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远航有些失望,但是是充满期待道:“不如,你再考虑考虑?”
陆文安坚定地说:“不用考虑,对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臧远航只好道:“陆大慢走。”
臧家人纷纷说:“陆市长,慢走。”
陆文安边向外走,边连连摇头。
陆慧珊望着父亲的背影,不禁若有所思起来。
……
当天晚上,臧家大院后院三房小院小夫妻俩卧室内。
徐佩芸象以前那样,先将一床被子铺在床上,另一床被子铺在地上。犹豫了一下,却又将铺在地上的被子抱上来,铺在床上。
当她看到两条被子和两只枕头,整整齐齐地放在床上时,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昔日的场景:
……
臧远航却冷冷道:“我说了,我要睡床下!”边说边试图将身子坠下床。
没想到这次,徐佩芸任再也不妥协了,强行把他推到了床上,同时淡淡地说:“你身体不好,睡在地上,容易着凉的。”
虽然经过一系列事件后,她对这个男人己经没有半点好感了,但是让一个身体有恙的人睡在地上,这不符合她最起码的做人原则!
臧远航丝毫不领情,一边拼命挣扎,一边低声诅骂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那么讨厌你,你为什么要嫁给我,你为什么还不快滚啊,滚得越远越好……”边说边再次坠到了地上。
……
想到这里,徐佩芸不由笑起来。
正在这时,臧远航推开门走进来。
他见此情景,立刻明白了什么,不由深情地喊道:“佩芸。”
徐佩芸立刻回过神来,不由羞涩地说:“你回来了,我去给你打洗脸水。”
臧远航却摇摇头道:“不了,我今晚到书房去睡。”说完,抱起一床棉被就走。
徐佩芸当即愣住了,疑惑地说:“你……”
臧远航却苦涩道:“我们己经离婚了,你的人和心,一直是属于涟泰哥的,你们才是幸福的一对。我当初娶你,己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了。”
徐佩芸不禁脱口而出:“涟泰?他己经和远茹订婚了。”
臧远航安慰地说:“你不用太难过,他只是对你有误会。等码头的事情处理完,我会向他解释清楚的。”
他说完这话,就抬手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徐佩芸张了张口,终于没有出声,只是沮丧地坐回床上,望着两只并排的绣花枕头,猛地抱起一只,拼命向另一只上打去!
她一边的一边道:“臧远航,你是个傻瓜、傻瓜,天底下最老字牌的大傻瓜!”
……
与此同时,吴家大院后院小夫妻俩卧室内。
吴俊锋头部的伤口,己经再次包扎好了。
他躺在床上,眼晴却睁得很大。
吴光淮推门进来,安慰说:“俊锋啊,赵先生己经来过了,他说伤口并没有伤筋动骨,只是发炎了。你喝了一副药后,烧己经退下去了。”
吴俊锋点点头道:“好的,爸。”
吴光淮郑重地说:“既然己经没事了,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吴俊锋连忙坐起身来,紧张地问:“爸,什么事?”
吴光淮推心置腹道:“你知道的嘛,你爸我一直是铁公鸡,平时连生病都舍不得钱吃药。所以一听说你妈和俊莹说,你竟然一次性大手笔拿出80万,爸也很生气。不过更让爸生气的是,却并不是钱。”
吴俊锋听到这里,不由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那是什么?”
吴光淮叹了口气道:“爸生气的是,你竟然一直背着我,和臧家作对!”
吴俊锋固执地说:“我哥还那么年轻,我不能让他白死!”
吴光淮语重心长地说:“当初,你哥无故杀死了三十名受伤的辫子军。他的死,其实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与臧家没有半点关系。可是这些年来,你一直对臧家恨之入骨,我觉得很没道理。这次北京之行,让我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你是错的。如果再继续错下去,吴臧两家,将会两败俱伤啊!听爸的话,不要再错下去了,好吗?”
吴俊锋刚想反驳,忽然他的脑海中,闪现了在北京徐公馆的一幕!
……
半个时辰后,吴俊锋率先被打趴在地。
与此同时,一个跟班举着起匕首,就要向他的胸前刺。
臧远航见状,连忙将吴俊锋推开,自己手臂上却生生挨了一刀!
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痛,迅速扶起对方,并同时展开了继续搏斗的架势。
吴俊锋擦着嘴边的血迹,有气无力地说:“他们人太多,你赶紧放开我,自己快跑吧。”
臧远航却态度坚决道:“我们同是窑湾人,我不能见死不救!”
……
吴俊锋想到这里,不由苦笑地说:“让我想想,再让我想想。”
……
宝通成帐房内,王志信父子正在争吵着什么。
王建平郁闷地说:“爸,你封锁码头,得罪的可不仅是臧家,而是全体窑湾商户啊,现在街上人都在骂我们呢。”
王志信没好气道:“嘴长在他们身上,谁想怎么骂就怎么骂。不过码头股份,必须有我三成!”
正说着,吴俊锋就在唐掌柜的带领下,心事重重地走进来。
王建平一看到他,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吴俊锋立刻有些尴尬起来。
好在王志信连忙迎上去,亲热地说:“吴老板快请坐!”
吴俊锋叹了一口气,郁闷地坐了下来。
王志信望着他的头部,愠怒道:“真没想到徐立秋下手这么狠。”然后又好似很宽容地说,“你先好好养伤,那100万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吴俊锋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着说:“虽然自从我哥死后,臧家的每一个人都让我恨之入骨。可是我这次能捡回一条命,却多亏了臧远航。所以我就想,臧家的那笔贷款,就让他们按照正常利息还贷算了。”
王志信听了这话,脸上立刻闪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眼珠一转,挑唆道:“可是臧远航并没有死,你哥却死了啊!”
吴俊锋闻言,脸色当即大变!
他之前原本有些感恩的心,因为对方的这句话,似乎又有些动摇了!
王志信趁机说:“为了这个码头,我们己经拿出了整整130了!一130万哪,都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不是为了给臧家挠痒痒的!
吴俊锋有些郁闷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王志信咬牙切齿道:“明天继续守住码头,不达到目的,我绝不罢休!”
吴俊锋点点头,郑重地说:“好,我明天与你一起!”
王志信这才欣慰道:“这就对了嘛。本来与臧家有深仇大恨的,就是你而不是我啊!”
吴俊锋原本有些许温和的脸上,却闪现出一丝诡异的光!
……
第二天一早,运河码头。
锚地再次被石头堵上,缆栓也没有了综影。
王志信的手下守着码头前后,个个严阵以待。
……
大运河堰上,站满了急得真跺脚的商户们,以及敢怒不敢言的码头工人们。
……
大运河航道里,堆积着十余艘无法停靠的船只。
这些船只不停地在码头附近打着转,并且越聚越多。
……
臧家大院后院三房小院小夫妻俩卧室内,寂静无声。
徐佩芸呆坐在床上,望着床上整齐的被子,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
然后她站起身来,拿起皮箱,开始收拾衣物。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慌乱的叫声:“不好了,不好了……”
徐佩芸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衣物,快速走了出去。
……
与此同时,臧家大院后院三房小院客厅外。
孙管家正在火急火燎地敲门,边敲边喊:“航少爷,航少爷。”
臧远航边连穿衣服边焦急地问:“孙管家,又发生什么事了?”
正在这时,臧家人闻讯,慌忙从各个房间走出来,纷纷问:“又发生什么事了?”
孙管家气极败坏地说:“天还没亮,王志信就派人守住了码头!”
臧家人听了这话,不由惊叫起来。
这个时候,臧远航也己经穿戴完毕,走出门来。
他不由恨声道:“这个王志信,简直是疯了!”边说边向门外走去!
臧家梁担心地问:“远航,你去哪里?”
臧远航头也不回地说:“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仅凭我们臧家的力量,己经无法掌控了,我必须去找陆市长!”
臧远方和臧远胜闻言,立刻跟在了后面。
臧家梁想起之前陆文安的态度,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臧家人纷纷摇头散去。
陆慧珊犹豫了一下,也向卧室走去。
徐佩芸看了她一眼,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之前的一幕。
……
陆文安毫不客气道:“你是怎么管理码头的?整天不是这事就是那事,弄得人心惶惶的!”
臧家梁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都怨我不该请徐立秋啊,以至于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陆文安冷笑一声道:“我早就劝过你,你偏不听,竟然还向宝通成高息贷款,简直是自投死路!现在好了吧,吴俊锋那个人你是知道的,本身就和你有仇,成天想找你的碴。你不但不避而远之,还主动向人家借高利贷。现在好了,整整一千万,他更不会放过你了。你们再这样闹下去,码头永无宁日,窑湾又怎么谈得上发展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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