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乖乖:快到徒儿碗里来-044:倾歌被人诬告,师父逼问金麒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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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元心中已然有数,问成睿到,“不知您的徒弟在哪儿遇上金麒,又是在哪儿遇害?”

    成睿擅自派徒弟潜进奇灵山后山的做法有失妥当,理亏在先,成睿一时不知如何措词最为适当,顿了顿后才拼着硬气说到,“我徒儿在你山上遇害,本掌门定要为他讨个说法,众位同道,请助我一道上山,拿下金麒。”

    成睿得到了各怀鬼胎的五位掌门一致响应,风乘子走向了楚天元,“金麒害人,楚掌门的徒弟也有参与,这事新鲜,楚掌门,你也该拿出个态度来。”

    “是啊楚掌门,天池山弟子在你的地方遇害,你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你徒弟和金麒勾结?奇了。”

    “……”众位你一言我一语,调侃地好不欢快。

    放任他们风言风语,楚天元淡淡地笑到,“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不防叫双方弟子对质一番,自会真相大白。”金麒杀人怕是不争的事实,成睿这个好事佬正愁没机会死缠烂打,众掌门也都眼盯着金麒,借这个由头,必然会兴风作浪。楚天元联系了后山的徒弟,即刻将混入后山的天池山弟子,和倾歌一道带来凤凰台。

    半盏茶的工夫后,两名白衣弟子押着成睿的那个麻脸徒弟落下凤凰台,却不见倾歌。

    麻脸从金麒那里躲过一劫,逃出禁地后就让奇灵山弟子捉住,麻脸惊魂未定,又是头一回见齐了七山掌门,被这阵势吓得身子一软,惊惶中,成睿和他打了一眼。

    “把刚才你传音给为师的话,再说一次,”成睿着重地补充了一句:“你当时看到了什么,金麒对你师兄做了什么,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不可有一个字遗漏。”

    “是是师父,”麻脸看懂了成睿的眼色,磕磕巴巴地向各位掌门说,“晚辈仰慕奇灵山美景,就和师兄一道去后山看看,没想到在一座山洞里看到,看到一只发着金光的猛兽,它就是金麒!当时它正和楚掌门的女徒弟在一起说话,他们谈得可好了,跟朋友似的,不知道那女的跟金麒说了什么,金麒突然狂性大发,打死了师兄,幸好晚辈跑得快,不然连晚辈也会被害……”

    “这么说,是楚掌门的女徒弟指使金麒害你们性命?”一直沉默的地虎山掌门雷霆开口问到,他虽名字叫得响亮,却是个文雅的闷葫芦,没存在感容易被忽视,但这一句问的,着实像一记雷霆。

    麻脸忙回到,“晚辈只是叙述了事实,不敢有半句虚言。”

    又是一阵七嘴八舌的讨论……

    成睿作势捶胸顿足,痛心地说到,“可怜我的徒儿死于非命,今天不管谁碍着,本掌门都要为徒儿讨个说法!”

    他的爱徒辛琪把戏演得更足,直接痛哭流涕,扶着成睿的这把老身子抹眼泪,“师父不要难过,楚掌门不是不通事理包庇恶徒之人,师弟被害了,不用咱们说,他也会给出个交代来。”

    言洪斜目,看了看身旁面色淡然的楚天元。

    果然,每家掌门都盯住了天池山弟子遇害这事,纷纷提议搜山,揪出倾歌和金麒。嘈杂的声音中,楚天元的话格外平静,“天池山弟子贪玩,所以闯进我奇灵山禁地,成掌门可知禁地为何物?据天元所知,在你天池山,擅闯禁地者死,本派也不例外,但本掌门也不好用自家的规矩处置你派的弟子,且算他不知者不罪。”

    “楚掌门不要试图混淆视听,误入禁地,比起你徒弟联合金麒杀人,太不值一提了。”辛琪深得成睿真传,死缠烂打、死不要脸等特质无不学得有模有样,“今天楚掌门要是执意包庇他们,就是和整个五重天作对。”

    此时,男女同体的音绝变成了妖娆的美女,朝楚天元那处依了依,满眼妩媚,“楚掌门啊,解决事情才是关键呐,您应该叫徒弟来对质才是,金麒虽说是神兽,但害人就是凶兽了,不得不除了啊。”

    楚天元嫌弃地从音绝脸上侧过目光,目及处,倾歌落下了凤凰台,礼节性地向在场的七位掌门躬身行了礼,看楚天元时目光显得匆忙拘谨:这回,要给你填麻烦了。

    “是她!”辛琪指着倾歌高声叫到,“楚掌门的小徒弟倾歌!指使金麒杀我师弟的倾歌!”

    “这小丫头能指使金麒杀人,不得了啊!”风乘子和天池山走得最近,不可避免地成了他们的应声虫。

    其后,大都是这种声音:“听说两年前这丫头在天池山和辛琪对战,能力非凡……”

    “不是普通的半仙吧……我记得楚掌门从不收女徒的……”

    “这是他第一个女徒弟,也是最后一个吧……”

    楚天元默然一笑,他们的动机无非是把这水搅浑,越浑越好,因此他们不会正视问题的本质,他们不想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要这趟水浑下去,他们不介意做个瞎子,聋子。

    倾歌忍着怒火,才多大一会儿就变成她指使金麒杀人的局面了!这几个纯属来找事的掌门实在可恶!她狠狠地看着成睿师徒,“成掌门,你派弟子潜入奇灵山禁地打探金麒下落,不用我说,各位掌门也知道他目的是什么。天池山弟子龌龊偷窥,金麒还击也是为了自保,谁叫他功力不济,连金麒的护身神力也抵挡不了。”

    “这不是你害我师弟的借口!”辛琪扬着嗓门,“你不要跟你师父一样,抓着我师弟误入禁地的事说话,别想掩盖你指使金麒杀人的罪过!”

    “我没有指使金麒杀人,”若不是在场的还有众位掌门,倾歌根本不想跟辛琪这泼妇解释,“金麒是神兽,怎么会轻易受人指使?不是我拦着,连这个麻脸的丑八怪也休想逃过!”

    “哈哈,你承认了吧?”辛琪的笑声刺耳,“你承认跟金麒感情很好,好到能拦着它作恶,也能指使它作恶的地步了!”

    “你胡说,金麒并不想杀人……”

    鲁兴截下了倾歌的话,“金麒杀人是铁定的了,你说它现在在哪,等我们找到了它,再审个清楚不是很好?楚掌门,您说呢?”

    对于天池山来说,找到金麒和解决倾歌都很重要,而对于其他掌门而言,前者才是他们最关心的。

    “楚掌门,快叫你徒弟说出金麒的下落,不然,我们可就要用仙法来窥探你奇灵山了。”成睿迫不及待地催促到。

    六位掌门急着见到金麒,不停地给楚天元施压,而楚天元不疾不徐仿佛事不关己,略微看了倾歌一眼,倾歌本想辩解,他却扬手示意她住口,与在场掌门说到,“诸位莫急,天元自会查明事情缘由。诸位也劳累了许久,先各自回厢房休息,两个时辰后,天元必会给各位一个答案,各位意下如何?”

    成睿警惕地说,“两个时辰?谁知道你在盘算着什么,消灭证据?”

    楚天元笑了笑,“成掌门着实风趣,天元惭愧。”言下之意,许是自愧他不及成睿的那副厚脸皮,什么叫消灭证据,他还能杀了麻脸灭口不成?

    五位掌门簇首谈了几句,对楚天元的提议表示赞同。

    出了事情总得腾出时间去查,这是常识,揪着倾歌不放会暴露他们蛮不讲理的劣根,可以肯定的是,楚天元既不会消灭证据,也不会指鹿为马,洗清倾歌的关系不要紧,他们只要咬住金麒足矣。

    而成睿想的是一箭双雕,金麒他要,倾歌也不能放过,冷嘲热讽地问到,“楚掌门是想用这两个时辰来找金麒呢,还是回头教徒弟怎么说话?”

    倾歌用眼角的余光瞪着成睿,心骂到:“你个死老头,我记得你这张老脸了。”

    楚天元朝成睿点了点头以示庄重,耐着性子说到:“劣徒心直口笨,天元正有此意,不知成掌门您怎么看?”

    成睿霎时绿了老脸,“瞧,不打自招了。”

    “成掌门此言差矣,”楚天元面带笑意,“方才见众掌门都信了你天池山弟子的片面之词,我奇灵山弟子的话却没人相信,这也无妨,反正本掌门料定你不敢冤杀了她。成掌门想见金麒,讨公道也好,有其他想法也罢,就迟了这两个时辰么?”

    话已说到这步,成睿也不好再拦,悻悻地宽袖一挥,“我们走,看他两个时辰后能给本掌门什么交代!”

    挑事头子成睿带着天池山弟子率先离开凤凰台,其后,五山掌门与各弟子们也相继离去。

    凤凰台上只剩楚天元与他的三个徒弟,言洪、言浪和倾歌。

    场子冷下来,倾歌走到楚天元身旁,懦懦地叫了声“师父。”

    他凤目一侧,“随为师去浮云殿。”

    浮云殿内的白玉石微寒,初一走进只觉一阵冷清,叫人望而生畏,今日这种氛围更甚。倾歌随楚天元走进殿中,举目,山中历代掌门的灵位森森然伫立在最醒目的上方。楚天元带她来这里问话,也是变相地用师门威严与誓书要挟,逼她必须实话实说。

    倾歌的心里不由打起了腹稿:他一定会问我金麒在哪,他这么多疑,会不会真怀疑我指使金麒杀了人……

    “金麒没有找你报仇。”楚天元的口吻分不清是询问还是陈述。

    倾歌怔了怔,坦白地回到,“被它看出装死也没吃了我,好像还把弟子当成了朋友,弟子可以肯定,它这次来山上是为了找师父您的,它本没有害人之心,也许它并没认出我的前世,所以……”

    “为师很明确的告诉你,你身上已有魔星的能量,神兽可以凭本能认出你的前世。”他定睛地看着她,长长的睫毛掩去他眼中倨傲莫测的神采。

    他的话里有话。倾歌似乎听明白了,只觉楚天元跟浮云殿都太冷,她不自禁地向后退开了一步。因为她多嘴提醒他小心大师兄,被他质疑为起了妒念将生害人之心,现在他说这样的话,又要疑心她什么?

    “或者金麒心地本善,知道弟子是无辜的所以不忍下手呢?也许不像师父担心的那样,它只想找主人,从没想过害人呢?”

    “你跟它,真的很熟?”他用一句反问,把她的话断得干干净净。

    她竟无言以对,殿中静得落针可闻,静得她胆战心惊。他的脸上不见半丝暖意,他生疑了,但凡她有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引发他夸张的臆想,她太敏感,而他太过谨慎。倾歌理解楚天元的难处,他冒险留下她,他得为天下负责,对她而言正常的生活轨迹,都有可能蕴藏着致命的危机。

    不再跳动的心脏,生生觉到了痛的滋味。

    “师父是想说,弟子前世就曾有蛊惑金麒的例子,所以弟子今世同样可以故技重施?”

    楚天元无视她的心痛,默认了她的猜测,只冷冷地问,“金麒在哪?”

    她固执地偏过脑袋,“弟子不敢说谎话,也不能出卖金麒,弟子知道它在哪,但是,不能说。”

    “混帐!”他眼神一凛。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安地说到,“除非您答应保护它,弟子……不,无论师父您说什么,弟子都不会把它的下落说出来,如果您只想保护它,那弟子可以告诉您它很安全,如果师父想……”

    楚天元的目光又沉了一分,“你以为,我会出卖它,还是你想保护除金麒之外的谁?”

    金麒之外的谁?难道什么事都瞒不过楚天元的眼睛?倾歌神色一慌,忙说,“不,没有谁,是弟子藏了它。”

    “为师猜想,你一定把它藏在了一个,用五重天的仙法无法搜到的地方。”他颇有深意地笑了,“为师该怎样惊叹你的魔力,这些事,连为师也不见得能做到。”

    倾歌咬了咬牙,“师父您谬赞了。”

    “为师再问你一次,金麒在哪?”他面色凛冽,已是师父对徒弟最后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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