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豪门-幸福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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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暄闹的都市寻得静谧,代价往往是不菲的。

    这是鹏城最贵的私家餐厅,只针对vip用户开放,且必须提前预约菜式。

    正是这份尊贵的vip制度,是墨沧每日商务餐的选择,他走在寂静的山道中,随着熟悉的声音传来,微微抬起头,除了洛家诚之外,西汐和蓝皓同样在此用餐。

    西汐没有化妆,只穿了最简单款式的棉布裙子,树荫的阴影将她的脸映得有些许不分明,而他,却恍然能看到她低眉浅笑的样子。

    当然,这份低眉浅笑都是为了那一人。

    那一人,不会是他。

    洛家诚的声音随即响起来,俨然是冲着他:

    “墨总,既然来了,何不一起拼个桌呢?”

    这一次,洛家诚并没有直呼邢少。这个身份,离开Mau,对于他来说,意义就不大了。

    西汐默默地喝着侍应生才送来的开胃柠檬水,有点酸,带着很干净的味道,而一旁的蓝皓不置可否地任洛家诚反客为主。

    当那股并不算陌生的檀香味萦绕开来时,西汐知道,墨沧终是来了。

    他,竟没有拒绝。

    为了能看到西汐的神色,也为了其他,洛家诚在蓝皓没有反对的情况下,选择坐在他的身旁。这样,迟来的墨沧仅能坐在西汐的旁边。

    济济一堂,带着尴尬的味道。

    接下来,自然是点菜,这家餐厅还有一样特色是会根据你点的主食,搭配好相应的配餐,当然,这种搭配同样是价格不菲的。“要用点什么?”蓝皓体贴地把菜单递给她,看她把之前上的水倒是喝得差不多了,他的指尖触到水杯,“你胃不好,进餐前还是少喝点水。”

    “嗯。”她乖乖地松开手,任由蓝皓将水杯挪走,轻声,“你做主就好。”

    “蓝总真的很幸福,即将娶到像西小姐这样的美女。”洛家诚睨着俩人的“恩爱”举止,赞得分明口是心非。

    恩爱?西汐的唇抿了一抿,想起早上开会时那所谓的良好提议。

    真的很好,两者必选其一。

    林若吃准了她,会选择放弃蓝皓。哪怕,豪门梦并不对每一位灰姑娘开放,可,一旦跻身国内一线主持,那么,有更多的豪门将为她敞开大门。

    这种类似的想法,是最实际的。

    只是——

    唇上本涂着淡色的唇彩,这一抿,却觉得黏腻起来,一如,蛰伏许久的记忆随着洛家诚的这般出现,也黏腻起来。她执起一旁的餐巾,将唇彩抹去,饶是淡色的唇彩,还是留下了些许的印子,仿同无法彻底抹去遗忘的记忆。

    她的细微动作,在场的三名男子,却都是注意到了。

    墨沧神色淡漠,根本没看菜单,就径直点了一份鱼子酱意大利面,以及绿芦笋汤配羊肉。

    洛家诚看似在笑,但那笑弧分明带着点僵硬,他点了一份艾尔巴松露通心粉,恰是这家店的招牌餐点。

    和她在一起的四年,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他倒是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店,哪怕,他素来最看重的就是食物,但,那四年,她给他偶尔煮的方便面都能让他视为最好的珍懂。

    现在呢?

    他不去想,手有些紧张地握住菜单的边沿,金色的镶嵌条陷进指腹,却是不觉得疼痛。

    蓝皓带着些许佣懒的笑意,把菜单放到西汐跟前,执意是要她看着图片点一款:

    “我点的,你未必爱用,不如你看喜欢哪样。”

    说出这话,他是希望听到另一句答复,而西汐只是扫了一眼图片,随意指了一样离她最近的餐点,是一份青苹果奶油烘饼。

    这种食物不是主食,又一直都是女孩子忌讳食用的,因为卡路里较高,可,西汐却是丝没有意把点。

    他并没有阻止,只宠溺地望了她一眼,她略略靠近了他一下,低声:

    “我比较喜欢吃奶?由的。”

    这话说得很轻,更多像是她在解释,但,看进旁边人的眼中,不外乎又是太过恩爱的表现。

    蓝皓淡淡一笑,自己则点了樱桃酱熏鲑鱼。

    上菜的时候,西汐不可避免地和旁边的墨沧有所交集,西汐伸手执起小勺,恰好,墨沧去拿纸巾,两个人的手肘不小心碰了一下。

    “不好意思。”西汐先是道歉,虽然,这种事,并没有哪方做错。

    墨沧并没有说话,只是开始喝起上的汤来。

    西汐拈起一块青苹果奶油烘饼,慢慢咬了下去,果然,香甜美味,她眯起眼,不去关注旁边的一切,专心饕餮口中的美食。

    点来,个人都时关注的物,这这,是的。

    互相暗中关注,偏是装作不在意的尴尬!

    “给。”安静被打破时,恰是蓝皓把熏鲑鱼仔细地切小,装在碟子里,递给她“不用点主食,你的胃又要不舒服了。”

    真是体贴到她不能拒绝,陷入他编织的这张网里她是否真的容许自己继续沉溺,不去计较周围愈多的虎视眈眈呢?

    接过碟子,她分明有种错觉,好像,墨沧正拿起水杯的手猛地紧了一下。

    是她的错觉吧。

    应该是的。

    但,事实证明,这不是错觉,因为洛家诚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咦,看来墨总的伤势还没有恢复。”

    蓝皓只用叉子分着熏鱼,仿似并没有理会这句话,这样的神色落在洛家诚眼里自然又换来了另一句:

    “蓝总,墨总的伤可是为了西汐挨的一根那么粗的板子生生给打断了啊。听听都让人心冷,更别说,当时的情景了。”洛家诚品完一口通心粉,继续道,“你对西汐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但比起墨总用身体相护,终究是不一样的。”

    在这样别有用心的言辞下,西汐仍面色平静地把叉上的熏鲑鱼放入唇中,樱桃酱的爽口配着鲑鱼的鲜美,味蕾得到的是双重的享受,收口时的熏制味更令人不想停下这份享受,只是,为什么此刻的熏制味反是熏得她眼睛有点不适起来呢?

    “洛总,如果我没了解错,这件事,似乎是洛总以赌资胁迫所引起的吧?如若当时洛总高抬贵手,又何至于弄得这般呢?”蓝皓优雅地抿了半杯纯净水,淡淡开口道。

    原来,他是知晓的。

    那么,日,她答应拍种片子,他也是知道的了?

    只是,他知道的,亦不过是表象吧?

    心底,有些束紧,西汐抬眸望了一眼蓝皓,蓝皓见她的目光移来,投向她的,依日是暖暖的笑意。

    墨沧并没有说话,她也不能去瞧他的神色,蓝皓在,再如何,她眼里都只该有他,不是?

    “赌场有赌场的规矩,我哪怕作为经营者,都是不能违例的。况且,墨总犯的是家规。

    倘不是老爷子听了夫人的劝,恐怕,现在墨总伤的就不止那么点了。”洛家诚话里有话地道。

    “对了,那天,墨总似乎在老爷子面前承认,西小姐是你的女人,又怀了你的孩子,不过,我这几日抵达鹏城时,却意外看到新闻报道,蓝总和西小姐即将完婚,这点,真是让我惊讶,听说,老爷子昨日又卧床不起。只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些事给扰的?”洛家诚继续道。难得今日,都凑在这处,何不把话都挑开了呢?

    他们不会挑的,他偏是要提。

    原来,他的心胸恰是这般的狭隘,不过,都是拜她所赐。

    倘若今天中午,西汐不是这么避着他,不是见了蓝皓,就眉开眼笑来了这处,他是不屑跟着的只是跟来了才发现,墨沧的车也开上了山道!

    既然上苍有希望今天中午上演一出好戏他不介意做一个黑脸的角。

    嘴里嚼着最上等的松露,咽进喉却是第一次让他觉到了恶心。

    “家诚,在那样的情形下,你认为我还能找出其他的理由让你按着所谓的规矩放过西小姐么?”墨沧淡漠地说出这句话,修长的手指从纯净水的杯沿上划过,“西小姐是银讯广告的签约模特,她的声誉对我来说,自然是重要的也自然值得我为了她说出那句托词,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难道你认为我看上的女人,还会假手给别人?尤其,那个女人真的怀了我孩子?”

    这句话听起来真的比山风更冷啊,但,却是墨沧素来的风格。

    西汐再用不下那熏制的鲑鱼,太呛了继续拈了一块青苹果奶油烘饼,只当周围他们说的一切与她无关。

    是的,无关。

    唯一与她有关的,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小潮和即将成为她丈夫的蓝皓,她望向蓝皓,却发现,他一直在看着她,幽蓝的眸底,第一次,她辨不清除了温柔之外,还含有其他。

    而一旁,洛家诚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显然,他没有料到,墨沧会这么回答他:

    “你不会告诉我,那些记者只是无中生有?”

    “家诚,你专心于家族事业太久,显然与外界脱轨了。我建议你有空的话,可以了解一下,八卦记者是怎样制造绯闻的。”

    这些话,其实都入了蓝皓的耳中,提及怀孕,他不由得想起,昨晚和司徒霄在pub的一席话,仁心医院的卷宗里,确实,验血报告显示西汐怀孕了。但,每位来仁心医院的vip客户,都会另外备下一份血液样本,以备不时之需,这份血液样本会在30天后进行处理,于是,司徒霄调取了这份样本,再次做出化验,仍旧显示早孕。

    哪怕这份血液样本的血型和西汐一样,都是B型,司徒霄仍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份验的血液样本可能并不是西汐的。如果这个猜测成立,可见,这件事同样是有着不为人知的预谋。

    要分析是否是西汐的血液样本很简单,抽取西汐的血液后,再做比对就行了。不过,如今,显然已没有必要。

    所以,这件事,他没有告诉西汐,这几日,她母亲的死对她的打击,他看得出是很大的,这些已经过去的事,能不提也就不提了。

    毕竟,谁都不知道策划这起预谋的人是谁。

    而今天早上,当小爱拿来那份报纸时,他才发现,事态继续在糟糕下去。

    哪怕中午看到西汐时,她的神色并没有不对,但,越是这样,越让他不禁为她有些担心来。

    这种担心,使得现在,他不希望有任何人,再用任何话语旁敲侧击地伤害到她:

    “确实,那些记者是无中生有。仁心医院隶属的集团总裁是我的朋友,本来,我不该去问,但因为涉及西汐,我问了他,他调出的卷宗显示,西汐只是精神紧张加上生活不规律引起的慢性胃炎,症状与怀孕初期相似所以引来了那些记者不必要的猜测。”蓝皓收回凝向西汐的目光,转望向洛家诚“我蓝皓从来不会夺人所爱,我要娶的女子一定对我是一心一意的。”

    西汐抿了抿唇,能嫁这样的男子她有什么不知足的?

    明明,那份报告并不是这样的,他却为了她,不惜在人前扯谎。

    脸蓦地红晕一片不自禁地把手轻移了一下只听得哗啦一声,她手旁的半杯柠檬水却是倾翻在桌上,染得红色的台布更加鲜艳,一如,她的脸色。

    “对不起,真不好意思。”她意识到失态,忙起身,幸好,裙子因起身及时,仅是有一点孺湿。

    她无措的举止让蓝皓的唇边浮起灿烂的笑意,只让洛家诚的脸色瞬间阴郁,而墨沧的目光始终游离在其他的地方。

    她在人前,一直都是很冷静,今日,当真是第一次,这么失礼,也因这失礼,台上男人间的唇枪舌剑,暂时告一段落。

    她起身,早有前来收拾的侍应生指引她往洗手间走去。

    到洗手间,无非是用干纸巾将裙上的痕迹弄干,然后,拿出粉扑来,辛卜下妆,掩饰晕红的。

    却在走出洗手间时,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伫立着一个身影,她以为是洛家诚,滞了一滞步子后,才发现是墨沧。

    他站在那,依日把玩着一个打火机,这不是第一次她看见他重复这个动作,只在今天,她发现这个动作,显得有些空洞而无力。

    只是滞了一滞,她恢复正常的步子向前走去,经过他身旁时,她的步子没有放慢,但,心却是分明慢了一拍,在一拍的间隙中,他的声音低回地于她耳边响起:

    “西——小姐。”

    这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有些费力。

    他唤了她,连日来的新闻报道,墨沧没理由会孤陋寡闻吧,于是,她也有理由没有再迈出下一步,转眸面向他,直截了当地问:

    “墨总,您现在是要通知我,银讯的广告因为某些负面报道要解除吧?”

    哪怕,他唤她,可能并不是因为这个理由,却偏是提了这句,源于,她开始固守着,她和他之间,该有的仅是这些公事的联系,不会再有其他。

    “没有一个广告愿意继续用带着负面新闻的艺人。而这个负面新闻,确实很难平息,除非——”墨沧眸光一收,也就事论事地道。

    除非?除非像林若说的那样吗?

    她的手轻轻握了一下,语音依日是平静的:

    “我不会牺牲其他,去换来什么。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过是负面新闻,这个圈子里,谁没有过呢?有这么多媒体记者关注着我,我该感谢才是,至少明天,我又能占据鹏城各大报刊的首位了。”

    “这是你的选择,我无法干涉,但,在第二季开拍前,倘若你的人气指数低到一个限定值,我只能解约。”沉默了一会,他才说出这句话。

    话语里的意味,不外乎是雪上加霜,然而,她一点都不气恼,他本来就是个商人呀,不是?

    “我明白墨总的意思。不管怎样,我都谢谢墨总曾经给过我三次机会。”她微笑起来,本就娇美的脸,一如晴霁初开般摄人心魄。

    她口中的三次机会,无外乎,第一次是他应诺她会得到冠军,第二次,是他给了她这份额外的广告合约,第三次,该是指小潮将会得到最好的治疗。

    对于她来说,或许这三次并不全是机会。

    说到底,他也是自私的人。

    他站在原地,叮的一声,打火机燃亮了一点小火星子,旋即就熄灭了,机油终是耗尽。

    耗尽的刹那,西汐的身影已消失在稍显昏暗的走廊。

    也。

    墨沧的唇边浮过一抹笑弧,径直朝天台走去。

    天台上,蓝皓已结完账,正拥着西汐站起来,洛家诚的目光哪怕在正午的烈阳下,都显得有些阴鸷。

    “墨总,洛总,两位慢用。”蓝皓带着西汐走了出来。

    “哪里,我倒是想送西小姐回台里,毕竟,下午我也会参加彩排。”洛家诚迎上蓝皓的光。

    “不劳烦洛总了,我和汐汐还有婚礼前的筹备,现在要去做。”蓝皓这句话回得依旧彬彬有礼,语意却是尖锐了些许。

    蓝皓很高,西汐纵然不矮,也只到他的下巴处,现在,他拥紧她,她越是如小鸟依人般靠着,只是,她的眸光低垂下来,旁人除了能看到蝶翼般的睫毛,其他的神色,却是窥不。

    墨沧仅向蓝皓颌首示意,再不看向他们,慢慢将最后的甜点用完。

    “婚礼前的筹备。”洛家诚复念了这几个字,眸底的阴鸷愈浓,“我很期待能收到请帖。”

    “我们并不准备宴请太多的客人。”蓝皓回绝得很是果断,随后稍欠身,道,“失陪了。”

    说完,他再不答理洛家诚,径直拥着西汐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需要走一段山道才到停车场,这段路,他走得极快,本拉着西汐的手,突然一沉,他骤然回身,西汐的眉心蹙了一下,旋即松开:

    “没事,我的鞋跟太高了,走不快。”

    只是这样吗?

    他的视线落到她的脚踝,她试着走出一步却走得很是僵硬,显见是扭了脚。

    是?

    本来素是风度翩翩的儒雅,今日,真是有些失常。

    他的手从她的肩部移到她纤细的腰际随后,一个打横把她抱了起来。

    啊——”

    她低低惊唤了一声,手将推未推时,他的声音温柔如常:

    “都是我不好汐汐,不怪我?”

    这句话,是不是带着一语双关的意思呢?

    蓝皓蓝皓她在心里默默念着他的名字将推未推的手第一次放在他肩上,然后把小脸埋在彼处:

    “是我太不小心了。”

    他更紧地拥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出f卩一句话:

    “如果还疼,不如就休息吧。”

    这句话更多地带着试探的意味而她从这句话里更确定了,他已然知晓外省的晨报。

    “我——”她的声音虽然不复沙哑,可也没有恢复到往日的甜美,只是,如今这声音反是更带了特别的磁性让他素来淡漠的心,起了一缕不可预期的悸动。

    “呃?”一个单音节字从鼻端溢出,夹杂着他暖暖的气息,拂于她的脸上,带着特有的馨香。

    “今天,台里和我说了这件事——”

    她不想瞒他,因为,在他面前,从一晚开始,她愿意做到坦诚。

    只是,这句坦诚的话女卩今要说出口,却是艰涩的。

    “该是林总让你选择制造另一个新闻焦点,吸引本地媒体的注意力,来挽回你的公众形象,所以,符合如此条件的,莫过于你为了替母亲守孝,取消和我的婚约,对吗?”

    这些事,她相信,无论林建还是林若都不会让他事先知道,否则,就没有意义了。

    可,只要她提了一点,他仿同能看穿她心思一样,替她说完她难以说出口的话。

    心有灵犀,不止这一回了。

    “是。我答应他们,在今晚节目结束后,会出席记者招待会,做出一个明确的交代。”

    “然后,你准备怎么说呢?”他问得很慢,只用了“说”这一个字,却并没有引她口中的“交代”。

    这一次,他不试着去读她的想法。

    看得越清楚,或许,越快一步失望。

    毕竟,她说过,眼下,台里的工作是她的全部,而他,并非她的全部。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她抬起一直埋着的小脸,绝美的容貌,却抵不过她清澈如水眸中的华彩。

    “这一次,你愿意照着我的希望去做吗?”

    他望进她的眼底深处,她没有回避,反是更力D淡然地瞧向他,菱唇娇俏地一翘:

    “如果我照着他们说的去做,你会失望,还是难过?”

    她的弧度翘得很迷人,这份迷人,却让他突然品到一丝滞缓:

    “倘若我说失望,你是不是会觉得,我提出和你结婚的想法,只是源于协议,源于你是最佳拍档。如果我说难受,是不是才证明,我心里有了你,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基于这,才想娶你?”

    他真的会读心啊,她想的,从来都避不开他幽蓝的眸光。

    “嗯。”她并不否认。曾几何时,她也添了这些女儿家的心思?

    随着她轻轻的应声,他突然俯下脸,攫取她唇上的芬芳。这一次的吻,不同于之前他吻过她的任何一次,缠绵极致,也动情到极致。

    是的,从他的吻里,她清晰地品到了,“动情”这两个字。

    原来,这就是他的答案。

    记得有首歌的歌词是这么唱的,轻吻总是真的,但,耳边细语却是假的。

    这句话,她以前随便哼唱时并不能体味到它的意思,现在,终是明白了。

    在他的吻里,或者该说,在他的温柔里,她一步步地陷了进去,她闭上清澈的瞳眸,错过了蓝皓幽蓝眼底另一抹其他的色泽。

    只是,或许现在不看到,也是种幸福。

    至少,在这一刻,有一种叫幸福的东西,慢慢从她的唇上漾进心底,使得心底深处都舒展开绚丽来。

    许久许久,他方离开她的唇,她的脸上犹如霞彩般地嫣红一片。

    “知道了?”他柔声问,她轻轻颌首,眼角、眉梢却是带出更深的笑意来。

    她想,她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墨沧坐在天台旁,从这个角度不难看到,蓝皓抱起西汐,并且,接着,有一瞬间的滞步,滞步的瞬间,他看到,蓝皓低下脸,该是——

    他不再去看,只用完最后一份甜点,那本来浓郁的慕斯巧克力,收口却是品到了一丝涩苦,让他猝然不及。

    “墨总,马上就要应标Mobile平台,但愿,可以应了那句老话,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洛家诚玩味地睨着墨沧的表情,今天中午的佐味甜点真是不错。

    “什么时候,你也关心起通讯行业来?”即便心里再如何,墨沧的声音仍听不出有任何的异样。

    “永远守着那些老产业不发展,岂不坐吃山空?哦,对了,我们腾远竞得了庆北码头十年的经营权,这点,承蒙邢老爷子相让了。”

    二十年来,庆码头一直由邢家名下的亨福娱乐公司竞标得到,这意味着,每年来自各处的游客,在码头内,就能看到亨福的广告,也会由亨福的车直接开入码头,接游客前往赌场。

    所以,几十年,亨福牢牢坐着龙头老大的位置,今日,却是想不到,会将经营权易主。若在以前,邢达绝对不可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但,此次回去,他也明显觉到了不对,不是吗?

    邢达再不是从前的邢达,否则,他怎么可能留下他这双腿呢?

    当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一界霸主失去霸气,意味着,曾经辛苦挣来的领地,一步步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呑噬。

    所以,当在西汐离开的次日,他也旋即离开时,邢达脸上的神色,更见衰败。

    “我对这些没有任何兴趣。”墨沧冷冷甩出这句话,正午的阳光终是透过密密的树荫,驱散走清凉的山风,让人觉得炎热起来……

    房间里,有着浓重的烟味,以至于辛晚走进来时,不由得呛了一下,这一呛,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在不算大的空间内:

    “片子拿来了吗?”

    “嗯。”辛晚从包内取出片子。

    林若对辛晚太过信任,所以,根本没有防备她给的,不过是一盘空白的片子。

    也正是林若没有察觉,才让她得以保留下这份片子。

    这份片子,若就这么给毁了,岂非辜负当时费心的安排呢?

    总是要物尽其用才是。

    “很好。”男子的声音继续响起。

    “是今晚插播到节目的投影仪上吗?”辛晚问出这句话。

    如果真是那样,虽然会颇费点周折,但,一想到这部片子将随着今晚突破性的收视率被万众瞩目,其他什么,她都顾不得了。

    “不,难道,你忘记了,转播出去有延时的吗?”男子却断然否决。

    是的,这类片子倘若播放,一定会被导演利用延时掐掉,直接切广告。

    所以,他唇轻启,说出了下一句话。

    随着这一句话,辛晚的脸上露出更得意的笑容,确实,他考虑得周到,也更精彩。

    “一切都按你的意思办。”她把片子放在桌上,转身,准备离开。

    “你刻制了多少盘?”男子却问出了这一句话。

    “怎么?”她反问出这句话。

    “所有的刻制带,都必须给我。”他冷冷吩咐出这句话。

    “好。但,必须在这一切真如当初你所承诺的那样之后。”

    “可以。”

    辛晚退出房间,出于谨慎小心的心理,在晚林若向她要回片子后,她确实立即就刻制了两盘,但是,在第二天,很不幸地,她家里遭了小偷,那两盘片子和一些看上去很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

    她很清楚,3阵色不是真正的小偷。

    而她又怎么会大意到把所有的片子都放在家里呢?母片,她一直完好地存在汽车摇窗的夹缝里。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除非是她想拿出来,任何人,都不可以夺去无疑,他对她是不放心的。所以,在林若撕毁了所谓的母片后,他指使人冒充小偷到她家里把复的片子一并偷去。

    只是,两盘片子不过是她的一招障眼术。

    现在,如果能实现目标,作为交换条件,她当然愿意交出余下的片子,毕竟,这本来就是当初摄制片子的目的。

    这台最新研发的隐形摄像机,清晰度也确实没有让她失望。

    她浮起笑意,笑意背后,是说不出的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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