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远胜顿时心软起来,只好举起双手做求饶状道:“好好好,你说是就是,这回满意了吧。”
陆慧珊知道危机解除,立刻破啼为笑,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撒娇道:“哼,还差不多。”
臧远胜摸了摸脸,不由苦笑着说:“你呀,怎么这么漂亮这么可爱呢,真让人拿你没办法。”边说边伸出手,爱怜地把她搂进怀里。
小夫妻俩正当浓情蜜意之时,隔壁突然传来一个急切地声音:“远胜、慧珊,你们过来一下。”
臧远胜立刻推开妻子道:“是妈。”
小夫妻俩只好恋恋不舍地分开了。
……
臧家大院后院二房客厅内,臧家栋正在生闷气。
臧远胜带着妻子推门进来。
他疑惑地问:“妈,这么晚了,你叫我们来什么事啊?”
庄淑环郁闷地说:“我告诉你爸,是你三叔和佩芸出面救的他,他偏偏不相信,你和他说说吧。”
臧家栋冷笑一声道:“不是我不相信,是因为这些年来,我对三房做了些什么,就算别人不知道,家梁和远航的心里,也跟明镜似的,他们巴不得我死呢,怎么会去救我?”
臧远胜却说:“爸,妈说的是真的。这件事,原本是我和三叔一起去找岳父大人的,但是他说,人证物证都是由徐州警察厅直接过门的,连南京方面都知道了,他根本就无法插手。唯一的办法,就是说服徐立秋撤案。最后三叔只好求助于佩芸。徐立秋离开窑湾时,也是佩芸亲自把他送上船的。”
庄淑环连声道:“怎么样怎么样?连儿子都这样说,这下你总该信了吧。”
臧家栋却将头一拧,梗着脖子说:“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就算把我救出来,码头的总经理,现在还不是他们姓徐的!”
庄淑环见丈夫如此固执,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臧远胜耐心劝解道:“爸,码头总经理是佩芸有什么不好?我们每天只要把自己本职的工作做好,就可以有工资拿,可以等着分红,又不需要去操心,有什么不好呢?”
臧家栋愠怒地说:“你个臭小子,还有脸说这话!你姐吃里扒外就罢了,你又没半点上进心!这些年,我和三房争来抢去的,你以为我是为了自己啊,还不是为了给你们儿孙后代留点东西!”
臧远胜不服气地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那你也得有本事留啊,别净想着走歪门斜道。”
臧家栋闻言,气得脸都青了,立刻脱下鞋子想要扔过去:“看我不打死你这个逆子!”
一直没说话的陆慧珊,忽然拦住他,认真地说:“爸,除了女儿儿子,你不是还有一个儿媳妇吗?”
臧家栋举着鞋子的手,便停到了半空中,诧异地问:“你?”
陆慧珊坚定地说:“对,我!”
臧远胜眉头不由一皱,连忙提醒道:“慧珊,你操那个闲心干什么?”
陆慧珊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自己不上进,我再不去争不去抢,那我们二房以后,还有出头之日吗?”
……
第二天一大早,小蓬莱二楼包厢内,摆了好几桌琳琅满目的酒席。
臧家栋、臧增年坐在饭桌前,一脸严肃。
不大一会儿,码头的职员们陆陆续续走进来。
他们见到面前的酒席,不由议论纷纷。
任青小声问:“怎么突然想起来请我们吃饭了?”
杨洪生也说:“我也正奇怪呢,今天连周未都不是啊。”
甚至有人担心:“是不是要解雇我们啊?”
……
臧增年提醒侄子说:“人都到齐了,可以开始了。”
臧家栋这才站起身来,向大家抱拳道:“各位同仁,今天我请你们各部门主管级以上人员前来,主要是看到大家工作太辛苦了,想要给你们集体放一个月的假。”
任青不由惊讶地说:“啊,放一个月假?你不是开玩笑吧?”
杨洪生质疑道:“现在是码头一年中最忙碌的时节,如果主管级以上人员都放假的话,工人们无人指挥,货物无法搬运,整个码头就都得瘫痪了呀。”
职员们纷纷附和说:“是啊,是啊,码头会瘫痪的呀。”
臧家栋见状,便“啪”地一拍桌子,呵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闭嘴!”
职员们立刻停止了议论,不解地望着他。
臧家栋没好气地说:“只是给你们放假,并且是有薪的,你们不上班还可以拿工资,有什么好吵的!”
臧增年附和道:“是啊,有福不会享,你们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啊。”
任青据理力争地说:“我们当然想要放假。可是,放那么长时间的假,耽误了货期,码头赔钱都要赔垮的。”
杨洪生也道:“为了一个月的假期,把码头搞垮了,我们这些人的饭碗了就砸了。这顿饭,我们不吃了。”说罢,便站起身来。
职员们纷纷附和说:“是啊,是啊。”边说边纷纷外往走。
没想到正在这时,门口却传来一个冷冷的女声:“你们是不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啊?”
职员们抬头望去,只见陆慧珊赫然站在门口。
他们连忙招呼道:“二少奶奶。”
陆慧珊趾高气昂地走进来,盛气凌人地说:“让你们放假,是为了处理臧家的家庭纠纷。如果你们担心码头因此垮掉,砸了自己饭碗的话,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不过呢,同意放假的,会有两个月的工资补助;不同意放假的,我会告诉我爸爸,随便给你们捏造一个罪名,让他出动警察局,把你们全部抓起来,送到徐州贾汪煤矿挖煤去!”
有不知道底细的职员,立刻讽刺地问:“你爸是谁啊,本事那么大?”
臧增年朗声道:“她爸爸是陆市长,你说本事大不大?”
那个问话的职员,不由一怔,当即闭了嘴。
其余的职员们,也俱都面面相觑!
一时间,双方陷入了僵局。
终于,任青鼓起勇气问:“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就算你爸爸是市长,也不能随便捏造罪名,是不是?”
陆慧珊却嘲弄地回道:“你真是太天真了,没有就不能编吗?你知道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
职员们听了这话,不由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纷纷摇头叹气。
陆慧珊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
……
运河码头管理处偌大的办公室内,只有臧远茹一个人。
臧远方急匆匆地走进来说:“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迟到了。”见到空荡荡的一片,立刻疑惑地问,“咦,远茹,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放假了吗?”
臧远茹摇摇头:“没啊。我也正奇怪呢,早就过了上班时间了。”
正在这时,一群人走进管理处。
但并不是职员们,而是一群客户。
臧远方和臧远茹不由一怔,连忙迎上去。
客户甲劈头就问:“你们码头今天是怎么回事?我们行的货,按照合同,昨天晚上就应该搬上船的,怎么直到今天早上,还没有动静?”
客户乙怒道:“我们火柴厂的货,也还堆在河堰上呢。”
客户丙也没好气地说:“我的货半夜就到了,什么时候可以提啊?”
……
臧远方急得脸上的汗都冒出来了,但还是息事宁人地安扶大家:“你们别急,我马上去安排、马上安排。”
……
运河码头上,工人们闲散地站在货物前,却没有一个人干活。
臧远方气喘吁吁跑过来,责怪地问:“你们怎么不搬货啊?”
老吕无奈地说:“不是我们不干活,到处都是货,我们根本不知道应该搬那些货,所以没办法把货搬上船。”
臧远方东张西望了一会,然后失望地问:“杨主管人呢?”
老吕摇摇头道:“我一大早来,就没都没一个来上班的。”
臧远方闻言,急得直跺脚:“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曹强带着几个工人急匆匆赶过来。
他急切地问:“方少爷,主管级以上人员都不在,蛟龙号的船长说要赶时间,怎么安排?”
臧远方着急地说:“你们先等下,我马上去找出货单!”
……
与此同时,在河码头管理处内。
臧远茹也被一群客户包围在当中,正焦急地解释着什么。
好在这时,徐佩芸安排好丈夫的早饭后,也急匆匆赶来上班了。
臧远茹象遇到救星似地,连忙迎上去说:“佩芸,你来得正好,码头出事了!”
徐佩芸吃惊地问:“出什么事了?”
臧远茹还没来得及说话,客户们就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乱成一团。
客户甲率先发问:“我们行的货应该昨天晚上上船的,怎么现在还堆在运河堰上?耽误了货期,你们要赔钱的!”
徐佩芸诧异地问堂姐:“怎么回事?运河码头上的货,不是一直由杨主管负责的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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