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演义-大员吃醋,小吏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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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军次长陆锦,听说刘喜奎不愿意出来见面,虽然他修养很好,但也爆发了,厉声斥骂着说:“胡说!我是你们姑娘将来的老爷,又不是客人,难道还要你们姑娘当客人招待我?我和她已经是一家人,用不着你们通报,我还是自己进去,等我问清楚了你们姑娘,再来打断你的腿!”说完,气冲冲地就往刘喜奎房间里走去。这些家人其实是明明白白受刘喜奎的吩咐要拒绝陆大人的,只是不敢明说而已,现在看到他自认为是刘喜奎未来的老公,不等通报,就自己走进去了,只好赔着笑脸,恳求说:“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原来不知道您和姑娘已经有婚约,大家本来就是自己人,不能当作客人看待,所以是我得罪了。但是姑娘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她既然这样说了,我吃她的饭,可不敢违背她的命令。就算是她以后跟了您,我还是要去伺候她的。我今天不敢违背姑娘的命令,到了将来自然也不敢违背大人的。您是明白人,这事上还不能原谅小的吗?”这个跟班到会说话。他接着又说:“这样吧,姑娘确实很疲劳,在里面休息,等我再去通报一声,说是陆大人您到了,我想她一定会急着见您,起来迎接您的,那时候就和我没有关系了。”

    说着又打了一个千,笑着说:“以后还要请大人您看在姑娘的面子上,栽培我,给我一口饭吃。”陆锦见这个人很会说话,本来自己也怕喜奎,生怕她动怒,于是就趁机收敛,点头说:“好!你快点去跟姑娘说,不过告诉她不要起来,大家都是一家人了,还客气什么。”于是家人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只听见里面好像有开门送客的声音,陆锦觉得奇怪,正准备进去看一下,就看到刘喜奎头发凌乱地出来,板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也不开口说话,就在陆锦对面一张红木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去。陆锦看到这样子,又是喜欢又是害怕,早将预备做她丈夫的热心,放低了一半,却又一时想不出一句话来作开场白,很久很久才赔着笑说出一句这样的话:“我听说你回来了,心里很着急,所以就赶快来看看你。偏偏……”他正要说“偏偏你又睡了”,但是刘喜奎不愿等他讲完,一把打断他说:“哦!你倒是很急啊,你急什么啊?我又不是你的亲人,又没有人来抢我,何必劳烦你陆大人这么着急?老实说,我喜奎现在还没有找到一个有资格替我着急的人咧。你倒是好,居然替我这么着急,我实在是很感谢你啊,但是可惜你是白费心机,因为陆大人只配做中华民国陆军部的次长,还不配做替我着急的人!”骂完之后,两只眼睛,似笑非笑,似视非视,朝陆锦这边一瞪。

    陆锦听到这些挖苦的话,又想起刚刚对她家人吹的牛皮,这一对比,觉得很是尴尬。眼看那个家人还在一旁笑嘻嘻地伺候,送茶送烟的正忙,陆锦觉得这比刚才吃她的闭门羹还要尴尬,真是太丢脸了。但他是个多情的人,只会对她的家人摆大人架子,却不敢对喜奎凶,受到这样一番奚落,还要堆着苦笑去讨好她,不敢生气。这世上大人的架子总是拜倒在石榴裙下。

    呆了很久,总算又想出一句话,结结巴巴地说:“这个倒不是我有什么野心,而且我也不敢……但……但……”一句话还没说完,喜奎就打断他:“但什么!但什么!你这个糊涂蛋,你有什么野心!你有野心,就该多用点力气,多做点对国家好的事情,替国家去打仗,在战场上立功,也不枉费国家对你的栽培,谁要你把野心用到女人上来了?”这些话从女人口里说出来,本来应该让陆锦羞死,但是陆锦脸皮很厚,无所谓。喜奎说:“我又不是中华民国的敌人,用不着你到这里来讨伐。”说到这里,又笑着说道:“我也不是中华民国手里掌握兵权的军官,更不需要你到这里来讨好。”说完之后,笑得喘不过气来,拿了一块手帕挡着嘴巴,只用一根手指指着陆锦。

    陆锦这才反应过来:“哦!太了不起了,原来你是因为这件事才和我生气的,我真是太笨了。这本来就是我的错,谁让我把你送给那个布贩子曹三让他开心呢。”他一边说,一边向喜奎做了一个长揖,以为喜奎这便可以消气,与他和好了。哪里想到喜奎猛地沉下脸来,大声骂道:“哎呦呦!你要死了,做这个鬼样子做什么?我一个唱戏的人,本来就不值钱,谁养我,谁就是我的老斗。曹三爷要我唱戏,那是曹三爷的权利,我去不去,是我本人的主意,跟你有什么关系?怎么是你把我送给曹三爷让他开心呢?这是从哪里说起的怪话?”

    陆锦真是自讨苦吃。只好又退到原来的样子,懵了一下,然后才长叹一口气说道:“算了!算了!都是我的错。本来你吃了这一次亏,全是我造成的,也怪不得你会生气。再说要你不生气,反而就看不出我们的交情了。”还在说梦话,就是没办法清醒。刘喜奎听了,又笑着打击他:“你这个人,真的是太会安慰自己了,不晓得你是从哪里学到了这么厚脸皮,还这么会纠缠,硬是把我话的意思,转换成另一个方向。我想你这次做陆军次长,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还不如到上海、天津的几个游戏场中,做一个滑稽的独角戏,也许还有人替你喝彩,那时候我刘喜奎,虽然不会把你当作同志,但是可以承认你是我们游艺行中的一个同行。那就是很给你面子了。”干脆直接痛骂起来了。陆锦看到她不生气了,于是也笑着说:“能和姑娘做同道,谁敢说不是天大的面子?比做陆军次长强多了。”真是不要脸。刘喜奎正不知拿他怎么办,正好天津戏园有人上门求见,要和刘喜奎谈唱戏的条件,刘喜奎乘机说一声:“对不住,陆大人!请你坐着歇一歇,我还有事情,失陪了。”不等陆锦回答,就朝外面走去了。

    陆锦看到她慢慢优雅地走出去的样子特别漂亮,就看呆了,过了很久,才自言自语地说:“唉!这个人这么倔强,我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只好等以后嫁过来了,我再慢慢劝她算了。”说完之后,抬起头来看到刚才那个家人还在一边伺候着,陆锦紫色的脸变红了。没想到他也知道羞。等了一会儿,见刘喜奎还没进来,自己也觉得无聊,就站起身来,说:“我走了。姑娘这几天心情不好,你们好好伺候她,等以后你们都去我家了,我会好好提拔你们的,尤其是你这个仆人,我还会保举你去做个县知事。”这也算是做一个人情。那个人听了,赶紧行个礼感谢。

    陆锦回到部中,再想起刘喜奎对待他的情景,忽然想起她在房间里送出去的客人,那是谁呢?莫非冒出了一个情敌?这方面他倒是蛮机警的。陆锦想,自己对刘喜奎那么好,她又有过做自己家人的承诺,应该不至于再有外遇。但是这事情很可疑,他觉得有必要调查一下,否则不能消除疑窦。想了想,想起了一个人,脸上一笑,连忙吩咐人快去警监衙门把李督察员请过来。这李督察本就是陆锦的朋友,是一个专门跑妓院、喜欢交往戏子的有趣朋友。他来了后,陆锦就把这件事委托给他。陆锦用这个人,实在是用得好,对得起他的身份。李督查果然不负所望,三天之内就帮他查得仔仔细细的,一五一十报告给了他。陆锦这才知道刘喜奎心中,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崔承炽,情深意挚。陆锦得到了这个消息后,心里气得要命,恨不得马上找到刘喜奎,给她一个私通的罪名(这算什么罪名?)。并要好好问问她,小崔有什么好?竟然喜欢他。说势力,陆锦是陆军次长,小崔只不过是内务部的一个小小的司员。说财力,陆锦很有钱,小崔只是个穷鬼。说到过去,陆锦对刘喜奎不仅有许多生活物质上的照顾和赠与,还把她捧红了。崔承炽对她有什么好处?虽然不清楚,但是无论如何,这个人也不会超到自己头上去。

    他想:“按照一般情况来说,喜奎有了我,生活和名誉都有了,何必还去找别人。”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刘喜奎喜欢崔承炽的理由。于是又想到唱戏的人,总会有几个客人,那个小崔是不是和喜奎有特别的交情?喜奎对他是不是比对自己更好?还是差不多同等对待呢?“再或者是不是小崔认识喜奎比我还早,喜奎因为过去的交情,不好推卸他,所以只能一直敷衍至今,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他千思万想,自我安慰道。“但是喜奎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而且喜奎跟我这么久了,我怎么没有听到一点消息?”各种疑惑得不到解释,不知道还明白一些,一点破了,反而更不明白了。

    陆锦从此也没心思在办公室办公了,一天到晚,就呆在刘喜奎家。刘喜奎高兴的时候,就敷衍他几句,要是不高兴呢,就算在家也不愿意见他。陆锦倒真是一个痴情而且厚道的人,他已经渐渐看出刘喜奎和小崔之间的深爱,是自己比不上的。虽然心里又酸又苦,但是毕竟他修养很好,见到刘喜奎,还是忍耐着不愿让她丢脸。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刘喜奎要去天津了。按照平时的习惯,陆锦要陪着她去,但是这次刘喜奎却坚决不让陆锦跟着去,劝他多办公事,少在这些事上费心。又说:“你们做大官的人,名誉重要,不要为了我,丢了你的好名声。”陆锦看到她尽说一些场面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按陆锦的意思,他宁愿丢官也要陪喜奎左右,真是痴情。

    因为刘喜奎的漂亮是出了名的,曾经有一个北京大学的学生,给她寄了很多封情书,她都只是笑笑不去理会。那个学生急了,特意等在刘喜奎演戏结束出来的门口,等刘喜奎出来准备上车的时候,跑过去一把捧住她娇嫩香甜的脸蛋,使劲亲起来。吓得刘喜奎花容失色,大喊救命,那个学生还不愿意放手,一直等到人们一起把他捉住,他才哈哈大笑着说:“太幸运了,今天总算是了却了我的心愿。”大家把这个疯子拉到警察局,警察问清楚原因,罚了他五十块钱。事后他还写了一篇文章,发表在报纸上,说:“香一下刘喜奎的脸,只罚五十元,警察太不公平了,罚得太轻了,太轻视美女了。虽然对于我倒是做了一桩本小利大的生意。”从此以后,刘喜奎的名气越来越大,刘喜奎应该感谢他的宣传。而刘喜奎的戒备从此也严密了,这次陆锦一定要陪她一起去天津,就有这层原因,倒是一番护花的好心。

    但是刘喜奎偏偏不识抬举,坚决不接受。陆锦心里觉得很奇怪,就随口说道:“那么你这次去天津,是不用人护送了?那小崔呢,他跟你一起去吗?”喜奎一听到小崔两个字,就算她胆子再大,也骄傲不起来了,马上就脸红了,支支吾吾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停了几秒钟之后,才冷淡地说:“什么大菜小菜?你说的我全听不懂。”陆锦看到她心虚了,越来越觉得她和崔承炽有密切关系,并且坚信刘喜奎去天津,崔承炽一定会跟着去,顿时妒火中烧,但是又不忍心让喜奎难堪,只好轻轻点头说:“小菜自然比大菜好一些,你带了小菜,本来就不需要再带大菜了。”难得他这么会说话。陆锦一边说,一边看见刘喜奎很慌张,跟平时飞扬跋扈、口齿伶俐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便又觉得她楚楚可怜,不忍心再多说一句了。刘喜奎因为心虚,脸色缓和了一些,对陆锦也不得不勉强敷衍,比平时殷勤了一些。陆锦本来就没有什么脑子,收到这种待遇,就高兴得什么都忘了,他应该感谢那个小菜。美滋滋的他此时好像没有什么不可答应的,就算是刘喜奎跟他说要嫁给崔承炽了,要他帮忙证婚,同时当一个大茶壶,他恐怕也会乐意。这倒不是作者的刻薄,不信你看他经过刘喜奎这一次善待后,当晚在刘喜奎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由崔承炽护送刘喜奎出发,眼睁睁看着他俩堂堂皇皇、卿卿我我地去天津了。陆锦连送上火车这样的差事都没有捞到。可怜呀!要知道这都是刘喜奎昨晚枕边风的效用,竟然把陆锦弄得服服帖帖,甘愿做出这样的让步。这都可以让步,你怎么知道其他的就一定不会让?

    本来这也就算了,没想到从此以后,刘喜奎对陆锦越来越轻视了,而且对崔承炽越来越喜爱。崔承炽本来是一介寒士,节衣缩食,刘喜奎便常常把从陆锦那里拿来的钱物送给他。崔承炽得到后,与跟他相同薪水的同事们相比,要体面多了。在他看来,与刘喜奎相好这样的差事,比当内部司员好多了。这也是刘喜奎所想的,她也打算让崔承炽辞掉内部职务,专门替她编编戏,陪她讲讲话就够了。但由于怕在外面名声不好,所以暂时不敢轻易请辞。只是互相来往得久了后,崔承炽就渐渐不怎么注意影响了,穿着一件猞猁袍子,在衙门进进出出,好不招摇。经常有同事们取笑他,说是刘喜奎做给他穿的。崔承炽一时得意忘形,竟老老实实实说是刘喜奎跟陆锦要求,送给他的。同事们听了,有取笑他的,也有羡慕他的,但十分之九是嫉妒他的。因为那个时候北京的公职部门正普遍面临经济困难,各个衙门,除了财政、交通两个有钱的部门每个月有薪水可领外,其他各个部门都很穷,薪水七扣八扣,还经年累月地拖欠。人人都苦得要命,偏偏这个崔承炽因为这个原因,过得比谁都潇洒、体面。所以大家格外眼红。

    人比人,气死人。这崔承炽本来就长得很好,人又年轻,还很会讨女人欢心,好像老天爷特别垂爱他,就是要让他享艳福,有财运似的。老天爷要偏心,有什么办法?所以大家虽然嫉妒他,却也只能徒叹奈何。可是现在看到他这么大胆地公开张扬这袍子是陆锦送的,那意思好像是讥讽做公务员还不如做戏子的小白脸来得舒坦,让那一群穷同事们脸上很难看。于是有些较真的人终于忍受不住了,声称崔承炽这样的言行犯了三大罪过:第一是侮辱邻部门的陆长官;第二是看不起本部门的同事;第三是看不起政府。说得公开堂皇,也确实说得好。至于他本身行为不端正,人格堕落等等批评,也就跟着来了。

    这题目杀伤力太大了,一经说出,众口附和,惹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很快就传到了陆锦的耳朵里。他想起自己的衣服,被自己意中人的纤纤玉手披到情敌的身上,简直就是在侮辱自己,真是没脸见人。这样一想,恨不得马上就派人把小崔捉起来就地正法,让他知道侮辱长官的下场。但是仔细一想,自己和刘喜奎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国家大事,更不是自己职务内的事情,小崔在这里欺负自己,只能算是私事上抢风头,不能给他一个侮辱长官的罪名。而且这件事,一旦被声张,小崔最多不过是革职,而我堂堂陆军次长地位很高,如果因为这件事动摇了地位,不但等于没有赢小崔,而且还会名誉扫地,被人们笑话,一生背上这样一个污点实在不划算。这与当初坚持送喜奎去天津,连丢官都不怕的心态又不一样了。

    陆锦想:“喜奎现在心中只有崔承炽,实际上我还沾着他的光哩。她与崔承炽的事败露后,由于心里愧疚,反而对我更好了。我应该趁这个机会一步一步夺回喜奎的欢心,如果这时候把崔承炽打倒,喜奎肯定会和我作对,那时候再想挽回喜奎的心,就比登天还难了。”他这样一想,就觉得崔承炽的地位,不但不应该动他,而且还应该保护他。这样两个相反的念头在心里翻滚着,想着想着,便如醉如痴,跟神经病一样了,就是在办公的时候,也自言自语地说着:“刘喜奎可怜,崔承炽可办。”陆军部所有的司员、同僚,都把这当作一件趣闻,一下子在城里传遍了。好在陆锦为人忠厚,大家也不想让他难堪,没有人借此去攻击他。

    这个时候有一个司长和他交情最好,知道他的苦衷,就帮他想了一个借刀杀人之计,劝他到保定去找曹三爷,跟曹三爷说:“我没有娶喜奎作妾,我也没有这个想法。自从喜奎受到了你的恩惠,我是您栽培的,所以我尤其不敢对喜奎有非分的想法,辜负您对我的栽培。但是没想到有一个内部司员崔某,混名叫小菜,仗着自己年轻英俊,去诱惑喜奎,喜奎本来不敢忘记您的恩德,但是那个小菜说大帅地位高,心思难以捉摸,跟着大帅将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有许多混账话,他说得出,我传不出。所以喜奎就不想嫁给大帅您了,居然和那崔某十分亲密起来。大帅您每天要处理很多事情,很辛苦,本来我不想因为这件小事来劳烦您,但是这个人胆子实在是太大了,竟然敢这样诋毁您,不但对您的名誉不好,而且恐怕会引起政府的误会,对大帅您的影响不好。这对大帅本身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怕对国家发生不良的影响,到最后还给大帅添麻烦,所以我专门来告诉您,您看应该怎么办?”

    这番话说得真好,一方面引起了曹三爷的醋意,同时又表明了自己的忠心,另一方面又为刘喜奎留了余地,同时又把曹三爷的地位抬得很高。而且话说得礼貌大方,寥寥几句就已面面俱到,没有什么漏洞。陆锦十分受教,很是敬佩那个司长,于是马上就请了假,赶到保定去见曹三爷了。

    曹锟自从刘喜奎走了之后,一直闷闷不乐,若有所失。他多次打听,知道刘喜奎并没有嫁给陆锦,不过借着陆太太三个字的名义罢了,而且他还知道陆锦正吃着小崔的亏。心里正恨着崔承炽,可怜陆锦的时候,恰好陆锦来了,就马上接见他,客客气气地招待。陆锦更高兴了,于是把司长教他的那些话,都说了出来,果然把曹三爷惹得又羞又怒,又嫉妒又感动,羞是因为刘喜奎被抢走了,怒是因为刘喜奎上当,嫉妒是嫉妒崔承炽这小白脸的幸运,感激是感激陆锦的忠义。

    不出所料,每句话都起到了效果。陆锦唯一担心的是刘喜奎会恨自己,怕以后不能和她见面了。于是就再三请求曹三爷一定要保守秘密,曹三爷也答应了,并留陆锦在保定玩儿了三天。等陆锦回到北京的时候,早就有报告说曹经略要求国务院重罚小崔。不料小崔已闻讯而逃,听说跟刘喜奎一起到天津去了。陆锦听了,没有想到这样一来反而成全了他们,让他们正式结合起来。刘喜奎这样走了,一定会嫁给小崔,以后与自己便形同陌路,连见一面估计都见不到了!心里一急,竟然吐了一口血出来。真是海棠没有梨花重,大菜比不过小菜香啊!

    想要知道他性命如何,请看下次的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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