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人物-海伦·吉普森[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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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绰号是“肥肥”,在百货商店卖紧身内衣

    袜子上有个补丁,她因此踏上了成名之路

    你喜欢灰姑娘的故事吗?这就是现实版的灰姑娘故事。

    有个小女孩,大家都叫她“肥肥”,长大之后,她成了史上最美丽的歌手之一。

    这个小女孩,家里很穷,没有钱上音乐课,现在却是纽约大都会歌剧院的首席女歌手。

    1930年,这个女孩一次次地到电台试音,一次次地遭到拒绝。四年后,美国的电台编辑公认她是本年度最重要的电台新秀。

    一次,我在哥伦比亚广播网做节目,现场观众的第一排经常坐着一位赏心悦目的女子——淡金黄色的头发,棕色的眼睛,销魂的身材,很有个人魅力,光芒四射。后来,我们认识了,原来她就是鼎鼎有名的海伦·吉普森,乐队长笛演奏家乔治·波塞勒的妻子。

    我问乔治,你们是不是一见钟情?他回答说是的,但海伦·吉普森插嘴说:“没错,是我对他一见钟情,他可不是。我爱了他好多年,最后他才注意到了我。以前,我还在他住的街区散步,我一圈圈地走呀,就希望能够见到他。有一天,透过纱门瞥见了他的身影,我惊慌失措,立刻跑掉了。我第一次看到他时,他的乐队是在肖托夸湖边演出。我那时只有二十岁。他三十二岁。我是个无名小卒,他正处在事业的巅峰。我爱得不能自拔,还躲在树后面看他经过呢。”

    我问海伦·吉普森,她觉得自己的惊人之处是什么?她回答说:“嗯,我结婚了,还有个小孩,很多人听到这一点,都惊讶不已。”

    我问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她回答说:“我快要三岁了。”

    我说:“嗯,你叫什么名字呢?”她回答说,“我快要三岁了。”

    “是的,我知道了,但是你叫什么名字呢?”她又回答说,“我生日的时候要吃冰激凌和蛋糕。”

    这孩子一直都抓住要点不松手呀。

    我问海伦·吉普森,你迷信吗?她回答说:“哦,不,在大都会的化妆间,我还吹口哨呢,你知道的,据说歌手绝对不能这样做。”

    她女儿出生时,医院的护士在孩子脖子上挂了一个身份牌,也就是一串珠子,上面挂着小孩的名字。吉普森小姐把这串小珠子改成了一个小手镯,每次上台,她必定会戴在手腕上,或是握在手心里。

    我问她,你不觉得这是迷信吗?她反驳道:“哦,不。那是我的幸运符。”

    在俄亥俄州亚克朗市的旋转俱乐部,海伦·吉普森唱了《带我回弗吉尼亚老家》这首歌,否则她就不会成为美国音乐界最受关注的歌手之一,可能还在卖紧身内衣。事情是这样的:她一直都渴望成为一名歌手。她有一个姨妈是歌舞杂耍演员,给了她几套不要的表演服。小海伦就穿上这些表演服,同邻居的小孩一起“做剧院”的游戏,又唱又跳。到了高中,她是学校合唱团的明星演员。高中毕业后,她在俄亥俄州亚克朗市的百货公司找了一份卖紧身内衣的工作。这份工作很无聊,但是有了工作,她就可以一分一毛地攒钱,偶尔也能到克利夫兰上上音乐课。星期天,她就在唱诗班唱歌,有时她也会穿上殖民时期的衣服,在俱乐部或是社团唱歌。

    有一天,一个生意人在旋转俱乐部听她唱歌,她唱的是《带我回弗吉尼亚老家》。他有家商店,要找个女店员卖唱片。于是,他就找了海伦做女店员,从此改变了海伦的命运。在唱片店,她一遍遍地放歌剧唱片,还跟着耶里察、博里、罗莎·庞塞尔唱歌。“天,”她对我说,“以前我听他们的唱片,我心怀敬畏,现在我居然真的认识这些人了,有时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呢。”

    后来,她得到了竞争费城著名的柯蒂斯音乐学院奖学金的机会。要不要去呢?一张到费城的车票几乎就要花光她所有的积蓄。有两百个女孩竞争这份奖学金,她只是其中之一。

    要是失败了呢?要是失败了,她就连回家的钱都没有了。她就得在费城找一份卖紧身内衣的工作。可是,如果成功了呢?如果她成功了,她就站在了仙境的门口。为了将来,她赌了一把,去了费城。两百个女孩,有些女孩的嗓音同她一样,甜美清澈,富有层次。但她有别人没有的东西:她有表演技巧,她有兜售自己、用歌声感动别人的能力。有个考官注意到她的长筒袜上面有个小补丁,针线做得很齐整;女孩子还能自己补袜子,这个考官喜欢这一点。于是,海伦·吉普森拿到了奖学金。

    她同另一个女孩在城边上合租了一个房间,房间在两层楼的阁楼上。寒冷的冬夜,她们坐在彼此的脚上,摇来晃去地取暖。她们点上蜡烛,放在地上,权当作是壁炉。每天,她们只有五十美分的伙食费,所以她们自己在一个小煤气炉上煮东西吃。有时,晚上什么吃的都没有,只好喝点汤。她们还唱《波西米亚》里的歌,幻想着自己是在巴黎。艰难困苦?一点都不。她们过得非常开心。

    我非常欣赏海伦·吉普森,她成功了,有钱有名,但她一点也没有持宠而娇。十五岁那年,她在俄亥俄州亚克朗市的家里扫地,给父亲做炸猪排,现在,她依然是那个友好谦逊的邻家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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