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日本史-KERORO军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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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总觉得这只整天混饭的笨青蛙恶搞糟蹋了无数经典动漫作品,殊不知,这部动画中最大的恶搞却是第二次世界大战)

    公元2004年,地球突然遭到了不明身份的外星生物侵略,覆盖整个天空的UFO大军以及无情的侵略者降临于世,而人类却惊慌失措,无处可逃。在压倒性的科技力和军事力面前,地球人组成的防卫队仅在一瞬间就被全部击垮,接着,地球接受新支配者统治的时代来临了……

    本该如此的。

    确实本该如此,外星人都带着先进武器攻过来了,弱小的地球人还有啥办法呢?

    可现实却是这支来自于伽马星系第五十八号行星库隆星的地球侵略部队先遣小队小队长Keroro军曹,在一次军事行动中失利,被地球人日向夏美及其弟弟日向冬树擒获于家中,当上了俘虏,之后只能每天从事一些简单的家务活动,换取三餐和零花钱,尽管他的生活过得还算不错,只要做完家务,一般的活动就是拼装高达模型,看动画片还有上网和家庭主妇聊天,但是却没有应该有的自由,在动画片的前期,军曹是被以恐吓的方式软禁在日向家的。

    除此之外,先遣队的其他成员也分别遭受到了不同的厄运。

    重步兵Giroro伍长,是一个满脑子只有侵略的军事狂,在日向家里和拥有地球最强战士称号的中学三年级女生日向夏美单挑后战败,却也因此爱上了这个本该是被侵略的敌对国的姑娘,接下来的日子难过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特袭兵Tamama二等兵,依靠可爱的长相在小队中混饭吃,性格很差,对军曹有一种超越性别的感情,在刚来地球之后不久的侦查活动中被日向冬树的同班同学西泽桃华发现,在看到桃华那异常可怕的里人格之后,答应充当其宠物。

    通讯参谋Kururu曹长,戴着一副玻璃瓶底的眼镜,从小就是天才,无论是电脑系统还是科学发明无一不精,在库隆星时曾被破格晋升为少佐,但因为他恶意戏弄参谋本部并涉嫌攻击军部电脑系统而被降职。抵达地球之后遇上了夏美的暗恋对象三郎前辈且被其收留,现在居住在Keroro小队位于日向家的地下基地里。

    暗杀兵Dororo兵长,原名Zeroro,是Keroro与Giroro的军校同期生,从小就受尽Keroro的欺负,在备受折磨的童年中不知不觉练出了一身抗击打功夫,长大之后加入了库隆星的暗杀精英组织,曾荣获过宇宙武道大会七连冠。在入侵地球之后,碰上了地球的女忍者东谷小雪,两人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后,Dororo认识到了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就是爱与和平并且深深地爱上了地球这颗美丽的星球,坚持要用爱来搞侵略,经常受其他小队成员的排挤。

    故事就是围绕着这五个自称是人其实是青蛙的外星生物以及地球人日向一家而展开的。

    仔细算算,从04年到现在,一晃也已过去了六七年,可这支青蛙小队的侵略,却永远止步不前,每次都会陷入制定计划——实行计划——只差一步就失败的怪圈,宛如喜洋洋和灰太狼:不管灰太狼的捕羊计划多么周全,可他就是这辈子都抓不到羊。原因其实很简单,这羊要是都被抓光了,你还看什么动画?作者还拿什么赚钱?

    最要命的是这五只青蛙在地球上日子住久了居然还真的给他们住出了感情,自己整天消极怠工不侵略也就罢了,还不让别人侵略。有好几次他们都将地球从其他外星人以及他们库隆星同胞的侵略魔爪中给拯救了出来,为此甚至不惜和自己的兄弟或是昔日的同伴刀兵相见。

    说老实话某情节还是挺赚人眼泪的。

    不过,该作的最大亮点,还当属对其他各种动画的恶搞,几乎所有有点名气的日本动画,都难逃其手掌。高达自不必说,个人觉得主角Keroro军曹整天以拼装高达模型度日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对高达的恶搞。

    其他的像《犬夜叉》,《火影忍者》,《新世纪福音战士》等等无论有名的还是稍有名的,都被恶搞过,甚至连柯南手指着对方大喊凶手就是你,哆啦A梦从口袋里掏出道具时的道具介绍等一些我们似曾相识的名场景,都在片子中出现过。

    然而对于中国人来说,这部片子其实存在着更多我们从小就看惯的画面。

    想想,个子矮小,善于玩乒乓,浑身绿色,帽子土黄上面画着一颗红星,军曹,伍长,兵长,侵略,日章旗等等,看到这些你会想到什么?

    没错,是旧日本军队,民间俗称日本鬼子。

    这部动画最大的恶搞点,就是二战。

    不信的话,就接着往下看吧。

    你以为蓝星究竟是什么地方?

    Keroro们侵略的目的地,根据动画播放的内容来看,的确是地球没错,但有两点非常可疑,第一,当冬树或者夏美自称地球的时候,他们说的是非常标准的日语“地球”,可当众青蛙们说起地球时,他们口中却是另外一个词汇;第二,那如果你看的是带有中文字幕的片子的话,就会发现,青蛙们口中的那个“地球”,字幕组并未将其直译为“地球”,而是将其写作“蓝星”,可地球人口中的“地球”,却明白无误地被翻译成了“地球”。

    肯定有人会说你怎么连这个都要计较,你没见过地球还没见过地球仪么?这蓝蓝的一片可不就是蓝星?

    恩,地球就是蓝星,蓝星就是地球,可为何又偏偏不写地球而要写蓝星呢?既然意思一样,全部写成地球不还省力?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先来看一看,Keroro嘴里那个代表地球的词,究竟是什么。

    不错,他说的是ペコポン,中文大致读音为陪客碰,那么,是什么意思呢?

    答案是没有意思,因为在日语中并不存在如此的词语,它是一个变音,即从某个词语中变化过来的新词汇。

    自然,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既然是变音,那么原型是什么?意思又是什么?

    它的原型是ポコペン,中文的读音和意思一样,乃是一句中国话,叫做“不够本”。

    觉得奇怪么?为何外星人口中的地球,居然是一句中文?

    这个问题暂时放一放,比起那一个个谜团,我们还是先说一点能勾起大伙童年记忆的东西吧。

    “小孩,你滴明白?不明白滴,死啦死啦滴有!”

    我想长在红旗下的中国少年们,应该不会有人对这句话陌生的吧?

    每当我们看那些抗日老电影比如《地道战》,《地雷战》之类的时候,总能听到类似的话被剧中的日本军官用相当奇怪的语调给说出来。

    很遗憾的是,现在的片子里已经听不到了,原因是那些没什么文化却自以为有文化的编剧打算将片子拍的更“真”一点,让演员说他们认为的“正宗日语”,结果我们听到的却是日本将官对新兵蛋子使用敬语的《标准日本语》,还丫的是八十年代版的。

    不得不感叹一声,老艺术家就是老艺术家,不是那些新鲜人能随随便便超过的。

    事实上,“死啦死啦”等才是正宗的日本话。和“小孩”,“你滴明白”一样,他们都属一类词,并且还有一个专门的名称,叫做“兵队支那语”,就是日本军队在中国地区专用语言,以此类推,其实还有“兵队俄国语”(这个真有),“兵队米国语”(这个可以有但真没有),这些语言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它们都取自于于日本军队侵略的所在地的语言或是方言,只不过经过了日本人的人为改造之后,又和原来的语言脱离了关系,算是日语中外来语的一部分。

    “死啦死啦”的语源是“死了死了”,原本就是挂了的意思,但到了日本人那里,除了表示挂了之外,还表示“杀”。

    除此之外,“小孩”,“花姑娘”,“明白”等等,都属这一类。

    必须要指出的是,长期以来困扰广大中国人的“太君”一词,其实也是它们的同类,语源是“大人”,日语的发音为だいじん(大金),久而久之,就成了“太君”了。

    至于不够本,那是因为在甲午战争时期,日本兵觉得大清的军队忒丫不经打,于是便用一句现学现卖的中文来形容他们心目中那弱不禁风的中国人——不够本。

    换言之,Keroro小队侵略的真正目标,是中国。

    觉得我在胡诌的,去买一本原文漫画,我若是没记错的话,漫画上的地球,至今仍被写作ポコペン,只不过因为动画片的审核比较麻烦,为了避免引起国际争端,所以稍稍做了一下改动罢了。

    这本曾经荣获小学馆儿童漫画方面奖项的漫画,其实根本就不是给孩子们看的,不过孩子们看这玩意儿其实也看不懂,也就得一乐子罢了。

    考虑到或许有人会问我,“支那”这个词,是不是也是“兵队支那语”中的一份子,所以在这里还是做一下解释说明比较好。

    支那就是中国,不过需要补充一下的是,在很多时候,支那并非是蔑称。

    因为对于中国的称呼,日本人一直非常摸不到头脑,毕竟中国跟日本不一样,日本是万世一系的天皇,不管外面打的再怎么厉害,都没人敢把天皇怎么着,当然,也没人会吃拧了把这傀儡怎么地,可中国不一样,只要起兵造反,基本上人人都是冲着皇帝这个头衔来的,故而每隔几百年,中国差不多都要更换一个朝代,而日本对中国的称呼也是随着朝代变换而变换的,比如唐朝的时候,中国就被叫做唐国,明朝的时候叫明国,清朝的时候叫清国,久而久之日本人自己都被弄烦了:你到底叫啥?又是唐又是清的,信不信老子以后就叫你糖精了?所以在江户时代中期,幕府的老中兼著名文化人士新井白石结合了西洋各国对中国的称呼,得出了一个支那的名字,从那以后,日本历史界管中国还是唐叫唐国,明叫明国,而学术界则一般统一叫支那了,这种叫法到了江户时代后期差不多就成定格了。搞到最后,一些中国人,主要是搞反清革命的哥们儿也开始这么叫自己了。因为他们在自我介绍自己的时候往往会犯难,毕竟自己都立志推翻清王朝了,再自称清国人实在不合适,而要说自己是明国人就显得仿佛是搞反清复明的老古董,想来想去,正好日语里有支那这个词,那就干脆来个拿来主义吧,比如章太炎在日本留学的时候就搞过一个支那亡国二百四十年纪念大会,而同样是日本留学生的宋教仁,也创办过一本叫《二十世纪之支那》的杂志。

    很负责任且非常凭良心地讲,支那这个词的本身,是不带有任何侮辱性质的,之所以后来变成了蔑称,那纯粹是因为孙中山他们建立了民国政府,对外有了统一的国号叫中华民国,可在日本攻入中国之后,却从来不叫中国人是民国人或者中国人,而是特地专门地叫支那人,久而久之,便在所有人心中形成了这么一个印象:当日本人占领我们欺负我们的时候,我们就是支那人,只有当我们站起来了,我们才是中国人。

    于是在日本投降后的第二年也就是公元1946年,民国政府也特地专门地来了个照会,要求以后日本在提到中国的时候,一律叫民国,不许再叫支那。

    现在的日本除了一群吃撑了的倒霉右翼,也没人再叫中国支那了,更多的孩子连支那是啥玩意儿都不知道。

    我们需要牢记的是历史没错,但仅仅是历史就足够了,至于仇恨,即便是再怎么刻意地烙在脑海里,终究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地淡化。

    你以为那五只青蛙是什么人?

    在讨论青蛙问题之前,我们还是先来说说日本鬼子吧,反正Keorro小队的成员简介在开篇的时候就已经提过了。

    日本的军队人数有很多,不过若是细细分类的话,你会发现,从明治年间开始有了新式的军制一直到战败投降废除了军队,纵然总量一度达到了那么几百万,可也不过就那几种人罢了。

    第一种叫做刺客型。

    这种人简单说来就是殖民者,真正意义上的殖民者。因为他们所在的国家或许要比邻国先进一些,制度完善一些,这种优势引发了他们心中相当天真或者说愚蠢的善心,那就是要富大家一起富,要先进大家一起先进——用一种近乎强迫的方式去叫别国接受自己的强国路,也不管这条路人家是不是走得通,或者说愿意走。

    这就比如说你看到一家人挺穷的,人家家里面孩子也没怎么上学,于是你便擅自冲到他家里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家的收入我来支配,你们孩子学什么我来辅导,我来用你家收入的钱做投入本金,帮你们赚钱;我来帮助你们的孩子考上某某大学,并且,我让我家的大姑子小姨子就住你们这儿,吃饭什么的都你们出钱,就这么定了。”

    不管你最开始抱着的是什么心,你行为的本质都是强盗,这个不会变的。

    这世界上有强国有弱国,有大国有小国,凭什么我过了几千年的日子要你来横加指责动手动脚的?过你自己的不行么?

    当然,有的人活一辈子或许都不明白。

    或许他们在侵略的过程中是那么彬彬有礼,对于被占领地区的老百姓们或许确实做到了自己的道德标准——见了孩子给糖,见到老人甚至会去扶一把。

    我不否认总有这样的侵略者。

    但他们依然是侵略者,依然是要被赶走的对象。

    这个也不会变。

    同时,这种人拥有自己独立的判断能力,尽管当时日本国内一片将膏药旗插满全球建立大东亚共荣的呼声,但这些人却依然不失自己的冷静,以零下二三十度的眼神看着这个世界,与列岛的一片狂热形成对比。

    一头是火热的殖民梦想,一头是摸一下就能结冰的判断思维。一旦当他们认清这场侵略战争本质的时候,几乎都会发生质的变化。

    有的人自暴自弃,开始随波逐流;也有的人倾向于努力扭转乾坤,提出各种建议,来匡正上头的决议;还有的则更加大彻大悟,干脆就直接搞起了反战。

    这类人因为活得相当非主流,所以很不招人待见。他们通常军衔都不会太高,即便有那么一两个混到了高官厚禄,那也只不过是会议场上的坐客,存在感几乎等同于零。

    然而,即便是如此,但他们中的某些人的某些话,却至今回荡在我们的耳边:

    “如果皇国要实行大陆政策,那么下场就只有举国崩溃!”

    所谓“大陆政策”,是指在明治时代,做为岛国的日本向中国和朝鲜等大陆国家进行武力扩张,梦想称霸亚洲,征服全世界的侵略总方针。

    而说这句话的人,则是当时的日本陆军少将,后来的陆军大将柴五郎。那时候日本刚刚打赢了日俄战争,举国上下一片脑热,认为征服亚洲剑指地球的那天已经指日可待了。而柴五郎却当头泼了他们一盆冷水。

    柴五郎,会津藩(福岛县)人。他是日本军队中最早的中国通。纵观其一生,但凡比较有名的事情,也都和中国有关。

    在庚子国难(1900)那会儿,柴五郎作为留守北京的武官,凭借着对周边地形的熟悉以及指挥军队得当,用极小的一部分兵力抵抗了来自义和团的进攻,保障了各国使馆的安全,事后他受到了各国政府给发来的勋章。

    伦敦泰晤士报还特地为此发了社论称:“在所有守城的外国人中,像这位日本男儿一样顾及所有的人,一个也没有。”

    在八国联军进城后,他因为军衔最高而且又功勋卓著,所以接任了日本占领区的全局事务。在接手之后,柴五郎发布了一道命令:但凡日本的士兵,没有批准一律不准离开军营,就算上街,也不许去商店,哪怕是花钱买中国人的东西,也以违背军法论处。

    对此,他的解释是:“我们是占领军,没有任何一个中国人会以完全和平平等的眼光来看待我们,就算拿着钱去,他们也不见得敢收,这种不花钱就买到东西的风气一开,那么接下来便是抢掠烧杀,这是决不允许的。”

    在八国联军中,军纪相对最好的,是日本军队,这点是很难否认的事实。

    之所以柴五郎会这么做,那是因为他能完全体会到战争给老百姓带来的痛苦。

    他的家乡会津,在戊辰战争中因为坚定地站在了幕府的一方,所以饱受以萨摩藩长州藩为首的明治政府军队的攻击,城防战一直打了一个月,那些打着“皇军官兵”正义旗号的明治政府军在会津城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柴五郎的祖母,母亲,嫂子,姐姐等几乎所有的亲人都在战争中为了避免做俘虏而自尽。

    有的人,因为痛过了,所以便想让别人更痛;但也有的人,因为痛过,所以知道宽柔。

    柴五郎属于后者。

    值得一提的是,这家伙很能活,从明治时代一直活到了日本投降,跟他同时代的高级将领已经全部死翘翘了,他居然还挺健康地在混日子。昭和二十年(1945)战败,因为柴五郎当时已经85岁了,由于他早在昭和五年(1930)的时候就已经退役,可以说整场二战纯粹和他没半毛钱的关系,更何况自打日俄战争之后他就是反战反大陆政策的中坚力量,所以再怎么抓战犯也是抓不到他头上的。可这位堪称活化石的大将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事情——9月15日,也就是日本宣布投降后的一个月,柴五郎在自己家中自杀。

    不过因为年事过高行动不便以及力气不足等原因,又外加抢救及时,故而老爷子没死成。即便如此,他还是因伤势过重,在熬了三个月后终究没能挺过去,于当年的12月13日离世。

    对于这次自杀,个人不做任何评价,只是觉得,虽说同为自杀,柴五郎却要比那位为了逃避正义审判而开枪打心脏却还没打准的东条某人要强多了。

    第二类,叫热血型。

    他们是当之无愧的战士,即便是站在敌人的立场上来看,这些人也是无可置疑的军人。时过境迁,即便一切都已变化,但在他们身上的那份善战和绚丽却依然没有褪色。

    和刺客型的不一样,这些人心中没有那些个冠冕堂皇的愿望和理由,他们只是为了战争而战争,不过,这并不代表着他们就此被归入了遭洗脑的一类,在很多时候,这些人的身上从来就不缺乏如刺客型一般的独立自主思维,在战场上,他们也会时常闪现出人性的光辉。

    但他们依然是一场悲剧。

    悲剧的所在,就是这些人生在了一个错误的时代背景下的国度,无论他们如何不情愿,却终究无法摆脱成为炮灰的厄运以及侵略者的身份。

    这就是传说中的宿命,尽管并非是如钢铁禁锢一般所不可打破,但或许是这些人从未想过要改变或者说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才会酿得如此悲惨的下场吧。

    说起此类人的话,最好的代表莫过于山本五十六了。

    且说在当年的戊辰战争中,长冈藩(新泻县内)因为非常坚定地站在了幕府这一边从而惨遭明治政府的大军压境,在做了该做的一切之后,还是由于大势所趋而不得已宣布投降。然而,家老山本带刀却并不愿意就此结束,他带着手下人先后转战会津等地,但最终还是在一次作战中被明治政府军给包围了。

    当时的山本带刀身边加上他一共也就四十四人,经过一番决战,死了四十二个,剩下两位全部被俘,一个叫渡边豹吉,还有一个就是他山本带刀。

    明治政府感其忠勇,所以一开始并不打算杀他,而是采取了非常柔和的劝降政策。

    然而,山本带刀却回答说:“我们藩主养我是为了和你们打仗的,而不是来投降的!”

    最终,和那位渡边豹吉一起被斩首在了会津城下。

    临死之前,山本带刀拿出了自己身上的200两军资金,希望新政府方面用这笔钱安葬那些跟随他而战死的长冈藩士兵,然后再将剩下的部分给予他们的家人。

    多年之后,长冈藩的原藩主牧野忠毅被明治政府封了子爵,此时他突然想到,那位山本带刀因为没有儿子,所以他们家算是绝后了。于是,牧野子爵立刻就放眼全国,想给山本家找一个小孩当养子。说起来日本跟中国不太一样,对于绝大多数中国人来说,没有血缘的话,养子这辈子都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儿子,但日本人却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一旦做了养子,就跟自己儿子一样了,至于血缘方面,那都是次要的。再说这牧野忠毅找了好久,都没能找到像样的人选,最后挑中了原来也是长冈藩藩士的高野贞吉他们家,这家的儿子比较多,贞吉本人也很能生,56岁的时候还得了个老儿子,牧野忠毅想了想,觉得就让这个小儿子给山本家做养子比较好吧。那时候高野贞吉已经死了,也没个人做主,全凭牧野爵爷一个人说了算,就这样,当时已经31岁的高野家小儿子改了姓叫山本,因为这家伙是他爹56岁时候生的,所以名叫五十六,连一块儿叫山本五十六,就是后来那个日本海军大将山本五十六。

    因为这个素未谋面的养父已经死了多年,所以尽管改了名字,成了名门之后,但五十六的境况依然没有改变,他还是和原来一样,是一个在海军学校里读书的穷小子,毕业了之后当上了军官,然后去美国留学,再回来继续做军官,接着又被派到美国去当武官,虽说仕途顺利步步高升,但这凭借的全都是他自己的努力。

    抛开国籍立场之类的不谈,单看人品的话,在日本近代军人中,山本五十六也是属于佼佼者。

    他生性喜欢赌博,而且赌术相当精湛,自称如果天皇放他假期让自己环赌世界的话,那么一年之后他能为日本赢回来一艘航空母舰。

    就是这么一个近乎赌神的哥们儿,有一次在和同僚今村均打赌的时候马前失了一回蹄。具体赌什么两位当事人都忘了,反正是相当无聊的事情,有可能就是山本对今村说今天午饭食堂里会吃鲑鱼饭团,如果不是的话我给你钱之类,结果那天食堂吃的是面包,就这样,赌神输了。

    唯一能够确认的是,赌注为三千日元,这笔钱在当时的日本可以买一栋黄金地段的小洋房。

    但是因为赌约过于琐碎无聊,再加上两人本身就是密友,所以今村均压根就没把它当一回事儿,只是一笑了之。却不想从此往后,每到发工资的时候,他的办公桌上总会出现一个信封,里面放着几十块钱——山本五十六相当认真地开始分期还赌债,一连还了好几年直至还清。

    不光跟朋友赌博是这样,即便是在喝花酒跟艺妓们赌着玩儿的时候,他也是向来说到做到,从不赖账。

    中国人有句老话,叫欠赌债失品,欠花债缺德。所以即便从我们这边的角度来看,这人也是一个既不失品也不缺德的类型。

    不仅如此,山本五十六还是个孝子。自打从学校毕业当兵工作之后,他的大部分薪水都寄回了家,用于赡养老母亲,供弟弟妹妹上学,甚至还会为自己老师的孩子缴纳学费和生活费。因为一直如此接济别人,使他到了三十多岁才得以有钱结婚。

    就是这么一个若是生活在今天或许能成为高人气的正面公众人物的家伙,在那个年代那个日本,注定将成为一场悲剧。

    当二战打到1940年前后时,日本开始讨论起了对美国用兵的计划,当时日本其实很穷,老百姓每个月的砂糖和食盐都要用配给制,如此的国家如果要跟美国开打,那无异于找抽。

    当过多年驻美武官的山本五十六深知这点,所以在开会的时候明确对那些主战派表示,你们这种愚蠢的行为就是自寻死路。

    话一说出口他就被日本国内的愤青们扣上了卖国贼的帽子:美国是个个人主义的国家,如同一盘散沙,哪比得上我们大日本帝国精诚团结?你居然说跟他们打是找死?你个卖国贼。

    接着又有人放出风声来,称要将其刺杀,为国除害。

    上上下下的压力逼着山本不得不走向了那条他明知会死的绝路,但在临走之前,他还是摊了底牌:“对美国作战,个人是坚决反对的,即便你们要让我担任总指挥,那我也只有一年的把握,战争一旦超过一年,那么日本必然会被拖垮。”

    对此肺腑之言,上头的回答据说是:“半年之内必胜。”

    他明白,这是在赌国运,既然如此,那就赌吧。

    这位从没有当过舰队司令,仅仅做过一年舰长,可以说是几乎不懂实际作战的海军大将,经过一番苦思冥想闭门造车之后,弄出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相当可笑且异想天开的作战计划,那就是袭击珍珠港。

    这还不算什么悲剧,更大的悲剧是,偷袭珍珠港居然成功了。此举等于就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下子什么妖魔鬼怪都蹿了出来,逼向已经在中国战场上陷入泥沼的日本。

    最可悲的是,军部的上层还不知道这点,他们满怀欣喜地认为美国也不过如此,只要有了军神山本,那啥都能搞定。

    就这样,长期只是在军政界混饭的作战外行山本五十六,活活地被军部塑造成了一个天文地理头顶脚底无所不知战无不胜半人半神的怪物,并被赋予各种重任。

    这种恶意炒作的代价就是,但凡有他山本亲自掺和的海军作战,没有一次是胜利的,除了那次珍珠港。

    昭和十八年(1943)四月十八日,山本五十六的专机行踪密电码被美军情报局破译,当日上午,他遭到了美军飞行队的伏击,战斗中,其座机被击中坠落,山本本人也身中两弹身亡,终年59岁。

    据说山本写了一手好字,所以经常会有朋友拜托来求个墨宝啥的,一般在这个时候,他留下的总会是四个字:常在战场。

    不管你叫他军国主义也好战犯也好侩子手恶徒等等都好,与此同时,他终究是个军人。

    第三类叫做研究者,人如其名,这些人都是搞研究的,他们和硝烟弥漫的战场基本绝缘,在战争爆发之前,这些人被叫做科学家或是学者。

    然而,本该是造福于人的研究者们,却抛弃了科学家的最基本道德,为了战争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加入军队,发明研制着各种武器。

    他们造出来的这些武器,若是仅仅针对的是对方在战场上的军人,那倒也罢了。可有相当的一部分,却被用来折磨俘虏甚至是屠杀平民。而这些武器本身,也是违背了人类的战场公德,比如细菌武器,还有化学武器。

    说起他们,自然就会想到恶名昭著的七三一部队。

    七三一部队,对外宣称关东军防疫给水部队,最高长官是中将军医石井四郎,此人应该是日本所有军医中军衔最高的一位,不过他人品相当次,曾经有过贪污军费的劣迹,并且生活极为不检点,用人方面经常走裙带,在军中的风评是很差的。

    顺便一说,除了他们之外,当时关东军中还有一支专门搞化学武器研究的部队,编号是五一六,现在在东北遗留下来的各种化学武器,多半是他们给造的。

    七三一部队的主要工作是在活人身上试验各种细菌武器,以期达到自己想要的各种数据和效果然后投入战场。五一六也一样,只不过他们试验的是化学武器。

    七三一的主要成员分为两类,一类是研究者,就是整天搞活人实验的,他们在加入这支部队之前都是日本各地名校的专家和教授,有的则是医生;还有一类是看守,主要是看家护院以及防止活人试验体逃跑,这些人里面,一部分是军人,还有一部分是石井四郎老家的亲戚老乡,正所谓一人发达鸡犬升天,这帮整日在日本乡下挖土的农民靠了这层关系才跑到东北来过他们所谓的“发达”日子的。

    而那些活人试验体,有一个专门的称谓,叫做马路他(日语丸太まるた的发音),意思是圆木。之所以这么叫,是因为这帮整天把人类当小白鼠的家伙们其实内心极为脆弱,明明做的就是杀人的勾当却总是想自己骗自己说自己没在杀人,而是在搞木桩子试验,以便减轻内心压力和负罪感。

    马路他一般分三种,第一种是在前线抗日或是从事抗日活动被抓来的抗日分子,主要是中国人;第二种是宪兵队随便上街看到无家可归的穷人便以各种或强行或哄骗的方式给诓来的,主要是在东北的中国人和朝鲜人;第三种是苏联红军以及间谍。

    不管是哪类,哪国人,反正进去之后就别再想活着出来了。一般来讲,进入七三一的马路他,平均寿命不会超过两个星期,他们会被送上试验台,承受各式各样细菌的折磨,通常一次试验过后十个里面能死八个,剩下的两个会被安排下一次和病毒的亲密接触,他们即便是死后,也难得安宁,因为尸体将会解剖,各种器官会被拿出来研究。

    最狠的是活体解剖,就是直接把一个活人喂点麻药之后剖着玩儿,在当时没有任何意义,只是那些科学界败类们的娱乐而已。

    之所以说当时,是因为在战后,日本曾经有过一段时间一下子就冒出了好些个“神医”,他们的神迹毫无例外地都是体现在手术台上,主要表现为下手快而且准,从来不犹豫,刀光之间就成功完成了手术,仿佛是在游戏一般。

    如果你要是对众神医们进行一番追根问底的话,就会发现他们清一色都曾在七三一呆过,之所以下刀子敢这么大胆,纯粹是因为当年拿中国人的命玩惯了的缘故。

    在战争快要结束的时候,石井四郎知道若是自己搞的那些玩意儿一旦暴露,那定不会有好下场,所以,在接到撤退命令之后,他下令毒杀了当时在押的全部马路他约四百余人,并且就地焚化掩埋了尸体,并将那些陈列于设施内的各种器官丢入了松花江内……本来他还打算把七三一部队的这栋楼给炸了的,结果因为炸药没放足够,所以未能成功。

    之后,他又和美国达成了秘密协议——将七三一多年来的实验结果拱手让出,以换取自己以及其他成员的免审判。

    即便如此,在后来的几十年了,有关于七三一的种种恶行却不断被揭露,没有被消灭彻底的证据也一个个地被挖了出来,最终日本方面也不得不改变了原本的态度,公开承认了历史上曾经确有这么一支部队的事实。

    由此可见,做了坏事打算赖账还想一赖到底,那是绝无可能的。

    第四类人叫做万年新兵型,或许他们可能不是新兵,或许他们已经拥有了一定的军衔和地位,但是他们的思维模式却依然停留在刚刚入伍的新兵阶段。除了机械式地执行上级下达的命令之外,丝毫没有自己主观的判断。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些人已经不再是人类了,而是一种机械,一种战争机械,同时也是领导们的机械。

    他们或许很强,但下场无一例外都很可悲,其存在的真谛就是被摆上桌面——杯具一个。

    可以说,绝大多数日本鬼子都是这种类型,不过若要真的掰着手指头数出一个登峰造极的,恐怕除了东条英机之外再也没有别人了。

    这家伙给中国人留下的印象基本上就和变态杀人狂没两样,不过倒也没错,那年远东国际法庭审判,全部指控罪名是55条,这厮一人就占54条,当仁不让地成为了二战中罪名最多的战犯,没有之一。

    有人说过,即便不把东条英机送上国际法庭,由着日本人自己来审判,按照当时的《刑法》,《陆军刑法》,《战时刑事特别法》以及《陆军惩罚令》来审,判下来的结果不会发生变化,这家伙还是得送绞刑架。

    真的要做评价的话,那只能这么说:这家伙是集贪欲,邪恶等各种不良品质于一身的人。

    东条英机是昭和十六年(1941)当上内阁总理并组成东条内阁的,结果他一人就身兼总理,内务大臣,陆军大臣,军需大臣,外务大臣以及数日的文部大臣。总之,内阁被他一人给包了。

    包了也就包了,好好干活就行,可偏偏东条这老小子吃人饭不干人事儿。当时日本因长年战争,原本就资源匮乏的国度变得更加捉襟见肘,就在这种时候,东条英机提出了一个相当贱的口号,叫做奢侈是犯罪,意思就是说,大家谁也不许吃好的不许穿好的,有好东西都得送前线去。

    为此,他还专门派出特务四处调查,看看有没有人违背这条命令,一旦有人涉禁,便一律按非国民罪名处理,所谓非国民,放在中国就是汉奸。

    不仅如此,东条总理每天半夜还亲自来到不同的居民小区做同一件事——翻垃圾桶。看看里面有没有肉骨头鱼骨头,以此来判断是否有人偷偷奢侈了。

    这招关东军在东三省经常用,主要是看中国老百姓是不是私藏大米,曾经当过关东军宪兵司令的东条,做起来自然是熟门熟路了。

    除了经常干这种勾当之外,在整人方面,东条英机也是很有一手的。

    对于自己的反对者,他最常用的手段就是丢到前线去送死。

    比如有个记者叫新名丈夫,因为针对东条英机“用竹枪也能打败英美鬼畜”的脑残口号而发表了署名文章称赶英超美需要飞机大炮,于是一下子就算是倒了大霉,年近37岁的他被东条送往硫磺岛赶死,好在最后靠了关系才得以活着回来。

    陆军中将前田利为,是战国武将前田利家的后人,当时为日本侯爵并出任驻文莱后备司令长官,在一次作战中被美军飞机给打中专机而落地身亡。因为他和东条素来不和,所以后者居然不算他战死,只算其“战伤病死”。主要意图是扣他们家的抚恤金,好让人孤儿寡母喝西北风去。

    这就是东条英机的人品,正因为如此,他最终落了个众叛亲离身败名裂的下场也就不足为奇了。

    同时代的日本军政家石原莞尔对他有过这么一个评价:“东条这个人,只能管十挺机枪,绝对不能多,超过十挺了,他就管不住了,其实也就是个上等兵的货色。”

    这就是东条英机外号东条上等兵的来历。

    后来在远东法庭,石原莞尔因被认为同样需要负战争责任而接受了审讯,在审讯中,法官曾问及他是否和东条英机意见不合时,石原非常淡定地回答:“东条他是个没自我意见的人,和没意见的人怎么可能发生意见不合?”

    听者顿时无语。

    最后一类被称作无能领导型。这是一帮高高在上的人,但庙堂之位却依然无法掩盖他们的无知无能的本质。

    他们不了解自己的对手,甚至穿着军装配着军衔却连基本的战争都不清楚。在这帮人的领导下,诸如三个月灭亡中国,半年灭亡美国等一个个无知无畏地口号被喊了出来,当然,仅仅是喊。

    不仅不具备应该有的能力,而且他们还相当的无德。

    在战争中,举国上下都过着要饭似的生活,东条英机半夜偷窥人垃圾桶看人是不是吃了肉,可偏偏那些身居高位的大将大臣们,整日里歌舞升平美酒佳肴,全然不顾手底下的死活,老百姓们的孩子穷的只能啃萝卜,将军们还在办舞会看电影。

    我们抛开一切什么敌失道寡助我得道多助,非正义战争必败之类的大道理,就冲着上头顶着这些个人,能打赢才有鬼了。

    事实上,这一类人和前面四类人都不一样,他连一个典型都找不出来,而是一个相当群体的现象,具体体现在整个参谋本部中的大多数人身上,甚至有时候第二类第三类或者说第一类第四类的人,同时也会有第五类的属性。

    比如东条英机在监督老百姓不准吃肉的同时,自己家里却每天吃很高档的西餐;石井四郎虽说是个研究者,却经常将七三一的研究经费挪为己用,这样的例子,太多了。

    总的来说,这五类人,基本囊括了自打有近代军队之后的所有日本军人,覆盖率就算说不上百分之一百,那也是百分之九十八。

    日本兵的事儿就此算是扯完了,我们接着继续来说动画吧。

    在片中,有一个人(蛙?下同),他怀着对地球的深厚感情,主张“爱的侵略”,却总是遭到同伴们的反对,存在感等同于零;有一个人,他品行端正,每日除去吃喝拉撒就是坐在石墩子上擦枪,然而,即便是爱上了地球的姑娘,却也不得不因为自己的所属立场而展开种种违心的侵略作战;又有一个人,他从吃奶的时候就已经能发明星际武器,整日里只是在搞研究发明,上了战场也从不作战,而且他做出来的那些玩意儿,主要针对的是地球少女日向夏美;还有一个人,乃是万年二等兵,他性格扭曲脾气暴躁,靠一张可爱的脸在小队里混日子,平日里只是惟命是从,鲜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为人相当没有担当,除了自己谁都管不好,曾经有一次因一场误会而让其误打误撞地当了一日小队长,结果弄得鸡飞狗跳众叛亲离;最后一个人,他受库隆星军部重托担任全军先锋——先遣小队小队长之任,却不但不思侵略,还总想着吃喝玩乐,整天在那里贪污军费买高达模型,实在是腐败军人的典型。

    现在,你终于明白这五只青蛙到底是什么人了吧?

    梦幻库隆兵Onono——最后的鬼子兵(动画第三百集)

    某日,夏美放学回来,发现家中一片狼籍,锅碗瓢盆丢了满地,院子里到处都是刚洗好的衣服,吃的喝的也洒满了房间,虽说分明是进了小偷,可奇怪的是除了食物以及一些衣服之外什么也没少。于是,夏美非常自然地就怀疑到了几乎不干好事的Keroro头上,却不料后者矢口否认,表示自己根本就没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何况这几天正好轮到Keroro洗衣服,他又怎么可能把辛苦洗完的衣服再丢地上呢?

    想想似乎说的在理,夏美便又把怀疑的目光转向了Giroro,不过也很快地就被她给否认了,不仅如此,其实Giroro本身也是个受害者——放在他帐篷里的武器弹药和食物居然也都不见了。

    就在大伙都一筹莫展的时候,Kururu出现,并且推断今晚或许犯人还会出现,因为他偷走的食物都属消耗品,吃完了便会再来。就这样,大伙决定在桌子上冰箱里放好食物做诱饵然后守夜伏击,看看到底是哪个饿死鬼半夜跑来翻冰箱。

    结果当晚小偷果然再度降临,众人跟踪过去一看,惊讶地发现对方居然也是一个库隆星人,而且还是军人,并扛着一支形似三八大盖的老式激光步枪,当Giroro拿枪指着小偷要他报番号的时候,这家伙一边吃着从日向家偷来的香肠一边说道:“我是库隆星军特务部单独侵略行动班,Onono少尉。”

    此话一出,让在场的所有库隆星人惊呆了。

    因为Onono少尉,是一个只出现在Keroro他们小学教科书上的英雄式人物,据说他作战勇敢,以一人之力就能完成几百个人都完成不了的作战任务,但非常不幸的是,在一次战斗中,少尉献出了他年轻的生命,永远地离开了库隆星……而且还是死不见尸的那种。

    对此,少尉解释道,自己只是完成了军部布置的绝密任务之后,因种种机缘巧合在宇宙中漂流了很久,最终才来到的地球。

    因为Onono的军衔是地球上所有库隆星人里最高的,而且资格也最老,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开始指挥起了已经止步不前好几年的侵略作战,但他身上保有的那些老一代库隆星军人的品质诸如严肃,认真等,都被Keroro们讥笑为顽固不化,就连最正经的Giroro也觉得他已经和时代脱节,不适合领导自己。

    最终在一番哭闹胡扯之后,众人还是把这尊大神给送回了宇宙。

    比起Keoro等人,Onono无论是从穿戴装备,还是说话语气,离旧日本军人的形象可说是又进了一大步,看看那身国防绿加三八大盖,活脱脱的就是一鬼子兵嘛。

    不过,你有没有发现他跟某个人很像呢?

    孤军奋战,四处漂流,大家都已经不打仗了,光靠“爱”和卖萌来侵略,可他却依然觉得战争没有结束,要拿起手里的三八大盖来改变世界,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个世道已经发生了变化。

    不错,此人的原型就是在日本政府宣告无条件投降之后依然潜伏于丛林中苦战了三十余年,被称为“最后的鬼子兵”的小野田宽郎。

    顺便一说,Onono中的Ono,就是小野的日语发音。

    小野田宽郎,大正十一年(1923)出生在日本和歌山县的一个极品家庭中。

    小时候的小野田非常捣蛋,而且从来不肯听大人话,总是我行我素,想干嘛就干嘛。终于有一天他妈妈忍不住了,一把将小野田给拖到了祖宗排位前,勒令他跪下,然后用极为认真的语气说道:“你如果再这样顽劣下去,那就是对不起列祖列宗,与其等你长大了给我们小野田家抹黑,还不如现在就和我一起在祖先跟前切腹自尽了吧!”

    吓得还不到10岁的小野田宽郎从此往后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孩子了。

    因为孩子不听话,用打用骂的都有,但要以死相逼的母亲,还真是不多见。

    后来这个梗被司马辽太郎用去了,在《坂上之云》里,放在了秋山真之身上。

    除了一个少见的娘之外,他还有一个少见的爹。

    小野田家的男主人叫小野田种次郎,是个很普通的下层职员,然后这个普通职员的身上却有着一个不普通的习惯——打死不肯存钱。

    他们家其实挺穷的,而且当时日本的经济状况也不是特别好,普通人家自然都会节约节约再节约,把每个月多下来的钱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比如孩子上学时,家里有人生病时。

    可小野田种次郎却很固执地认为,钱赚来就是要花掉的,存钱是一种非常卑鄙且对自己劳动不尊重的行为,所以,只要是小野田家的人,就不应该有这种坏毛病。

    于是他们家各个都是月光族。

    不过凭良心讲,这种家里出来的孩子,就算会有这样那样看着让人觉得古怪的地方,但有一种品质一定能保证,那就是为人正直,不肯走歪门邪道,说得难听点便是一根筋。

    不过不管怎么说,一根筋的人也有傻福,16岁的时候,小野田宽郎初中毕业,来到了中国,进入田岛洋行汉口分行工作,一个月工资200日元,当时日本国内大学本科毕业生的平均工资是40日元。那会儿的本科生可是要比现在的博士后都来的值钱。

    初中生小野田能拿如此高薪,倒也不是什么走了后门靠了关系,而是在中国的日本人,人人都差不多是这个薪金水平。

    一个月赚200,根据家训也必须得花200,这日子过的只叫一个爽。

    不过再好岁月也是会有到头的时候,昭和十七年(1942),因前方战事吃紧外加年龄已到,所以20岁的小野田宽郎被应征入伍,他先是送入了军校,学习谍报战和游击战。

    简单说来就是做特务和间谍。

    再说点明朗一点,就是教你怎么去骗人的。

    这对于从小就生活在一个一根筋家庭里的小野田来讲,是非常难以接受的事情。

    不过他还是坚持了下来,并且学到了很多和当时一般军人所接受的截然相反的教育。

    比如,对于普通的士兵而言,枪膛里的最后一颗子弹是留给自己的,在战场上当了俘虏是一件比战败更为可耻的事情;但是对于他们间谍却并非如此,间谍讲究的是如何活下来,最后一颗子弹永远是要留给敌人的,即便是被活捉了也不要紧,尽可能的在审讯房里和敌人周旋,将假情报传给对方,要尽一切可能活下来,然后完成任务。

    这是不是跟忍者很像?没错,就是忍者嘛。

    学上了两年之后,因为战事实在吃紧,所以小野田宽郎被中途中止了学业,然后派往了菲律宾的卢邦岛担任守备任务,主要的工作是教导当地的其他日军部队怎样打游击战。

    当时日本基本上算是败局已定,原本为他们占领的菲律宾岛此时也早就失去了制空权和制海权。

    来到菲律宾之后的第二年,美国人的舰队就来了,大军直逼吕宋群岛。

    于是日军的正规部队只能选择了撤退,但还是留下了一部分人,准备和美国人打游击,这其中就包括了小野田宽郎。

    临走之前,他的上司谷口义美少佐对小野田说道:“我们撤退,但只是临时的。你们进山,用埋地雷、炸仓库的办法与敌人周旋。我禁止你自杀或者投降。三年、四年或者五年之后,我将回来。这个命令只有我才能取消。”

    昭和二十年(1945)二月,美军在卢邦岛登陆,大部分留下的日本游击队士兵不是投降就是战死。小野田把剩下的人分成小组,同伍长岛田庄一、上等兵小冢金七、一等兵赤津勇一三人一起隐人丛林,继续顽抗。

    8月15日,在盟军的联合打击下,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随后,美军派出由已投降日兵充当的军使赴各岛劝降,同时撒下大量的传单。1945年10月,小野田看到了美国人发的传单,上面写道:“8月14日日本已经投降。赶快下山投降!”就在他将信将疑考虑是不是要举着双手托着枪走出去的时候,忽然又隐约听到了远处传来枪响,于是便相当一根筋地认为战争其实还没有结束,大老美在骗人,就这样,他又走回了丛林深处,继续自己的游击战。

    不过此时的小野田他们要想占领整个岛是肯定没可能了,但若是一辈子就埋没在这深山老林里也有些不值当,所以他想出了最终作战方案:成为岛上飘忽不定的恶魔,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这个小队的存在却又怎么都抓不住自己。变成居民们心中永远的阴影和恐惧。

    占据了人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就是占据了整个岛。

    就这样,小野田带着手下三人在卢邦岛上时隐时现,趁着天色已暗的时候就杀几个人,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曾经有十几个农民在收香蕉的时候也难逃此厄运,不但人全部被杀,就连他们刚割下来的香蕉,也被一卷而空。

    不过在岛上打游击毕竟是一件很苦难的事情,小野田他们面临着三个最致命的困难:安全,食物还有武器。

    解决的办法是,首先,用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方式来确保自己的安全,一般而言同一个区域他们不会呆过三天以上,在漫长的雨季中,这些人就会在山上扎营,因为没有人会在如此恶劣的天气里上山;其次的食物问题,也就只能靠偷抢了,小野田宽郎他们经常会趁着当地农民下地干活的时候,潜入人家的屋子偷走各种食物,甚至会明目张胆地把人家家里养的牛给牵走,有时候他们也会去采香蕉,然后将吃不掉的部分晒成干,当做储备粮,要是实在没东西可供偷鸡摸狗了,这帮人就会去打猎,不过由于这招特费子弹,故而不常用;武器的获取方式基本和食物相同,也是靠偷靠抢,主要对象是巡逻村头的警察和奉命前来搜捕他们的士兵,还有就是周边的弹药库。

    依靠这种方法,四个人在战后一直死缠烂打了五年还紧紧地在一起。

    昭和二十五年(1950),赤津勇一上等兵因为实在忍受不了长年累月看不到头的苦难生活,终于下山投降了,然后他才知道,日本早就在多年前就已经宣布战败,自己和其他几人等于是被抛弃在了这座岛上,为了不让同伴再经受这种煎熬,他做出了一个相当义气的决定:加入菲律宾政府的搜捕队,然后找到小野田等人并且告诉他们,战争已经结束了,别再没事儿找事儿地折磨自己了。

    不过一腔热血终究还是被洒进了下水道,小野田宽郎坚持认为赤津勇一是在投降后被菲律宾人挟持成了人质,才会言不由衷地说出这些混账话来的,所以战斗继续,绝不缴械。

    在接下来的岁月里,小野田小队开始扩大起了战果,把目标转向了当地的美军基地,在频频的战斗中,他们甚至还将美军司令官给打成了重伤,但自己也为此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昭和二十八年(1953)十一月,岛田庄一在和当地警察的战斗中中弹身亡。

    但剩下的两人却依然不肯放弃,他们每天清晨都向太阳经历,然后朝着天皇所在的大致方位拜上两拜,早请示晚汇报过后,开始游击。

    此后的十几年里,小野田宽郎的一根筋性格被他发挥到了极致。

    由于某次战斗中,他们捡到了一台尚能使用的收音机,从而使得两人的生活发生了质的变化——至少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了。

    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碰到了小野田这种楞子之后。

    比如新闻中播到了日本皇太子(今上天皇)结婚以及日本召开了奥运会等消息,正常人小冢金七顿感战争确实结束了,祖国人民都过上好日子了,正当他打算和队长商量着是不是去自首投降的时候,却被那位一根筋给一口驳回:“你难道不觉得皇太子依然健在,还出国留学,东京召开奥林匹克大会,这正是日本并非战败国的最好证据吗?所以,我们的人一定会反攻回来的!”

    没错,这事儿要是发生在昭和二十一二年,那或许还能这么理解,可这都时过境迁二三十个春秋了,您还觉得是胜果的象征,也未免太专一了点儿吧。

    但是,过了一会儿之后小野田又觉得不对头,毕竟当年美国人打进来的情景大家都看在眼里,一根筋归一根筋,却并不代表他是瞎子傻子,小野田自己也明白,就凭日本那几盘菜,要想在美国人手里不当战败国,难。

    在经过了一番苦思冥想之后,他得出了一个相当可怕的结论:日本已经沦为了殖民地,跟当年中国的东三省一样,所以,我们的战斗还得继续,一直继续到国家光复的那一天。

    就这样,这场侵略战争被他活脱脱地给打成了反侵略战争。

    艰苦的游击战日子里,小野田宽郎和小冢金七唯一的娱乐生活,就是用那台收音机收听日本国内跑马的现场转播,然后两人猜哪匹马会赢以此来赌胜负。

    昭和四十七年(1972),菲律宾公安部门接当地群众举报,称有疑似日本鬼子穿戴的人在山上烧草,因为这几十年来一直发生警察军人乃至农民被枪杀可就是找不到凶手的案件,所以警察们也不敢怠慢,连忙派了三人赶往现场。

    说真的,那会儿的菲律宾警察比现在的要给力得多。一番枪战之后,小冢金七身中两弹当场死亡,小野田宽郎逃走,搜索部队安然无恙。

    很快,小冢金七的鬼子兵身份就被确认,同时就那位逃走的小野田,菲律宾政府也照会了日本方面,表示那厮在岛上近三十年,杀人无数危害极大,这战争都结束那么久了,你们怎么还不收了他啊?

    日本政府说我们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得,现在就上你们那里瞅瞅吧。

    昭和二十九年(1974),小野田宽郎在山中碰到了前来找他的日本探险家铃木纪夫,经过一番交谈后,他确信了日本已经投降以及获悉了当时的世界大势,但却依然不肯投降:“我是一名军人,当年留在这里是我上司的命令,除非皇上或他亲自前来撤销这条军令,不然我绝对不会离开我自己的阵地。”

    言下之意就是,万一那位下命令的上司谷口义美少佐在战争中被打死,战后被当战犯枪毙或者说不幸因病离开人间,那么自己就将臣心一片磁针石,不见天皇不回家。

    铃木纪夫心说哎哟我靠,但嘴巴上还是详细询问了对方的部队番号,上司名字等信息,打算回国碰碰运气。

    要说还真是一根筋的人有傻福,谷口义美都几十年了非但没死,还挺健康地成为了一位书商,当铃木纪夫在东京的某出版公司找到他并说明来意之后,谷口老板顿时傻在了那里半天没动弹。

    他心里一咯噔:靠,居然把这茬儿给忘了。但嘴上还是非常正经:“我马上收拾一下去菲律宾。”

    当年3月9日,在约定的地点,小野田宽郎和谷口义美见了面,后者亲自下达了那条迟到三十年的命令:“根据圣意,着小野田宽郎所在小队解散,作战任务中止,并即刻和当地的军队所在或是美军基地联络,服从他们的指示。”

    “三十年来,辛苦你了。”谷口义美又说道。

    三十年,小野田小队孤军作战了三十年,和菲律宾的各种正规武装交锋一百三十三次,枪杀,砍杀当地军警,平民共计一百三十人,不过,这其中没有一个老人,女人或是孩子。

    第二天,就在当地,举行了一个相当规模的投降仪式。到场的除了要投降的小野田本人以及原上司谷口义美之外,还有菲律宾驻扎当地的部队司令长官以及闻讯从首都马尼拉特地赶来的时任菲律宾总统马科斯。

    上午10点,小野田将手里那把保存完好在阳光下依然能见光泽的三八大盖放在地上,然后郑重地双手奉上军刀:“我就是小野田宽郎,奉命前来投降。”

    那位司令长官接过军刀,拿在手里看了一两分钟之后,又把刀给递了过去:“这是你的刀,好好保留着吧。”

    正当小野田惊讶不已的时候,马科斯总统也走上了前,并做出了一个更让他以及在场所有人惊讶的举动——他张开双臂拥抱了这位前来投降的日本军人,并且说道:“我将赦免你的一切,你可以回日本去了。”

    事后,有人问马科斯说,这家伙属于不折不扣的战犯,好不容易抓到了就算不枪毙也该让他下大狱,为何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了回家?

    对此,马总统很一本正经地表示:“他是军人,不是战犯。”

    马科斯当年曾是菲律宾抗日游击队的一名小队长,和小野田宽郎一样活跃在敌人背后,不过他运气不好,碰上了残酷无人道的日本侵略者,在一次作战失败被俘后,被迫参加了那场有名的巴丹至中吕宋的“死亡行军”,有幸逃脱之后继续抗日,并成为了全国的抗日领袖。

    这样的人,是断然不可能对日本军人有什么个人感情的,即便有,那也是憎恨之类的负面情结。但他却依然选择了宽恕,不光光因为成大事者容量亦大,更是因为同为军人,他能明白对方的处境,也能设身处地地站在对面想一下问题。

    事实上不光是马科斯,在09年的时候,凤凰网曾经做过一期关于小野田宽郎的专门网页,作为二战中受日本侵略的最大受害国国民,中国网民对此也表现出了让日本人意料不到的宽容。

    小野田宽郎至今依然健在,而且吃饭倍儿香身体倍儿棒,前几年还组织了一批日本小孩子搞了一个野生训练营,不过似乎并没有把那些个在蜜罐子里泡大的孩子们锻炼成跟自己一样的折腾鬼的打算,他只是在充分享受着自己本该享受却因战争而没能享受到的乐趣罢了,从照片上,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个笑的很开心的老人和一群笑得很开心的孩子们罢了。

    对于战争,老爷子坚持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军人,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所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无法用对和错来评判,并且对于这三十年来的游击岁月,从未表示过后悔。

    即便是在平成八年(1996)重回卢邦岛的时候,他依然保持着那份日本臭老头特有的嘴硬,声称人生无悔,然而背地里却偷偷地拿出了一万美元,捐给了当地的学校。算是对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的丁点补偿。

    不过,据菲律宾前第一夫人伊梅尔达·马科斯(马科斯的夫人)回忆称,当她第一次碰到小野田并和他交谈的时候,即便已经经过了投降仪式,但对方依然从心底里不愿接受日本已经投降的事实,当马科斯夫妇反复告诉他,战争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结束了之后,小野田宽郎以非常震惊的表情在那里傻愣了好几分钟,然后毫无任何征兆地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痛苦地蹲在地上捶着地板哽咽道:“我这三十年来,我们这三十年来,究竟算什么?究竟算什么啊?!我干嘛要像爱护婴儿一样爱我的枪?干嘛啊!?”

    其实,他早就已经后悔了。

    后记

    《Keroro军曹》系列到此结束,最后不得不指出的一点就是,尽管你能在这部作品里看到各种各样当年各种日本兵们的影子甚至是各种当年发生的事情,但并不意味着这部漫画的立场存在着什么问题,事实上,《Keroro军曹》是一部不折不扣的反战题材的作品。

    其实想想也就明白了,这一个个都被恶搞成那模样,你要说作者是为了什么什么而招魂,实在是很难自圆其说。

    在最新的几集里,就连当年名满天下的特高课也难逃被恶搞的宿命,不过作者显然对于这个恶贯满盈的机构存在着诸多不满,并且通过其画笔之下角色的台词将其表现得淋漓尽致。

    “你们若是不协助我们的话,我们可以随便找一个罪名逮捕你们。”(宇宙特高科)

    “我就是不爽这些家伙打着正义的名号为非作歹。”(这话是被宇宙特高科给通缉的哥们儿说的)

    实际上特高的家伙们在当年的真实世界里就是这幅嘴脸。

    曾经有个人点了炮仗想要炸我们,这对于我们而言,确实是一场飞来横祸,但与此同时,我们也无法否认这对于那个点了炮仗却不幸炸着了自己以及其家人的家伙而言,亦是一场悲剧。

    悲剧的最大存在价值就是让后人记住并致力于不让悲剧重演。

    放炮仗的,记着以后手别太贱;家里的人,记着把有毛病的孩子看紧点;至于那不幸被炸的我们,尽管有必要惦记着当年是谁划拉了火柴是谁摁了打火机,但也不必每天吃三顿饭就说三次地忆苦思甜,只要让自己活得健健康康看起来比被炸之前更精神并学会当下次炮仗再飞来的时候,起脚将它狠狠踢回去的本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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