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月反应过来时,他已然一手将她勾过去,薄唇覆压,不强势却不容躲闪,薄唇清晰的传递着他此刻忽然涌起的性致,一下一下的试探到略微热烈的攫取。
她始终都没有躲,起初是略微蹙眉,能看到近在咫尺的冷峻五官,却不知何时实现逐渐朦胧。
背后式的吻,她从来不知道会有这样的魅力,明明觉得该保持理智,最终沦陷得彻彻底底。
直到被他转过身子,一手勾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个够。
她以为就这样结束了,谁料他修长的指节已经探到胸口。
“傅……宫凌……”她终于找回声音,按住他的手,“我,我在感冒。”
说完想起,昨晚不也身体不舒服,不也要了?
自知不在理,她只好抿了抿唇,微微避开了视线。
可傅宫凌没有硬来,薄唇微微抿着,喉结几番滚动的隐忍,最后只吻了吻,“我去书房。”
直到他松开她,柒月竟然以为自己幻觉了,就这样走了?
其实他明明很清楚,她的感冒基本都好了。
柒月站在身后看他,皱了一下眉,不是心疼他那一副隐忍的模样,只是心里并不舒服。
直到他出了卧室,她才松了口气靠在一旁的桌子上。
那一晚,她不知道傅宫凌shit什么时候进来睡得,而她第二天再醒来,他已经出门了。
“太太。”宗玉兰依旧笑着照顾她起居,端上早餐时道:“先生嘱咐您继续养病,不过今儿要是想出门,让司机带着出去逛逛也是可以的。”
她点了一下头,但没有那个心情,她向来不喜欢逛街。
一个人在家,也可以很悠然,因为没有午休的习惯,她在后院的凉亭呆了整整一上午,之后才拿了客厅的电话给炎肖打过去。
“什么时候开始?”她很简洁的问。
炎肖那边有些吵,也许是在外边,但声音很清楚:“周五,怎么了?”
这么快?
她皱了一下眉,这已经是周二了呀。
“我知道了。”她低低的一句:“那就周四晚,你做你的事,不用担心傅宫凌阻拦。”
炎肖并没完全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但他没有问。
傍晚时分,她习惯了这些天有傅宫凌,有三个孩子一起用晚餐,所以一直等着。
直到宗玉兰提醒她:“太太,先生今晚有应酬,晚餐不回来用,小少爷和小姐去了班先生那儿,您忘了?”
她是真的忘了。
只好笑了笑,一个人用晚餐。
感冒差不多了都好了,但依旧没有食欲,走了一个流程下来,饭菜也没减少,她却吃不下去了。
转身上楼在卧室阳台呆了好一会儿,一本书捏在手里并没看,而是一遍一遍慢悠悠的徘徊,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着事儿。
宗玉兰收拾完一切,刚烧了水放到客厅,抬头却见了楼上的人穿戴整齐下来,迎了过去,微皱眉,“太太要出门?”
柒月清淡笑了一下,“傅宫凌昨天说晚宴要我参加,我看看还能赶得上么?”
这?
宗玉兰皱着眉,“那我给先生打个电话问问?”
“不用。”柒月已经往门口走,“让司机送我过去,一样的,说不定他今晚喝了酒,正好我载他回来。”
宗玉兰想了想,也好。
司机知道晚宴的地址,她只是安静的坐在后座。
除了之前那么一小段时间她流连夜店引起傅宫凌注意之外,她已经很久没有夜生活。
其实她不喜欢灯红酒绿。
车子停住时,她转头看了面前的会所,并不热闹,看起来奢华而低调,“就这儿?”她问。
司机点了头,下车给她开门。
下了车,她看了司机,“您先回去休息吧,我栽傅宫凌回去。”
司机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也行,那太太进去后就说找先生,应该会有人带您进去。”
她只是笑着随意的点了头。
会所内部要比外部奢华,却也的确低调,没有恼人的喧嚣,和随处可见的醉鬼。
“女士,请问……”有人上前大概是要问她找谁。
但等见了她的脸就打住了,客气的笑,“原来是柒导演。”
柒月礼貌的点了一下头,“我来找傅先生。”
郦都就一个傅先生,不说也知道是傅宫凌。
“您往里走,上二楼,7号房就是。”那人也很恭敬。
柒月笑着道谢。
看来是个特别的晚宴,特殊的人还有专门的包厢谈事情,至于谈的什么事,她想,多半和炎肖要做的项目有关。
从楼梯拾级而上,自己走路的高跟鞋声音都能听见。
但刚到了二楼,还没找房间,她就看到了那头的走廊立着的男人。
那样挺拔的身躯也许很多,但她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傅宫凌,也许是出来解烟瘾来了,身体倚在墙边,长腿支地,一手还慵懒的放在裤兜里,半晌才吸一口香烟。
她站的地方是昏暗的,可傅宫凌那儿有路灯,她能看清楚。
当男人转过头时,她还是本能的紧张了一下,往后退了退。
几秒后才发现,他是在看从身后包厢出来的女人。
女人穿了一身裸露的裹身裙,侧脸看过去笑得尤其迷人,并没有往傅宫凌身上贴,只是在他对面妩媚的倚着,似乎在说什么,笑得清脆。
柒月好像就是来看戏的,竟然就那么安静的站着看了好久。
忽然想,她恨他么?有多恨?她想得到什么?
想罢闭了闭眼,正想走过去,却见那头女人脚下一歪,直直的往傅宫凌怀里扑。
男人手里捻着香烟,一只手的力量不够,就那么让人扑了满怀,只是那陌生的香水味让他剑眉蹙了蹙,淡淡的一句:“没事吧?”
“疼!”女人低低的轻呼,看起来不像装的。
傅宫凌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低头又问了一句:“能站稳么?”
这不试还好,女人试着站好,反而拉近了距离,哪怕再稍微抬头一丁点,就能碰到傅宫凌那张性感的薄唇。
鬼使神差的,女人在愣神之后,竟然真的微微仰脸。
“对不起!”走廊里的安静被猛然打断。
是有人撞在了站在昏暗里的她身上,急忙道歉。
柒月头皮有些麻,好像偷窥了什么,只好赶忙低头,“没事。”然后往相反方向走去。
侍者皱了皱眉,看了她,随后纳闷的往前走去。
刚到了傅宫凌面前,猛然发觉貌似来的不是时候。
幸好女人已经被傅宫凌一手扶着分开了距离,冷漠的扫了侍者一眼。
侍者原本转身要进去了,这会儿又转了过来,“对了傅先生,刚刚好像是柒导找过您……”
侍者没看清走廊里的人是谁,只能是猜测。
傅宫凌却拧了眉,“谁?”
“柒、柒导。”侍者抬头,一眼见了傅宫凌冷冰冰的眼,愣了一下,改口:“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傅宫凌眉峰越是紧了,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让会所派人给宋小姐看看脚。”
说罢,他已经转身往走廊另一头而去。
会所虽然只有两层,但布局独特,面积也不小,找,不是件容易的事。
好在,傅宫凌一下了二楼,转头就见了靠在墙边略微低眉平复心情的女人。
一双昂贵的皮鞋映着灯光停在眼前,柒月才愣了一下,他怎么发现的?
“要过来怎么不告诉我?”傅宫凌低低的嗓音,再走近了一步,抬手勾了她的下巴。
这一看却瞬时紧了眼角,深邃的眸子蓦地暗下来,“怎么了?”
她刚平复下来的呼吸,这会儿眼睛里还有眼泪,楚楚可怜。
傅宫凌蓦地想起了刚刚的场景,走廊远处侍者和人对话,是她?
“柒月。”他沉了声,拇指替她擦拭。
但柒月只是闭了闭眼,她真不是看了他和别的女人如何而这幅样子,是因为逃得太快,下楼梯时从第三台阶直接倒着滑了下来,小腿骨狠狠磕在了台阶边沿,疼得到吸气。
这会儿,她才勉强笑了一下,忍着疼,道:“我是想起你说有晚宴,在家里待不住,过来当你司机。”
傅宫凌听完了,但是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她,“哭什么?”
她摇了摇头,说她逃了,就等于说她站在走廊看戏了半天。
可傅宫凌蹙了眉,固执的等着。
柒月咬了咬牙,忽然离开靠着的墙壁,微微踮脚在他唇角吻了一下,“你去谈事吧,我等着。”
可她看不到男人几乎瞬间变暗的眸子,流溢满满的砰动,目光在她脸上游离。
“知道你在做什么么?”片刻,他终于薄唇微动,低哑,性感。
她只是抿了抿唇,“至少我们是那种关系,我以为……你会喜欢。
看他一脸严肃,柒月只好退回墙边,“如果你不高兴,那……”
后话未能说出来,身体依然被他压进怀里,又将她压回墙边,强势的吻席卷而来。
这地方但凡有人来往都能看见他们。
柒月皱了皱眉,试图推他别乱来,可男人根本置之不理。
幸好,他没有失去理智,狠狠吻了个够后抵着她,“那晚你真的生气了?这算是悔悟了?”
她不明白他说的哪一晚,但直到,他以为她回心转意了。
柒月没点头,只道:“你快去谈事,我坐会儿。”
傅宫凌俯低薄唇轻轻咬了一下她的柔唇才松开,“好。”
他没有要求她也去那个包厢,相比里边也是迷欲横流。
看着傅宫凌离开,她才终于皱起眉,低头看了看磕到的地方,没有破,淤青也不大,楼梯边缘的形状却印在了那儿,要不是这会儿缓解了,她还以为腿骨都断了。
满满走向休闲区点了一杯饮料,她不着急,面对现在的傅宫凌,刚刚那么一个吻,已经足够了。
不过多会儿,她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月?”
略微的不确定。
柒月抬头,见了最近忙得不可开交的北云奇,他问:“你怎么在这儿?”
好像她不该来。
随即,北云奇自顾反应过来:“陪他来的。”
柒月抿了抿唇,对于她跟了傅宫凌一事,也许北云还在生气,但她还是点了头,然后转移话题:“你刚出差回来?”
她一直在拍戏,但北云的公司什么状况也大致有所了解,她刻意减少了和他的联系,也就降低了傅宫凌的注意力。
看起来,北云却依旧很疲惫。
“CC还好么?”北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柒月有些纳闷的看了他,但也点了头,“挺好。”
北云奇扯了扯嘴角,浅笑,“也对,回到亲生父亲身边,若是过得不好还有天理?”
“北云?”这样嘲讽尖锐的话,让她越是皱了眉,看他。
北云奇这才笑了笑,“抽空出来吃饭,这会儿我还有点事。”
如果不是重要的事,他不会这么重视,所以柒月点了点头,“好。”
如此同时,她转头看向北云离开的方向,眼角捕捉到一个女人的侧影时皱了一下眉。
路欢颜么?
待她要仔细看时,那人已经没了影,北云也出了门。
也不知道是什么让她起了疑心,她直接起身跟了出去。
昏暗的处理,女人从窗户看出去,见了门口皱着眉的柒月,淡淡的一句:“看来今晚不适合谈事,北云先生。”
男人没有说话,靠在车子椅背上,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那我先走了?”女人说完话,从另一侧下了车,没有进会所,直接去了路边打车。
柒月什么都没看到,只好转身回去,但柔眉一直轻轻蹙着。
桑哲站在她刚刚坐过的地方,看似是在找她,见她回去才松了口气:“小姐。”
她点了点头,莫名的问了一句:“傅宫凌来谈事,带秘书了么?”
桑哲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也点了头,“带了路秘书,不过刚刚打电话说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所以,桑哲这会儿也是准备走的。
路欢颜刚走,桑哲也走,柒月的某一种直觉让她挑了眉,“你走吧,我开车了,会送傅宫凌回去。”
……
傅宫凌下来时,她的饮料几乎没再动作,若有所思。
几个人随在傅宫凌身侧,已经看到了坐着的她,但是她没有要站起来打招呼的意思,只得都尴尬的收回视线。
尤其傅宫凌也没有要让她过来见人的意思,只是让大家先走。
“想什么?”他低低的声音响起时,人已经到了她面前。
柒月抬眸,张了张嘴,却是一句:“没……结束了?”
他伸手把她拉起来,握着往外走。
“司机呢?”站在车旁,傅宫凌问。
她笑了笑,“我来开。”
他是不情愿的,她和他这样的和睦几乎从来没有过,两个人在后座总能做些什么,这下破灭了。
但傅宫凌没说什么,只低低的一句:“慢点开。”
她车技很好,所以只是笑了笑。
一路上,柒月几乎没有说过话,但她能感受到从后方传来的视线,直直的打在她侧脸是,过分深沉,并不好受。
直到了凌月居,她总算松了口气,刚下车,打算给他开车门,他却自己下来了。
猝不及防的,她的身体被傅宫凌一转抵在了车窗边,大概是忍了一路,吻压下来,很清晰的欲望。
但,酒味也很清晰。
所以她不悦的皱眉,话语之间略微喘息,“你先,回去洗澡。”
傅宫凌低眉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喉结紧了紧,却忽然弯了嘴角,“好。”
家里早已一片安静,保姆不在,孩子们去了班若铭那儿,估计周末才回来,这是柒月担心的,担心他乱来。
但这也是机会,要让男人不可自拔,总要先饿一饿,她要等到明晚,周四的夜晚。
所以,傅宫凌出来时,她穿着睡衣窝在床上睡得很沉。
男人站在床边忽而无奈的笑,没有半点恼意,只是惩戒性的在她额头狠狠啄了一下,就那么隐忍着拥着她睡了一晚。
翌日清晨,傅宫凌起床时,柒月眯起了眼。
男人转过身,皱了一下眉,“把你弄醒了?”
她摇了摇头,“饿醒的。”
这话让傅宫凌柔了眉色,简单洗漱后亲自下厨,宗玉兰只得在客厅收拾,然后在客厅当看客。
两个人从来没这么好过,这是宗玉兰的错觉,虽然这次恩爱起来也很突然,但她喜闻乐见。
早餐间,柒月抬头看了宗玉兰,“下午兰姨就不用来了,我做饭。”
傅宫凌意外的看了她,然后弯了唇角,对着宗玉兰:“听太太的。”
出门前,柒月特意问了他:“晚上想吃什么?”
男人一张脸英俊正经,也低低的一句:“你。”
虽然是玩笑,但的确已经两三天了,每次都是她临门一脚就扔下隐忍痛苦的他。
柒月愣了一下,然后装作没听见,道:“那我自己看着做了。 ”
傅宫凌看着她故作严肃的转过身去了客厅,也就弯了嘴角,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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