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何必还要将我留在身边?”她声音有些喑哑,“这不是徒增你自己的烦恼吗?”
慕子羽冷笑起来:“你倒是想得好!你不就想气死我,你就好离开鸣翠山庄了吗?我偏偏不能成全你,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离湮叹了口气,转身欲走,被慕子羽拦住。
一旁的寒梅,望着争吵的两人,手足无措。
都五年过去了,不是各过各的,相互不再打扰了吗?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吵上了?
“寒梅,你先退下。”慕子羽盯着离湮,字字冷硬地说。
寒梅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但,还是低头说了声“是”,便退下了。
离湮已经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事,眼泪立即涌上了眼眶。
“怎么,你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了么?”慕子羽的唇角挂着阴鸷的冷笑。
离湮强忍住泪水,没有说话。
“你流泪我也不会心软的。”说着,慕子羽将离湮一把横抱起来,大步走进了书房。
书房里的暗室,原就是为了偷情准备的。而现在,他竟然用在了她的身上。
难道在他的心里,她便如此卑贱,没有尊严吗?
他将她扔在了床上。她想坐起来,却被他按住。
“我原本不舍得伤了你,可是你却屡屡伤我的心,今天的结果是你自找的!”
她别过脸去,不肯看她。
那张脸,那般精致绝美,可是此时却只让她看到邪恶二字。
“不愿意也没关系,”他微笑道,“反正,就算开始不愿意,慢慢的,你也会喜欢的。对殷乘风,你不就是这样吗?”
他竟然……将她说得如此不堪!
羞耻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从她的眼角滑了下来。
而他没有看到,此时的他,已经单手褪去了他的衣裳,露出健美的胸肌与结实的腹肌。
这五年,他的辛苦没有白费。如今的他,不单拥有俊致迷人的容貌,也拥有健硕迷人的身材。
可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与他发生这样的事,哪怕是一开始。
“为什么不肯看着我?你嫌弃我?厌恶我?”他生气地将她的脸扳过来,让她一动也不能动,他狠狠地扳着她的脸:“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不许逃避我的目光!”
泪水分由两个眼角淌下。
可他全然不顾这些,也全然不顾此时她的身子有多柔弱,他对她发起了疯狂的攻势……
她悲痛地闭上了双眼。为什么,他要这样待她?他怎能这样待她?
他僵在了她的身上。一股热流涌进了她的体内。可是他并没有起身离开,反而伸手将她拥在了怀里。
他轻轻地一声叹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离湮?你不是来救我的人吗,为什么你却对他动了真心?为什么你一直忘不了他,他是我的大仇人啊……”
更多的眼泪从离湮的眼中淌了下来。
是啊,她原本是来救他的,她不该对他的仇人动了真心。可是为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事情变成了这样?
她想说,我现在已经不再想着他了。
可是她没有说。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反正慕子羽不会相信。他对她,只有怀疑和憎恨。
他将脸贴在了她的脸上,轻轻地蹭着。就仿佛一个幼嫩的孩子亲昵地依赖着自己的母亲一亲,那么依恋、那般深情。
离湮别过脸,慕子羽的动作僵了一僵,他抬起脸来,自上而下俯视着离湮,眼神冷冷的:“怎么,你还是不愿意我碰你?我碰你还是让你很厌恶么?”
离湮没有说话。
慕子羽愤怒地掐住离湮的脖子:“你是不是宁愿死,也不会改变你的心意?”
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离湮想,你若把我掐死了,我也就解脱了。
但慕子羽却松开了手。冷笑道:“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去死的!”
说着,他年轻的身体再一次有了反应,他对离湮发起了第二轮的进攻……
暗室里的离湮,在慕子羽的身下泪如雨下。
书房外,依稀能听到暗室里传出来的动静,香怜端着一碗才刚刚熬好的草鸡汤呆呆地站在书房外,想像着暗室里发生的情景,心如刀绞!
他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要这样?
这五年来,他明明已经不再去骚扰那个离湮了,她满心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她极尽自己所能,关心他,陪伴他,甚至为他下厨,为他量体裁衣。可是没想到,他依然对自己还是那般不冷不热、若即若离。
他每天里把大量的时间花在练兵的校场,她原以为他这是为了将来打算。可是现在看来,其实不过是为了逃避他对离湮的感觉吧?他依然还是那么迷恋离湮,不是吗?她所担心的事情,今天终于发生了!
听说今日他没有去校场,而是在书房里看书,于是她兴冲冲地去了厨房,花了一个多时辰熬了一碗草鸡汤。可是,当她兴冲冲地端着这碗草鸡汤,想要送来给尝尝,却在书房门外,听到了从暗室里传出来的,他那气极败坏的声音。
他气极败坏地问:“你是不是宁愿死,也不会改变你的心意?”
她知道,除了离湮,不会有第二个人让他如此动怒。难道,他是想要离湮死吗?
若是离湮死了,那该多好!香怜的心里暗暗地高兴,可是没想到,他的第二句话却是:“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去死的!”
紧接着……紧接着,虽然她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她也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事情了!
书房的门都没有关。
看来,他们进暗室也进得实在太匆忙了。
书房的门没有关,可以看到,书房里一个人也没有。那么,说话的两个人,必然是在暗室里了。
这大白天的,孤男寡女呆在那窄小的暗室里,还能做些什么?
可想而知!
香怜泪如雨下,她将手中端的草鸡汤“啪”地摔在地上,然后捂着脸飞奔离去。
宝儿见香怜满脸是泪地跑了回来,惊讶迎上去,问:“怎么了,姑娘?”
香怜对宝儿理也不理,拨开宝儿便趴到了床上去,趴到床上便是一阵放声大哭。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宝儿慌了手脚,她又慌又忙,想安慰却又无从安慰,在一旁手足无措起来。“你怎么了,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香怜哭了一会儿,从床上爬起来,抹去脸上的泪:“宝儿,给我收拾东西,我要离开鸣翠山庄!”
宝儿一愣:“啊?姑娘要离开鸣翠山庄?那姑娘准备去哪儿?少主知道吗?”
“不用他知道,我只管自己走就是了!”香怜气恼地说,“你倒是赶快动手呀!”
宝儿如梦初醒:“哦!”
宝儿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将香怜的衣物都装了包袱。原以为她收拾好了,香怜会回心转意,毕竟这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但见香怜却是没有一点反应,还生气地要去拿包袱走人,宝儿搂紧包袱,怯怯地问:“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哪儿你不用管!”香怜气乎乎地说,“我知道在鸣翠山庄里你很安逸,不会愿意跟着我浪迹天涯,放心吧!我一个人走!”
“宝儿……宝儿不是这个意思……”宝儿仍是紧紧搂着包袱,生怕香怜抢了去,“宝儿侍候了姑娘五年,姑娘待宝儿也跟亲姐妹似的,宝儿怎么舍得离开姑娘呢?”
“那就把包袱给我!”香怜说着去抢。
这时候,寒梅来了。
刚才,听到书房门口的动静,寒梅就赶紧跑了过去,发现一碗草鸡汤摔在地上,又看到了敞开的书房门,寒梅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草鸡汤不就是香怜给少主熬的么?早上香怜就说了,这些时间以来少主练兵太辛苦了,中午要给少主熬一碗草鸡汤给少主补补身子。看这摔在地上的碗也碎了,汤也泼了一地,想到必是少主与离湮在暗室里的响动被香怜听去了,因此香怜才会摔碗而去,想了想,还是来到了香怜的房间里。
虽然那是少主的私事,但是作为主人安排在少主身边为少主处理身边事务的人,寒梅不免还是要插手过问一下才好。
见香怜已经命宝儿收拾好了行李,寒梅不由惊讶地问:“香怜,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香怜瞬间又眼眶发红:“我在这儿呆不下去了!再不走,岂不是招人笑话!”
“你是少主从宫里带出来的人,谁敢笑话你呢?”寒梅微笑着安慰,“你莫要想太多了,还是平静一下吧!我听说你家中早已没了亲人,若是离开鸣翠山庄,你要到哪里去呢?”
“对呀姑娘,离开鸣翠山庄,你能到哪里去呢?”宝儿也跟着问。
香怜瞪了宝儿一眼:“天下之大,难道还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吗?”
寒梅笑道:“千万莫要说这种赌气的话。我知道,在宿凤宫里,少主身体抱恙的那段时间全靠你对少主的悉心照顾,而即便逃离王宫之时那般凶险,可少主还是要将你带在身边,可见少主对你们之间的情谊有多重视。所以,你怎能说走就走呢,那岂不是伤了少主的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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