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六公主七公主都正值芳龄，若是王公贵族的女儿则更多，长平郡主、永乐公主、丹阳公主......”
“行了行了”，陈灯听的头都大了，摆了摆手，钱福便没再说下去。
过了一会儿，陈灯又问：“这次来北国的除了哲焱，可还有谁？”
钱福道：“还有右将军麾下将领，加起来总共有三十余个吧。”
陈灯道：“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
“哦”，钱福道：“二王子不曾来北国。”
陈灯被猜中了心思，讪讪道：“咳......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
犬戎使节来访是开春来北国的第一大要事。
三年的败仗输的不只是军饷粮草，更是北国人一往无前的士气。
可以预见的是，若是再输下去，北国不仅粮草无以为继，举国更会陷入一片哀鸿遍野中，民不聊生。
荆钊野肯提出休战，赵乾自然是求之不得。
只是，休战的条件，则是月前粗粗协商的《玉山条约》。
以及，一位北朝王族的下嫁联姻。
接待犬戎使臣的宴会十分隆重，未到午时，赴宴的诏令便已经下达到九王府。
陈灯跪下接旨时还有些受宠若惊。
这两年来，皇帝对九王爷的冷淡是深藏于骨子里，也是浮于面子上的。
大大小小的宫宴，陈灯参加的次数十个指头都数得过来。
这次竟然这么郑重地下旨宣他，可见此次宴会的隆重。
晚上，陈灯赴宴前刻意让钱福好好收拾了下自己，看起来显得那么苍白。
御宴宫布置的美轮美奂，陈灯坐在皇子位的最角落处，与谁都不搭话，只是静静地玩着脑袋里的开心消消乐，对宴会上的一切仿佛充耳不闻。
需要敬酒时，系统会给他暂停说：【敬酒】
需要行礼时，系统会给他暂停说：【行礼】
总之一切不用他操心。
直到哲焱带着四个捧着托盘的下人，从大殿门口缓缓走入时，陈灯才从消消乐中收回思绪。
穿着犬戎服装的哲焱，与陈灯印象中那个人大相径庭。
他杂乱的长发散在肩头，编成小辫，以紫色绳子系着。
飞扬的桃花眼下是一张挺拔不羁的侧脸。
唇微微勾着，似冷笑似不屑。
三年不见，他凌厉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
进殿途中，他的视线不经意间对上陈灯，又冷漠移开。
陈灯眼睛一眨，眼眶有些酸酸的。
一番寒暄拜见之后，哲焱开门见山，提出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赵乾抚掌哈哈大笑道：“犬戎人果然爽快。”
哲焱微低着头，没有说话。
赵乾笑着说：“今儿个晚上是宴会，以尽兴为主。第一桩事儿么，咱们暂且不谈。”
“至于第二桩......”，赵乾顿了下，作思考状，缓缓道，“朕的女儿中，适龄的有三位。”
赵乾摩挲着手中的扳指，道：“其中以六公主最得朕宠爱。”
“六公主自小性子便不似寻常女儿家安静，少时朕便经常带着她在马背上玩耍，长大后骑射功夫更是不逊于男儿。”
“二王子自小在草原上长大，想来与六公主会较为投机。”
这意思，基本上就是已经将这第二件事说定，要将六公主指给荆钊野了。
陈灯扯了扯嘴角，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按照礼节，哲焱此时只需跪下谢恩，此事儿便成了。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哲焱却并没有谢恩，而是略一拱手，淡淡道：
“回北国皇帝，我们二王子在北国，早已有心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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