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芒格的投资逻辑-芒格格栅理论:理论要集百家大成,投资要成一家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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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芒格的投资逻辑中,“格栅理论”是一个非常核心的理论,很多人对此并不了解,倘若需要形象的介绍,不如将其看作为一颗篮球。

    一个完整的篮球就相当于“格栅理论”,而篮球表面存在很多纹路分化出来的隔间,每一个隔间代表一个思维方式:物理学、文学、生物学、社会学、天文学、哲学、数学、经济学等。

    而当我们遇到问题的时候,便可以根据问题的性质去分辨应该采用哪一种思维方式,然后在思维方式中找出对应的思维模型。那么问题便可以在有针对性的基础上被有效率的解决。

    “格栅理论”核心的意义除了帮助人们划分问题种类,有针对性的解决问题,还体现着发散思维、采用多种思维方式思考问题的寓意。例如你看到了一座桥,在数学思维当中,你可以去研究它的长宽高和造价情况;而在物理学领域,你可以研究它的稳固性与力学原理;在历史学思维中,你也可以去研究它的历史;到了生物学领域,造桥的材料及分子构成便可以作为研究目标。

    如果你能学会“格栅理论”,那么对于任何问题的思考都会更加深入、全面,研究所产生的正确率也会大幅度上升。

    1.芒格说:“生病会看医生,但只听意见,病自己治。”

    每个人都会生病,这时候“看医生”便会成为最合理的行为,为了疾病尽快痊愈,我们也会尽可能的遵从医嘱,直到痊愈。这是毋庸置疑的行为过程,但在芒格面前,却呈现出了另外一番景象——芒格固然提倡专业人办专业事,因此生病之后也一定会去看医生。不同的是,他只听取医生的意见,了解相关的病因,至于治疗的过程,将由自己来完成。芒格所说的“生病”,指的是投资活动中所出现的问题。作为一名合格的投资者,你必须拥有自身的投资思维和投资模式,你可以去了解股市的变化趋势,也可以去借鉴优秀投资者的投资逻辑,但切记不可复制,最后的投资决策只能出自自己的思想。

    芒格一生都在找寻优秀的投资者,然后饶有兴致地去观察他们的投资活动。观察的同时也是学习的过程,这将融入到你自身的投资逻辑当中。当然,这里的效仿与学习绝不是生硬的照搬。我们需要学习的是优秀投资者的投资思维与特殊风格,然后结合自身的情况,形成一套属于自己的理论。

    巴菲特是格雷厄姆的学生,芒格也自称是后者的信徒,于是格雷厄姆的投资思想对二人形成了很大影响。格雷厄姆是一位“保守而稳妥”的投资者,他笃行的是价值投资,投资原则是“廉价股”,即成本低廉的“雪茄屁股”。诚然,只要股价便宜,即便亏损也不会带来多大损失,这算得上是一种稳中求进的投资方式。

    起初,芒格与巴菲特均对格雷厄姆的投资思想深信不疑,于是他们便收购了大量“雪茄屁股”。但随着投资资产的后续发展,以及观察“雪茄屁股”的运营趋势,芒格不觉皱起了眉头——这样的结果似乎有些不尽人意。

    为了获得更好的投资效果,芒格开始对股市和众多投资活动展开深入观察。随着投资经验的不断积累,芒格发现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现象——虽然有些股票的价格高出了其账面价值的好几倍,但它们的价格仍旧非常便宜。这得益于该公司市场地位中的成长惯性,即公司存在很大的发展潜力。或许得益于其有些一流的管理体系,亦或是拥有一位出色的管理者。

    得知这一现象的芒格非常兴奋,犹如望见了新大陆一般。思维是一个发散性的东西,绝不该局限于一条道路,换一种思想或许能够邂逅更优质的结果。低成本的稳步发展固然稳妥,但站在长期投资回报面前却有些理亏——长此以往,一些劣质收购资本便会榨干所有的利益,从而变成废资产。廉价股之所以被称为“雪茄屁股”总是有原因的,这便是格雷厄姆投资体系的局限性。如果一开始花费较多的钱得到一家优质的企业,那么在长期发展中,定然能带来长足的收益。更何况,股市中不乏高溢价,实际却仍旧便宜的潜力公司。

    产生该想法之后,芒格开始试着站出格雷厄姆的投资体系,对于一众市场问题,芒格仍旧会去向优秀的投资者取经,观察他们的投资方式与风格。但是,他不再奉行任何人的投资思想,而是开启了自己“治病”的投资之旅。

    1970年,加州糖果行业标杆喜诗糖果宣布出售公司股权,一时之间受到众多买家的关注。当时,蓝筹印花投资顾问罗伯特·弗莱厄蒂对喜诗糖果产生了兴趣,并且联系了执行官威廉·拉姆齐。与此同时,芒格的目光也落在了喜诗糖果之上。

    喜诗糖果发布出售股权消息之后,一开始确实吸引了大量买家,但是多数人却是点到为止,就此退出了。原来,喜诗糖果的要价非常之高,其净资产只有800万美元,而股权出售价格却是3000万美元。虽然销售额为3000万美元,但是税后的利润只有200万美元。3000万美元的要价(不接受还价)在800万净资产面前,其溢价率足足达到了275%。

    巴菲特奉行的是格雷厄姆的安全边际原则,即确保收购价一定低于清算价。但在该项投资项目面前,似乎是不可能的。但是芒格不想放弃,他迫切地想知道转变投资思想之后的成果会如何,而喜诗糖果将会给出答案。于是,芒格打算试着说服巴菲特,随后他拨通了巴菲特的电话。

    芒格:“嘿沃伦,有大生意了!”

    巴菲特一听也来了兴致,因为芒格总能带来不错的投资决定:“哦?查理,看来你这些天又盯上什么有趣的项目了。”

    芒格:“没错,这个项目确实很有趣。不过我们需要拿出高出账面价格3倍的资金去溢价收购。”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没等芒格说话,巴菲特便挂断了电话。他有些震惊,溢价收购?而且是高出账面价格3倍!这也太冒险了,查理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听着电话那头“嘟嘟嘟”的挂断声音,芒格不慌不忙地放下电话,他明白巴菲特应该是没缓过神来。就这样挂电话的行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两位老朋友在彼此面前,总是能够展示出真正的自己。

    巴菲特虽然已经习惯与芒格针对投资活动进行争论,但前提是二人的观念和思想是统一的,争论的目的也是为了得出一个更好的结论而已。但此次不一样,查理竟然抛弃了安全边际的投资原则,这岂不是与之前的投资思想背道而驰了?虽然巴菲特对芒格的做法非常不解,但他仍旧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企业竟然让芒格如此冒险。

    这时候,芒格的电话再一次打了过来:“沃伦,你冷静下来没有?”芒格慢悠悠地说道。

    巴菲特:“给我一个理由,查理。”

    芒格:“喜诗糖果是一家优质公司,它能带来的收益是长期的,刚开始投入多一点资产是非常值得的。”

    巴菲特:“糖果业?我不认为咱们公司想介入糖果业。”

    芒格:“只是收购股权而已,我们完全可以让原有的领导班子去经营它。”

    巴菲特仍旧沉默了一会。

    芒格:“这样吧,我们先去一趟洛杉矶,到时候再作决定吧。”

    就这样,二人飞到洛杉矶,见到了当时喜诗糖果收购业务的负责人查尔斯·哈金斯。

    哈金斯并没有对伯克希尔的收购意向寄予太多希望,因为在世人看来,伯克希尔是一家衬衫公司,它对糖果业又有多大兴趣呢?

    会谈按部就班的开始了,巴菲特在会谈中发表了很多意见,芒格有时会打断他,继而提出自己的看法。看到会谈过程的火热程度,哈尔斯这才相信了伯尔希尔的收购诚意,接下来,双方针对收购价格,以及收购之后的业务运营展开了讨论。巴菲特表示,如果合作达成,伯克希尔不会自己运作公司,希望对方举荐一个有能力的人负责公司的运营。

    第二个问题很容易便解决了,哈尔斯会亲自运营喜诗糖果。但第一个问题却使得谈判陷入了僵局,喜诗糖果坚持要价3000万美元,并且不打算做出任何让步。在巴菲特看来,喜诗糖果的账面价值很低,他和芒格只能接受不超过2500万美元的收购价。双方各不让步,于是谈判失败了,芒格与巴菲特就此离开。

    这个看起来原本就不怎么契合的合作似乎就要无疾而终了,但令人惊喜的是,巴菲特还是接到了喜诗糖果的电话,对方称接受了2500万美元的收购价,交易便奇迹般地复活了。

    1972年1月3日,巴菲特与芒格通过蓝筹印花正式收购了喜诗糖果。在最初阶段,喜诗糖果的发展非常缓慢,但无疑又非常稳健,利润在一次性投入资金的前提下源源不断的涌来。30年之后,喜诗糖果带来了超过10亿美元的利润。

    经此“一役”,巴菲特的投资思想也发生了相应的改变,他逐渐理解了芒格“以低价买入劣质公司,然后需不断投入后续援助资金的投资行为实际上要比多投入一些资产到优质公司,中途不用再投入任何援助资产,然后坐等收钱逊色得多”的思想。并于1988年成功复制了该项案例,以同样的手法收购了可口可乐。就此迎来了两位投资大佬于商界地位中的又一高峰。

    溢价收购优质企业的投资行为被芒格称之为“坐等投资法”,这倒是非常形象,如果你投资了一家伟大的公司,那么接下来的日子,你只需安稳地坐在办公椅上,也不用额外花费心思和力气,时候一到,它就会给你带来源源不断的利润。

    从收购喜诗,到收购可口可乐,这些投资经典的成功当归功于芒格的思想转变,他学会了自己给自己“治病”,敢于冒险去打破原有的稳妥投资道路,积极寻找能够带来更好投资效果的思维模式。条条大路通罗马,投资之路同样四通八达。明确了这一点的芒格,就此成就了自己,也成就了巴菲特。

    2.人们总是算的太多,想的太少

    在开展投资活动之前,前期准备是决定整个投资过程的关键,很多人会致力于大数据的研究,想从过去的数据和将来的预测数据当中得出该投资项目的前景与发展趋势。却不知,这些数据一个老旧,一个不实,于实际而言,没有半点助力。

    比起做这些无用功,想要在风云诡谲的股市中生存,更需要的是具备敏捷的思考与观察能力,做到随时掌控市场的动向,针对变化迅速得出应对的方案。遗憾的是,故事中的投资者们往往更热衷于计算,却很少进行有效思考。亦或是思考的太过局限而不够全面,从而在变化着的股市面前陷入被动。

    1977年,继收购蓝筹印花之后,芒格与巴菲特又收购了《布法罗晚报》。此后,二人的收购目标开始从一些小公司逐渐上升到声名在外的大公司。《布法罗晚报》是以蓝筹印花的账户所收购的,这成为了伯克希尔最具影响力的一份资产。但其后来的发展并不顺畅,甚至给芒格带来了不小的困扰。

    1974年,布法罗新闻集团家族的一位重要成员去世,这个存在了近百年的公司迎来了迟暮之期,开始作为遗产走上了被拍卖的道路。

    之后,拍卖活动一直延续了3年之久,到了1977年,芒格与巴菲特飞到了康涅狄格州,见到了拍卖交易的经纪人。或许在《布法罗晚报》最初宣布拍卖的时候,并没有引起芒格与巴菲特的注意,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二人的目光逐渐靠拢过来。这两个从来不会不假思索的合伙人就这样观察了几年时间,期间有过讨论,有过思考,这才铸就了此次的行动。

    与经纪人的会谈很顺利地展开了,巴菲特首先说道:“先生,蓝筹印花打算出资3000万美元收购《布法罗晚报》,并真诚希望能够促成这笔交易。”

    经纪人:“沃伦先生,说实话,您开出的价格我们是无法接受的。”

    听到对方如此说,巴菲特望向芒格,这个数字是二人商量了很长时间,又在飞机上探讨了一番的结果。芒格没有说话,而是淡淡地看了巴菲特一眼,巴菲特明白了芒格的意思:“好吧,3200万美元,贵方是否可以接受?”

    芒格与巴菲特明白,这将是一个讨价还价的过程,所以也讨论过“加价”的情况,3200美元是二人决定的上限,为表诚意,巴菲特直接抛出了最高期望价格。遗憾的是,对方仍旧拒绝了。

    在1976年,《布法罗晚报》的利润只有170万美元,巴菲特开出的价格实际上已经非常之高了,他没有想到仍旧会被对方驳回。这时候,芒格示意巴菲特先暂停一下会谈,巴菲特向对方表明了意思,于是二人来到休息区商量。

    巴菲特首先开口:“查理,你有什么对策?”

    芒格:“不管晚报之前的收益如何,你我都明白它本身的价值。‘布法罗’可以将拍卖时间延长至3年,便说明它定然不会轻易妥协。”

    巴菲特:“如果继续提价的话,你想控制在什么范围?”

    芒格:“提价的空间还是有的,不过浮动没法太大。”

    巴菲特:“没错,我们再进去一趟吧。”

    芒格与巴菲特再度回到了会议室,他们递给经纪人一个本子,上面写着一个数字——3250万美元。这个数字被接受了,交易达成了共识。

    这场收购举动非常大胆,在当时,3250万美元足足占据了伯尔希尔净资产的25%,芒格与巴菲特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并不是所有企业都能幸运地东山再起,收购《布法罗晚报》之后,该报纸的商业发展历程遭遇了极其严峻的商业环境。

    首先是《布法罗晚报》自身的问题,如今的它像极了一个垂垂老者,似乎用锈带城市(美国的老工业区,因制造业下滑,遍地都是被遗弃的锈迹斑斑的设备)来形容会更加贴切。

    其次,《布法罗晚报》当中尚存在一些激进的工会,他们的活动只会给奄奄一息的“布法罗”带来更大的负荷。

    再者,《布法罗晚报》的竞争对手从来都没有放松警惕的迹象。

    最后,《布法罗晚报》并不发行周日特刊,这其实是一项利润较为丰厚的业务,但“布法罗”没有涉及。

    当然,《布法罗晚报》也存在一定的优势,除了自身的价值体系之外,“布法罗”在纽约西部还拥有一些稳定读者。

    芒格与巴菲特明白,在不久的将来,布法罗地区只能容得下一份报纸。他们耗费四分之一净资产的投资项目要么一家独大,要么就此付诸东流。于是,《布法罗晚报》属于蓝筹印花的第一时间,便成为了《布法罗新闻》。想到周日特刊的丰厚利润,芒格明白《布法罗新闻》正迫切需要发行周日特刊。为了稳定读者,周日特刊在发行之初,皆以免费的方式赠送给老顾客。而在书报摊上的价格只有30美分,这个价格要比其他报社的周日特刊低了将近1倍。

    这原本只是帮助《布法罗新闻》东山再起的销售手段,却不料被竞争对手握住把柄——《新闻快递》以《布法罗新闻》开展大量广告投放活动、过度优惠活动为名,斥责其违反谢尔曼反垄断法,将其告上法庭。经查实,该项罪名成立,于是短暂的周日特刊迎来了强制令,就此夭折。

    在决定收购《布法罗晚报》之前,芒格便想到了打官司的层面,他很明确要开展周日特刊的新业务绝非易事,由此牵扯出的诉讼斗争也在意料当中。但是他同时也想到了此项投资活动绝对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也想到了诉讼活动中己方能赢或会输的要点。因为明确结果,所以才会昂首向前。因为讨厌不假思索,所以习惯推演所有最坏的结果。

    虽然这场诉讼在芒格的意料之内,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即便己方律师尽了最大努力,但是强制令还是被判了两年。

    在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美国报纸行业步履维艰,不论是《布法罗新闻》,还是《新闻快递》都在持续亏本发行。行至1979年,《布法罗新闻》的营业赤字竟然达到了460万美元。当时的芒格与巴菲特还只是两个小资本运作人,这笔钱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随后,芒格对自己的股份亏损和所能承受的最大损失明确了一番。“在投资的战场上,还是需要背水一战的。”芒格缓缓说道。

    奈何祸不单行,20世纪80年代,美国经济迎来了大衰退,这对发展情况原本就极为严峻的《布法罗新闻》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1982年9月,《新闻快递》以无法维持运营,宣布停刊。

    此后,《布法罗新闻》虽然没有了竞争对手,但仍然步履维艰。随着经济衰退的大幅度扩散,布法罗地区制造业、零售店的业绩急速下滑,破产关门者比比皆是,失业率也达到了15%。于是,对于广告的需求也相应下滑。布法罗地区所遭受的经济衰退冲击要比美国其他城市严重得多,各地报纸行业都在此冲击之下纷纷举起白旗,就此销声匿迹。

    芒格一直在关注收购《布法罗晚报》的机会成本,针对失去的机会成本高出账面亏损的事实一直耿耿于怀,认为自己必须承担起主要负责人的责任。他曾给蓝筹印花的股东们写过一封信:或许,当初收购《布法罗晚报》并不是一个明智的行为,虽然很多原因需要归咎于市场与经济环境。倘若没有开展这项收购活动,我们手中应当掌握着7000万美元的资产,每年的利润都会超过1000万美元,经济状况相对现在势必要好得多。

    但不可思议的是,芒格的这个“预言”竟然是错误的。布法罗地区的经济终于迎来了复苏,报纸的利润也开始大幅度上升,《布法罗新闻》的利润也终于迎来了春天。

    从1977年收购《布法罗新闻》,到布法罗地区迎来经济复苏,作为主要负责人而深感遗憾的芒格从来没有发过火,在他看来,抱怨与懊悔从来都是无用功,只有盯紧眼前,针对情况找好对策才是理性的投资思维。

    看到曙光之后,巴菲特开玩笑地对芒格说:“查理,看啊,老天驳回了你当年的说法。”

    芒格:“哈哈,驳回得好!这次,我倒希望是老天赢了。”

    巴菲特:“虽然晚了几年,我想应该不会那么困难了。”

    芒格:“继续大刀阔斧的热闹起来吧!”

    于是,《布法罗新闻》顿时出现了8个日报版本与3个周日特刊。作为布法罗地区仅存的一份都市日报,《布法罗新闻》的前进之路可谓势如破竹,与几年之前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在周末,八成的市民都是《布法罗新闻》的读者,工作日也保持在六成以上。《布法罗新闻》一跃进入到了当时美国报纸行业的前50强。

    走上正轨之后,《布法罗新闻》的日发行量达到了30万份,每天的营业额高达15700万美元,税前利润更是达到了5300万美元,投资回报率达到了91.2%。从出现营业赤字一跃成为全美国最赚钱的报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为芒格与巴菲特带来了久违的投资回报。

    在决定收购《布法罗晚报》之前,芒格与巴菲特没有去无谓的计算其之前的利润,即便是之后遭遇市场问题,思考也仍旧占据着二人的投资活动。于股市当中,要多看多想,计算那些陈旧与不实的数据,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3.格栅理论——统筹所有学科的“工具箱”

    作为一个优秀的投资者,去做出相对正确的投资决策是每一位投资者都梦寐以求的。我们都希望自己能够在特定的领域获得顶尖的能力,然后去斩获更好的成果。但同时也要明白——这需要条件。

    一个总能做出正确判断的人被称为“有远见”“有眼光”,这其中存在一个名为“心智模型”的概念,决策的正确程度与该模型的精确程度总是成正比的。心智模型包括很多种处事模型,它像极了一个工具箱,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工具,方便你遇到任何事情都能找到相应的解决方式。但每个人工具箱的齐全程度是不一样的,缺乏工具的多样化的人,其思考模式的种类也相对匮乏。

    更遗憾的是,人们的大脑更倾向于使用自己喜欢和知道的思维模式去思考问题。这很容易理解,就像如果你只知道世上有锤子,而不知道锯子的概念,那么当你需要把一根木头一分为二的时候,脑海中呈现出来的工具只能是一把锤子。

    想要获得更好的生活,获得更多的工具,就需要去了解不同种类的思考模式,用以充实自己的“工具箱”。

    心智模型形同芒格的格栅理论,多种思考模式便是各类学科的思考方式。每个事物都是一个多面体,用不同的学科思考模式去思考,便会得出不一样的答案,而这正是投资活动中出其不意的漂亮招数。想要成为一位优秀的投资者,获得更丰厚的投资回报,就不要做一个只有锤子的人。

    格栅理论囊括了多种学科的思考模式,芒格时常劝诫自己,同时也是勉励他人:仅仅学习的话,或许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你必须去掌握各类学科的精髓,重要的是要定期把学到的东西在实际中演练一番。只看剑谱,却不操剑修炼,也练不成武功绝学。当然,学习的时候也要“贪心”一点,要尽可能的全面,不要产生“只研习单一科目”的想法。如果你作为一位投资者,只简单地认为掌握有关经济学的内容即可,那么当你遇到其他类型的问题时,你所拿出来的应对方式除了经济学,将别无他法。

    格栅理论的学科类型有很多,包括物理学、文学、生物学、社会学、天文学、哲学、数学、经济学等。当然,为了修习格栅理论,若是要投资者们再度去学习这十几门学科的思考模式,那显然是不现实的。事实上,格栅理论奉行的是“思维多元化发展”的理念,当遇到问题时,普通人或许只能看见1条路,而格栅理论使用者却能看见3条路。那么该理论的价值便体现出来了。

    因此,我们只需在生活中通过一些特定的渠道去拓宽自己的思维模式便可以达到目的。

    (1)开展投资活动前,要列出一份投资清单

    投资是一项数字游戏,最忌模糊不透明。列好投资清单,可以帮助投资者的投资决策走在正确的轨道上,以及在出现混乱局面时,使投资者能够保持理性和冷静。当然,清单模式并没有一个固定的条项标准,因为在投资过程中,新的问题会不断出现,清单中的因素也会随之增加。

    不过,我们并没有见过芒格使用自己的投资清单,这一概念更多的出现在他的演讲词当中。芒格一直在强调列清单的重要性,但他更倾向于鼓励投资者去独立思考,然后列出属于自己的投资清单。

    (2)多采取逆向思维思考问题

    若想练就多种思维模式,逆向思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在逆向思考的过程中,很多潜藏着的问题都会浮出水面。

    在投资过程中,有人致力于追求好的成绩以获取更多的投资回报,也有人更倾向于锻炼自身规避风险的能力,以求获得长足的投资回报。能够意识到规避风险的重要性,也是眼光长远的重要体现。很多人会把风险与收益视为正比的关系,但对于芒格与巴菲特来说,无论风险大小与否,投资回报更多是来源于对于风险的规避能力。

    芒格不认为自己的成功得益于自身的聪明,而是他懂得要尽量避免愚蠢。

    分析一件事情时,不要只顾顺向研究它为什么可以被接受,也要逆向思考它有什么无法被接受的地方。就像投资者想要购买一只股票,需要思考的不仅是它有哪些值得买入的优点,还要分析它不值得买入的因素。只有掌握全面,才能进退自如,才能在风起云涌的投资市场长久地立足下去。

    (3)要善于从错误中“取经”

    人人都会犯错,前进的要素便是踏着绊脚的石头登上更高的山峰,最起码的原则就是不要在同一个地方摔倒。这块绊脚的石头可以是绊倒自己的,也可以是绊倒别人的,经验与教训可以自己心领神会,也可以在旁人身上反思学习。

    有人说,爱迪生失败了3000次才找到了发明灯泡最适合的材料。但爱迪生表示:我没有经历3000次失败,我只是学习了3000种不适合做灯泡的方法而已。这样看来,便是对待问题的不同高度了。

    即便是芒格与巴菲特,也存在投资决策失误的情况,这是每个人都无法避免的。1993年,巴菲特斥资数百万美元买入了Dexter制鞋厂,但该厂却在几年之后倒闭了。巴菲特并没有将其作为失败而翻过这一页,而是认真研究了此次投资决策所出现的失误,并且从中总结出了要投资“护城河”的理念,就此为今后的投资活动增添了一份成功的保障。

    股市中的投资者多数比较胆小,他们并不相信自己的投资决策,于是更多时候是依赖他人的投资方向(媒体宣传等)来开展投资活动。当然,这种方式也存在获取投资收益的可能,但更多功劳当归因于运气。

    随波逐流比较适合懒人与弱者,不论成功与失败,他们只会感叹一声“命运”,却得不到任何成功的经验与失败的教训,因此他们永远无法进步,也做不到规避风险。

    (4)向成功者取经

    人是群居动物,生活的方方面面都与他人息息相关,如果你发现自己的能力有限,不妨选择向有能力者取经。芒格一生都在寻找那些优秀的投资者,他对他们的投资理念和投资思维非常感兴趣。这些成功因素被芒格吸收之后,便聚集在了其自身的投资思维当中,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便形成了一套独特的投资理念。

    经验的整合是一个不断提升的过程,当量变达到一定成果,便会迎来渴望已久的质变。只牢记一点,可以取经,也可以效仿,切记不可复制。

    (5)冷静与理性可在阅读当中修习

    股市就是一个战场,战局随时随地都会发生变化。事关成败,因此稍有风吹草动就会令人紧张非常。若想迅速而准确的判定敌情,并且得出相应的应对之法,就需要足够的冷静与理性。

    当然,做到理性实则并不容易,这也不是一个朝夕之间便能修习到的性格技能,但它可以通过时间一点一点地积累起来。而阅读便是积累理性的一项窍门,阅读可以令人静心,从而获得冷静,情绪冷静之后,理性的感觉便会愈发自然。

    与此同时,通过阅读,我们可以了解到自身某些不足的地方。阅读要有针对性,既然要为投资活动培养理性,就多去阅读那些著名投资人的著作。在这些著作当中,你会发现很多投资的诀窍和优秀的投资思维,对比自己,然后明确自己所缺失的是什么。最后有针对性的进行提升,便可达到离成功更进一步的目的。

    (6)学会质疑自己,修习证伪能力

    人们皆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大脑总会去选择自己最喜欢的那个方案。因此,投资者会特别中意某只股票,并且下意识地将其他股票拒之门外。

    事实上,你喜欢这只股票与否,市场从来都不关心,它是最无情的存在。当达尔文产生一个想法的时候,他不会常规的去想尽办法证明这个想法有多正确,而是不遗余力地去找寻所有与这个想法背道而驰的那些所谓的证据。芒格非常欣赏达尔文的思考方式,并且认为这是一种能够帮助投资者做出正确投资决策的绝佳方式。当你喜欢上一家公司或一只股票时,在买入之前,不妨去尽力证明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研究一下不利于自己想法的因素。倘若你仍旧无法反驳自己,那么这项投资决策必定非常接近成功。

    格栅理论是一个综合性的投资思考模式,好的决策总是建立在大量的思考与分析之上。学会多方位去思考,尽全力考虑周全,为投资活动做好保驾护航的准备。

    4.世界上所有的空想家都算不上聪明

    1961年,芒格首度踏入房地产行业,并且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100万。当时的美国正值人口大规模“迁徙”——大量人员涌向洛杉矶,移动频率达到了每周1000人。这意味着国内的房地产行业将迎来无可限量的繁盛之期,芒格看到了商机,于是大胆的涉足了。但令人不解的是,芒格只开展了五个投资项目,便在房地产行业急流勇退了。

    当时的芒格得到了140万美元的投资回报,这在20世纪60年代绝不是一个小数目。在任何人看来,此时的芒格都应该趁热打铁,继续捞金,而不是戛然收手。

    后来,芒格开始与巴菲特合作,但伯克希尔公司仍旧很少将投资房地产作为自己的被动资产。在之后的诸多采访当中,很多问题都涉及到了这个疑问。芒格只是平淡地回答:“实际上,在房地产投资项目之上,我和沃伦都犯了一些明显的错误。很多时候,我们手中都掌握着多余的地皮,但当开发商带着他们的价格前来协商时,大多数情况下都被我们回绝了。也正因如此,我们错过了很多发展的机会,不然情况或许要比现在好很多。”

    芒格表示当时的自己正在“犯傻”,因为不满价格而错过了许多机会,或许有一些“空想”的成分,这绝对不是聪明之举。

    当然,芒格的说法定然存在自谦的意味,在他涉足房地产投资项目的过程中,其所获得的成功是毋庸置疑的。

    芒格之所以会进驻房地产投资,起源于一次遗嘱检验案。当时的芒格是一名律师,他的客户,也是他的朋友奥蒂斯·布思打算卖掉一份自认为毫无价值的产业——加州理工学院对面的一处街角地带。但芒格的建议是开发并保留这块土地。

    这是两栋占据着整个街角的房子,芒格兴奋地对布思说:“伙计,这可是整片街角啊!你打算把它拱手相让吗?”

    布思:“这有什么关系吗?对我而言这两栋房子已经没有价值了。”

    芒格摇了摇头:“有价值的不是这两栋房子,而是它们脚下的土地。”

    布思似乎没有听懂芒格的意思,一向沉默寡言的芒格似乎把千言万语精炼成了一句话:“把地皮买下来吧,然后拆掉房子,建一片公寓,你一定会感谢自己的。”

    布思终于明白了芒格的意思:“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不过你要帮我啊,我自己做不了这个项目。”

    芒格大笑了一声:“放心吧伙计,我自己提出的建议,一定可以实行的。”

    于是,芒格便与布思各自出资一半买下了这块地皮,而这也成为芒格涉足房地产投资的第一个项目。一开始,项目发展的非常缓慢,因为正赶上了经济低潮,芒格与他的合伙人便一直等待着翻身时机。结果非常可观,利润飙升到了400%,于是当初投入的10万美元,变成了50万美元的回报。

    该项目的成功与地理位置、公寓布局存在很大关系,这里的绿化非常好,正栖身于高档社区之中,再加上芒格希望新公寓可以给住户带来更棒的生活体验,增大了房屋的使用面积,致使该项目非常抢手。

    1967年,该公寓项目住宅全部售罄,初尝甜头的二人决定继续寻找下一个房地产投资项目。经过多方查访,帕萨迪纳的一条宽阔大街吸引了芒格的注意。这里曾经林立着上上个世纪的建筑,因为残破不堪大多已被拆除,代替它们的便是疯狂崛起的公寓楼。芒格与布思决定在此开展第二个房地产投资项目。

    在第一个项目当中,虽然后期的项目发展非常顺利,但是芒格发现了一个问题——底层的公寓往往会在短时间内被抢购一空,而高层的公寓想要出售却需要一些时间。

    芒格:“布思,这一次我们不盖楼房了吧。”

    布思:“不盖楼房?为什么呢?”

    芒格:“楼房确实能够承载更多的公寓,一块地皮上的公寓越多,它带给我们的利润就越多。但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想法,事实上人们更喜欢住在底层。”

    芒格正在向布思讲述自己对于“空想家”和“实干家”的区别。作为第一个投资项目的参与人,布思一定也察觉到了这一现象。于是,他认同了芒格的想法:“那我们就盖一些平房吧。”

    因为占据的地皮较多,平房的价格一般偏高,但即便如此,却还是迎来了大卖。与第一个项目不同,此次的公寓在短时间内便全部卖光了。

    此后,芒格再度踏上了房地产投资之路,但布思却退出了二人的合作关系。在开展第三个项目时,芒格遇到了一个比较麻烦的客户,他经常与芒格打牌,也经常输给芒格。因为芒格身兼律师的身份,所以这位客户经常跑来咨询。

    客户:“嘿查理,我遇到麻烦了,想请你帮帮我。”

    芒格:“先说说你的麻烦吧。”

    客户:“阿罕布拉有我的一座购物中心,这个你早就知道。最近,我又承租了帕萨迪纳政府名下的一块地皮,因为它就在我的购物中心对面,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其他购物中心进入到这个商圈范围吗?”

    事实上,芒格对于这位客户的想法是比较厌恶的,用他自己的说法便是“不择手段的垄断”,芒格并不喜欢他的这种处理方式。于是拒绝了客户的律师申请:“我想你还是去找其他律师吧,我没有什么好办法。”

    客户听了仍旧不死心:“查理,你一定有办法的,把你想想法写下来我看一看。”

    芒格非常无奈,再加上他本身便不善言辞,只能叹了口气说道:“转租给我吧,然后我会负责开发、融资等工作,所得的利润我们对分。”

    客户听后皱了皱眉头:“利润?还是现金拿在手里更踏实一些。”

    芒格没有再说话,因为他明白,所得的利润,即便是一半,也会大大超越现金的数量。这位客户有欠考虑,加上其之前的言行举止,可以算得上是一位十足的“空想家”。

    芒格在这片地皮上建起了442栋单层的公寓,房屋价格是芒格在房地产投资项目中最便宜的(售价只有20000美元左右),因为是自住式公寓,所以配置也较低端一些。但芒格在周围的绿化带上下了很多功夫,他似乎掌握了自己客户想要的东西,这也成为了芒格的卖点——一个好的环境总能为公寓提升它的格调。

    在本次投资项目中,芒格结识了一位新伙伴:阿尔·马歇尔,他担任着这些平房公寓的销售经理。当时进驻房地产投资市场,芒格实际上背负了一定的压力:

    首先,投资项目所购买的地皮并不是自有的,个人对其的使用权只有49年。通常情况下,借贷银行不会为租期少于50年的地产投资项目提供贷款资金。

    但芒格还是找到了一家急需向外贷款好赚取利息的借贷银行。

    其次,当客户问及49年后的土地承用权时,马歇尔只能如实地告诉他们“不知道”,因此也流失了近三分之二的潜在客户。但即便如此,房子还是很快便卖完了。

    之后,市政府更改了相关政策,将用于商业用途的地皮卖给了业主联盟。

    最后,当时的洛杉矶迎来了房地产市场衰退,且衰退程度堪称历史之最。

    但芒格的房产项目也存在一定的优势:

    第一,单层公寓是该项目最大的卖点。

    第二,公寓所在地距离市中心只有20分钟的车程。

    第三,自住式公寓不存在长期跟进和法律诉讼的问题,一旦出售,待财产交接完毕,便意味着项目的结束,同时也就与芒格没有关系了。

    这样看来,芒格在房地产投资领域还算如鱼得水,但是芒格并没有将其当成一个“锦绣前程”,越是一帆风顺,越是要保持清醒与理智。于是,芒格看到了一个打破空想的响雷——每次投资都需要大量资金投入,而资金来源多是依赖借贷银行。而芒格并不希望自己在获得成功投资的同时跌进对借贷银行的依赖当中。于是,他打算就此收手,做一个成功的、聪明的投资者。

    在芒格的第2至第5次房地产投资项目中,修建的都是平房,也都取得了良好的投资成就。此后,芒格边带着这笔投资回报开启了自己的独立投资生涯。

    对芒格来说,依赖信贷银行并不是他在投资房地产项目中抽身而退的主要原因。芒格很清楚,房地产投资是一项细节林立的投资项目,每一个细节都需要倾注足够多的精力,即便全身心的投入进去,也不一定能够做到周全,更何况当时的自己只是将其当作“兼职”。

    当人们处在顺境之时,思想总会普遍乐观,潜意识里认为这种顺境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其中的劣势与风险便被淡化起来。这实际上是很危险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便是一句箴言。盲目的乐观,或凭想象而形成的“锦绣前程”永远只属于空想家。芒格是一位实干家,在看到机遇的同时,他更注重风险,所以他才会比普通人要聪明。

    5.漏水的船同样存在价值,关键在于你看问题的角度

    不同的灯光下,事物的影子便会呈现不同的形态。一盏灯下有一条影子,四盏不同角度的灯下便会呈现四条影子。灯光越严密,事物就越“透明”,看问题的角度越多,事情就越透彻。

    不少银行也存在一些奖励机制,这令芒格稍许有些头疼,银行的CEO总是缺乏定力,在诱惑的驱使下容易做出奇怪的事情,因此,芒格一度认为投资活动若是涉足银行业将会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但令人不解的是,伯克希尔仍旧涉足了银行业,或许芒格从另一个角度发现了进驻银行业的可靠“捷径”。

    1852年,一家名为富国银行的企业悄然兴起,创始人是亨利·威尔斯和威廉姆·富国。该企业除了从事主要的银行业务之外,还肩负速递的业务。到了20世纪90年代,富国银行已大有成就,不仅成为了加州银行产业的NO.2,也栖身到了美国前10名,其中房地产信贷业务更成为加州之首。

    1990年,巴菲特斥资2.89亿美元买入了富国银行10%的股份(500万股,每股57.88美元)。在此之前,富国银行的股价为每股86美元,正值美国经济衰退,富国银行担心房地产信贷这项主要业务会遭受冲击,于是开始抛售,巴菲特就此买入。

    在伯克希尔的股东大会上,投资银行业一直是股东们比较关注的项目,而随着时间的演进,芒格对此项目的看法也在与时俱进中不断变化。

    首先是1996年的股东大会:

    股东:“伯克希尔向来对银行投资的态度并不热情,且大有敬而远之的意味,此次投资富国银行的原因是什么?”

    芒格:“买入富国银行正值其股票抛售,很多人或许会将‘便宜’作为一项原因,这固然行得通,但并不是主要原因。投资活动需要搜集的信息非常之多,富国银行的管理层、运营效率、成本控制等这些都是因素。投资对象的选择要看企业优不优秀,至于行业,并不是先决条件。”

    到了2003年股东大会,芒格表达了自己对于银行业的看法:“银行业形同一个金矿,它甚至是完美的。或许我和沃伦把在该行业中的投资活动搞砸了,事实上我们完全可以在银行业投入更多的资金。”

    “近年来,银行业的盈利水平已经大大超出了当初的预期,它的赚钱之道甚至可以用‘可怕’来形容。”

    2018年5月5日,美国内布拉斯加州奥马哈市举行伯克希尔的股东大会,吸引了数以万计来自全球各地的投资者们。

    目前,富国银行正遭遇一系列丑闻,而伯克希尔的态度也是整个商界所关注的重点。富国银行似乎迎来了衰退之期,先是虚开汽车保险账户,而后不断延误截止日期,以致到了胡乱收取费用的地步,最终惊动了联邦法院。业内对富国银行的评价为“一艘漏水的船”,为其前途与未来下了“死亡判决书”。

    股东:“船只漏水,倾覆只是时间问题,如果富国银行长期漏水下去,伯克希尔打算什么时候换一艘安全的船?”

    芒格一旁的巴菲特回答了这个问题:“可以明确的是,富国银行正在实行一种激励机制,而事实证明这个机制并不明智。虽然他们下了很大的功夫,但错了就是错了,这也无可辩驳。但任何事情都是存在补救之法的,特别是错误,只要纠正过来,便可以重新开始。但富国银行最大的错误就在于他们没有选择及时纠正。”

    “在我看来,机构发展到一定规模,定然会出现问题,不管是银行还是一些金融机构,这些问题皆出自本质。站在投资的立场上,我们能够发现富国银行内部组织上的错误,实际上这在很多公司中都非常常见。麻烦事总是会找上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它的杀伤力降到最低。之后,富国银行也开始纠正这些错误,削弱这些事情的杀伤力。”

    “从承认错误到想要解决错误,是态度的一项转变,但是解决错误的过程或许没有那么容易,但我相信,错误终归是能够解决的。毕竟富国银行在解决这个麻烦的同时,其他业务仍旧在有条不紊地开展着。”

    芒格表示认同巴菲特的说法:“我仍旧相信富国银行的明天,它应当会是一个比较好的金融机构,它的实力远不止如此,潜藏着的力量一定会给我们带来惊喜。既然错误产生了,我便有理由相信在纠正的基础上,富国银行绝不会重蹈覆辙。”

    如果一家企业,或是一个人犯了错,我们最先想到的往往是“进行谴责”,这是人们的普遍思维模式,却也是最无用处的。错误已经发生了,埋怨与抱怨不会产生任何助益。这时候,最明智的做法便是纠正与弥补。如果能够在错误发生之后,没有因此而迁怒企业或其人,便可称得上理智。就像芒格与巴菲特一般。

    即便是富国银行收到了美国监管机构的1.85亿美元罚单,芒格仍旧公开表示自己很喜欢富国银行,这得益于富国银行无可撼动的行业优势:市场地位广阔;分行体系非常有效;消费信贷业务广受好评;上涨潜力足以抵消相关损失。

    船只漏水了,尽全力补上漏洞即可。思考问题不要只局限在当下所发生的状况之中,倘若一处漏水便要弃船而走,似乎也是一件较为困难的事情——在弃船之前,你首先要找到可以更换的船只;其次还要清点船上的所有物资;最后也是最困难的:这艘船本身就是一笔资产。如若就此放弃,其中的机会成本到底有多大?

    或许多角度看问题并不难,对有些人来说,不过是多点几盏灯的问题。但若是让你在一艘漏水的船上把目光从漏洞上移开,转而去找寻有利的希望,便具备了一定的难度。毕竟冷静的思考需要相对冷静的环境,如果你在逆境当中同样可以看到前行的希望,那么你便掌握了以不同角度看待问题的能力。

    6.想抓住机会?试着用好奇心当诱饵

    好奇心是一种能够使人在兴奋的状态下探究事物真相与本质的神奇力量,通过好奇心,我们总能主动的去接触一些未知的事物,从而达到不断学习的目的。芒格是一个颇具好奇心的人,并对好奇心做出了一番较高的评价:“心理倾向或许会对人们的言行产生一定的影响,其中不乏消极影响(诸如误判心理),由此会形成糟糕的后果。好奇心也是一种心理倾向,但它却能防止或减少其他心理倾向所带来的消极后果。”

    芒格对很多事物都存在一定的好奇心,因此他才会广泛的涉猎社会中的各个领域,通过阅读的方式了解各类知识,并由此总结出了属于自己的格栅理论。在好奇心的引导下,芒格的思维出现了多元化的特征,本身的认知与判断也逐渐趋于理性和客观。因为对事物的正反两面皆存在一定的好奇心,所以也善于对任何现象说“不”,就此锻炼了自己的探索能力。

    “如果你在投资活动中能够保持一定的好奇心,我相信你将收获不错的投资回报。”这是芒格对所有的投资者以及自己所提出的忠告。

    芒格说投资其实很难,也有人说投资实际上很容易。如果不考虑投资者们的投资水平,该领域的门槛确实够低。因此人人都能轻而易举地进入这个领域。所以投资者的身影遍布在全世界当中,而投资失败的情况每分每秒都在上演。失败者的总结能力总是很强,因此他们能够把自己失败的原因分条列项地归纳出来,这其中往往多是在控诉投机策略。但鲜有人会去分析股市与投资的本质,他们对此并不关心,而这也是成功与失败的区别所在。

    “哺乳动物天生便具有好奇心,尤其以人类最为强烈。”芒格这样评价人类的好奇心,“好奇心与人类文明是相互促进的,后者的发展使得前者在推动知识发展方面发挥出了更大的效率。这就像雅典人的好奇推动了数学与科学的发展。”

    在伯克希尔的投资活动中,很多投资决策都是芒格与巴菲特共同商讨的结果。很多时候,二人会进行争论,以决定该听从谁的意见。对此,芒格表示:“很多时候,沃伦会采纳我的意见,因为他很聪明,而我是正确的。”在股东大会上,一些股东会向芒格请教一些有关投资决策的技能,芒格的回答总是离不开“独立思考”,他表示:“多读书吧,我读书之多,或许会令你感到吃惊。”

    芒格因为自己的好奇心,涉猎了多个领域的知识,因此便衍生出了“多元思维模型”。芒格表示,如果一个人手中拿着锤子,那么整个世界在它面前都是一枚钉子。这体现出了一种单一的问题解决方式,因为世界绝不是一枚钉子。

    芒格喜欢打桥牌,经常和老朋友们一起娱乐。很多时候,他也会手握几张短牌,但是芒格总能找到充分利用它们的方式,并借此多次赢了巴菲特、比尔·盖茨,以及卡罗尔·卢米斯。

    因为芒格的思想存在一定的体系,所以他表达出来的东西往往是宏观方面的,就像他的演讲总是“长篇大论”,喜欢“简单的问题复杂说”一般。世上总有一些热爱读书之人,但他们的境界又各有不同,如果翻过一页就此清空的话,便无异于浪费时间。在芒格看来,获取知识是一种长久之计,如果做不到过目不忘,那便只能放慢汲取的速度。“不求甚解”实际上存在一定的误区。

    芒格的好奇心是深层次的情绪状态,追求的是好奇心驱使下的本质问题,只有找到本质,才能真正理解。三分钟热度的好奇心是不具备足够的效用的。

    也许你会问,作为一个投资者到底需要对哪些方面产生好奇心呢?好奇心到底是如何引导芒格作出正确决策的呢?问题的答案从芒格的投资活动中便可窥探一二。

    每当出现问题,芒格会对问题进行“刨根问底”的分析,其中包括问题的实质、问题的核心,以及由此所衍生出来的相应问题。

    接下来芒格会站在问题的宏观角度上,去思考自己是否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全貌,然后去自己的知识库里找寻能够解决问题的相关方法和数据。如果知识库显示“无”,那么芒格便会承认自己“无法解决”。这时候,便需要更换解决方法,如求助他人等。

    如果芒格拿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法,他也会思考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会对自己说:我需要做出决定吗?如果不尽快做出决定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我是站在哪个角度上思考的问题?如果我达到了目的又将会面临什么……

    从发现问题到做出决策,或许时间非常短暂,但这期间,芒格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对问题做出了深度“解剖”,你永远也不知道他的脑筋转了多少圈,他对这个问题的思考涉及了多少层面,就像你不知道好奇心的力量有多大一样。

    我们时常把成功的希望寄托给“赤子之心”,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纯真力量,原本每个人都有的,但随着后天的生活,随着年龄的增长,很多人的赤子之心便逐渐被遗落在了旅行的路上,能够一直随身携带是非常难得的。“好奇心”更多情况下会体现在小孩子的的身上,它们都是纯真的赤子,脑袋里孕育着无限的可能。想拥有芒格一般的好奇心,便多向小孩子学习吧,学习那些我们原本拥有的探索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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