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马尾辫的？
不。那是她朋友。她和他同居了一年，虽然他对她来说实在有点太老了。
真的吗？我还以为那个万宝路男人是个同性恋呢。
是吗？洛美丽娅没和我说过。
是的。事实上，我很肯定。我记得，因为我曾经傻乎乎地迷恋过他；有一天，我看到了“一小时访谈”的一条广告。特别奉献。就在今晚！万宝路男人。我记得我对自己说，该死，我可不能错过这个。
也许洛美丽娅暗示过我，但我没注意。
他叫什么名字？“一小时访谈”的那个男的。
安迪·鲁尼？
不是安迪·鲁尼，妞儿。另外一个。总是愁眉苦脸的那个。
丹·拉瑟。
对了，就是他。丹·拉瑟在“一小时访谈”上采访过他。你知道的，就是“万宝路男人身上发生的所有故事”之类的废话。丹·拉瑟采访过他。万宝路男人在艾滋病诊所当志愿者，他自己正是死于此病。
不，不是。他是死于癌症。烟抽多了，我想。
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万宝路男人吗？
他和洛美丽娅一起住在弗里德里克斯堡郊外山地里一处极好的房产里。一幢建在高坡上的漂亮房子，附近有一些养牛场。你会觉得自己远离文明。野鹿、野火鸡、走鹃、鹰等各种野生动物，但事实上开车十分钟你就可以到镇上。他们曾在那里开过一个盛大的7月4日派对，把能请到的人都请去了。威利·尼尔森、伊斯特班·乔丹、奥吉·梅耶斯，一大堆客人。
别开玩笑了。
他有在公众场合脱光衣服的习惯。我有一次在自由城[21]碰到他们，他穿着一套奢华的西服。非常GQ[22]，明白我的意思吗？非常优雅。嗯，我向洛美丽娅挥手，示意她待会儿到吧台这边来，打个招呼。但是等我的山核桃派上来时，他已经一丝不挂（除了一条鸡尾酒餐巾）地朝门口走了。我发誓，他是个怪人。
上帝！放过我吧。我以前还痴想着要他成为我孩子的爸爸呢。
嗯，是的。如果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万宝路男人的话，那就不会错。不过万宝路男人有很多。就像有很多神犬拉西、鲸鱼莎穆、游泳猪拉尔夫一样。那么，你说的是哪个，妞儿？有那么多广告牌。有这么多年呢！
他有胡须吗？
有。
他在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的西部片里面演过什么吗？
我想演过。至少我知道他演过什么银行家。
他是从加利福尼亚北边来的，有一个大脑有点迟钝的弟弟，在万宝路发现他之前拍过一些三级片？
嗯，我只知道他叫杜兰戈。还有他在山地有一个曾经属于波特·约翰逊夫人的牧场。还有他和得克萨斯龙卷风[23]的一些朋友投资录音棚损失了一大笔钱，他们原本计划要有三十六条音轨的，而不是现在的十六条左右。还有他没少让洛美丽娅受罪，总是向穿裙子的年轻姑娘献殷勤……
但丹·拉瑟说他是最早的万宝路男人。
最早的，嗯？……也许我说的和洛美丽娅同居的那个并不真的是万宝路男人……但他的确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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