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柴放肆亲自给戈莱斯拍掉雪的动作,让他激动的恨不得马上就为宙斯王先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比……柴放肆心中骂了一声,推开大门,慢悠悠的走了进去。
……
宙斯王被柴放肆‘运到’狼眼这间屋子里后,一直过着很惬意的日子。
这儿所说的惬意,并不是她身边有多少个猛男,在为她捶背揉腿子的,而是她可以自己做饭,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在窗户靠左三米的地方,放着一个大大的酒柜,上面除了有各式各样的名贵红酒外,下面却放满了食物,和木炭。
当一张俏脸被炭火烤的有些微微发红,额头开始出汗后,宙斯王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口关上了窗户,把急速翻转的风雪都关在了外面。
第1719章 不是女孩子!
当一个人彻底失去自由后,她才知道以前的日子是多么的美好。
尤其是像宙斯王这种曾经高高在上的女人,现如今却变成了阶下囚,身份的巨大的转变,让她的心态也跟着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外面的风雪,越来越急,越来越大,可宙斯王多么渴望能毫无拘束的站在风雪中,展开双臂忘情的拥抱这一切啊。
可这仅仅是渴望而已,她目前只是个阶下囚。
“眼看天就要黑了,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平安度过呢?”
宙斯王喃喃的说了一句,眼里带着迷恋的,慢慢把双手从窗户上缩了回来。
别看宙斯王在这儿已经超过了48小时,但她除了知道这栋院落是刚建成不久的之外,根本不知道具体方位在什么地方。
但她现在却不怎么关心这些,因为一个心底有恨的女人,在随时都可能死去的情况下,哪儿还有闲心去考虑这些呢?
宙斯王现在所希望的,就是能多过几天这样的舒服日子:自己做饭,自己品酒,一个人发呆。
当然了,她也曾想到柴放肆这样安排她,只是一个阴谋,一个用来捕杀楚扬等人的阴谋,不过她真不在乎这些。
经过几天的‘炼狱’生活后,宙斯王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她开始恨楚扬,特别的恨!
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提醒柴放肆去打新城的主意……这就是女人,总是随时都能改变自己主意的女人,哪怕她是伟大的宙斯王。
宙斯王刚把双手从窗户上缩回来,却看到远处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个披着金色斗篷的人走了进来。
“呵呵,柴放肆这么晚了还来看我,也真够孝顺的。”
宙斯王讥讽的笑了笑,再次把刚合上的窗户打开了。
随说关着窗户,宙斯王仍然能够通过上面的防弹玻璃看到外面,但要是隔着玻璃和人说话,却很不方便。
柴放肆走到窗口的时候,宙斯王已经做回到了火炉的沙发上,踩在猩红色地毯上的那双雪白双足,十个粉红色的脚趾头微微蜷缩着,好像十个小蚕豆那样的清新可爱,又带着说不出的媚惑,正如她此时说话的语气:“柴放肆,天都这样晚了,你怎么又来了?”
柴放肆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摘下了脸上的金色面具,露出了那张狰狞的脸,一双带着阴柔光彩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宙斯王,望着她那双脚。
感受到柴放肆的眼光落点后,宙斯王下意识的向后缩了一下双脚,但随即就翘起了右脚,在眼前微微晃了一下,悠悠的说:“我的脚好看么?我听说你们东方人把女孩子的脚,当做是她的第二张脸,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要不然也不会盯着它看了。唉,可惜呀。”
柴放肆在宙斯王叹了口气后,很配合的说:“哦,可惜什么?”
宙斯王眼里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我可惜的是,不管我这双脚有多么的好看,你都不会再感兴趣了,难道这还称不上是可惜吗?”
你现在已经是太监啦,就算是心动我这第二张脸,可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这就是宙斯王说可惜的原因,柴放肆当然明白,不过他却强忍住了心中的戾气:“其实一个聪明的女人,是不会在处于劣势时,总是试图激怒一个强大的男人的,这个道理你应该很明白才对。”
不等宙斯王说说明,柴放肆那张丑陋的脸,稍微牵动了几下,露出了一个叫做笑的表情:“的确,我们东方人是把女孩子的脚当做是她的第二张脸来欣赏,不过那也仅仅是针对女孩子来说的,而不是被男人像草x狗那样草过的女人。所以呢,麻烦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自称女孩子,因为这样会玷污这个纯洁字眼的。”
柴放肆的这些话,就像是世上最苛刻的刀子,一下子就把宙斯王脸上的骄傲、故意装出来的从容和优雅,都割了个粉碎,被巨大的难堪所替代,那只翘起来的脚,也慢慢的放在了地上,缩回了长袍下摆中。
看到宙斯王做出这个动作后,柴放肆很开心,于是又说:“呵呵,当然了,我是不反对你欣赏你那双脚的,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自恋的人,也不止你一个。”
胸口明显看出起伏的宙斯王,在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淡淡的说:“柴放肆,我想你来看我,不是为了打击我来的吧?”
柴放肆摇摇头:“你现在已经成为了我案板上的肉,只要我愿意,我随时可以剁掉你那双美丽的大脚,拿出去喂狗,我有必要专门跑来讽刺你?”
紧紧的攥了一下双拳,宙斯王声音有些嘶哑的问:“那你来这儿是做什么的?”
柴放肆重新戴上拿在手中的面具,很仔细的整理了一下位置后才说:“我来这儿就是想提醒你,今晚很可能要有人来救你。”
宙斯王冷笑道:“有人来救我?你是说楚扬要来吗?哦,你提醒我,就是想我睁大眼睛看着来救我的人,是怎么被你抓住的吧?”
柴放肆抬手,轻轻的鼓了两下掌:“宙斯王不愧是宙斯王。不错,我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我不知道我那个好妹夫会不会来。”
虽说恨极了楚扬,但宙斯王这时候却还是忍不住的说:“就算那个家伙出现在这儿,凭着你的本事,对他又能怎么样呢,据我所知,现在他的功夫,绝对是世界上超一流的,就算华夏最为著名的老龙腾十二月,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你呢?”
柴放肆马上反问道:“那么你呢,你是不是他的对手?”
宙斯王沉默了片刻,才说出了一句让柴放肆愕然的话:“在床上,他不是我最终的对手。”
“我承认你这句话说的很对,更承认你不愧是伟大的宙斯王,要是换做别人的话,在这种处境下也不会想用这样的话来回答的。”
柴放肆很钦佩的点点头,转身抬头看了眼纷飞的雪花,然后向大门口走去。
宙斯王从沙发上站起,高声问道:“你这就走了吗?”
柴放肆头也不回的说:“我要是个正常男人的话,那我今晚就不会走。”
“有趣,有趣,我以前真没想到,柴放肆你现在说话竟然也这样有趣。”
现在的宙斯王,已经完全调整好了心态:自信,乐观……
柴放肆这时候却忽然转身,看着窗内的那个女人说:“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我为什么要来这儿的初衷了。”
刚想掩上窗户的宙斯王,马上问道:“你来这儿,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想告诉你,你现在是被关押在什么地方。”
“现在是什么地方?”
“狼眼,你现在被关押在狼眼。”
柴放肆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搭理宙斯王,而是快步走出了院子。
“狼眼,我现在狼眼?”
站在窗前的宙斯王,喃喃说出这句话后开始摇头,一边摇头一边笑,笑得是那样的放荡,风x骚:“哈,哈哈,柴放肆,你以为把我处在这易守难攻之处,就能把有可能会来救我的楚扬抓住吗?错了,你错了!就算是楚扬要来,但最先来到的绝不会是他,而是别人!那个人来这儿不是为了救我,是为了杀我。”
没有谁比宙斯王更加了解狼眼的地形,以及所代表的含义了。
在听到柴放肆说出现在狼眼后,宙斯王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现在所扮演的角色了:无非是一个鱼饵,针对楚扬专门做下的鱼饵。
宙斯王能够猜到有人会来杀她,而不是来救她,这纯粹是她忽然有了种预感。
……
夜,越来越深了,雪仍然还在下。
在柴放肆等人走远后,院落门口右侧的雪地里,有一块雪正用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慢慢的从地上升了起来。
这块‘雪地’,正是已经潜伏到院落门口的商离歌。
用了最少两个小时,商离歌才从斜坡下方‘走完’了这接近一公里的路。
在来到门口的这段时间内,她干净利索的结束了九个人的生命,在确定只要是看得见她的周围,再也没有任何疑点后,她正准备做出下一步动作时,柴放肆却带着人来了,使她不得不再次蜷缩在了雪地中。
如果是放在以前的时候,商离歌根本不用这样忌惮柴放肆,说不定早就冲上去了:对于突然的暴起击杀目标,商离歌一向是很有信心的。
但现在她却没着这样做,她不能不小心,因为现在的柴放肆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柴放肆了:他身边不但有着众多的侍卫,而且背后还有天网的存在,假如商离歌一旦暴露身形而失败的话,结果好像只能是个死。
对于绝大部分的人来说,死一个很可怕的形式,不过对于几次死里逃生的商离歌来说,却显得不是多么重要。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拒商离歌为了楚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她也不想死的毫无价值……就算是死,也得在灭掉宙斯王后,再死。
这样一来的话,楚扬就不用冒险来这儿了,柴放肆再想暗算他,那就得另外想办法了。
所以,商离歌明明看到柴放肆近在咫尺,可她还是采取了忍耐,在他带人走了后,才慢慢的从雪地中爬了起来。
商离歌就像是一只雪豹那样,泄、胸膛紧贴着雪地,因匍匐前进的方式,慢慢的向门口挪去。
商离歌挪动的很慢,慢到当她挪动下一步时,刚拖出的痕迹都被新雪覆盖。
第1720章 天黑之后!
祝大家周二愉快!
……
太阳每天都用肉眼看不到的速度,从东方升起,自西方落下。
太阳的运行轨迹虽然看起来很慢,但只要时间够了,总能走完该走的路程。
就像是现在的商离歌一样,她爬向大门口的速度也很慢,可只要是在挪动,就终有抵达目的地的时候。
用了十几分钟,商离歌终于慢慢的挪到了那座院子的门前。
作为一个曾经是比较成功的杀手之王,商离歌绝不会因为没有看到、感觉到周围没有埋伏或者陷阱,就直接扑进院落,而是动作很缓慢的把右手,贴在了那扇刷着血红颜色油漆的铁门上,商离歌的手中,有一个从杰斯克夫身上拿来的热感感应器,假如门后埋伏着人的话,这个东西就会发出轻微的震动声,可以供她为下一步行动,做出有效的判断。
铁门后面没人,甚至在方圆五米之内,都没有让反应器起反应的热源。
商离歌慢慢的放下感应器,扭头向后看了一眼:昏黑色的夜中,除了可以看到漫天飞舞的雪花外,十几米以外的地方,就再也看不见了。
商离歌最擅长的飞刀,但她的枪法也是一流的……从决定把救走宙斯王改为杀死她之后,商离歌就决定用枪了。
“柴放肆今天两次来到这儿,都是和宙斯王说了些什么呢?”商离歌很无聊的在心中问了一句后,随即笑笑,慢慢的站了起来。
不管柴放肆今天两次来见宙斯王是为了什么,这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是是商离歌来了。
商离歌在站起来时,左手中已经攥了一把枪,然后猛地推开那扇虚掩着的铁门,好像一只捕猎的雪豹那样,攸地一下就扑了进去!
……
“赫拉,那个混蛋到底去哪儿了!?”
被楚扬封住腰间穴道的赫斯提亚,在过了四个小时后才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真是邪门,他对我做了什么手脚,为什么我忽然一下子不能动了?”
“我不知道。”
赫拉天后用这四个字,回答了赫斯提亚的两个问题:
第一,她的确不知道楚扬去哪儿了。
第二,她更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手法,让赫斯提亚动也不能动的呆了四个小时。
看了一眼始终神色淡然的赫拉天后,赫斯提亚微微的叹了口气,然后抓住她的手:“不管那个混蛋了,我们走,赶去狼眼!”
赫拉天后一缩手,摇摇头后说:“他没有说让我们擅自去狼眼的。”
“哎呀呀,你管他做什么!?”赫斯提亚很不满的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他说的话?再说了,我们来这儿不就是为了救宙斯王的吗?”
赫拉天后脸上带着疑惑的说:“可是,楚扬、就是那个人还没有回来啊。”
“别管他!”赫斯提亚愤愤的说了一句,当先向门口走去。
提起那个可恶的楚扬,赫斯提亚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家伙自己怕死不去就算了,但却用邪门手段把她也搞躺下了,简直是太可恶了!
赫斯提亚快步向门口走去,就在她的右手刚要抓住门把时,却突然觉得后脖子一疼!
“啊!”赫斯提亚惊叫一声霍地转身,看着缓缓放下右手的赫拉天后,刚想说什么时就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瘫软在了地上。
赫拉天后弯腰把赫斯提亚抱在怀中,走到沙发前把她再次放在了上面,又从卧室中拿出一床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等把赫斯提亚安顿好了后,赫拉天后才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喃喃的说:“赫斯提亚,楚扬绝不会放弃苏珊不管的。他不让我们去,是怕我们遇到危险……现在天已经黑了,相信他已经潜伏到狼眼那边了,我现在终于可以去找她了。但是你不能去,因为你还不曾被一个男人拥有过,假如就这样发生意外的话,那也就太可惜了。但是我不同,我已经被拥有过。”
赫拉天后说着,转身快步走进了卧室。
等赫拉天后再次从卧室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件白色的紧身衣,双眸闪烁着决然和兴奋的光芒,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空洞和迷茫。
“假如为了救出苏珊,必须得有人牺牲的话,那么就让我去吧,因为我已经知道一个幸福的女人,是种什么滋味了。可你却没有,所以你不能去。”赫拉天后说完,弯腰在赫斯提亚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
谁都知道,在下雪的时候,趴在雪地里是最好的一种隐身方法。
不过有的人却总是做出另类的动作,比方那个该死一万次到现在仍然活蹦乱跳的楚扬吧,他现在就不是爬在雪地中,而是骑在一个大树杈上,手里拿着个红外夜视仪高倍望远镜,对着龙眼那边看。
虽说暂时已经确定宙斯王就在那个什么狗屁龙眼的某个地方,可楚扬才不会因为天黑了,就傻呼呼的跑过去呢。
人家柴放肆既然敢把宙斯王搞到这个地方,自然有他的用意……他最大的用意,就是让楚扬来救她,然后趁机、趁机做什么?
目前楚扬还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就算落在柴放肆手中,也不会得到痛痛快快死去的结果,正如宙斯王那样:明明被抓酌多天了,但现在不是还活着,而且还很风x骚、很称职的扮演了诱饵角色。
如果说宙斯王活着就是为了引诱楚扬来上钩的话,那么他要是落在柴放肆手中,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命了,天知道会被人家怎么榨取利用价值啊?
楚扬放下望远镜,活动了一下脖子,然后从树上跳了下来。
楚扬从树上跳下来后,并没有试着想龙眼那边前进,相反却是顺着斜坡,又往龙眼的更远处走去。
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楚扬出现在这儿自然不是欣赏雪景的,他是来救人的。
但是,楚扬却不会在观察好了周围的地势后,就这样趁着夜色傻呼呼的冲上去,他得等。
依着商离歌、顾明闯等人的想法,在雪夜中行动应该是最有利的了,实际上这也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可楚扬却不这样认为:就算是用脚丫子来想,他也知道前方那块看似平静的斜坡上,隐藏着太多的危险,他的确也有悄没声解决这些危险的实力。
不过,现在他却不想这样做,因为他觉得:既然大家都能看出天黑后才是行动的最佳时机,那么柴放肆也能。
既然柴放肆也能看出天黑后是最佳时机了,那么依着他的精明和阴狠,会让入侵者如意的吗?
答案很明显,柴放肆也肯定不会愿意,所以他势必在夜色来临后,加强防范的,这样谁要是去救人,就会落入他的圈套。
楚扬又不是傻瓜,他才不会按照柴放肆的意思,主动去圈套中呢。
当然了,就算楚扬一万个不愿意去落入圈套,可他还是得去救宙斯王,要不然他也不会万里迢迢的赶来这儿了。
可是救人的方法有很多种,正如选择救人的时间那样。
商离歌选择的是夜间行动,所以在天黑下来后,她就开始了行动。
但不知道商离歌已经潜伏上狼眼的楚扬,却不会选择这个时间段,他选择的是清晨。
请注意,楚扬选择救人的最佳时机,不是夜间,也不是凌晨,而是清晨。
大多数有过上夜班的人都知道:人在夜间工作感到最困乏时,不是在深夜,而是凌晨三四点种时。
因为这时候的人体机能,都已经进入自然的休息状态,肝功能开始了每天的造血,身体也会因为酶和血糖的新陈代谢进入疲惫期,所以说这时候是人最容易犯迷糊的时候了。
很多擅长夜间行动的人,都会选择在凌晨三四点中做事,往往就会收到预想中的效果……按说楚扬也该选择凌晨才对。
可他偏偏决定等到清晨时再动手,这是为什么呢?
还是那句话,楚扬固执的以为:既然大家都知道凌晨是下手的好时机,但柴放肆一样知道,所以他会在这个时间段,格外注意这边的情况,反正他现在有的是人可以支配,肯定安排一些人专门负责这个时间段的。
所以啊,楚扬才忽略了夜黑之后,也没打算在凌晨时动手,而是选择了清晨。
楚扬有着他自己的想法:那些负责晚上工作的人,不管他们有几个班次在倒着注意着这儿,但他们无疑会把精力放在深夜,或者凌晨。
可一旦一宿都没有任何的动静,随着天渐渐的亮起,他们的心理上,势必会有所松懈,潜意识中就会觉得,既然一晚上都没什么意外了,谁会在天亮后出现?
而楚扬等的,就是这个时间段。
等那些人都放松后,才是他行动的开始!
天亮,代表着光芒,而黑夜在很多时候,都被披上了一层邪恶的外衣。
但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比方当年商离歌在京华黄塘路残杀红四局成员时,比方楚扬决意在天亮再行动之后……
既然已经决定等天亮后动手了,那么楚扬自然不会傻呼呼的在这儿呆着了,他要去找个相对温暖的地方,舒舒服服的眯一觉。
当然了,楚扬现在是野外,就算是再舒服的地方,也比不上旅馆的床上。
想起床后,楚扬忽然想起了赫拉天后和赫斯提亚,接着又很无耻的琢磨:如果把那俩女人一起压在床上,估计她们的反抗不会太强烈吧?嗯,应该不会反抗的,因为我没有舍得让她们跟着来冒险啊……
第1721章 捕鱼计划!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在做了对别人有利的事情后,总希望会得到人家的报答。
施恩图报。
而楚扬就是这样的人,要不然他不会在想起赫拉天后俩人后,会美滋滋的想:等她们明白过来后就会感激我的,说不定在感激之下,会自愿和我那样做的。啧啧,两个人高马大的女人,该怎么招呼呢?
脑海中想着某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楚扬顺着斜坡向更下面走去。
斜坡的最下面,是稀稀疏疏的树林,其中最大的一棵树,已经粗到被楚扬搂不过来的地步了。
看了看那棵树,实在找不到任何地方休息的楚扬,就决定去那棵树下暂时窝一宿:背靠大树好乘凉嘛……拒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温暖。
楚扬快步向那棵大树走去,在即将接近大树时,右脚却踩到了一个凸起的高处,身子在猛地一晃后打了个踉跄,差点让他摔倒在了雪地里。
“靠,这下面是什么东西,害的老子差点摔一跤?”
楚扬站稳身子后,借着白雪反射的光芒,低头看着刚才被右脚打滑的地方:那道被脚搓出来的痕迹,露出了一些黑色的土壤。
马上,楚扬就霍地一下蹲在了雪地上,眼神也变得如冷风般凌厉,他屏佐吸,缓缓的转动脖子向四周望去。
四周一片静悄悄,正如他刚走到这儿一样。
用心感受了片刻,确定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后,楚扬才低头摘下右手上的手套,伸手向那些黑色土壤抓去。
现在是冰天雪地,就算楚某人力气再大,但要想从地上抓取一把土,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可现在,他却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抓起了一把土,黑色的土壤。
楚扬把土壤放在鼻子下面,轻轻的嗅了几下,嗅到了新鲜的味道。
同苹果、梨子、女人……等物体一样,土壤也有新鲜和不新鲜之分:始终在地表上面的,在这场大雪之前就被冻得好像钢板那样赢了,可在这些‘钢板’下面最多一米的地方,土壤照样还是很松缓的,哪怕被抛出来冰冻几天,颜色也不会像那些‘老土’一样,而是发黑。
楚扬慢慢的放开了这些土壤,用戴着手套的左手,顺着擦痕向旁边擦去:雪被擦到一旁后,露出了同样新鲜的土壤。
这儿称不上是荒无人烟,因为不远处就是第比利斯九号监狱,可这地方也不是人来人往的,尤其是在这种恶劣天气下。
但是,为什么这儿会出现一些新鲜的土壤呢?
是谁没事跑来这儿翻出一些土壤啊,难道柴放肆在这儿埋了地雷?
可不管埋多少地雷,用得着抛出这么多的土?
楚扬微微的眯着眼睛,然后趴下身子,耳朵直接贴在了雪地上,那幅模样,好像正把脑袋放在温暖的枕头上。
……
柴放肆很舒服的把脑袋放在了温暖的枕头上。
在这种冰天雪夜中,能够躺在床上看着壁炉中那跳动的火苗,这绝对是一种享受,最起码柴放肆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柴放肆的脑袋刚碰到枕头,寝宫的门却被敲响,他只得再次坐了起来:“什么事?”
柴放肆在说着话时,已经从床上翻身下地,抓起面具戴在了脸上,快步走到了寝宫门后面。
戈莱斯那带着忠诚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启禀伟大的宙斯王,狼眼那边有动静了!”
“哦,我刚回来,那边就有动静了!?”
柴放肆霍地一下打开房门,快步走了出去:“几个人去了狼眼?”
在柴放肆走出寝宫后,戈莱斯就很聪明的闪到了走廊墙壁一边:“目前只看到了一个,他(她)已经扑入了院子里,‘捕鱼者’正在密切监视那边的情况,随时等待宙斯王您的旨意。”
“只有一个人?”
“是的,只有一个人。”
柴放肆快步向前面的会议室走去,语气中充满了狂热的兴奋:“只有一个人,就能躲过或者说做掉最少的九处暗哨。呵呵,看来是楚扬亲自来了,好戏,终于要开场了吗!?”
戈莱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跟着柴放肆一起,来到了寝宫前面的会议室中。
昔日摆着十三把高高椅子的诸神之殿,在柴放肆掌权后,已经被修改成了一个会议室:那些高椅子都被搬了出去,取而代之是一个椭圆形的会议桌,四周摆着几十把椅子,最中间的那个是金色的,无疑正是柴放肆的专座。
在会议桌的左面墙壁上,悬挂着一个超大尺寸的屏幕,十几个人就坐在大屏幕的下面,都仰着下巴的看着上面。
这些人,就是负责监视狼眼、以及向所有备战者下令的‘捕鱼者’。
看到柴放肆进来后,捕鱼者们都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柴放肆摆摆手,阻止了他们的问好,眼睛盯着屏幕说:“情况怎么样了?”
负责‘捕鱼’的小头目说:“启禀伟大的宙斯王,在一分钟三十七秒之前,一个人进入了院子里,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他(她)出来。”
柴放肆马上命令道:“给我截那个人的图像,我看看。”
小头目答应了一声,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屏幕上马上就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白衣人,正从门口站起。
柴放肆盯着画面,沉声说:“放大、扫描骨骼和他(她)的人体磁场”
好像声控遥控器那样,小头目马上就把截图放大了,随即开始扫描那个人的骨骼,和人体磁场。
仔细看了几秒钟,不等哪些人说什么,柴放肆语气中有些失望的说:“这个人绝不是楚扬,因为他(她)和天网提供的人体磁场不相符,而且从骨骼上看来,他(她)好像应该是个女人。”
相对于男人来说,大部分的女人骨骼都比较纤细,就连宙斯王那样人高马大的娘们,和同等身高的男人相比起来,也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柴放肆只看了几眼,就看出这个人根本不是楚扬,而是个女人了。
想到前来营救宙斯王的人,竟然是个女人后,柴放肆在失望的同时也很愤怒:楚扬,你他嘛的还是个男人吗,竟然让一个女人来打前站!
小头目在等了片刻后,就低声问道:“要不要收网?”
柴放肆缓缓的摇头:“我费这么大力气织网,就是为了抓住楚扬。一个女人嘛,还不至于让我为她打草惊蛇的。嗯,你们给第一组的生化战士下令,让他们去对付这个不知道死活的女人就可以了!”
“是!”小头目答应了一声,抓起电话刚想拨打号码时,柴放肆却忽然说:“慢着!”
不等小头目说什么,柴放肆继续下令:“提取这个女人的人体磁场,与我们专为楚扬身边人设立的人体磁场库对比,以确定这个人到底是谁!”
小头目答应了一声,马上就提取了那个人的人体磁场,然后开始和楚扬认识的所有女人开始对比。
滴滴……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屏幕上就响起了清脆的滴滴声。
柴放肆睁大眼睛看去,就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女人,出现在了屏幕上,小头目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启禀伟大的宙斯王,经过人体磁场的对比后,我们现在可以百分之九十五的确定,刚才入侵狼眼的这个女人,就是楚扬身边的商离歌!”
“商离歌!?”柴放肆低声说出这个名字后,忽然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商离歌来了?好,好!现在立即启动捕鱼计划!”
正如了解自己现在根本不可能再对任何女人感兴趣那样,柴放肆对楚扬的了解,也达到了一个让人信服的地步。
他很清楚:要是非得找出让楚扬最在乎的几个人,除了他那个宝贝妹妹外,可能就是这个商离歌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商离歌在楚扬心中的地位,恐怕都比花漫语更加重要一些,因为这个女人自从认识他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无怨无悔的跟在他身边,为了他,她可以去做任何事,包括死。
柴放肆不明白商离歌对楚扬为什么要这样的死心塌地,但他却知道如果把她抓住,或者除掉的话,那么楚扬肯定会不惜一切的来救她,找他拼命。
当一个人不惜一切后,往往也是最冲动的时候……只要楚扬陷入巨大的冲动中,依着柴放肆的手段,他能有好果子吃吗?
所以呢,在确定闯入狼眼小院中的人是商离歌后,柴放肆就高兴的大笑起来,马上命令启动了捕鱼计划。
捕鱼计划,开始!
……
商离歌慢慢的推开门后,随即一个漂亮的翻滚,扑了进去。
商离歌在做出翻滚动作时,左手中的枪口却一直对着前方:只要发现有任何的异常,她有足够的把握在第一时间开枪,并命中目标。
不过,等商离歌扑进院子里后,也没有找到可以开枪的目标,因为不算太大的院子里,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任何的活动体。
虽然已经成功的扑进院子里,商离歌当前也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危险,可她还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身子如狸猫那样在雪地上滚了一下,贴着围墙站了起来,开始打量院子里的一切。
这座院落明显是刚建起来不久,因为墙边的脚手架还没有撤掉,架子上还放着一些半截的板砖。
整个院落都是按照华夏的建筑风格来创建的,要是在盖上东屋、西屋和南屋的话,就是一个标准的四合院了。
坐北朝南的那栋房子,并不是太大,也就是三间屋左右吧。
第1722章 你必须得死!
扫视了一下空荡荡的院落后,商离歌把目光对准了北屋…
正冲着大门口的房门,紧紧的关闭着,东边的窗户上挂着窗帘,西边的窗口却没有。
站在院门口的商离歌,可以透过窗口玻璃看到有火苗的在闪耀,而且还能看到一个人,一个站在窗口的女人。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轻纱长袍,个头足足比商离歌高出半个头,这时候正对着窗外看,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商离歌以前从没有见过宙斯王,可是在看到这个女人后,哪怕是隔着窗户玻璃,但还是觉出她必须是要救、或者要做掉的那个女人,因为就算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可浑身还是会散发着一种让人看不见、只能感觉到的气质。
这是一种高高在上、蔑视一切的气质,也就是大家常说的女王气质。
有些人,只要她愿意,随时都能散发出一种特别的气质,这是与生俱来的,就像商离歌能认出宙斯王,但宙斯王也能一眼看出她就是商离歌那样。
商离歌站在院门口,宙斯王站在窗户后面,两个人之间隔着十几米远,就这样互相对视着。
这两个女人都和楚扬有关系,但她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就有可能是一个杀人,一个被杀。
……
看着收起手枪,贴着墙根慢慢向这边走来的商离歌,宙斯王眼里闪过了一丝钦佩。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宙斯王就曾经听说过商离歌的‘大名’了。
但当时她却没有在意,甚至连招揽夜枭成为自己属下的意思也没有。
因为在宙斯王的眼里:商离歌就算是混得名头再大,也只是个‘凡间’的女人而已,根本引不起她这个万物之主的重视。
更何况那时候的奥林匹斯山上,人才济济,宙斯王手下有赫拉天后等十二主神,有日月双轮等十八武士,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下去‘凡间’,都能凭借自身力量做出一番事业的,又何必去搭理一个样子奇怪的杀手呢?
可是,随着认识了楚扬,宙斯王就开始对他身边人进行了详细的研究:柴慕容也许是楚扬最不能割舍的那一个,但商离歌却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在很多时候,商离歌就是楚扬,如果有人对楚扬不利,她就会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的替他铲除,正如她要是遇到什么麻烦,楚扬也会拼死相救那样……这些就是宙斯王在了解了商离歌个楚扬的关系后,给出的定论。
现在,楚扬身边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之一,出现在了宙斯王面前。
假如宙斯王不知道自己现在哪儿的话,她肯定以为商离歌的到来,就是单纯的救她。
但是,当她得知自己是被关押到狼眼后,却知道商离歌来到这儿,可能是杀她的。
宙斯王望着一步一步向窗口慢慢走来的商离歌,在某一刻曾经想提醒她:这是柴放肆的一个圈套,你最好趁着他还没有动手时,赶紧的走!
不过这个念头在宙斯王脑海中,仅仅只浮现了一下,就迅速的被愤怒掩盖了:为了不让楚扬来冒险,你不惜来冒险杀我,那我为什么要提醒你呢?反正都是一个死,倒不如大家一起死吧,那样前往地狱的路上,也有个伴儿不是?
宙斯王嘴角噙着一丝微笑,微微眯起的碧蓝色双眸中,却带着冷意,等商离歌走到窗口跟前后,她抬手打开了窗户。
在宙斯王做出打开窗户的动作时,商离歌看到了她双腕上的锁链,于是就停下了脚步,声音有些很奇怪的问道:“你被锁在屋里了?”
就像是两个多年的老朋友见面那样,在商离歌问话后,宙斯王表情很自然的点点头:“是啊,我的双手双脚上,都有特殊材料制成的锁链,而且这些锁链又被固定在了一个大铁环上,我最远只能来到窗口了。”
商离歌和宙斯王在对话开始后,都没有问对方的名字,因为她们都认定了对方,就是自己想象的那个人。
商离歌扭头看了一眼静悄悄的大门口,随即问道:“我要是想救你出来的话,该做些什么?”
宙斯王缓缓摇头:“你什么也不用做,因为你根本无法弄断这些铁链。”
攥着手枪的左手紧了一下,商离歌淡淡的说:“可我现在已经来了,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看了一眼商离歌垂下的左手,宙斯王也同样淡淡的说:“我觉得你最好是杀了我。”
“哦?你说要让我杀了你?”商离歌的双眼,微微的眯起。
宙斯王笑笑:“你来这儿,不就是为了杀我的吗?”
商离歌稍微沉默了片刻,轻轻的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我只能这样做。因为我要是不这样做的话,楚扬就会很有危险。”
不等宙斯王说什么,商离歌就继续说道:“我曾经听说过你和楚扬之间的那些故事,更知道你为了让他安然离开奥林匹斯山,才主动被柴放肆抓住的,楚扬他欠你很多……可是正因为这样,所以我在无法救出你的时候,不得不杀你。”
宙斯王没有丝毫的惊奇之色,这是耸耸肩的笑道:“呵呵,商离歌,你是楚扬最为看重的女人吧?”
商离歌摇摇头:“我不是,但我只看重他一个人,或者说我活着就是为了他。”
“好,不管你和楚扬是什么关系,但有一点却是肯定的,那就是在很多时候你做出的事情,都是代表着楚扬,或直说是他形影不离的影子。”
对于宙斯王的这些话,商离歌用沉默来表示赞同。
宙斯王轻轻咬了下嘴唇:“可是楚扬却不会杀我的。”
商离歌慢慢的扣紧板机,低声说:“没办法,正因为他不会杀你,所以我才来了,只有你死了,柴放肆猜才能失去让楚扬忌惮的东西,他才没必要冒死前来救你。我知道,假如我杀了你后,楚扬会很生气,但我想他是没有机会对我生气了,因为我觉得我在杀了你后,我也不可能活着离开这儿了。你要是怪的话,千万不要怪楚扬,要怪就怪我吧。”
“呵呵,其实你从踏上狼眼的开始,活着回去的希望就不大了。”
宙斯王冷笑道:“但你说的话却是真感人。世间还有你这样痴情的女人,为了自己所爱的男人,不惜陪着我死……不过,我却没有想死的意思。”
“你必须得死的!”商离歌说出这句话的最后一个音节,还在舌尖打颤,她的左手就霍地举了起来!
砰……的一声枪响,敲碎了这个暴风雪肆虐的夜。
商离歌在杀人时,最擅长的就是飞刀。
不过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枪法也是超一流的,在这么短的距离内要想射杀一个人,如果不能命中眉心最中间的话,都得算是失败。
所以说呢,在商离歌举枪对着宙斯王的眉心射击时,后者就已经算是死了。
但是,世上总是有些事情会出乎人的意外,比方这次。
就在商离歌的左手刚提起时,站在屋子里的宙斯王也动了,而且她做出的动作比商离歌还要快!
宙斯王的右手一抬,安装着防弹玻璃的窗户,就忽地一下关上,敲在商离歌子弹出镗的瞬间,挡在了她的面前。
砰……的一声脆响,子弹打在了防弹玻璃上!
子弹撞在玻璃上后,产生的巨大反弹力,让子弹以毫不逊色出镗的速度,折向擦着商离歌的额头咻的一声,飞上了雪花飞舞的夜空。
商离歌说什么也没想到,宙斯王的反应竟然是这样快!
她更没有想到,窗口上镶嵌着竟然是防弹玻璃!
这接连两个没想到,让商离歌楞了瞬间,就失去了射杀宙斯王的最佳机会。
不过,商离歌可不是在意外发生后,就只顾着后悔的角色,她在第一枪射杀失败后,身子马上就是一个侧旋,右脚忽地抬起,一下就跺在了窗口上:她要趁着宙斯王没有锁死窗户前,将窗户踹开,然后继续射击!
宙斯王刚关上的窗口,根本受不住商离歌的大力猛踹,而她也不敢用肩头顶住窗户,只能向后退了一步。
随着咣的一声闷响,那扇窗户被商离歌一脚踹开,接着她平端在腰间的手枪再次响了:砰!
在看到商离歌左肩下沉的迹象后,宙斯王就知道她要飞右脚踹窗户了,在迅疾后退一步后,身子也猛地后仰,金色的发丝在铺在地毯的瞬间,也躲过了她的第二枪,然后顺势摔倒在地,身子猛地一滚,好像根白色的棍子那样,迅速的滚到了窗口右侧墙边。
躲过商离歌的两次近距离射击后,宙斯王腾地站起身后,当即飞起一脚,把还在晃悠的窗口踢回了回去。
宙斯王现在四肢都拴着铁链,行动不怎么方便,她可不想身手敏捷的商离歌扑进来,那样形式就对她不利了,所以只能牢牢的守住窗口。
而外面的商离歌呢,也看出了这一点,在躲开腾地反弹回来的窗户后,再次飞起右脚踢回去的同时,左脚脚尖一点地,刚想趁机窜进去……却听到有利器破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嗖!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商离歌,在察觉到不妙后,自然再也顾不得扑进窗内了,赶紧的缩腿手脚,身子一矮滴溜溜打转间,一颗子弹擦着她肩膀,咣的一声,击在了被宙斯王再次踹回的窗户玻璃上。
背后有人!
这个念头在商离歌脑海中浮起时,她急转的身形,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第1723章 你能逃走吗!
祝大家周三愉快!
……
从背后飞来的子弹,才是最危险的。
商离歌很明白这个道理。
她在第一声枪响起的同时,身子一矮滴溜溜打转间,就翻身在雪地上接连迅速翻滚着,躲开了一连串射向她的子弹。
枪声停顿,商离歌也停住了翻滚的身形,向大门口看去。
不算很宽敞的大门口,并排站着两个手持自动步枪的人:一身黑色的衣服,头上也戴着戴色的帽子,在雪地里显得格外显现,他们手中的枪口,正对着商离歌。
在这两个黑衣人的后面,也就是大门口外面,还有……还有几个人?
因为门口那俩人挡住了商离歌的视线,她无法看到外面还有多少人。
就在商离歌盯着门口那些黑衣人,一动不动的保持有必要的静等时,宙斯王的声音,从她左上方的窗口传出:“商离歌,你跑不了了,因为柴放肆等候你多时了。如果他在把你抓住,楚扬想不死,恐怕都很难啊。”
商离歌微微眯起的双眼中,带着犀利的冷意,依旧保持着蹲着的动作,淡淡的说:“你觉得我会像你一样,甘心被他生擒活捉,被当做用来对付楚扬的人质吗?我可以死,但我绝不会像你这样,毫无尊严的活着!”
商离歌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那样,狠狠刺入了宙斯王的心脏,使她脸上得意、幸灾乐祸的笑容一下子凝固,继而变得愤怒起来:“你以为我愿意被生擒活捉吗?你以为我愿意过这种日子吗?我活着,我活着是因为……”
宙斯王忍辱负重的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商离歌没兴趣去听,她在宙斯王说到这儿的时候就动了:也没见她做出什么准备动作,轻盈的身子猛地一晃,就像一只忽然从夜间雪地上腾起的夜枭那样,打着盘旋的向西方围墙的脚手架那边飞去!
商离歌既然杀不了宙斯王,也不想被柴放肆的人困在这儿,那么她就只能选择突破!
当然了,就算商离歌这次来是抱了必死之心的,但她也不会傻到直接去找门口那些人决战的,她当先想到的是逃!
要是逃不了的话,再拼命又何妨?
看着商离歌好像一只夜枭那样,从雪地上腾起向墙边飞去后,宙斯王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凄厉:“哈,哈哈,你以为你能逃走吗!?”
随着宙斯王凄厉的笑声,连成一片的枪声响起……
楚扬把脑袋贴在冰凉的雪地上,那泰然的样子好像是把脑袋放了在枕头上。
楚扬平心静气的听了片刻后,才睁开了眼睛。
谁都知道,有些牛逼的人只要把耳朵贴在地上,就能听到很远地方,有没有什么响声,而楚扬也具备这个牛逼的本事。
不过,现在他听得不是远处的动静,而是地下。
楚扬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在这冰天雪地中翻出这么多新土,所以他就下意识的伏在地上,开始仔细的听起来。
在冰凉的雪贴近耳朵后,楚扬身上的某处神经,因为骤然遇到冰冷的刺激而收缩了一下,这也让他清醒了过来,觉得这样做有些好笑:如果这下面真是埋着地雷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听得出来呢?
可是,就在楚扬刚有了这种好笑的想法时,左耳却明显听到了一些轻微的莎莎声!
这种轻微的莎莎声,就像深夜里那些在吃桑叶的蚕宝宝们,进餐时发出来的声音,轻微却清晰。
如果现在是夏天的话,楚扬在听到这种轻微的莎莎声后,也许会以为这是地下那些小虫子在钻土。
但现在是冰天雪地的季节,地下怎么可能会有钻土的小虫子呢?
那么下面不是小虫子,这又是什么东西在发出莎莎声?
楚扬睁开眼,歪着脑袋想了想后拔x出军刺,妄想用这个挖开一些土,看看下面到底是什么。
可是当把军刺插x进土壤中后,楚扬却又拽了回去:用军刺挖坑,好像比用竹篮打水强不了哪儿去,都属于典型的傻比行为。
楚扬可不是傻比,他才不会做这种事儿,这么费劲。
“我该想个什么样的办法,才能挖开这些新土看看呢?”就在楚扬盯着地面那些土壤,正要运转他那聪明的大脑时,却听到背后的狼眼方向,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响声:砰!
枪声清脆,划破了这个有着暴风雪的夜空。
霍地一下,楚扬从地上弹了起来,再也不管地下到底有什么东东了,飞一般的跑到那棵大树前,四肢并用的顺着树干,快速的攀登了十几下,就坐到了大树中间的那个树杈上,然后掏出怀里的望远镜,仰着脑袋的向狼眼那边看去。
在楚扬的视线所及之处,仍然是白茫茫、空荡荡的雪地,除了狼眼最上方的那栋小院落外,别的就再也没有什么目标了。
“刚才是谁在打枪,在什么位置?”楚扬刚想到这儿,又是一声枪响传来。
这一次,楚扬百分百的确定:枪声,是从关押宙斯王的小院中传出来的。
顿时,他的脸色就是一变。
楚扬根本不用多想,也知道小院里传来的枪声,顶多有两种原因:第一种,就是有人意图去救宙斯王,但却被看守她的人发现了,所以才开枪。
至于第二种原因,那却是楚扬最不愿意看到的:有人对宙斯王开枪!
那么刚才的这两声枪响,到底是有人对宙斯王开枪,还是另外一种情况?
楚扬当然无法判断哪一种情况才是对的,但毫无疑问的是:在枪响的这一刻起,他必须得放弃制定的计划了。
楚扬原本打算到清晨时再行动,但这突如其来的两声枪响,却迫使他不得不改变了原计划。
因为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不是楚扬所看到的:如果有人去救宙斯王而被看守发现,那么他不管那个人是谁,他都得过去看看。同样,如果有人想枪杀宙斯王的话,那么他更得上去,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楚扬在瞬间拿定主意后,根本不再犹豫,收起望远镜就顺着大树爬了下来,撒腿就向狼眼方向跑去。
可是,当楚扬刚跑出几步远,那边的枪声就再次响起,而且变得密集起来:砰砰砰!
“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扬霍地停着步,仰面望着高处的狼眼,重新掏出望远镜向上面看去。
根据现在的枪声判断,楚扬觉得现在自己最好不要过去,因为枪声既然这样密集,那么就说明那边的人很多,他要是在这时候冲上去,就会成为一个活动的枪靶子了。
楚扬是很担心宙斯王的安危,但他同样也不想成为一个活动枪靶子,所以只好再次转身,飞奔到那颗大树前,再次猴子一样的爬了上去。
既然无法确定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那么楚扬只能选择暂时旁观,因为他有种预感:随着枪声的密集响起,柴放肆安排的那些陷阱,应该张开了嘴巴。
楚扬坐在树杈上,双手捧着望远镜向狼眼顶端看去,敲看到一条白影,好像一只大鸟那样从小院的墙头上飞出来。
还没有等楚扬的脑海中浮上任何的反应,他又惊讶的发现:在狼眼小院的左右两个方向,忽然有了很多的亮点!
这些亮点,在白茫茫的雪地中显得并不是特别的明显,可楚扬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些它们!
……
正如商离歌曾经向顾明闯所说的那样:你的轻身功夫没有我好,如果遇到应付不了的危险,我最起码还有希望全身而退。
商离歌和顾明闯说这些,一来是打消他想跟着去狼眼顶端的念头,二来她说的是实话。
假如把顾明闯换成商离歌的话,他根本无法从刚才那些黑衣人的连射子弹下飞出墙头。
但商离歌却可以,而且做的还很轻松,也没见她怎么拿腔作势,整个人就飞了起来,翻出墙头后迅速下落,敲躲过那些紧追着她的子弹。
商离歌的左脚刚一着地,立马一个测滚,对着小院右侧的方向滚去。
商离歌在摸上狼眼之前,曾经把小院的南、西、北三个暗哨的九个人都干掉了,按说她在行踪暴露撤退时,应该选择从这三个方向撤退才对。
但商离歌却偏偏不这样做,反而在落地向右边滚出十几米后,站起身就向东边跑去。
商离歌可以肯定,在她折向冲向东边时,那边没有遭到解决的暗哨,肯定会跳出来拦阻她……而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如果她是向别处跑去的话,在这种方圆一公里内没有任何掩体的雪地里,就算她轻身功夫再好,好像也快不过子弹。
而只要她对着那些暗哨跑去呢?
那么紧追着她的那些白衣人,就会因为怕误杀同伴而不敢开枪。
这,好像就是传说中的投鼠忌器吧?
只要追兵们停止开枪,商离歌完全有把握突破那些暗哨的纠缠,然后直接纵身跳下大峡谷,落入库拉河中。
当然了,这么冷的天要是掉进河里,滋味儿肯定不好受,但总比被人拿枪打成筛子好的多吧?
更何况,在看到那些白衣人的瞬间,商离歌就想到柴放肆的人也许都赶过来了,顺着九号监狱和大斜坡的方向迎来拦截她,那样她在冲下去时,就成了自投罗网。
不过,但那些人却不可能从大峡谷这边迎上来,所以向这边撤退是最正确的。
不得不说,商离歌在飞出墙头后的瞬间,就能够做出了如此正确的选择,足以证明她的野战经验是多么丰富,不愧是曾经的杀手之王。
第1724章 搞什么!
商离歌知道,在伏兵出现的刹那,她的刺杀计划就失败了…
而且她更明白,这些伏兵的出现,绝对是柴放肆早就安排好的。
虽说她在来时就抱定了必死的信心,不过在还没有被逼到绝境时,她是不会轻易拼命的,所以她得逃。
商离歌在飞过墙头落地后,立马绕过院落折向东方跑去。远远的就看到了那边雪地上,有三个白影猛地站了起来,嘴角立马露出一个冷笑,身子一歪刚想滑过去时,却惊讶的发现:那三个刚站起来的白影,正准备对着她迎上来时,却发出了几声惨呼!
“啊!”听到这种疼到骨子里才能发出的惨呼后,商离歌攸地顿住身形,睁大眼睛向那边看去。
商离歌看到:刚才那三个白影在发出惨呼后,就扔掉了手中的枪支,双手朝天的胡乱扭动了起来,那样子好像有什么怪兽拖住了他们那样,根本无法挣脱。
而且其中的一个,仅仅强自挣扎着向前扑了一步,但随即就趴在了雪地上,背后立即就蹿出几股子血箭!
拒是在暴风雪肆虐的晚上,可商离歌借着雪地的反射,还是清晰看到这个人背后窜出来的,是血箭。
这三个人为什么在刚要跑出来时,却忽然变成了这幅吓人的模样呢?
商离歌那带着震惊的双眸,只是微微一扫,苍白的脸色马上就变成雪白!
因为商离歌看到,在她前面十几米处的雪地上,竟然突兀的升起了数不清的寒星。
根本不用跑到跟前去看,商离歌也能看出这些寒星,是钢刺刺尖发出的寒芒。
望着遍地的寒星,商离歌觉得浑身发冷:就算她轻身功夫再好,也不可能踏着这些钢刺,跑出一公里之外的地方。
而且在这个时候,后面已经传来了纷沓的脚步声,那是追兵的脚步声。
原来这些钢刺才是真正的陷阱,那些被我干掉的暗哨们,只是一个蒙蔽人疏忽的牺牲品而已!
原来柴放肆为了防备前来救走宙斯王的人逃走,竟然不惜代价,在这儿布置了如此歹毒的陷阱!
在这一刻,商离歌对柴放肆的狠毒,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确是五体投地,她在身后传来枪响后,身子就猛地向前一扑,在躲过几道幽蓝色的弹道后,对着正南的方向跑去。
虽说商离歌现在基本确定在小院周围,都已经有了钢刺布成的陷阱,但她在没有完全确定之前,自然得去看看了:柴放肆要是万一、万一忘记在某个方向布置陷阱呢?
柴放肆并没有让商离歌失望:当她擦着雪地飞到小院正南方向时,也一眼就看到有无数的寒星,正在前面不远处等着她。
于是,一边躲避着后面追兵的商离歌,再次被迫转向,改为向来时的西方跑去。
侥幸!
商离歌在跑到小院西方后,只看了一眼,就在心中说出了这两个字。
因为西方那片她曾经走过的雪地中,并没有任何的寒星出现,静悄悄的仿佛是一条康庄大道。
而且让商离歌更为感到侥幸的是:那些追兵并没有对她形成强有力的辐射性射击,看样子是要把她生擒活捉,或者说是故意把她逼到西方的位置。
当然了,商离歌在心中大叫一声侥幸后,立马就想到这边之所以这样安静,很可能柴放肆早就在这个方向安排了更加恶毒的陷阱。
不过她已经不在乎了,也来不及在乎了:只要不去面对那些密密麻麻的钢刺,她宁可去和任何人正面做对……前提是大家不许动枪,尤其是一群拿着枪的家伙,这也太卑鄙了!
商离歌根本没有时间多想什么,冲着西方的那个大斜坡就蹿了过去,身子几个起落后,随即仰面躺在雪地上,借着斜坡的角度向下滑去。
假如,假如那些追兵在这个时候,对向下滑去的商离歌开枪,就算她滑行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逃过被射杀的可能,因为在这个世上,有很多高超的枪手,他们可以在射击活动目标时,能精准预算出目标的下一个方位,然后提前对着那个方位开枪。
可是,那些枪手却没有这样做,而是齐刷刷的躺在了雪地上,学着商离歌的样子向下滑去,边滑边对她胡乱开枪。
知道什么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不?
假如那些枪手正儿八经的瞄准商离歌射击,哪怕是其中不乏会预算的高超枪手,但要想在开第一枪时要打中她的几率,几乎为零,因为她在滑行的期间,一直都在强力做着常规性的躲避动作。
可就是因为这些枪手对着下面随便开枪,漫无目的开枪,其中的一发子弹,竟然恰到好处的到达了某个点。
而这个点,刚好是商离歌滑过来的地方。
于是,很倒霉的九儿姐的那根左腿,就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噗声,随即血花溅出!
“呃,混蛋!”
商离歌在受伤后发出了一声闷哼,随即双手抱住脑袋,翻转身子继续向下滑去。
人的重要部位都在前面,只要背转身子的下滑,就算再被子弹击中,但也不会像前面被击中那样要命。
……
奥林匹斯山的会议室内,站在大屏幕前的柴放肆,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上面。
当他在看到商离歌好像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跑,最后顺着狼眼斜坡滑下后,眼里就浮上了一丝笑意,因为他很清楚,那个方向比其它三个方向,要更加的可怕:在斜坡尽头的位置,有一条宽达两米的深沟。
深沟中,有数万条生长在奥林匹斯山内的毒蛇。
这些毒蛇,在冬季来临后本来已经冬眠了,不过柴放肆却用暖气唤醒了它们……
两米宽的深沟,的确不是太宽,依着商离歌的本事只需轻轻一纵,就能跳过去的。
但关键问题是:一个顺着斜坡高速滑下的人,在忽然出现的这条深沟前,怎么可能来得及做出跳跃动作呢?
所以呢,当看到商离歌顺着斜坡高速滑下后,柴放肆就知道她完了,根本不需再派出生化战士,她就完了。
其实,这时候柴放肆要是下令追兵有效率的开枪,商离歌可能早就被乱枪打死了。
但是,柴放肆最得意的陷阱还没有‘呈现’给商离歌,她假如就这样被打死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呀?
这就好比主人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但还没有端上招牌菜,客人却提前走了……这是多么大煞风景的事儿呀。
柴放肆冷笑着垂下眼帘,转身对戈莱斯说:“走,我们上去看看,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同胞,我得亲自去看着她是怎么死的。”
“是!”戈莱斯答应了一声,跟着柴放肆急匆匆的走出了会议室。
……
在枪声密集响起、有人从小院墙头飞出后,楚扬就发现了左右两个方向的那些寒芒。
“钢刺,这些肯定是钢刺!原来柴放肆在狼眼周围竟然布置了这么多的钢刺,幸亏我没有急着行动,要不然这下可就死翘翘了……咦,那么为什么这一面却没有发现有钢刺呢,他这是在搞什么鬼?难道真正的陷阱是在这边,那些钢刺的出现只是为了把人逼到这边来?”
通过望远镜密切注视着上方的楚扬,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着,同时也为那个从墙头上飞出来的人而担心。
眼前的这一切透着让人看不懂的诡异,楚扬自然更不会在这时候下去了,他唯有等,他相信那个人最后绝对会从这边突围的。
果然,楚扬等了也就是几十秒的时间吧,随着那些零乱的枪声,一个白影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这个白影在绕过小院后,几个起落后就躺在地上,顺着斜坡高速滑下,而这时候那些追兵才出现。
看着望远镜中的这一幕,楚扬愈发相信这面有个他暂时不知道的陷阱。
因为根据幽蓝色的弹道,他发现那些紧紧追杀的那些人,开枪时完全是乱糟糟的毫无章法,有人射x出的子弹,甚至还直直的飞上了半空,这哪儿是在追杀人啊,完全就是在赶鸭子……上架。
“这个人到底是谁呀,我该不该前去接应他呢?”随着那个白衣人向下滑雪的速度加快,楚扬用肉眼也可以看得清了,于是就放下了望远镜,开始犹豫到底是不是去救他。
楚扬在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下去接应那个人的想法。
楚扬这样想是有道理的:第一,既然那些追兵并没有打算射杀这个人,那么他暂时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第二,现在狼眼的几个方向都已经竖起了钢刺,但唯独斜坡下面却没有任何的动静,这本身就透着不正常,很可能有着更大的陷阱。
既然那个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而更大的陷阱还没有出现,那么楚扬就不慌着去接应那个人。
再说了,那个人现在正高速向下滑行,他就算是迎上去好像也抓不住他的。
所以呢,楚扬就放弃了立即下树的意思,而是又拿起了望远镜,向那个人看去。
如果楚扬知道这个人是商离歌的话,那么就算是有人用绳子把他捆在树上,他也得用牙齿咬断绳子,冲上去接应的。
可惜,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甚至专门用望远镜看向那个人时,都无法认出他是谁,因为那个人是背对着天滑下斜坡的。
在楚扬的‘注视’下,那个人越滑越快,但他后面的追兵,速度却明显的慢了下来,只是朝天胡乱的放枪。
看到这一幕后,楚扬更纳闷了:“这到底在搞什么?”
第1725章 花残雨!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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