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沙群岛东西宽约400海里,南北长约500海里,由230多个岛、礁、滩和沙洲组成,其中,露出水面的岛屿25个,明暗礁128个,明暗滩77个。虽然单个岛礁的面积很小,但是分布面积却达80多万平方公里,占我国海洋国土总面积的1/3以上。南沙群岛常年出露的岛、礁、沙洲以及在低潮时向出露礁坪或礁石的低潮高地共54个。因水面环礁往往又由多个单独的礁体构成,因而,南沙群岛常年出露和低潮时出露的地理单体共86个,其中灰沙岛23个,常年出露的礁石11个。按照海洋公约,灰沙岛和常年出露的礁石都可以享有12海里领海和12海里毗邻区海域。
南沙群岛周边自西、南、东依次毗邻越南、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文莱和菲律宾。南沙群岛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是控制南中国海的钥匙,是太平洋到印度洋的航道要冲,是一条极为重要的海上通道,不仅扼制南海的海上交通线,而且能对马六甲、巽他和望加锡等海峡产生重大影响。南沙群岛处于越南金兰湾和菲律宾苏比克湾两大海军基地之间,扼太平洋至印度洋海上交通要冲,为东亚通往南亚、中东、非洲、欧洲必经的国际重要航道,也是我国对外开放的重要通道和南疆安全的重要屏障。在我国通往国外的40多条航线中,有20多条通过南沙群岛海域,60%以上的外贸运输从南沙群岛经过,每天约有400多艘船只通过。
按照《联合国海洋法》确定的群岛基线准则,南沙群岛就能够划出数万平方公里的领土区域[陆地+水面环礁(具有准陆地地位)+内水],据此能够主张上万平方公里的领海,几十万平方公里的专属经济区。南沙群岛油气资源尤为丰富,地质储量约为350亿吨,有“第二个波斯湾”之称,主要分布在曾母暗沙、万安西和北乐滩等十几个盆地,总面积约41万平方公里,仅曾母暗沙盆地的油气质储量就有126亿~137亿吨。
南海诸岛是中国的固有领土
南海诸岛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领土
南沙群岛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神圣领土,古代元、明、清的疆域图中就已经将南沙群岛列于我国版图之中,并设行政管辖。我国沿海渔民世世代代也都在南海海域从事捕捞作业,并经常在南沙诸岛上避风或歇息、居住和耕作,如在南沙群岛中的太平岛、中业岛、南威岛、景宏岛、鸿庥岛等岛屿都可以发现我渔民挖掘的水井、修建的庙宇以及耕作的土地等痕迹。
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分全国为42郡,其中南海郡管辖包括西沙群岛在内的整个南海诸岛。汉代,中国人民在航海和生产实践中发现并经营了南沙群岛。公元800年以后的唐、宋、元代,中国人民就命名了南海诸岛,最早对其进行管辖和行使主权,当时的中国政府已将南沙群岛划归琼州府管辖。在中国历代航海图上都有南海诸岛的明显标志。
元代史料更是将“千里长沙”(即今天的南沙群岛)划入海南岛的管辖范围。明代郑和下西洋曾途经西沙和南沙,并留下了南海海域航海图。明、清两代,南沙群岛划归琼州府万州管辖,并列入我国版图,从此成为我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个组成部分。公元1041年以后,中国派遣水师巡视过西沙群岛并建立了天文测量点。
20世纪初以来,历届中国政府都持续不断地维护中国对南沙群岛的主权。民国时期,中国政府采取了一系列积极维护主权的措施,如给在南沙群岛及其附近海域作业的中国渔民和渔船发放中国国旗,组织对南沙群岛的历史和地理调查,由政府地图出版审查机构重新命名和审定南海诸岛包括南沙群岛的群体和个体名称等。
南海及该海域中的东沙、西沙、中沙及南沙群岛历史上就属于中国,是中国最先发现,最早进行勘探、开发、经营和管理的,符合国际法中有关“领土获得”的“发现、先占与时效”原则,中国对南沙群岛及其附近海域拥有无可争辩的主权。
大量翔实的中外史料给中国人民最早发现、命名南沙群岛这一事实提供了丰富的证据。这些记载在国际法上具有重要意义。从国际法发展的过程来看,古代中国对南海群岛的发现足以证明中国对南沙群岛享有无可争辩的领土主权。南沙群岛不是“无主地”,而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任何其他国家都无权以任何名义改变南沙群岛属于中国这一法律地位。中国人民对南沙群岛及其附近海域的开发经营以及中国政府对南沙群岛的实际管辖进一步加强了中国对南沙群岛的主权。中国人民在发现南沙群岛后,一直在南沙群岛及其附近海域从事捕捞、种植等生产经营活动。中国政府对南沙群岛行使管辖还表现在一系列持续和有效的政府行为上。自唐、宋、元以来,中国已将南沙群岛列入了中国的版图,至明、清则进一步明确了这一点。大量的中国官方文件、地方志和官方地图都记载了中国历代政府对南沙群岛的管辖,并将其列入中国的领土范围。
中华民国对南海行使主权和管辖权
20世纪30年代,中国对南海诸岛行使主权的标志性事件有三个:正本清源,对南海水陆地图进行审查和修正。20世纪30年代初,我国缺乏全国实测详图,各地出版的地图多抄袭陈编,以讹传讹,甚至不加审查地翻印外国出版的中国地图,以致造成国家疆域任意划分,名称不一,对维护我国西沙、南沙群岛主权极为不利。为此,中国政府组织有关部门对历史遗留下来的南海地图进行审查、修正,从1930年开始,到1935年4月结束,最终出版了《中国南海岛屿图》,确定了我国的南海疆域面积,以及岛礁数量、名称与分布。这是国家对南海诸岛行政管辖权的重要标志。
划定断续海疆线,明确国家的海上疆域范围。1935年4月,中国政府编印出版的《中国南海岛屿图》,就确定我国南海最南端的疆域线至北纬4°,我国最南端的领土是曾母暗沙标。南海海疆线的确定,主要依据是中国历史上对南海诸岛最先发现、最先命名、最先管辖和最先居住等典籍、资料、物证等。对于中国南海海疆线及这条断续国界线内所包括岛礁的主张,一直到20世纪70年代,美国、日本、法国等周边国家的宗主国以及独立后的南海周边各国都没有提出异议,他们自己出版的地图、发布的公告和文件也都是以此为据。
派遣军政官员分赴南海诸岛彰显主权。中国政府发布《南海岛屿图》之后,经常派遣军政官员乘坐军舰前往南海诸岛树立主权碑,升旗鸣炮,派兵驻扎。在外国军队侵占我南海诸岛的时候,中国政府进行严正抗议,并派舰艇前往,反击外国入侵。与此同时,还在一些岛屿上设立灯塔、气象台站等航海标志。这些行动是国家捍卫宣示疆域及领土的重要标志。
按照国际法惯例,中国在南海宣布的传统海疆线已经构成法律上承认的“历史性主权”。1982年《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确定了领海、专属经济区、大陆架等新的海洋秩序,致使南海周边国家纷纷对南海主权及海洋权益提出各种各样的声索。对于这些声索国提出的各种要求和主张,要区别对待,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进行谈判,因为各个声索国所面临的问题是有区别的。无论如何,南海传统海疆线作为国际法中规定的“历史性主权”的原则不能改变,道理很简单,不能用20世纪才出台的新法规去改变15世纪以来就已经形成的南海版图。成文法要尊重习惯法,新法规要尊重传统法规,这是国际法的通则。
历史考证
1930年1月,中国参谋本部与海军部会同请准公布《水陆地图审查条例》。
1931年6月,由内政部召集参谋本部、外交部、海军部、教育部和蒙藏委员会开会协商成立水陆地图审查机关,并将1930年1月请准公布的《水陆地图审查条例》进一步扩充修订,于9月请准政府公布施行,名为《修正水陆地图审查条例》。
1932—1935年,中国参谋本部、内政部、外交部、海军部、教育部和蒙藏委员会共同组成水陆地图审查委员会,专门审定了中国南海各岛屿名称共132个,分属西沙、中沙、东沙和南沙群岛管辖。中国政府通过派遣军政官员前往南海诸岛树立主权碑,升旗鸣炮,派遣军队驻扎,抗议和反击外国入侵,设立灯塔、气象台站等。
1933年,越南沦为法国殖民地期间,法国殖民主义者占领南沙群岛的南威岛、鸿庥岛等6个岛屿,并驱赶岛上从事捕捞的我国渔民。
5月,各部机关再次开会协商,决定依照水陆地图审查委员会规则的第二条规定,由有关各部、会派代表成立水陆地图审查委员会,于6月7日开始办公。
1933年9月,法国出版的《殖民地世界》杂志记载了中国人民在南沙群岛的居住状况:“1930年法国炮舰马立休士号测量南沙群岛的南威岛时,岛上即有中国居民三人;1933年4月,法国人强占南沙9岛时,见各岛居民全是中国人,南子礁上有7人,中业岛上有5人,南威岛上有4人,南钥岛上有中国人留下的茅屋,水井、神座等,太平岛上有一中国字牌,指示储粮处所。”
1934年12月21日,水陆地图审查委员会成立后举行的第25次会议上,审定了中国南海各岛屿的中文和英文岛名。
1935年1月,水陆地图审查委员会编印的第一期会刊上,比较详细地罗列了南海诸岛132个岛礁沙滩的名称,其中西沙群岛28个,南沙群岛96个。
3月12日,在第29次会议上,规定“东沙岛、西沙、南沙、团沙各群岛,除政区疆域各区必须添绘外,其余各类图中,如各岛位置轶出图幅范围,可不必添绘”。
4月,中国政府的水陆地图审查委员会编印出版了《中国南海岛屿图》,确定我国南海最南的疆域线至北纬4°,把曾母暗沙标在我国的疆域线内。
1936年,这幅地图被收入由白眉初主编的地图集——《中华建设新图》,另名为《海疆南展后之中国全图》,图中在南海疆域内标有东沙群岛、西沙群岛、南沙群岛和团沙群岛,其周围用国界线标明,以示南海诸岛同属中国版图。南海诸岛最南的国向界线标在北纬4°,并将曾母滩标在国界线内。这就是中国地图上最早出现的南海疆域线,也就是今日中国南海地图上U形断续线的雏形。白眉初编的《中华建设新图》一书中对第二图《海疆南展后之中国全图》画法的依据,作了这样的注释:“廿二年七月,法占南海六岛,继由海军部海道测量局实测得南沙、团沙两部群岛,概系我国渔民生息之地,其主权当然归我。廿四年四月,中央水陆地图审查委员会会刊发表《中国南海岛屿图》,海疆南展至团沙群岛最南至曾母滩,适履北纬4°,是为海疆南拓之经过。”这条我国南海最南的传统疆域线,就是今天所说的“南海断续线”或“南海形线”,它对于维护我国西沙、南沙群岛的主权无疑具有重大意义。
1938年起至20世纪70年代,中国在与日本、法国、英国、苏联和美国等签署国际条约和有关文件时,对方也间接承认南海诸岛属中国主权。
链接:1933年法国占领南沙九小岛事件
法国政府自1885年将越南占为殖民地之后,一直对中国的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怀有侵占之心。他们除了伪造“历史事实”,编造所谓“19世纪初期,安南(今越南)嘉隆王与明命王时,均曾出征西沙,现安南既归法国所有,则西沙群岛亦当归法国所有”的谎言外,还对1909年清朝广东水师提督李准一行前往西沙群岛巡视,每到一岛即勒石命名,构建木屋,竖起桅杆,挂黄龙国旗,以示西沙群岛属中国领土的合法性提出质疑。
1930年3月,驻河内法国印支总督致法国殖民部的信中写道:广东省决定由华南当局出面声称他们对西沙群岛拥有主权。1909年发生的巡视西沙群岛的重大行动,是当时的两广总督倡议举行的一次正式的占领仪式,现在广东省政府的声称似乎是基于这个仪式。这种占领对于法国来说,仅是武力的表现,从未得到正式的承认,如果要在法律上生效,只能假设西沙群岛在当时是无主地。
对此,当时的中华民国驻法国公使于1932年9月照会法国外交部反驳道:“根据国际法和习惯法,拥有远离大陆的一个岛屿的主要条件是最先的有效占领,换言之,是国民最先在那里定居,从而使其国家拥有这些领土。海南渔民在西沙群岛定居,并建造房屋和渔船以供其需要,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前清政府在1909年确实派出海军到群岛考察,并向世界各国宣告其有效占领,即在永兴岛升起中国国旗,鸣礼炮21响。法国政府在当时没有提出抗议。1908年有国际组织建议在西沙群岛的一个岛上建造灯塔,为的是保护航行,是国际海事的重要事项。随后中国政府同意,通过海关要求有关的航运公司建造一座灯塔。1930年4月,气象会议在香港召开时,参加会议的印支气象台法国台长布鲁宗先生,以及上海徐家汇天文台台长弗罗克神父,向中国代表建议,在西沙群岛建立一个气象台。这些不仅证实国际上承认西沙群岛属于中国,而且连法国本身也承认这一点。”
法国见在西沙群岛问题上无缝可钻,转而将魔爪伸向南沙群岛。1930年,法国炮舰“麦里休士”号就曾擅自到南沙群岛的南威岛进行“测量”,他们无视岛上已有中国渔民居住的事实,秘密插上法国国旗而去。1933年4月,炮舰“阿美罗德”号和测量舰“阿斯德罗拉勃”号,由西贡海洋研究所所长薛弗氏率领,遍历南沙群岛详加“考察”,以示“占领”。4月7~13日,法国还举行了一场正式的占领仪式,宣布占领了南沙群岛7座岛礁。7月19日,法国发布占领告示。7月24日,法国向日本发出其占领了南沙群岛的主权通告。7月25日,法国在其公报中宣布占领南海九岛,但法国人也承认其中二岛“已住有中国渔民”。8月19日,日本向法国提出不承认其先占。同年12月,交趾支那(在越南南部)总督克劳泰默签署法令,把南沙群岛的这些小岛合并到安南的巴地省。其实,当时法国的目的是吞并整个南沙群岛,而不仅仅是区区的几个小岛。
当时出版的《中国地理新志》列出了法国占领的小岛名称:(1)斯巴拉脱来岛,或称风雨岛,今称南威岛;(2)伊脱亚巴岛,今称太平岛;(3)开唐巴亚岛,或称安得拿岛,今称安波沙洲;(4)北危岛东北礁,今称北子岛;(5)北危岛西南礁,今称南子岛;(6)洛爱太岛,或称南岛,今称南钥岛;(7)西德欧岛,或称三角岛,今称中业岛;(8)纳伊脱岛,今称鸿庥岛;(9)西约克岛,今称西月岛。
法国占领南沙九小岛事件对当时的民国政府触动很大,民国政府外交部于1933年8月4日照会法国驻华使馆,要求将各岛的名称及经纬度查明见复。其后,中国政府又向法国抗议,称:“(法方)既称有琼崖的中国人住于该群岛以专渔业,又谓当时岛中住有华人,又谓其地有树叶搭盖之屋,有奉祀神人之像,又谓有琼崖渡来的中国人居住,每年有帆船载食品来岛供华人食用。是九岛者早有华人居住,并非无主之岛,法人已代我证明矣。依照国际公法与惯例,凡新发现之岛屿,其住民系和国民,即证明其主权属于何国,今该群岛中全为华人,其主权应属于我,自无置辩之余地矣!”
法国外交部则通过当时中国驻法大使顾维钧发来电报,称“该九岛在安南、菲律宾间,均系岩石,当航路之要道,以其险峻,法船常于此遇险,故占领之,以使建设防险设备,并出图说明,实与西沙群岛毫不相关”。面对如此局势,民国政府感到有必要出版中国南海疆域的详细地图,对疆域内各岛礁的中英文地名统一进行审定,因此成立了“水陆地图审查委员会”。
1935—1938年,日本派军舰占领了南沙群岛。1938年12月27日,日本内阁决定将中国西沙群岛编入领土。1939年3月1日,日本占领西沙群岛、南沙群岛,并将南沙群岛改名为“新南群岛”,隶属当时日本窃据的台湾高雄州高雄市。
中华民国派军舰收复日占南海岛屿
抗战胜利后,中国政府根据1943年12月中美英三国签署的《开罗宣言》“使日本所窃取于中国之领土,例如满洲、台湾、澎湖群岛等,归还中华民国”和1945年7月中美英三国促令日本投降的《波茨坦公告》“开罗宣言之条件必将实施,而日本之主权必将限于本州、北海道、九州、四国及吾人所决定其他小岛之内”,于1945年10月25日收复台湾,随后正式收复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
这个时期中国对南海行使主权和管辖权的标志性事件有两个:一是派军舰收复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恢复行使国家主权。中国军舰在西沙和南沙群岛诸岛登陆之后,举行了接收仪式,升起了国旗,竖立了国权碑,整修了岛上设施,并且在岛上驻军守卫。二是绘制南沙群岛地图,重新命名南沙群岛及其群体和个体的名称,编写和出版最早的南沙群岛地理志。重申中国最南端的领土是曾母暗沙,用断续国界线清晰地标绘出中国的海上疆界线,重新命名了119个南海诸岛全部岛礁沙滩名称,并提出了对前往南海诸岛进行捕捞作业渔民进行保护的措施。中国政府岛各岛群名称做了调整,按照诸岛在南海海域所处的地理位置,把原来的“团沙群岛”改名为“南沙群岛”,把原来的“南沙群岛”改为“中沙群岛”。这些举措,都是中国对南海诸岛行使管辖权的重要标志。
历史考证
1939年,4月9日,日本取代法国占领南沙群岛,并非法改名为新南群岛。
1943年中美英三国《开罗宣言》要求日本归还的中国领土中包括南沙群岛。
1945年,《波茨坦公告》再次确认了中国收复失地的立场。
12月12日,中华民国政府派海军海防第二舰队司令林遵率“太平”号、“中业”号两舰接收南沙群岛,登陆太平岛,并在岛上成立“南沙群岛管理处”,将南沙主岛以所乘军舰舰名改为“太平岛”,并在岛上树立刻有“太平岛”字样的纪念碑。从此,中国军队一直在东沙、西沙和南沙群岛驻军。同时以一系列法律程序向全世界宣告中国恢复行使对南沙群岛的主权,包括举行接收仪式和派兵驻守,绘制南沙群岛地图,重新命名南沙群岛及其群体和个体的名称,编写和出版最早的南沙群岛地理志。
1946年,中华民国政府就公布了南海诸岛的名称、位置及九条断续疆界线,即九段线或传统海上疆界线。
7月23日,菲律宾外长季里诺声称:“中国已因南沙群岛之所有权与菲律宾发生争议,该群岛在巴拉望岛以西200海里,菲律宾拟将其合并于国防范围之内。”菲律宾亦想趁中国未完全接收西沙、南沙群岛之机,把南沙群岛占为己有。
7月,一艘不明国籍的船只侵入南沙群岛海域,后因获悉中国海军总部决定派军舰接收西沙、南沙群岛的消息,才于数日后自动撤离。
10月,又有法国军舰“切弗鲁德”号侵占南沙群岛的南威岛和太平岛,并在太平岛竖立石碑。对中国政府决定收复西沙、南沙群岛,法国提出抗议并派军舰“东京”号到西沙群岛,当航至永兴岛时,发现岛上已有中国军队驻守,于是改航至珊瑚岛,并在岛上设立了行政中心。中华民国政府提出抗议,并与法方决定于该月及翌年1月4日进行谈判,但因越南战争紧张,法国自动放弃谈判。
10月,中国政府决定由海军司令部派兵舰进驻西沙群岛、南沙群岛,同时国防部、内政部、空军总司令部、后勤部等也派代表前往视察,广东省政府派员前往接收。“中业”、“永兴”、“太平”、“中建”等四艘军舰,由指挥官林遵、姚汝钰率领南下,并有内政部及陆海空各部代表随往视察,会同海军在广州出发,前往西沙、南沙进驻接收。
11月24日,接收西沙群岛的“永兴”、“中建”两舰由姚汝钰率领驶抵主岛,向举行了接收、命名和进驻仪式,将该岛改名为“永兴岛”,以纪念接收舰只“永兴号”,在岛上竖起“海军收复西沙群岛纪念碑”,碑的正面刻“南海屏藩”四个大字,并鸣炮升旗,以示接收西沙群岛工作完成。
12月12日,接收南沙群岛的“中业”、“太平”两舰由李敦谦、林遵率领驶抵主岛。为了纪念“太平”舰接收该岛,即以“太平”为该岛命名。在岛西南方的防波堤末端竖立起“太平岛”石碑,并在岛之东端,另立“南沙群岛太平岛”石碑。立碑完后,于碑旁举行接收和升旗典礼。在太平岛设立南沙群岛管理处,隶属于广东省政府管辖。随后接收人员又到了中业岛、西月岛和南威岛,分别在岛上立碑为证。
1947年1月28日,中国外交部照会法驻华大使,抗议法国军队入侵中国西沙群岛珊瑚岛。抗战胜利后,中国政府收复了西沙、南沙群岛,为确定与公布西沙、南沙群岛的范围和主权,当时中国政府内政部于4月14日邀请各有关机关派员进行商讨,其讨论结果是:(1)南海领土范围最南应至曾母滩,抗战前我国政府机关学校及书局出版物,均以此为准,并曾经内政部呈奉有案,仍照原案不变;(2)西沙、南沙群岛主权之公布,由内政部命名后,附具图说,呈请民国政府备案,仍由内政部通告全国周知,在公布前,并由海军总司令部将各该群岛所属各岛,尽可能予以进驻;(3)西沙、南沙群岛渔汛瞬届,前往各群岛渔民由海军总司令部及广东省政府予以保护及运输通讯等便利。这就是当时中国政府对确定西沙、南沙群岛主权范围,为维护群岛主权和管辖权而采取的必要措施。这就是当时我国政府所理解的对西沙、南沙群岛的领土主权范围以及对西南沙行使主权和管辖的具体措施。
10月,为了使确定西沙、南沙群岛的范围和主权具体化,当时的内政部方域司及时印制了《南海诸岛位置图》,该图在南海海域中标有东沙群岛、西沙群岛、中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并在其四周画有国界线,以示属中国领土,国界线最南端标在北纬左右,这种画法一直沿用至今。同时,公布了南海诸岛170多个岛、礁、沙、滩的名称。当时南海的周边国家并未提出任何异议,甚至包括美国在内的世界许多国家是承认的,在其正式出版物中也尊重这一历史事实。
11月,中华民国内政部完成了南海划界,即“九段线”的确定。这条线最南到北纬4°的曾母暗沙,重新命名了119个南海诸岛全部岛礁沙滩名称,奠定了中国南海疆界的基本走向。有一种说法为,国民政府内政部方域司公布了南海诸岛的地图,在这张地图上南海第一次出现的是11条断续国界线。1949年后,这条线被继承下来。1953年,去掉了北部湾的两条断线,剩下9条,这就是今天人们经常提到的“九段线”。
从1947年起南海诸岛就归广东省管辖,4月内政部在致广东省政府的公函中写道:“西、南沙群岛范围及主权之确定与公布”,这句话界定了南海海疆线的含义。
换句话说,海疆线明确标出了我国在南海诸岛的领土主权范围,确认了至少从15世纪向起就被列入中国版图的南海诸岛的海上疆界,在此界线内的岛屿及其附近海域,受我国的管辖和控制。
1948年3月,中华民国海军100多人,前往西沙、南沙和东沙群岛进行换防。
链接:中国政府对南海诸岛的命名
中国人民发现并命名南海诸岛,有着悠久的历史。自东汉至清鸦片战争之前的两千多年间,我国记载南海地理、航运以及对南海诸岛行使主权的史志和地图,比较重要的就有120多种,但所表示的岛礁名称相当稀疏,而海南岛渔民在自己的航海针经《更路簿》中对南海诸岛的命名,却无缘进入官方图籍。进入19世纪以后,区域地名分布的格局为之一变。英、美、德、法、日等国相继侵入,测绘地图,命名岛礁,致使谬种流传,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国人不察其来龙去脉,在文献或地图上不同程度地承袭了这些外来地名。19世纪中叶至20世纪30年代,英、法等国在我国南海海域的测绘活动,给这里的岛礁留下了一大批以英语为主的外语名称。
1909年,广东水师提督李准率领170余人,分乘伏波、琛航、广金三舰巡视西沙,其中包括测绘人员16名。此行命名了15座岛屿,或以军舰名,或以珊瑚、甘泉等地理风物为名,或以有关人员的籍贯为名,并勒石竖旗,测绘地图。1933年4月7~12日,法国占领南沙群岛的九个小岛,引起了我国政府的严正交涉和社会各界的关注。同年6月7日,国民政府成立了水陆地图审查委员会,1934年12月21日召开了第25次会议,“审定中国南海各岛屿华英岛名”,从此开始了由我国官方审定和公布南海诸岛地名的历程。在迄今为止所公布的三批地名中,外来地名的作用既呈现出逐步衰减的趋向,又保持着根深蒂固的特点。
1935年1月出版的《水陆地图审查委员会会刊》刊登了《中国南海各岛屿华英地名对照一览表》,包括136个岛礁滩沙名称。除了东沙岛、南山岛、西沙群岛、南沙群岛、团沙群岛是汉语名称外,其余都来自外语地名的音译和意译。音译大致有85个。
南海诸岛因抗战胜利而恢复故土,中华民国政府于1946年10月至1947年2月负责接收的部员,在呈请行政院核准颁布的地图和文件中,有“内政部绘制南海诸岛位置图、西沙群岛图、中沙群岛图、南沙群岛图、太平岛图(实测)、永兴岛、石岛图(实测)六种及南海诸岛新旧名称对照表一种”。这个对照表作为郑资约编著《南海诸岛地理志略》的附录,于1947年11月面世,12月2日《申报》亦以《南海诸岛名称,内政部核定公布》为题予以报道。此次公布的《南海诸岛新旧名称对照表》,与1935年的《中国南海各岛屿华英地名对照一览表》相比较,地名数量由136个增加到171个。此外,原有的“南海各岛屿”改为“南海诸岛”,两个“东沙岛”之一改为“东沙群岛”,原“南沙群岛”调整为“中沙群岛”,原“团沙群岛”调整为“南沙群岛”,地名关系和等级层次更为协调。在减少外来地名影响方面也采取了一些有效措施。
第一,以汉语新名取代原有的英语译名,这些新名包括:明代航海史上的重要人物和年号,清末李准巡海时对岛礁的命名,抗战胜利后接收南海诸岛的军舰名及相关人员名称,其他时代的人名、官职名,若干抽象概念和形容词。永乐群岛、宣德群岛以明代年号为名;道乾群岛、晋卿岛、赵述岛、和五岛、道明群礁、杨信沙洲、郑和群礁、尹庆群礁、费信岛、马欢岛、景宏岛,则以明代航海家、海军将领、出外使节为名;甘泉岛、珊瑚岛、琛航岛是1909年李准巡海时所命;人俊滩、李准滩、广金岛,显系纪念张人骏、李准和“广金”号军舰而命名;永兴岛、中建岛、中业群礁、中业岛、太平岛,源于抗战胜利后接收各岛的军舰名称;敦谦沙洲、鸿庥岛,以中业号正副舰长李敦谦、杨鸿庥为名,南威岛则为纪念接收时广东省主席罗卓英(号慈威)而命名;东坡礁、阳明礁、孔明礁源于古代名人;校尉暗沙、都护暗沙、金吾暗沙、伏波礁源于古代官职;和平暗沙、逍遥暗沙、仁爱暗沙、保卫暗沙、海安礁、海宁礁、澄平礁、民主礁、宪法暗沙、一统暗沙、礼乐滩、忠孝滩、信义暗沙,显示着思想观念和人们的企盼。这些地名公布后,有效地削弱了外来地名的影响,在名从主人的方向上,获得了可喜进展。
第二,在保留大部分意译外语地名的同时,调整了少量的译名用字,如以“金银岛”代替“钱财岛”,“漫步暗沙”代“散步滩”,“小现礁”代“小觅出礁”,“大现礁”代“大觅出礁”,“棕滩”代“棕色滩”,“指向礁”代“方向礁”,“盟谊暗沙”代“友谊滩”……有些原来音译的名称改用意译,如“无劳加比丹礁”改译“舰长暗沙”,“非利拚滩”改译“仙后滩”。总的看来,字面上的美感有所增强,音节也更加整齐。第三,对1935年大量的单纯记音的译名,以缩减译名用字或节译英文名称的方法,将地名长度限定在2~3字之间,适合了汉语的口语习惯。此外,在选择译名用字时,比较注意造成非常像汉语的面貌,从书面形式上减轻外来地名的痕迹。例如,将“伊机立亚滩”改为“隐矶滩”;“北卢康尼亚滩”改为“北康暗沙”;“傍俾滩”改为“蓬勃暗沙”……
时隔36年,中国政府第三次公布南海诸岛官方地名,由国务院授权中国地名委员会,于1983年4月25日《人民日报》公布287个标准地名,每条地名包括其标准的汉字书写形式、汉语拼音、部分地名的当地渔民习用名称。与1935年和1947年相比,当代地理学的发展提高了岛礁滩沙分类的科学性;有组织的大规模调查,收集了从前所忽视的渔民习用地名,并将其中的一部分作为标准名称;增加、调整了一批岛礁滩沙的名称,地名总数增加了115个;运用我国法定的拼写系统,实现了地名的单一罗马化,向这些都是对前人的超越。名从主人、保持地名稳定性、消除外来影响、科学性,是这次地名审定的四个原则。对1947年公布的名称,1983年保留了155个,调整通名的(如“仙宾暗沙”改为“仙宾礁”)10个,这是地貌分类上的进步,这两类地名占1947年公布地名的96.5%;另有“和五岛”改为“东岛”,“立夫暗沙”改为“中北暗沙”,“立威岛”改为“单柱石”,“蓬勃礁”改为“浪花礁”;弃用与未公布的名称各2个。新命名116个,另有1935年公布而1947年遗漏的地名2个,此次又予更名,二者共计118个,占1983年所公布地名总数的41.1%。其中采用或部分采用当地渔民习用名称的48条,占新命名的40.7%,这是地名审定的主要成果;据外文意译、音译的不足10个。
我国对南海诸岛的命名,经历了由笼统到具体,由大量译写外语地名到逐渐减少外来地名影响的发展过程。由于本国实测地图的缺乏而英、美等国捷足先登,1935年公布的南海地名,绝大部分是以汉字记录英美海图上的地名译音,甚至忽略了李准当年的命名。强势文化在思想意识和科学技术上的双重压迫,留下了一个严重背离名从主人原则的恶例,客观上增强了外来地名的地位和影响力。1947年第二次公布南海地名,增加了一批汉语的新名;据外文译写的部分也在用字上作了调整,向形式上的汉语化迈进了一步。不过,貌似汉语的外形,掩盖不了译自外文的实际,其思维仍延续了对外文地图和外来地名的依赖。此外,当时的国情也没有从容调查渔民对各岛屿称谓的可能。1980—1982年的地名调查,则有了以往所不具备的实现地名标准化的条件,国家组织了海洋、测绘、地理、历史等专业的科研人员,当代测绘技术使大规模的地名调查和图上定位趋于全面准确,地名标准化理论研究也日益成熟。这次取得的进步已如前所述,但在减轻外来地名的影响方面,仍存在着一些需要商酌的问题。
中华人民共和国合法继承南海主权
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南海诸岛拥有主权和管辖权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中华民国的国号不复存在。中国政权的更迭,并没有影响对南海诸岛主权的继承,继承性原则是国际法中的重要通则。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对中华民国时期划定的南海疆界线、南海诸岛等所有版图予以继承,并重申享有全部主权。同时,将南海诸岛列入广东省管辖。对此,南海周边国家及世界各国并没有任何异议。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美国于1951年开始构建第一岛链,对中国进行海上封锁和遏制。由于美国在日本、我国台湾、菲律宾有军事基地并保持大量驻军,加之中国海军和空军刚刚组建,力量弱小,所以在相当长的时期内被限制在第一岛链的封锁包围之内。20世纪70年代中美建交之后,美国从越南金兰湾和我国台湾撤离了驻军和军事基地;1992年,在菲律宾人民的抗议浪潮之中,美国在菲律宾撤离了驻军和军事基地,致使第一岛链的坚固链条名存实亡。随着中国人民海军的发展壮大,逐渐突破第一岛链,走向深蓝,前往西太平洋和印度洋进行演习和训练。21世纪开始,中国崛起,为了打压中国,美国在东北亚以美、日、韩为核心构建了一个包围圈,在南海以东盟、澳大利亚和印度为核心正在构建一个包围圈,主要的战略企图是阻止中国海军走向深蓝,把中国海上军事力量严格限制在第一岛链之内。
历史考证
1949年9月29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按照国际法“继承性”原则负责对上述区域进行行政管理和经济开发。
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第55条规定:对于国民党政府与外国政府所订立的各项条约和协定,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应加以审查,按其内容,分别予以承认,或废除,或修改,或重订。
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中国政府多次发表庄严声明,申明中国对南海诸岛拥有主权。
1950年,中国同越南(指越南民主共和国,即北越)建交。两国建交后,在长达20多年时间里,越南一直支持中国对南海岛屿主权的主张。
1951年8月15日,中国外交部在《关于美英对日和约及旧金山会议的声明》中指出:包括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在内的南海诸岛“向为中国领土,在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侵略战争时虽曾一度沦陷,但日本投降后已为当时中国政府全部接收”。其后,中国政府一再发表声明,重申中国对包括西沙群岛、南沙群岛在内的南海诸岛享有合法主权,绝不容许任何国家以任何借口和采取任何方式加以侵犯,任何外国侵占南海诸岛的岛屿以及在这些地区进行开发或其他活动,都是非法的,不能允许的。在行政上,南海诸岛一向隶属广东省管辖。
向同年,美国国务卿杜勒斯提出“第一岛链”的概念:北起日本群岛、琉球群岛,中接台湾岛,南至菲律宾、大巽他群岛,这条岛链在“冷战”时期封锁中国及苏联。
1951—1955年,美国通过《美日安保条约》、《美菲共同防御条约》、《美澳新条约》、《美韩共同防御条约》、《东南亚集体防务条约》和《美台共同防御条约》,建立了一个由日本—韩国—我国台湾地区—菲律宾—澳大利亚—新西兰所组成的弧形军事链条。根据1951年的《美菲共同防御条约》,美国通过菲律宾的苏比克海军基地和克拉克空军基地主宰了南海。
1952年,日本政府正式表示“放弃对台湾、澎湖列岛以及南沙群岛、西沙群岛之一切权利、权利名义与要求”,从而将南沙群岛正式交还给中国。
1954年5月12日,中国政府总理周恩来在日内瓦会议上关于印度支那问题的发言中声明,中华人民共和国认为亚洲国家应该以和平协商方法解决各国之间的争端,而不应使用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胁。
9月8日,美国、英国、法国、澳大利亚、新加坡和泰国、巴基斯坦、菲律宾八国外长在马尼拉签订《东南亚集体防务条约》简称《东约》。其“条约区域”的界定明确指出:“‘条约区域’是东南亚的一般地区,也包括亚洲缔约国的全部领土,以及西南太平洋的一般地区,不包括北纬21°30′以北的太平洋地区。”南海虽然在《东约》中无明确定位,但事实上,两群岛以及南海已经进入《东约》的防御范围,成为美国遏制“共产主义扩张”、围堵中国的一部分。一旦在南海发生所谓“共产党扩张或侵略”事件时,是可以引用《东约》采取行动的。
1955年4月,周恩来总理在亚非会议全体会议上发言指出,在保证实施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基础上,国际间的争端没有理由不能够协商解决。中国政府通过与有关国家直接谈判和协商的方法,解决了重大的国籍和边界等问题。
8月,法国军舰L9006号驶抵永兴岛,宣称此岛为法国领土,强令中国驻岛渔工返回海南,离岛前将岛上中国主权碑捣毁。广东省和海南行政区组织西沙群岛、南沙群岛水产资源调查队,在永兴岛设立中心站,驻岛200多人并在岛上设立供销社、卫生所、俱乐部和发电站。
10月27日,在菲律宾首都马尼拉召开了第一届国际民航组织太平洋地区的飞行会议,出席这一次会议的有16个国家和地区。除了澳大利亚、加拿大、智智利这些国家以外,当时的南越和中国台湾当局也都派代表参加会议。大会由菲律宾首席代表担任主席,法国首席代表为大会第一副主席,这个会议明确认为南海诸岛中的东沙、西沙、南沙诸岛位于太平洋的要冲,这些地区的气象报告对国际民航的飞行安全关系重大。所以与会代表通过了一个第24号决议,要求中国台湾当局在南沙群岛加强气象观测,要求每天四次观测,保证飞行安全。当时通过这项决议的时候,包括菲律宾、南越的代表都在场,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代表对这个提出异议或者保留意见,没有人提出质疑。
链接:1951年《旧金山对日和约》
《旧金山对日和约》于1951年9月8日在美国操纵下部分国家与日本签订的片面和约。因和约在美国旧金山签订,通称《旧金山对日和约》。
有关“二战”后美英对西沙、南沙群岛的处理意见,加拿大国际管理改革中心研究员基米哈拉在《冷战的亚太边境:旧金山体系分裂领土》一书中,披露了他在美国国家档案馆和马里兰帕克学院档案管理处等地查阅到的由美国国务院准备的几个和平条约草案。现将其中相关的部分分述如下:
1.在“二战”初由美国国务院拟定的文件中,T-324文件“南威岛与其他群岛(新南群岛)”于1943年5月25日草拟,目的是为领土小组委员会的检查作准备。该文件从地理、战略考虑、日本占领历史、当时的争议国——日本、法国和中国的声称,以及美国的态度等方面来讨论这些群岛。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该文件就战后菲律宾对南沙群岛的声称作了声明:“新南群岛肯定是在1898年12月10日划定的菲律宾界限之外。”
2.1944年12月19日,在雅尔塔会议之前,远东分区委员会准备了CAC-301文件“南威岛与其他群岛(新南群岛)”。该文件中涉及的是与上述T-324文件相同的地区。两个文件都有同一句话:“新南群岛是在菲律宾界限之外”,而CAC-301文件在这句话的前面又加上:“美国不为本国,亦不为菲律宾对群岛提出声称。”
3.定稿于1944年12月的CAC-308文件“西沙群岛”,是专门为西沙群岛准备的。该文件在审议当时的争议国——法国与中国(日本从未对西沙群岛提出过正式声称)的冲突时明确地承认,中国的声称在历史的合法性上占优势。
从上面列举的文件中可以看出,美国认为南沙群岛(当时称新南群岛)肯定是在菲律宾的界限之外的。同时,它也不相信法国的声称,认为法国对西沙群岛的声称软弱无力。英国对法国在西沙和南沙群岛的声称也持类似的看法。
1951年8月15日,在和会召开之前,中国总理周恩来以外长名义发表了《关于美英对日和约草案及旧金山会议的声明》,声明中强调:美、英对日和约草案在领土条款上是完全适合美国政府扩张占领和侵略的要求的。草案一方面保证美国政府除保有对于前由国际联盟委任日本统治的太平洋岛屿的托管权力外,并获得对于琉球群岛、小笠原群岛、硫黄列岛、西之岛、冲之鸟岛及南鸟岛等的托管权力,实际上就是保持继续占领这些岛屿的权力,而这些岛屿在过去任何国际协定中均未曾被规定脱离日本向的。草案另一方面却破坏了《开罗宣言》、《雅尔塔协定》和《波茨坦公告》中的协议,只规定日本放弃对于我国台湾和澎湖列岛及对于千岛群岛和库页岛南部及其附近一切岛屿的一切权利,而关于将我国台湾和澎湖列岛归还给中华人民共和国及将千岛群岛和库页岛南部及其附近一切岛屿交予和交还给苏联的协议却一字不提。后者的目的是企图造成对苏联的紧张关系以掩盖美国的扩张占领。
前者的目的是为的使美国政府侵占中国的领土台湾得以长期化,但中国人民却绝对不能容许这种侵占,并在任何时候都不放弃统一台湾和澎湖列岛的神圣责任的。同时,草案又故意规定日本放弃对南威岛和西沙群岛的一切权利而亦不提归还主权问题。实际上,西沙群岛和南威岛正如整个南沙群岛及中沙群岛、东沙群岛一样,向为中国领土,在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侵略战争时虽曾一度沦陷,但日本投降后已为当时中国政府全部接收。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于此声明:中华人民共和国在南威岛和西沙群岛之不可侵犯的主权,不论美、英对日和约草案有无规定及如何规定,均不受任何影响。
1951年9月4日,美国不顾中国的立场,单方面邀请了52个国家,在旧金山举行对日和会。旧金山会议完全是美国力图扶持日本、打击和孤立中国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迅速在亚洲建立起冷战秩序的重要产物。由于对日和约草案的起草工作被美国所垄断,并几乎完全根据美国在“二战”后对日本的国际安排和角色期待来制定。旧金山和会曾引起了不少国家的强烈不满。例如,曾遭受日本侵略,并参加过对日作战的印度和缅甸就拒绝参加旧金山会议。“二战”中抗击日本军国主义侵略的主力,也是在抗击日本侵略中付出牺牲最大的中国,却因为美国的阻挠而被粗暴地拒之门外。
反法西斯国家签字的《联合国家宣言》、《开罗宣言》、《波茨坦公告》和其他有关国际协议都规定同盟国家不得与敌国单独媾和,对日和约应先经中国、苏联、美国、英国四国外长会议准备,并采取大国一致原则签订全面对日和约。但美国背信弃义,违反盟国的合法利益,违反日本人民的意愿,在朝鲜战争遭到严重挫折时,于1951年9月4~8日在旧金山召开对日和会,单独对日缔结和约。
9月8日,以美国、英国、法国等48个国家为一方与日本为另一方在旧金山会议上签订,但苏联、波兰和捷克斯洛伐克三国拒绝签字。与此同时,朝鲜、蒙古、越南人民民主共和国等国也都曾发表声明,不承认《旧金山和约》(以下简称《和约》)。
《和约》的主要内容:盟国承认日本对其领土和领海有完全的主权;日本承认朝鲜独立;日本放弃对我国台湾及澎湖列岛的一切权利;日本同意将琉球群岛和小笠原群岛等置于联合国托管之下而以美国为唯一管理当局;日本得自愿加入集体安全协定;盟国可与日本缔结双边协定在日本驻军;盟国放弃对日本的赔偿要求。
《和约》第二条声明日本承认朝鲜独立,放弃台湾、澎湖、千岛群岛、库页岛南部、南沙群岛、西沙群岛等岛屿的权利。规定:日本承认朝鲜之独立,并放弃对朝鲜包括济州岛、巨文岛及郁陵岛在内的一切权利、权利根据与要求。日本放弃对我国台湾及澎湖列岛的一切权利、权利根据及要求。日本放弃对千岛群岛及由于1905年9月5日《朴茨茅斯条约》所获得主权之库页岛一部分及其附近岛屿之一切权利、权利根据与要求。日本放弃对南威岛及西沙群岛之一切权利、权利根据与要求。第三条中,日本同意美国对于琉球群岛等诸岛实施联合国信托管理。规定:日本对于美国向联合国提出将北纬29°以南之南西诸岛(包括琉球群岛与大东群岛)、孀妇岩岛以南之南方诸岛(包括小笠原群岛、西之岛与琉球列岛)及冲之鸟岛与南鸟岛置于联合国托管制度之下,而以美国为唯一管理当局之任何提议,将予同意。在提出此种建议,并对此种建议采取肯定措施以前,美国将有权对此等岛屿之领土及其居民,包括其领海,行使一切及任何行政、立法与司法权力。
9月18日,中国总理周恩来代表中国政府发表声明,严正指出旧金山和会是一次片面的会议,中国拒绝接受和约的合法性。
我国南海诸岛主权遭到侵犯
1956年,中国在南海诸岛行使主权过程中,主要发生了两个重要标志性事件:一是南越和菲律宾占领南海诸岛。南越以接管法国主权为由,先后占领了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的部分岛礁,对中国主权构成严重挑衅。当时的北越政权已于1950年与中国建立外交关系,其外交部副部长雍文谦针对这一事件主动向中国表态,认为西沙和南沙群岛历史上就属于中国领土,中越双方同意边境问题维持历史遗留的现状。与此同时,菲律宾民间人士也以个人为探险为名,占领南沙群岛部分岛礁,并发表宣言,声称先发现、先占领,企图将南沙诸岛据为己有。
二是台湾海军先后三批派遣舰艇前往南沙群岛巡逻,登岛、升旗、树碑、驻军,用军事手段维护国家主权的尊严。
历史考证
1956年3~8月,南越派军队占领了西沙群岛的琛航岛、甘泉岛等岛屿。同时,占领南沙群岛南威岛、景宏岛、南子岛、鸿庥岛共4个岛礁。
6月15日,越南外交部副部长雍文谦会见我国驻越领事馆临时代办李志民时表示:向根据越南方面的资料,从历史上看,西沙、南沙群岛应当属于中国领土。当时在座的越外交部亚洲司代司长黎禄说:从历史上看,西、南沙群岛早在宋朝时就已属中国了。中越两国建立人民政权后,两党曾就边界问题达成谅解。
11月,在就越南(海宁、高平、谅山)与中国(广东、广西壮族自治区等)边界进行的谈判中,双方达成“维持历史遗留的边界现状”的原则。
1956年3月1日,菲律宾马尼拉航海学校校长托马斯克罗马前往南沙群岛“探险”,登陆太平岛、中业岛、南威岛等9个主要岛屿。5月15日发表所谓的《告世界宣言》,声称“发现”并“占领”了这些岛屿。5月29日,中国外交部发表《关于南沙群岛主权的声明》,指出:中国对于南沙群岛的合法主权,绝不允许任何国家以任何借口和采取任何方式加以侵犯。
6月27日,托马斯克洛马乘台海军“立威”部队和“威远”部队抵达的间隙期,登上太平岛,撤去我国台湾当局在岛上设置的青天白日旗,并于7月7日将旗帜交与台“驻菲大使馆”。
10月1日,我国台湾“宁远”部队截获并检查托马斯克洛马之弟的船只,在审讯过程中他们供称船只进入南沙群岛海域属个人行为,到太平岛只是个人拜访。
12月菲律宾声称:克洛马行动与政府无关,支持民间人士的开发、居住。
1956年,我国台湾海军先后派出立威部队、威远部队和宁远部队三次巡察南沙群岛。在巡弋过程中,曾在太平岛、南威岛、西月岛重树石碑、举行升旗礼,并改编为“南沙守备区”,改派海军陆战队守备太平岛。
6月2~14日,派遣立威部队前往,由太和、太仓两舰组成,登陆3个岛:太平岛、南威岛、西月岛。巡察5个岛和1个沙洲:南子岛、北子岛、中业岛、敦谦沙洲、南钥岛、鸿庥岛。经过三个暗沙:逍遥暗沙、永登暗沙等,3个群礁:郑和群礁、中业群礁和尹庆群礁;12个礁:渚碧礁、大现礁、小现礁、福禄寺礁、西礁、中礁、东礁、华阳礁、日积礁、相生礁(火艾礁)、常濑礁(蒙自礁)和扬信沙洲。
6月29日至7月22日,派遣威远部队前往,由太康、太和两舰组成,之后中肇舰参加,先后到过太平岛、中业岛、敦谦沙洲、西月岛、鸿庥岛、南威岛、南钥岛、南子礁(今南子岛)、北子礁(今北子岛)。
9月24日至10月5日,派遣宁远部队前往,由太和、永顺两舰组成。9月底到太平岛、鸿庥岛、敦谦沙洲,10月初到南钥岛、中业岛、南子礁、北子礁。
南海争端初起
中国宣示南海主权,越南郑重表示承认
20世纪70年代之前,中国对南海诸岛行使主权和管辖权的主要标志性事件有四个:中国发布领海声明,重申南海诸岛属于中国领土。越南总理范文同发函以文字形式表示承认和赞同。中越联合进行北部湾勘察,为和平解决北部湾争端奠定条件。20世纪70年代以前,越南政府的声明、照会等官方文件,报刊、地图和教科书等都承认并标明南海诸岛属于中国的领向土。日本、苏联、美国及欧洲一些国家出版的权威性工具书、地图集上都清楚地标明南海诸岛的主权属于中国。琼州海峡的法律地位引发争议。关于琼州海峡的法律地位,由于海峡最外围的两个岛屿测定的封口线大于24海里,不符合国际法规定的领海范围,但中国强调“历史性海湾”的观点,并且在《领海声明》中将其划入中国领海范围之内,并确定为“内水”。对此,美国表示反对,至今仍然不予承认。在讲到南海问题时,美国经常阐述的一个观点就是“享有海上自由航行权”,对此,很多人并不明白是何种用意,经常将其解释为在南海海域的航道中通行。其实不然,美国最重要的含义,是指其军舰和飞机应该不受阻挡地在琼州海峡内航行和飞越,因为那里是它认为的“公海”,而不是“中国的内水”。1973年利比亚宣布锡德拉湾为其领海之后,美国以同样的态度表示反对,1981年美军在锡德拉湾上空击落拦截的利比亚飞机,以此表明美方的态度和利比亚主张的无效和非法。1986年派遣三个航母战斗群闯入锡得拉湾,对利比亚沿岸进行空袭。2001年4月1日,美国EP-3C侦察机与中国海军歼-8战斗机相撞的事件,也是美国对航行自由权的一种表示。
南越继续对西沙群岛进行武装骚扰,并派兵登岛驻守。南越军队除对西沙群岛进行武装袭扰和抓捕我国渔民之外,还宣布了南沙群岛的行政管辖范围。对此,我国政府在进行抗议的同时,派遣海军舰艇对西沙群岛进行巡逻,并对南沙和西沙群岛进行切实有效的行政管辖。同时,我国台湾当局高级领导人蒋经国前往南沙群岛登岛视察。
国际上对中国拥有南海主权表示默认。1954年、1961年和1970年联邦德国出版的《世界大地图集》,1954—1967年苏联出版的《世界地图集》,1957年罗马尼亚出版的《世界地理图集》,1957年英国出版的《牛津澳大利亚地图集》、《菲利普地图集》和1958年出版的《大英百科全书地图集》,1960年越南人民军总参地图处编绘的《世界地图》,1968年民主德国出版的《哈克世界大地图集》,1968年英国出版的《每日电讯世界地图集》,1968年、1969年版法国出版的《拉罗斯地图集》;1968年法国国家地理研究所出版的《世界普通地图》,1972年越南总理府测量和绘图局印制的《世界地图集》,1973年日本平凡社出版的《中国地图集》等都将南海诸岛标注为中国领土。
历史考证
1958年3月20日,南越西贡政权发布76/BNV/HC9ND号法令,1959年1月27日发布第34/NV号法令,把南沙群岛划归福绥省管辖。
9月4日,中国发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关于领海的声明》,正式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海宽度为12海里。这项规定适用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切领土,包括中国大陆及其沿海岛屿,和同大陆及其沿海岛屿隔有公海的台湾及其周围各岛、澎湖列岛、东沙群岛、西沙群岛、中沙群岛、南沙群岛以及其它属于中国的岛屿。”关于领海基线,声明中规定:“中国大陆及其沿海岛屿的领海以连接大陆岸上和沿海岸外缘岛屿上各基点之间的各直线为基线,从基线向外延伸12海里的水域是中国领海。”同时郑重宣布:一切外国飞机和军用舰船,未经我国政府许可,不得进入中国的领海和领海上空。
9月7日,越南《人民报》发表评论员文章,称中国政府的声明“是完全正当向的”、“越南人民完全赞成”。
9月14日,越南政府总理范文同致函中国总理周恩来:“尊敬的(周恩来)总理同志:我们郑重地向总理同志声明:越南民主共和国政府承认和赞成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于1958年9月4日所作的关于中国领海的决定和声明。我们向总理同志致以诚挚的敬意!”
1959年2月,南越海军舰只两次在西沙群岛海面拦截中国渔船,并登上琛航岛,劫走中国渔民160余名。
2月27日,中国外交部就南越西贡当局侵犯中国西沙群岛,劫走我国渔民事件发表声明,指出西沙群岛是中国的领土。
3月9日,南越释放中国渔民。
3月17日,我人民海军南海舰队南宁号护卫舰(172舰)和泸州号猎潜艇(153艇)首次赴西沙海区巡逻。尽管西沙群岛距海南岛仅仅180海里,但这已是当时我国海军执行的航行距离最远的巡逻任务。由于台湾海峡制空权、制海权均被台湾当局的军队所掌握,在上海、大连等工业和造船能力较强地区建造的新型舰艇,无法通过海峡南下到南海舰队服役,因而南海舰队的舰艇最为弱小、装备相当落后。
3月,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南行政区在西沙群岛永兴岛设立“西、南、中沙群岛办事处”。
4月,南越派出一个陆战排,侵占西沙群岛的晋卿、琛航等4个岛屿,并派兵驻守。
4月,时任台军“总政战部主任”、“国防会议副秘书长”的蒋经国视察南沙群岛,这是中国台湾当局首位登上南沙的高级官员。
9月,根据《中越北部湾合作调查议定书》,开始进行中越北部湾海洋合作调查,1960年12月完成。同年,中国出版了一份官方文献,对历史性海湾主张进行解释:“虽然某些海湾的出口超过了24海里,但是如果海湾对于沿海国的国防和经济是重要的并且沿海国长期对海湾反复行使了管辖权,那么,它们能够被认为是历史性海湾。不管海湾出口是否超过24海里,它们同样能够被认为是沿海国的内部海湾。1958年领海声明把琼州海峡作为国内海峡,这是根据能够同样应用于渤海湾案例的历史考虑因素。以中国的观点,在历史关系上,琼州海峡对于经济和国防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在历史上,它一直受到中国主权的管辖,并且已经构成中国一个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自从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把它作为一个国内海峡来管理。现在由中国政府宣布的关于领海的声明仅是对这个历史事实再一次重申。中国对于琼州海峡的处理表明,事实上,它对历史水域(或历史权利)的主张不只是限于海湾,而是能够同样扩展到其他的水域,例如海峡。为了加强对琼州海峡控制的权利,1964年中国颁布了管理外国非军事船只通过琼州海峡的条例。像渤海湾的命运一样,中国对于琼州海峡的声明同样受到外国人的抗议。然而,似乎中国对琼州海峡作为历史水域的主张比起渤海湾引起了更多的争论。甚至到今天,美国继续把这个海峡看做是“国际海峡”,可自由航行。
1960—1973年,南越多次入侵南沙岛礁,捣毁岛上中国石碑和建筑物,建立南越“主权碑”。1959—1974年收复永乐群岛,我人民海军南海舰队执行的西沙巡逻活动共77次,参加巡逻的舰艇170艘次。通过巡逻西沙,护渔护航,对南越海军活动进行了初步的侦察和警告。
同年,越南人民军总参谋部编绘的《世界地图》上,用中国名称标注“西沙群岛(中国)”、“南沙群岛(中国)”。
1961年,南越当局以越南史籍上的“黄沙”和“长沙”为据,把西沙群岛划为南越广南省,1973年又把南沙群岛划为南越版图。
1961—1971年,美国出版的辞典、百科全书中明确指出:南沙群岛是“南中国海的中国属地,广东省的一部分”。“中华人民共和国各岛屿,还包括伸展到北纬4°的南中国海的岛屿和珊瑚礁。”“人民共和国包括几个群岛,其中最大的是海南岛,在南海岸附近。其他群岛包括南中国海的一些礁石和群岛,最远伸展到北纬4°。这些礁石和群岛包括东沙、西沙、中沙和南沙群岛。”美国出版的《哥伦比亚利平科特世界地名辞典》写到,南沙群岛是南中国海的中国属地、广东省的一部分。
1962年,越南《人民报》关于西沙群岛的报道写道:“1962年9月9日,一架U-2飞机侵犯了中国广东西沙群岛的领空,被解放军击落。”
同年,第二届国际海洋会议召开,这是继1958年之后召开的又一次盛会,各国海洋意识增强,越来越重视本国的海洋权益,东南亚国家又增加了海洋纠纷。几乎所有的东南亚国家与邻国之间都存在着领土或领海争端。而埃默里报告之后,原本从未被提出的南海主权问题,也成为周边国家纷争的焦点。
向同年,中国与印度边界争端发生以后,印度政府曾提议,通过两国同意的方式提名一个人或一些人进行某种国际仲裁,以作出对两国政府都具有约束力的裁决。中国政府严词拒绝了印度方面的提议,认为,中印边界争端是涉及两国主权的重大问题,而且,涉及的领土面积又有十几万平方公里之大。不言而喻,它只能通过双方直接谈判求得解决,绝不可能通过任何形式的国际仲裁求得解决。
1964年8月,“东京湾事件”爆发,从此美国正式加入越南战争并使战争不断升级。美国海军在南海常年保持多艘航母编队执行轰炸北方等任务,美海军战机常窜入中国领海领空,被中国驻海南岛的海军航空兵击落数架。美国发动越南战争,南海变成了美国向越南战场运送军队和军火物资的通道以及对中国本土进行军事挑衅甚至入侵的捷径,战争期间,美国始终控制着南海的制空权和制海权。
9月1日,越南政府宣布了它的12海里的领海,并且在北部湾划出了一条12海里线。
1965年,在台湾海峡三场海战中,台湾当局的海军均遭沉重打击,表明解放军海军沿岸作战能力已大为提高,自此后台湾当局被迫放弃“政治登陆”,对大陆的袭扰与窜犯大大减少。台海局势由军事对抗转为军事对峙,武装冲突和海上战斗逐渐停止。我人民海军的注意力开始由东南沿海转向南部海疆,从保护沿海安全转为保卫国家主权和海洋领土。
同年,法国出版的地图,不但用法文拼音标明西沙、南沙和东沙群岛的中国名称,而且在各岛名称后注明属于“中国”。
1966—1972年,日本出版的年鉴中指出:“中国的沿海线,北从辽东半岛起到南沙群岛约11000公里,加上沿海岛屿的海岸线,达2万公里。”中国“除大陆部分的领土外,有海南岛、台湾、澎湖列岛及中国南海上的东沙、西沙、中沙、南沙各群岛等”。
1967年,联合国一个东南亚大陆礁层探测团提出了一个报告,宣称在中南半岛和南中国海地区大陆架油矿非常丰富,它的蕴藏量相当于中东所有国家,加上委内瑞拉、加上美国的东南部、甚至加上南美一些地区蕴藏量的总和。
10月,台湾民间团体“暑期育乐活动南疆远航队”前往南沙群岛,设立“南疆屏障”石碑一座。
南海发现石油,引发主权争夺
20世纪70年代,中国对南海诸岛行使主权和管辖权的主要标志性事件有三个:第一,南海石油天然气的发现,揭开了南海主权争夺战的序幕。1969年开始,美国等西方国家的海洋调查发现,南海蕴藏有丰富的石油、天然气资源,南沙群岛的油气储量可能超过200亿吨。这一重大发现披露后,越南、菲律宾等南海周边国家开始对南海诸岛提出主权诉求,从而揭开了南海主权争夺战的序幕。60年代以前,南沙群岛本无争议。60年代和70年代以来,由于海洋权益、海洋资源和海洋划界斗争的激烈开展,周边各国乘机抢占了本来就属于我国的南沙群岛中所有露出水面的约40多个岛礁,除太平岛外,其他所有露出水面和能够居住的岛礁全部被抢占完毕,而且都声称对其领有主权。有些国家在攫取我国的岛礁之后,以此为基点,向外宣布自己的领海、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范围,结果仅仅领海宽度就超过了200海里,如果再加上专属经济区面积,就达400海里。各国在占领岛礁、宣布为国家领海基点、主权范围和管辖海域之后,便利用海军和海岸警备队在所谓的“主权”海域内进行武装巡逻,严禁外国船舶、飞机和人员越线。中国渔民曾多次被拘留或扣押,遭受各种非法和不公正的凌辱。
第二,确立了和平解决争端,反对提交国际仲裁的立场。1962年中印自卫反击战之后,印度方面希望提交国际仲裁解决边境争端,中国表示拒绝,首次提出双边用外交的方式,通过谈判协商解决争端的原则性立场。这样的一种原则性立场逐渐形成,到1972年,中国就此发表声明,不承认国际法院的强制管辖权,未与其他任何国家订立过将争端提交国际法院的特别协议,争端只能通过双方直接谈判解决,绝不可能通过任何形式的国际仲裁解决。近年来,在钓鱼岛争端、南海岛屿争端过程中,有些人经常提出希望通过国际仲裁的方式解决,其实,我国早在1962年就确立了和平解决争端,反对提交国际仲裁的基本原则。
第三,确定了“陆地决定海洋”的原则。1969年国际法院在“北海大陆架”判案的实践中确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法则:陆地决定海洋。推而广之,陆地在海洋上泛指岛屿,岛屿是指高出水面且能够维持人类自然生存的陆地,而水下礁盘及人工岛不具备自然岛屿的法定条件。这样一个原则,对后来人们疯狂地抢夺海洋岛屿奠定了一个法律基础。国际法确定的另外一个法律基础也非常重要,那就是岛礁争端可引用国际法解决,水域争端可引用海洋法公约解决。言外之意,1982年通过的《海洋法公约》不能用来解决陆地问题,也不能用来解决海洋岛礁问题。由于该公约中首次向确定了领海、毗连区、专属经济区、大陆架等新的海洋制度,所以裁决水域争端较为适用。
历史考证
1969年,联合国有关海洋机构里面有很多科学家,包括美国人,在我们南海到东海地区考察,回去也搞了一个报告,也认为这个地区蕴藏着丰富的石油、天然气资源,渔业资源更丰富了。这些报告一石激起了千层浪。有些国家认为能够控制这些岛礁就控制了海洋资源,所以70年代以后开始抢占岛礁。国际地质勘探发现南沙群岛一带藏有超过200亿吨的油气储量,基于经济利益,菲律宾、越南等国才纷纷提出对南沙群岛的主权要求。
10月,马来西亚与印度尼西亚签订了关于两国间大陆架划界协定,基线东段包括了南沙海域从安波沙洲、柏礁、南海礁、簸箕礁、榆亚暗沙、司令礁、校尉暗沙、南乐暗沙到都护暗沙一线以南的广大范围,包括曾母暗沙盆地和文莱沙巴盆地。马来西亚把大陆架定义为与其领海相连、其海水深度不超过200米,或上覆水域容许对自然资源、生物或非生物资源进行开采的深度的海床和底土。印度尼西亚宣布的矿区范围侵占了属我历史疆界内曾母盆地的西南部分,面积约3.5万平方公里,同时与七家国外公司签订了合同,已完井30口,发现并开采了一个大型气田。据最新资料,印度尼西亚矿区内,各大外国公司准备大上,并认为该地区是世界上尚未勘探开发的石油远景区之一。
1969年,国际法院在“北海大陆架案”的判决中就明确指出,“陆地支配海洋”
是国际法的一项基本原则,“陆地是一个国家对其领土的向海延伸部分行使权力的法律渊源”。一个国家只有拥有了大陆或岛屿的主权,才有可能享有该陆地或岛屿附近海域的主权权利和管辖权。为解决陆地和岛屿主权归属争议,国际法在长期的演变中,已经形成了一套比较成熟的国际法规则,而海域划界争端只是在20世纪随着各国竞相扩大国家管辖海域范围后才大量出现的。
解决领土主权争端和解决海域划界问题所适用的国际法原则是有根本区别的。
《国际海洋法公约》所确立的基本原则只适用于解决海域划界争端,而不适用于解决岛屿的归属问题。只有国际法中关于领土主权取得的法律原则,如发现、先占等原则才适用于解决岛屿归属争端。《国际海洋法公约》中也规定:“确认本公约未予规定的事项,应继续以一般国际法的规则和准则为依据。”
1970年和1971年,菲律宾派兵占领3个南沙岛屿。
1971年7月,菲律宾外交部“照会”中国台湾当局,抗议其军队驻扎在太平岛“威胁菲律宾的安全”。
1972年2月,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中美关系从紧张对峙转为和缓。
9月5日,中国政府宣布,不承认过去国民党政府于1946年10月26日关于接受国际法院强制管辖权的声明。同时,中国也从未与其他任何国家订立过将争端提交国际法院的特别协议,对中国签署、批准或加入的国际公约中带有提交国际法院解决争端的争端解决条款,几乎都毫无例外地作出了保留。事实上,中国拒绝通过国际法院解决中国与其他国家之间的争端。
同年,日本出版的世界年鉴称,除中国大陆部分的领土外,有海南岛、台湾、澎湖列岛,及中沙、南沙各群岛。美国在20世纪70年代以前,在它的出版物、一些权威的地图中,也都承认南沙群岛是中国的领土。英国驻新加坡高级官员说,斯普拉特利岛为广东省的一部分,在战后归还中国,我们找不到它曾被其他任何国家占有的迹象,因此只能认为它为共产党所有。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依据。再比如说,法国的地图也都是把南沙群岛标为中国。
链接:菲律宾南海试水,图谋南沙岛礁
菲律宾是一个东南亚岛国,位于亚洲东南部。菲律宾北隔巴士海峡与中国台湾省遥遥相对;南和西南隔苏拉威西海、巴拉巴克海峡与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相望;西濒南中国海;东临太平洋。该国共有大小岛屿7107个,其中2400个岛有名称,1000多个岛有居民。吕宋岛、棉兰老岛、萨马岛等11个主要岛屿占全国总面积的96%。
14世纪前后,菲律宾出现了由土著部落和马来族移民构成的一些割据王国,其中最著名的是14世纪70年代兴起的海上强国苏禄王国。1521年,麦哲伦率领西班牙远征队到达菲律宾群岛。此后,西班牙逐步侵占菲律宾,并统治长达300多年。1898年爆发美西战争,6月12日,菲律宾宣告独立,成立菲律宾共和国。同年,美国依据对西班牙战争后签订的《巴黎条约》占领菲律宾,改由美国统治,为美属菲律宾领地。1942年,菲律宾被日本占领。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菲律宾再次沦为美国殖民地。1946年7月4日,菲律宾摆脱美国的殖民统治,宣布独立,国名仍称为“菲律宾共和国”。
早在1933年法国侵占南海九小岛时,菲律宾国内就有人主张南沙群岛(菲律宾称为“斯普拉特利群岛”)是菲律宾群岛的一部分。但美国官方认为其位于菲律宾主权之外,所以并未生出事端。而事实上,菲律宾当时为美国殖民地,根据美国与西班牙1898年和1900年所签署的协议,以及1930年协议,南沙群岛都不在菲律宾的领土范围之内。
1946年年初,菲律宾财政部长季里诺向菲总统罗哈斯建议占领南沙群岛中一部分向岛屿。1946年9月11日,季里诺以外长身份致函盟军统帅麦克阿瑟,正式提出由菲律宾兼并南沙群岛主权的要求,但美国当局并未因此采取任何行动。
1948年9月季里诺继任菲律宾总统后,于1949年下令加强菲律宾群岛的海岸巡逻,并令菲律宾国防部长派遣海军准将安德拉达赴太平岛及其附近区域视察。安德拉达返菲律宾后报告南沙近况,提及菲律宾巴拉旺渔民经常前往太平岛,菲律宾部分内阁阁员附和季里诺的建议将南沙群岛归并菲律宾版图。当时中华民国驻菲律宾公使馆获悉此事,正式向菲律宾政府重申太平岛与南沙地区其他各岛相同,都是南沙群岛的一部分,主权属于中华民国。菲律宾外交部收到此照会后一面回复中国公使馆表示菲律宾政府认知“太平岛为南沙群岛的一部分,主权属于中华民国”,另一面则向菲律宾内阁提议由菲律宾政府对太平岛周围领海捕鱼的菲律宾渔民加强保护。
1950年5月,国民党当局将海南岛、西沙守军撤至台湾,同时也将“南沙群岛管理处”暂时撤销,将在太平岛上所建的基地暂时放弃。这样的真空状态让南海诸岛成为菲律宾、越南等国的争夺焦点。1950年5月13日,马尼拉论坛报和纪事报均发表社论,以南沙群岛距菲律宾甚近,为保卫菲律宾领土,主张菲律宾政府立即占领南沙群岛。菲律宾国防部长随后发表谈话,说将与外交部长讨论此议题。国民党当局当即针对此点发表严正声明,指出南沙群岛为中国领土,不容外人染指,菲律宾方面才放弃占领的企图。
1956年5月11日,菲律宾人托马斯克洛马宣称他曾于1947年率领海事学校学生40余人分别占领了南沙11个岛屿,宣称他们由“探险”而“发现”,进而“占领”。
1956年5月15日,托马斯克洛马发表“告世界宣言”,声称对南沙地区64976平方海里领域内的全部33个岛、屿、沙、礁、洲、滩及渔区享有主权。从其地图上显示,所谓“自由地”实际上是南沙群岛的大部分岛礁,南威岛、中业岛、太平岛、南钥岛等都包括在内。5月16日,台湾当局马上恢复了在南沙群岛的驻军和巡逻,菲律宾官方向台北保证“不需要对此事担心”。5月22日,台湾当局发表严正声明,指出南沙群岛为中国固有领土的一部分,不容争议,任何人不能因这些岛屿无人居住而滥行占领。5月23日,台湾当局驻菲律宾大使陈之迈正式向菲政府抗议,要求菲政府尊重友邦的领土主权的完整。之后,克洛马向报界宣称他申请占领这些岛屿纯属其个人行动,菲律宾外交部事前不知,事后亦未予支持,此事与菲律宾政府无关。5月29日,中国新华社发表声明称,“绝不容许任何国家以任何借口或任何方式侵犯中国对南沙群岛的合法主权”。6月1日至9月24日,我国台湾当局派遣三支海军特遣部队加强对南沙群岛的巡逻。6月15日,我国台湾当局正式将“南沙群岛管理处”改编为“南沙守备区指挥部”,任命陆战队第一师三团副团长尹世功为指挥官,恢复在太平岛的驻军。
20世纪70年代之前,菲律宾在南海只是进行一些试探性主权拓展,与中国并不存在实质性争端。1971年开始,菲律宾强占了中国南沙群岛中的8个岛礁。90年代之后,又对黄岩岛提出主权要求,并通过国内立法的形式单方面宣布领海基线、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范围,从而侵入中国传统海疆线以内数十万平方公里。
1971年,菲律宾派兵占领中业岛等6个岛礁,后改名为“卡拉延群岛”。1974年3月,据国际法“先占”原则宣布对该群岛享有主权。
1987年,按“无主地”依国际法“有效占领原则”,并以“二战”时日本曾以该岛为跳板侵略菲律宾为由,将侵占的南沙各岛划为自己的版图。后又相继占领两个岛礁,并在各岛派兵驻守、修建机场和防御工事。
中国收复西沙群岛
1972年尼克松访华之后,中美关系缓和,这为中国捍卫南海主权提供了前所未有的良好战略环境。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在对南海行使主权和管辖权方面主要发生了三个标志性事件:舰艇编队首次通过台湾海峡。由于当时我国人民海军舰艇吨位很小,适航性很差,舰载武器也很落后,东海舰队的舰艇前往南海必须绕道台湾以东海域,主要原因是美国第七舰队控制着台湾海峡制空和制海权,我海军舰艇编队不敢贸然通行。西沙之战打响以后,毛主席果断决策,指示东海舰队海上编队通过台湾海峡前往南海向进行作战支援,从而实现了零的突破。
进行西沙自卫反击作战。1974年,越南战争已到后期,美国海军在过去十多年的战争当中,一直控制着南海的制空权和制海权,此外,还在金兰湾开辟有海空军基地。南越海军在美国的大力支持下,号称世界第十大海军,根本不把我国人民海军放在眼里。在敌强我弱,兵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中央军委英明决策,对侵犯我国西沙群岛的南越海军舰艇编队予以坚决打击,最终取得战争胜利。这充分体现了当时党和国家领导人在战略决策方面的英明果断和过人胆识,虽然面临美国及其傀儡和盟友的强大海、空军力量,我国毅然决然地发起自卫反击作战,这一点是非常不容易的。西沙之战打出了威风,不仅使南越军队损失惨重,而且也使美国闻风丧胆,它万万没有想到,中国弱小的海军兵力居然能够发挥如此重要的作用。此战为中国在南海提供了一艘不沉的航空母舰,依托这个前进基地和战略跳板,我国海空力量可以在南海诸岛及海域进行例行巡逻。
越南提出北部湾是历史性水域。1973年,越南首次提出北部湾是其历史性水域,中国对此表示反对。双方虽然立场各有不同,但在后来的北部湾谈判中相互尊重,互谅互让,最终以和平和外交的方式解决了北部湾的争端,为中越解决海上争端奠定了一个良好的基础。
历史考证
1973年1月,《巴黎停战协议》签订后,南越政府趁着陆战局势的稳定,积极展开在南海抢占战略要点的活动。8月开始,南越军舰在西沙海域不断地驱赶、冲撞和抓捕中国渔民,有恃无恐地制造事端。南越当局占领南沙群岛敦谦沙洲、安波沙洲共两个岛礁。
1974年,北越政权承认西沙、南沙群岛是中国领土。当年,越南教育出版社出版的普通学校地理教科书,在《中华人民共和国》一课中写道:“南沙、西沙各岛到海南岛、台湾、澎湖列岛、舟山群岛形成的弧形岛环,构成了保卫中国大陆的一道长城。”在此以前,北越政权一直正式承认西沙和南沙群岛是中国领土。自从西沙和南沙群岛被发现海底下蕴藏有石油资源后,越南转而声明对两群岛拥有主权;现今出版的官方越南地图中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被划在内。
1月11日,中国外交部发表声明,抗议南越西贡当局将中国太平岛、南威岛等岛屿非法列入越南领土,并重申南沙群岛、西沙群岛和东沙群岛都是中国领土一部分的一贯立场。这些岛屿附近海域的资源也属于中国所有。
1月15~19日,南越西贡当局出动军队侵犯西沙群岛,我国人民海军和民兵自卫还击,赶走了南越军队,捍卫了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这就是历史上的西沙海战。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在发生争端时,应当按照《联合国宪章》第2条和第51条的规定行事,尽可能争取和平解决争端,但一旦受到武力攻击时,也不放弃行使自卫的权利。尽管当时美国在南越和南海地区驻有很强的军事力量,南越当局也一再请求美军干预,但美国政府明确表示无意卷入这一争端,其舰队也一直没有靠近冲突地区。
1973年世界石油危机、1974年西沙海战之后,海洋石油开采掀起热潮,南海沿岸国家开始把手伸向此前少人注意的南海大陆架,陆续侵占和掠夺了多个岛礁,开设了石油钻井平台。南越与美国公司签订协议,勘探开发包括中国南沙海域的海洋石油资源。
同年7月至次年2月,南越先后占有南沙群岛的鸿庥岛、南子岛、敦谦沙洲、景宏岛、南威岛和安波沙洲,并派军驻守。
同年8月和1977年10月的中越副外长级谈判中,越方提出,“越南和中国在海湾向的边界线已由法国和清朝在1887年6月26日签订的划分越南和中国边界的公约中得到规定,根据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关于内水的规定,属于越南方面的海湾部分,是历史性水域”。认为“北部湾属于越南和中国共有。1887年《法—清公约》规定,北部湾东经108°03′13″以西归越南所有,属于我国内水范围”,“北部湾中属于越南的部分水域,没有领海、毗连区、专属经济区,也没有大陆架。上述这些水域及大陆架都从领海基线算起,属于越南方面的北部湾口从昏果岛算起”。对此,我国政府的立场是,1887年中法条约只是划定了中越陆地边界和芒街附近海中岛屿的归属,中、法两国从未划分过海界,北部湾上也不存在中越国界。
链接:1974年西沙自卫反击战
南沙群岛、西沙群岛、中沙群岛和东沙群岛历来是中国领土。从19世纪起,部分岛屿就被法国殖民主义者占领。“二战”结束后,中国政府派出“中业”号、“永兴”号、“太平”号、“中建”号四艘军舰,前往西沙、南沙接收被日本和法国占领的群岛。西沙群岛的“永兴岛”就是以接收舰“永兴”号命名的,南沙群岛中的“太平岛”亦是如此。此后,国民政府开始对西沙和南沙实行有效管理,国民党政权败退台湾后,驻守南沙及西沙的军队也在1950年撤离。
1954年法国败走之后,珊瑚岛落入美国傀儡南越之手。1956年,我国台湾军队恢复巡察南沙群岛,并在太平岛、南威岛、西月岛重竖石碑、举行升旗礼,并将其改编为“南沙守备区”,改派海军陆战队守备太平岛。20世纪50年代后半期,南越侵占西沙群岛的珊瑚岛等岛屿,并企图夺占南海其他岛礁。1973年初,美国决定从越战泥潭中抽身,将大量舰艇交给南越。南越政权自认为海军力量已经跻身世界前十,频频派军舰侵犯中国领海。同年9月,南越非法宣布将南沙群岛的南威、太平等10多个岛屿划入其版图。1974年1月11日,南越宣布把西沙群岛划入自己的版图。此时,南越军舰在西沙永乐岛海域活动更加频繁,欲侵占整个西沙群岛。
1974年1月1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发言人发表声明,谴责南越当局对中国领土主权的肆意侵犯,重申中国对南沙、西沙、中沙和东沙各群岛拥有领土主权,中国政府决不容许南越当局对中国领土主权的任何侵犯。南越当局不顾中国政府的严正警告,于1月15日派驱逐舰16号(“李常杰”号)侵入西沙的永乐群岛海域,对在甘泉岛附近从事捕鱼生产的中国402号、407号渔轮挑衅,无理要求渔轮离开甘泉岛海域,并炮击竖有中国国旗的甘泉岛。
1月17日,南越又增派驱逐舰4号(“陈庆瑜”号)、5号(“陈平重”号)及护航炮舰10号(“怒涛”号)侵入上述海域,强占金银、甘泉两岛,企图作为继续侵占其他岛屿的据点。
面对南越当局的侵略行径,为保卫国家领土主权,反击入侵之南越军队,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南海舰队奉命派出猎潜艇271号、274号组成编队,在舰队航空兵掩护下,于1月17日驶往西沙永乐群岛海域执行巡逻任务,保护中国渔轮安全生产。18日,扫雷舰389号、396号也驰援永乐海域,加入巡逻编队;猎潜艇281号、282号部署于宣德群岛之永兴岛,准备随时支援巡逻编队作战。1月18日20时,周恩来召开作战会议,指示既要寸土必争,又不使战争扩大。
双方对峙的舰艇的数量为4对4,不过,南越海军在装备上占有压倒性的优势。南越这几艘军舰都是美国制造,“李常杰”号曾在海战中击沉过14艘北越的军舰。相比之下,中国这4艘舰艇的总吨位还不及对方的1艘舰艇,而且对方普遍装备火控系统,中国舰艇则基本上还是人力操作。双方实力对比之悬殊,是显而易见的。
围绕南沙岛礁的争端
卡拉延群岛属于南沙群岛的一个组成部分,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固有的领土。卡拉延群岛是菲律宾的用语。卡拉延群岛由54个岛、礁以及沙洲构成,所占海域面积达64000平方英里。帕加萨岛,即中国南沙中业岛属该群岛,为南沙群岛中第二大岛。菲律宾已在该岛铺设了飞机跑道,并在这里维持着一个小规模社区。另外,还在该群岛其他8个小岛上派驻了守备部队。菲律宾占领的8个岛礁为:1970年分别占领了马欢岛、费信岛、中业岛,1971年分别占领了南钥岛、北子岛、西月岛,1978年占领了双黄沙向洲,1980年占领了司令礁。
链接:十年间八个岛礁被夺占
1971年7月,菲律宾政府第一次正式就所谓的“卡拉延群岛”提出了主权要求。它将所谓的“卡拉延群岛”规定为“不包括南沙群岛的由53个岛礁组成的岛礁群体,由托马斯克洛马在1947—1959年间发现并占领”。与此同时,马尼拉向台湾当局发出官方通告,要求其撤出太平岛,因为“中国对太平岛的占领未得到盟军的同意”。菲律宾前总统马科斯宣布,菲方此前已占领南沙群岛的3个岛屿,并授权在那里开采石油。这是菲律宾官方第一次提出对南沙群岛的主权主张,所引用的论据与其1956年所提相同。7月10日,菲律宾总统马科斯召开国家安全会议,听取菲律宾三军情报处对南沙群岛侦察的报告,评估南沙的地位和当时的情势。会后,马科斯在马尼拉召开记者会,宣读一项公报,公报中说菲律宾政府已要求台湾当局撤离在南沙的守军和军事设施,并透露菲律宾为了自身安全亦驻军南沙另外三个岛屿:马欢岛、费信岛和中业岛。
1971年7月13日,中国发表措辞强硬的声明:“中华人民共和国特此郑重宣布,任何国家以任何借口或用任何手段侵犯中国对南沙群岛的领土主权,将绝不容忍。”
7月16日,台湾当局“外交部”发言人在例行记者招待会上表示南沙主权属于中国,不容变更。同日,菲律宾首都马尼拉有大学生数百人涌到国际大饭店亚太理事会会址示威,指责“中国侵占”南沙。7月18日,马科斯向报界发表声明,澄清菲律宾政府对南沙群岛的立场,说菲律宾军进驻的岛并不属南沙群岛,强调菲律宾不打算对南沙群岛中任何岛屿作任何主权要求,认为此群岛为托管地,除非由其他盟国同意,不能受任何国家占领。他重申要台湾当局从南沙撤退,因为此群岛接近菲律宾,驻军对菲律宾安全构成威胁。菲律宾国防部长同日宣布菲律宾已从占领的三个岛屿撤军。10月,菲律宾军事当局派兵潜入南沙,窃据了南沙群岛中的六个岛屿。之后,因未受到任何应有的制裁,菲律宾开始坚持说这些岛屿不属于任何国家,而为菲律宾占领和实际控制,从而排除其他国家的主权要求,因为菲律宾距离这些岛屿邻近,对菲律宾家安全至为重要。
1970—1980年期间,菲律宾采取军事行动先后侵占了马欢岛、南钥岛、中业岛、西月岛、北子岛、费信岛、双黄沙洲、司令礁(沙洲)等8个岛礁。目前,菲律宾已在所占岛礁上修建了两个小型空军基地,将3个岛礁建成陆军基地,并改善所占岛礁设施,提高岛礁的防御能力。
1978年6月11日,菲律宾发布1596号总统法令,将我国黄岩岛和台湾岛以东部分海域划为争议区,将南沙群岛大部分岛礁划入菲律宾版图,并命名为卡拉延群岛,属巴拉望省的一个独立自治区。同日,发布1599号总统法令,设立了200海里专属经济区。1956年克洛马宣布的所谓“自由地”面积为64976平方海里,大约22万平方公里。1978年菲律宾发布总统令之后,菲律宾声索面积大幅增加,将我国南沙群岛东部41万平方公里海域划入其领海,中国传统疆界线以内62万平方公里被划入其专属经济区海域。
链接:占渔场、采石油,海洋成了摇钱树
菲律宾长期以来一直是一个石油纯进口国。20世纪60年代传出南沙海域有丰富的石油蕴藏量之后,菲律宾表现出极大兴趣。菲律宾是第一个将南沙群岛海域签约给外国石油公司的主权声索者,早在1976年菲律宾就迫不及待地在位于争议地区的礼乐滩试钻4座油井。1976年6月14日,中国外交部就菲律宾和瑞典石油公司在我国南沙群岛礼乐滩地区开始石油钻探作业发表声明,重申中国立场,指出任何外国派兵侵占和勘向探资源都是对中国领土主权的侵犯,任何外国对南沙群岛的岛屿提出主权要求都是非法的、无效的。20世纪80年代开始,菲律宾引入外资大力开发南海马兰巴亚油田,投产后可满足菲国内70%的能源需求。“卡拉延群岛”附近海域是最有希望发现石油和天然气的海域,周围蕴藏的石油可能达到数十亿桶甚至数百亿桶,此外那里还有丰富的天然气以及金、银、铁、镍等矿藏资源。
1994年,菲律宾与美国一家公司签订合同,对巴拉望岛西部有争议的水域进行了所谓的地质研究。菲律宾的行为引起中国方面的愤慨。作为反应,中国在南沙的美济礁树立标志物,修建渔民用的棚房。菲律宾认为美济礁是其领土,因此进行了破坏并拔除标志物,还扣留了在巴拉望西部80公里处捕鱼的中国渔民。这就是中菲美济礁争端。后来,菲律宾方全部释放了中国渔民。
1995年6月15日,菲律宾海军派突击队炸毁了距菲律宾军队占据的中业岛6海里处、中方在相关岛屿上设立的水泥制主权标志。菲律宾还在“卡拉延群岛”中最大的岛屿中业岛上铺设了一条1260米长的军民两用飞机跑道。除了30~50名驻军以外,岛上共居住大约350名平民,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渔民。鼓励平民在岛上居住,是菲律宾当局企图长期占领相关岛屿所采取的一个策略,菲律宾海军军舰每月前往中业岛一次,为当地军民提供生活物资。此外,岛上还有一座8层楼高的瞭望塔、一个淡水处理厂、几台发电机、一个气象台和一座由菲律宾电信公司建立的手机信号发射塔。为了达到“事实占领”的目的,菲律宾从1978年起设立所谓“卡拉延市”,而中业岛则被称为“帕嘎萨村”。
南海风起云涌
各国围绕岛礁和海洋资源展开争夺
20世纪70年代中后期,中国对南海诸岛行使主权过程中发生的标志性事件有三个:一是越南加强对南沙群岛的行政管辖。越南战争时期,中国对越南提供了无私援助,两国关系非常友好,越南并没有对南沙群岛的归属和海域的划分提出异议。1974年以前,越南方面无论在政府的声明、照会中,还是在报刊、地图和教科书中,都正式承认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是中国领土。
1974年越南战争结束、1975年南方解放、1976年7月国家实现统一后,越南自食其言,态度和立场发生了根本变化。此时的中越关系早已不是五六十年代的“同志加兄弟”了,陆地边境冲突、在越华侨遭迫害、北部湾海域争端等让两国逐渐走向敌对。但为维护中越大局,中国在相关公开声明中仍避免提及越南,而是采取秘密交涉方式。越南变本加厉,一方面以1887年和1895年中法签订的两个陆界协定为据,把南沙群岛和西沙群岛划归本国领土,接替南越抢占各岛并蚕食和强占南威等24个南沙岛礁。一方面启动国内立法程序,于1977年擅自颁布《关于越南领海、毗连区、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的声明》,其海域管辖范围增加到100万平方公里,包括大小2000个岛屿。此范围虽仅达到南沙群岛的西部边缘,但入侵中国传统海疆范围有100余万平方公里。此外,还对我提出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的主权要求,并在北部湾海域问题上制造麻烦,提出北部湾为中越两国的历史性海湾,企图把北部湾的2/3海域据为己有。至此,越南已侵入中国传统疆界线以内117万平方公里。同时,越南与美国、日本等国家合作,共同开发南海石油和天然气资源。
二是菲律宾提出海洋权益的划界提案。1975年,中国国家海洋局的报告中提到,在美国、日本援助下的韩国、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等沿海岸国家对我国黄海、东海、南海各自的近海区进行了磁力测量、人工地震探测地层等调查,以海底石油为目标,各国都先后宣布其岸外大陆架的范围,颁布海底矿物资源开发法,划分了海底石油矿区。在南海周围海域进行勘探的有十几个国家的40多家公司。1976年,菲律宾在南沙群岛进行石油天然气勘探作业,在礼乐滩附近发现石油和天然气,菲总统马科斯飞临上空视察。1978年,菲律宾发布第1596号和第1599号总统令,把南沙群岛33个岛礁沙洲、总面积达64976平方海里的海域宣布为其领土范围,并命名为“卡拉延群岛”,侵入中国传统海疆线42万平方公里。同年,武装占领南沙群岛中的七个岛屿,并划入巴拉望省管辖。
三是中国阐述和平解决争端的立场,海军对西沙群岛进行常态性巡逻。面对越南和菲律宾对中国南海主权的严重挑衅,中国采取了三个措施:第一,继续重申中国对南海诸岛享有主权,中国发表《南海诸岛自古就是我国领土》的文章对越南进行反驳。第二,阐述和平解决争端的立向场,反对强制解决争端,主张本着友好协商解决分歧的原则,把南海争端问题留待以后解决。第三,加强海上巡逻。从1977年起,我国海军舰艇,潜艇等曾多次赴南沙海域进行巡逻。人民海军还曾派舰艇编队,对我国在南沙的海洋科学考察进行护卫。为了制止一些周边国家对南沙岛礁的进一步侵占和对南沙资源的掠夺性开发,增强我国在南沙的军事存在是迫切需要的。中国和平解决争端的善意遭到越南、菲律宾等国的误解,他们认为中国正处于“文化大革命”后期,国内动乱,人心不稳,无暇顾及南海局势,所以更加肆无忌惮地掠夺南海资源,占领南海岛礁,中国南海主权遭到严重侵犯。
历史考证
1975年,越南实现了国家统一后,加速侵占中国南沙群岛。年初,越海军司令部就进行“解放由伪军占据的东海和西南海域各岛屿”的准备工作。
2月14日发表白皮书,声称对西沙和南沙群岛拥有主权。同年越南统一之前,北越政权明确表态,越南领土的最东端为东经109°30′。这一说法实际上承认了西沙和南沙并不属于越南。但在越南统一之后出版的越南地图上这条边界线却逐渐向东移动了9个经度,至东经118°。根据这一划分,西沙和南沙都沦为越南领土。
4月,随着越南统一战争接近尾声,北越领导人武元甲迅速指挥北越海军侵占南沙。4日,武元甲向越第五军区和海军司令部发去一份特别电报,要求抓紧制订作战计划,时机一到及时解放长沙群岛。26日,在占领南越首都西贡的同时,越南也接收了南越当局所控制的南子岛、北子岛、宏庥岛、景宏岛、南威岛等岛屿。
5月7日,越南南方通讯社即发布消息称“解放”了南沙群岛。随后,越南《人民报》、《人民军队报》以整版面刊登越南全国地图,特别是《人民军队报》在越南地图上第一次把南沙群岛标为越南领土。官方的越南通讯社也报道说,越军“解放了祖国的6个宝岛”。在同年5月出版的越南国家地图上,越方公然将西沙、南沙诸岛划入其版图,并将南沙群岛改名为“长沙群岛”,归“福绥省红土郡福海乡管辖”,开始了以积小成集大成的疆域蚕食和拓疆扩土侵略步伐。
9月22~28日,黎笋率领越南党政代表团访华,首次正式提出西沙和南沙主权要求。当时担任副总理的邓小平对黎笋说,在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问题上两国之间存在分歧,中方有足够的证据说明西沙和南沙自古以来就属于中国,但本着通过友好协商解决分歧的原则,这个问题可以留待以后讨论。
11月5日,中国发表《南海诸岛自古就是我国领土》的文章对越南进行反驳。
12月,越南积极斡旋,与美国续签石油开采协议。南越政权倒台之后,美国与南越的石油合作随即中止。越南与美国国会议员代表团洽谈,试图继续履行南越与美国签署的石油协议。中国湾当局针对菲律宾、越南、马来西亚相继侵占南沙群岛,发表对南沙群岛唯一合法主权之严正声明。
1976年3月8日,越南宣布将南沙群岛“编入”同奈省。
3月19日和5月28日,中国台湾当局两次发表通告,称西沙群岛、南沙群岛为“中华民国”固有领土。
4月7日,中国代表团在海洋法第四期会议关于解决争端问题的发言中指出:中国政府一贯主张,国家之间的任何争端,应当由各当事国在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以及平等的基础上通过谈判协商解决,这是解决争端的主要途径。但是,中国认为,在自愿基础上,有关国家可以通过协议选择其他和平方法解决彼此之间的争端。
6月14日,我国外交部就菲律宾和瑞典石油公司在我国南沙群岛礼乐滩地区开始石油钻探作业发表声明,重申严正立场,指出任何外国派兵侵占和勘探资源都是对中国领土主权的侵犯,任何外国对南沙群岛的岛屿提出主权要求都是非法的、无效的。
7月,菲律宾提出200海里专属经济和大陆架主张,并提案以北海方式分割南中国海。
8月,菲律宾在礼乐滩附近勘查发现天然气、石油,菲总统马科斯等飞临上空视察。
8月25日,中国代表团在参加海洋法第五期会议时指出:发生在领海、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的争端,我们认为它们是属于沿海国主权和专属管辖权范围之内,更应该按照沿海国的法律和规定的程序进行处理,而不应适用本公约规定的解决争端程序。同时指出:解决争端问题涉及各国主权,应由各国自己决定采取解决争端的程序和方法。
8月,中国南海舰队成立西沙水警区,担负起西沙日常守备任务。
1977年5月6日,英国《每日电讯报》以“共产党国家在南海的利害冲突”为题报道说,“河内的越南共产党人在苏联支持下,在普加德岛(即我国费信岛)建了一个简易机场”。
5月12日,越南擅自颁布《关于越南领海、毗连区、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的声明》,宣布了其12海里的领海、12海里毗连区、200海里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越南确定的领海基线为连接越南海岸线最突出点和沿岸各岛屿最外点的沿岸最低低潮线,其毗连区是与越南领海外部边线相连的宽度为12海里的海域,其专属经济区为从领海基线量起200海里,其大陆架采用自然延伸原则确定,自然延伸不足200海里的,扩展向到200海里。事实上,越南主张的大陆架范围,大部分在我国南海传统海疆线内,而它宣布的专属经济区,很大部分也属于有争议的水域。如此算来,其海域管辖范围增加到100万平方公里,包括大小2000个岛屿,此范围虽仅达到南沙群岛的西部边缘,但入侵中国传统海疆范围有100余万平方公里。此外,还对我提出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的主权要求,并在北部湾海域问题上制造麻烦,提出北部湾为中越两国的历史性海湾,企图把北部湾的2/3海域据为己有。至此,越南已侵入中国传统疆界线以内117万平方公里。
6月,越南总理范文同访华,中国副总理李先念在会见他时指出,越南方面过去承认南沙、西沙是中国领土,但1974年以后立场却开始发生变化,特别是1975年趁解放南方的机会,侵占了我国南沙6个岛屿,“苏联在1975年以前一直都承认南沙、西沙群岛属于中国领土,在你们挑起这一争端以后,他们也立即改变了态度。”范文同对此辩解说:“在抗战中,当然我们要把抗击美帝国主义放在高于一切的地位”,“对我们的声明,其中包括我给周总理的照会上面所说的,应当怎样理解呢?应当从当时的历史环境来理解”。李先念当即指出,这种解释不能令人信服,对待领土问题应该是严肃认真的,不能说由于战争的因素就可以作另一种解释法。何况范文同总理照会周恩来总理时,抗美斗争并没有打响。
5月12日,越南宣布其领海包括西沙、南沙群岛,并发布200海里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宣言。
5月起,我国人民海军舰艇首度在台湾海峡大规模活动——执行“阿波丸”打捞作业任务和护航警戒任务,至1980年结束,历时4年。其间两岸海空军保持巡逻对峙,但双方均有所克制。
6月13日,中国代表团在海洋法第六期会议上主张:解决争端有四种程序:国际海洋法法庭、国际法院、仲裁程序和特别仲裁程序。强制解决争端的程序,只能建立在各国自愿接受的基础上。
1978年3月4日,菲律宾宣布占领南沙群岛中的7个岛屿。
4月,越南出兵侵占我南沙7个岛礁,在南威岛上设立“南海指挥部”,并在各所占岛礁派兵驻守、修建机场和防御工事。
6月11日,菲律宾发布第1596号和第1599号总统法令,宣布设立专属经济区,规定该专属经济区应从测算领海基线量起,向外扩展至200海里的距离。该专属经济区的外部界限,侵入了我国的“九段线”以内。菲律宾的领海是在群岛最外缘各岛和干礁最外缘各点上选取80个点作为领海基点,连接这些点的80段直线构成了其领海基线,这样,菲律宾的领海最宽处达270英里,最窄处则不足2英里。第1596号和第1599号总统令,把南沙群岛33个岛礁沙洲、总面积达64976平方海里的海域宣布为其领土范围,名为“卡拉延群岛”,侵入中国传统海疆线42万平方公里,继而又侵占了司令礁、仁爱礁,专属经济区的实施使其获得海域管辖海域269000平方海里(所谓的历史海域)或551400平方海里的经济区(以直线基线为准)。
7月6日,越南与日本达成协议,就开发南海海底石油进行合作。12月26日,中国海南岛与西沙群岛之间的客货轮船航线正式通航。越南占领南沙群岛柏礁、毕生礁,共2个岛礁。
越南陆退海进
1979年1月中美建交之后,中国的安全战略环境转好,一直到1989年美国及西方国家对华制裁,其间的这十年被公认为中美关系的蜜月期。利用这段较好的时期,针对越南忘恩负义、口蜜腹剑、武装挑衅的行为,中国于2月19日至3月8日发起了对越自卫反击战。越南在陆地方面吃了苦头之后,把进攻的主要战略方向转移到海上。越南继续通过国内立法,单方面确定南海主权和海洋权益范围。越南发表了《关于越南领海基线的声明》,宣布了大陆领海基线的11个基点坐标,领海基线10段,包围海域27000平方海里,竟然把中国的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作为越南领土。同时,越南强调继承性主权。越南把法国殖民主义者侵占中国南沙群岛以及南越西贡当局侵占中国西沙群岛的历史现实作为其“国家继承”
的论据,从法理上讲有两个问题:一个是法国是外来入侵者,法律主体是法国,不是越南,法国作为法律主体所做的任何事情无法合法地传承到南越政权之后的越南政权。另外,在程序上是否进行了政权的合法移交也是个问题。1933年法国制造的“南沙九小岛事件”是对中国主权的侵略,它的性质是侵占,不是发现、管辖和占领的一些无主地。侵略本身就是违法的,传承就更加违法,所以是非法的,这个论据是完全站不住脚的。同理,南越政权侵占的中国西沙群岛也是如此。
越南提出的另外一个论据是古籍资料,最早的举证是19世纪初清廷藩属安南王朝时越南就在西沙开垦和居住。这样的历史典籍举证是可以的,但应该从几个方面去判断:一个是时间的早晚,19世纪的西沙群岛是越南人最先发现的吗?显然不是,中国人在此之前数百上千年就在那个地方繁衍生息了。另一个是越南在占领西沙群岛之后,中国及其他国家是否进行向了默认?显然不是这样,后来的法国、日本和中国又多次占领过西沙群岛,最终由中国进行实际控制。这样的实际控制如果超过50年,国际法就会按照时效原则处置,永久性主权属于实际控制者。
此外,越南又武力占领我国十多个南沙岛礁,并派兵驻守。陆续邀请苏联、马来西亚、荷兰、澳大利亚、英国、美国、法国和日本的公司在位于南沙海域越南所谓的大陆架上进行石油天然气的开采作业。针对越南的这些挑衅行动,1984年邓小平作了重要指示,他认为南沙争端的解决有两个选项:“一个办法是我们用武力统统把这些岛收回来;一个办法是把主权问题搁置起来,共同开发”。基于睦邻友好的和平政策,中国确定了以和平方式解决南海争议的选项。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中国没有使用武力收回被占岛礁的权利。后来,我们过多地强调“搁置主权争议,共同开发资源”的观点,把和平解决争端作为解决南沙问题的唯一选项,使南海声索国错误地认为,中国的当务之急是韬光养晦,卧薪尝胆,改革开放,争取时间,发展经济,它们无论怎么折腾,中国都不会打仗。历史的经验证明,这样的政策是导致南沙问题日趋复杂和久拖不决的重要原因,也背离了小平同志的初衷。
由于中国和平解决争端的主张被南海声索国普遍误读,加之中国并未采取西沙之战、对越自卫反击战那样的坚决手段,更未采取国内立法的方式,致使广袤的南海海域以及50多个岛屿、200多个礁盘、沙洲没有确定领海基点,因而无法确定领海基线,当然更无法划定200海里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的外部范围。
1982年《联合国海洋法公约》通过之后,越南、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文莱等南海声索国都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契机,纷纷启动国内立法,确定并宣布本国的领海基点、基线和专属经济区及大陆架的范围。在这种情况下,中国仍然没有颁布相关法律。20世纪80年代初期,是现代海洋新秩序刚刚确立的时期,世界各国都在强调依法治海,而此时的中国在维护南海岛礁和南海海域主权的过程中,仍然引证“历史性水域”和“九段线”的论据。“历史性水域”和“九段线”是中国国内海洋立法的重要依据,但不是国际斗争的依据,不是依法治海的依据,不是国内执法的依据。这些依据虽然很有道理,但是模糊的、宏观的、空洞的、无法操作的。它们的背后没有现代法律条款的支撑,没有明确的经纬度和坐标点,只是大而化之的进行概念性的描述,这样如何执法?
历史考证
1979年1月1日,中美建立外交关系。
2月19日~3月8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数十万陆军部队打响“对越自卫反击战”,达到惩罚越南目的后撤回国内。
4月10日,越南派武装军人驾驶船只三艘,侵入西沙群岛中建岛距岸500米处进行侦察活动,被中国巡逻艇抓获。
在4月26日第二次中越边界谈判和5月12日第四次中越边界谈判中中国代表团团长、外交部副部长韩念龙批驳了越方的论据。中国政府曾多次提出抗议,驳斥越方北部湾是“历史性水域”的论据。
6月,中国与欧美石油公司达成西沙群岛周边海域物理探矿调查契约。
9月,越南发表白皮书,声称对西沙和南沙两群岛拥有全部主权。其论据主要有两个:一个是1933年以后法国殖民当局和南越西贡政权侵占中国南沙群岛的“国家继承”,另一个是一些越南“古籍资料”。越南认为,早在19世纪初清朝藩属安南王朝时,越南就在西沙开垦和居住,后安南沦为法国殖民地后,法国于1943年派兵强占西沙三岛及南沙太平岛、南威岛等6个岛屿,8月宣布为其领土,制造了所谓的“南海九小岛事件”,并认为符合国际法中有关“发现、先占与时效”原则。“二战”结束后,法国重新侵占越南,并于1946年10月派兵强占太平岛,后又占领南威岛。在中国政府的抗议下,法国自动退出谈判,并撤离所占岛屿。此外,还以1887年法国和清朝签订的越南和中国陆地边界公约为据,提出北部湾为中越两国的历史性海湾的观点,企图把北部湾的2/3海域据为己有。
11月,中国南海中部海区调查会在广州举行,发表了1973—1978年的11次航海3万多海里获得的调查成果。
12月20日,中国第一个海军陆战旅在海南岛成立。以“炮击金门”为标志的台海军事对峙局面基本结束,中国大陆商船首次通过台湾海峡,结束了此前商船来往于华东与华南之间需向东绕行上千海里的历史。
同年,马来西亚发布了一张新地图,公布其单方面声称的大陆架和专属经济区,同时以南沙群岛中的某些岛屿位于其声称的这一大陆架界线之内为由,第一次正式将南沙群岛南部部分岛礁列入马来西亚版图,对南沙群岛主权提出要求。
1980年1月12日,台湾当局“内政部”地政司司长王杏泉代表部长许水德,登岛设立“南疆锁钥”石碑一座,并重申对南海之主权。
1月30日,我国外交部发表《中国对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的主权无可争辩》的评论文章,论证了自宋代以来就是中国领土的观点。
2月16日,台湾当局“行政院”核定高雄市成立管理委员会,接管太平岛,隶属高雄市旗津区。设立“渔业工作站”,至1987年设立“台澎地区渔民服务站”,推展各项渔民服务工作。
3月,印度尼西亚宣布建立从领海基线向外量200海里为专属经济区,主张大陆架从群岛基线量起,至少应扩展到200海里,在200海里距离内可以不考虑海底的地质、地貌特征。200海里专属经济区宣布后,使其海域面积增加到1577300平方海里,为东南亚地区最大受益者。其范围进入中国传统疆域线达50000多平方公里,威胁到中国南沙群岛东北部主权。印度尼西亚所划的大陆架边的范围伸延至我国“九段线”内,虽然未对南海诸岛的岛礁构成威胁,但其专属经济区水域与我国传统海疆线内水域重叠。印度尼西亚政府于1960年2月18日颁布了《印度尼西亚第四号法令》,其中规定“印度印尼西亚的领海是一条宽为12海里的海水带”。此项法令还明确规定了关于海上划界的中间线原则。
4月,马来西亚政府发表声明,宣布建立“从领海基线起扩展至200海里”的专属经济区,它所主张的专属经济区与大陆架外部界限基本上是一致的。
8月,菲律宾占领司令礁。
11月8日,我人民海军航空兵两架轰-6型轰炸机,首次对南沙群岛实施远程空中侦察。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解放军兵力第一次到达南沙群岛巡逻。
11月,越南占领南沙群岛南薇滩、广雅滩、人骏滩共3个岛礁。
1982年1月,国务院发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外合作开采海洋石油资源条例》,为海洋石油的对外开放提供了法律依据。与此同时,中国政府宣布将进行海洋石油对外合作招标。数十家外国公司作出投标响应,表现出空前高涨的热情。同年,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应运而生,代表中国执行对外合作业务。
2月,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杨得志、副参谋长杨勇视察西沙群岛。
3月4日,中国驻西沙群岛部队抓获一艘越南侦察船。
7月7日,美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在给秘书长的声明中说,越南所谓历史性水域的主张不符合习惯国际法和国家实践关于历史性水域的三条界定,也缺乏“特殊地理条件”和“对国防和经济极端重要”这两条要素,并且没有得到美国和国际社会的默认,因此,是毫无法律根据的。
11月12日,越南发表了《关于越南领海基线的声明》,宣布了大陆领海基线的11个基点坐标,领海基线10段,包围海域27000平方海里。竟然把中国的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作为越南领土,声称“关于黄沙(西沙)和长沙(南沙)群岛的领海基线,将按照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政府1979年5月12日声明的第5条,在另一个文件中作出具体规定。”自1973年始,南越侵占西沙部分岛礁、觊觎南沙群岛,并提出对西沙和南沙群岛的主权要求。越南统一后,1975年4月侵占南子、景宏、南威等7个南沙岛礁。在1978—1998年期间,越南相继侵占毕生、大现、蓬勃堡等20余个南沙岛礁。1979年8月发布对西沙和南沙群岛占有声明。12月,成立“长沙县”,划归同奈省管辖,后又划归庆和省。
11月28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发言人代表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庄严声明,越南宣布的所谓北部湾海上界线是非法的和无效的。《光明日报》、《北京周报》等中国官方报刊也发表多篇文章,反对越方关于历史性水域的主张。中国的立场是世人皆知的。
11月29日,外交部就越南毫无根据地宣布1887年中法界约规定了北部湾的海上边界线,把我国的西沙群岛、南沙群岛作为越南的所属岛屿的卑劣行径发表声明,重申西沙群岛、南沙群岛是中国的神圣领土。
同年,文莱宣布《1982年文莱渔业法案》,200海里的专属经济区是在这个法案中予以宣布的。声称对南通礁及附近3000平方千米海域提出主权和管辖权要求,在海岸外100海里深处划一条海域界限。1988年声称大陆架延伸至南沙群岛的南薇滩。它要求的专属经济区伸延至我国“九段线”内,并与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菲律宾和越南等国的要求相互重叠。文莱直到1984年才摆脱英国殖民地地位,成为独立国家,其海洋立法深受英国影响。
12月4日,来自15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代表以及50多个国际组织的观察员,历时10年召开11期会议后,终于在牙买加签订了公约,以国际法的方式界定了领海、大陆架和专属经济区的概念。1945年美国率先宣布其领海的管辖延伸至其大陆架之后,众多国家宣布将领海延伸到12海里或200海里不等。面对传统“公海自由航行”受到的挑战,联合国从1958年开始召开多次会议,以拟定现代国际海洋法。
1983年4月24日,中国地名委员会授权公布包括南沙群岛在内的287个南海诸岛标准地名。
5月16日至6月14日,我人民海军南海舰队X950大型油水补给船和Y832运输船,进行远洋航海训练。编队于5月22日到达曾母暗沙,这是我人民海军舰艇编队首次抵达南沙群岛并执行巡逻任务。
4月,马来西亚宣布实施200海里专属经济区,总面积达138700平方海里,将石油天然气资源最为丰富的曾母暗沙盆地划入其版图,分割南沙海域达27万平方公里。马来西亚则于1983年后占领了中国南沙群岛的多个岛礁:弹丸礁、南海礁、光星礁、安渡礁、榆亚暗沙、簸箕礁。
5月,马来西亚三军参谋总长宣布,马来西亚于6月间进驻南沙群岛中的弹丸礁,以确保马来西亚200海里经济海域的主权,并称马来西亚认为距离此岛40海里的安波沙洲也在其经济水域内。马来西亚曾于7~8月间在这一地区举行了3次三军联合作战演习。文莱、印度尼西亚虽然没有出兵占领,但宣布8万多平方公里的中国传统海疆为其“主权”所有。
同年,新华社驳斥了越南对我国在莺歌海和北部湾上与外国公司联合采油的攻击,声明联合勘探和采油是我国主权范围内的事,越南不能阻止我国在自己领海范围内开发资源的合法行动。
12月5日,法国代表在给联合国秘书长的文件中说法国并不赞成越南在北部湾中划分历史性水域。
1984年,越南大量开发南海渔业资源,并陆续邀请马来西亚、荷兰、澳大利亚、英国、美国、法国和日本的公司在位于南沙海域越南所谓的大陆架上进行石油天然气的开采作业。
5月,越南和苏联组建联合石油公司,开始在南海海域展开石油天然气调查。越南在南沙群岛中占领八个岛屿,并在最南端的一个岛上修建了一个有600米跑道的简易机场。
5月31日,第六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审议国务院议案,决定设立海南行政区,将西沙群岛、南沙群岛、中沙群岛改由海南行政区管辖。邓小平对南沙争端提出了两个选项:“一个办法是我们用武力统统把这些岛收回来;一个办法是把主权问题搁置起来,共同开发。”
1985年5月16日,越南国防部长、海军司令等视察南沙群岛。
6月12日,中国致函联合国秘书长,指出:所谓卡拉延群岛是中国领土南沙群岛的组成部分,中国对南沙群岛和邻近水域及其资源有无可争辩的主权。
7月,越苏联合石油公司设置首座油井台。
11月22日,泰国发表声明,反对越南将泰国湾和北部湾的一部分划为历史性水域。
1986年1月1日,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和海军司令刘华清、广州军区政委张仲先等一行到西沙群岛永兴岛视察,胡耀邦是中国自古以来第一位登上南海诸岛的国家领导人。胡耀邦在西沙博物馆和西沙工委会议室题词:“为了祖国安全,敢斗狂风恶浪!”“开发七洲洋,保卫南海疆。”
12月5日,新加坡发表声明,反对越南将所谓历史性水域强加在泰国湾和其他水域上。
围绕赤瓜礁、南威岛等岛礁的争端
1979年中美建交之后,中美关系处于历史上最好的时期。对于南海争端,美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保持中立,不闻不问。如果发生什么问题,他也是在某种程度上反对越南,比如在北部湾问题上就协同西方共同反对越南提出的“历史性水域”的观点。在苏联的支持下,越南更加肆无忌惮,进行单方面海洋立法,侵占中国南沙岛礁,掠夺中国海上资源,成为在南海反华、遏华、制华的带头大哥。在越南的带领下,南海其他声索国胆大妄为,立法、占岛、捕鱼、开发石油和天然气,严重侵犯了中国的向主权和海洋权益。
南海在哭泣!历史上屡次遭受帝国主义坚船利炮的入侵和蹂躏,现在却遭受周边小国的欺侮和挑战,如此的现实引发国内强烈的民族主义情绪,要求捍卫南海主权的呼声日渐高涨。恰好在这个时期,苏联国内无暇他顾,虽然其太平洋舰队仍然驻在越南金兰湾,但已经无力对越南提供军事支持,更不敢与中国进行军事对抗。
1982年刚刚打赢马岛海战的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访华,带着几分傲慢意气风发地来中国商谈香港回归问题。小平同志在与这位铁娘子会谈的过程中,提到中国坚决在香港驻军,如果不驻军还叫什么收回主权?小平同志说,中国人穷是穷了点,但打仗还是不怕死的!小平同志朴素、简洁而有力的话语,明确无误的坚定立场,对撒切尔夫人是个巨大的震慑,她顿时变得语无伦次,一出人民大会堂的东门,就摔倒在地,高跟鞋和手包被甩到了很远的地方,这是严重的外交失态事件。1984年和1987年,中国成功解决了历史遗留下来的中英和中葡两国的领土问题,为和平解决国际争端,特别是解决国与国之间的历史遗留问题,提供了新的经验。
1987年,中国外交部强烈谴责越南侵占我国南沙岛礁,并郑重宣布:中国政府保留在适当时候收复这些岛屿的权利。这是中国外交部少有的强硬声明,这个声明第一次辩证地宣示了中国解决南沙争端的立场:我们希望和平解决争端,但决不放弃使用武力。这就叫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1988年3月14日,中国人民海军编队在南沙群岛执行任务期间,与越南海军发生争执,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被迫自卫反击,在武装冲突中获得胜利。“314”海战的胜利,极大地焕发出中国人民的爱国热情,激发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战斗意志,如果“宜将剩勇追穷寇”的话,南沙群岛将会一举收复。非常可惜,我们当时采取了“下不为例”的政策,对于已经爆发的“314”海战,低调处理,不做宣传。对于后续的南海斗争策略,仍然贯彻和平解决的方针,不鼓励动用武力。这样,“314”海战的胜利终于成为中国南海斗争的一个绝响。从此之后,南海再没发生武装冲突,中国人恩泽南海的良好愿望最终得到的报答是:越南当年便用武力一举夺占了15个岛礁,次年又夺占了3个岛礁,至此,越南夺占南沙岛礁的数量已经达到29个。南沙露出水面的岛屿和没有露水面的岛礁沙洲已经全部被抢占完毕,中国和平友好的愿望最终变成一声无奈的哀叹!
链接:1988年赤瓜礁海战
赤瓜礁海战又称南沙之战、“314”海战,是中国与越南为争夺南海岛礁而进行的一场小规模海上武装冲突。
1987年2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通过了《全球海平面联测计划》,决定在全球范围内建立200个海洋观测站,中国负责承建5个,其中在西沙、南沙各建1个。3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政府间海洋学委会第14次会议决定,由中国在南沙群岛建立第74号海洋观察站。中国决定利用在南沙建立海洋观测站的有利契机,名正言顺地进入南沙,维护南沙主权。中国政府决定派遣海军舰艇编队,前往南沙群岛巡航。
1988年1月21日,以南海舰队552号“宜宾”号护卫舰为旗舰的我海军编队到达南沙群岛海域。经过考察,最后选择南沙群岛的永暑礁作为第74号海洋观测站的站址。
1988年1月23日,中国海军552编队到达南沙群岛。1988年1月31日,552号舰派出7名官兵驾驶小艇登上永署礁,首次在永署礁上升起了五星红旗,这也是五星红旗第一次飘扬在南沙群岛的上空。越南当局发现我在南沙建立海洋观测站后,企图阻挠我建站计划。1月31日,越军派出2艘武装运输船,妄图与我争夺永暑礁,我海军在永暑礁附近海域担任警戒的舰队迅速起航拦截,迫使越军放弃争夺永暑礁的企图。
2月2日,越南海军派出舰只抢占中国军队所据的礁盘,中越海军在礁盘上相互对峙了近一个月。
2月22日和3月5日,我海军502号舰艇编队和531号舰艇编队相继赶到,至此,在永暑礁附近海域,我海军已集中包括驱逐舰和护卫舰在内的大小15艘作战舰船,实力相当雄厚。
3月13日下午,中国502护卫舰“南充”号组织人员登上赤瓜礁,不久中国502号舰雷达发现3艘越南舰艇正向赤瓜礁海域驶来。傍晚时分,越军604号武装运输船在赤瓜礁抛锚,越南605号运输船在赤瓜礁东北的琼礁抛锚,越南505号登陆舰则在赤瓜礁西北的鬼喊礁抛锚。越军企图非常明显,兵分三路同时抢占赤瓜礁和附近的鬼喊礁、琼礁。中国502号舰果断决定首先确保赤瓜礁,与越军对峙,等待后续舰艇赶来。
3月14日,中国海军531“鹰潭”号和556“湘潭”号护卫舰赶到赤瓜礁海域,556号警戒琼礁方向,531号则与502号舰会合,全力保卫赤瓜礁。此时,越军604号武装运输船派出人员登上赤瓜礁,至7时30分,越军上礁人员共43名,并在礁北侧插上2面越南国旗。中方海上指挥所决定寸步不让,但同时要力争避免流血冲突,决不首先动用武力,采取与越军“武装共处”的方针。根据这一方针,中国502号舰立即抽出33人,中国531号舰抽出25人登上赤瓜礁,使登礁人数达到58人。
向东西宽仅200来米的赤瓜礁上,双方人员相距约100米,各自站成一列,双方枪口对枪口,形成对峙。8时,一名越军士兵将一面越南国旗插在我军官兵面前的珊瑚礁上,我水兵杜祥厚一把将越南国旗拔了下来,一名越军随即举枪瞄准,战友杨志亮出面掩护,此时越军抢先开火并击伤杨志亮。中国海军编队海上指挥员陈伟文立即命令还击。礁上的我军官兵立即开火还击,并按照预定方案迅速后撤,与越军拉开距离,以便舰炮发扬火力。随后双方交火。越军604船上的机枪也响了起来,中国502舰的机枪亦开火还击。
中国502号舰的炮火一发接一发落在越军604号船上,4分钟后,越军604船起火下沉,9分钟后沉入海底。而越军在赤瓜礁上的人员失去退路,只得缴械投降。中国海军士兵随即停止还击。9时,越南505登陆舰打出了一面白旗投降。
9时15分,中国556号舰抵达琼礁海域,发现越军605号船已经派出9人登上了琼礁,于是556号舰立即用高音喇叭警告其离开,岂料越军不仅拒不撤走人员,反而向556号舰射击,556号舰立即开炮还击,并将605号船驾驶台轰塌,船体开始倾斜。9时37分,中国556号舰停止射击,伤势沉重的越南605号船苦撑到天黑时沉没。10时50分,赤瓜礁上的全体官兵押着俘虏撤回舰上。
此战,从开火至结束只有28分钟。中国除两名科学研究人员受伤外参战军舰和海军战士无一伤亡,舰艇被击伤5艘、缴获越南国旗一面。越南伤亡50余人、被俘40多人;舰艇被击沉1艘、被击伤2艘。
海战结束后,为防止越军可能利用空中力量进行报复,海上编队始终做好防空准备。越军迫于中国海军的压倒性优势,并未采取任何报复措施。参战舰艇顺利驶返海南岛基地休整,中央军委通令嘉奖,对海上舰艇编队坚持自卫原则、严守战场纪律、打出了国威军威进行褒奖。
20世纪70年代以后,南海周边国家纷纷进入南沙群岛,单方面划定疆域,武力夺占岛礁,大力攫取石油、天然气和渔业资源。虽然我国一直宣称拥有南沙群岛的主权,但实际上并未有效控制其中任何一个岛屿、珊瑚礁或沙洲。赤瓜礁海战以后,中国海军接连收复南沙群岛中的永暑礁、华阳礁、东门礁、南薰礁、渚碧礁、赤瓜礁共6个岛礁,填补了中国对南沙群岛实际控制的空白点。自此之后,永暑礁海洋观测站建站工程再无干扰,于1988年8月顺利完成。
链接:越南占领南威岛
南威岛是中国固有领土,是南沙群岛第四大岛,东西底边长约350米,东北到西南斜边长约750米,面积0.15平方公里。南威岛位于尹庆群礁西礁西南18.5海里,日积礁东约12海里,南有奥援暗沙,西北有康泰滩。岛四周有沙滩,沙滩上有礁岩形成,向内是沙堤,高约5.5米,沙堤围绕着中间低洼的礁盘部分,海拔2.4米。在岛北端,有一圆锥状礁石,高7米,而在最南端则有另一高5.5米的石塔。岛东北部有天然水道伸入岛边,深达14米,故成为南沙群岛南部海区优良港口。岛西端有中国渔民百年前挖的水井,可饮用。
中国古代元、明、清的疆域图中将南沙群岛列于版图之中,并设行政管辖。1946年12月,中华民国国民政府派遣海军上校林遵、姚汝钰率“中业号”、“永兴号”、“太平号”、“中建号”等四艘军舰接收南海诸岛,并建碑测图。1947年中国政府公布岛名为南威岛,是纪念1946年国民党政府广东省主席罗卓英(号慈威),兼有威镇南疆之意。1956年,中华民国海军先后派出立威部队、威远部队和宁远部队三次巡察南沙群岛。在巡弋过程中,曾在太平岛、南威岛、西月岛重树石碑、举行升旗礼,并改编为“南沙守备区”。
1973年7月至1974年2月间,南威岛被南越西贡政权派兵占据。1975年,南越政权崩溃,北越军队登岛接受南越驻军投降,越南在岛上驻有一个营约550人的军队,设立了南沙群岛一线军事指挥中心,修建了一条长600米的混凝土跑道,可起降小型螺旋桨飞机。岛上修建了无线电发射塔、直升机停机坪及航空站,东南侧有两个码头。
1985年,越南国防部长文进勇至岛上视察。2004年4月,越南开办前往南沙群岛的旅游团,让旅客乘坐改装军舰到多个岛屿旅游,其中包括南威岛。
搁置南海争议,和平解决争端
中国加强海洋立法、行政和执法
1989年,台湾当局明确规定,将南沙水域视为“历史性水域”,传统海疆线必须坚持不渝,该疆界线以内的领土主权必须维护,那里的海洋资源应当加速勘探和开发。1993年,台湾当局“立法院”通过的《南海政策纲领》指出,南海历史性水域界线内的区域是“中华民国”管辖下的海洋区域,“中华民国”在这里拥有所有的权利。
向针对南海主权争端,台湾当局将中国南海的传统海疆线的法律地位以“立法”的形式确定下来,这还是第一次。南海疆界线虽然在台湾已经“立法”,但仍然存在三个问题:首先,在南海主权争端中,台湾当局属于南海主权声索的一方,向来主张南海主权属于“中华民国”,这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张并不能契合,在政治上是两码事儿,不能混为一谈。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看来,“中华民国”的国号1949年10月1日以后已经不复存在,但台湾当局认为,“中华民国在台湾”,在南海研究中,要注意这样的原则性问题。其次,台湾当局在“历史性水域”及传统海疆线的概念层面,与大陆的主张基本上是一致的。对此,我们应该积极支持,并相互交流,在国际上尽量以相同的观点发声。最后,这种主张在台湾学者中还没有获得一致的支持,有人持相当怀疑和谨慎的态度,认为在国际法上难以建立“历史性水域”的主张。1998年台湾当局通过的《领海与毗连区法》中这种主张已经开始产生变化,公布之前的“历史性水域”条文最终被删除。
1991年,中国国家领导人提出“搁置主权,共同开发”的主张,坚持和平解决争端的一贯立场。这是中国国家领导人首次正式提出搁置主权的主张,此前的提法为“主权属我,搁置争议,共同开发”。中国希望把南海主权搁置下来,共同开发南海资源,这是一种善意的表达。中国的这个立场,最终被东盟国家进行了错误的解读,他们认为中国是求稳怕乱,才故作姿态。
1992年,我国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领海及毗连区法》。这项立法明确了大陆沿岸、海南岛及西沙群岛的领海基点和基线,但黄海中的部分海岸及岛屿,东海中的钓鱼群岛、台澎金马等岛屿,东沙群岛、中沙群岛、中沙群岛、南沙群岛中的所有岛礁都没有被确定为领海基点和基线,换句话说,在这些地区,我国还没有领海!这样考虑的主要出发点是稳定周边,希望通过双边谈判方式协商解决之后,再宣布领海基点和基线,避免单方面宣布而引发周边国家和地区的强烈反弹。中国的这番好意,结果又被误读。
1992年,东盟通过了《关于南海宣言》,宣言提出了三个重要原则性立场:一是认为“东盟成员国任何一国都不足以与中国抗衡,只有采取联合行动,共同对抗中国”。要求南沙争端各国在东南亚合作精神下,开始更好地显示出“协同一致的姿态”。二是东盟坚持奉行“大国平衡”战略,不断引入域外大国势力,强化对我国的牵制。正是在这个时候,急于战略东移和遏制中国的美国不失时机地乘势离间我国与东盟的关系,利用东盟对我国的防范心理,加紧在南海的军事渗透,表现出明显的干涉和介入该地区事务的倾向。南海周边国家从此或通过国内立法,或通过加强军备的方式强化对中国南海岛礁的抢占,抱团过冬,集体抗衡中国的意图开始明显。
1994年,《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生效。南海周边各国都是联合国海洋法的签字国,所以,这个新的法规成为约束周边各国的共同性法律。在这种情况下,南海“历史性海域”由于没有明确的疆界线,无法得到周边国家的尊重,更无法实际执行。由于东盟《关于南海宣言》发布后,集体抱团并就引入美国力量达成共识,比如1998年《菲美访问部队协议》的签署,实际上是让美国重新恢复了在菲律宾的军事存在。美国介入南海事务之后,由于其本身并不是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的签约国,所以无法用现代海洋法去约束它,因而对中国的南海利益构成严重挑战。
1996年,中国全国人大批准了《联合国海洋法公约》,中国成为第93个批准《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的国家。1998年,我国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法》,这个法只能适用于1992年已经宣布的领海基点和基线的范围,也就是说,不适用于黄海中的部分海岸及岛屿,东海向中的钓鱼群岛、台澎金马等岛屿,东沙群岛、中沙群岛、中沙群岛和南沙群岛等岛礁沙洲及海域,在这些地方我国没有宣布领海基点,也就不可能有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更谈不上200海里以外的外大陆架。我国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法宣布之后,国家海监、渔政、海事、边防海警、海军等在进行海上联合执法过程中虽然有法可依,但是,前往上述海域进行巡逻执法的时候就非常麻烦,一个是我国没有公布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范围,海洋执法没有起始点和明确的界限,只能依照模糊的九段线概念;另一个是这些相邻和相向国家各自宣布的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范围纵横交错,搞不好就会与之发生冲突。
历史考证
1989年7月,越南国会通过决议,将我国南沙群岛划入其庆和省,动员各省分工包建我国南沙岛屿,在这些岛屿设立“科技综合经济区”。
8月,中国永暑礁海洋观察站落成,赤瓜礁、华阳礁、南熏礁、渚碧礁、东门礁等礁盘高脚屋和主权石碑落成。同年,越南占领南沙群岛李准滩、西卫滩、万安滩共3个岛礁。
1990年,文莱公布了一幅有关沿海管辖和主权的新地图,向马来西亚对南通礁的要求提出了挑战。同年,马来西亚将中国1987年建立在南通礁上的一块石制主权碑移走。马来西亚外交部称,1986年占据安渡滩后,到1990年该礁上有20名士兵驻守。南通礁上有一方尖碑形状的航海灯塔,据说由马来西亚维护。
1991年4月,西沙永兴岛机场竣工。
6月7日,我国国家主席江泽民发表谈话,申明“我国一贯主张用和平方式解决国际争端,而且主张共同开发,这符合有关各方的利益”。目前,我国对南沙群岛的立场是“搁置主权、共同开发”。希望有关争议方按照有关国际法和《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的基本原则以和平方式解决争议。由于南沙问题涉及历史、法律和现实问题较多,较敏感和复杂,所以,中国希望国际社会、某些大国或某些国家集团不要以任何方式介入争议,或采取任何不利于地区和平与稳定的行动。
9月16日,马来西亚宣称将在其占领的南沙岛礁上建筑飞机跑道,还从本土运输泥土扩大其所占岛礁,建设成观光旅游点。1983年和1986年期间,马来西亚先后占领了弹丸礁、南海礁和星仔礁。
1992年1月,马来西亚和越南达成协议,将两国有争议的12800平方公里海域称为“共同海域”,并同意合作开发南海大陆架。马来西亚与越南联合提交外大陆架划界方案,是两国10余年“合作”的结果。
2月25日,《中华人民共和国领海及毗连区法》通过。
7月16日,中国提出希望相关国家谈判解决南沙群岛领有权问题,反对南沙群岛问题国际化,并提出了“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建议。
同年,东盟各国通过了《关于南海宣言》,这是1991年我国政府提出“搁置争议,共同开发”原则之后的一个明显回应,意在加强东盟内部的协调合作,试图形成一致对我的力量。
同年,马来西亚与越南联合向联合国大陆架划界委员会提交提案,马来西亚与文莱关于南海边界问题的谈判获得突破。
同年,美国被迫撤出其在东南亚地区的最后堡垒——菲律宾苏比克海军基地和克拉克空军基地后,美国政府就感到,如果不能在东南亚建立必要的后勤基地,美军将很难在东南亚地区采取干预行动时有所作为。
1993年4月19日,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到西沙群岛永兴岛视察。
6月,马来西亚与越南就合作开发两国重叠海区油气资源问题达成初步协议。
9月1日,马来西亚首相马哈蒂尔亲临此岛以显示国家经营南沙群岛的决心。
10月19日,中越两国已在河内正式签署了《关于解决中越边界领土问题的基本原则协议》。根据协议的规定,目前双方集中解决陆地边界和划分北部湾问题。同时继续就海上问题进行谈判,以便取得一项长久的解决办法。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希望协议的签署能为中越双方通过谈判,公平合理地解决存在的陆地和海上争议创造条件。
同年,台湾当局“立法院”通过《南海政策纲领》,将断续线内的水域称为“历史性水域”。
同年,马来西亚在南沙群岛弹丸礁飞机跑道和度假中心基本建成。同年,第四次中国—东盟南中国海非正式工作会议在印度尼西亚举行,中国代表拿出了一幅地图展示我国历史海疆线。印度尼西亚注意到这条海疆线位于纳土纳岛和其东北25公里处的含气(指天然气)区域之间。此后印度尼西亚数次要求得到中方的口头或者书面的解释。此次工作会议后不久印度尼西亚政府向北京发出了外交通告。
1994年,马来西亚在侵占弹丸礁后,先是改名,又在上面建立了海军基地,随后将弹丸礁开发建设成人工岛,建立机场跑道和酒店。从此世界各地游客前往该岛旅游者络绎不绝,该岛目前已经被开辟成一个潜水胜地。台湾清尉园网站上有龙村倪先生对弹丸礁问题的介绍。马来西亚也是第一个和最大的一个盗采我国南沙海域自然资源向的国家,马国在南沙海域的油井数目超过了南沙争端5国,在此海域的油井数目总和的一半。马来西亚在南沙群岛的油气田开采的天然气建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压缩天然气厂。
同年,东盟公开宣布“今后对外将以集体名义而不以双边名义接受谈判”,不接受任何单边或者双边谈判结果,使中国解决南沙问题变得十分复杂。
同年,《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生效,我国及南海声索国都是该公约的签字国,该公约赋予世界每个沿海国划出邻近本国海岸200海里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边界的权利。
1995年1月,中共海南省委书记、省长等68人乘船到南海诸岛海军南海舰队巡回访问,在曾母暗沙投掷15个海南省人民政府所刻的主权碑。中国在美济礁建立高脚屋,由农业部南海区渔政渔港监督管理局驻守,这与海军驻守的其他6个岛礁有所不同。越南加入东盟之后,企图以维护东盟的集团利益来应对南海争端,同时希望借助美国、俄罗斯和西方力量来要挟及遏制中国。这方面的活动很多,主要是军方高层的相互访问,各国军舰对越南的访问,美国航空母舰等大型舰艇对越南的访问及联合军事演习。
3月23日,马来西亚海军巡逻船向沙捞越海岸外的中国拖网渔船开火,使4名中国船员受伤。
4月10日,印度尼西亚外长要求北京澄清历史性水域。
5月,马来西亚首相马哈蒂尔到马来西亚占领的弹丸礁访问,并重申对它的主权,中国对此发布了一项强烈的反驳。
6月15日,菲律宾海军派突击队炸毁了距菲军占据的中业岛6海里处、中方在相关岛屿上设立的水泥制主权标志。
同年,新加坡海军与美国海军第七舰队宣布,每年进行联合演习并定期举办论坛。新加坡还选送海空军军官到美国培训,美国军舰每年平均访问新加坡100多次,在新加坡有数百名美国军人长住。新建的樟宜基地可以停靠大型舰只,使美国军舰和人员停靠时间增加,加强其军事存在。
1997年和1998年,我国先后与日本和韩国签订了渔业协定,就东海海域和南海、黄海海域划界前的渔业活动作出了实际性的临时安排,有效地搁置了双方的专属经济区划界争议,基本稳定了有关海域的渔业作业秩序。
1998年2月,《菲美访问部队协议》的签署,实际上等同于美国恢复了在菲律宾的军事存在。目前美军“联合特别作战部队”在菲律宾驻军数千,双方在反恐合作幌子下通过频繁的联合军演提升其联合作战能力。
6月26日,中国政府颁布《中华人民共和国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法》,明确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专属经济区,为中华人民共和国领海以外并邻接领海的区域,从测算领海宽度的基线量起延至二百海里。”换言之,中国政府已通过该法确立了从领海基线量起宽度达200海里的专属经济区。其中第十四条指出,本法的规定不影响中华人民共和国享有的历史性权利。
同年,中国海监总队成立。中国海监初步建成了国家、省、市、县四级海监执法队伍。
同年,南沙出土一批自秦汉时期以来的珍贵文物。同年,越南已同十多个国家30多家公司合作开发油气资源。年均开采南海石油气创汇达10亿美元,占总出口收入的20%。同年,中国在美济礁建成永久建筑物。同年,中国开始在日本宣称的“东海中间线”靠近中国一侧修建春晓、残雪、断桥和天外天4个油气田,面积约2.2万平方公里。它们属于东海西湖凹陷区域,是中国东海大陆架的一部分。有报道称,春晓油气田正式投产后,将通过海底管道将油气资源输送到350公里外的浙江宁波市。中方的立场是,以上油气田完全处于中国专属经济区域内,甚至是在日本声称的、未得到中方承认的“中间线”一侧,中方开采是主权活动,日方无权干涉。但从地区稳定出发,中方愿意与日方就“有争议海域”的资源开发问题谈判,本着“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原则开发有争议海域的资源。但中方认为的“有争议海域”并不包括以上4个油气田,而是指“中间线”以东的海域。因为根据国际海洋法,中国的大陆架自然延伸到“中间线”以东,中国对属于其200海里专属经济区内的大陆架资源拥有开发权利。
然而,资源匮乏的日本看到中国进行的东海油气资源开采活动取得的良好成果,坐立不安。日本一方面以中日专属经济区重叠为由,要求按“东海中间线”与中国进行东海划界。另一方面,日方称,中国的4个油气田位于离“中间线”仅数公里的区域,由于海底油气田是相通的,中方首先开采很可能把属于日方一侧的海底油气资源吸走。因此,日方一直坚持要求中方停止开采,并向日方提交有关该海域的地质勘探资料,然后再讨论共同开采和分享资源问题。这个无理要求,一直遭到中方的坚决回绝。
中越南海争端开打持久战
《联合国海洋法公约》规定,沿海国可以获得200海里专属经济区,大陆架范围不够200海里的可以自然延伸到200海里,如果超过200海里,可以再向外自然延伸150公里,延伸出去的这150公里称作“外大陆架”,沿海国自己通过国内立法是不可以的,必须要向联合国大陆架界限委员会进行申报。1997年联合国大陆架界限委员会成立之后,2001年作出一项规定,凡是在1999年5月13日以前正式批准或加入该公约的国家,都需要在10年内向大陆架界限委员会提交大陆架外部界限主张案。也就是说,2009年5月13日是提交大陆架外部界限主张案的最后期限。由于一些发展中国家缺乏资金和技术来准备完整的划界案,还有一些国家面临比较复杂的政治地理环境,考虑到多方面的因素,2008年《国际海洋法公约》缔约国会议决定,缔约国只要在5月13日前先提交一份有关外大陆架界限的“初步信息”,就被看作是满足了期限规定。这个初步信息不用委员会审理,以后具备条件了再正式提交划界案。提交“初步信息”与正式划界案在宣示权利方面并无实质性的区别。
随着2009年这一截止期限的到来,南海外大陆架争端再次升温。越南不仅和马来西亚联合向大陆架界限委员会提交了200海里“外大陆架划界案”,还单独向大陆架界限委员会提交了南海“外大陆架划界案”。两次“划界案”所附资料包括了2007年、2008年的专门调查报告,对海洋的水深测量、电磁力、万有引力和地震数据等在内的资料。为准备这些资料,越南不仅召集了众多官方和研究机构参与,还专门聘请了英国南安普顿的国家海洋学中心担任科技顾问。
实际上,各国提交的划界案对解决争端的作用依然有限。根据规定,“大陆架界限委员会的职责是审议沿海国提出的关于扩展到200海里以外的大陆架外部界限的主张和资料,向这些国家提供科学和技术咨询意见,但是这些建议并不能够在实际上约束海岸相向或相邻国家间大陆架界限的具体划定。”联合国大陆架界限委员会的21位相关领域的科学家会针对各个国家所提出的科学依据的审定,但同时它遵循一个原则:如果涉及有争议海域,对所有有争议国家所提的划界案都不予审议。南海周边各国及东海的韩国、日本都提出了类似的外大陆架提案,由于相邻和相向的国家太多,外大陆架的范围一般都会造成两国或多国交叉重叠,所以遭到反对的声音会很多。比如,越南提出划界案以后,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先后两次提出照会,指出他们涉及了中国在南海的主权、管辖权和海洋权益,属于有争议的提案,根据海洋法规则,我们反对把它列入审议的划界案里。在51个划界案里,越南的两个划界案就停止了,没有予以审议。澳大利亚周边国家很少,它向联合国大陆架界限委员会提出提案之后,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任何国家反对,澳大利亚的提案被获准,澳大利亚因此而意外地获得250万平方公里的外大陆架。如此大的面积,毫无疑问将成为澳大利亚的海洋资源宝库。
1999年12月30日,中越签署《陆地边界条约》。两国经过长时间的外交谈判和实地勘测,划清了长达1400多公里的陆地边界。在此基础上,2000年,中越两国又签署了《北部湾领海、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划界协定》,并于2004年生效。中越陆地边界和北部湾界限的划定,标志着中越两国完全可以用和平的方式、外交的方式去解决边界争端。在南海声索国中,越南是胃口最大的一个,声称对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全部拥有主权,至今仍占领着中国南沙群岛29个岛礁,如何解决南海争端,是中越两国需要共同对待的问题。理论上讲,已经有陆地划界和北部湾海上划界的谈判经验,在此基础上,再谈判解决南海岛礁及海域争端,应该是有基础、有希望的。由于越南在南海问题上属于实际控制者,占便宜最多,所以并不急于谈判解决,久拖不决是最好的办法。加之中国在南海问题上也没有急于解决的意愿,并且提倡“搁置主权,共同开发”,所以正中其下怀。越南的南海策略就是政治、经济、军事三管齐下,全面应对中国。在政治上,强调两国两党的传统友好关系,强调外交谈判和接触政策,主张和平解决争端,用这种方式来实现经济和军事利益的最大化。在经济上,与外国公司合作开发南海石油、天然气和渔业资源,出口换汇。在军事上,加速购置新型武器装备,加强所占岛礁的攻防能力。
历史考证
2000—2005年的勘探后,中德合作项目的技术人员在南海北部陆坡、西沙海槽和东海陆坡共3处发现天然气水合物存在的证据。初步勘测结果表明,仅南海北部的天然气水合物储量就已达到中国陆上石油总量的一半左右。按成矿条件推测,整个南海的天然气水合物的资源量相当于中国常规油气资源量的一半。而天然气水合物一般在温度低于4摄氏度、即深海沉积层的温度中,由有机质较丰富、压力较大的深海沉积物中形成。虽然当前中国海油仍然将主要力量放在渤海湾海油产区,但是广阔的南海海域必然成为中国未来海洋油气的主要产区。
2000—2009年,海南、福建、广东和广西四省区共有530多艘渔船被南海相关国家扣留,涉及渔民近6000名,经济损失惨重。
4月,美新两国军方签署了一项协议,决定在新加坡樟宜专门为美军航母“量身定做”一个大型的深水码头,专供美国海军航母和其他大型舰艇靠岸停泊,接受补给。
同年,美军与南海周边各国的联合军事演习多达16次。一支由5艘战舰、1艘潜艇以及若干补给舰组成的印度海军特混舰队,也曾浩浩荡荡地开赴南海,进行所谓的“远航训练”。美菲“肩并肩”演习,参演的美军有2500人,46架各型战机,而菲律宾陆海空三军派出5000多人参加。巨大的石油利益、重要的地理位置,以及借助南沙、台湾、钓鱼岛等形成的第一岛链,从而控制中国的战略企图,是各国积极干预南沙的真实缘由。
2001年11月,中国与东盟各国领导人共同决定在十年之内建立“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
3月23日,樟宜基地第一期工程刚刚完工,美国“小鹰”号航母即率领众多主力战舰驶入,参加了美国和新加坡为联合改造扩建的深水航母码头举行的盛大落成庆典。美国使用樟宜基地不仅密切了新加坡与美国之间的战略关系,而且对整个亚太地区的战略影响也非常深远。从此,这个原本是新加坡海军单独使用的小型军港,便成为美军重返东南亚的第一块“战略基石”。根据新美签订的协议,樟宜基地外港可容纳美军航母等大型舰只靠泊,并为美军第七舰队及其他过往船只提供后勤补给和维修服务,樟宜也由此成为美国海军自撤出苏比克湾以来在东南亚开辟的第一处航母驻泊基地。樟宜基地的建成,大大拓展了美国海军第七舰队的控制范围。此外,美军还以樟宜基地向周边东南亚国家辐射,通过签署军事合作协议,获得了在这些国家的基地和港口停泊军舰、起降飞机的权利。一个以樟宜为中心的新的美军基地群正在东南亚形成,这无疑将对东南亚的战略态势带来深远的影响。
链接:中越划分陆地边界
2009年8月19日,中越陆地边界北仑河口海域中方负责的最后一块界碑(1377号界碑)竖立,这标志着四川测绘局参与的历时9年的中越陆地边界联合勘界测绘技术保障外业工作全部结束。陆地边界问题的解决和北部湾划界工作的结束,也将对两国解决海上争端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中越陆地边界全长1450公里,从中国、越南、老挝三国交界点起,至北仑河口止。中国一侧为云南省和广西壮族自治区;越南一侧为高平、谅山、奠边、莱州、老街、河江和广宁省。中越陆地边界经过双方历时10年的共同努力于2009年全线勘定。
2010年7月14日,《中越陆地边界勘界议定书》、《中越陆地边界管理制度协定》和《中越边境口岸及其管理制度协定》正式生效。中国外交部官员表示,这三项法律文本将把边界管理纳入法制化、制度化和规范化轨道,将有力地推动两国边境地区的和平稳定与发展,为两国边境地区的人民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近年来,随着中越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建立和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建设推进,中越边境地区的合作日益深化,目前两国正积极推进“两廊一圈”
(即“昆明—老街—河内—海防—广宁”和“南宁—谅山—河内—海防—广宁”两个经济走廊和“环北部湾经济圈”)建设,1000多公里的边界线将成为促进双方合作的“黄金线”。
链接:中越北部湾划界
北部湾(越南称东京湾),位于我国南海的西北部,东临我国的雷州半岛和海南岛,北临我国广西壮族自治区,西临越南,南与南海相连,为中越两国陆地与中国海南岛所环抱。北部湾是一个半封闭的大海湾,三面为陆地环抱,海底较平坦,属于新生代大型沉积盆地,沉积层厚达数千米,蕴藏丰富的石油和天然气资源,也是著名渔场。面积约12.8万平方公里,平均水深10~60米,最深达100米。北部湾是我国大西南地区出海口最近的通路,重要港口有湛江、北海、防城、钦州和洋浦港等,是中国大西南和华南地区货物的出海主通道,是全国20个沿海主要枢纽港之一,现已与世界100多个国家和地区通航。
20世纪70年代以前,北部湾没有划界,两国渔民友好相处。70年代后期,中越关系恶化,越南经常采取控制措施,有时甚至开枪射击、武装没收中国渔船。90年代以后,中越关系好转,但双方渔民纠纷仍然不断,越南屡次没收中国渔船。
1974年,中越两国开始就北部湾划界进行谈判,特别是两国关系正常化、1999年两国签署陆地边界条约后,这项谈判进程加快。
向2000年12月25日,两国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关于两国在北部湾领海、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的划界协定》。该协定除序言和约尾外,共有11条,其中第一条确认了双方划分北部湾的法律根据,并明确了本协定的划界范围;第二条至第五条确定了以21个界点划定两国在北部湾的领海、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的分界线;协议还明确了对跨界油气资源和其他矿藏进行开发,以及对生物资源养护利用等事项的合作原则。现在,两国立法机构先后批准了这一协定,标志着中越在北部湾的海上边界已然划定。
渔业纠纷是中越两国在北部湾的重要争端,因而除划界外,渔业安排也是北部湾边界谈判的重要内容。两国对划界和渔业问题采取捆绑解决的方式,以寻求双方利益的妥协点,因而中越北部湾渔业合作协定与北部湾划界协定同时签署。这些协定的签订,有利于中越两国边界的稳定和北部湾地区的长治久安,有利于进一步推动中越两国关系的健康发展,符合中国的根本利益。
2004年6月25日,十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次会议表决通过关于批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关于两国在北部湾领海、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的划界协定》的决定。此前,越南第十一届国会第五次会议于6月15日通过决议,批准了该协定。至此,北部湾划界协定在中越两国均完成法律程序,具有了法律效力。
链接:白龙尾岛
白龙尾岛是中国和越南之间争议海域北部湾上的一个小岛,该岛位于南海西北隅,北部湾的中心位置,处在海南岛与越南海岸的中间,距海南岛和越南海防市都是120公里,战略地位极其重要,海域渔业资源丰富。该岛从海中突起,海拔58米,四周为悬崖峭壁,附近海域渔业资源丰富。
这个小岛的名称多次发生变化,我国20世纪50年代以前发行的地图上标名为夜莺岛。夜莺岛是明、清以来,乃至中华民国、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官方图书对该岛的称谓。但是,我国广西、广东、海南的渔民和沿海居民均称该岛为浮水洲岛。由于岛近岸浅海宽阔,且为片礁海底,盛产鲍鱼,通常被称为海鲍岛,广西、广东、海南渔民地方方言称为海宝岛。白龙尾岛名称是法国印支殖民当局于20世纪30年代侵略该岛时的所谓命名。除中国人外,从来不曾有过任何别的国家和民族的人民在该岛定居过。
1887年,清朝与法国签订边界条约,划分中国与法属印度支那边界以商务利益换得钦州的江坪、黄竹两处越南飞地。对于海上边界的划分,法国提出以北仑河河口所在的东经108°03′向南延伸,作为海上岛屿及北部湾的划分界线。根据这一划法,白龙尾岛归法国所有,但这一分界方法没有被中国接受,在中华民国时期的中国及外国地图上,白龙尾岛仍在中国一侧。
1950年海南岛解放,少数国民党残余力量逃入该岛。1955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占领该岛,并在该岛成立政府机关,隶属广东省海南行政区儋县,成为中国近代以后对正式行使主权的记录和标志。
在越南抗法战争期间,中华人民共和国把这个小岛借给越南用作海军基地。之后两国于1957年3月签订协议,中国将白龙尾岛转交越南,并暂时搬迁了岛上原住中国人,这成为越南现在占据此岛的理由之一。至于中国出让白龙尾的原因,主要是考虑到在美越战争期间,为了给海防和河内的防空增加预警时间,让其设置雷达、防空阵地、通信站。20世纪80年代末重开谈判时,中方就是以此为据,说明中国当年只是转让了海岛,而没有转让附属海域,所以中方渔船才能靠近到离岛15海里的地方打鱼。目前,中国政府已经放弃了对此岛的主权要求,在2006年以后的地图册上,已经看不到此岛的准确标示。
2004年6月30日,中越《北部湾领海、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划界协定》和相关的渔业合作协定同时生效。在北部湾划界上,中越双方体现了互让互利的精神。中方主张按北部湾的中心划界:在北纬20°以北,中方划部分海域归越南;在北纬20°以南,越方让一片海域给中国。按越南外长阮颐年提供的材料,最终中越各得北部湾面积的46.77%和53.23%。可以说,双方划界谈判最后的结果基本上是按照中方的主张划分的。关于白龙尾岛的主权问题,8月3日,中国外交部条约法律司海洋处处长萧建国在接受国内媒体采访时指出,“此次的划界只是对海域的划分,并没有涉及岛屿主权的问题”。
越南《人民报》2004年7月1日刊登了越南外长阮颐年就北部湾划界问题的答记者问。他特地对越南国内解释,“北部湾分界东距越南白龙尾岛15海里”,即白龙尾岛享有12海里的领海,但只享有3海里的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另外,越南的“昏果岛由于离越南海岸较近(约13海里),因此,在划分北部湾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时只享有50%的效力。这是根据法律和北部湾具体条件的基础上取得的公平的结果”。
《南海各方行为宣言》未能约束各方行为
2002年,中国同东盟国家发表了《南海各方行为宣言》,这一宣言是中国与东盟签署的第一份有关南海问题的政治文件。宣言确认中国与东盟致力于共同维护南海地区的和平与稳定,强调通过友好协商和谈判,以和平方式解决南海有关争议,不予武力入侵。该宣言明确要求各方不采取单方面行动。《共同开发南中国海资源》一书作者,美国著名海洋政策学者马克瓦伦西亚认为,宣言中的规范还有待完善。它强调:“争端各方应对自己的行动包括对无人居住岛礁的占领进行自我克制,以避免将纠纷扩大化、复杂化。它们应当同意通过谈判对争议地区作出实际性的临时安排,以便管理和共享资源。它们还应当相互通报任何悬而未决的活动,包括在双方感兴趣的海域所举行的军事演习。而区域外势力则要鼓励争端国家遵守共同宣言。”
2002年以来,南海各方共同宣言的原则并没有约束南海争端各方的实际行为,都在我行我素,甚至是变本加厉。主要表现有三个:一是通过国内立法,宣布领海基线,明确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范围,甚至不顾相邻相向国家的反对,无视中国的南海主权和权益,向联合国大陆架界限委员会提交外大陆架提案。二是违反宣言中双边解决争端的基本原则,东盟国家捏成拳头,共同对中国示威。这一点,在2010年7月东盟地区论坛外长会议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三是引狼入室,通过与美国签订条约、共同举行军事演习、相互进行军事访问、购买先进武器装备等方式,引入美国政治和军事力量,对中国施加压力,保持威慑,企图迫使中国放弃或迟缓对南海行使主权的意愿,从而获取最大的经济利益。
历史考证
2003年6月26日,印度尼西亚与越南签订了大陆架划界协定,所划界限侵入中国“九条断续线”纵深约139公里,与我国重叠海域面积约为3.6万平方千米。中国政府曾多次向两国提出交涉,指出:“该协定的部分海域进入了南海的中国海域,损害了中国在南海的海洋权益。”“根据包括《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在内的国际法的有关规定和原则,争议海域的划界应由有关争议各方共同协商解决。中国政府认为在没有中方参与的情况下,印度尼西亚与越南签署的上述大陆架划界协定是不适当的,也不符合中国政府与东盟签署的《南海各方行为宣言》有关精神。”南海周边一些国家擅自单方面以颁布法律法规、政府公告、地图等方式宣布自己的大陆架范围与界限,如1979年12月马来西亚公布的大陆架界限图、1988年文莱公布的地图。一些国家还签署了大陆架划界协定,严重损害了第三方的利益。
7月,马来西亚向新加坡提交了一份单方面评估报告,并寻求国际仲裁。
9月,国际海洋法庭审理了第12起诉讼:马来西亚诉新加坡围海造地案(请求临时措施)。2002年年初,新加坡在柔佛海峡填海扩建新机场。这引起了马来西亚的强烈抗议。马来西亚认为,这侵犯了它的领海主权。由于海峡变窄,还影响了船只的航行、海域的水质和海洋生态环境。2003年9月5日,马来西亚诉至国际海洋法法庭,要求它下令新加坡在两国针对填海争执寻求国际仲裁期间,立即停止填海工程。
经过审理,10月8日,法官一致驳回了马来西亚的请求。不过法庭也下令双方联合成立专家团,在1年内调查填海工程对马来西亚造成的影响,并寻求解决方案。
2004年4月,越南开办了前往南沙群岛的旅游团,让旅客乘坐改装的军舰到南沙多个岛屿旅游,以在国际上强化其“实际占有”的形象。越南已完成对南沙岛礁的军事控制部署:在大部分的礁盘和沙洲填海造人工岛,加强对所占岛礁的基础建设,修建了院落式的堡垒、隐蔽所、观察哨、气象站、灯塔等军事设施。越南军方修复南沙群岛上的一个旧的军用机场,该机场可以降停中型客机,并声称修机场作旅游之用。在南沙西部,越南驻扎了一个营600人的军队,并在南威岛设立指挥部。越南在南沙占领的区域已经形成了从南子岛到安婆沙洲长约230海里的岛链区。
4月,马来西亚将这一次军事演习地点选定在靠近文莱的南海海域进行,虽然马来西亚称这一地点的安排是为了便于邀请文莱日后加入演习,但是这并不掩饰马来西亚意欲通过在这一海域与其他国家的合作演习来向中国施压和示威的作用。马来西亚与新加坡、澳大利亚、新西兰和英国签有“五国联防机制”,经常在南海海域进行“五国军事演习”,此次“五国军演”由马来西亚主持。
在4月,樟宜海军基地就接待了参与区域海军演习的17个国家的军舰。由此可见,樟宜海军基地已名副其实的成为马六甲海峡的桥头堡,有着举足轻重的战略作用。
5月21日,新加坡总理吴作栋热情洋溢地向世人宣布,新加坡现代化程度最高、规模最大的樟宜海军基地正式启用,此举标志着新加坡海军的发展迈向一个新的里程碑。随后,新加坡海军部队的登陆舰、导弹艇、反潜巡逻舰、扫雷艇和潜艇等共13艘军舰组成编队接受检阅,并进行反恐行动表演,展示了新加坡海军的实力。吴作栋强调指出,位于马六甲海峡和南中国海的桥头堡——樟宜海军基地,不仅能够成为区域中重要的交通枢纽,支援大规模的海事演习,还可以作为联系各国海军舰队的联络站,在未来加强区域海事安全、促进多国海军共同打击恐怖分子方面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2005年2月22日,“海巡31”正式列入中国海事船艇序列。“海巡31”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于它是全国海事系统第一艘拥有直升机起降平台、直升机库和飞行指挥塔等全套船载系统的海巡船。
3月14日,中国、菲律宾和越南三国石油公司签署在南中国海超过14万平方公里向的协议区勘查的协议。
3月,我国的中海油与越南、菲律宾的国家石油公司签署了协议,8月正式启动了海上作业,为逐步实现南海海域的共同开发开了一个好头。
4月26日,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签署一项双边协议,使拖延了3年的填海纷争最终得以妥善解决。
9月21日,世界著名海洋划界专家、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教授维克多普利斯考特谈到中国对南海岛屿主权和管辖海域主张以及九段线问题时说,他有几张1935年的中国地图,图上南沙群岛周围没有画线;有一张1947年的地图,图上南海周围有11条断续线表示着边界;有一张1972年的地图,表示了南海有9条断续线;1993年的地图上仍然是9条断续线。在他的办公室里有中国南海岛屿的官方目录,一册是20世纪30年代的,另一册是50年代的。他说:“从1947年到1993年所有地图上的边界都有着相同的解释。九段线包围了中国主张的南海岛屿和岩石和礁滩,但不认为中国能够主张拥有该线内的所有海域和海底。中国当局应当认识到,如果中国对所有岛屿拥有主权最终得到确认,那么它将有必要与各个邻国进行谈判,以便与每个国家划分海域和海底。”他强调说只有划出一条持续不断的边界线,他才能够确信中国不仅获得了岛屿,而且拥有了海洋水域及其海底。
2006年上半年,经过多年对南沙海域油气资源的勘探和掠夺,越南在南沙群岛的油气开采量达1237万吨,出口额就达41.4亿美元,从石油进口国变为石油出口国,并以出口盗采的石油所获得的滚滚外汇不断扩充军备,增强了岛礁防御作战能力。
2007年1月,越南制定了《2020年海洋战略规划》,提出了开发海洋经济,发展海洋旅游以及建设海洋新型产业等规划。经过多年建设,越南在其强占的南沙群岛部分岛礁上修建了各种基础设施。越南进一步将南沙海域划分为上百个油气招标区,并同美国、俄罗斯、法国、英国、德国等国家不断签订勘探开采石油、天然气的合同。不但如此,越南还放出硬话,狂妄地宣称“拥有南沙全部岛屿的主权”,其官方《西贡解放报》甚至声称“决不放弃一寸土地”,并“不惜与中国一战”。越南政府公开在南沙招标开采能源,2006年越南至少从南沙群岛开采了1200万吨的油气,文莱则靠南沙群岛的资源跻身于世界富国的行列。
同年,我国国务院批准设立海南省三沙市(意为西沙、中沙、南沙),管辖南海各岛屿。马来西亚和越南宣布将建立海军热线,以“联合应对”海域争议。尽管较为低调,但随着马来西亚海军扩军步伐的加快,其南海立场日渐强硬起来,也越来越不顾忌中国的态度。
同年,中国国家海洋局出版的《中国海洋发展报告》指出,有关国家在我国“断续国界线”内钻井1000多口,每年开采油气5000万吨以上。香港《大公报》称,自向1996年在中国南沙海域打出第一口油井到2011年6月,越南已赚取1亿吨石油和1.5万亿立方米天然气,获利250多亿美元,并成为从南海非法获利最多的国家。在素有“第二个波斯湾”之称的中国南海,越南、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和文莱等东南亚国家一直占据着油气开发的主导地位。据专家预测,在周边国家争夺最为激烈的南沙海域,至少可以找到50个油气田,总探明可开采的石油达20亿吨,天然气达4000亿立方米。
2008年1月21日,中国台湾空军C-130运输机首度降落太平岛,并在岛上设置勤务派遣队,负责机场跑道的维护。
2月2日,陈水扁搭乘C-130运输机于上午10时32分降落登岛,并主持飞机跑道的启用典礼,成为首位抵达国土最南端的中国台湾领导人。
8月,马来西亚副总理兼国防部长纳吉带领约80名记者登上南沙弹丸礁,并在巡视马来西亚驻军后向随行记者强调,“马来西亚必须维护对燕子岛的‘主权’”。2008年公布的第三次全国石油资源评价结果,中国海洋石油资源量为246亿吨,占全国石油资源总量的23%;海洋天然气资源量为16万亿立方米,占总量的30%。而当时中国海洋石油探明程度为12%,海洋天然气探明程度为11%,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在上述中国海洋的油气资源中,70%又蕴藏于深海区域。
年底,中越两国完成了陆地边界勘界立碑工作。但在南沙和西沙群岛问题上,中越不但没有达成任何划界协议,反而气氛越来越紧张。越南加剧了对南沙群岛各岛礁的蚕食鲸吞,所占岛礁几乎覆盖了南沙群岛全境。越南向南威岛、景宏岛、南子岛等岛屿的居民提供资金建设文化宫、邮局、教室、发电站、公路、淡水储存池、废水处理区、照明供电系统以及渔民修理渔船、服务捕捞海产的船闸等。与此同时,菲律宾也加紧了与中国的争夺,不断推动南海问题国际化,与东盟各国联合抗衡中国。面对南海争议区的资源开发,中国政府提出了“主权归我,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解决方案。
链接:2002年《南海各方行为宣言》
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东盟各成员国政府,重申各方决心巩固和发展各国人民和政府之间业已存在的友谊与合作,以促进面向21世纪睦邻互信伙伴关系;认识到为增进本地区的和平、稳定、经济发展与繁荣,中国和东盟有必要促进南海地区和平、友好与和谐的环境;承诺促进1997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与东盟成员国国家元首或政府首脑会晤《联合声明》所确立的原则和目标;希望为和平与永久解决有关国家间的分歧和争议创造有利条件。
谨发表如下宣言:
一、各方重申以《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1982年《联合国海洋法公约》、《东南亚友好合作条约》、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以及其他公认的国际法原则作为处理国家间关系的基本准则。
二、各方承诺根据上述原则,在平等和相互尊重的基础上,探讨建立信任的途径。
三、各方重申尊重并承诺,包括1982年《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在内的公认的国际法原则所规定的在南海的航行及飞越自由。
四、有关各方承诺根据公认的国际法原则,包括1982年《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由直接有关的主权国家通过友好磋商和谈判,以和平方式解决它们的领土和管辖权争议,而不诉诸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胁。
五、各方承诺保持自我克制,不采取使争议复杂化、扩大化和影响和平与稳定的行动,包括不在现无人居住的岛、礁、滩、沙或其他自然构造上采取居住的行动,并以建设性的方式处理它们的分歧。
在和平解决它们的领土和管辖权争议之前,有关各方承诺本着合作与谅解的精神,努力寻求各种途径建立相互信任,包括:(一)在各方国防及军队官员之间开展适当的对话和交换意见;(二)保证对处于危险境地的所有公民予以公正和人道的待遇;(三)在自愿基础上向其他有关各方通报即将举行的联合军事演习;(四)在自愿基础上相互通报有关情况。
六、在全面和永久解决争议之前,有关各方可探讨或开展合作,可包括以下领域:
(一)海洋环保;
(二)海洋科学研究;
(三)海上航行和交通安全;
(四)搜寻与救助;
(五)打击跨国犯罪,包括但不限于打击毒品走私、海盗和海上武装抢劫以及军火走私。
在具体实施之前,有关各方应就双边及多边合作的模式、范围和地点取得一致意见。
七、有关各方愿通过各方同意的模式,就有关问题继续进行磋商和对话,包括对遵守本宣言问题举行定期磋商,以增进睦邻友好关系和提高透明度,创造和谐、相互理解与合作,推动以和平方式解决彼此间争议。
八、各方承诺尊重本宣言的条款并采取与宣言相一致的行动。
九、各方鼓励其他国家尊重本宣言所包含的原则。
十、有关各方重申制定南海行为准则将进一步促进本地区和平与稳定,并同意在各方协商一致的基础上,朝最终达成该目标而努力。
本宣言于2002年11月4日在柬埔寨王国金边签署。
签署人:
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副部长兼特使:王毅
文莱达鲁萨兰国外交大臣:穆罕默德·博尔基亚
柬埔寨王国外交大臣:贺南洪
印度尼西亚共和国外长:维拉尤达
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副总理兼外长:宋沙瓦
马来西亚外长:赛义德·哈米德
缅甸联邦外长:吴温昂
菲律宾共和国外长:布拉斯·奥普莱
新加坡共和国外长:贾古玛
泰王国外长:素拉杰·沙田泰
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外长:阮怡年
围绕中沙黄岩岛的争端
1898年美西战争结束时,以东经118°划界,以东为菲律宾领海。黄岩岛的位置约为117°48",所以在法理上不属于菲律宾的国土。1947年11月,中国政府根据《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公告》收复西沙和南沙群岛主权之后,对南海诸岛及海上疆界线进行重新修正。黄岩岛曾一度称为“民主礁”,国际上称为“斯卡巴洛礁”,当时明确划在“断续国界线”中国疆界内。
黄岩岛是中国南海中沙群岛中唯一露出水面的岛屿,地处中沙群岛东南160海里,距离西沙群岛330海里,北距广州600海里,距中国香港、汕头、高雄以及越南岘港400海里,距菲律宾苏比克湾海军基地126海里,位于南海交通要道上。
黄岩岛不是一个点,而是一片方圆十来公里的区域。其中大部分为礁,只有百十来块在涨潮时也能露出水面的岛石,少数几块大个儿的十来平方米,小者如同倒扣的脸盆。黄岩岛四周为距水面0.5~3米之间的环形礁盘,礁盘周缘长55公里,其内部形成一个面积为130平方公里、水深为10~20米的泻湖。泻湖东南端有一个宽400米的通道与外海相连,这条水道水深9~11米,宽360~400米,中型渔船和小型舰艇可由此进入,从事渔业活动或者避风。
黄岩岛发育在3500米深的海盆上,是深海平原上的一座巨大的海底山峰露出水面的部分。站在岛上环顾四周,礁盘许多地方水深仅一两米,好像是个浅滩。环礁四周有星罗棋布的礁块露出,礁块表面大小一般为1~4平方米。以北、南两端的礁块最为密集,北端者称为北岩,南端者称为南岩。南岩是在礁盘上露出海面的巨大的礁石之一,形似大石柱,上部面积约3平方米,海拔1.8米。如果从海里看,黄岩岛却是一座陡峭的高山。只要离开礁盘10公里,就是3000米的深海。从地质构造上看,黄岩岛是中国大陆架的自然延伸。黄岩岛以东有幽深的马尼拉海沟,海沟最深处水深5377米,是南中国海水深最深的地区之一,马尼拉海沟是中国中沙群岛与菲律宾群岛的自然地理分界。
黄岩岛是中国的固有领土
自古以来,黄岩岛就是我国领土的一部分。黄岩岛的领土主权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管辖属于中国海南省西南中沙群岛办事处。
1279年,元世祖忽必烈派天文学家郭守敬进行“四海测验”,郭守敬在南海的测量点就是黄岩岛。黄岩岛海域是中国海南渔民的传统渔场,中国渔船一直进入泻湖及周围海域进行渔业活动。
1935年1月,中国水陆地图审查委员会将黄岩岛(当时称“斯卡巴洛礁”)列入中国版图。1947年底,中国内政部正式编制出版的《南海诸岛位置图》将黄岩岛(当时称“民主礁”)划在“断续国界线”内。该线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历史性界线,中国对线内的岛、礁、滩、沙洲拥有主权。
1983年,中国地名委员会受权公布的《我国南海诸岛部分标准地名》将黄岩岛定为标准名称。
依据1898年的《巴黎协议》、1900年的《华盛顿协议》、1930年的《英美条约》,东经118°线为菲律宾领土的西部边界,而黄岩岛在此之外。1935年颁布的菲律宾《宪法》和1961年的菲律宾《领海基线法》中,菲律宾政府均重申了这一界线。1990年以前菲律宾出版的地图均未将黄岩岛列入其领土,国际社会(包括菲律宾)对中国拥有黄岩岛主权也从未提出任何异议。20世纪90年代以前,国际社会对中国拥有黄岩岛主权从未提出任何异议,不存在对该岛的主权之争。
中国严正声明:主权在我
菲律宾在南海问题上的主张有三个:一是把争端提交联合国或国际会议仲裁。菲律宾极力主张,召开一次联合国主持的国际会议,对南沙问题进行讨论。菲律宾总统声称,拟将美济礁一事提交联合国安理会和国际法院,争取国际支持,以迫使中国从美济礁撤走。
二是强调南沙地区“非军事化”。菲律宾将自己装扮成“对南沙群岛拥有主权的国家”,建议有关各国从南中国海撤军,使南沙群岛非军事化。越南等其他国家对菲律宾的这一主张也表示支持,他们认为可以仿效“南极模式”,“冻结领土要求”,撤除军事设施,搁置争议,共同开发。这个倡议的核心是把本来属于中国主权的南沙群岛和南海海域,在性质上混同于国际共管海域和无主地,由各邻国共同瓜分、占有和开发。这是对我国南沙群岛主权的粗暴践踏。
三是更改“南中国海”的固有名称。为了使南海争端“国际化”,菲律宾等东盟国家提出要把“南中国海”这一通称改为“东南亚海”或其他名称。其实,我国从未以“南中国海”相称,而是称作“南海”,其他国家却一直称呼“南中国海”。2011年6月13日,菲律宾总统阿基诺办公室发言人陈显达宣称,菲律宾计划将南海更名为“西菲律宾海”。菲律宾外交部和国防部近来已开始使用“西菲律宾海”的说法来取代“南海”的说法。一个地方的名字是其历史渊源乃至主权归属的最直接证据。据有关文献记载,中文的“南海”的称呼,可以追溯到中国的汉代。汉朝还专门设立官员管理南海,自汉朝以后,各个朝代都没有放弃对南海的主权。20世纪中期以前,中国对南海主权的主张一直没有引起其他国家的争议,包括菲律宾、越南在内,都一直用“南海”来称呼这片海域。事实上,英文名称也是根据中文而来,南海的中文名称是这片海域主权归属中国的最有说服力,也是其他国家所没有的历史证据之一。中国南海的英文名称是“南中国海”,这个由来已久流传至今的国际通用的称呼本身,就包含了这片海域主权属于中国的历史证据。菲律宾政府试图抹掉这段历史,把中国南海改名叫什么“西菲律宾海”,欲以这种模糊大众视线、混淆世界舆论的手法,来为其非法占有中国领土制造理由,是非常荒唐的。这种非法而可笑的手段,是根本得不到国际认可的。
2008年上半年,以菲律宾众议院外交委员会主席库恩科为首的一批众议员起草了“领海基线法案”,将黄岩岛和南沙部分岛礁划入菲律宾领海基线,并准备在总统最终签署后,于5月13日前递交联合国审议。
2009年1月28日下午,菲律宾参议院三读(即最后一读)通过了2699号法案,即“制定菲律宾领海基线的法案”,该法案将中国南沙群岛中的8个岛屿和黄岩岛划为菲律宾领土。2月3日,菲律宾众议院通过3216号法案,即“菲律宾群岛领海基线确定案”,将上述两处岛屿划入菲律宾领海基线,引起国际舆论一片哗然。菲律宾的领海是在群岛最外缘各岛和干礁最外缘各点上选取80个点作为领海基点,连接这些点的80段直线构成了其领海基线。这样,菲律宾的领海最宽处达270英里,最窄处则不足2英里。联合国海洋法规定,一国专属经济区应从测算领海基线量起,向外扩展至200海里的距离,而领海宽度则不超过12海里。
向2月3日到3月12日的5个星期中,中国外交部五次就此事发表观点,其中三次声明对黄岩岛和南沙群岛拥有无可辩驳的主权,一次对菲律宾提出严正抗议,一次提出严正交涉。正是在中国的抗议声中,菲律宾参众两院、国会仍然置若罔闻,通过所谓的“领海基线法案”,最终于3月10日由阿罗约总统签署生效。从2007年12月菲律宾众议院批准制定该项法案,到2009年2月17日菲律宾国会通过该法案,菲律宾花了16个月运作该项法案,终于将其制定为法律。菲律宾将中国岛屿划入其领海基线范围,意味着菲律宾不仅拥有12海里的领海主权,还将拥有200海里的专属经济区,更意味着占有海量的油气资源。接下来,这一法案将被提交联合国审议。
2月3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表示,中国对南沙群岛、黄岩岛及其附近海域拥有无可争辩的主权,希望有关国家不要采取可能使争议复杂化、扩大化的行动,以共同维护南海地区的和平与稳定。中国副外长王光亚指出,中方希望菲律宾以两国关系大局和两国人民利益为重,以南海地区的和平与稳定为重,停止一切侵犯中国主权的行为,维护南海稳定。
2月26日,美国保守派智库传统基金会发表了一篇由亚洲研究中心主任瓦尔特洛曼撰写的题为《南沙群岛:美国领导权在南中国海面临挑战》的文章,不禁让人对这项法律背后的美国因素产生联想。洛曼在文章中说,作为菲律宾的盟国,美国不能在菲律宾与中国的争端中保持中立,“如果在选择朋友的问题上不能放弃中立立场,那么同盟关系还有什么意义呢?”他还说,南沙群岛之争不仅仅是菲律宾的问题,还是美国以及在亚太地区依赖美国领导权的所有盟国的问题,如果美国不对中国的南沙立场提出挑战,那么终将有一天,美国的太平洋舰队在进入南中国海进行例行行动时需要首先征求中国的同意。
3月10日,菲律宾总统阿罗约不顾中国的反对,正式签署了9522号法令《菲律宾群岛领海基线法》,将中国的南沙部分岛礁(菲律宾称为“卡拉延群岛”的部分)和黄岩岛划入“菲律宾共和国管辖范围内的岛屿制度”,正式为菲律宾海上疆域及专属经济海域设下界线。新的《律宾群岛领海基线法》对我国南海中的9300万公顷海域提出了领土索求,菲律宾能源部门估计,这些海域蕴藏的油气资源价值200亿美元以上。菲律宾的领海基线法将本来属于中国南沙群岛的太平岛以及中沙群岛的黄岩岛视为菲律宾共和国的所属岛屿,而非直接划为领土,此举被解读为菲律宾面对国际压力,仅宣示形式主权。菲律宾大学国际法学研究所此前发表的一项报告说,一旦联合国同意菲律宾的领土要求,菲律宾即可对相关岛屿周围海域的资源享有独自勘探和开采的权利。菲律宾利用提交划界案的机会对相关岛屿所有权进行单边立法,是希望从形式和实质两个方面强化菲律宾的声索立场,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显然会为近年来相对平静的南海局势平添不稳定因素。
3月13日,中国驻菲律宾大使刘建超拜会了菲律宾外长罗慕洛。刘大使表示,加强中菲友好合作符合两国利益,有利于本地区和平与发展。他提议:两国应进一步加强相互了解,增进政治互信;加强经贸往来,中方愿积极参与菲民生和基础设施等项目;加强在地区和国际事务中的合作,共同应对国际金融危机;加强文教、旅游合作及民间交往。关于菲律宾领海基线立法问题,刘大使重申了中方立场,强调黄岩岛和南沙群岛历来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中国对这些岛屿及其附近海域拥有无可争辩的主权。中菲双方应共同维护南海和平与稳定,致力于通过对话解决分歧。中方愿本着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原则,继续推进同菲律宾等有关各方在南海的合作。罗慕洛外长表示,菲律宾认真遵守《南海各方行为宣言》,愿与中方继续开展在南海的合作。
2011年4月14日,中国直接向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提交了一份照会,中国在照会文件中称,在1970年以前,菲律宾从未在确定领土界限的一系列国际会议上提出对南沙群岛及其附属岛屿的主权要求,菲律宾国内法律中也未提及,但“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菲律宾共和国开始入侵并占据中国南沙群岛的一些岛礁,并就此提出相关领土要求,均遭中国强烈反对”,“菲律宾占领中国南沙群岛一些岛礁及其相关行为构成了对中国领土主权的侵犯”。照会还称,菲律宾所谓的“卡拉延群岛”是中国南沙群岛的一部分,自20世纪30年代起,南沙群岛及其附属岛屿就已经标注在中国地图上了。中国的此次照会除了申述其一贯立场,还使用了更为强硬的措辞,并把历来每一次对其他国家主权诉求的强烈反对作为其一贯立场的基础。
6月2日,正在文莱访问的菲律宾总统阿基诺对来自菲律宾国内的媒体发表谈话说,菲律宾将向联合国递交文件,抗议中国多次入侵菲律宾领土的行为。他表示,自从今年2月25日以来,中国曾六到七次“入侵”菲向律宾领土。根据菲律宾军方此前报告,中国的测量船和军舰在距离菲律宾西南部巴拉望省125海里的易洛魁礁(即中国“鲎藤礁”)和艾米道格拉斯滩(即中国“安塘滩”)卸下建筑材料并建立哨所,侵犯了菲律宾的“主权”。
7日,菲律宾防长再次就南海问题发表讲话,并公然鼓动美国在南海驻军,以保护“弱小国家的权利”。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洪磊严正表示,中国船只在中国管辖海域进行例行巡航和科学考察及测量活动,是完全正当、合法的。中国不接受菲律宾关于南海问题的无端指责。
22日,菲律宾总统阿基诺三世称,中国应当遵守《联合国海洋法公约》,该公约认定菲律宾对位于其专属经济区内的雷克托滩(即我国礼乐滩)拥有主权。中国应向国际社会解释其对于该岛主权要求的合法性。他还呼吁联合国、美国和所有使用西菲律宾海(中国称南海)的国家遵守国际法规。阿基诺三世称,由包括中国在内的各国于1982年通过的《联合国海洋法公约》规定距离一国大陆架320公里以内范围为该国的专属经济区,而雷克托滩距巴拉望仅130公里,他说该地区已超出了中国的专属经济区,因为它和距离最近的中国岛屿相距900公里。“我们希望中国遵守该公约,并且有美国对我们的支持和其他东盟国家的主权要求,我们希望联合国、美国以及其他需要经过该水域的各方能坚持它们的航行自由并遵守《联合国海洋法公约》。”阿基诺三世为菲律宾在该地区的主权进行辩护,称如果仅仅因为中国更大而屈服于其主权要求,那将是错误的。
拉美国下水,为自己壮胆
1995年2月初,中菲发生“美济礁危机”。2月15日,拉莫斯主持国家安全委员会会议,命令加强岛礁防务、海上巡逻和空中监督,并声言“需作最坏的打算、最好的期望”。随后,菲律宾5架喷气战斗机飞往南沙,展示了拉莫斯在风波后的强硬立场。菲律宾政府还企图通过《美菲共同防御条约》,拉美国下水,但美国以“南沙群岛不在条约覆盖之内”为由回绝了菲方的要求。没有美国的武力干涉为后盾,拉莫斯态度遂由强转弱,称“倘若领土遭侵犯,将要求对方和平离去”。1996年以后,拉莫斯多次向美国提出将双边防御合作范围扩大到南沙海域,希望美国提供军事保护。
1999年3月2日,中国外交部抗议菲律宾在南沙中业岛扩建机场跑道并增建军事设施。2008年3月,菲律宾武装部队总参谋长埃斯佩龙前往中业岛上“视察”。此外,菲律宾军方还提出了派遣军舰运载当地游客到中业岛上旅游的计划。菲军方在2008年宣布完成南沙“卫星通信系统工程”建设。据了解,从2009年开始,该通信工程延伸至中沙海域,黄岩岛成为菲律宾军方的下一个通信基站点。
为了加强菲律宾海军在南沙海域的通信系统,在南沙群岛第二大岛中业岛上,菲律宾海军安装了一套小型卫星通信终端,从而大大提高了菲律宾军方指挥与控制能力。通过它,中业岛及其他驻有菲律宾军方的南沙7个岛礁,可以直接联系到马尼拉菲律宾军方总部。此后,菲律宾竭尽全力拉美国和澳大利亚入伙,美国和澳大利亚向菲律宾海军提供了大批新型雷达、通信设备和快艇,帮菲律宾装备了全新的“海上边境控制系统”,还负责培训菲律宾海军相关人员。至于该系统的用途,菲律宾、美国和澳大利亚公开称,它主要用于监视海盗、走私犯、宗教极端分子和恐怖分子的渗透行动。其实,主要目的是用于应对“菲律宾面临的海上潜在威胁,尤其是南海诸岛的外来威胁”。
2007年,美军重返菲律宾,美国对菲律宾的军事援助,从2001年的190万美元,增至4亿多美元,美菲开始进行一系列联合军事演习。这些演习表面上是针对极端恐怖组织,不针对“任何特定的国家”。但美菲在军事演习中设立了“登岛作战、近海歼敌”的训练科目,“保卫斯普拉特利群岛(南沙群岛)”成为美菲军演的主要目的。
菲律宾曾是美国殖民地,两国长期保持密切的盟国关系。两国签有共同防御条约和共同防御援助协议。1991年菲参议院废除了菲美军事基地协定,结束了美国在菲律宾长达93年的驻军。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菲律宾考虑到与中国和越南的南海争端,又开始有求于美国,希望美国根据美菲共同防御条约,对菲律宾承担一定的保护义务。由于中国经济和军事力量的不断增长,美国认为在亚太地区对美国构成了一定的挑战,因而开始采取遏制政策。南海是亚太地区最重要的海上咽喉要道,所以与菲律宾是一拍即合,有求必应。美国在南沙群岛争端问题上越来越积极,逐步调整“保持中立”和“不介入”南海的政策,加大了在南海地区军事渗透的力向度。
菲前总统埃斯特拉达为推动参议院通过《美菲访问部队协定》,亲自在电台大讲该协定会给菲律宾带来的“好处”。埃斯特拉达还指使国防部长梅尔卡多放风,“如果没有美国驻军,我们都知道谁会过来。等我们明白时,中国人可能已经登上巴拉望岛(位于菲律宾西端)了”。1998年,两国签署《访问部队协定》。该协定使得美军重返菲律宾,两国恢复大规模联合军事演习。同时,积极推动与菲律宾等东南亚国家举行以南海为背景的多边和双边军事演习。菲律宾已悄然将美军拉入南沙群岛争夺战中;而美军极力恢复在菲律宾驻军,也被后者视为“靠山”,以便在南沙群岛问题上拥有更大的发言权。
2000年1月31日至3月3日,菲律宾与美国在菲律宾西部的吕宋岛、马尼拉湾、巴拉望岛等地举行了代号为“肩并肩2000”的军事演习。该演习旨在检验美菲两国军队的协同作战能力,以加强两国的军事防务关系,显示“美支持菲抗击外部侵略的决心”。演习的主要科目是海空联合登陆作战,即设想中国在南沙某无人岛礁或黄岩岛派兵驻扎后,菲律宾联合美军对中国实施反登陆作战。6月14日至9月22日,美国海军和海军陆战队与菲律宾、印度尼西业、文莱、马来西亚等国,在南海地区分别进行了“卡拉特2000”年度双边系列演习。演习的设想是:“某一地区大国”派兵占领了南海上有争议的岛礁并封锁了南海上的国际航道,美国应东南亚相关国家的要求,进行军事和人道主义援助,维护地区安全和海上航行自由。美国驻东南亚某国大使声称:“演习旨在确保我们的部队(与南海周边国家军队)做好并肩作战以迎接现实挑战的准备。”
2004年2月,菲美军队举行“肩并肩2004”联合军演,美军2600余人参演。之后,菲律宾经常参加由美国主导的“卡拉特”联合战备训练演习。2008年5月下旬,美国第七舰队旗舰“蓝岭”号率多艘舰只、上千美军与菲律宾海军在巴拉望岛海域举行联合海上联合演习,而该岛是菲律宾距中国南沙群岛最近的主要岛屿。2009年4月,美菲“肩并肩”年度演习进入实兵演习阶段。美国太平洋司令部前任司令托马斯法戈曾直言:“通过军事演习建立的经常性联系是在必要时美军进入菲律宾的最大保证。”最近几年,名目繁多的常规性联合军事演习使两军关系十分密切。
链接:《菲美共同防御条约》
《菲美共同防御条约》又称《菲美联防条约》,是菲律宾同美国缔结的军事同盟条约。1951年8月30日在华盛顿签订,1952年8月27日生效,无限期有效。条约由序言和8条正文组成,主要内容有三条:第一条,缔约双方将以自助和互助的方式保持并发展抵抗武装进攻的能力。第二条,双方将通过外长或其助理随时协商条约的实施问题,在缔约国任何一方的领土完整、政治独立或安全受到武装进攻的威胁时应进行协商。第三条,双方认为,在太平洋区域对缔约国任何一方的本土或在其管辖下的太平洋岛屿领土,以及对它在太平洋的军队、公用船只或飞机的武装进攻,将危及它自己的和平与安全,两国将依照各自的宪法手续采取行动,以对付共同危险。根据条约精神,两国于1958年5月15日组成共同防务委员会,作为双方联络和磋商的常设机构。
1983年5月21日,该委员会制订了一项共同防御计划。当菲律宾在南沙争议岛屿及海域陷入战争或武装冲突的时候,美军是否依据共同防御条约武装介入,成为各方猜测的一个焦点。根据这个条约规定,美国应该不会擅自武装介入菲律宾与中国可能在争议岛礁或海域爆发的战争或武装冲突,因为这些争议区在美菲签订共同防御条约之前并不属于菲律宾的主权范围,美国对此没有异议。在这种情况下,美军介入的可能性非常小,因为超出了条约的授权范围。另外,这个条约并没有赋予美军自然介入战争的权限,如果需要介入,也必须交由国会按照《战争授权法》进行审批。众所周知,国会审批是一个扯皮的过程,美军获准介入菲中之战的可能性非常小。
中越争端再起,和平化解危机
20世纪70年代以来,由于国际海洋法会议对海洋权益、海洋资源和海洋划界等问题的激烈争论,周边各国乘机抢占了本来就属于中国的南沙群岛中所有露出水面的岛礁,南沙生存条件较好的岛礁都被抢占完毕。除我军控制的6个礁和中国台湾控制的1个太平岛外,其他44个岛礁分别被越南、菲律宾和马来西亚侵占。
在这些被占岛礁中,越南占了29个,菲律宾占了9个,马来西亚占了6个,中国占了9个,其中,中国台湾当局占了1个。有关国家采取强占岛向礁、在岛礁上修建机场、派兵驻守、行政管辖和开发旅游的方式,进行实际性管辖和占领,企图人为制造国际法中“有人类持续居住或开展经济活动”等领土获得的必要条件,以便使非法占领变为既成事实,经过若干年后进一步合法化。
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南海周边各国采取优惠政策,吸引外国公司共同开发南海油气资源,到290年代初期,已有200个区块向国外招标,650多口油井开钻采油。印度尼西亚、文莱、马来西亚、菲律宾在南部曾母暗沙盆地、东部巴拉望盆地发现220个油气构造区、78个油田、66个气田,年产石油3600万吨、天然气1300亿立方米。世界上许多国家也把目光转向有“第二个波斯湾”之称的南海海域,在南海海域投资勘探油气资源的多国公司目前已达60余家。
在南海声索国中,越南是唯一提出对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拥有全部主权的国家。在南沙群岛被占岛礁中,越南是抢占岛礁最多的一个国家。在南海石油和天然气开发和渔业资源开发中,越南是获利最丰厚、得到实惠最多的一个国家。2011年,越南外交部充当急先锋,越南总理充当坚强后盾,接连对中国发动强有力的外交攻势。与此同时,各种舆论工具纷纷开动,民族主义情绪迅速蔓延,反华示威游行在多个城市举行,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似乎是要打一仗才善罢甘休。
在胡志明时代,中越两国曾经是浴血奋战的战友,中国是越南人民的坚强后盾,中国人节衣缩食,向越南人民提供了大量无私的援助,从食品、药品、物资、器材到武器装备,甚至有数百上千名中国人为了越南人民的解放事业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对于这些并不久远的历史,越南好像全都忘记了。中华民族是一个乐善好施的民族,从来都不图回报,援助别人都是没有条件而且是无私的、真诚的。万万没有想到,越南政府总是恩将仇报,把中国人民的和平友好当作软弱可欺,在南海问题上为所欲为,胃口越来越大,一发不可收拾,成为南海声索国中最为好斗的一个。面对南海风云的急剧变化,为了战略全局的需要,中国政府和人民再一次表现出了巨大的克制,最终还是用外交的方式、双边接触和谈判的方式化解了争端。
历史考证
2009年1~2月,中国渔政船先后两次在西沙浪花礁拆除外国渔民非法搭建的多个晒鱼平台,并驱赶了数十艘侵渔渔船。南海区渔政局有关负责人表示,中国渔政将严厉打击非法侵渔的船只,一旦发现,渔政执法船将严格按照中国的法律法规进行处理。中国渔政311号船原是海军南海舰队南救503船,2006年底调拨给农业部南海区渔政局,作为国家公务员船使用。这艘由中国海军退役军舰改造的渔政船,不但能给持有武器的非法入境捕鱼者以强大威慑,在抢救受伤人员方面也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今后可能有更多的退役军舰转为民用,体现中国对南海的有效管理。
3月8日,美军侦测船“无暇”号闯入中国在南海专属经济区水域,遭5艘中国船包围。针对这一事件,美国的逻辑是,它不是《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缔约国,所以专属经济区部分它视同为公海。“无瑕”号事件发生在我国海南岛以南65海里处,超过了12海里领海范畴,但在我国200海里专属经济区范畴之内。
4月19日晨,一艘越南海军船只搭载首批数十名旅游者驶离越南南部的胡志明市,前往存在争议的南沙群岛参观旅游。
4月25日,越南政府举行仪式,正式任命“黄沙岛(中国的西沙群岛)县人民委员会主席”。越共河内市委常委副书记此前带领代表团到越南占领的南沙群岛区,向当地21户人家每家送上一本内有500万越南盾(约合1920元人民币)的存折。
4月28日,越南外交部发言人竟然声称:“越南已经多次重申对长沙和黄沙群岛(即南沙群岛和西沙群岛)拥有主权的立场。越南有足够的历史证据和法理依据来支持其对这两个岛屿的主权。黄沙岛县人委会主席的选任是按照越南法律的规定来进行的,是多年来进行的平常事。”俄罗斯许诺将为越南海军建造6艘“基洛”级柴电潜艇,每艘潜艇定价为3亿美元,合同总金额达18亿美元。
8月,中美海上军事安全磋商机制专门会议上,中方就曾明确提出,美方在中国向专属经济区海域及其上空频繁的海空侦察测量活动是造成中美海空军事安全问题的根源,并敦促美国减少直至停止在中国专属经济区海域及其上空频繁的海空侦察活动。然而,美方仍一意孤行,还引述了美国国防部副部长迈克尔弗卢努瓦此前的声明称:“我们的立场没有改变,美国只是在行使‘航行自由权’,但我们会注意避免出现任何不必要的事件。”
11月23日,越南国会通过法案批准组建海上民兵,“越南海上民兵将与边防卫队、海军、海警以及其他部队合作,保卫国家边境安全和越南海洋区域主权。”
2009年,我国海监巡航区域北起鸭绿江口、南到曾母暗沙,真正覆盖到了我国主张管辖的全部300万平方公里海域。海监大队的海洋维权行动,主要包括全面履行全海域定期维权巡航执法和开展专项维权执法行动。据了解,海监是目前中国唯一获国务院授权能够在全海域实施巡航的执法队伍。定期巡航始于2001年。2006年7月,经国务院批准,中国海监开始在我国东海管辖海域开展定期维权巡航执法。到2007年12月,中国海监实现了对我国全部管辖海域的定期维权巡航执法,包括黄海、东海和南海等海域。
2010年2月26日,我国自行建造的3000米深水半潜式钻井平台“海洋石油981”顺利出坞。该平台归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所有,已进军南中国海,该公司计划2010年在国内建成一个油气产量达5000万吨油当量的海上油田。这一举打破了中国在自己的主权海域不能开采资源的尴尬局面。而此举的重大意义还在于中国开始以高速度夺占南海石油开采权,对资源形成事实拥有。这既是中国宣示和行使主权的合法举动,又可以挤压侵占国的资源空间。
10月,中国总理温家宝在访问越南期间会见越南总理阮晋勇时表示,妥善处理南海问题对维护中越关系健康稳定发展至关重要,中越之间已经建立南海争议的谈判机制,希望早日商定《关于指导中越海上问题基本原则的协议》,阮晋勇对此表示赞同。
4月20日,中国海监83船在曾母暗沙再次投下主权碑。20世纪80年代末海南刚建省的时候,当时的海南省副省长曾带领一个代表团专程到曾母暗沙经纬度所在的地方投下主权碑。2005年,中国海军南海舰队167驱逐舰远航编队曾到曾母暗沙投放主权碑。曾母暗沙是中国宣称的南中国海领海的最南点,在此投放主权碑,就是划定国家海洋边界,而且是国际法认可的划界方式。
11月11日,上海海事局与武昌船舶重工有限责任公司签订了大型巡航救助船“海巡01”建造合同后,中国目前设计建造规模最大的巡航救助一体化船“海巡01”就展开了积极的施工。据悉,该船将于2012年交付使用,届时必将为中国维护国家海洋主权、安全和清洁发挥突破性作用。
同年,中国海监南海总队共组织开展了31个航次的定期维权巡航执法工作,重点对南海北部、北部湾湾口、东沙群岛西南部、西沙群岛北部、海南岛东部、南沙群岛等海域开展定期维权巡航执法,执法范围覆盖中国主张的整个海域。在执法的同时,对被占岛礁进行测查。
这些行动,表明中国加强了在南中国海的事实存在。而这种存在不仅仅是军事存在,更主要的是行政执法性的存在。这表明:中国政府正在有效地管理中国的领土。这一方面挤压占领者的存在空间,另一方面向国际宣示主权,同时,也为以后全面解决问题奠定各种基础。
同年,解放军在南海就举行过两次大型演习。从7月30日开始,解放军三大舰队的主力战舰齐聚南海,举行大规模海军联合军事演习。11月2日,中国海军南海舰队在南海广东汕尾海域进行代号“蛟龙-2010”海军陆战队登陆演习。
2011年5月24日,菲律宾一家报纸也以类似事件为由,斥责中国。文章称,中国军队已经在菲律宾提出主权要求的南沙群岛的一个岛屿附近建设了营房、哨所、停机坪和卫星传输设备。
5月27日,越南官方主动向媒体透露消息称,26日早晨6时之前,3艘中国海监船猛烈冲击越南国营石油公司的石油勘探船“平明2号”,毁坏了勘探拖缆,并警告这艘船是在侵犯中国的领海。据称冲突发生在距越南中南部富安省海岸120海里的水域,这是中国和越南都声称拥有主权的水域。事发后越南国营石油公司副总裁立即表示,要求政府向中方提出“可能的最强烈的抗议”。越南国家电视台在评论中称,“这是近期中国对越南油气勘探采取的最为疯狂的一次行动”。
27日,越南外交部发表声明,称已经向中国驻河内大使馆递交了照会,要求中方停止侵犯越南主权和专属经济区的行为,并赔偿所有损失。
28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姜瑜批评越南在中国管辖海域开展油气作业损害中国权益,并表示中方主管部门采取的行动完全是正常的海洋执法监察。
29日,越南外交部网站刊发其发言人阮芳娥在发布会上的讲话,称这一海域完全不属于争议区域,更谈不上是“中国管辖区域”,坚称越南一直都在遵守两国达成的用和平手段解决争端的共识。阮芳娥还表示,“越南海军将采取一切必要措施保护越南独立、自主和领土完整”。
5日,越南表示,它从俄罗斯购入的6艘“基洛”级柴油动力潜艇,这项潜艇交易于2009年签订,总金额32亿美元。越南国防部长冯光青在新加坡举行的亚洲安全会议上表示:“我们必须阻止任何试图侵害越南主权的人。”
6月9日,越南外交部新闻发言人阮芳娥说,在越南海岸200海里海域,一艘中国渔船在两艘海监船的协助下,割断了越南一艘石油勘探船的电缆,该勘探船由越南国有油气集团经营。阮芳娥指责中国的行为完全是“有预谋、成系统的,严重侵犯越南向主权”。针对越南外交部的职责,中国外交部新闻发言人洪磊说,在南沙群岛万安滩参与正常作业的中国渔船,遭越南武装舰船非法驱赶。其中,一艘渔船渔网与越南油气勘探船的电缆缠绕在一起。越方船只不顾中国渔民的生命安全,拖曳中国渔船倒行长达一个多小时,中国渔船不得不主动割断渔网。中方敦促越南不要再采取使争议更加复杂化和扩大化的行动。越南总理阮晋勇在“2011年越南海与岛宣传周”闭幕式上表示,越南对“黄沙群岛”(即中国的西沙群岛)和“斯普拉特利群岛”(即中国的南沙群岛)拥有“无可争辩的主权”,将继续坚定申明越南全党、全国人民、全军保护这个国家海域和岛屿的最强决心。
9日,英国《经济学家》周刊网站称,“南海成了一个永远的争论区域”的文章说,在南海地区,同大国间的冲突相比,更可能发生的是中国与对这片海域提出主权要求的其他国家之间的冲突。越南是其他提出主权要求的国家中最具敌意的。越南称,拥有该海域北部的帕拉塞尔群岛(即我国西沙群岛)以及更往南的斯普拉特利群岛(即我国南沙群岛)的主权,而对于后者,菲律宾、马来西亚及文莱都提出部分主权要求。除了丰富的海洋生物,这片海域据信还蕴藏丰富的油气资源,一名观察家称之为“下一个波斯湾”。对这片富饶区域提出主张的国家都在加强自己的海军。
10日,日本《读卖新闻》发表社论称,南海是日本运输原油的重要航路,因此日本必须支援东盟各国。有日本网友甚至建议,应派日本自卫队协助越南,并在海上进行联合军演。
10日,在香格里拉对话上,中国国防部长梁光烈曾重申,在解决南海问题上,反对第三方介入。而越南副防长阮志咏随后的答问证实,南海问题仍是一个死结。阮志咏强调,美国能为本区域带来和平、稳定,以及确保国家主权得到尊重,越南欢迎美国在亚太地区扩充军力。其对挟美制衡和威胁中国的战略意图,已不加掩饰。菲律宾也跟着唱和,除了继续制造舆论向中国施压外,还将向美国提交军购清单。
15日,中国海事旗舰“海巡31”船从广东珠海西部高栏岛海巡码头起航前往新加坡访问。这是中国海事局首次组织3000吨级无限航区大型海事执法船主动出访,也是“海巡31”船首次出国访问。“海巡31”是中国交通运输部投资建造的高科技含量的3000吨级大型海事巡视船。总长112米,型宽13.8米,可以抵抗11级大风,即使在非常恶劣的海况下仍然能正常执行海上任务;最大航速为22节;在18节航速时,续航力为6000海里,自持力达40天。该船还装备了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直升机起降和指挥系统。
“海巡31”此次出访旨在通过参观访问以新加坡为代表的东南亚海事部门,展示中国海事部门在海事领域的新成就,增进中国海事与邻国海事管理机构的友谊,进一步深化合作,促进海事业务交流、互信互利,共同致力保障船舶航行安全、促进航运经济发展、保护海洋生态环境。“海巡31”本次航程由北向南纵贯中国南海,途经西沙群岛东面、中沙群岛、南沙群岛西面、新加坡海峡口,总航程约1400海里。航行途中将对南海海域开展海区巡航监管,主要巡视通航环境,监控南海习惯航路通航秩序;监督检查石油钻井平台和海上船舶的施工、作业、测量活动;监视海洋环境,巡视海洋污染情况。巡航过程中还对在中国领海航行、停泊、作业的外国籍船舶进行重点检查。
20日,环球网发起题为“您对越南持什么态度”的民调,超过1.2万名参与者中,有85.9%的网民选择“持反感态度”,“持正常态度”的网民约占6.7%,其余人选择“无所谓”。在中国近期社会舆论中,中国民众最反感越南的地方莫过于“出尔反尔”和“恩将仇报”。
21日,美国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在华盛顿组织了一场有关东海海洋安全的会议。与会者包括世界上研究东海问题的主要学者以及约80名高官和媒体代表。
22日,中国副外长崔天凯说,中国没有通过非法手段占领别国拥有主权的岛屿,没有竭力勘探开采南中国海的石油天然气,也没有到别国海域用武力威慑、伤害那个国家的渔民。他说,中国正在尽可能维持稳定,通过谈判解决争议;如果越南同样采取克制和负责的态度,就不会发生军事冲突;如果美国也采取同样的态度,那么军事冲突就更不可能发生。美国并非争端的一方,因此最好让相关国家自己解决。在南中国海问题上,崔天凯说美国希望维持争议地区安全和自由航运通道的立场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他说,如果美国希望在这个问题上发挥作用,应该限于敦促那些经常发起挑衅行动的国家采取更加克制、更加负责任的行为。崔天凯认为一些国家正在玩火,希望美国不要引火烧身。
25日,中国国务委员戴秉国会见了越南领导人特使、越南副外长胡春山。双方表示,健康稳定发展的中越关系,符合中越两国人民的根本利益和共同愿望,也有利于本地区的和平、稳定与发展。双方强调要坚定不移地按照“长期稳定、面向未来、睦邻友好、全面合作”的方针和“好邻居、好朋友、好同志、好伙伴”的精神推动中越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不断向前发展。双方表示要积极落实两国领导人共识,通过谈判与友好协商和平解决两国间的海上争议;采取有效措施,共同维护南海和平稳定;加强舆论正确引导,避免出现损害两国人民友好和互信的言行;要加快推进《指导解决中越海上问题基本原则协议》磋商,争取尽早签署协议;推进落实《南海各方行为宣言》及后续行动进程,力争尽早取得实质性进展。
中越两国在会谈中达成了五点共识:双方表示要积极落实两国领导人共识,通过谈判与友好协商和平解决两国间的海上争议;采取有效措施,共同维护南海和平稳定;加强舆论正确引导,避免出现损害两国人民友好和互信的言行;要加快推进《指导解决中越海上问题基本原则协议》磋商,争取尽早签署协议;推进落实《南海各方向行为宣言》及后续行动进程,力争尽早取得实质性进展。
同年,越南国防预算将达26亿美元左右,相当于国内生产总值的1.8%,比前一年增长70%;菲律宾将增至约20亿美元,比前一年增长81%;泰国将达55亿美元左右,实现10%以上的增长。总之,东南亚各国都在增加国防预算,国防预算总额已膨胀至2000年的1.5倍左右。越南围绕南沙群岛和西沙群岛主权问题与中国发生了激烈对峙,该国增强军备的动向尤为明显。越南计划从俄罗斯购买6艘“基洛”级潜艇,该潜艇可搭载最新型的3M-14E对陆攻击导弹。该国还将从加拿大购买6架DHC-6巡逻机。越南正在建造30~40艘舰船,计划投入38亿美元在东北部建设占地面积达3000公顷的海军基地。马来西亚同样与中国就南沙群岛主权问题存在争议,该国已部署两艘“鲉鱼”级潜艇,并计划在2015年前购入3艘多用途补给舰并增加部署6艘警戒艇。菲律宾加紧购买数艘美国的退役巡逻船,并将耗资约1.8亿美元加紧在以帕加萨岛(即中业岛)为主的9个岛屿设置防空雷达。印度尼西亚计划自2015—2020年购入180架俄罗斯制造的苏霍伊战斗机。除增强护卫舰外,印度尼西亚还将从国外购入两艘潜艇。
链接:“海巡01”大型巡航救助船
“海巡01”总长128.6米、宽16米、深7.9米、排水量5418吨,续航力大于10000海里,具有较强的信息收集处理和传输、综合指挥、海事监管、海上救助、遇险船舶拖带、对外消防灭火作业、海面溢油回收救助作业能力。这条船还有夜间搜寻救助能力,一次能搭载获救人员200人,能对伤员进行简易的药物、器械和手术治疗。
“海巡01”还设置了中型直升机机库和大型直升机起降平台,可搭载直升机并配合进行加油、救生和搜索。“海巡01”将主要用于在管辖水域进行海事监管、海上救生和以救生为目的的船舶救助、海上船舶溢油监测和应急处理、应对海上突发事件、维护国家海洋权益和国际交流合作等,是目前中国综合能力最强、设备设施最先进,已进入世界领先水平的多功能大型巡航救助船。“海巡01”一旦投入使用,将结合海事监管和人命救助的综合功能,是海事监管模式一种新的尝试。它的建成将标志着中国海事监管装备进一步升级,海事监管能力进一步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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