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心底的暖:史上最浪漫的情书-你与世界同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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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名政客的情书

    假如上天可以圆我一个梦想,那么我的梦想就是跪在你面前说:“嫁给我吧!我会征服整个世界,让它匍匐在你的脚下。”

    (英)温斯顿·丘吉尔

    深深地吻你亿万次

    ——拿破仑VS约瑟芬

    拿破仑·波拿巴(NapoléonBonaparte,1769年~1821年),原名拿破仑·布宛纳,人称“奇迹创造者”,叱咤风云的“西方之皇”,公认的“战争之神”,欧洲历史上最伟大的“四大军事统帅”之一,一生之中指挥大大小小60多场战役。

    约瑟芬,拿破仑的妻子,被拿破仑加冕为皇后,而后离婚,与之无子。

    拿破仑致约瑟芬

    致约瑟芬:

    我真的不爱你了,一点也不爱。你个调皮鬼,你这个害羞、愚蠢的灰姑娘,你为什么从来都不主动给我写信,难道你不爱你的丈夫吗?你明明知道只有你的信能给我带来最大的安慰和快乐,然而,你却残忍地连简单的几行字都不写给我。哪怕是虚伪地敷衍或者潦潦草草地写,也总比什么也不写强吧。

    请问高贵的女士,你一天到晚在做什么?难道还有比给你忠诚的爱人写信更重要的事情值得你去做吗?我不能容忍任何感情挤占了本应给我的感情。绝对不能容忍。

    你温柔忠诚的爱哪里去了?是什么样的神秘人物,竟能占据你的分分秒秒,不让你稍微关心一下远在沙场的丈夫。

    留点神吧,约瑟芬。说不定哪一个美妙的夜晚,我就会破门而入。没有信鸽带来你的消息,日子是这般难熬。立刻给我写四页信来——满满四页的甜言蜜语,这些珍贵的言语将是我生活在这里的全部快慰。期待不久之后,我就能把你尽情地搂在怀里,深深地、深深地吻你亿万次,如赤道骄阳般的炽热。

    波拿巴

    1797年春

    致约瑟芬:

    我亲爱的朋友,我写给你的信很多,而你写给我的信很少。这让我很不平衡,你缺乏善意,你可恨,非常的可恨。你又在轻浮地欺骗一个可怜的丈夫,欺骗一个体贴的情人。这是不忠实的。因为,他远在异乡,难道他应该丧失权利,受工作、愤怒和烦恼的压迫而倒台吗?如果没有约瑟芬,没有她的爱情保证,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他奋斗,值得他追求的呢?

    昨天,我们打了一个血肉横飞的恶仗,敌人损兵折将、大败特败。我们已经占领了曼丘亚。

    我所崇拜的约瑟芬,祝你一切都好。也许,在某一个这样的夜晚,你的大门会轰然而开,倒在一个疯狂忌妒者的面前,我要把你拥入怀抱,给你一千次亲密的热吻。

    致约瑟芬:

    我已经接到你的信了,看起来你对我说的女人的坏处很不以为然。其实,我最痛恨耍弄阴谋手段的女人,我习惯和善良、温顺、宽容的女人来往,这样的女人,是我所爱的。如果她们宠坏了我,那不是我的过错,而是你的过错。此外,你将看到我如何对待一个温柔和善的女人,她叫哈慈费尔德(Hatzfeld)夫人。当我将她丈夫的信给她看时,她表现出深深的情感,唏嘘不止,这是很自然的,她说:“对啊,这是他的笔迹!”她的声音好像能钻入我的心中,使我忧愁起来。我对她说:“夫人,现在将此信投入火中,我将不会再惩罚你的丈夫。”

    于是她将信烧掉,似乎很快乐的样子。她的丈夫自此时起也是完全安静的,如果再晚两个小时,她就会失去了自己的丈夫。你看,我爱善良、诚实、温柔的女人,而且,只能是和你相似的女人。

    致约瑟芬:

    收到你的信,你以为那些太太应该和我有某种默契,可惜你错了,你和她们说的那些事,我真的一点都不懂。我只爱我善良的、执拗的、爱撒娇的小约瑟芬,她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感到迷恋;因为除了她妒忌时,她永远是活力四射;而她妒忌时,却像一个真正的恶魔。让我们再说说那些太太吧,如果我和她们中间的某一人有所往来,那我确切地告诉你,她必须如玫瑰花芽般美丽,你所说的太太中有这样的人吗?

    我希望你,除了可以和我同餐外,万不可和其他人一起进餐。这条标准同样适用于你的交际,万不要在马尔墨桑宫(Malmaison)接待使臣和外人。

    如果你不这么做,我一定会很不高兴。总之,凡是我不认识以及我不在家时会到你那里来的人,尽量不要接待。

    我的朋友,祝你好。

    我全是你的。

    1807年5月10日

    致约瑟芬:

    普鲁士王后昨天在我这里用膳,我一直防备她,因为,她想让我对她的夫君再许诺一些优惠条件,我虽对她礼遇有加,却始终坚持自己的原则。可能的时候,我一定告诉你一些零星的事情,只是不能很详尽。当你接到此信时,对普俄两国的和约或已签字,而希浪尼穆斯(Hieronymus)为威斯特华伦(Westfalen,人口三百万)王这件事也许已被承认了。此等消息只是告诉你的,不要公布出来。

    我的朋友,祝你好,我爱你,并想知道你的一切。

    1807年7月7日

    约瑟芬致拿破仑

    致拿破仑:

    你还没有忘记我,真是千恩万谢。我的儿子刚才将你的书信带给我。我是用何等的热忱来读此信啊,并且花费了许多时间。因为其中的每一个字都赚取了我的眼泪,但这些眼泪是很甜蜜的。我重新找到了我的心,从此永不会再失掉;此心承载着我的感情,而感情就是生命自身。

    我离开马尔墨桑宫时曾给你写了一信。唉,自那时起我本来是可以时常写信给你的!但是我感觉到你不肯回信的原因,于是害怕会冒犯你。而你的信对于我来说是一种镇痛剂。愿你快乐,愿你获得加倍的快乐,这是我心窝中的话。你也曾经给过我快乐,那是我十分敏锐地感觉到的。对于我来说,世间没有哪种东西能和你念旧的表现同等珍贵。

    我的朋友,祝你好,我很体贴地感谢你,恰和我将永远爱你一样。

    1810年4月于拿瓦拉

    我对你是如此的神魂颠倒

    ——拿破仑致马丽·瓦列斯卡伯爵夫人书

    拿破仑·波拿巴(NapoléonBonaparte,1769年~1821年),原名拿破仑·布宛纳,人称“奇迹创造者”,叱咤风云的“西方之皇”,公认的“战争之神”,欧洲历史上最伟大的“四大军事统帅之一”,一生之中指挥大大小小60多场战役。

    致马丽·瓦列斯卡伯爵夫人:

    在人的一生中,有些时候因地位太高,千钧的担子便压在他的肩上。现在只要想到这一点就会感到非常痛苦。我那颗充满爱意的心对你是如此的神魂颠倒,它在高度麻木的状态中要遏制自己最热切的愿望,它如何会觉得满意呢?

    啊!如果你愿意!

    现在只有你才能够把阻隔我们之间的障碍物剔除掉,而我的朋友多罗(Duroc)会帮助你的,这样就能够减轻你很多的劳累。

    啊!你来!你来吧!你的所有理想都会实现的。如果你同情我这颗可怜兮兮的心,你的祖国也会重视我的!

    1807年1月于华沙

    致马丽·瓦列斯卡伯爵夫人:

    马丽,我可爱的马丽,我最初的思想是属于你的。现在,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再次见到你。你会再来吗?你已经为此许诺过了。要不然,那只鹰会飞到你那里去。我将在午后立刻见到你。那位朋友是这样讲的。我也急切地希望你迎接这只鸟:“它会成为联络我们情感的秘密使者。既可以避人耳目,又可互相加深我们之间的相互了解。当我把自己的手放到我的心上时,你就会知道我这是特意为你所做的举动,你可以将你的花冠戴在头上,作为对我的回答。

    我的美丽的马丽,你一定要爱我,但愿你的手永远不会离开那个花冠!

    1807年1月于华沙

    我的幸福就是你

    ——梅特涅公爵致利文公爵夫人

    梅特涅(1773年~1859年),奥地利的大臣,着名的专制家,他于1818年阿兴(Aachen)会议中认识驻英的俄国公使的妻子利文公爵夫人。

    致利文公爵夫人:

    这是我给你寄往伦敦的第一封信。你寄居在巴黎的这些天,我还会给你写信的,可是等你到达我们将来相见的地点后,这封信会使你再度想起你的朋友。

    亲爱的,如果所有人都跟我一样有着相同的感觉,那么他对于一切幽灵都是可以接近的。我不愿把写给你的信送往巴黎,而是想送到伦敦,你明白吗?

    我把自己所有的书信都翻阅了一遍,翻阅间,不自觉地哭了起来。你对我所行使的权力,那是怎样的一种权力啊?你如此之快所获得的权力,又是怎样的一种魔力啊?你相信我是很容易就会被征服的吗?对于在我眼前发生和滋长的东西,我真的会麻木吗?如果你相信了这一点,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十月二十二日,我们第一次在N君家里聚会。我发现你那天对一些事物的敏感度很高,令其他妇女望尘莫及。很久以来,所有人对妇女的评价都很高,可是在我的眼中她们却是很平常的。二十六日,我们对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第一次有了相同的意见。你还记得我说我愿意让你做我的游伴吗?

    你把我车上的座位占去了,对于一个人怎么能这么不客气,我有些不大高兴。相互交谈后,我却因你的善良与质朴,开始喜欢上了你。二十七日,当我再次见到你时就立刻变得非常愉快。于是我向你提议,改乘你的马车,这样我可以和你相伴。我开始慢慢相信了那些人赞美你的话——可爱的妇女。他们的赞美是对的。在这一天,我忽然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比以前更近了。

    二十八日,我郑重地第一次去拜访了你。

    回到家以后,感觉和你像老朋友似的。对于当时在你房中的那两位交头接耳的男子那种傲慢的样子,我并没有去埋怨他们,反而觉得他们坐在一张大圆桌前还挺好的。

    二十九日,我没有看见你。

    三十日,我觉得昨天非常萧条和乏味。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到我的家里来看望我,亲爱的,我简直抓狂得快要疯了!你不要问我那个时候起我心中感觉的是什么,如果你不知道这一点,如果你没有首先感觉到这一点,那便说明你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如果你想知道我的意见,我愿意告诉你:我在短期内对于我爱逾生命的你,已经了解了很多。你具有饱满的精神和一切善良的、坚强的、出众的品行——有自己独特的人生主见。

    你觉得自己有一点缺陷,需要适当弥补一下的。你的男友是善良的、体面的,只是他并无意主宰着他夫人的命运。而你则完完全全是属于我的,这是我幸福的根基。

    亲爱的,我是你的,就像我是我自己的一样。这种感觉是毫无疑问的,至于其他方面,我的意识中根本没有一点点念头。我善良的多洛提亚,你一定有一种更为神奇的魔力是我还没有看到的,你必须永远永远爱我,明白吗?

    现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动摇我坚强的内心,你不要相信一次短短的分离就会让我有所改变。我可以再向你说一遍,我永远都是你的。我知道我在你心中占据的分量很重,其他人想在你心中占哪怕是一丝位置,都是不可能的。现在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再也不会有任何人会像我一样成为你的朋友。将来你能够感觉到的所有东西不再是你对我所承诺的。像我们这样的关系,一生不过也就是一次。同样的关系不能为情势所允许,这是常有的事;两个人不能相遇,自然无法构成这种关系,这也是常有的事。我亲爱的朋友,像我们这样相互隶属,已经是非同寻常的事了。我必须让你每时每刻都留在我的心里。

    我要关心你,让你无法忘记我,你放心,对于我自己的事我也许会不在意,但是对于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一定会倍加留意的,并且从现在起,我感觉自己忽然强健了起来。你一定要养成一种良好的习惯,每天给我写一封信。

    你愿意跟我聊天吗?请好好问一问你自己的心。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通过什么方式,我向你所说的一切:如果你好好想想,你一定会明白的。亲爱的,你看看,我怎么可能没有真正地信任过你?如果你想疏远我的话,那我问你:

    你能够和你自己疏远吗?

    这封信已经显得有些杂乱无章了,但我的心情已经全部在信中倾吐了出来。你将会发现我总是会和现在一样:我所说的永远都是心里所想的。我每天写给你的东西也全都是我的心里话——它是一种永恒不变的东西,是一种感觉,是我的幸福!

    我们的书信往来应该是频繁的,只要是在这一个月内你不知道的事,就应该从我的信中得知。你了解我要胜过任何人对我的了解,而既然我已找到了你这个人,我就要紧紧地抱着你,把你抱进我的身体。世界上任何的美丽或幸福,都无法成为你的替身。每个人一生只能够找到一种唯一的幸福,我的幸福就是你,你就是我的幸福。

    亲爱的,祝好!我现在要收起笔墨了,因为邮差就要出发了。

    此时,我一天中最好的那部分时间也刚好逝去了。

    1818年11月28日于不律塞

    希望你一定要快快乐乐的

    ——乔治·华盛顿致玛莎

    乔治·华盛顿(1789年~1797年),美国首任总统,美国独立战争大陆军总司令。1789年,当选为美国第一任总统,1793年连任,在两届任期结束后,他自愿放弃权力不再续任,隐退于弗农山庄园。由于他扮演了美国独立战争和建国中最重要的角色,故被尊称为美国国父,学者们则将他和亚伯拉罕·林肯并列为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总统。

    玛莎·丹德里奇,乔治·华盛顿的妻子。

    我最亲爱的:

    告诉你一件让我有些忧心忡忡的事吧。可是当我一想到这件事或许会让你为此而担忧时,我的内心便十分沉重。会议已经决定,让我即刻赶往波士顿,指挥在那里为扞卫祖国而战斗的所有军队。亲爱的帕特丝,请你相信我,我真诚而恳切地向你保证,至今为止,为了避免被任命为总司令我已经竭尽全力了。这主要是由于我舍不得离开你,舍不得离开我的家人;其次就是因为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一个十分艰巨的任务,恐怕就目前的能力而言我还无法很好地胜任;再就是如果我守着家和你厮守一个月的幸福快乐,一定会远远超过我远离家乡那些年所期盼的。可是我既然已经投身于这项光荣的事业,便注定了命运如此的安排。接受这项任命,我自认为是出于良好的意愿的。或许你已经从我的字里行间察觉到了一些——我已经意识到,我无法再次拒绝这次的任命了。

    我不想欺瞒你,说句实话,就连我自己都不晓得归期。

    我不该为了取悦你而伤害到自己的自尊心,上帝既然一直在保佑我,那么我就应该顺从天意。请相信我,等到秋天的时候我就可以平平安安地回到你的身旁了。我决不会由于肩负艰巨的重任而踌躇满志焦躁不安的,再残酷的战争也无法把我吓倒。我知道,你会由于担心可能自己被丢下而惴惴不安,一想到这些我就会十分难过。希望你一定要鼓起最大的勇气,争取把自己的每一天都过得快快乐乐的。假如能从日后你的来信中看到这一点,那么再也没有什么会比这更令我欣慰了。

    我们都想搬到亚历山大去,以前我曾经帮着他们设计过那里的街道布局,你过去也不止一次地提及过此事。你如果也搬去了那里,我会很开心的。在那里,你可以叫兰德·华盛顿盖几间房子,以便在那里居住。从另一方面讲,你如果愿意再多花点时间和下面这些朋友相处的话,我将十分乐意。总之,我希望你能够做点什么,如此一来你就会感觉到生活的充实,不会再觉得那么寂寞了。假如我知道埋怨我为你安排的这些,那么我一定会很难过、很失望的。

    我们谁都无法预测到自己未来的人生,所以在一个人还有力气处置他自己的财产时,就有必要记录下来自己财产的分配。由于在离家前我没有时间去做这件事,所以在这里我只是稍稍理了一下思绪,等安顿好后,我即刻就会找来彭德尔顿上校,请他根据我的意思起草一份遗嘱,我会把这份遗嘱附在信中寄给你。我希望,如果有一天我不幸阵亡,你能接受这份遗嘱,把我的土地卖给莫瑟医生,得到的钱财你自己留下一部分,其余的用以偿还债务。

    就此搁笔了,相信只要一有空我就会给你写信的。请代我向米利及朋友们问好,帕特丝,我祝福你。

    爱你的乔治·华盛顿

    1775年6月18日于费城

    我的心肝,愿你和孩子们安好

    ——俾斯麦致约翰拿

    俾斯麦,全名奥托·菲尔斯特·冯·舍恩豪森·俾斯麦(1815年~1898年),德国的宰相,是德国近代史上杰出的政治家和外交家,被称为“铁血首相”。他非常爱他的妻子,而且忠贞不渝。

    约翰拿,俾斯麦的妻子。

    我亲爱的心肝宝贝:

    前天天还没有亮,我就离开了现在居住的地方,可是今天我又回来了。在此期间,我还有幸目睹了发生在色丹的战争。在战争过后,我们俘虏了三千名敌军,至于从巴列多追赶的那些残败的法国军队,已经被我们驱赶到了他们构筑的军事堡垒里。依我看,这样的军队和皇帝迟早都是会投降的。

    到昨天凌晨一点钟为止,我和穆尔克,还有法国的那些将军,在讨论完彼此当初多方结盟时的降约后,大约到凌晨五点钟时,列依将军过来对我说,拿破仑想和我聊聊。我没顾得上洗把脸,更没来得及去吃什么早点,立刻骑马赶到了色丹,并发现拿破仑在三个副官的陪同下,正坐在通往色丹的那条大路的一辆车上,旁边还跟着三个骑马的护卫。下马后我即刻向其敬礼,和在皇宫里一样的客气,并问他因何事召见。他说他很乐意与我们的君王相见。于是我将实情告诉了他,君王目前就在离我居住的地方不足三里的马斯河旁。他问我怎么走,我便把我的详细驻所告诉了他,那里是马斯河上靠近色丹的一个地方。

    在我的提议下,由六个法国人、我、卡尔陪同着,在这静悄悄的黎明时分,朝着我们的驻地出发了。在到达之前,由于抢着看拿破仑的人越来越多,难以应付,于是他问我是不是可以到一户僻静人家去坐坐稍稍休息一会儿。

    卡尔看过房子后回报说,房子太简陋而且不干净。没想到他对此并不在意,于是我们沿着一条破破烂烂的小路走了过去。在一个大约十方尺的房间,我和他坐了大概有一个钟头,而其他的人则都候在外面。这一次的情形和上一次我们在皇宫里相见时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而对这个天妒英才的人,为了不触碰到他的伤心事,我们的谈话变得十分困难。我已经让卡尔到城里去召集一些军官,并请穆尔克到这里来。我们派了一个精明强干的军官去前面侦察,他发现在离这里不足一里的佛列士洛有一个小宅院和一座花园。于是在警卫军的护送下,我们到了那里。在那里,我们和法国的卫布浑上将订好了投降的约定:卫布浑手下的数万法国兵包括他们身上的武装将全部成为了我们的俘虏品。

    这次战争是世界军事史上的一件大事,对于这次战争的胜利,我们是要感谢上帝的。不久,我们还要继续向法国进军,但其实战争的胜负早就在此刻得见分晓了。

    我不能再写下去,必须就此搁笔了。今天我已经从你与马丽的书信往来中得到了消息——黑柏特已经到了你们那里。我很高兴。昨天我跟俾尔聊过,就像电报里所说的那样,我的确是当着君王陛下的面把他扶下了马的,因为他当时直立着一动不动。不过他很健康,而且我还见到了佛利慈卡尔和汉斯,他们两个既健康又活泼。

    我的心肝,祝你和孩子们安好!

    1870年9月3日于威居列色

    让你开心是我的责任

    ——威尔逊致伊迪丝

    托马斯·伍德罗·威尔逊是美国第二十八任总统。少年时代就醉心于政治,他曾获霍普金斯大学政治博士学位,是美国“学术地位最高”的一位总统,是一位杰出的资产阶级政治家。他被认为是美国历史之最杰出的六位总统之一,近代史上是具道德使命的政治家、“联合国”组织的启蒙者、诺贝尔和平奖的获得者。他首先承认了“中华民国”,在国际间提出:“尊重中国主权”的呼吁;他第一次提出了同西方列强崇尚武力解决问题针锋相对的理想主义政治理念。他影响巨大,连他喜欢打的高尔夫球,后来也成为了世界各国总统的仿效。

    威尔逊和艾伦·路易斯在1885年结婚,婚后生有三个女儿,艾伦·路易斯死后,伊迪丝在1915年嫁给了威尔逊。

    致伊迪丝:

    亲爱的,有时候我真的无法想象,如果每天不能握握你的手,不能彼此问候一声,不能听听你甜美的声音,我这一天简直无法过活。在我的心中曾无数次呐喊过:“我想你。”想你让我的心中泛起波澜,想你是何等的甜蜜。我身边就放着你昨天黎明前给我写的信,它证实了,也显示了我的特权。当你离开我的视线时,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知道那泪水里饱含着快乐与幸福,此时我只能用心里的声音与你对答。是的,我最挚爱的亲密无间的朋友,能与你心与心地交流,我是多么的开心与骄傲。我们要相互鼓励、相互帮助,我也会把我心里最宝贵的东西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你,永远在这里默默地帮助、关心、安慰你。在所有不能与你共处的日子,你也会感到有我灵魂的陪伴。它没有一丝私欲,优雅地展现在你面前,我感谢上帝赐予我这样的灵魂,能拥有这样的灵魂驾驭我,我无比的骄傲与自豪,它会让我成为一个完美的、高尚的人。

    我时刻准备着把最无私、最纯洁的爱奉献给你,亲爱的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好渴望永远得到你,永远拥有你。

    我爱你,胜过爱自己。昨夜,我在深深的渴望中,重新考虑了一下自己的生活,我要挣脱所有的束缚,以崭新的面貌努力工作,把一个健康、真实的自己呈现在你面前,我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去践行我对你的诺言。因为有你,我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因为有你,我的人生才光彩万分……你是那么地令我着迷,女人的天性与所有的美好,在你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光芒四射。你内心深处的美德和智慧,也让你这天才女性显得更完美出众。亲爱的,你的喜怒牵动着我,你开心,我的世界就会充满阳光,你不开心,我的天空就会阴云密布。要相信我的存在就是让你快乐,我虽然阻止不了外界对你的伤害,但至少我能保证自己决不会伤害你。在你伤心难过的时候,来我怀抱吧,这里是你休憩的港湾,让我为你疗伤。让你开心是我的责任,我也乐此不疲。打开你的心锁,我的爱不会成为你的负担,它会让你找回生活中失去的快乐,它会让你魅力四射。一个男人,人生的价值体现就是奉献,而不是索取。曾经你是那么快乐的女人,那么地令我赏识,此时,为了你的需求和快乐,我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只要能在你眼中看到幸福、快乐,就是对我最好的慰藉。

    深爱你的伍德罗·威尔逊

    1915年5月6日

    仿佛血管里都在流淌着充满哲理的诗篇

    ——根慈VS环妮·亚尔斯列

    根慈(今译弗里德希·根茨,1764年~1832年),德国的政论家和着作家,他早年曾在柏林纵横情场、放荡不羁,直至晚年才专情于一个甜蜜美丽的舞女——环妮·亚尔斯列。

    根慈致环妮·亚尔斯列

    致环妮·亚尔斯列:

    我和你相结识是一种幸福,但很久以来,这幸福好像无法进一步扩大了。

    我应该用什么颜色来描绘今天晚上的情形呢?可爱的女郎,我的天使,你的明亮的眼眸和挺拔的酥胸带给了我无尽的快乐,我已经被深深陶醉了,仿佛血管里都在流淌着充满哲理的诗篇:自然界最美丽的秋波向我们流转,我们的生命像婴儿偎在乳娘的怀抱……这首诗其实是为我自己而做的,你就是诗中描写的那个夫人。我亲爱的环妮,我在这个世界上能够享受到如此的欢乐,我应该如何来感激你呢?我的环妮!这个词组比老天还要重要,你已经写下了这个字,你的嘴巴和你的眼睛已经默许了它。我应该如何报答你才好,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可是我会永远记着你所给予我的一切,而且我一定会知恩图报。

    如果我不向你说,我是在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中度过了今天,我也就总会有一种不甘心的感觉。那令我生机勃勃的感觉远远要超过爱情:那是一种极度兴奋的心情,它是和虔诚相等同的。而实际上,我的心对于上帝的虔诚,其实很久以来,远没有如我祈祷他给你赐福一样虔诚和专注。环妮,祝晚安!

    1830年6月9日夜半

    环妮·亚尔斯列致根慈书

    致根慈:

    今早六点我就起床了,因为我们决定今天去乡村旅行。六点半我们从维也纳出发,前往布利尔(Bril),在那里整整玩了一天,直到现在才回家。那里到处都是天然的风景,本来我可以到处去看看一饱眼福的,没想到竟然错过了,开始我头痛得很厉害,后来一想到今天一定会有你的信寄过来,于是又急切着回家了。不然我在乡村中所享受到的快乐,肯定是非笔墨所能形容的,只是因为思念你——不过这也是常有的事情。

    我想,如果根慈你在我的身旁,一定会增加不少快乐的。每当我翻阅你的书信,一想到你思念我时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好一阵难过,你这样的好人却要忍受着如此的痛苦。亲爱的根兹,你一定要坚强些,因为上帝依然在,而我们俩也依然还活着,这一切如果不会改变,我们就不必失望,快乐的日子将会再次降临。对于很多人来说,我们这种生活就是一种典范,我们所受的所有苦也将会得到补偿。

    亲爱的根慈,你一定要坚强,因为我的情绪多多少少也会受到你的影响。

    几乎在每一封来信中,你总是会说你的信让我烦恼,还说我必须解释给你听。

    你怎么会有这种念头,难道我不喜欢读你的来信吗?或者说我讨厌你给我写信吗?不,我亲爱的朋友,你真的搞错了。它们越是悲惨,便越是证明你对我是如何的好,这两封信是非常悲惨的,说明你对我也是很好的,这是让我十分欣慰的。从你的书信中联系到我自身,我想,我是可以忍受和你离别的日子的,049因为你既然可以忍受,为什么我就不能呢?你的第二封来信和往常一样,是三点钟到达我这里的。因为我当时不在家,所以现在才看到。你知道吗?亚帕尔(Appel)每天都会来问我,问我是不是经常给你写信。

    虽然我无法给你写长信,但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只是由于今天我有点头痛,不然的话我一定会继续写下去的。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永远都会对你好的,因为我是你的环妮。再会。

    8月1日晚9点钟于维也纳

    我会一直守护着我们的爱情和忠诚

    ——马孔集爵士致坎拔尼尼

    马孔集(LorStuartdeMackenzie,今译麦肯齐),德国爵士,他对巴伯里纳·坎拔尼尼(Barbe——rinaCampanini)心生爱恋,但是后者却唯独倾爱于普鲁士王佛利德利芝第二(Friedrichll,1712年~1786年),马孔集与坎拔尼尼的爱情虽然短暂,但是那段时间却是他最快乐的日子。后来在国王的阻止下,两人被迫分离,坎拔尼尼留在了国王身边,而马孔集却被驱逐出德国。马孔集在被驱逐的日子里每时每刻都在想念着这位曾经最爱的坎拔尼尼,故在伤心欲绝且痛苦离别之时,写下了这封信,以表达对坎拔尼尼的忠诚。

    致我最亲爱的坎拔尼尼:

    我最心爱的夫人,我的小可爱,我甜蜜的爱人!见到此封信,愿你安好。

    我现在离开了你,上天知道我有多么地不想离开你,可是我必须用这种残酷的方式来离开你。我不知道我还能够用什么词语和话语来形容我此时此刻的悲伤和难过了。我的心肝!我能够想得到当你听说我离开的时候心里一定是痛苦的,但我也知道,虽然我离开了,但你不会感到孤独的,不像我没有人安慰。

    我之前给你写过一封简短的信,在那封信里我将国王说的话告诉了你,但是我并没有全部说出来,因为我不确定你是否真的能够亲自收到那封信。

    如今,我就可以完全不保留地说出来了,因为我有个仆人要去柏林,我让他将这封信亲自交到你手上。这样我就能够放心了。

    小心肝!这也许就是一个梦吧,我宁愿这只是一场梦!可这不是梦,这是事实。我必须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吗?我终于体会到了肝肠寸断的滋味,我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的心碎和痛苦。现在哪怕是只让我看见你一刻钟,我也心满意足。啊!我的爱人,我可爱的人儿,我们真的要永远分开了吗?你知道吗?现在我手边是你的相片,这也是唯一能够让我得到安慰的物品了,我每天都会亲吻它千百次,我对着你的相片向你诉说着我对你的相思,我的眼泪掉在了你的相片上,我擦了又掉,我只好把它放在怀里。

    我爱的人啊,我答应过你在我离开你之前会再给你一封信,但是我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可能信不能在预期内收到,希望你能原谅我。我想要告诉你,你对别人对你的一切谄媚都要格外地小心和注意,因为这些谄媚大部分是在你面前说我的不好,或者是说国王要驱逐我,但请你不要往心里去。他们就是想要以此来牢牢地将你锁住。亲爱的人儿,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生活下去,这样他人就不会在你背后说你的不好了。你还要记得,永远不要在外面吃饭或者是单独和某个男子在一起,哪怕只是片刻也不行。还有,不要经常对某个人很好,否则人们又要说他是你的情人,这样你就会很危险。当你发现别人喜欢你的时候请你再不要和他见面。相信我,这些对你都有好处,请记得我的忠告。

    你切记不要对别人动手动脚,当然更不能让别人对你动手动脚,我以前就曾经告诉过你这点。亲爱的人儿!你除了我的朋友们,其他人都不能完全相信,如果你生病了,不要让别人坐在你床上。我知道以前你这样做过,但是如今,我以我们的爱情想让你答应我不要再这样做了。即使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也请你记住我的这些忠告,上天会保佑你平安的。

    当那些人将我们两个分开的时候以为我们永远不会再见,或者再也不想念对方,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每一天都在想念你,我们的爱情是那么的牢固和稳定,我们一定能够战胜那些忌妒我们的人,我们会幸福的对吗?亲爱的人儿,请你千万不要放弃。

    我的爱人!我对你的忠诚是无须怀疑的,你要相信我爱你的决心是不会改变的,我对你矢志不渝。要是我负了你,就让你永久地痛恨我吧。你的痛恨对我来说就是最残酷的诅咒。

    我可爱的人儿,希望你不要忘记我,永远记得我。我们是属于彼此的,我每天都会将你曾经说过的话思念几分,我一直在守护着我们的爱情和忠诚。你每天中午都要想念我,我们的心灵是相通的,我能够感应得到。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只要你一想起我,我就能感应得到。

    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当我们再次重逢的时候,我一定会上前紧紧地拥抱你,将你拥在我的怀里,不再放手,我们要爱得热烈和汹涌,那种幸福和快乐会让我忘记一切痛苦。所以,请你记得我的话,不要和其他的男子见面,否则他人会认为你已经忘记了我,我要让他们相信,我们的爱情是忠贞不渝的。

    啊!我钟爱的人啊,我即将远去,茫茫无际的大海将把我们隔离。天知道我对你是多么的不舍。但是为了我的爱人,为了我们的爱情,我将必须受这种痛苦。我相信痛苦之后就会是甘甜的快乐。你一定和我一样坚决,等待快乐的时刻到来。我的心肝!请你想念我吧。并且将我说过的话牢牢记在心头。等你看完这封信,将我的忠告用笔抄写下来,然后将信烧掉,不要让别人看到。我最亲爱的爱人,再见了!哦,上天啊!这是怎样痛苦的别离,我们永远是属于彼此的。告别了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的爱人!我真的不想说再见。此时此刻,你能听得到我对爱的呼唤,对你的心声吗?但愿你听得到。

    再见了!

    1744年6月底于汉堡

    只能用文字来传达我的爱意与亲吻

    ——马克思致燕妮的情书

    卡尔·亨利希·马克思(1818年~1883年),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第一国际的组织者和领导者,全世界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伟大导师。伟大的政治家、哲学家、经济学家、革命理论家。主要着作有《资本论》、《共产党宣言》等。他是无产阶级的精神领袖,是近代共产主义运动的弄潮儿。

    马克思与燕妮是一对令人羡慕的爱人,他们的爱情脍炙人口。这位写过《资本论》,并把毕生精力都献给了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伟人也会写出充满柔情蜜意的情书。虽然经常在外奔波、流亡,不能厮守在妻子身边,但是无论马克思多忙也忘不了以如此缠绵、热烈而细腻的情书向燕妮传达他的爱意。

    致燕妮:

    亲爱的,想你的念头让我忍不住又拿起笔给你写信,没有你在身边我好孤独、好难过。你知道吗?我时常在心里和你交谈,尽管你听不到,也无法回答我。每当想你的时候我就会拿出你的照片,虽然我照得不是很好,但对于我来说是非常有用的——看着照片我会感觉到你就在我的身边。我珍爱的燕妮!我要从头到脚吻遍你的全身,跪在你的面前真诚地说一声:“我爱你,我的夫人!”

    短暂的分离对我们是有好处的,因为思念会让我们觉得生活不再那么单调。日常生活中的琐事太多,接触频繁了会造成矛盾不断地膨胀。热情也是如此,日常生活中因为亲近我们成了彼此的习惯,从而少了一份激情,在分离的影响下它会重新具有其特有的力量。我的爱情也是如此,每次与你分离我就会有这样的感触,时间如阳光雨露般,给予我爱情的养分,使我对你的爱不断滋长。只要你离开我的视线,我对你的爱就会显现出原本的、巨人一般的面孔。

    我集中了所有的经历和全部的感情去爱你,这种强烈的热情又一次让我感到自己是一个真正的人。

    亲爱的也许你会微笑着问我,为什么会这样滔滔不绝。假如我能把你温柔而纯洁的字迹与自己紧紧地贴在一起,那我会默不作声。我不能用我的唇来亲吻你,只能用文字来传达我的爱意与亲吻……当然,世间有很多美女,她们貌似天仙,而我却找不到一副容颜,她的每一个线条,每一处皱纹,都能引起我生命中最强烈、最美好的回忆。

    再见了我的爱人,千万次地亲吻你,亲吻我们的孩子。

    想跟你见上一面,哪怕只是短短的几天

    ——艾森豪威尔致玛米

    德怀特·D·艾森豪威尔(DwightDavidEisenhower,1890年10月14日至1969年3月28日),美国第34任总统,陆军五星上将。在美军历史上,艾森豪威尔是一个充满戏剧性的传奇人物。他曾获得很多个第一——美军共授予10名五星上将,他晋升得“第一快”;他出身“第一穷”;他是美军统率最大战役行动的第一人;他是第一个担任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盟军最高统帅;他是美军退役高级将领担任哥伦比亚大学校长的第一人;他是美国唯一一个当上总统的五星上将。

    玛米·艾森豪威尔(MamieGenevaDoudEisenhower,1896年1月14日至1979年11月1日),美国第34任总统德怀特·D·艾森豪威尔的妻子,美国前第一夫人(1953年~1961年)。

    亲爱的:

    很快我就要出发了,我这次要外出旅行一至两个星期,所以现在我每天都会给你写信的。这样一来,你就能够经常收到我的来信。

    想想,的确是有点奇怪。有时候,一个人会无端地非常渴望能够见到自己的家人和爱人,而且这种渴望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淡化,反而会变得越来越强烈。我想,当新的作战计划下达以后,我就要暂时将其他的一切事情都搁置起来了。然而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当日常的事务再次成为了生活的重心之后,我不禁又想起了那些被我束之高阁的事情,而且开始有点想家了。我一直以为,自己从不知疲倦地克服重重困难,为了实现自己的最终目标而不懈地努力,没想到也一样会得思乡病的。

    可是不管怎样,这些天来我一直特别想念你。我特别想能够跟你顺便见上一面,哪怕是只有短短的几天。可是当我查看了一下未来数日的活动安排之后,才发现竟然没有任何的空隙。不过这也很难说,或许有意外的惊喜出现也不是不可能的。因为在战争时期,任何意想不到的事情都是有可能会发生的。

    就在刚刚,埃弗雷特才离开了我的办公室。我们聊了一会儿,他看上去精神很好,而且还谈到了你和凯特。看他的样子,好像不像我这样的想家,因为在过去的一年里,他已经回过两次家了,而我却一次也没有回过家。

    好了,亲爱的,请多保重。当我得知你的心电图检查比一年前好多了时,我心里十分欣慰。不过你能去做心电图检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因为对我来说,你实在太珍贵了。我爱你,一直到永远。

    你的爱人

    1943年6月25日

    嫁给我吧!我会征服整个世界,让它匍匐在你的脚下

    ——丘吉尔致帕米拉

    温斯顿·丘吉尔是20世纪最重要的政治领袖之一,他就任两届英国首相,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带领英国获取了胜利,其卓绝的才能、出色的表现让他成为战争中的传奇英雄。1953年,他撰写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回忆录》获得诺贝尔奖,也表现出他在文学上的造诣。

    丘吉尔年轻的时候,曾魂牵梦萦地心系着一位名叫帕米拉·普罗登的女子。她是一位出众的美女,在众多的追求者中,帕米拉也独爱胸怀大志的丘吉尔。丘吉尔虽出身贵族却并不富裕,两人最终没能走到一起,但却成了一生的好朋友。

    我亲爱的帕米拉:

    你的来信我刚刚收到,收到你的来信,我就放下手中所有的事务,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封。你可知道,得到你的消息是我日夜期盼的,因为那里有比生命更珍贵的东西。试想一下,今天给你写的信,你要到明天晚上才能收到,即便是我在信中写下许多关于你来信时所提到的问题,等你接到信再回信时,你对你写的内容大概也已经记不清了。

    尽管他们用时间来折磨我们,但只要我们坚信,每一个瞬间我们都是为彼此而存在的,那么什么困难在你我面前都会土崩瓦解的。

    在伦敦这个美女如云的城市里,我却依然感到空虚寂寞,众多美女中没有一个可以让我重视如生命,直到遇见了你。假如上天可以圆我一个梦想,那么我的梦想就是跪在你面前说:“嫁给我吧!我会征服整个世界,让它匍匐在你的脚下。”

    对于婚姻,既要有良好的感情基础也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二者缺一不可,否则只会成为一段爱情悲剧。

    上帝造就了一个缺憾的世界,并以此为乐,是你的出现让我对生活充满了希望,我渴望健康、幸福、快乐,我要在这遗憾的世界里,为你我塑造一个完美的人生。我也希望你能找到幸福,因为幸福不仅在别人的眼睛里,更在我们的心里。

    温斯顿·丘吉尔

    爱情是需要相互信任的

    ——林肯致玛丽

    亚伯拉罕·林肯是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总统之一。他提倡废除奴隶制,解放黑奴,并发布了着名的《解放黑奴宣言》。林肯的夫人玛丽·陶德出身贵族,接受高等教育,她和林肯来自两个不同的生活环境,背景相去甚远。玛丽像贵族一样,注重仪表,但她却心胸狭隘、忌妒心极强,而林肯穿着随便,十分平易近人。婚后敏感的玛丽,在极强的妒忌心理驱使下逐渐变成了一个泼妇。

    在与玛丽长达23年的婚姻生活中,林肯从来没有享受到家庭生活的乐趣。面对玛丽的歇斯底里,林肯一直忍让克制,尽量不与玛丽共同出现在公开场合,而且也从不敢在家里宴请朋友。让人不得不感慨,婚姻给人带来的一个坏处也许就是毁掉你未来的生活。

    我亲爱的妻子:

    我马不停蹄从费城赶到这里,参加辉格党大会。经过了一夜的劳累,我实在有些乏了,你的来信我已经收到了,因为实在太忙所以拖到现在才给你回信,还望你能谅解。

    你在信中提到你希望到华盛顿来,亲爱的,如果我同意,你愿意为我改变一下自己,做一个在各个方面都很好的女孩吗?互相猜忌只会让我们越走越远,爱情是需要相互信任的。

    从内心来讲我是多么希望你能快点来到我的身边,一想到你要过来,我就迫不及待地想见你。我知道你的路费不够,你就先在你叔父那里借点,随后我会还给他的。顺便提一下,我寄给你的50美元你收到了没有,我知道你需要这笔钱,收到了告知一声。还有,如果你的叔父现在还在列克星敦,你可以劝他在7月1日前动身,在他回去的时候,就可以在肯塔基州多留一段时间,也好弥补上失去的时间。

    在我开始写这封信时,众议院刚通过了一个决议,这个决议应该能被提交到参议院。会议将延期到7月17日。因为我此时还在众议院里,所以不能和你聊太多,希望不会给你带来不快。你接到信后就安排好家里的一切,尽快地来到我身边吧,我非常想见到你,更想见见我们可爱的博比,这里的人期盼着见见我们爱情的结晶。

    挚爱你的林肯

    1848年6月12日于华盛顿

    那种如痴如醉的感觉,让人情愿沉沦

    ——白尔尼VS亨利·黑尔兹

    白尔尼,全名卡尔·路德维希·白尔尼(1786年~1837年),德国政治家、讽刺家。一直钟情于亨利·黑尔兹,却从未如愿。

    亨利·黑尔兹,柏林医生马确斯·黑尔兹的夫人。

    白尔尼致亨利·黑尔兹

    这样寒冷的夜晚总让人局促不安,我这样情感丰富的人,面对这样的景色,总是习惯性感慨万千,多情悱恻。我甚至不知道这样的夜晚,我应该拥有怎样合适的情绪。

    就在昨天有个绝好的机会,让我自由地舒展丰富饱满的情怀,你也不会忘记我,忘记这一切的。纯洁的力量是无穷的,只要是真实的情感,便如恰到好处的饮酒作乐,使人身心健康,延年益寿。只有神经过敏的青年,饱受病魔摧残的少女,才会沉湎于爱情美酒的芳香之中。那种如痴如醉的感觉,让人情愿昏迷,情愿沉沦。

    我亲爱的,我最亲爱的,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待我,人的一生必须要经历恋爱,我承认这是人之常情,也信奉这个观点,可是对待这样煞风景的场面,连我自己都抑制不住,失控般地笑出声来。

    9点45分

    亨利·黑尔兹致白尔尼

    我亲爱的路易,我亲爱的人,我不愿亲口和你告别,而是宁可写信给你,表达我长长久久的心思。我可以保证我在写信的时候,所想的都是你,我为你着想,为你忧愁,我的心也在无穷尽地思念着你。

    你现在的基点很好,如果你能恰当地认清这点,发挥自己的优势和特长,你必将成为一个优秀的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你不能保持一颗冷静的心,不能够很客观地看待自己,那么你肯定完蛋了,你将一直一蹶不振,不能自拔。

    路易,人活着总该有些意义。一个人要么自杀,要么前进。如果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选择自杀,如果没有自杀的勇气,不要害怕被批驳为怯懦的人,你只有发挥自己的能量,勉励自己前进。就算一事无成,总该还会懂得如何享乐,做成任何一件事,都实属不易。

    我用最真挚的心对天起誓,你的本性如果从未改变,那么我对你的同情、悲悯、爱怜之心就不会动摇。如果我有幸看到你的成就,哪怕是进步,我将满心欢喜地为你庆祝,这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啊。但是你必须要善于运用自己的特长,努力让它发挥得淋漓尽致。届时,你将会成为一个完美的、我愿意去见的男人。

    你可以现在就开始尝试一种新的生活,善于保护自己,使自己不受痛苦折磨,我知道这是一个漫长进化的过程,我懂得你烈火焚身的灼痛。我用最大的热情关怀着你,我给予你手臂的力量。

    我会一如既往地看待你,不论你贫穷富贵,讨喜还是讨厌,我都矢志不渝地对待你,不分时间和场合,这种情绪不会丝毫动摇。

    我亲爱的路易,我知道这样或许残忍,但我只愿和你以亲密友人的身份相处,愿你尊重我、敬爱我。希望你也可以真实地面对自己的内心,快乐高歌。

    你我都无所藏匿,真诚以待。

    1803年7月9日

    我将奉献自己的整个人生

    ——亚当斯VS阿比盖尔

    约翰·亚当斯(JohnAdams,1735年10月30日至1826年7月4日),曾是美国第一任副总统,后接替乔治·华盛顿成为美国第二任总统)。亚当斯亦是《独立宣言》签署者之一,被美国人视为最重要的开国元勋之一,同华盛顿、杰斐逊和富兰克林齐名。

    当约翰·亚当斯在波士顿遭受天花之苦时,未婚妻阿比盖尔给他写了这封浪漫的情书。

    阿比盖尔·史密斯致约翰·亚当斯

    我亲爱的恋人:

    这几天我反复忙碌着给你写信,天天如此。你收到我的信了吗?还是会觉得这漫天纷飞的信件过于廉价呢?又或者你根本不在意,而是用它们来点烟了?好吧,即使你这样做了,我也可以完全原谅你。写信给你是我最大的乐趣,是一种身心愉悦的享受,我乐此不疲。我对于我写信的数量也感到吃惊。

    我怎么会这样肆无忌惮地书写呢?已经完全忘乎所以。这样爱挑剔的我,确实是这个地球上最思念你、最挂念你的人。过去、现在、将来都是如此,这种状态会蔓延我整个人生。这是最真实的我,是性格所造就的。你认同我的观点和做法吗?

    当一个勇敢的姑娘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这远远比男人坚强勇敢难上千百倍,男人的勇气可嘉总是值得称颂,可女性如此行为却难有那么高超的地位。面对我的勇敢,亲爱的,你不应该表扬一番吗?

    好吧,言归正题,我是你唯一信赖的月亮女神,那么现在告诉我,你的身体都还好吗?你的血管里毒性发作了吗?以前有过类似的情况吗?你最近忙于什么?你还要出国吗?好吧,我承认我的问题有点多,我想你或许会不适应这充满问题的信,但是,你把本应属于我的关心给予了他人,剥夺了我依偎着你,爱你宠爱的权利,难道这些还不够残忍吗?

    我这种与生俱来的性格是永远无法改变的,这就是我。M先生就是这样说我的。

    随着这封信一起抵达的还有一些牛奶,我不会等着你来下订单,我必须赶紧做这些,否则我会担心以后不再有这样的机会。如果你还需要些香膏或者其他什么,我会立即给你送去。

    再见了亲爱的,我是永远爱你念你的亲人。记得我的美好,我将会给你最温柔的爱,永远陪伴着你。

    1764年4月16日于韦茅斯

    约翰·亚当斯致阿比盖尔·史密斯

    我亲爱的:

    自从离开布雷因特里后,我几乎和外界断绝了联系,我没有收到任何人的只言片语,也没有写信给你。我是昨天晚上收到沃伦夫人的来信,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当得知你前一阵子一直在生病,而我却一无所知,好在现在已经好转了,我的情绪才稍有缓解。我希望你更加的好,比以前还好。

    在这次会议的这段时间内,我明显地感到身体已经舒坦多了,至少比上次会议时好,值得庆幸的是一直困扰我的许多毛病,烦躁不安、虚度光阴、暴跳如雷也得到有效的缓和。我现在必须要振作起来,恢复到最好的状态,高度认真地处理各种事务。这至关重要。

    作为大陆会议的重要组成人员,我必须恪守保密制度,因而涉及国家秘密的任何事情,我都无法透露,但亲爱的不要着急,关于会议的公报很快就会印刷出来,到时候我肯定会邮寄一份给你。

    我想知道波士顿任何时候发生的任何事情。是否见着了我们可爱的朋友?他们是否带有礼物?他们都带了些什么?他们在城里生活还习惯吗?亲英派态度如何?部队的发展如何,是健壮强大还是羸弱不堪?等等的这一切我都想知道。

    此外,你所在的海军的武器装备是否强大,我都要知道。

    我在为我们的小家庭祈祷,献上我最真诚真挚的祝福。

    在过去的十八个月里,我们聚少离多,此刻我多么渴望我们一家可以长长久久的团聚一堂,过着自由自在、无忧闲适的生活啊。我会在今年年底离开费城,并希望负责掌管各个州的温思罗普博士、塞沃先生、格林立夫先生、沃伦上校、霍雷先生、格里先生能够各司其职,充分发挥各自的作用。这样将会留给我更多和家人相处的时间,让我体会品味生活的酸甜苦辣,这样我也不会彻底地沉沦。如果我的祖国可以成全我这小小的心愿,我愿意把我整个人生奉献给她,与她共同进退。

    1775年9月26日于费城

    时刻为你祈祷、为你请愿

    ——约翰·昆西·亚当斯VS路易莎·凯瑟琳·约翰逊约翰·昆西·亚当斯(JohnQuincyAdams,1767年7月11日至1848年2月23日),美国第六任总统(1825年~1829年)。他是第二任总统约翰·亚当斯及第一夫人爱比盖尔·亚当斯的长子。在詹姆斯·门罗时期担任国务卿,并发展“门罗主义”。

    他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位继其父亲之后成为总统的总统,也是唯一一位当选美国众议院议员的卸任总统。

    约翰·昆西·亚当斯致路易莎·凯瑟琳·约翰逊书我亲爱的宝贝,我的挚爱,你已经失踪了,音讯全无,我好久没有收到你的信件了。就目前而言,我无话可说,也没有什么可以汇报的了,诚然周遭没有丝毫的改变。我现在只想对你诉说我无穷尽的思念,对你表达我永恒的爱意。来吧,我的宝贝儿!我将时刻为你祈祷、为你请愿。为你写信是件值得宣扬的乐事,我无法想象,如果我不做这些,我将会怎样生活下去——一个星期都无法忍受。

    还记得上次我给你父亲写的信吗?里面我提到关于我们见面的畅想,那是我们在欧洲见面的唯一渠道,但是就目前而言,我得好好思量一番了,这件事已经变得虚渺,我必须要重新思量怎样去对抗忍受。

    感谢你信中的提示,既然要在这儿见霍尔先生,我就不用回复他的上次来信了。

    我的弟弟即将返回巴黎,我得重新审视我的行程了。但无论如何,直到收到你的回信,我才会着手去做这些安排。我多么渴望在这里见到你,我不止一次地向你提到荷兰博览会,而今博览会也即将结束,答应过你一起参观却又无法实现了。睡梦中幻想那些和你拥有的美好时光。

    啊!我亲爱的,请代为传达我对你全家的问候和关怀。请对我坚守忠诚,请相信我将永远属于你。

    1797年5月19日于海牙

    路易莎·凯瑟琳·约翰逊致约翰·昆西·亚当斯书

    你的信件我已于12日收到,没有什么难题,我们都是轻松而自在的,这太令我欣喜了。

    我亲爱的爱人,你不要犹豫,我过去所讲的一切只是在支持肯定你,为何连归来都让我来决定呢?我的亚当斯,没有什么不方便,不要犹豫徘徊,你的归来对我来说是那样的意义深刻,我真心期盼你的归来。只要归来就好,你若是不方便,我可以不要一直陪伴在你身边,我可以发自内心地起誓,你的归来,只会让我情绪失控,忘乎所以,我是如实地爱着你。我憧憬着这一天的到来,我的亚当斯,我有点不安和局促,因为我害怕,害怕你会厌倦我,害怕你只是把我当成你的小跟屁虫,那该何其可悲啊。

    关于你的思想品德,为人处世,我无法表达对你的崇拜之情,而且随着了解的深刻,这种感觉与日俱增,我敬你爱你,甘心为你奉献我的全部。

    我的妈妈妹妹同样喜欢你,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总那么容易让人欢天喜地去靠近。我们都万分渴望立即见到你。我该怎样去表达呢,没有词汇可以诉说我的心境,我只是激动、兴奋,我快乐地快要晕过去了。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自己永远地属于你,专属于你。

    路易莎·凯瑟琳·约翰逊

    1797年5月26日于伦敦

    你是我最爱的最爱

    ——詹姆斯致伊丽莎白

    詹姆斯·门罗(1758年4月28日至1831年7月4日),美国第五任总统,于1816年,以绝对优势当选为总统。1820年又以极大优势获连任。1823年在其向国会提出的国情咨文中,提出“美洲是美洲人的美洲”,“在已经获得,并维持自由独立情况下的美洲大陆各国,今后不得被任何欧洲列强当作将来的殖民对象”,反对任何欧洲国家干涉美洲事务,这就是人们所熟知的“门罗主义”。“门罗主义”成为美国外交政策的基石。成为美国对外,特别是对拉丁美洲外交的行动指南。其任期届满后,回到故乡,最终于1831年7月4日逝世。

    伊丽莎白·门罗,詹姆斯·门罗的妻子。1786年与詹姆斯结婚。

    亲爱的,我的身体非常好,请放心,勿挂。与你分别的那个晚上,我就抵达了这里。我希望以最快的速度收到你的来信,你的信件现在是否已安然地到达邮局了,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你的一切,想知道你和我美丽可爱的小伊莱扎的具体情况。我自然知道刘易斯夫人肯定会好好招待你们,这一点毋庸置疑,但倘若我能够亲口听到你对我说,我将会更加安心、放心。伊莱扎长高了吗?

    一切都还好吗?可有什么变化?

    我们的新家具将会运送到弗雷德里克斯堡,麦迪逊先生将会处理好这一切,给我写信。这些家具目前都还在纽约,等到完工后将会安排运输。我很难过,这里的车马费相当昂贵。我身上的钱不一定够用,还将从琼斯先生那里周转一百美元,虽然我之前已经向他借过一次。无比怀恋我们弗雷德里克斯堡的小牧场,那里空气新鲜,自由辽阔,你比我更适合生活在那里。不知道彼得是如何赚得那么多钱的,从花园等事项中,也可以谋取利润吗?我只希望他平安快乐,并希望他们都好。

    再说说我亲爱的小淘气、小可爱,她之前一直吵着要买的东西,你是否已经拿到手了,依照她的个性,倘若没有,肯定不依不饶,不肯罢休。我很遗憾没能守护在她身边,为她做这些事,只希望她不要因为此事而挂心难过。

    我已经雇用了露西小姐,就是琼斯先生家里的那位,我们还将会解雇普丽斯和她的家人,不过这个不急,得等我们都回去后再做决定。你可以自己拿主意,我很高兴看到你的抉择,我也非常乐意你把他们都留下来。但是鉴于为你考虑,最好还是解雇了她吧。总之,依照你的意志乐趣去做吧。

    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必须要加强锻炼,这是毫无疑问的,之前也就是因为你太懒了,所以乳房总是肿痛。另外,加强身体锻炼还可以对抗其他疾病,如国家正在流行的痢疾和热病。

    在这漫长的会议期间,你可能不会过来了,这很正常,而我又手头拮据。

    伦道夫先生也没有说什么。我将会和凯灵顿先生合租一套房子,已经初步安排好了各种大小事宜,只等着你和他夫人的到来。在开会这段期间,他将会给予他夫人充足的生活费,这让她很满足,我也顺便告诉他们,你也将会很满足这一切,同样是个可以知足的人。不管面前的困难有多么的严峻,牢牢把握住解决的方法,不屈不挠,敢于和命运抗争,在铸就钢铁般意志的同时,也会让痛苦变得妙趣横生。这些都是很轻微的事儿,这是命运对我们的审查,聚少离多的忧愁总让人悲痛,但是我相信我们紧握的双手就是在叫嚣,我们无所畏惧,可以战胜一切。

    本次会议一直持续到5月6号,我现在心中还没有十分的把握,只是一种拼尽全力的赌博。我所能做的就是把握机会,展示自己优质的执政参政能力,高雅地塑造自我高尚的情操和名望。如若我被选中,最直接的好处就是,这将会改变我们目前的窘境。我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做好这件事,我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也必须优秀、优雅,否则别人一定会对我有看法,而这种看法不止是一种不确定、不肯定,甚至会沦为别人茶前饭后的谈资。他们认为我会做得很好,我也本就应该做得很好。我没有理由让他们失望,否则就没有机会,没有选票。只要做得好,威望就会攒起来。在这条道路上,我只是一个新人,我必须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并且找准方向,精心布局。否则,我将会一败涂地。

    你将会在下个星期二收到这封信件,你还会收到一封又一封,琼斯先生会顺带着当我的信差。亲爱的,抓紧一切时间给我写信,我想知道你详尽的情况,但写好的信件不要交给邮局,布鲁克先生会将信件带给我。

    我亲爱的小宝贝,我是你最爱的,你是我最爱的。

    詹姆斯·门罗

    1787年4月13日于里士满

    又言:代我亲吻我们宝贝女儿,我爱她。照料好她和自己。请向刘易斯夫人和莱特福特夫人转达我最诚挚的敬意。R先生没有让你丢面子。

    等我回来吧,日日相拥,夜夜相拥

    ——安德鲁·杰克逊致雷切尔

    安德鲁·杰克逊(AndrewJackson,1767年3月15日至1845年6月8日),美国第七任总统(1829年~1837年)。首任佛罗里达州州长、新奥尔良之役战争英雄、民主党创建者之一,“杰克逊式民主”因他而得名。在美国政治史上,19世纪20年代与30年代的第二党体系(SecondPartySystem)以他为极端的象征。杰克逊被美国的专家学者评为“美国最杰出的十位总统之一”。

    雷切尔·杰克逊,1791年与安德鲁·杰克逊“结婚”,但由于当时她和刘易斯的离婚案件还在诉讼中,此次婚姻被证为无效。并于1794年与安德鲁·杰克逊第二次结婚。

    亲爱的宝贝,我的小心肝:

    这是值得感激的事情,让我留下来给你写信,我虽不能日日与你相守,但超脱的灵魂永远围绕在你的左右。我对我们的未来极度自信,那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福,而那时,我们将会日日相拥,夜夜相拥。只允许我和你去组建,我们最憧憬的家庭。你是我生命中最亲密无间的伴侣,余下的岁月里,不论好与坏,平安或动荡,我都不离不弃,时时厮守,永不分离。

    我唯一的也是最终的愿望,只是和你相守到白头,远离政坛,离开公众的视线,过上我们闲适自在的生活。

    我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等会议上的大获成功。我将会在明天上午把它交到琼斯镇,在那儿完成这件事情。我现在不能自拔地写信给你,虽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但我依然没有丝毫的睡意。祝你健康,愿你美丽。上天一定是倍加垂爱你,让你每个夜晚都熟睡安眠,他一定亲自派遣了睡眠女神,她在你的睫毛上跳动歌唱,那一首首安神的歌曲是你最爱听的催眠曲。如果你可以直面内心的空荡与孤寂,这对我来说是很大的慰藉,即使再苦再累我也毫无怨言。它将是一剂良药,驱散我前进道路上的孤独的哀号。时间飞快过去,缩短漫漫长路。等我回来吧亲爱的,我将再次把你拥入怀中,不离不弃。回味你那柔软、甜蜜的怀抱,这是你最爱的丈夫的心声。

    安德鲁·杰克逊

    1796年5月9日于诺克斯维尔

    又及:我想念我亲爱的老岳母,代为转告我最真心的问候。对于在离家时没有和她握手话别而让其恼怒生气,我内疚万分,告诉她,请批评教育,我接受她任何程度的责备。

    亲爱的宝贝:

    8日那天就已经收到你热情洋溢的信件,读着你的来信,我心胸开阔,不由自主地高兴起来,你和我小乖乖儿子都好,这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他居然开始认真听话地学习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乐意听到这件事。他的爸爸之所以拼命赚钱,就是想给他提供一个相对舒适的环境,给予他优质的教育条件,给他提供丰盈的经济财力以助他成就自己的一番伟大事业。他可爱的爸爸愿意为他付出的一切,现在总算得到回报和谅解了。精力、金钱、劳苦,都073是值得的。你收养了那个可怜的小林亚可,给他饭食、给他衣物、给他温暖,我发自内心地感谢你,我的爱人。他一直让我很辛酸担忧,他曾经和那些黑人待在一起,像一只孤独无依的迷途羔羊。

    这里的条件何其艰苦漫长,沮丧困扰着我们,连随从都已经病倒了。我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了。预计明天去土耳其城,10月5日抑或是6日就能抵达到家。

    我真诚地为我们全家祈祷,祝愿你、小儿子,我们全家幸福安康、健康快乐。

    永远挚爱你的安德鲁·杰克逊

    1816年9月18日于契卡索市政厅

    只有爱你才能回馈爱

    ——约翰·泰勒致利蒂希娅

    约翰·泰勒(JohnTyler,1790年3月29日至1862年1月18日),美国第10任总统,生于弗吉尼亚州。约翰·泰勒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位由副总统直接升任总统的人,也是子女最多的总统。

    约翰·泰勒在没有得到对方许可的情况下,写了这封动情又孤注一掷的情书给利蒂希娅·克里斯蒂安,三个月后,即1813年3月29日,他们结婚了。

    虽然你一再推脱说无须写信给你,但我着实忍不住。这种高贵的写作权利,只配得上传递给我心中仰慕的人。如果我不行使的话,想必还会惹你不高兴吧。在这单调有限的空间和时间内,写信给你,已经成为我最大的人生乐趣。想你的心思延展到书信上,但愿它可以跑向你,去诉说我内心的慌张。思念远方的爱人及被人所爱,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权利,不管是在喧哗的大都市,还是在这里,不管是闲杂清贫之人,还是身负历史使命者,没有人和事物可以剥夺这项至尊的权利。

    这绝对不是谎话,我的娅。认识你后,我才恍然发现这确实是个客观真理。虽然我责任重大,蛊惑的谣言不断,但只有你才是我亘古不变的主题,是我苦思冥想的对象,是我日夜相思的佳人。我对你一见钟情,从第一次相见,你就不自觉地拨动了我的整个心弦。每当我想起你的传统美德和自我牺牲,想起你那般美好,愿意帮助一个自负、真诚、正直、纯洁无瑕、一无所有的灵魂,我内心对你的感激、尊重、爱慕之情就会加深。我骄傲自负地认为,只有我才最配拥有你。我只是一个骄傲平凡的人,为了得到心爱姑娘的爱情,我会漫无边际地祈祷,如若得到,将会满心欣喜,肆无忌惮地向全世界炫耀。正如你所喜爱的汤姆逊所说:“只有爱才能回馈爱,给予最真诚的庇佑和祝福。”

    我亲爱的娅,你就是那样绝情,你怎么能说出那样让人神伤的话呢?你对我的态度让我惊讶,需要我重新审视自我。“我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去和你谈情说爱”,它像一只贪婪的虫子啃噬着我的脑细胞。这是你的心声吗,你已经宣判了吗?如果这是你最终的结论,杀了我都好过这般折磨。我无法自控,还得继续和你说着一些厚颜无耻的事情,和你谈论我的生活、我的希望、我的未来、我的憧憬以及你的态度、你的高贵和漠然。不管我是顺风还是逆流,不管我是处于起伏的哪个点上,我所要表达的是,这些都是虚妄的,我对你的爱天地为鉴,日月为证。我将永远守护你,只为给你最大的幸福。请允许我失控唠叨地说着这些话,因为面对着你,我永远无法掌控我的手、我的嘴、我的心。

    克里斯蒂安教授将会把这封信转交给你,顺便奉上的还有《蒙塔勃拉诺森林》的前两卷,后面的就暂时不麻烦他了,以免给他造成不便。如果星期三晚上的会议不是很重要,我会去你家看你。对于不幸的安吉利娜表示同情,对帕特里克神父的品质表示尊重。你看了信,就懂了。

    请允许我表达永恒的爱意和敬意。永远爱你,我是最爱你的。

    约翰·泰勒

    1812年12月5日于里士满

    发现我,还原最本真的我

    ——斯维尔德洛夫致妻子

    斯维尔德洛夫,全名雅可夫·米哈依诺维奇·斯维尔德洛夫。俄共(布)和苏维埃俄国领导人之一,列宁的亲密战友,组织能力极强。他在十月革命期间八方联络,是他保证列宁的路线贯彻到全俄,让各地苏维埃统一行动。

    革命成功后任“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是苏联第一个名义上的国家元首。在1918年列宁遇刺后,由斯维尔德洛夫亲自实践“红色恐怖”的方针。1919年,斯维尔德洛夫突然去世。他被列宁称为“非凡的天才组织家”。

    我住在一个美丽的地方——马克辛莫夫卡,这里貌似是奥斯梯雅克的首都。这里的人和平友善,每年春季和夏季的圣·尼古拉节日,奥斯梯雅克的人都会离开帐幕,顺河而下。这边的人口早已膨胀得厉害。在我来的这两天,吵闹声就没有断过,因为年轻人和小孩很多,他们都争吵不休。我只有在睡着了的状态下,才感受不到这种氛围。平时的时候,我的屋子里总是人满为患,只有早晨,大家都还尚未清醒的时候,才没有那么闹腾。

    在我写信的时候经常会有人敲门,频率非常高,我不得不每隔一两分钟去开一次门。你会看到有人探着脑袋东张西望,一溜烟地又不见了。这里的人几乎都不识字,可是每个人都很好奇我在写些什么,看见笔尖在纸上灵活地跳跃,他们拍手称奇。被人家赤裸裸地窥视着,这样我怎么能书写下去呢?可是今天晚上,我无论如何都得写下去,因为有人要离开,我必须拜托他帮我带信。

    我没有生病,身体好得不得了。可是我要向你诉说最近发生的一件意外的事情。我本打算去捕鱼的,但却在破冰的时候掉进水里,一直湿到腰际,那里的水零下二十摄氏度,我只穿着单薄的秋衣在风中行走,而当我在村子里的时候,身上的衣物只相当于穿着夏衣了。我是那天上午七点钟离开村子的,下午两点左右掉进水里的。捕鱼的地方离我们住的地方有六七里的路程。我在冰天雪地的寒风中折腾了一整天,全身都湿透了。本地人的经验之谈是一定要保护好脚,不要使脚受了寒气。但是没有人会想到发生意外,所以怎么可能会有预备的鞋子呢。我的鞋子里早就冰冷无比,也不能再穿了,他们决定把我送回去。渔夫慷慨地把上衣脱了裹在我的脚上。家里不能生火,也无法使得身体暖和,我差一点被冻得昏死过去。好在我身体结实,没有受凉生病。

    亲爱的,不要为我操心伤神。你要相信我是个足够坚强、勇敢、担当的人,我一定会保持自己肉体上和灵魂上的高洁,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优雅完美的人,我将会去发现自我,还原一个最本真且自由快乐的我。

    1911年12月7日

    我感到生活重新燃起了灯光

    ——捷尔任斯基致索·西·捷尔任斯基卡娅

    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捷尔任斯基,前苏联党和国家早期的主要领导人之一,曾任联共(布)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全俄肃反委员会主席、苏联最高国民经济委员会主席等职。他是克格勃的创始人,并在十月革命后任全俄肃反委员会主席。自1921年起,他先后担任交通人民委员、最高国民经济委员会主席、联共中央委员会政治局候补委员。1926年7月20日,在党中央委员会和监察委员会全体会议上发表反对托洛茨基和季诺维也夫的演说后,因心脏麻痹症逝世。

    索·西·捷尔任斯基卡娅,捷尔任斯基的夫人。

    佐霞,我的小亲爱:

    我的宝贝,就在今天,我收到了你1月31日的来信,以及大伙的明信片。

    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我内心枯燥昏暗,而今,我前从未有地高兴。我感到生活重新燃起了灯光,希望之火点亮前方,整个世界都在对我微笑。今天是个转折点,我的思想重新回归正轨,共同追求我们的欢乐生活。

    亚西克的身体是我最大的担忧,他最近的健康状况如何?我虽是忧心忡忡,但我心底总是有一份执念:有你和朋友的细心呵护,他怎么会不好呢。我有无穷尽的信心和勇气,我相信等我见到他,我将会牢牢地把他扣在心口上,让他感受我的心跳,感受我的信念和勇气。这就是我对他最大的爱,对他的鼓励,也是我对待生活的一种达观向上的态度。

    我已经看到他的照片了,他又长大了。我深切地期待和盼望和他团聚,到时候,我要看着他、抱着他、爱抚他。我的宝贝,我一定会回来的,我要回来。我可以忍受一切,我感受不到悲观绝望,就如今天的心态一般,我充满了无穷尽的信心。痛苦、忧心都是短暂的,没有什么是我所不能承受的,欢乐将会永存,我将会拥有最宝贵的财富。

    过去的十七个月并不是毫无意义的,它们不是仅仅挥霍时光,从我现在昂扬的精神面貌可知,它们意义重大。我还可以在这儿继续抗争很久,也许会持续整个1914年,但这不能摧毁我钢铁般的信念。

    亲爱的,给我回信的时候,请和我说说外面发生的事吧。

    你的费利

    1914年2月2日于华沙监狱第十看守所

    亲爱的佐霞:

    一个月前,我怀着沉痛的心情给你书写那封信,却出乎意料地收到了你的两封回信和亚西克的一封信。现在重新整合一下思绪来写,显然已经来不及了,请原谅我如此的做法。

    你让我如何能放心得下,你的沉默,你的闭口不言,让我想到很多可怕的情况,让我害怕。好在一切都过去了,而你1月4日和1月7日的明信片也让我心安了许多。我亲爱的佐霞,我现在虽然依旧在监狱,可是当你想起我时,千万不要悲观绝望,这都是暂时的。无论我置身何等的处境,我从未抱怨过生活,从未丧失对生活的憧憬。甚至不堪重负,被现实欺凌得喘不过气,被生活迫害得支离破碎,我依旧能够保持灵魂的镇定激荡,保持着对爱的理解。我所热爱的生活就是这般,真实的、向前发展的,道路是前进性和矛盾的统一体。我是多么的庆幸,我还能看得见,听得到,摸得着,心中还有恩情。无论在监狱,还是在外面的世界,即使面对艰难险阻,只要信念不垮,就无所畏惧。它是不朽的篇章,是星星月亮,是神话的讴歌。每当我心中荡漾着这样的声音,我的心儿也跟着歌唱,我看到了美妙梦幻的庄园,那里宁静祥和充满希望,我愿这样的心声长长久久弥漫心底,感染周遭。

    每当我看到晴空万里,看看满天繁星,就感觉它们在活泼地向我诉说着什么;每当我思绪悠长,想起我宝贝亚西克娇小诱人的笑脸,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就会无比欢畅;每当我想起爱人和朋友的名字,就会无比坚定。我的内心多么饱满丰富,我就像一个无知的孩童一样,只知道这些就够了,看到的都尽是真善美。

    我知道你担心我的身体状况,我很好,身体结实得很,也不可能生病或者咳嗽,而今年冬天牢房出奇的暖和,这着实是一件怪事,吃喝也很好,放心。

    而我也将再过三周半转移到省监狱去,这个我已经跟你说过。

    亲爱的,允许我对我们的宝贝亚西克给予关怀和问候。我很抱歉不能马上见到他,但是我知道他爱吃的薄荷蜜糖饼干,请以我的名义给他买上六块。我的小宝宝,小心肝,我的孩子,我的亚西克,爸爸爱你,爸爸多么希望可以看到你,抱抱你。等我回来,等我一出监狱,我将会立马飞到你和妈妈的身边。

    我会坐上火车,离你越来越近,你一定要跑得比妈妈还快,第一个出来迎接我,让我看清你,举着你,把你抱得紧紧的,让我亲亲你的小脸蛋。

    我的孩子,爸爸祝愿你永远健康结实。爸爸爱你。我的小宝,我是你的爸爸费利克。

    你的费利

    1916年2月于奥廖尔差役犯中央监狱

    我的灵魂飘散在你的身上

    ——德斯蒙林致吕西尔

    德斯蒙林(1762年~1794年),法国大革命时期风云人物,雅各宾派重要成员之一。但后来却在革命党的自相残杀中被送上了断头台。这封信是德斯蒙林在去世前写给妻子的诀别信。

    吕西尔,德斯蒙林的妻子。她为了使丈夫免上断头台,进行了一系列不懈的努力,最终不但没能救出丈夫,还使自己在两周后被送上了断头台。

    亲爱的,你也许还没有收到我的信的附本,对吧。

    人只有在睡梦中才会忘却忧愁。在我的梦乡中,我是一个英勇自由的人,我没有身陷困苦,我自由快乐。上帝大发慈悲,他让我在睡梦中看到了你、荷拉慈、达龙。我看到我们的孩子失去了一只眼睛,他的面部交缠着一根绷带。

    我被瞬间惊醒了。我依旧置身在如此的牢笼中,身上挂着铁链,天明了。

    我亲爱的,我再也不能看到你了,不能听你说话了。上苍剥夺了我聆听的快乐,只在最后一刹那,我看到你和你母亲在向我呼唤,不明所以的孩子,也赶忙着叫“爸爸,爸爸”。我再也不能看到你们欢乐的笑脸,我失去了如此美妙的幸福。如今唯有在梦中和你相会是我所期待的,也是唯一可能实现的。而此刻,我依然毫无睡意,只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争取一切的时间写信给你。

    我推开窗户,寂寞之感席卷心头,一想到我与你的分离,竟痛得思绪全无。我不禁潸然泪下,感怀身世,我将要从我的坟墓中对外哭喊:“吕西尔,我的吕西尔,我亲爱的吕西尔,你在哪里?从前的你总是习惯性依偎着我,现在你将靠向哪里?你总是喜欢双臂环在我的腰际,现在将会放在哪里?你的脖子、臂膀、手足、娇嫩的双唇都在哪里?”

    昨天是多么悲惨的日子,在和你分开后的每一秒,我感觉我要死了,灵魂早已脱离,我的灵魂飘散在你的身上,即使使出所有力量,也无法使他剥离开来。没有人可以让你们分开。昨天,我看到你的母亲出现在花园中,她看着我,从她的手帕和放下的面纱上,我可以看到她的痛苦,我的心几乎裂开。我本能地想上前去握住她的双手,给予她力量,可是有人阻拦我,我只有反抗,最终只能走向铁栏,双膝跪下。她看着我,同样心中绞痛,我紧紧握着自己的双手,是拜托也是求情。请在下次到来的时候靠近点,我希望可以看清楚你们全部,或许在视野范围内,是安全的。

    我听到隔壁的一阵叹息声,那是悲痛受苦的病人的呻吟,我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偶然发现墙上的缝隙。我和他做了交谈,他问我姓名,我如实相告,他失声叫了一声“我的天啊”,然后跌坐在地上。后来他继续说道:“我是德格朗坦,你怎么也被关了,难道反革命的力量已经登峰造极了吗?”我们只是做了简单的交谈,没有更深一步的交流。或许是我们都忌惮惹毛了心中的激愤,让我们暴跳狂躁。也有可能是出于现实的考虑,害怕被人听闻,把我们分开拘禁。我亲爱的吕西尔,你无法想象我现在的生活,完全置身于黑暗之中,没有真相,没有审讯,没有外界的丝毫信息。这是一种临界于死亡边际的生存,是固定住了一切,活着躺在棺材里度日。亲爱的,都说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自己内心,便会心安理得,这句话完全就是疯子说的,我可爱的妻子,除非上帝是疯子,这句话才可能是真理。

    革命裁判所的委员们通常会在这个时间点来问我,是否图谋反抗共和国。

    这是何等的荒谬,我对共和国的虔诚岂容他人随意诬蔑。我很清楚自己即将遭遇怎样的命运。我亲爱的妻子,我的洛洛特,我只希望你好,幸福安康,代我向父亲向家人问好。

    我一直的担忧终于应验了,可是我的生命在最后一刻也没有对不起你。我是你的好丈夫,是我们仁德的父亲的好儿子,是我们可爱儿子的好爸爸。我将会踏着兄弟们的脚印,为共和国而死。凡是正义、自由、明真理的人都将会对我表示敬意。我现在三十二岁,这五年来在追求真理的革命道路上,虽步履维艰,但依旧活了下来,而今,我要死了。

    我亲爱的吕西尔,我是可怜的诗人,天生就是力求伸张正义的。四年前,我为一个生下十个小孩的母亲作了辩护,为她忙碌奔波很多天,她没有钱请律师。而有一次,在我父亲败诉的那个案子上,我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反败为胜。

    那些今天即将审判我,杀害我的陪审们当时唏嘘不已。我用词合情合理,情至理顺。我只是一个大胆狭隘的正义使者,我从未做过任何阴谋的事情。我是因快乐而生,为你而活,为我们,为你的母亲,我的父亲,我们的几个亲密朋友而存在的。

    我有一个梦想,是圣皮耶尔的梦,是一个共和国的梦想,是一切人所持有的梦。人类如此荒淫无道、残酷不仁。我只是在我有关着作中戏谑了某些同志,这被无形地放大,忘却了我的贡献。我只是无法理解。我这调侃的方式,连累了我和丹东的友谊。而今,我也即将死去,去会我的友人,谢谢这些刽子手们。任凭我们陷入无望的深渊,我的同志、朋友、“山岳党”大多数人,他们曾经都是我亲密的良友,他们鼓励我、亲吻我,和我握手、和我热情相拥。许多曾经排挤过我,和我喧嚣对抗讲道理的人,都信赖我不是一个阴谋家。我必须以共和主义者的名义而死,既然自由出版言论没有权利的保证。我将会以我的头颅来宣泄点醒世人,就算不送我上断头台,我也将会拔剑自刎,以此明鉴。

    1794年4月1日晨5时

    你是我生命中的勇敢伴侣

    ——莱昂致列昂尼

    莱昂·甘必大(法语:LéonGambetta,1838年~1882年),法国共和派政治家。

    1870年九月革命后任“国防政府”内政部长;巴黎被围后他冒着风险,乘气球飞越普军封锁线离开巴黎,准备组织新军,抗击普军;领导共和派反对保皇党恢复帝制,扞卫了第三共和国。1879~1881年任众议院议长;1881~1882年被任命为法国总理兼外交部长,推行殖民主义政策,主张对德战争。1882年12月31日遇刺身亡。

    列昂尼·列昂,莱昂·甘必大的女友,她为保持良好的政治生命,不愿意和他结婚。

    我亲爱的爱人,你的驱除忧愁和自寻烦恼,对于你不正当的自责我是颇有感触的,但我不能告诉你我是怎样快乐的。你时而庄严肃穆,时而兴奋雀跃,时而真情自然。我只希望你可以一直保持如此,我希望你可以顺其自然,跟随自己心跳的节拍,做一个真实可爱的妻子。你拥有钢铁般的坚强意志,坚守着自己的信念,可以对抗一切不明所以的意外变故,并且游刃有余、驰骋其中。

    我所遭遇的骇人听闻的现实告诉我,我的命运最终无法改变,而你也是我的必然选择,将会是我生命中务实可靠的勇敢伴侣。现实的残酷真实,是一种赤裸裸的教训。

    你知道你所犯的错误吗?你可以用下列这些条框为基准来衡量。能够使我欢乐的,却是你所恐惧的东西。你在对待生活上,那种始终如一的心态让我倾慕,而这种幻化出来的心思附着在你的身上,与我的心永远无法分离。一个人必然需要快乐,而那种快乐却是萌发于自然之中的。只有发自内心的舒适欢愉,才是最棒的。而在当下这种悲惨的时期中,这种形式的快乐简直就是一种奢望。祖国领土的支离破碎,糟糕恶劣的现实状况,丧权辱国的割舍土地,飞祸丛生。我们如何能在此情此景下去索要这不合时宜的快乐呢?长年累月的享乐时期已然逝去。忧愁是我们共有的不幸,我的妻子和祖国在我心中拥有同等温存敬爱的地位。

    我总是自以为是地认定,此刻焦虑就已经不复存在了。我们不幸的祖国又即将忍受痛苦和恐惧度过一个新年。我们领导失误,注定最终会和那贪得无厌的德意志人作殊死的战斗。

    在新年到来之际,这些人并没有消停。权力的压制、解散的军队、沉沦深陷的国家,欧洲已被空前地奴役着,面对此情此景,人们不寒而栗。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一句话:我对法兰西对祖国有着无穷尽的担忧和害怕。我的心情不能平复,我已经和你诉说得太多了。期望你星期一来看望我。

    我爱你,想与你深情接吻。

    1873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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