理和所谓的经济理论,芒格向来是不以为然的。相较之下,他更愿意从一些市场中挑选一些公司投资决策作为个案,并且重点分析企业的财务状况。
相信任何一位创始人创办一家公司都会抱着“永续经营”的愿望,但这个愿望的实现毕竟在少数。因此,企业家便退而求其次,开始以长期经营为目标。芒格将企业的管理方式视为一项“财务工程”,这形同一项浩大的工程建设,施工过程要足够的严谨才能使这一工程足够坚固。这样的企业才能具备一定的抗压能力,在一系列经济危难中立于不败之地。就像芒格所说的:“在美国,一座烂桥的建设无疑是犯法的,但要是成立一家烂公司,似乎也高尚不到哪里去。”
(4)成功也是有捷径的,关键是你选择与什么样的人并肩前行作为一位投资者,芒格提出投资者也有“偷懒”的权利,只要你把投资决策的任务托付给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例如,你可以选择一家好公司,前提是它一定存在非常大的内在价值,然后把自己九成的资金都投进去。这家好公司会在任何商业活动中作出正确的决策,因此你只管坐等收钱就可以了。
对此,芒格提到了伯克希尔,这家活跃在巴菲特和芒格手中的超级公司。如果你跟随伯克希尔,那将会省去大量的时间、精力与金钱,同时还会将投资风险大幅度降低。
如果你将大量资产压在一家好企业身上,不仅能够获得丰厚的收益,还能避免资产分散的问题。对于大部分投资者,芒格给出了这样的建议:“在美国找三个好企业吧,然后在它们身上投资,接下来你就可以等待了,等待长远中的丰厚报酬。与此同时,你还不用时时刻刻紧张的关注其他投资人的表现,因为好企业总会作出一系列正确的抉择。”
(5)直面错误,时刻反省。
投资活动就是一场赌博,亏损与错误向来在所难免,即便是巴菲特和芒格也同样犯过投资错误。芒格表示,如果由他来制定董事长章程,他一定会花费大量的时间来检讨投资错误。
如果投资活动出现了错误,当明确这是业内常态,不要太过沉浸于自责之中,但一定要开展反省活动,把错误研究透彻,然后踩着其中的经验更上一层楼。
促成成功投资的方式并不仅局限于此,这是一场战线极长的战役,只有明确其“难”,才能认真对待,进而引导自己进驻打赢战役而致富的阵营。这是芒格的忠告,也是芒格的智慧。
4.投资:学会简单化还不够,因为简单与容易从来都不是一码事
所有的投资理论体系都有着自己的优势与价值,有些理论高深莫测,却没有几个人能够驾驭,这样一来其价值体现便大大缩水;而有些理论简单明了,任何人都能理解并执行,这才是最值得推崇的投资理论。
在印度电影《三傻大闹宝莱坞》当中,一段剧情讲述了有关美国国家航天局的一个笑话:为了做好太空计划研究,宇航员在太空舱里需要用纸笔记录一些数据,但是在零重力的环境中,圆珠笔没有办法书写。为了解决这一难题,科学家们日夜奋战,花费了整整10年的时间,终于研发出了一种能够在零重力环境中正常书写的笔,并且可以适应任何温度、任何姿势。一时之间,业内欢庆。然而,俄罗斯人只是付之一笑:我们用铅笔同样可以做到。
想象一下,你作为一个投资者为了获得成功,埋头苦干、披荆斩棘鏖战10年,期间花费了大量的金钱与精力终于登顶成功。但是请侧身一看,有位与他同时起步的人也站在山顶,而且还早到了10年,投资者非常不解,于是上前询问,对方却云淡风轻地说:“当时有一条近路,你没看见,这才多走了10年的路。”
当然,“近路”和“简单”并不是成功的必要条件,在某些时候,甚至还会“扯”成功的后腿。芒格表示,人总是习惯思维定式,喜欢用自己的主观臆断去分析问题。就像世人皆明白投资绝非易事,因此主观上便把该项活动复杂化,即便是真的找到了简单化的途径,也会因为“误判”而出现失误。
“投资确实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它实际上并不容易”这一句话意味深长的话是巴菲特对投资活动的整体看法。“简单”与“容易”的概念是不同的。对很多人来说,把一件简单的事情做好并不容易。我们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或许它们存在一定的简单性,但我们往往会忽略这个事实,从而在心理和情绪的驱使下“转弯抹角”地做出一些错误的举动。
投资是一种概率性的活动,你可以为其注入一定的运气成分。但是,这其中不明确的变数实在太多,并不是投资人周全部署就可以全面掌控的。甚至很多合理决策所带来的结果往往更加糟糕,这便是投资的难度所在。
当然,合理的流程与准备还是有必要的,从长远来看,合理动作终归是明智的。对此,芒格只提出了一句忠告:“无论如何,请相信复杂性绝不是投资者的朋友。”
有些问题相对简单,所以我们不能想太多;而有些问题相对复杂,我们要做的就是要将其简单化,但注意不能偏离整体。“遇到问题要尽可能的将事情简单化,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过于简约。”这句话是芒格多场演讲的主题,而“利用简单化以提升业绩”是芒格与巴菲特共同的观点。
在芒格的投资逻辑中,“难者”与“易者”泾渭分明,而他只会专注于去寻找易者,并且将其看作一根树枝,只留意主干部分,然后把其余所有的细枝末叶剔除掉;对于难者则是避而远之。芒格将其视为好决策的必要途径,因为在剔除无关紧要的事情、无视愚蠢的念头的同时,你的大脑便不会被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所阻塞。这时候,一些明智的决策便会畅通无阻地流露出来。
当然,这个过程需要“专注”的帮忙,因为专注不仅能够把问题趋于简单化,还能在这个过程中将所有的思路了然于心,甚至可以视为相对实在的投资回报。
芒格将投资过程分成3个篮子,分别为“进入”“退出”,以及“太难”。这3个篮子贯穿了投资活动的所有过程,就连前期的观望也被包含在内。对于投资活动,特别是一些潜在的投资活动,投资人必须拥有敏锐的洞察力。如果发现在洞察力的基础上仍旧无法了解该项投资活动的动向,那么就可以将其放在“太难”的篮子里,不予涉足或理会。
作为一名投资者,如果你能分辨出一些困难和容易的事情,就请不要试图去跨越“太难”的雷池。芒格时常把孔子“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的观点挂在嘴边,并将其作为投资活动的重要基石。芒格说:“类似的话苏格拉底和亚里士多德也曾说过,这虽然是一种观点,却更像一项能够被学会的技能,因为它所带来的结果与你的利害关系紧密相连。世界上有很多人非常有自知之明,他们很清楚自己的知识边界在哪里,这不是所谓的自觉或品质,而是介于某种原因所必须掌握的情况。就如同一个高空走钢丝的表演者,他很清楚自己职业的危险性,所以他必须时时刻刻了解自己的状态,并且勤奋刻苦的磨炼自己的技能,因为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情。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在这个行业中生存十几年,甚至几十年。”
作为高收益、高风险的商业活动,投资就如同高空走钢丝。这个行业收益很高,却也伴随着莫大的危险。转念一想,走钢丝不过是从这一头走到另一头罢了,看上去很简单的样子。没错,这个过程确实很简单,也没必要将其复杂化。但是,所有人都明白,走过这段战战兢兢的路程实则并不容易。因此,我们可以将问题简单化,以增强自己前进的信心,但同时也应该明白,这与容易并不是一码事。
5.牛市来临如同暴雨过后,浮起来的不是鸭子,而是池塘
在证券市场普遍看涨的牛市当中,芒格曾用比喻评判过一些投资者:“当牛市来临,代表证券市场的池塘水涨船高。作为一个投资者,假如你是池塘中的一只鸭子,随着暴雨倾盆而下,池塘的水位也越来越高,你开始不断的上浮。这时候,你或许认为上浮的是你自己,并且因此而沾沾自喜,却想不到真正上浮的其实是池塘。”
当牛市出现时,相信很多投资者都会欢呼雀跃,因为这代表着股市大涨,代表着财富翻倍。但人在兴奋的状态中是很容易失去理智的,投资活动最擅长的便是利用投资者的理性空挡“使绊子”,这往往会令投资者摔得很惨。
面对牛市,芒格提出了颠覆性的投资观点:这种情况下,我们要做的不是竭尽全力去做出所谓聪明的举动,而是要想方设法地阻止自己做出犯傻的行为。很多时候,我们只需把握住长期优势即可。要知道,“淹死的往往是会水的”这句话必然存在一定的道理。
对此,格雷厄姆投资体系也提出了相应的观点,当牛市来临,该体系的理论竟然是“后退”,即做出逊于大盘指数的行为。实际上,格雷厄姆体系的活跃度在股市下跌或是平静之时更为明显,这一度令很多投资者感到困惑。
该体系主张放弃牛市当中的某些机会,转而在股市下跌或不景气之时趁机跑赢大盘。美国投资界的低调顶尖高手赛思·卡拉曼指出,大多数的投资者只关注自己所获得的回报,却鲜有人去注意相关的风险。以“回退”的方式栖身股市,并非是所谓的“保守投资”,而是一种规避风险的手段,长期持有才能获得长期回报,这是股市的铁则。
“王子变青蛙”的故事众人皆知,而在投资界,这个故事又有了新的版本:一位投资者正在池塘边散步,突然从水里跳出一只青蛙挡住了她的去路,这只青蛙眼睛骨碌碌地看着投资者,竟然开口说话了:“请问,你是一位投资者吗?”投资者还未从青蛙突然跳出来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又发现这一只青蛙竟然会说话,顿时六神无主。但他还是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并开口说道:“没错,我确实是一位投资者,话说你怎么会说话呢?”
青蛙叹了一口气:“我本是一位股票投机者,因为受人暗算,被施了魔法。”
投资者皱了皱眉头:“这似乎是一个令人伤心的故事。”
青蛙:“是的,仅仅是因为我的一位重要客户不喜欢我的投资结果,便对我下了毒手。不过魔法还是可以解除的,只要别的投资者吻我一下。你愿意帮我吗?”
投资者听完之后,便把青蛙装进了手提包里,然后快步离开了池塘。青蛙不解:“喂,你要干什么?你什么时候吻我?”
投资者说道:“我是不会吻你的,对我来说,一只会说话的青蛙,要比一位股票投机者有用的多。”
这个故事的版本完美地诠释了长期回报的投资活动——如果你有获取长期回报的眼光,那么就必须拥有能够接受短期内业绩逊于大盘的魄力。要相信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在股市中,没有人是常胜将军,若要成为笑到最后的人,就必须稳中求进,做到能屈能伸。
做到成功投资的方法有很多,我们应该追求的不能仅仅是相对更好的业绩,而应该是绝对出色的业绩。所谓“相对更好”说到底不过是一个虚指,而切切实实的业绩才会带来真正的回报。
很多时候,芒格的投资逻辑与大多数投资者存在一定的差异,甚至相反。在他看来,若想获得投资回报,只要做到“少犯傻”便能高枕无忧。这听上去有些匪夷所思,但芒格解释道:“这其实就像数学代数,很多问题都是通过逆向思维解决的。”
如果我们用逆向思维来思考“不要犯傻”这件事情,便可以呈现为:主动去寻找那些可能会被选择的愚蠢路径,然后想办法避开它。这样一来,便可以安心选择较为合适的道路了。人们总是在想我现在还缺少什么,实际上完全可以用减法的方式去发现自己想要什么。
人们对于探究“到底什么是正确的”有着谜一般的执著,实质上,我们大可以去明确“什么是错误的”。比起前者,后者或许会更容易,并且照样可以通过“规避”的方式达到与前者一样的目的。投资活动被各类不可预知的风险和变数充斥着,能够“不犯傻”便是最大的聪明。就像芒格所说的:“明确你知道的是什么往往比聪明更有用。”
每个投资者都是股市的观望者,芒格也不例外。纵观芒格的投资活动,可以看出他总是在寻找非常明显的投资收益。只有这份投资项目表现出了绝对的回报优势,芒格才会为此动心。但这种耐心与眼光并不是属于所有投资者的,芒格表示,一位合格的投资者固然存在一定的耐心,但他也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找准时机开展买入活动。
芒格把投资项目当作从四面八方飞来的棒球,而所有的投资者都是手握棒球棒的接球员,想投资哪个项目便去接哪个球。当然,这些球也分好球与坏球,接球员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敏锐地分辨出来,既要接住认出来的好球,又要适时躲开坏球的身影。因此,你没有必要也最好不要每一棒都去接,你要做的就是去找出那隐藏在坏球当中的好球,然后果断地下重注。
可见,在芒格的投资逻辑中,不管是牛市,还是熊市(指持续时间较长的大跌市),都有令投资者大显身手的机会。除了要认真把握之外,投资者只需注意一点:不要犯傻。
6.一桌人打牌,不要指望个个都能赢
在物理学中,存在一个能量守恒定律,所有的能量都是此消彼长的。应用到投资领域,你会发现股市中的买入和卖出也都是守恒的。这很容易理解,就像你买一个汉堡,定然就有人卖出了一个汉堡一样。
当然,买方与卖方是各取所需,彼此之间并没有损失。但投资活动与之存在一定的区别,既然有成功投资之说,那便存在“失败投资”的概念。这个类似于赌博的“商业游戏”是一个有输有赢的战场。成功者作为赢家,获取了大量的财富,而这些财富的来源便出自于失败者。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股市中所流动的资产总数实则并没有发生变化,只是资产去向易主而已。
就像芒格所说的:“投资就像赌博,所有的投资者都在共同承担庄家总费用的业绩损失,但所有人都心甘情愿。这时候,庄家会拿走属于自己的那份回报,而剩下的便会被股市中将近一半的投资者所瓜分,但他们得到的回报大多是中等以下,其介于‘不值得太过兴奋’与‘实在是非常糟糕’之间。”
对此,非盈利组织共同基金的创始人约翰·博格尔说的较为直白:“在市场的诸多领域当中,赢家与输家从来都是相对存在的,他们互相对应,同时出现,以维护市场的‘输赢守恒定律’。而赢家所得的回报,正是市场取走自身那一份所剩下的费用。”
这是属于整个市场的集体活动,所有投资者都需要明确自己成为赢家或输家的原因,因为你需要继续保持赢,或是改变下次输的命运。对此,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教授布鲁斯·格林沃德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所有投资者都能跑赢大盘,我想他们应该都身在忘忧湖(小说地名,那里的人普遍高估自己的优点而忽视自己的缺点)。投资者们的表现有好有坏,因此也能评出一个平均表现,而这个平均表现一定会与资产的平均表现相对应。每当你买一只股票,就会有人卖出一只股票。而你需要思考的是,我为什么会成为此次交易的赢家(输家)?”
芒格也提出了相类的观点:“股市中从来没有每个人都可以赚的盆钵金满的情况,这就像一桌子人打牌,人人都赢的结局是不存在的。”
因为市场是一个阴晴不定的疯癫先生,所以处在市场中的人也有时会被传染,做出一系列“犯傻”的行为,这通常表现在股票被错误定价之上。每当这时,芒格便表示:又有一个大傻瓜出现了。这对于整个股市来说,或许是一件坏事,但对于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来说,或许便换了一个角度。
作为投资界的大佬,巴菲特与芒格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总是能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却又令人极度赞叹的投资决策。在芒格看来,投资者们存在一定的从众心理,因此集体“犯傻”的情况也时有发生,但是这种情况终归程度不一,由此所带来的潜藏着的投资收益机会也相应变化多端。一位合格的投资者会通过大量的观察与思考来武装自己,然后以“守株待兔”的姿态去等待故事中的蠢行送上门来,并从中搜寻出潜藏着的机会。芒格一直奉行格雷厄姆投资体系,主张着眼于长期利息。对他来说,投资活动更多的是基于等待错误定价的市场状况,以此来获取隐藏着的资产。即便此活动对耐心的消耗有些大,芒格也不会将目光转向“预测短期未来”。
把握市场错误定价的时刻,然后辨识出潜藏的资产。这是芒格投资活动所常用的手段,但这种手段却鲜有人能够理解,毕竟抛弃短期预测的心态并非人人都能做到。
这像极了价值法,世人皆知价值法异常简单,但有趣的是投资者们多数并不会照此理念去做。需要说明的是,这种情况往往会一直持续下去。就像巴菲特所说的:“很多人把价值投资简单地看作一个书本概念,于是天真地以为随着时间的发展,自己终究能够掌握并应用它。但事实是,价值投资却把所有人当成了求偶对象,要么一见钟情,要么转身再见。”
在股市中,一旦出现了被错误定价的资产,投资者们的普遍表现都是惶惶不安。但芒格与巴菲特知道,每当股市迎来低迷的时刻,便意味着他们的机会来临了!
“赌博”的名声之所以倾向于贬大于褒,多半是因为它会令人疯狂。“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感觉很不好受,于是人们的侥幸心理开始作祟:“下一次一定会赢的!”而正是这样的想法,一步一步将人们拉入了深渊;股市有着同样的力量,即便此时的你遭遇了惨痛的失败,你的心中仍旧会燃起一丝希望:“这并不是最糟糕的情况”“我的遭遇相比其他人要好得多”……于是整个股市有九成的人遭遇了重创,却仍旧有人不切实际地宣布我属于那10%。
股市就是一个大赌场,芒格的意思并不是告诉投资者要“因噎废食”“适时放弃”,重要的是要切合实际。当然,世界上能够做到切合实际的人并不多,这是人性使然。但这种情况往往会给理财规划师造成一系列的困扰——明知自己的客户成功无望,却还是需要告诉他们跑赢大盘没有问题。或许,客户需要这份鼓励,而规划师需要这份合作吧。但不可否认的是,此举定然存在莫大的风险。在信心的驱使下,或许你下的注会随之增加,而这无疑放大了损失。
意识到上述观点之后,很多投资者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股市中的投资者不可能一直可以跑赢大盘。因此投资活动的选择最好是一些低成本指数的基金,多元化的分散投资也是非常可取的。
这样的建议似乎是正确的,但这更加适合普通大众的做法。因此,芒格不会提倡。在芒格看来,投资界的成功者总是凤毛麟角的,甚至可以用3%或4%来形容。虽然跑赢大盘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但仍旧存在一些被称作“大佬”的人存在。
投身股市的人皆有一个成功梦,在梦想的驱使下而努力是值得提倡的励志途径。但成功与失败总是相对存在的,没有永远的成功,也没有永远的失败。当然人人成功和人人失败的情况也没有多大概率。所有的投资者当明确这一道理,以坦然的心态去驱逐侥幸与抱怨的心理。
7.配得上成功的人,势必扛得起损失
“想要拥有什么东西,首先要让自己配得上它。”这是芒格对于追逐成功的诠释。当然,“配得上”所包含的寓意有很多,与之“并肩而立”只是最基本的条件。成功也会面临诸多挑战,想要持续与之相伴,就必须抗住所有挑战的压力。对此,芒格表示:配得上成功的人,势必扛得起损失。
芒格对于报纸与新闻行业存在一种由衷的热情,这份狂热早在他的童年时代便已初具模型。芒格曾经是《奥马哈全球先驱报》的外聘总顾问,而该报纸内部的新闻和执行编辑都是芒格的亲朋好友。
凭借着这份热情,芒格投资了《布法罗新闻》和《华盛顿邮报》。但他对这些报纸仅仅是持有股权,并没有实际掌控的权利。于是,芒格非常希望能够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报纸,一份可以尽情表述自己观点与想法的报纸。或许是芒格的运气再度发力,他的诚意最终得到了回应:1977年,一份名为《每日新闻》的小型法律出版物出现在芒格眼前,他将这视为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芒格找到《布法罗新闻》的运营者斯坦·利普西,希望他对《每日新闻》提出自己的意见:“斯坦,我知道它的规模或许不是很大,但这样我可以全部拥有它,你有什么观点?”
利普西:“查理,不是我向你泼冷水,这份报纸简直糟糕透了!”
芒格:“嘿,伙计!你还是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吧。”
利普西:“这份报纸的印刷纸张是新闻纸,”利普西又拿起另外一家报纸,继续说道,“把这两份报纸叠在一起,看到了吗查理,《每日新闻》比宽幅印刷还要宽,这种风格真是太过时了,我想没有人会喜欢这份报纸。”
芒格:“斯坦,不要这么悲观嘛,你在它身上就没有看到什么不可多得的优点吗?”
利普西完全没有听进去,而是继续嫌弃地说道:“还有啊,你看看这版面上的内容……真是太过老旧了,我想它需要革新一下。”
利普西自顾自的拿着《每日新闻》的样报各种挑毛病,而芒格在一旁只是沉默不语。利普西的话芒格也并非不赞同,只是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放弃。如果报纸存在一定的问题,拿到手之后做出一番改进即可,倘若买入之前与买入之后无异,那还如何称得上是“属于自己的报纸”呢?
下定决心之后,芒格便始终关注着《每日新闻》的动向,寻找一切“下手”的时机。
机会在一顿早餐中悄然而至,那是在太平洋海岸证交所当中,芒格与证交所的伙伴们打着招呼,拿着早餐在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在场的人都是投资界的活跃人士,在交谈中总是会“交换”各种市场信息。芒格旁边的人名为恰克·里克肖,他是芒格曾经的律师合伙人。
里克肖:“嘿,查理,我最近要处理一笔交易,你帮忙出个主意吧。”
芒格:“哦,什么交易这么有难度?”
里克肖:“也不是什么大交易,《每日新闻》你知道吧,最近它卷入了一宗反垄断案之中,于是它的主人正委托我办理出售这份报纸的事宜。”
芒格听到《每日新闻》要出售的消息内心非常激动,这一刻终于到来了!里克肖喝了一口汤,继续说道:“依你的观点,这笔买卖怎么做才好?”
芒格没有正面回答里克肖的问题,而是郑重的说了一句:“我想成为竞标人之一。”
就这样,芒格也加入了《每日新闻》的竞标行列。期待已久的结果终于出来了,芒格以250万美元的价格拔得头筹,顺利拿下了《每日新闻》。芒格与古瑞恩成为《每日新闻》最大的股东,二人也在该公司内展开了长久的合作。
因为《每日新闻》的主营业务是法律新闻,芒格与古瑞恩顺势塑造出了一条与法律相关的出版物和周边产业链。很快,《每日新闻》的规模迅速扩大,逐渐成长为了一个小型的区域性帝国。
在扩张“领土”的过程中,《每日新闻》从未停歇过收购活动,随着《圣克鲁斯报》、《圣何塞邮报》和《圣何塞律师杂志》,以及《加州律师》的加入,时至1997年,每日新闻集团已经拥有了18份报纸。所有刊物在美国的五个州中发行,公司共有100名记者,350名员工。
虽然《每日新闻》表现出了不俗的成绩,但是却同时陷进了竞争的激烈漩涡,所谓树大招风,大抵就是它的写照——《每日新闻》经常惹祸上身,虽然这些麻烦大多是由于美国法律类报纸的竞争异常激烈引起的。
这些麻烦有的是自己找上门的,也有的是潜伏已久而爆发的。首先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威胁:
1986年秋,每日新闻集团上市不久,一位年轻人的造访给这家小帝国带来了不小的震动。
这位年轻人名叫史蒂文·布里尔,他本是一位被学校除名的学生,通过自己的打拼积累了一些法律出版物的编著经验,并且赢得了“鲁珀特法律出版界默多克”的称号,随后便成为全国知名的人物。
这天,秋风凉爽的很,这位胖乎乎的年轻人悠闲地推开芒格办公室的大门,一脸微笑的看着办公桌前的芒格:“查理先生你好,我是史蒂文·布里尔。”
芒格并不清楚他的来意,于是客气地回答道:“史蒂文先生,请坐,你来此有何贵干?”
布里尔:“我清楚查理先生的时间非常宝贵,这就开门见山了。实不相瞒,我在法律出版物方面有着一定的成就,我非常看好《每日新闻》,请问你有出售的意愿吗?”
芒格皱了一下眉头,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人会打《每日新闻》的主意:“史蒂文先生,我们没有要出售的意愿。”
布里尔仍不死心:“查理先生,你可以开个价,我非常有诚意收购。”
芒格直截了当地说道:“抱歉,任何价格我们都不会接受的。”
此次不愉快的谈话结束之后,并没有意味着布里尔会就此放弃。他开始疯狂地入侵《每日新闻》的新闻编辑室,并促使自己的报纸刊登一些猎奇的内容以吸引眼球。与《每日新闻》展开了一场拉拢客户群的竞争之战。
对于布里尔的威胁,芒格并不担心,说起来《每日新闻》已经有112岁了,一份百年报纸的根基并非轻易能够撼动;再者,《每日新闻》已经有了《萨克拉门托每日报道》与《城际快递》,10年来荣辱与共,盈利极其可观,也不是一点风浪便可倾覆的巨船。
但《每日新闻》所面临的冲击并不仅限于此,随着美国境内法律出版物竞争形式的不断严峻,一片讨伐之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到了每日新闻集团的头上,其中包括同样是一家百年报纸的《圣迭戈每日报告》、刚刚开办的《华盛顿日报》,以及与《每日新闻》存在宿怨的《洛杉矶大都会新闻》。
《洛杉矶大都会新闻》与《每日新闻》的积怨由来已久,前者的创始人原本是后者原主人的二把手约翰·贝比杰安。在原主人罗伯特·沃克辞世之后,芒格把领导人的位子给了《每日新闻》的会计首席财务官杰拉德·萨尔兹曼。为此,贝比杰安愤而辞职,并且创办了《每日新闻》的死对头《洛杉矶大都会新闻》。
《洛杉矶大都会新闻》在诉讼中声称《每日新闻》采取了“赶尽杀绝”的竞争策略,并针对自己采取恶意降价策略,表现为在洛杉矶地区将刊登法律公告的价格降至成本之下,企图将《洛杉矶大都会新闻》挤出市场。与此同时,《洛杉矶大都会新闻》还状告《每日新闻》与其他中介机构达成协议,采用“亏本出售”的方式进行恶意竞争。
芒格对此不以为意,《每日新闻》从未做过任何违法之事,为了辩驳,芒格亲自出庭作证。在第二次庭审当中,《每日新闻》成功抗辩了所有指控,但是《洛杉矶大都会新闻》对于审判结果并不服气,于是提起追加诉讼。《每日新闻》就这样陷入了长期的法律诉讼当中。
面对《每日新闻》的境遇,古瑞恩曾这样表述:“对于查理来说,钱并不是一切。我们当初进入这个行业,也是兴趣使然,对此我感到非常幸运。查理经常说,报纸能赚到钱这非常好,如果价值不断升值,我们就让它变得更好,而能够推动社会文明进步的,文字和法律应该是非常重要的力量。”
行至1999年,虽然《每日新闻》的财政收入有所上升,但是净收入却出现了明显的下降,这是诉讼开销过高所引起的。《每日新闻》在一个又一个的诉讼案件中全力为自己辩护,芒格介入该行业的兴趣目的要大于其盈利目的,但如果公司的经济基础受到了威胁,或是某些不公平待遇,芒格依旧会积极面对,带领《每日新闻》走下去。虽然这期间出现了损失,但行军打仗“胜败乃兵家常事”,若想成功,就必须拿出面对失败的觉悟。
8.投资者有四种人,你走上了怎样的道路?
一个聚集了大量个体的组织,总会自然、不自然地分化出多方势力。股市也不例外,这里聚集了各色各样的投资者,幸运的投资者拥有投资优势,不幸的反而会成为他人的“干扰因素”。
芒格为股市中的投资者做出了划分,将他们分成了四种类型,分别为:
(1)根本不理解投资的外行“门内汉”
世人因工作的原因分布在世界各个领域当中,很多领域时不时地会接收一些本不属于该领域的人,或许不适合,或许不擅长。总之,很多“门外汉”正在硬着头皮去做“门内汉”。
芒格在投资领域倡导一个“训练有素的反应”概念,该项理念旨在克服一些能够导致低劣投资决策的行为,避开一些外在杂音(指一些并不了解投资的人,亦或是一些浑水摸鱼而阻挡你认识投资的人)的干扰。
生活中存在多种谋生手段,投资界自然也存在一些不靠谱的人在做着一些不靠谱的事情。例如,有人故意将投资复杂化,利用人们的求知心理而谋取利益;也有人善于把握投资者的心理与情绪,拿捏住投资者的低谷时刻,并从中牟利。这些人的行为使得投资活动变得异常艰难。
对于这些人为何会以“把投资复杂化”的方式去谋生,芒格给出了一个非常简练的回答:“这很容易理解,没有人会接受花钱去买一个简单的东西,因为简单的东西不需要花钱就可以得到。”但遗憾的是,最实用的方法往往就是最简单的,而越高端的东西,往往也是最简单的。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投资者的心理与情绪正在偏离被旁人支配的道路。在以往,理财规划的职能最有可能从中牟利,但行至今日,它们正在从资金管理当中脱离。理财规划师们正在致力于稳定投资者的情绪、调节投资者的心理状态,使投资者时刻保持清醒、冷静的状态。这看上去与投资活动关联不大,实际上却帮了大忙——他们正在极力阻止投资者们演变成自己的敌人。
随着理财规划市场渐趋饱和,竞争压力也在不断增强。于是,提高服务质量、降低收费标准、增强透明度便成为了新的竞争因素。并且在这些竞争因素的驱使之下,理财规划师的行为重点开始向为客户提供价值之上迈进。
(2)“一无所知”的投资人
有些投资者看起来非常悠闲,他们自称自己做的是长期投资,投资完之后只需静静等待便可。而这种悠闲程度竟然到了“没有必要想方设法跑赢大盘”的地步。在芒格看来,最适合他们的投资方式恐怕只有免佣金的指数基金了。
芒格称这类投资者为“一无所知”的投资者,他们根本不懂得投资的基本原理。对此,赛思·卡拉曼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作为投资者,如果你无法战胜市场,那就成为市场吧。
巴菲特认同赛思·卡拉曼的说法,并表示如果一位“一无所知”的投资者开展的是定期指数基金的投资活动,那么他获取的收益或许要比一位专业投资者还要多。相应的,一旦股市中的“傻钱”意识到自身的局限,那么它便不再“傻”了。
(3)被动投资者
被动投资者是格雷厄姆提出的概念,这类投资者不需要作出过多的决定,相当于那些把鸡蛋放在多个篮子中的投资者。因为这些“篮子”代表着一些低成本的指数基金,以及交易所交易基金的多元化投资组合。因此,这类投资者又叫“指数投资者”。
虽然不用做出过多的决定,但是被动投资者仍旧可以进行选择,诸如资产类别与资产配置。而做出这些选择的同时,被动投资者的情绪与心理同样会产生一系列问题,从而影响到投资活动的发展。
(4)主动投资者
与被动投资者相对,如果选择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即投资个股或是其他证券,那么这位投资者便是主动投资者。
若想成为一个成功的主动投资者绝非易事,在投资过程中,该类投资者不仅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与精力,还要时刻保持理性、冷静的情绪。所有的决定都需要自己亲力亲为,因为投资资产较为集中,大有“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意味。
很多人把“能力”视为做好一件事的重要因素,但威廉·伯恩斯坦却更偏向于兴趣。一位成功的投资者必定会对整个投资过程感兴趣,投资只是“三百六十行”中一个普通的职业,与其他职业没有什么不一样。一个对资金管理并不感兴趣的人,其所呈现出来的结果难免不尽人意。但遗憾的是,偌大的股市当中,众多投资者对于理财的态度却像极了去看牙医。
作为投资者,不管你属于哪种类型,“做决策”是一个绕不过的活动,而了解一番芒格的投资逻辑,将对投资活动带来实质性的帮助。
芒格在哥伦比亚大学教授布鲁斯·格林沃德口中斩获了一个名为“突变性生物”的概念,于是饶有兴致地与巴菲特聊天。
芒格:“沃伦,如果全世界的投资者都在做一份调查问卷,问的是‘投资者最大的敌人是什么’,你认为哪个答案能占到最大的比重?”
巴菲特:“你又脑洞大开了,每个人的脑子里都有一个答案,我可不是上帝,除非我能得到所有的调查问卷。”
芒格:“哈哈哈……如果有人说答案是‘情绪’,你怎么看?”
巴菲特:“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答案,是你的想法吗?”
芒格:“也是格林沃德的想法。”
巴菲特:“哦?接下来才是你想说的话吧!”
芒格:“有一个‘突变型生物’的概念,你我都是突变型生物。”
巴菲特:“我可不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你归到一个莫名其妙的阵营当中。”
芒格:“哈哈,听着沃伦,突变型生物的嗅觉与普通人是完全不同的,这主要体现在捕捉投资吸引力的方面。”
巴菲特:“这样听来倒有几分贴切。”
突变型生物与大众是两个对立的阵营,在后者眼中,前者的想法总是匪夷所思,甚至有些“离经叛道”。但前者总能看到被后者忽视的关键点,而那属于成功的3%或4%似乎就处在人数较少的突变型生物当中。
投资是一项劳心费力的活动,其过程也是无聊透顶。倘若再加上收效甚微,甚至有所亏损,那实在无法提起人的兴趣。久而久之,你就会产生对于自己的评价:我可能太容易分心了,以至于该冷静的时候却只顾惊慌失措,而到了该拿主意的时候,却更倾向于随波逐流。看来我并不善于开展投资活动,不如就去投资低成本的指数基金以求稳妥吧。于是,你便成为了被动投资者。
当然,在主动投资者中也存在浑浑噩噩的投资者,他们的“鸡蛋”放的够集中,因此成为了“名义”上的主动投资资者,但用来投资的“鸡蛋”却非常至少。对这类投资者而言,投资活动似乎只是一种消遣。这种行为形同赌博,很多人会把投资与赌博相提并论,却不知二者之间存在一定的区别。赌博的过程就在一张赌桌上,是一种当下消费的情况,在长期净现值(净值可能的收益与潜在的损失之差)方面是负数;而投资不同,投资会对当下的消费进行推迟,转而去追求净现值,即便是短期内无法获得期望的收益,也可以在长期内期望实际回报率为正值。很多人以为自己在投资,实际上他们的行为却更像赌博。
因为自己并不专业,很多投资者便把希望寄托到了“主动投资外包”之上,希望通过一些可靠的专业之人,帮助自己跑赢大盘。但芒格的看法是:如果你是一名主动投资者,而正好出现了与之相关的事情,那么它便值得你亲自去做。
事情有复杂与简单之分,面对复杂的事情,很多人会习惯性地将其寄托给所谓的可靠之人。但芒格却告诉自己,无论事情有多复杂,一个自认为自己无所不能的人往往会比不专业的人更容易犯错误。所谓的“简单化”,就是要学会避免让别人替你思考。
不管是哪种类型的投资者,都需要培养投资活动中灵敏的市场反应,投资活动总是伴随着市场发展而进行,要想成为最后的赢家,就需要时刻关注市场的变化,随时调整自己的资产去向,以帮助自己规避错误,或是达到“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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