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人物-欧内斯廷·舒曼—海因克[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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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对她说,还是回家去,买一台缝纫机吧

    又冷又饿,沮丧到了极点,她想要自杀;后来,她成了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歌手之一

    欧内斯廷·舒曼—海因克女士在饥饿、心碎和绝望中一路走来,最终站在了名望的顶峰,这是大歌剧腥风血雨历史中最为传奇的故事之一。

    她的成名之路充满了艰辛和苦涩。她失望沮丧到了极点,她试过自杀。她的婚姻是一场悲剧,丈夫离她而去,留下了一屁股的债务。根据当时的德国法律,妻子要负担丈夫的债务。于是司法长官拿走了她所有的家具,只给她留下了一把椅子和一张床。她时不时地找到唱歌的活儿,收入的大部分也被司法官拿走了。

    她的第三个孩子出生前六小时,她还在台上唱歌。那时,她真是痛苦至极,但是,她不得不唱,她的孩子们要吃饭。冬天来了,她没有钱买煤,家徒四壁,冷得要死,孩子们又饿又冻,瑟瑟发抖。

    绝望中,她几乎要疯掉了,她决定结果自己和孩子们的性命……

    但是,她没有自杀,她一路艰辛走来,成为了世界上最伟大的女低音歌唱家之一,也许还是观众心中最杰出的华格纳[130]风格的歌手。

    一次,她邀请我去芝加哥,要请我吃晚餐,还说要亲自下厨,几个月之后,她就去世了。当时她还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说我是伟大的歌手,我会高兴;如果你和我共进晚餐,然后说,‘舒曼—海因克,这是我喝过的最好的汤,’那你就是我永远的朋友。”

    她说,她成功的秘密之一就是:她爱人们,宗教指引她去爱。每天她都要读圣经,每天早晚,她都会跪在地上祷告。

    她说,悲惨的生活让她体会到了人生百味,有助于她唱歌。经历过的痛苦给她的声音带来一种神秘的感觉,数百万的心灵为之而动。在她的鼎盛时期,你若是听过她唱的《玫瑰经》,你一定能感受到那种神秘的力量。

    我知道她深爱自己的孩子,所以问她怎么会想到要结果自己和孩子们的性命。她是这样回答我的。

    “当时,我贫病交加,郁闷无助,”她说,“未来也看不到希望。我不想孩子们再承受我经历过的痛苦,我觉得死了还好些,所以我决定带着孩子撞死在火车头前。我知道火车什么时候回经过,我什么都计划好了。孩子们哭着,紧紧地抓着我,跟着我跌跌撞撞地走着。我听到了火车的鸣笛声,我知道轨道就在不远的地方。我弯下腰,把孩子拉得更紧了。我准备好了,就要带着他们一头撞向火车,这时我的小女儿从前面一把抱住了我,哭着说,‘妈妈,我爱你!天好冷呀,我们回家吧!’”

    “主呀!孩子稚嫩的声音让我恢复了理智。我抓住孩子,跑回了我们空空如也,冰冷的房间。我跪在地上,不停地祈祷,不停地哭泣。”

    之前,无论欧内斯廷·舒曼—海因克做什么,都是以失败告终,她的婚姻如此,她的事业也是如此。然而,就在她从自杀的路上跑回来之后,几年之内,柏林的皇家歌剧院、伦敦的皇家歌剧院,还有纽约的大都会歌剧院都争先恐后地邀请她演出。数年来,她过着悲惨挨饿的生活,就在一瞬间,成功就像一道炫目的闪电,不期而至。

    欧内斯廷·舒曼—海因克的父亲是一位奥地利军官。家里人多,他的薪水却少。所以,孩提时,欧内斯廷就曾忍饥挨饿。要是黑面包能够吃个够,她就感恩戴德了。至于黄油,则是闻所未闻的奢侈品。如果汤里面还漂有油脂,她母亲就会把油脂撇出来,用作黄油的替代品。上学了,她的午餐是干黑面包和咖啡;晚餐是干黑面包和汤,然后就没有了。

    为了吃饱,她逃过学,她跑到城边的小马戏团里,给人打扫猴子笼子,以换得几块三明治。

    数年的学习后,她终于有了机会,来到了著名的皇家歌剧院[131],在院长的面前一展歌喉。

    日后,她会是著名的歌唱家,可是当时院长听了她唱的歌,告诉她,她永远不会成为歌手,因为她没有相貌,没有个性,院长建议她回家去,买个缝纫机,做衣服好了。“至于歌剧歌手?”他大声说道,“主呀!绝不可能,绝不可能,绝不可能!”

    数年之后,她举世闻名,她来到维也纳皇家歌剧院演出。那位院长对她精彩的演出表示祝贺,他说,“你看起来面熟。我以前在哪儿见过你?”

    “哈!”舒曼—海因克说,“我告诉了他!我说,‘嗯,你在哪儿见过我?就在这个地方,你见到过我!记得吗?’接着我就说了缝纫机的事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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