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底一天,湿冷风大,大雨噼噼啪啪打在当年老斯洛特咖啡馆所在的古老街道上。乔治·奥斯本满脸憔悴走进咖啡馆。杜宾在咖啡馆等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奥斯本上尉终于来了。
两位上尉之间的短短的会面发生在十一点半钟。奥斯本的仆人把主人的书箱和梳妆盒搬进了一辆公共马车,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两位先生共一把伞匆匆忙忙上了马车。马车沿皮卡迪利街驶去。他们经过布隆普顿,来到福兰路附近的某个小教堂。
一辆驷马马车正在等候,也是一辆公共马车。
“你们来了。”乔斯·塞德利先生迎上前来,“乔治,伙计,你迟到了五分钟。天气真糟,呃?妈的,好像孟加拉的雨季开始了。来吧,我母亲和爱米在教堂办事室里等着呢。”
新娘穿着棕色女式皮外衣,头戴草帽,用粉红缎带系住;草帽上罩着白色细纱网织面纱。塞德利老太太坐在座位上呜呜地哭,爱尔兰丫头和房东克拉普太太在安慰她。老塞德利不肯到场,乔斯代替父亲把新娘交给新郎;杜宾上尉做乔治的男傧相。
仪式完毕,乔斯·塞德利走上前来吻了吻做了新娘的妹妹。“现在轮到你了,威廉。”乔治亲热地把手搭在杜宾肩头。杜宾走上前去,在阿米丽亚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然后他们走进教堂办事室,在登记册上签了名。
塞德利太太哭哭啼啼地跟女儿道别,一对新人动身去上马车。马车就溅起泥水走了。
婚礼过后十来天,我们认识的三个小伙子在欣赏布赖顿海滨展现在游客面前的美丽景色。一个是乔斯·塞德利,一个是乔治·奥斯本,一个是罗顿·克劳利。
“这儿真是乏味。”奥斯本说,“咱们干什么好?”
“是不是去看看斯纳夫勒刚买来的一些马?”克劳利说。
“咱们到杜顿茶馆去吃点果冻吧。”乔斯说。他想一举两得,“杜顿茶馆的姑娘真漂亮。”
“咱们还是去接闪电号公共马车。它也该到了吧?”乔治说。大家便转身向车行去看闪电号到来。
他们在路上碰上了乔斯·塞德利的那辆敞篷马车。车里坐着两人,一个是丽蓓卡,另一个是阿米丽亚。
年轻的新娘和新郎选中布赖顿作为度过婚后头几天的地方,在航船客栈租了两套房间,过着舒适宁静的日子。不久乔斯就找他们来了。一天下午,他们碰上了丽蓓卡和她的丈夫。双方立刻认了出来。
两对新婚夫妇经常来往,互相上门拜访。过了两三晚之后,两位先生便常在晚上打皮克牌,两位太太坐在一边聊天。乔斯也坐着他的豪华敞篷马车来了,跟罗顿上尉玩上几盘台球,稍稍补充了罗顿的钱包,让他有了现钱。
对了,三位先生一路前去迎接闪电号公共马车。马车一分不差准时到达,里外挤满了人,沿街疾驶,到车行门前停了下来。
“嘿!老杜来了。”乔治见老朋友高高地坐在车顶上,高兴地叫道,他答应到布赖顿来,但耽搁到现在才来。“你好吗,老伙计?欢迎你。爱米见到你会很高兴。”奥斯本等伙伴下了车,热烈地握着他的手说;然后又放低声音焦急地说,“有什么消息?你到了拉塞尔广场吗?老爷子怎么说的?”
杜宾脸色苍白,绷着脸。“我去见过你父亲。”他说,“阿米丽亚……乔治太太好吗?我马上就会把消息全都告诉你。但我带来了最大的消息。就是——”
“快说,老伙计。”乔治说。“我们奉命到比利时去。禁卫军也去。赫维托普得了风湿病,动弹不了。欧多德率师前去。我们下周在查顿姆上船。”两位情郎听了要打仗的消息大吃一惊,几位先生脸色顿时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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