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它的陈设竟与啸云宫一模一样。
她愕然，指尖抚过门墙桌椅，看向正解下袋子，甚至开始褪下衣袍的秦啸，“这里是……”
“你需要休息，今日也不需要再往前走了。这里是地宫唯一可以居住之处，今夜睡在这里。”
凌霜也不忸怩，“嗯”了一声，下意识地坐在了她过去在啸云宫最喜欢的凳子上，帮着秦啸去收拾那装粮食的袋子，可是才一动，却被秦啸捉住了腕子，下一瞬却被秦啸整整压在了榻上。
她惊喘着看向秦啸，他的双眼十分锐利，似在透过她的双眸，想要看透她的一切。
接下来，秦啸忽地压住了凌霜的手，另一只手非常迅捷地将凌霜的衣服一一扯开，很快便将她的曼妙显露，凌霜中途几次挣扎，却被秦啸紧紧压住，动弹不得。
“秦啸！”凌霜力喝，可得到的，只有秦啸一句冷冷低语：“本王说过的，到了这里，会要你的解释。如果你想要挣扎，就用白泽之力对付本王，杀掉本王也可以，如果你不用白泽之力，你是逃不掉的。”
随着这句话，秦啸将凌霜最后的一件衣服猛地扯开，狠狠甩在了地上。
“秦啸，你明知道我不会对你用白泽之力，你——”凌霜一字一句，眼中充斥怒火。
然而秦啸却更加冷静，尤其是在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的同时。缓缓地，他抬起指尖，将她的面具移开。
这是凌霜最为恐惧的一刻，无法挣脱的她，下意识将脸侧过，紧紧闭着眼睛，似是在逃避着秦啸眼中可能会出现的厌恶。但很快，她便感觉到秦啸竟用蛮力捏住了她的下颌，缓缓地将她的脸又扭了回来，逼迫她看向他。
“不舍得杀我吗？”秦啸哼笑了一声，霸道上前吻上了她的唇，双手将她压得更死。
这一刻，凌霜的脑海是空白的，一种几近耻辱的愤怒感油然而生，身上的蓝色纹印在隐隐泛着幽光，凌霜反握住了秦啸的手，寒霜渐渐爬上了他的指尖。
随时，可以了结秦啸的性命！
秦啸感受到了寒意，只是优雅的一笑，“如果要杀我，就要趁早，不要等到我得到了你再杀。”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耳畔，却传来他的极其蛊惑的哼哼一笑。
“曾经，你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本王，本王百思不得其解，唯一能想到的，是那一夜，本王拒绝了你的求爱。既然如此，本王还给你……这样，你是否就不会再离开本王？”
他的话语，像是报复，像是羞辱，像是玩笑。
可是在那低沉沙哑的声音中，却又透着一丝丝的哀求与恳求。
不知怎的，凌霜忽然觉得秦啸有些焦躁，好像是从进入到地宫开始就有的情绪，在这一刻被放大到了极致。
凌霜渐渐冷静下来，抬头看向秦啸，对上了他那有些泛红的眸，心中一紧。
“你的眼睛……”
秦啸身子一僵，避开了凌霜的凝视。
凌霜得了空，反倒将手一下抽回，一把将秦啸的脸庞拉正，亦如方才他强迫她面对他时那样。
“说我隐瞒使用白泽之力的事，但是你隐瞒我的却更多吧。”兴许是想到了白日时与宗政平的对话，凌霜的心口也多了些焦躁，带着愠怒地说道，“啊，我明白了，此时此刻，你这么对我，是想用我的身体，我的血，来给你降温吧。”
秦啸眉角忽的一跳，“什么意思？”
凌霜浅浅动了下唇，索性在榻上躺平，双手也摊在了两侧。
“呐，你想要，这具皮囊给你就是。”她侧过头，露出了白皙的脖颈，“血从这里喝，会比较多。”
秦啸的唇角，忽的有些抽动，眼睛也不自觉的眯了起来。一把推开凌霜起了身，单膝跪在踏上，冷冷俯视着仿佛将自己当做祭品的她。
“你都知道些什么！”秦啸已然失去了平日的冷静。
凌霜也高高扬起单眉，坐起身面对着秦啸，“我知道的也不少。但，祁王如果还想要找到消失的水源的话，最好也对我解释一二，否则，别怪我停在此处，不再前行。反正，你是了解我的，祁国无论死了多少人，我都不痛不痒。”
“威胁本王？”
“效仿祁王，而已。”
两人面对面，一股极其紧绷的气息蔓延开来，秦啸身上散发的炙热的杀意，与凌霜身上传来的寒冷的敌意在一瞬间纠缠一起。
突然间秦啸狠狠捶打了下旁边的墙壁，直接翻过身躺在了凌霜的身侧，他背对着凌霜，身体都气得在发抖。
“睡觉，明日一早赶路！”狠狠撂下这句话，他便闭上了眼睛，可是呼吸的起伏，明显是在告诉她，他已经气到了极点，在克制杀她的冲动！
“正巧，我也困得不行！”凌霜亦是狠狠回复，起身便要下去抓自己的衣服。
奈何指尖才刚一伸出，她的另一只手又被秦啸抓住，一转眼，便被他拉入了自己的怀中。他仍旧紧闭着双眼，可是拥着她的力道却愈发的加重加重，仿佛是要将她揉碎。
“越凌霜，其他国你偏偏不选，偏助成国。”忽然，秦啸开了口。
凌霜身子一僵，回过身看向秦啸那刀刻般的俊脸，“你明知道答案。”
闻言，秦啸稍稍抬开了眼眸，“如果，白泽书与本王只能选择其一，你会选什么？”
凌霜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不，又或许她在一年前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一切都太过复杂，无法单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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