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警备司令部会议室,蒋介石在上海召开军事会议,众多将领出席。
“日军自发动卢沟桥事变以来,向我华北全力进攻,同时,他们又把目光对准了上海,有可能发动淞沪战争,以便夺取上海这个中国经济中心和广大的江南地区。”蒋介石顿了一顿,扫视了一下众人,“在战争即将全面展开之时,我来上海召集诸位商议,就是要决定先敌采取行动,对日寇在长江上的军舰予以突然炮击,将其击毁,使之无法发动对上海的占领。”
机要秘书黄淮安担任记录,一字不漏地记录着蒋介石的话。
蒋介石最后说道:“这是绝密的军事行动,我们的意图如果一旦被日谍机关掌握,将前功尽弃,希望各位做好保密工作,回去后马上着手准备,给日寇予以迎头痛击!”
没想第二天蒋介石就接到国防部的电话,报告说日军的军舰已急速撤离长江,国军未及阻拦。将介石气急败坏,想到:一夜之间日军急速撤离长江,国军炮击日军军舰的计划泡汤了,必定是有人走漏了这个绝密消息,内部有汉奸。
他立即找来岱春风,命令其三天内查出谁是泄密者,情报是怎么到了日本人的手上的。通过梅月堇的关系,岱春风又与王九洲相认了,共同查出了黄淮安为内奸。
重庆蒋介石办公室,岱春风和梅默庵笔直地站在一边,他的身边是穿着军装的梅月堇。蒋介石拿着岱春风交给他的一张纸,皱着眉头边看边问:“行政院、国防部、总统府,都有名字在这里面,在我的眼皮底下盘根错节地搞阴谋,岱队长、梅主任,你们都干什么吃的?”
岱春风和梅默庵都不敢吭声。
蒋介石叹息道:“王九洲厉害啊,三拳两腿就把这帮叛国分子给一窝端了。人家还没有军饷,没有精良的武器,除了一身胆气,啥也没有。”
岱春风轻声补充道:“委座,可是他把这些人全给杀了。”
蒋介石说:“不杀最好,杀了我也不怪他。我还要给他奖励,拨给他五万大洋,三十支快枪,让他继续和你们合作,为党国效劳。”
岱春风说:“是。”
蒋介石继续说:“我决定授你和王九洲三等云麾勋章,他的勋章由你代授。党国正是用人之际,条件成熟的时候,把他拉到咱们的阵营里来。还有,从现在开始,你已晋升为少将。”
岱春风脸上有了喜色,但他很快掩饰过去了,回答道:“是!谢委座!春风一定效命党国,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蒋介石又斜了梅默庵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默庵啊,你知道最令我欣慰的是什么吗?是月堇,这次破获黄淮安的案子立下大功,届时也会授三等云麾勋章。”
梅默庵感激地说:“谢委座栽培月堇。”
蒋介石又说:“女儿立功,梅主任应该高兴。不过,你的部门也得迎头赶上了。”
梅默庵回答:“默庵惭愧。默庵一定全力以赴。”
蒋介石继续安排说:“从现在开始,你的工作重点放在南京,岱队长放在上海,务必保证淞沪会战胜利。”
梅默庵和岱春风立正回答:“是,委座。”
蒋介石转身对着梅月堇说道:“月堇,你可以独当一面了,从现在起,正式担任上海联络处的联络员,全权负责总统府和上海情报部门的协调工作。”
夜晚,上海鸿福大酒楼餐厅,王九洲、孟惜之、王玉英、余业辉、带着孩子的余小婉、洪十八、扫把、宋大成、猴子一桌,岱春风带了刘和尚、顺子、大春及数名特工一桌。
岱春风举起杯,高兴地说道:“诸位,今天我们同饮一杯庆功酒,一边是我以前的铁兄弟,一边是我现在的好兄弟,两边都是我兄弟。九哥是我大哥。来,所有兄弟,先敬我大哥一杯。”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岱春风接着说:“各位兄弟,委座表彰破案有功人员,奖励给九哥一万大洋,十支快枪,在授三等云麾勋章一枚。”
孟惜之等人欢呼起来。郑国振大喝道:“好,咱又有钱了,九哥带咱们去醉红楼。”
岱春风大声地说:“兄弟们,酒过三巡,现在咱们给九哥发大洋,发快枪,颁勋章。”
一名特工端着一只托盘,盘上放着一只锦盒,托盘上另有一张支票。两名特工抬着一只长方形的木箱进入。
岱春风走到了王九洲面前,拿起支票说道:“这是一万大洋的支票,九哥上中国银行去兑吧,收好了。”
王九洲接过支票,递给孟惜之,说:“这是兄弟们拿命换的,一万大洋一点也不多,惜之,你入账。”
岱春风双手将锦盒打开,取出了三等云麾勋章,说道:“我代委座向九哥授勋,九哥,请接受勋章。”
王九洲大笑说:“哈哈,这玩意儿能不能帮我折成一块大洋,对我王九洲来说,这块破铁皮看上去花里胡哨,吃又不能吃,用又不能用,还不如一块大洋。”
岱春风脸上尴尬起来。王九洲没多加理会,目光却盯在了木箱子上,说道:“国振,十八兄弟,咱们要东西就得要实用的,这箱子打开,我看看里面的货式。”
郑国振和洪十八随即从座位上跳出来,各亮一把刀子,三下五除二就把箱子拆了,里面是乌亮的冲锋枪。
岱春风沉着脸说道:“九哥,这是十枝德式冲锋枪,有了这些,你的力量就更强了。”
王九洲笑着说:“哈哈,有比没有好,蒋介石够小气,十枝少是少了些,可也凑合着用。国振、十八兄弟,收下了。”
郑国振和洪十八应声将枪抬到了一边。岱春风的手里竟还拿着勋章,说道:“九哥,我手酸了,你总该接勋章了吧。”
此时门开了,受约的梅月堇穿着旗袍走了进来,从岱春风手里接过勋章,对王九洲说道:“怎么?九哥连国军将士梦寐以求的三等云麾勋章也不要吗?”
王九洲接过了勋章说道:“盛情难却啊,那我就收下了。以后请蒋介石多考虑给钱,少拿着破铁糊弄人。”
王九洲又转身抓起梅月堇的手,把勋章拍在梅月堇的手上,硬说要将勋章给干儿子铁蛋当玩具玩。
上海街头,大群拥挤着的难民像潮水般涌向租界。报童举着报纸大喊:“卖报卖报,淞沪会战失利,国军撤出上海。卖报卖报,国人最沉痛的一天,上海沦陷……”一些行人在看报纸,有人痛哭失声。一长列日本士兵穿着皮靴践踏过上海的街道,响起整齐的脚步声。一队队日军挎着长枪,耀武扬威地开进上海。上海的街道冷清,店铺大门紧闭。
重庆官邸,蒋介石心情沉痛地看着墙上的大地图,梅默庵和岱春风站在一边。蒋介石痛惜地说道:“仅仅几个月时间,上海丢了,杭州丢了,南京也丢了,京沪杭沦入日寇之手,我至为痛心啊!”
梅默庵咬牙切齿地说:“日寇在南京实行大屠杀,我三十万同胞遇难,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岱春风也说:“委座,我已在京沪杭一带组织了忠义救国军,继续跟日寇抗战,相信有一天我们一定会打回去。”
蒋介石喃喃地说:“是要打回去的,我们虽然迁都到了重庆,但我们绝不会就退守在重庆,京沪杭和所有的沦陷区都不能放弃。我今天召你们来,是要给你们一个重要任务,就是在京沪杭,尤其是在上海开展对日寇的秘密战争,特别是清除汉奸,绝不让一些有影响的人物替日本人干事,出任伪政府要职!”
岱春风心领神会,说道:“我明白了,委座现在最担心的是上海。我得到情报说,日本人有可能拉拢王九洲,请他出任伪上海市市长。”
梅默庵也说道:“日本人的这一计阴险啊,他们竟然敢请王九洲!”
蒋介石接着说:“梅月堇现在仍留在上海,我在考虑,委任她为特派员,由她负责协调重庆跟上海方面的工作,当然了,眼下最重要的任务是,让她去劝说王九洲,千万别上了日本人的当。”
岱春风说:“是,王九洲如果听我们的,我们继续跟他合作,在上海建立锄奸队,跟日本人斗到底。如果他鬼迷心窍,跟日本人走,那就干掉他!”
蒋介石点点头,下命令道:“春风,这件事由你具体负责,随时向我汇报。”
上海一民居屋内,梅月堇穿着旗袍和特工阿庆坐在阴暗处抽烟。一名报务员正在接收重庆发来的密电。
梅月堇站起身来,看了眼电文,随即打着了打火机,将电文烧了。梅月堇接着问阿庆日本人最近对王九洲有什么举动。阿庆报告说:“小野通过屠先生跟王九洲有过接触,可能还是劝他投靠日本人,但王九洲都推辞了。”
梅月堇笑着说:“不推辞他就不是王九洲了。”
阿庆有些担心地说:“可上海市市长这个位置不是闹着玩的,王九洲一向在江湖上混,现在日本人要给他一个上海滩,难保他不动心。”
梅月堇安排道:“上峰指令,务必劝阻王九洲。你通知各条线上的人,密切监视王九洲的行动,做好应变准备。”
而日本特务机关小野办公室内,小野正得意洋洋地擦着一把东洋指挥刀。
池田上前进言道:“小野将军,我们虽然占领了上海,可上海市长这个人选一直确定不下来,长此下去,只怕人心不稳啊!”
小野说:“以华治华,这是大本营制定的方针,是很遗憾啊,上海滩上的那些头面人物,风云人物,跑的跑,躲的躲,要么去了重庆、香港,要么就隐居不出了。”
小野沉吟了一下,把指挥刀插回刀鞘,说道:“不过,我会把那些隐居的人挖出来的,让他们替大日本帝国效劳。”
池田有些疑惑,小心地试探说:“小野将军的目标是王九洲,我一直无法理解,他王九洲不过是一个杀手……”
小野解释说:“我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杀手,他以前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就凭他那一套江湖手段,还是颇得人心的。再说了,你试想一下,如果有这样一个杀手替我们服务,上海滩的那些老百姓还敢不乖乖做顺民吗?”
池田咬着牙,下定了决心之后还是说道:“小野将军,池田不敢苟同将军的观点。王九洲一向仇视我们,炸死川岛将军的案子跟他有脱不开的关系。如果他当上市长,那将是大日本帝国的耻辱。”
小野沉下脸,生气地说:“八嘎,你懂什么!他的账总会慢慢跟他算清,但现在我们是用人之际,只要对大日本帝国有利的,我们都可以做。用中国话来说,对于王九洲,我们完全可以秋后算账。”
池田说:“可是这个人并不买我们的账,我们通过屠先生跟他接触过,他总是推说身体不好,一口回绝了。”
小野冷笑地说:“他王九洲身体不好,只有鬼才相信。现在上海是我们的天下,他就是自己不想干,也得替他手下的弟兄们想想。池田君,你准备一下,我亲自去见王九洲!我就不信,他王九洲有什么法术,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雨天。宋家祠堂。王九洲和孟惜之、余业辉、王玉英、郑国振、洪十八坐在屋檐下,一言不发地望着天井里的雨幕。王九洲一脸憔悴,叼着烟斗,用打火机点烟,点了好几次却没有点着。
大门打开了,梅月堇手里撑着油纸伞穿过了天井中的雨阵,走到王九洲面前说道:“九哥,我有事找你商量。”
王九洲说:“如果不需避人耳目,就在这儿说。惜之,看茶。”
孟惜之将一杯热茶捧到了梅月堇的手中,梅月堇看了看左右的人,盯着王九洲说:“九哥,我需要单独和你谈,你最好找个地方。”
两人进了王九洲曾经的住处,屋内积满了蛛网,灰尘密布。
梅月堇单刀直入:“我听说,日本人正在物色上海市伪市长,他们的名单中就有你。”
王九洲回答说:“小野通过姓屠的已经来找过我了,我跟他说,要老子当什么鸟市长,不如让老子去死。”
梅月堇正色道:“这是日本人的大阴谋,九哥,你准备怎么对付?”
王九洲沉吟着,默默抽着烟斗。梅月堇脸色肃然地说道:“我知道你并不怕死,但死实在是最大的一种软弱。九哥,我们要跟日本鬼子周旋、搏杀到最后一刻。重庆方面正在组织暗杀计划,对那些卖国贼不会手软,以血示警。”
王九洲突然来了一句:“国民党和共产党,你究竟在为谁卖命?”
梅月堇耐心地说:“这不是卖命,这是在战斗。只要对国家对民族有利,我都愿意为他们工作。我总觉得我身后站满了千军万马,他们和我在一起,我们一起呐喊、厮杀、冲锋……我的真实身份没人知道,也不能让人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我愿意为祖国去死。”
王九洲有些吃惊,说道:“月堇,你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你变了,变得太快。有时候我要抬起头看你。”
梅月堇笑了,恳切地说:“九哥,我希望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并肩战斗。”
王九洲慨然说道:“我王九洲不管什么党,什么派,只要杀日本鬼子,我都干。”
梅月堇有些放心了,说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们一起在上海闹他个天翻地覆。不过,你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对付日本人,我怀疑小野已经知道你的行踪,他会亲自找上门来的。”
王九洲笑道:“他找上门来最好,老子等着呢。”
梅月堇建议说:“九哥,你现在还不能硬拼,要先设法摆脱日本人的纠缠,转入地下,再开展斗争。”
王九洲告诉梅月堇,自己已经想好了怎么对付小野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他从抽屉里取出一盒针剂,诡秘地说道:“我早准备好了,前些天我—直跟屠先生说,我身体不好,哈,如果小野非逼着我,我就打一针这药水……”
而此刻宋家祠堂门口,小野的黑色小车和军车一前一后停下,小野和池田从车上下来。
军车上的日本士兵也全部下了车,持着枪在祠堂大门口迅速站成两排,明晃晃的刺刀相对,小野和池田在两名日军士兵的护卫下,大步向祠堂大门走去。
孟惜之等人坐在屋檐下发呆,突然大门打开了,小野和池田等人大步地穿过了落雨的天井,走到了屋檐下孟惜之等人的面前。
梅月堇听到军靴的声音,走到窗前掀开窗帘,看到了天井里的小野,于是迅速掏出注射器和药水,打开药瓶盖,抽出药水,将药水推进王九洲手臂里。
一会儿,郑国振推门进来,小野和池田也已经站在了郑国振的背后,望着屋内床上:王九洲躺在棉被里直发抖,梅月堇正在替他掖被角。
梅月堇给小野解释说:“九爷发病已经有些天了,每天都在发抖,流鼻涕,出虚汗,连路也不能走,一走就摔倒。还不停地说梦话,有时候会认不出我是谁。”
小野盯着梅月堇说道:“九爷生病生得真是时候,我大日本帝国正想请他出任市长。”
梅月堇说:“那是九爷没福气,本来是多风光多体面的位置啊。”
小野伸出手去,把手搭在了王九洲的脑门上,王九洲抽搐起来,嘴里发出“卟卟”的声音,且不时地冒着白泡。
小野有些厌恶地快速伸回了手,和池田对视了一眼,说道:“池田君,请九爷下来吧。”
池田一招手,立刻上来两个日本兵,上去掀开王九洲的被子,把他拖起来。
梅月堇尖叫道:“你们要干什么?九爷怕冷,你们这是要他的命啊!”
王九洲被拖起来后,坐在床边瑟瑟发抖,整个人耷拉着,打着哈欠,脸上全是鼻涕眼泪。
小野冷冷地说:“九爷,你别装了,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是没有好下场的。”
王九洲哆嗦着,手在床上摸索,揪过被子费力地裹在身上,呻吟着说:“我冷,冷啊!”说完牙齿打颤,咯咯作响。
小野突然抽出指挥刀,架在了王九洲的脖子上,威胁道:“九爷,你们中国有句老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大日本皇军的手段你是清楚的。”
王九洲却迷迷瞪瞪的,一把握住了小野的指挥刀,哆哆嗦嗦地说:“太君,你行行好,我快死了,别让我王九洲到……到死顶个骂名……”
王九洲一手抓着指挥刀,身体抖得厉害,而且还好像手都麻木了,手掌竟然抓刀抓得流出了血,且还茫然不知。
小野晃晃指挥刀,冷笑道:“看来九爷是要流点血才痛快啊!”
王九洲这时才好像发现自己出血了,立刻把手抽回来,用舌头舔着流出的血,恐惧地哆嗦着说:“我的血,我的血怎么也是冷的?”
小野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不就得个病吗?我大日本帝国有的是好医生,池田君,叫军医进来。”
立刻,一个日本军医背着药箱进来,小野指指王九洲说道:“给这位先生看看,看他是装病还是真的得了不治之症。”
军医上前给王九洲做检查,梅月堇、郑国振、孟惜之等人都紧张到了极点。
王九洲却依然迷迷瞪瞪的样子,任由日本军医检査。军医让他伸出舌头,他就伸出舌头,让翻开眼皮,他就翻开眼皮。
可是,军医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甚至有点恐惧,只听他报告说:“报告将军,他好像得的是……”
小野急道:“快说,是什么?”
军医说道:“霍……霍乱……”
小野大惊,立刻退后一步,用手捂了捂鼻子。
军医点点头,凑近小野,耳语了几句。小野“哼”了一声,转身对王九洲,冷冷地说道:“那好吧,请九爷先安心养病,只要九爷还在上海,我一定还会来拜访。”
王九洲哆哆嗦嗦着还在说:“我冷,冷死了……快给我烧点火啊。”
孟惜之应道:“是是,九哥,我这就给你烧火。”可王九洲却等不及了,掏出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了身上裹着的被子,被子冒出火苗,王九洲哈哈大笑,伸手在火苗上烤烘着,且还喊着:“暖和,暖和了……”
众人看着他这副样子都面面相觑。小野也终于有点信了,向王九洲鞠了个躬,说道:“我先告辞,如果九爷病好了,大日本帝国希望和九爷合作。如果九爷不愿意合作,那九爷应该自动在上海滩消失。”说完,带着池田、军医和几个日本兵一起向外走去。
小野和池田从王九洲房里出来,边走边说。
小野阴沉地说:“王九洲大大的狡猾,莫名其妙的怎么会得霍乱?”
池田试探问道:“将军的意思……”
小野说:“也许是个圈套。哼,那我倒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此时,厢房里的扫把边擦头发边走了出来,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看到小野和池田时愣了一下。
小野笑了,说道:“咱们再试试王九洲是不是真病了。”说着一步步走向扫把,摸了摸扫把的头,拔出枪,对着扫把的脑门开了一枪,扫把仰天倒地。
王九洲听到枪声,跌跌撞撞奔向床边,努力地把手伸向枕头拿枪,但他的手始终伸不过去。
与此同时,祠堂以外的日本兵听到枪声冲了进来,迅速地围住了地上扫把的尸体。从扫把身上流出的血,迅速在雨水里荡漾开来。
屋檐下,郑国振和余业辉、孟惜之等人纷纷拔枪,向这边奔来。日本兵的枪头也集体地竖了起来,全部对准余业辉等人。
小野大声喊:“九爷,你这儿的一个孩子也那么蛮横,想暗杀我。你要不要过来看看,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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