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几乎三分之一逃走的蜂群是在周围没有人的时候离开的,因此,它们没有被人看见和听见,偶尔除了某个在遥远的田野上劳动的人,或者某个在山边耕耘的青年——他听到一种不寻常的嗡嗡噪音,看到蜂群在头上隐隐旋动,也许就会去追逐;或者,他可能仅仅听到了动静,当他停下劳动,迅速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当他晚上回来时,他会讲起他怎样听到或看到一群蜜蜂掠过。也许在白天,一大群黑色蜜蜂一下子就从花园中的一个蜂巢下面消失了。
它们并不像树的种类那样不完全——松树、铁杉、榆树、桦树、枫树、山胡桃树——任何在高处或低处的空腔的树。我的一群蜜蜂逃离了我给予它们的新的专用蜂巢,逃到毗邻的一片土地那边,在一棵老苹果树的空洞树干中安了家,那入口处是靠近地面的一个老鼠洞。邻里的另一群蜜蜂遗弃了它们的养育者,进入伫立在大住宅后面的常青植物中间的一幢附属建筑檐板下面。可是,对于蜜蜂的趣味却没有报道和叙述,就像《圣经》中的大力士参孙在发现腐尸,或者更可能是他所屠杀了的狮子的骨架中的蜂群时所发现的一样。
在任何确定了的位置上,尤其是在多树、多山的地区,这样来维护其独立性的蜂群数量形成了相当大的百分比。在北方的州里,这些蜂群在春天之前非常频繁地消亡,可是在像佛罗里达州这样的乡间,它们似乎在繁殖,不断找到自己栖居的树,不断向外扩展。在西部,也能经常采集到大量的野蜂蜜。我注意到,不久以前,某些伐木工人在海岸山脉的西坡上砍倒了一棵树,里面就贮藏着好多桶野蜂蜜。
一天夜里,在流经首都华盛顿的波托马克河上,我们一帮人靠近一棵蜜蜂栖居的树下扎营,尽享欢娱。第二天,大风把这棵树吹倒了,我们至少读到了预兆。又一次,当我在4月无叶的树林中坐在一道瀑布旁边,在一棵高大的山胡桃树顶端,我发现了一群蜜蜂。这个季节之前,我就注意到了这棵树很可能是蜜蜂的居所,可是叶片却把它们屏蔽,严严实实地隐藏起来。这一次,我过去的预感对我出现了,我敏锐地寻找,确信在一个不规则的大洞里面一定会有蜜蜂出来。6月,一场狂风暴雨毁坏了这棵树,蜂蜜全都流失到这棵树倒进去的那条小溪里了。在这场龙卷风过后的两三天,我碰巧沿着那条路行走,我看见蜂群的一点残余,无疑,当那场灾难袭来时,那些蜜蜂逃离了洪水,或者不在现场,它们聚集成一个黑色小团,靠近它们的家曾经存在之处的一根高高的树枝上,看起来够凄凉的了。如果蜂后得救,这个残余蜂群很可能寻找到另一棵树,否则这些蜜蜂很快就会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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