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剑术这么厉害,怎么会伤到我?”
“你也懂剑术?”萧琰眉毛微微挑起,上次她画“仕女图”的时候,他知道她擅长丹青;归宁的时候,知晓了她善于围棋;未曾想她在剑术上也有造诣。
“并不,我学的功夫跟你的不大一样。不过武术都有相通之处,所以本妃略知一二。”沈晏昭拿着阿若递给他的折扇,潇洒的抖开,冲着萧琰道:“看,本公子是不是翩翩美少年?!”
“不是。”萧琰兴致寥寥的回答一句,将沈晏昭推开,继续练剑。沈晏昭心头火起,这里是本姑娘的地盘,你占用这里练剑吵醒本姑娘也就算了,居然还这样对我!算了,本姑娘今天可以出府,心情大好,便不与你计较了。
沈晏昭安慰着自己回到房中,也不知萧琰何时练完剑便离开了。用完早膳,沈晏昭便带着萧无双出了王府,她先是去茶馆探听朝廷的消息,顺便听了两出戏。
下午时,沈晏昭便去问清了粮食的价格,并比较了许多处。在现代的时候,沈晏昭并不算特别富裕的人家,因此买东西的时候都会比较价格,选择比较实惠的再买。
萧无双看着沈晏昭所有的活动,皆是一头雾水,他有点摸不清自己保护的这个主子。但是有一点他特别明确!那就是千万不要跟沈晏昭走的太近!那一天的偷袭尚且历历在目,萧无双实在是心有余悸。
沈晏昭和萧无双的风姿,吸引了许多女子和文人的注意,萧无双从来不曾知道自己会这般受欢迎。他从小就被师父收养教习,从天黑到天明、从睁眼到闭眼,所学所见皆是功夫。长大后便跟随在瑞王身边,时刻都在警惕周遭是否有变故,不曾这样闲散的出来游玩过。
回到王府后,沈晏昭换回王妃装束,款款来至内务房。内务总管听说王妃驾到,忙不迭前来行礼迎接。
沈晏昭今日出去逛了一遭,尤为精神,与秀颈上的赤金盘螭璎珞圈相映生辉,晃得内务总管有点睁不开眼。
“不知娘娘驾到所为何事?”内务总管低头哈腰问。
沈晏昭峨眉轻舒,纤纤玉指握着青花手巾:“本妃来这里支三百两银子,昨日已经与王爷说过了。”
内务总管为难的皱了一下眉头:“这……”若是前几日,这三百两银子他一定双手奉上,可是最近洛舞瑶不知起的什么心思,将他这个内务总管完全架空,他现在连一笔五十两的银子都支不开了。
“可是有什么难题吗?”沈晏昭立刻觉着不对,她威声初下,内务总管便扑通跪在地上。
“前几日,洛夫人说是奴才有一笔账做错了,就罚奴才这几日不能掌管府中的银两。还请王妃恕罪。”内务总管不停的磕着头,两股战战。他早就听闻,王妃是个厉害的主,可是洛舞瑶也不是个好惹的,夹在这两个女子中间,实在是左右为难。
沈晏昭心中冷然,她就道为何这两日洛舞瑶怎的这般平静,原来是在占领最后的阵地。洛舞瑶,你既然喜欢当王府的家,那我就让你多管理几天!等我忙上手上的事情,一定把王府从你手中全部夺走!那时,王府将不会再有你栖息之地。
转身离去,沈晏昭那层叠的衣衫在风中飘然起舞,内务总管跪伏在地上不敢则声。沈晏昭扶着阿若款款远去:“我们走。”这三个字说的犹如锥子凿着石头一般掷地有声,在晚秋的空气中飘荡着。
洛舞瑶将手中的一本账本扔在地上,涂着蔻丹的指甲用力的掐揉着太阳穴。她这些天都在努力的看着这些账本,她要将王府的实权牢牢把握在手上,这样全府的人,都会听命与她。那时,她要算计沈晏昭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一想到将沈晏昭踩在脚底下,尽情蹂躏,洛舞瑶的眼中就泛起按捺不住的兴奋与渴望。琼儿默默将账本捡起来放在桌边,她到还宁愿洛舞瑶跟沈晏昭宅斗。那样,洛舞瑶的心思便都会扑在沈晏昭的身上。不会看烦了账本后,就开始折磨她。
“真是可恶!”洛舞瑶再次将桌上的账本摔在地上,一巴掌打在琼儿脸上,指甲将琼儿的脸上划出几道红痕:“谁让你捡起来的!给我放回去!让我休息一下不行吗,你是想逼疯我吗!”
今夜,依旧未曾见着萧琰的身影,他似乎也未曾去洛舞瑶房中,而是去了书房。沈晏昭摇摇头,想那个男人干什么,给她添堵吗?
第二日晨起,没有听见萧琰舞剑,沈晏昭心里略微有些落寞。
沈晏昭给自己拟了一个化名,换做颜昭,这样才不至于用本名暴露身份。来到茶馆中时,便听见百姓纷纷议论,说是昨日礼部尚书参了兵部尚书一本,两个人正掐的厉害。皇上的意思,似乎是站在礼部尚书这一边。
皇帝之所以站在礼部尚书这一边,不过是因着皇后吹枕边风罢了。最近庆国公举荐吏部侍郎的举动已然让皇帝警觉,为了保持平衡,他不得不开始打压瑞王一党。
“看来过两日,要去沈府一趟了。”沈晏昭盘算着,萧无双一直站在她身后,对任何谈话声都充耳不闻,只要有人接近她,他都会警觉的盯着对方。
从茶馆出来,沈晏昭便去了一趟钱庄,萧无双看到沈晏昭从钱庄取钱出来,心中有些疑惑,不过他依旧什么都没有问。
“你看到我从钱庄拿钱出来,不好奇吗?”沈晏昭替萧无双说出了心中的疑问,萧无双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若是可以,他连这一声都不愿意回答,可对方毕竟是王妃。
沈晏昭明亮的眸子流转出一些惆怅:“这些可是我的私房钱啊。”
……萧无双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作为王妃,却将私房钱藏在钱庄。这一举动后无来者不知道,但可以称得上是前无古人了罢。
“让你们离开娘亲,娘亲也很舍不得,可是你们死的其所,娘亲一定会帮你们复仇的。”沈晏昭抱着怀中的银子,暗自发誓,等到夺回瑞王府的控制权,定然会拿出一笔巨额钱财放在这钱庄中,来填补自己的损失!
这一幕看的萧无双眉头一锁,哆嗦一下后退一步。
沈晏昭定好粮食,便带着萧无双回到王府挑选了一些下人来到选定的地方清理现场。一切布置妥当,沈晏昭这才再次放心回府。
洛舞瑶正在看账本的时候,听到下人回复,说是一个唤作颜昭的门客叫了几个人去帮忙办粥厂布施赈灾,便拧紧柳眉:“办粥厂不会要花费很多银子吧?”她这几日看账本,见着银子流水般的花出去,心疼不已。
下人道:“这人已经准备好了其他的,只需要几个人去帮忙打打下手。”洛舞瑶放心了,玉指将紧蹙的眉心揉散:“那就让他们去吧,这个叫做颜昭的真是傻子。”
被称作傻子的沈晏昭正忙里忙外操持着,还特意做了一个醒目的告示,声明此处是瑞王府置办的粥厂。
为了达到最好的宣传效果,沈晏昭亲手写了一些传单,命人四处传发。这传单并不是给那些流民看的,而是给认识字的书生所看。那些百姓一般都不怎么识字,就算拿到传单,也不一定看得懂。
但是要是这些传单落在书生中,便可传颂瑞王功绩。只要瑞王布施的名声一旦传开,那么之前的浪荡骄纵,便微不足道不足挂齿了。
一夜之间,萧琰觉得自己好似从最深沉的湖底,被推到最高的山峰。读书人但凡爱诗词的都有些风流不羁,因此萧琰的放纵落在他们眼中,正是个性。霎时间,瑞王府内便多了许多文人墨客的拜帖。
萧琰在朝廷中受到了皇帝的褒奖,虽有些莫名,却知道是沈晏昭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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