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却传来了惊叫声,“大兄弟,快救我呀!”刚刚那个女子此时正被后座上的男人用匕首顶着脖子吃力地喊着。
席寒左手在大个子身上急点了两下,只见大个子立刻僵在那里动弹不得,随即向我这边瞟了一眼,挟持我的那个人下意识地向我的身后闪,刀尖卡在我的脖子上,又比刚才深入了几分,我感到一丝痛疼,有热热的液体渗了出来。
“快去救那位大姐,别管我。”我忍着痛喊道。
度寒冲席敛递了个眼色,席敛会意,将自已的身形隐了起来。席寒佯装向车尾走去,席敛跟他错身向我走来,我很奇怪,我看到席敛的身形只是一个虚影,自此知道他在运用隐身之术,可席寒运此术时,我是绝对看不到他一丝一毫的身影的,而席敛去能看到他大概一个轮廓。
他食指放在嘴上,冲我做出一个“嘘”的手势。见劫匪正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席寒,就突然出手,急点两下,将那个人也定在了原地。席寒回头见席敛得手,这才放下心来。
我慢慢地从劫匪的刀下移动了出来。在最前排就坐的乘客注意到我,很纳闷那个劫匪居然松了手,放我离开,好心地赶快递给我手巾,让我擦擦脖子,告诉我那里破了,我连忙让他别出声,指了指车尾方向。乘客相当配合地让我和他挤在了一个座位上休息。
席寒在一步步向后面靠近,行到车身中间时,车尾的那个男子,急忙喊“停,不许再往前走!”
席寒硬生生地站在原地,这时席敛已然跃过席寒,在一步步向那男子走近,只是他用了隐身术,男子丝毫没有察觉。他指着席寒说:“朋友,敢问你是黑道还是白道?如果想在我黑老四的地盘上趟这浑水,那也得先去拜山才对。”
席寒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白道、黑道我全不是,就是看不得你们这些杂种欺侮老百姓。”
男子见席寒软硬不吃,刚要发作,这时度敛已然走到他近前,猛地出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震,将他手中的匕首震落,他吃惊地感觉自己被人扭来扭去,却眼前什么也没有,席敛此时又恶作剧地在他耳朵边怪笑了两声,只见他两眼往上一翻,瘫软在地上。被挟持的女子趁机跑了出来。
乘客们都只道是席寒打败了这个劫匪,纷纷向他道谢,有几个人气不过,狠狠地对这四个劫匪踹了好几脚,解恨地骂道:“你们这帮兔崽子,大白天地不干好事,活该!自有人会教训你们!”
女司机见车上的劫匪终于有人降伏,总算是松了口气,连声对我们道谢。然后对全体乘客说:“前面不远处就是个派出所,咱们先绕下道,把这几个坏蛋送过去,好不好?”
“好!”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
暖暖和莫滢忙着给我的伤口消毒。陈凯和其他的乘客把这几个劫匪用绳子绑了个结结实实,到了派出所,连拉带拽地把他们送了进去。
女司机问我们要去哪里,我们说了是奂明古镇,女司机说那里正好是大巴的终点站,大概还有半小时的车程。我突然想起上车还没买过票,赶紧掏钱,女司机则诚恳地说:“这趟多亏了有你们,不然,不要说车票钱,恐怕连我们这车人的小命都会没了。”
即然这样,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剩下的乘客这才安心地上了车。半小时的车程很快就到了,眼前的这个奂明古镇,除了席寒曾来过,对于我们来说,充满了新鲜感。远处的山峦叠障,层层的梯田仿佛是一幅油画,展现在众人面前。
古镇古镇,果然名不虚传,这里的建筑模式承袭着古代人们的传统居住模式。古镇被古老的城墙围拢着。一条清澈的山泉水从小镇横穿而过。家家户户的院落极其宽敞,房屋雕梁画栋,处处体现着古风雅韵,这让我们在城市久居于鸽子笼式的房屋里的人们羡慕不已。
“不知忘尘道长在不在这里?”大家一边猜测着,一边顺着古镇的街道往前走。
“哎呀,找什么忘尘道长呀,应该找那个阿柄叔家。”暖暖什么都明白地说。说着,扭头问席寒:“你不是来过吗?应该知道怎么走的。”
本来在后面不知跟席敛和陈凯说着什么的席寒紧走两步,指着前面不远处门楣上挂着两个红灯笼的人家说:“应该就是这里了。”
我们走到门前,门口是建在五级青石台阶之上。透过门缝往里张望,里面冷冷清清,没有什么人声,于是我问:“席寒,你确定是在这里吗?怎么好象没有人啊?”
“不会呀,应该是在这里的。”席寒感到很纳闷。
正当我们左右彷徨不知进退之际,从巷子的对面走过来三个人,哦,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四个人,因为一个女子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离老远,我一眼就认出了师傅,忙疾步上前,迎了上去。
师傅见到我们又是惊讶又是高兴,“丫头,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等我回答,就忙向旁边的夫妇俩介绍,“这是我的爱徒,这不,专程大老远地看我来了,呵呵。”师傅满脸的荣光。我赶紧解释道:“师傅,我们是来给蓉儿。哦不,是来给宝宝过满月来的。”师傅正得意地笑着,听我这么一话,尴尬地止住了笑。
无事干咳了两声,向随后赶来的众人介绍:“这是你们的阿柄哥,这是你们的阿惠嫂,这个宝宝就是今天的寿星佬。”大家上前连连道贺。阿柄和阿惠见突然来了这么多远方的朋友,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忙向家里让。
我和暖暖还有莫滢急不可待地把头探过去看惠嫂怀里抱着的小婴儿。小宝宝正在睡觉,粉嫩嫩、胖嘟嘟的小脸分外地招人喜欢。小嘴一拱一拱地做着梦还在吃奶,忽地,又咧开小嘴笑了起来,引得我们惊喜地叫了起来。
“嘘——”我们意识到声音太大了,相互提醒着要小声点。
席寒给师傅和阿柄做了相互介绍,大家寒喧着,走进了院落。
阿柄家平日里开着家庭旅馆,所以院子两侧是一拉溜的客房,窗明几净,让人备感舒适。现在是旅游淡季,加上阿惠嫂之前又是待产又是坐月子,阿柄索性就宣布先暂时歇业,一心伺候起母女俩来。
阿柄对席寒这个大恩人异常热情,话里话外都是感激之情,席寒非常不适应这种世俗的客套,借口四处走走,就和席敛还有师傅三人出了院门。小七一见,可着了急,“汪”地叫了一声,才引起席寒的注意,它眼巴巴地看着他,席寒面色一缓,对它说:“跟我们转转去吧。”小七这才欢快地摇着尾巴跟在他们左右出门去了。
我们几个女孩子则围着惠嫂问这问那,“惠嫂,宝宝叫什么名字呀?”
“小名叫蓉儿。”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我仔细端详着蓉儿,真的是眉清目秀,标准的美人胚子。于是说:“这名字可真好听,不知是谁给起的?”
“是我们请无尘道长起的,这无尘道长真是菩萨心肠,不仅救了我们母女俩,还隔三岔五地关照我们,这不,出了月子,我们两口子到道观去还愿,无尘道长怕我们路上有危险,非要送我们回来。真不知我们蓉儿上辈子修的什么福份啊!”说着话,慈爱地亲了亲还在睡梦中的小蓉儿。
陈凯和阿柄则在外面的厨房里开始操持饭菜,菜都是本地产的,绿色又新鲜,让陈凯赞不绝口。离中午还早,惠嫂善解人意,建议我们到附近四处转转,莫滢守着小蓉儿喜欢得要命,说先不去呢,让我和暖暖去玩。
暖暖忍不住说:“对哦,下午陈凯得空儿你再去转,陪我们俩哪象陪着亲爱的有意思呀,不得了啦,女生外向,重色轻友啊!”两人嬉笑着一阵追打。
见莫滢执意不去,我们也就不勉强了。走出小巷,这才发现,街上的人还真是不少,路两边的店面都陆续开了张,在街上闲逛、购物的大多都是外地游客。店铺里除了本地的特色小吃外,就是各种具有当地特色的手工艺品。
看着琳琅满目的货品,我和暖暖都挑花了眼,一时之间倒不知买什么好了。在街角有一大群人围在一起,我和暖暖好奇,也凑过去看个究竟。这才知道,是一个老者在现场制作加工银饰品,只见他手工熟练,技艺独到,不时引起好多人的赞誉。
我和暖暖顿时有了主意,不约而同地说:“给蓉儿打一套银首饰?”说出了相同的话,为彼此的默契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老者百忙之中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目光中竟透露出一丝狡黠之色,我不由一愣,立时打消了做银饰的念头。
暖暖却再也迈不动脚步,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走,一再安慰我说:“就这个吧,送这个还有意义,别的东西小镇上到处都是,人家天天随时都能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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