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闻-☆、70丑闻(林肖、白钟)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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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良欢到底有什么好,还不是处心积虑的嫁给你,她又比我强多少!”姚尧歇斯底里的吼,“我有什么错,不是和她一样用手段接近你!为了爱情耍点手段有什么不可以!”

    肖禾眸色更冷,伸手扣住她的脖颈,姚尧被他抵在墙根,几乎提不上气。

    肖禾脸上的表情狰狞可怖,比任何时候都要吓人:“你凭什么和她比,她就是再不好,我也爱她。你懂爱情吗?世界上完美的人那么多,可惜都不叫林良欢,我要的只是林良欢。”

    林良欢或许有千万种不好,世界上有千千万万完美的人,可是能让他难过心疼的也只有这一个人。

    谁说不完美的人就不配拥有爱情,他和林良欢过去都有无数的缺点,不懂爱、任性、骄傲自大,可是他们在彼此伤害中成长了,反而在这个时候,相爱变得异常艰难。

    难道犯过一次错,真的就不配再爱了吗?

    姚尧连唇色都几乎褪却干净,肖禾猛力甩开手,只淡淡吐出一句:“别再来找我,再出现一次,恐怕你连J县都呆不久。”

    姚尧疲软的沿着墙根滑落,显然是被肖禾吓到了,她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可见肖禾是真的动怒。

    肖禾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往停车场的电梯口走去,意外的在柱身后看到了沉默抽烟的杨峥。

    杨峥缓缓抬起眼,目光复杂。

    肖禾瞥他一眼,继续往电梯走,杨峥弹开烟蹄却没有跟上去,只是嘴角微微扬起点弧度,反而驱车离开了。

    ***

    钟礼清逗着仔仔正玩的开心,忽然接到了孝勤打来的电话,她惊讶的想问孝勤怎么回来了,钟孝勤却焦急的打断她:“先别说这个了,你赶紧回来,安安有些不对劲。”

    钟礼清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是听孝勤的口气也知道事情不小,急匆匆和林良欢告别。

    林良欢看她神色慌张,伸手拦住她:“你这样不能开车,我让路三送你。”

    钟礼清点了点头,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她太不谨慎了,白忱和孩子相处没什么经验,她真的不该那么大意把两个孩子交给白忱。

    路三就在门外候着,很快就去楼下取了车。

    钟礼清一路上想了无数种可能,又一一否定不敢乱猜,等还没到家门口就遇到了姜成山,他似乎专程在等她,见她急忙迎了上来。

    “怎么回事?”

    钟礼清往里走的步子没停,倒是姜成山微微拦住了她的动作,钟礼清不解的皱起眉头,姜成山迟疑道:“先生没有父亲,所以……他现在已经很自责了,太太千万别怪他。”

    钟礼清心里担心安安,没什么耐心和他说太多,敷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等她一进屋就看到乐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小熊,小脑袋耷拉在毛茸茸的玩偶身上一脸沮丧。

    她心脏蓦地一紧,过去轻声发喊她:“宝贝?”

    乐乐听到她的声音,好像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竟然哇一声就开始大哭:“妈妈,哥哥不说话了。”

    钟礼清愣了愣,姜成山沉默的站在身后,心里紧张极了。他生怕钟礼清为这事再和白忱闹别扭。

    钟礼清上楼看到白忱站在卧室外间的落地窗前,白色衬衫微微有些凌乱,手里挟着的香烟燃了长长一截烟灰,但却一直没见他动作一下,仿佛沉静的雕塑,背影看起来有几分萧索黯然。

    他听到脚步声回过头,幽沉的视线与她相撞,蕴藏着痛苦和神伤。

    他没有说话,但是钟礼清硬生生读懂了他眼底的深意,只轻声说了一句:“没事的,放心。”

    她把乐乐递给姜成山,自己进了里间。

    乐乐警惕的看着白忱,注意到白忱看向自己,慌忙把视线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安安没事,大家放心!最近卡文卡的厉害,每次写结局都要卡很久,今天这章写了7个小时 = =!

    晚上没有更新了,我要好好理理思路,还是质量第一,请大家谅解,鞠躬~待会修下前面的错字,看到更新的童鞋不用再点进来了O(∩_∩)O~

    ps:谢谢johnson的地雷!

    82、丑闻(白钟、林肖)

    安安一直垂着小脑袋,任钟孝勤怎么逗都不松口,小手也紧紧攥着他的衣角,一根根小胖手指几乎用了全身的力道。

    钟孝勤想去卫生间,憋了一路了,可是安安谁都不要,紧张的窝在他怀里自始至终沉默着。

    “安安?”钟孝勤低头和他说话,想看看他的表情,孩子却把头埋得更低了。

    钟礼清刚进卧室,钟孝勤就一脸苦瓜相求救:“姐,快快,再憋膀胱该出问题了。”

    钟礼清把安安抱进自己怀里,小家伙紧绷的身体这才松懈下来,可是依旧不安的搂紧她的脖颈,一句话也不肯说。

    钟礼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温暖的掌心轻轻抚着孩子瘦削的脊背,柔声安慰道:“宝宝乖,没事,妈妈回来了。”

    安安把小脸埋进她颈窝里,钟礼清能感觉到孩子略显急促的呼吸,看这样子大概真是被吓坏了。

    钟孝勤去了趟卫生间回来,这才把事情的始末跟钟礼清说了一遍。钟礼清朝门口看去,还能瞥见姜成山局促不安的在门口走动。

    她隐约有些明白之前白忱那复杂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了。

    他在内疚、在害怕,还有紧张焦虑,大概是害怕她会为此迁怒于他?他之前就说过自己不自信,在他看来,钟礼清心目中最重要的只会是亲人孩子,而他,或许总在最后。

    钟礼清想到这心里就更难受,看着孩子这副样子又很心疼,把安安抱进怀里轻声哄着:“安安在害怕爸爸吗?”

    安安静了会,轻轻点头,小手软绵绵的揽得她很紧。

    钟孝勤坐在一旁,心疼的摸了摸安安的脑袋:“那是安安的爸爸,安安怎么可以怕他,那些都是坏人啊。”

    安安这才缓缓抬起头,澄澈的眼底闪烁着亮汪汪的湿意,一副心有余悸的可怜模样:“他好凶,还打人,那个叔叔流了好多血。”

    钟孝勤费神的想了想,讪笑道:“那不是血,是番茄汁。”

    “……”

    话一出口,钟礼清和钟孝勤面面相觑,钟孝勤只顾着哄孩子,说出口后才觉得似乎有些不妥。

    果然安安瞪着黢黑的眸子,一骨碌坐起身:“真的?”

    钟孝勤绷着脸,不知所措的向钟礼清求助。钟礼清想了想,只能点头:“对啊,爸爸和叔叔闹着玩儿呢。”

    “那枪也是假的?”安安眨巴着大眼睛,片刻后还是沮丧的摇了摇头,继续缩回钟礼清怀里,“我不信,大坏蛋一直好凶,那个叔叔都怕他。”

    白忱刚好走到了卧室门口,听到孩子稚嫩的话语身形一顿, 安安接触到他的眼神躲得更凶了,几乎整个脸都埋进了钟礼清怀里。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自从白忱进了卧室之后,安安就再也不肯把小脸露出来,钟礼清和钟孝勤劝了很久都没有用。

    吴嫂带着乐乐上楼来,甚至提议找个大仙给他压压惊,钟孝勤无语道:“吴嫂,这封建迷信哪能信啊,还不如找个心理医生开导下呢。”

    两人开始就孩子的问题争论不休,白忱忽然倏地从沙发里站起来。

    钟礼清疑惑的看着他,白忱居高临下站着,目光清俊沉敛,只淡然交代一句:“我出去会,马上回来。”

    白忱说完就带着姜成山出去了,钟礼清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只好把孩子带去泡了个热水澡,准备哄着他睡觉。

    ***

    白忱再回来的时候,居然带了不少人,钟孝勤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是上午那个高个男子。他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白忱不会是听到他们之前的对话,真准备在孩子面前演一出吧?

    事实证明钟孝勤猜对了,钟礼清哄着安安出来,白忱他们的确把下午那出意外又重新演了一遍,不过这次该用的道具都用上了,枪被换成了水枪,血也真成了番茄汁。

    安安和乐乐看得眼睛都直了,乐乐甚至在白忱抢高个儿手枪时乐得直拍手。

    安安皱着小眉头,将信将疑的打量着他们。

    等戏演完了,安安就伸手摸了摸高个儿的额头:“叔叔,你这不是流血了吗?”

    高个受伤的部位其实是太阳穴附近,都藏在发茬里呢,他故作和善的笑着:“那都是假的,叔叔们逗你玩呢。”

    安安还是有点不相信,伸手又沾了点他眉心的番茄汁,看起来的确和之前的很像,红艳艳的挺吓人。

    白忱把高个儿打发走,姜成山送对方下楼时直接扔给他一张支票:“今天的事儿不许传出去,你别忘了白先生手里还有你和那个越南佬的谈话录影,要交到你大哥手里——”

    “我知道我知道。”高个拿纸巾擦着额头上的番茄汁,狼狈的咧开嘴,“这个你之前警告过了,我以后一定不会不自量力招惹白先生了,今天这出不是我大哥吩咐的嘛。”

    姜成山淡笑道:“你大哥?看他还能得意多久吧。”

    姜成山说完就转身走了,高个儿呆呆的站在路边,把嘴角沾到的番茄汁送进嘴里砸吧了下,白忱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没想到在老婆孩子面前这么……高个儿摇了摇头,这事儿别说不能说出去,说出去也得有人信呐!

    白忱这出戏演得很超值,安安虽然还是有些冷淡,但是对他的恐惧感消除了,只是一直缠着钟礼清这点让白忱觉得很不爽。

    但是通过这事儿,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以前鲜少对无关紧要的人或事上心,也没什么东西能严重影响他的心情,可是当安安乐乐一直用警惕戒备的目光盯着他时,他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压抑感。

    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几下,心里闷闷的疼。

    “小美,你能再抢一次枪我看看吗?”乐乐从晚饭后就一直小尾巴似得跟在他身后,举着安安的水枪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白忱挑了挑眉,俯身接过她手里的水枪把玩着,嘴角扬起几不可见的弧度:“得有好处才行。”

    乐乐皱眉想了想,灵机一动,对他招了招手。

    白忱狐疑的挨过身去,乐乐搂住他的脖颈在他颊边响亮的啵了一声,孩子的嘴唇软软糯糯的,甚至还有几丝晶莹的口水沾染在他脸上。

    白忱却没有以前接触别人的恶心感,甚至洁癖都好像消失了,只呆滞的看着小丫头笑的眯起来的眼睛。

    白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像有一丝难言的情愫滑过,软软的,让整颗心都温暖起来,他几乎没怎么想就脱口而出:“宝贝,叫爸爸。”

    乐乐脸上的笑意僵住,抿着小嘴不作声。

    白忱从没有任何一刻这般紧张过,好像在等待一个神圣又庄严的仪式,他看着孩子无措的模样,低声哄道:“叫声爸爸,爸爸教你玩。”

    乐乐咬着嘴唇看他,忽然抱着水枪就往楼上跑,脚上趿拉的拖鞋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那声音却越来越远,让白忱期待的心情,也渐渐空洞下来。

    钟礼清站在厨房门口,将这一幕看得仔细,白忱对两个孩子的爱渐渐体现出来了,其实或许他一直都在乎孩子们,只是不懂表达,“父亲”这两个字对他而言实在太陌生了。

    走过去从身后圈紧他,她低声叹了口气:“慢慢来,小孩子很好哄的。”

    白忱沉默着,只是握得她的手很紧,那力道大的她都有些痛了。

    ***

    肖禾自那天之后每天都会到医院来看林良欢,有时候直接接了仔仔一起过来,不得不说肖禾很能摸清她的心思,只要当着孩子的面,再难听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你不用回江市?”林良欢只好婉转的下了逐客令。

    肖禾却好像没听懂她话里的含义,反而淡笑道:“我刚从江市赶过来,明天早上九点以前回去就行。”

    林良欢心里复杂极了:“不累吗?”

    这话不知道有多少含义,肖禾不想往深处想,只深深汲了口气,舒展双臂:“唔,还好,走高速不累。”

    “……”

    林良欢无语的瞪着他,肖禾现在越来越会忍让,性格较之以前真的变了许多。肖禾把带来的保温盒打开,菜香味瞬间弥漫了整间病房。

    林良欢狐疑的看了眼菜色,卖相很好,色泽搭配一看就让人很有食欲。

    肖禾把餐盒递到她面前,还拿筷子夹起一片生菜作势要喂她,林良欢急忙接了过来:“我只是耳朵有事,又不是手。”

    肖禾纵容的笑了笑:“我喜欢喂你。”

    林良欢整个耳廓顿时都染了一层浅粉,垂着头不看他,倒是一旁的仔仔垂着两条小短腿,坐在床上吸口水:“妈妈,这是爸爸亲手做的哦。”

    林良欢愣了下,随即神色淡了下去。

    肖禾不是不会做饭,只是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工作实在太忙,林良欢和他一起生活两年,这还是第一次吃他做的东西。

    肖禾看她情绪有些不对,隐约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往她身边又靠了靠,低声说了一句:“只要你喜欢,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这种台词,此刻听来就是另一番心境了,林良欢扯了扯唇角没作答,低头小口吃了起来。

    仔仔已经在幼儿园吃过饭了,却还缠着林良欢要吃的,小手指着排骨对林良欢道:“爸爸也吃嘛,妈妈喂爸爸。”

    林良欢僵硬的看了眼肖禾,尴尬道:“爸爸不吃。”

    “爸爸都还没吃饭呢。”仔仔撅着小嘴,一脸不满的抓着林良欢的手臂摇了摇,“妈妈也吃不完啊,干嘛那么小气。”

    林良欢抽空看了眼肖禾,发现这男人嘴角带着古怪的笑意,她皱起眉头暗自思忖,不会是他故意的吧?

    在仔仔的耍赖下,林良欢只好时不时的喂肖禾一口,虽然这种亲密的举动以前也有过,可是现在做起来总是不自在。

    肖禾还恶劣的故意挨近她,身子都快贴道她胸前了,林良欢就用力给他胸口一肘,拐得肖禾咳嗽不止。

    “爸爸你喝水。”仔仔急忙把谁递过去,肖禾喝完仔仔又把水送到林良欢嘴边,“妈妈也喝。”

    林良欢原本还得意的笑容戛然而止,这臭小子怎么感觉也是故意的呢?

    三人坐在病床上,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小雨,雨势渐大,噼里啪啦的落在窗沿上。

    仔仔第二天还要上幼儿园,吃完饭肖禾就把他送回了林宅,林良欢看着父子俩消失的身影,微微松了口气。

    ***

    刚才还嘈杂热闹的病房忽然空了下来,只剩下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夏天水城多雷阵雨,没一会病房的光线暗淡下来,闪电的光亮就格外刺眼。

    林良欢看雷声太大,也没敢再看电视,躺在床上一直发着呆,她小时候很怕打雷,这种习惯一直持续到父亲去世。

    父亲离世那晚,她守在灵堂,那晚正好也是雷电交加,看着父亲熟悉苍老的容颜,她反而希望真的有鬼神之说,那样她至少还有机会和父亲说几句话,不用连最后的告别机会都错失掉。

    病房门忽然被毫无预兆的推开,林良欢吓了一跳,抬眼便看到肖禾站在病房门口,极端的发茬还在往下滴着水。

    “你怎么——”

    “你会害怕,来陪你。”

    肖禾说完就脱了外套,身上的白衬衫因为浸了水而密密实实的贴在肌肉上,精致的腰身,块块分明的肌肉,林良欢不期然记起那个年少时迷惑自己的背影。

    她急忙别过眼,小声说:“我已经不怕打雷了。”

    肖禾的动作顿了顿,背对着她,几秒后却低低笑了一声:“那也别撵我走好吗?就当收留我一晚好了。”

    林良欢看他全身都湿透了,没有再说拒绝的话,只是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柜子里有毛巾。”

    “嗯。”

    林良欢闭着眼,能听到原本空寂的屋子里有细微的窸窣声,布料摩擦,轻轻的脚步声。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她听着听着,居然很快就陷入黑甜的梦境。

    ***

    夜里迷迷糊糊被渴醒,仿佛思维还停滞在四年前,推了推身边的男人,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咕哝一声:“老公,我渴了。”

    身边的男人很快就把水递了上来,揽着她喂她喝下,温热的掌心还覆在她脊背上缓缓摩挲着。

    冰凉的水温让脑子瞬间清明过来,林良欢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你怎么……”

    看了眼陪护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哪有被人睡过的迹象。

    她难堪的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又看向身边的男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你脱这么光干嘛?”

    肖禾一身精壮的肌肉露在被子外,手臂还惯性的搭在她肩膀上,他似乎也有些迷糊,半晌才道:“我听到你叫我的名字,我就过来了。”

    “胡说。”林良欢抬手推他,“你去那边睡,挤死了。”

    “很冷,而且都一起睡了三个小时了,再睡三个小时我就该起床了!”肖禾不容抗拒的箍住她的肩膀倒回床垫间,林良欢被他死死按在胸口,脸颊贴着他滚烫的胸膛,那温度似乎也一路蔓延到了她脸上。

    她喘息着,克制着不断加快的心跳:“肖禾,如果你再强迫我,我就阉了你。”

    揽在腰间的手明显紧了紧,只听他低哑的声音在上方轻轻响起:“我就是想强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林良欢一怔,抬头却看他疲惫的垂着眼,黑密的睫毛挡住了眼底若隐若现的乌青:“老婆,我困了,别吵我。”

    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过来,如果按他说的下班从江市赶过来,早上再早起赶回去,的确会很累。路上就要四个多小时……

    林良欢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看着他沉静的睡颜,心里五味杂陈。

    寂静的夜,男人清浅绵长的呼吸,还有他熟悉的味道充斥着鼻腔,林良欢抬手轻轻抚着他冷硬的脸部线条,他好像瘦了,摸上去还有一层浅浅的胡茬。

    她迟疑着,手指缓缓落在了他腹部的刀疤上。

    那是她留下的,她从来不敢去回忆的部分,刀口其实并不深,细细窄窄的一道,只是和他紧实细腻的肌理相比,就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他当时很疼吧,她那时候真的是被父亲的死刺激得全无理智了,感觉好像紧绷的弦被逼到要断裂的那一刻,会做出什么,完全不受理智控制。

    她来回抚摸着那刀口,心里也不由开始疼痛起来。

    忽然手被攥住,他倏地睁开眼,磁性低缓的男声在耳畔低低呢喃一句:“你这么摸,我怎么睡的着?”

    林良欢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窘迫感,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也并未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于是理直气壮的转了话题:“我只是看看伤口,别乱想。”

    肖禾黑沉的眼底,有未明的情愫,他沉沉俯视着她,忽然低下头攫住她粉嫩的唇瓣。

    林良欢被他按在怀里,几乎喘不上气,唇舌间都是他火热激烈的侵略气息,他的舌尖拨-弄着她的,似乎要极力挑起她的情-欲。

    林良欢扭动身躯,被他攥住的手却直接按在了他勃-起发硬的部位,如烙铁一般,热得吓人。

    她唇齿间用力就咬了他一口,肖禾吃痛退了出来,目光更加湛黑深邃,林良欢面色发红,往后退开些许:“你——”

    “我不乱来。”他说着把她重新按回身下,双臂铁实的撑在她枕侧,“我亲亲你好吗?”

    “不好。”林良欢才不信肖禾会那么正人君子。

    肖禾看着她戒备的眼神,眼底漾起笑意:“你真了解我。”

    他说着仰躺回床上,用力闭上眼,脸上却是从未有过的哀伤和疲惫:“良欢,我不会再逼你了,你别这么讨厌我,我就是再混蛋,我的心也会疼。被你讨厌了这么久,我都快记不起你爱我的样子了。”

    林良欢看着屋顶的光影,眼眶有些胀痛,肖禾侧过身来搂住她,沉沉舒了口气:“别哭,我不逼你,你想怎么就怎么,你过不了心里的坎儿,我明白。只要让我看着你和儿子,我就满足了。”

    肖禾说完就没再说话,只是胸口那湿漉漉的一片,温热的液体烫得他心口都疼了。

    ***

    肖禾之后还是这样每天都来,偶尔和杨峥碰上也极少说话,但是两个人都比过去成熟了不少,鲜少会起争执。

    林良欢和肖禾的关系似乎比过去要柔和了一些,可是依旧停滞不前,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要跨过彼此间的鸿沟谈何容易。

    好在术后恢复的很好,林良欢没住多久就决定出院,仔仔有些不高兴,眼睛不时往病房外瞥:“为什么不告诉爸爸一声,爸爸可以开车送你。”

    林良欢好笑的捏了捏儿子的小鼻梁:“路三叔叔已经在等了,为什么还要麻烦爸爸。”

    “对爸爸怎么会是麻烦,爸爸会很高兴的。”仔仔还是不开心,怏怏的坐在病床上。

    林良欢进卫生间拿洗漱用品,仔仔看妈妈无视纸巾,就把她叠好放进旅行包的衣物又搬了出来,看了看不放心,又把衣服全都抖乱了。

    林良欢看到放的乱七八糟的衣物,脸色微微沉了下来:“宝贝,不可以捣乱。”

    仔仔撅着小嘴,脑袋垂得很低:“妈妈,回去就不能经常见爸爸了。”

    林良欢一愣,心里莫名酸涩起来,她把仔仔抱进怀里低声哄着:“不会的,仔仔想见爸爸的时候,爸爸就可以来接你。”

    仔仔欣喜的抬起头:“那妈妈也可以一起吗?”

    林良欢抿了抿唇:“妈妈……有很多事要忙。”

    仔仔沉默的垂下眼,手指头无措的绞来绞去:“仔仔做错事,妈妈都可以原谅,为什么爸爸就不行?爸爸也很听话,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林良欢低头枕着儿子柔软的发顶,无奈叹了口气:“仔仔,不管爸爸妈妈有没有在一起,我们爱你的心都不会变。”

    “仔仔也爱爸爸妈妈,可是仔仔想和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

    孩子每一句绵软的话语,都能生生刺透林良欢自以为刀枪不入的心脏,她没办法向孩子讲明白自己和肖禾之间的纠葛,误会解开后,他们彼此的怨恨少了,可是还是无法心无旁骛的在一起。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明白这么复杂的情感。

    林良欢吻了吻儿子的小脸:“如果仔仔想爸爸,就到爸爸身边呆几天?”

    仔仔注视着林良欢询问的眼神,居然坚定摇头:“不要了,我要替爸爸盯着妈妈,我不要妈妈给我找新爸爸。”

    “……”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有两章的量吧,林肖的79章我大修了下,有兴趣的可以重看,修过之后肖禾应该没那么渣了,这对的走向也会变化一下,两对都不会再虐,大家放心O(∩_∩)O~

    ps:谢谢卷卷、johnson的地雷、娇羞乱扭的手榴弹!

    83、丑闻(林肖)

    路三上来帮林良欢拿行李,一边走一边嘀咕:“我刚才怎么看见峥哥气冲冲的去了尚医生办公室呢,他不是去江市谈生意了,两人不会又要打架吧?”

    林良欢嘴角弯了弯,抬手往他背上轻轻呼了一巴掌:“多嘴。”

    路三一双眼来回转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只是抿着嘴没再多话。

    倒是一旁慢悠悠走着的小家伙,不无意外的说了句:“尚阿姨对叔叔很好呢,才不会打架,而且叔叔不会打女人。”

    路三忍着笑,慢慢踱了一步走到小家伙身边,矮身问道:“既然叔叔那么好,干嘛不要他做爸爸?”

    仔仔瞪着黑黝黝的眼,作出一副极其认真的神态:“因为妈妈看爸爸的照片会哭,妈妈一定是想爸爸,爸爸和她在一起,她就不会哭了。”

    这话刚好也被林良欢听到了,她背对着孩子和路三站在电梯前,心里有些细微刺痛感,如果真的是这么简单该有多好,偏偏他们的结合有无法跨越的鸿沟。

    路三也被孩子话里的意思给震慑住,似乎是挺简单的道理,可是又好像有很深的含义。他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只能讪笑着耸了耸肩:“臭仔仔,一点都不可爱!”

    电梯到了,林良欢俯身把儿子抱了起来,轻轻蹭了蹭他的鼻梁:“再这么老成,妈妈没多久就该给你攒老婆本了。”

    “老婆本?”仔仔不明白,瞪着眼看林良欢,“我想吃老婆饼。”

    林良欢忍不住笑出声,连一旁的路三也笑得龇牙咧嘴:“成,叔叔这就带你去买。”

    电梯里,林良欢看着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心里似乎也有什么东西慢慢沉淀下来。

    师姐是个好女人,而杨峥一旦爱上便也会专一执着,他们的结合才是最完美的,心里的担忧渐渐落了地。至于自己和肖禾,现在这样也挺好,仔仔大了,总会理解他们的。

    ***

    林良欢从医院出来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公司找了杨峥的助理,助理把几个融资案的资料递给她:“林总,你可不能让杨总发现啊,不然我就完了。”

    林良欢安抚的笑了笑:“放心。”

    助理还是一脸忧心,想起杨峥对林良欢的紧张程度又补充道:“这些人都不好对付,你要是出点什么事儿,杨总会扒了我的皮的。”

    林良欢拿着资料随意翻看几下,在其中一页微微停顿几秒,这才抬起头:“没事儿,我能应付。”

    助理这才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

    这几个融资案都是杨峥助理亲自负责的,林良欢回家以后做了不少功课,认真接触下来才知道财务的缺口很大,杨峥面对的压力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想起杨峥之前的云淡风轻,她心里就更加难受,不能再让杨峥为她付出了,必须承担起自己该付的责任。

    仔细查阅了这些融资案的老总背景,林良欢终于发现其中觉得眼熟的男人是谁,那个case的老总正是她以前一个同事的老公。因为那个同事本身家境不太好,灰姑娘嫁进豪门的真实版本很轰动,所以她对这事才印象颇深。

    要说起那个同事,她们的关系其实还算不错,只是这几年都不再联系了,可是有交情远比没交情强,所以林良欢决定从同事这里找突破口。

    同事名叫艾青,长得小小巧巧很有江南女子的风韵,看得出来她老公非常喜欢她,不然也不会坚持娶一个平民女子。可是艾青嫁进夫家却一直没有孩子,所以难免有些不如意,林良欢知道她一直在四处求医,这就是很好的机会。

    和艾青联系上以后,两人开始只是单纯的聊天,但是艾青生性单纯,多约会几次后,知道林良欢离婚便忍不住唏嘘同情,很快也把自己的苦衷说了出来。

    “我去看了很多医生都不管用,我知道有个挺有名的老专家,可是她现在退休了,脾气也有些古怪。”

    艾青说的专家,居然就是尚玫的导师。

    林良欢记得老人家的确是性格古怪,但凡有点真本事的,脾气都比其他人大得多。她心里唏嘘,嘴上还是应着:“你说周老啊,要是他的话,或许我能帮上点儿忙。”

    艾青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起来,握着她的手感激道:“真的?要是你能帮上忙,我老公一定好好谢你。”

    林良欢要的就是这句话,已婚女人间的话题不外乎婚姻和孩子,她一早就算准了的。

    周老先生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专家,临床经验丰富,林良欢虽然是有目的的接近艾青,可是也不敢随意拿别人的期望开玩笑,要不是知道导师的确有把握她也不敢随意乱来。

    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顺利,有了尚玫从中牵线,一切都按照着她预期的在发展着。

    艾青的治疗效果很好,加上周老的中药调理,没多久就检查出可以安全受孕。林良欢听到这个消息是真心替她高兴,艾青的老公也当即就签了合同。

    杨峥听到这件事的时候除了震惊,更多的却是疑虑和担心:“这么顺利就签了?”

    林良欢也觉得顺利得不可思议,可是事实是真的没有问题,那份合同双方都仔细看过没有任何疑点,她想了想道:“孩子对一个家庭真的很重要,他们可能还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

    杨峥皱眉想了会,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垂眸看着眼里的合同微微有些走神。

    ***

    第二天要参加艾青老公举办的宴会,地点是他的私人游轮,参加的人非常多,杯影阑珊,艾青一副小女人模样的跟在丈夫身边。

    镁光灯下,两人看起来格外登对,温暖和煦的笑容让林良欢也不自觉扬起唇角。

    她不善交际就躲在一边喝酒,杨峥担心她喝太多,一直在边上劝着,最后只好把她带到了甲板上。

    “就是开心也不能喝太多,忘了你刚手术完几个月而已?”

    林良欢深深汲了口气,几年蓄下来的极腰长发迎风飞舞,白净的小脸在夜色里格外蛊惑人心。她微微偏过头对着杨峥轻笑:“杨峥,你不明白我有多开心,我终于能为林氏做点事了。”

    杨峥嘴角弯了弯,抬手抚她的发丝:“对,你长大了。”

    林良欢嘴角含笑,转身与他对面而立,杨峥能看出她眼底的专注认真,也微微敛了神色。

    果然林良欢从手包里拿出之前他求婚的戒指,她郑重的把戒指拿了出来,白皙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戒面。

    杨峥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很快,他想过无数次林良欢的答案,其实似乎没有太多悬念,可是自从林良欢知道他为林氏做的事儿之后,他能明显感觉到林良欢变了。

    在某一刻,他甚至卑劣的想,就算是感激……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林良欢似乎在斟酌什么,片刻后,她缓缓的把戒指套在了无名指上,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亮,她的指节修长白净,带这种素净简洁的款式很漂亮。

    一切都美好得难以置信,杨峥却呆怔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在那一刻,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感受,好像很欣喜,可是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上难言的满足和征服感,她守了二十几年的女孩,终于心甘情愿嫁给自己了。

    可是快乐似乎很短暂,没多久他便感觉不到太多的激动和喜悦了,隐隐有股复杂的怅然在心口萦绕,挥之不去。

    林良欢慢慢抬起头,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

    被她澄澈的眸子仔细打量着,他忽然有些心虚,嘴角牵起涩然笑意:“很漂亮。”

    杨峥的表情很僵硬,与林良欢预期的相去不远,她指尖转动着那枚戒指,最后又慢慢脱了下来。

    杨峥愣了愣,忽然又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了。

    林良欢沉沉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你真正想娶的人,真的是我?”

    杨峥面对她的询问,似乎也有些迷惑起来,林良欢垂眼把那枚戒指放回他手心,耐性说道:“谢谢你曾经那么爱过我,对你,我永远都辜负了。可是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容易,难道你也要等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杨峥蓦然瞪大眼,有些惊讶:“你——”

    林良欢倾身抱了抱他,在他耳边低声道:“师姐很好,你千万别错过她。好好想想,你刚才最真实的感受。”

    杨峥把那枚戒指攥得很紧,许久都不再说话。

    ***

    因为出海了,所以晚上留宿在游轮上。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林良欢躺在床上还有些微微的不真实感,原本一筹莫展的局面,好像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推动着变得迎刃而解。

    而且她前几天查公司的账务才发现,公司这两年和政府合作的项目很多,名声似乎也比过去要清白了不少,她私下问过杨峥,杨峥只说这些都是政府对外招标的项目,只是他们走运标下了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林良欢想到这些总觉得不是巧合,政府的项目有多少公司觊觎着想要分一杯羹,他们什么都不做就夺了标,好像实在太匪夷所思一些。

    想着想着有点困,她迷迷糊糊快睡着时,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穿了浴袍起身,打开门却看到一脸微笑的肖禾。

    林良欢惊得半天才问出口:“你怎么在这里?”

    肖禾神秘的笑了笑,却不答话,只是抬手看了眼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到凌晨,我可以和你呆十五分钟吗?”

    林良欢不知道肖禾又在想什么,为难道:“我困了。”忙了一整天,又喝了不少酒,她现在的确是累得眼皮都睁不开了。

    肖禾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受伤,嘴角却始终保持着温柔笑意,他忽然从身后拿出一瓶红酒,对林良欢轻声道:“那陪我喝一杯?”

    林良欢完全傻眼了,肖禾今天似乎不太一样,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她不想一直这么僵持着,杨峥就住在对门,如果被他看到大家都尴尬。

    思前想后还是让他进了屋,肖禾果然只是和她安静呆着,屋子里安静极了,偶尔还能听到窗外传来的海浪呼啸声。

    两人对坐在茶几两侧,杯里的红色液体缓缓滑过杯壁,气氛祥和,与他们任何一次相处都不太一样。

    十五分钟过得很快,两人几乎没有任何交谈,海上忽然响起一阵汽笛声,林良欢下意识低头看时间,凌晨了。

    他们居然这么和谐的呆了十五分钟,没有争吵没有对峙,而肖禾居然也什么都没说,那他来做什么?

    思绪混乱间,轻柔绵软的触感落在了唇角。

    肖禾双臂撑着茶几微微俯下-身,毫无预兆的在她唇角落下一吻,她惊愕的转过头,肖禾已经退开些许,只是维持着俯视的姿态,眼神专注:“我生日的最后十五分钟,谢谢。”

    林良欢瞠大眼,这才恍然记起昨天是肖禾的生日。

    这是她第一次忘记肖禾的生日,就连分开这几年,她也控制不住的会记起,想忘都忘不掉。

    肖禾还在盯着她,那满足的眼神却让她心口发慌。

    她扭过头避开他热切的眼神,最后还是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肖禾沉声笑了笑,温暖厚实的掌心落在她发顶轻轻摩挲着那层浅浅绒发,再开口却带着浓郁的伤感:“怎么办,和我有关的事,你好像忘记得越来越多了。”

    林良欢心里一酸,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题,她早就不怨肖禾了,知道不是肖禾亲手把父亲送进监狱,这对她而言已经足够了,别的,她什么都不敢再妄想。

    最后肖禾是怎么走的,林良欢都有些记不清了,可是肖禾说那句话时的忧伤语调却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一整晚都萦绕在她梦境里。

    ***

    回去之后林良欢就开始准备出国的事情,杨峥知道后也没有拦她,等一切都准备好,林良欢才问杨峥:“你去找她了吗?”

    杨峥沉默的站在窗口抽烟,夜风将他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林良欢等了很久他才开口,声音嘶哑粗噶,透着一股晦涩:“找了,不过——”

    林良欢心口一紧,杨峥摇了摇头却没再说下去:“你什么时候走,仔仔那里如果不好说,我可以帮忙。”

    林良欢还担心杨峥的事儿,她甚至想自己私底下找尚玫问一问,可是这种事除了当事人之外,别人再难插手,更何况她的身份实在不适宜多嘴。

    林良欢想了想还是告诉杨峥:“师姐既然愿意为了你耽搁这么多年,就不会随意让这段感情结束,杨峥,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别轻易放手。”

    杨峥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翘起:“那你呢?这么走,舍得吗?”

    林良欢微怔,自嘲道:“我还有不舍的余地吗?”

    杨峥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眼神微微有些挣扎:“其实,他……”

    杨峥的话没说完,林良欢放在一旁的手机开始嗡嗡震动,她拿起来一看,那个号码有点眼熟,却记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她略微疑惑的接了起来,对方的声音,却似曾经梦境中出现过那般不真实:“良欢?我是妈妈,我想见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还写了两千多白钟的部分,觉得不好又删了,不想结尾了还让大家失望,白钟下章再更吧!林肖下章有大进展,应该没有几章完结了,估计三四章吧

    对了,看到还有亲纠结良欢的心态,这么说吧,丈夫把父亲送进监狱,这已经和正义无关了,从女儿的角度出发,大家这么想就明白了

    ps:谢谢johnson、Mao的地雷,谢谢娇羞乱扭的火箭炮!

    84、丑闻(林肖、白钟)

    林良欢记得小时候,她曾经不只一次问过林胜东妈妈去了哪里?林胜东总是会面无表情的回答:“记住了,你只有爸爸。”

    哪个小孩子会没有妈妈呢?林良欢便单纯的认为,妈妈只是和爸爸吵架了,总有一天她会回来找她的。

    可是这种期望,渐渐被成长的现实一点点碾碎了,以至于她现在,对“妈妈”这两个字已经没有特别的感受。

    第一次和母亲见面,两人很正式的约在了咖啡厅,林良欢是卡着时间点儿进去的,目光只淡淡梭巡一遍,凭直觉的,她一眼就认出了陆榆林。

    陆榆林正在和一个男人说话,看样子像是在吩咐什么,眼神与她交汇时有微微的凝滞,然后示意对方离开。

    她并不招手,只是打量林良欢的眼神渐渐变得复杂深邃起来。

    那个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目不斜视地从身边走过,林良欢从小生活的环境,让她敏锐的嗅到了对方身上浓郁的煞气。她皱了皱眉头,对陆榆林莫名的疏离感更加深几分。

    林良欢在她面前坐下,点单,双手交叠,唇角微微抿起细看着她,谁也不说话,彼此审视着对方。

    这感觉很难形容,明明面前坐着的是自己至亲的人,却生不出一丝丝的熟稔感,甚至连怎么开场都显得苍白无力。

    陆榆林挺了挺脊背,嘴角带起一抹微笑:“你都这么大了……怎么不带孩子一起出来?”

    林良欢平静的回视着对面的女人:“他要上幼儿园。”

    陆榆林点了点头,端起面前的黑咖抿了一口,两人陷入一阵死寂,林良欢却毫不避讳的端详起对方。

    这是和自己想象中截然不同的一个女人,保养良好,妆容适宜,身上的服饰并不浮夸,可是随处可见精心搭配的细节,而且举止谈吐间,有股莫名的压迫感。

    “和你想的一样吗?”陆榆林缓缓抬起眼,嘴角有未明的笑意,微笑时眼角的纹路才稍稍透露了她的年龄。

    林良欢看了她几秒,这才坦然笑道:“不太一样,你比爸年轻多了,爸三十五岁以后就长了许多白头发,全靠染的。”

    那些孤单的日子,和父亲相依为命的岁月,全都好像黑白胶片一幕幕滑过脑海,她心里愈加不可遏制的疼了起来。

    陆榆林眸色微微暗沉,声音哑了几分:“你在恨妈妈吗?”

    恨吗?林良欢自嘲的笑了笑:“我都不记得您的样子,怎么恨您?”

    一句话将陆榆林硬生生激得说不出话,她静谧良久,再开口时语调微颤:“我离开是有原因的,我……听说你父亲不在了,抱歉,我最近才知道。”

    林良欢手指一颤,嘴角细微的抖动着,眼眶更是酸胀得厉害,林胜东已经走了四年了,而陆榆林现在才知道,这些年她当真是没记起过他们父女。

    陆榆林只看了一眼她的神色便猜到她心中所想,她沉吟着,似是有些难以启齿:“我和你爸爸,是我对不起他,当初是他将我赶走的,不许我再接近你,我这些年都在越南,极少回来。”

    林良欢眉心深锁,陆榆林却好像陷入了不堪的回忆不想提及,只是神色渐渐沉敛:“良欢,我这次回来,是想好好弥补你。”

    林良欢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我现在过得很好。”

    陆榆林看她神色淡然,不由皱起眉头:“你还在怨我?”

    林良欢心里无奈极了,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问她这种问题,她哪有那么多的恨可以承受,过去四年每天都被怨愤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现在只想和孩子平平淡淡生活在一起。

    林良欢身体微微前倾,专注的看着陆榆林,忽然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你可以抱抱我吗?”

    陆榆林一怔,眼底有些迷惑,林良欢垂眼轻笑道:“今天来见您,您当真以为我是来讽刺您的?”

    陆榆林这才有些恍悟,全身的细胞都变得紧绷僵硬,缓缓站起身,隔着桌子俯身给她拥抱,在她耳边沉沉唤了一声:“欢欢。”

    绵软的两个字落在林良欢耳朵里,让她压抑的泪腺陡然崩溃,滚烫的泪珠扑簌着落在了陆榆林白皙的脖颈间,她的身体变得更加紧绷。

    陆榆林沉默着,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丝:“是妈妈对不起你,如果有妈妈在,你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你的人生会比现在好很多。”

    林良欢抿着唇,唇角咸湿的滋味似乎充斥了整个味蕾,连心脏都开始微微发苦。

    她用力回抱着陆榆林,这是第一次拥抱母亲,感受着她真实的温度,而并非在梦境里,她的气息都是真实存在的。

    林良欢哽咽着,很久才发出声音:“妈——”

    这一个字叫得极小声,甚至带着嘶哑的啜泣,陆榆林却听得清清楚楚,心里的酸涩再也压抑不住,眼眶一红,也跟着徐徐落下泪来。

    “谢谢你,欢欢,谢谢你没怨我。”

    母女俩这副姿态引得不少人侧目,陆榆林是最先醒悟过来的,扯了纸巾给她擦拭泪痕,沉静片刻,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我听说,你要去美国。”

    林良欢点了点头,再抬眼时情绪舒缓许多:“嗯,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陆榆林嘴角微微一动,似是想说什么,半晌才道:“不如跟我去越南,我在那边——”

    “妈。”林良欢拦住她接下来的话,陆榆林说这话时表情有些犹豫,林良欢不知道她在越南是否再婚,自己无端跟了去,说不定还要给她惹麻烦。

    更何况这短暂相处之下,她也隐约猜到了陆榆林的背景,一个女人在那边呆了这么多年,而且看她的气场言行,怎么都单纯不了。

    林良欢轻轻吁了口气:“如果你想我,可以打电话。”

    陆榆林静静看了她一会,苦涩笑道:“和你爸一样固执。”

    说起林胜东,陆榆林脸上还有几分怅然若失,眸底有隐隐的哀伤,林良欢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陆榆林不想说,她也就不会追问。

    只是后来陆榆林问起林胜东出事的始末,林良欢不知道肖禾是不是都向她全盘托出,但是她下意识的还是隐瞒了一部分事实,陆榆林的背景不简单,而且此刻看来她对父亲还是有些感情在的,林良欢不知怎么的,有些害怕陆榆林知道太多。

    陆榆林说起肖禾,表情有些微妙,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角:“胆子倒是很大,为了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做。”

    林良欢疑惑的看着她,陆榆林只是含笑不语。

    ***

    和陆榆林呆了两个多小时,林良欢直接开车去接孩子,等仔仔放学的间隙,她拿出手机给肖禾发了条短信。

    陆榆林在越南,想必肖禾真的花了不少功夫,不管怎么样肖禾也替她了了一个心愿,她是该谢谢他的。

    短信发出之后,她忽然有点紧张,其实内容没什么特别,也只是含蓄的表示感谢而已,可是目光却不受控制的一次次看向手机的方位。

    直到幼稚园的大门打开,手机也没有半点回应。

    肖禾到晚上才回复她,直接打了电话过来,林良欢看了眼正在画画的仔仔,出了书房才接通。

    两人自上次游轮之后,已经有大半月没再见面,肖禾以前还会时不时出现在她面前找存在感,而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似乎极少出现在她眼前,现在听着他的声音都有些恍惚不真切了。

    “你和阿姨见过面了?”

    “嗯。”林良欢沉吟几秒,低声说了句,“肖禾,谢谢你帮我找她。”

    “之前谢过了。”

    他的声音带了浓重的鼻音,偶尔还有压抑的喘息声,林良欢听了会就觉察出了不对:“你……感冒了?”

    肖禾顿了顿,隔着话筒一阵剧烈的咳嗽:“被你发现了,我可没玩苦肉计,是真的着凉了。”

    林良欢紧了紧手指,肖禾现在这副小心翼翼的姿态让她心酸难受,克制着心里翻涌的情绪,还是问了一句:“你在水城吗?”

    “江市。”肖禾说完又发出一阵沉闷的咳嗽声,声音也慢慢由近及远,林良欢的心脏好像都随着那一声声剧烈跳动着。

    挂了电话,林良欢神情恍惚的回了书房,仔仔还趴在书桌边上画画,书房里静极了,她却觉得有些焦躁不安。

    杨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书房门口,抬手轻轻叩门:“我有点事要和你说。”

    林良欢这才回了神,杨峥看她这副样子,只沉沉叹了口气:“良欢,之前我不太确定,现在我都查清楚了。”

    林良欢接过他递来的资料,一一翻看着,沉黑的眸子急剧收缩。

    “林氏之前的政府合作案,全都是肖禾从中牵线,我想他的目的,是让林氏变得更干净。”杨峥微蹙着眉心看林良欢,继续说道,“我想融资的事,应该也和他有关。”

    林良欢一怔,脑子里蓦然记起他曾经说过的话:你摆脱不了,我来迁就你。

    她只当他随意说说,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看来……他真的努力改变了很多,林良欢难受的坐在沙发里,手里紧紧攥着那沓资料,薄薄的几页纸而已,却好像沉甸甸的,重得她快要握不住。

    杨峥点了烟,透过苍白的烟雾细细看着她:“良欢,爸已经不在了,比起这个,我更希望你和仔仔幸福。”

    林良欢抬起眼,眼底浸着一层薄雾,她该怎么办?她的心早就不够坚定了,就是害怕了,怯懦了,这才想着逃跑。

    她和肖禾之间,早就不是爱与不爱的问题,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她自己都无法说清楚。更何况还有肖家隔在中间,这么多的鸿沟,她自己都没信心跨过去。

    杨峥看她这副样子,轻轻拍她脊背:“其实他挺惨的,生病没人照顾,烧成白痴也没人知道。”

    杨峥说完伸了伸懒腰,嘴里叼着烟出去了。

    林良欢摩挲着手里的资料,余光瞥见探头探脑的小家伙,仔仔抱着画册站在书房门口,黑眼睛忽闪着:“妈妈,今天阿姨熬的汤好像多了,咱们去给爸爸送一点吧。”

    ***

    白忱和两个孩子的关系还是不冷不热,他面上依旧是冷冰冰的不多话,也不会哄孩子,可是自从上次看到他对乐乐情不自禁产生的亲昵,钟礼清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晚上哄完孩子睡觉,刚回房就被他抱起抵在了墙壁上,白忱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刺激的姿势,直接又大胆,他的手直接穿过睡裙探到了腿-根,钟礼清低-吟一声,他的手指已经刺了进去。

    他直接抵上她的敏感点,来回按压,拇指粗粝的指腹还在细-缝间来回刮擦着,原本干涸的幽谷,渐渐泌出水渍,因为他每次的扣-弄发出情-色声响。

    她揽着他的脖颈,脸上泛起一阵迷人的红晕,低喘着盘紧双腿:“每天要,不腻吗?”

    白忱低头咬了咬她的下唇,眼底暗沉一片:“每天只顾着那两个小东西,除了晚上,你什么时候还是我的?”

    钟礼清抿唇轻笑,他的手指却挖-弄得更凶,只片刻的功夫就让她颤动连连,手指被夹-得更紧,热-液涌过。

    “这么没用?”

    白忱伏在她耳畔轻笑,钟礼清仰头喘息着,嫣红的唇肉微微开合露出白净的贝齿,白忱眼神一黯,沿着她微张的红唇探进舌尖,翻-搅着,手指慢慢撤离另一张收缩的小嘴,握着她的手引向自己膨胀的欲-望。

    钟礼清感受着那粗-实的一根,烫得似铁,隐隐还有黏-腻的水珠在顶端滑动,她被他引导着来回抚-弄,只感觉手里的硬-物不断壮大,尺寸骇人。

    她睁开眼,湿漉漉的眸子,眼角还有晶莹的湿意,白忱托起她抱至床边,直接将她折成跪-趴的姿势。

    她抓着床单,指尖绷得很紧。

    那两只滚烫的大手摩挲着,细细在她两瓣臀-肉上来回抚弄,动作极慢,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掌心的薄茧刮过细腻的肌理,来回揉-捏。

    她以为他会这么直接闯进来,孰料温暖湿-滑的触感,隐隐从腿-根传来,她羞得快要抬不起头,从床头的玻璃镜面看到他伏在自己身后,而羞耻的部位正被来回刷-弄着,偶尔被含-进温热的腔-壁,偶尔被温柔吸咗。

    她控制不住,没出息的又被他送上顶峰。

    等他慢慢从她腿-根撤离,她整个都瘫软在床上,脸颊埋进床褥间,几乎快要说不出话。

    白忱箍住她的腰,将她完全提起,他站在床边,这才慢慢解开自己的束缚。

    她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任由他由上而下的进入,他憋得太久,早就狰狞粗-壮的蓄势待发。

    看着她独自到了两次,足够润滑,这才慢慢推进,握着她汗湿的腰肢缓缓抽-送。

    她每次都被折腾得很惨,白忱现在经过她的悉心调理,体力较之以前不减反增。她白天若是冷落得他太久,晚上他就会双倍找回来。

    钟礼清最后都不记得他怎么结束的,一整晚好像都被翻来覆去,隐秘的部位湿湿黏黏的,还有些微微的发痛。

    ***

    第二天一早,还没睡醒就感觉小腹疼得厉害,去卫生间发现是例假提前了,她算着日子,似乎提前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纵-欲导致的。

    白忱看她这样,既心疼又内疚,老老实实的喂她喝糖水、充电暖宝。

    偏偏那两个小家伙也不省心,在隔壁儿童房一个劲儿喊妈妈,钟礼清想自己过去,白忱伸手将她按回床上:“老实躺着。”

    眉眼间有些迟疑,平时他很少会去儿童房,两个孩子和他不亲近,他也便鲜少踏足一步。

    这时候看钟礼清身体不舒服,他皱着眉头,微微卷起袖口就走了过去。

    安安乐乐正抱着枕头在床上嬉闹,本来还叽叽喳喳的样子,看到白忱进去就跟按了静音效果似得。

    看着两个小家伙仰着脑袋,眼睛瞪得极大的傻样,白忱瞬间眉心蹙得更深,绷着脸把钟礼清昨晚准备好的小衣服扔给两个小家伙,嘴角没有半点笑意:“穿衣服。”

    安安乐乐面面相觑,他们哪里会穿衣服,有时候正反还分不太清呢。

    乐乐嘟着小嘴就缩回了被子里,鼓着腮帮:“我要妈妈,要妈妈。不要小美,小美好凶!”

    安安也瞪着眼不住朝门口张望,显然对白忱的出现特别不满意。

    白忱抱着胳膊,站在两个孩子的小床中间:“妈妈身体不舒服,今天要好好休息,难道你们不心疼她?”

    安安乐乐一听妈妈不舒服,也不敢吵闹了,再看白忱一副凶巴巴要吃人的样子,乖乖垂着小脑袋蹭到床边。

    两个小家伙把衣服摊开,翻着袖子来回研究,时不时哀怨的看向白忱。

    白忱忍不住想翻白眼,他小时候可什么都是靠自己的!

    居高临下站着,他冷声指挥道:“衣服,有图案的部分朝前,裤子,腿从那两个小窟窿里放进去。谁先穿好,谁就有奖励。”

    安安倒是从容不迫,他以前也自己穿过衣服的,只是动作稍微笨拙一些。乐乐就急得满头大汗,还不时朝安安那边瞥一眼,学着安安的样子。

    好不容易等两个孩子折腾着穿好衣服,白忱又把他们提溜进了卫生间,指挥着孩子们洗脸刷牙。安安是男孩子很利索,可是乐乐洗漱完,指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头发直撇嘴:“妈妈梳——”

    白忱拧眉研究了一会,觉得梳头发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拿起梳子把乐乐抱在了腿上,乐乐惊讶的张大嘴:“小美会梳头?”

    白忱到现在还是接受不了小丫头给自己取的古怪称呼,寒着脸斥道:“闭嘴。”

    乐乐撇着小嘴,可怜兮兮的对手指,白忱哪里给人梳过头发,就会来回梳整齐了,再扎个马尾。乐乐被他不知轻重的力道拽的头皮发麻,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妈妈救命。”

    白忱在她身后面无表情重复一遍:“妈妈不舒服。”

    钟礼清就是两个孩子的软肋,安安乐乐虽然心里抱怨,但是敢怒不敢言,乐乐咬着嘴唇,眼里还含了一包泪,那小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安安乐乐上学的事儿还没定下来,白忱让钟礼清卧床休息,钟礼清疑惑的看了眼两个孩子:“你要去公司,他们俩——”

    “跟我一起去。”白忱淡定的喝着咖啡,说这话时没有半点犹豫。

    一旁的吴嫂都惊得快要说不出话了:“公司?”这两小东西会把公司给拆了吧?

    白忱低头看着报纸不再搭腔,安安乐乐互相对看一眼,居然也不反驳,似乎对白忱的公司挺感兴趣。

    钟礼清担忧的看了眼三人,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要交别的稿子,昨晚修文到四点,今天还要通宵弄完,所以这边更新慢了点,对不起大家,完结倒计时了,不用担心我断更啥的哈╭(╯3╰)╮

    下章小白会多点,和两个孩子有进展,林肖的大进展这章没写到,实在写不动了,字数略少 T T

    ps:谢谢johnson、07号饼饼的地雷,谢谢suesoo的手榴弹!

    85、丑闻(白钟、林肖)

    白忱微蹙着眉听市场部经理汇报,姜成山忽然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白忱的脸色变得愈加精彩起来,会议室里所有人都自动停下,眼神却八卦又好奇。

    大家都知道白总今天带来了两个小家伙,姜助理是直接把人抱进总裁办公室的,之后还亲自冲了两瓶奶粉带进去。

    员工们忍不住好奇,像白忱这样的男人该怎么和孩子相处?可惜两个小宝贝来了公司之后一直没再出来。

    这时候似乎是出了点状况,员工们心底那点好奇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状似不经意实则仔细打量着白忱的表情。

    白忱的神色越来越淡,最后抿紧薄唇不作声。

    姜成山维持着俯身汇报的姿势,忐忑不安,小心地察言观色:“用不用让吴嫂来接回去?”

    白忱只平静吐出两个字:“不用。”

    会议中断,白忱起身回了办公室,门板才略微推开一条细缝,迎面便有一道白光极速袭来。

    白忱稳稳的接住,垂眸看了一眼,是秘书早上刚送来的财务季度报表,再沉眼一看自己的办公桌,安安和乐乐翘着两条小短腿,趴在桌面上拿笔涂画着什么。而地板上狼藉不堪,到处可见他的文件资料。

    白忱额角狠狠跳了两下,姜成山讷讷地凑山来解释:“我顾着安安的时候,乐乐就去翻书架上的古董花瓶,我怕砸到孩子,等去乐乐那,安安已经爬到办公桌上了。”

    白忱捻了捻眉心,微微抬手:“我知道。”

    他早就料到这两小鬼没那么听话,会乖乖配合他来公司果然是有目的的。

    安安乐乐是背对着他的,显然玩得太高兴了都没来得及及时发现自己身后的危险,白忱站了会,冷冷咳嗽一声:“好玩吗?”

    两个小家伙陡然听到他的声音,浑身哆嗦一下,齐刷刷的扭头看他,注意到他阴鸷神情时,小嘴微微抿了抿。

    明明眼底有些怯意,却还是执拗的回答:“好玩。”

    白忱瞥了眼孩子们的小脸,这么细看之下,火气更大了!

    两个孩子原本白净的脸上竟用签字笔画满了乱七八糟的图案,再一细看,连嫩生生的手臂上也都是。

    白忱没想到自己就离开半个小时不到,两个孩子已经把办公室折腾得不像样了。

    安安乐乐看着白忱这副样子,贼贼的窃笑,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白忱不高兴,谁让这大坏蛋在家这么欺负他们!

    白忱却只是神色镇定地脱了外套,慢慢往沙发上落座,这才支着下颚看他们:“好玩的话,继续。”

    安安乐乐被他这副样子惊得不知所措,戒备的盯着他看。

    白忱嘴角勾起淡笑:“怎么?以为我会生气?”

    目的被揭穿,安安乐乐彼此对视一眼,各自扭头看向别处,俱都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白忱低声笑了笑:“拿这种小把戏气我,一点用处也没有。”

    带两个孩子去洗脸,他专用的浴室,自然毛巾也只有他私人的。白忱皱眉看了眼两个小花猫,最后还是把白色毛巾浸湿,悉心调好了水温,这才给他们仔细擦拭。

    白忱还是第一次伺候人,乐乐还嫌恶的推了推他的大手:“好疼,轻点。”

    白忱看她一张小脸被蹭得发红,指尖一顿,他哪里知道小孩子的皮肉这么细嫩,但是手上还是缓了力。

    白忱鲜少会有这么好相处的时候,安安瞪着黢黑的眸子,一脸戒备的把毛巾抢了过来:“我自己会!”

    看着他笨拙的样子,白忱不自觉溢出笑:“我能问问,你对我的敌意从何而来吗?”

    安安从毛巾下露出擦的有些发红的眼,小嘴动了动,半晌才道:“不知道,反正讨厌你。”

    白忱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还不及自己腰高,眼神却异常坚韧果决,他微微俯了身,认真看着他:“其实我开始也不喜欢你,可是现在,觉得你挺好玩儿的。”

    安安愤怒的握起小拳头:“我不是玩具!”

    白忱爽朗笑出声,英气的五官全都舒展开,安安乐乐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一时有些傻眼。

    白忱缓缓俯下-身,目光对上孩子们澄澈的眼眸,极其认真的开了口:“其实,爸爸很笨,爸爸小时候没有朋友,长大……朋友也很少。爸爸也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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