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明评点曾国藩奏折-原折 遵旨会筹规剿皖逆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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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丰九年十月十七日

    奏为遵旨悉心筹酌,恭折复奏,仰祈圣鉴事。

    窃咸丰九年九月二十八日,承准军机大臣字寄,九月二十一日奉上谕:

    曾国藩奏遵旨筹剿皖匪机宜,现已由鄂回驻巴河一折。皖省贼氛甚炽,必须楚师东下方可扫荡。曾国藩奏称:以两军循江而下,规取安庆、桐城;两军循山而进,规取舒城、庐州。各军所部兵勇,自即照官文前奏派拨。该侍郎独任一路,尚拟将萧启江调回,派张运兰留湘协防。但萧启江一军已入粤西。现当桂林危急万分,全恃此军援应,急切未能调回。至湘中防堵,尚有兵勇可派,着该侍郎斟酌情形,即将张运兰调取回鄂,亦可补萧启江之缺。

    再,本日据袁甲三、庚长奏:现闻官文等筹议进兵剿办皖逆,并议令胜保等于东北路截剿。惟胜保、傅振邦兵力单弱,一经楚师大举,深恐驱贼北窜,请饬由光州、固始、颍州一带,绕赴北路进剿等语。曾国藩所奏北路一军由商城前进,本去颍州不远,惟须折赴六安,规取庐州,则蒙、亳等处已难兼顾。此时捻、粤勾结,设因南路不支,竟图北窜,恐傅振邦、翁同书等不能堵遏,袁甲三等所虑,亦不为无见。着官文、曾国藩、胡林翼再行悉心筹酌。所有东下四军内,应如何派出一军,取道光、固、颍州,绕出怀、蒙以北,与胜保等官军会合南剿,俾逆匪不致北犯,是为至要。袁甲三等原折,着抄给阅看。至此次官文等会筹大举,关系全局利害,总须计出万全,不妨稍迟时日,谋定后动也。将此由六百里各谕令知之。钦此。

    仰蒙皇上筹维全局,指示机宜,曷胜钦感!伏维自古办窃号之贼,与办流贼不同。剿办流贼,法当预防以待其至,坚守以挫其锐。剿办窃号之贼,法当剪除枝叶,并捣老巢。今之洪秀全据金陵,陈玉成据安庆,私立正朔,伪称王侯,窃号之贼也。石达开等之由浙而闽、而江、而湖南、而广西,流贼之象也。宫、张诸捻之股数众多,分合无定,亦流贼之类也。自洪、杨内乱,镇江克复,金陵逆首,凶焰久衰,徒以陈玉成往来江北,勾结捻匪,庐州、浦口、三河等处,迭挫我师,遂令皖北之糜烂日广,江南之贼粮不绝。臣等窃以为欲廓清诸路,必先攻破金陵。全局一振,而后江南大营之兵,可以分剿数省,其饷亦可分润数处。欲攻破金陵,必先驻重兵于滁、和,而后可去江宁之外屏,断芜湖之粮路。欲驻兵滁、和,必先围安庆,以破陈逆之老巢,兼捣庐州,以攻陈逆之所必救。诚能围攻两处,略取旁县,该逆备多力分,不特不敢悉力北窜齐、豫,并不敢壹意东顾江浦、六合。盖窃号之贼,未有不竭死力以护其本根也。现拟四路进兵,自江滨而北。第一路由宿松、石碑以规安庆,臣国藩亲自任之。第二路由太湖、潜山以取桐城,多隆阿、鲍超等任之。第三路由英山、霍山以取舒城,臣林翼亲自任之,先驻楚、皖之交,调度诸军,兼筹转运。第四路由商、固以规庐州,调回李续宜一军任之。

    袁甲三等原奏,恐驱贼北窜,请由光、固、颍州绕赴北路等语。查湘勇久战江滨,于淮北贼情地势,不甚熟悉,能否绕出怀、蒙以北,应俟李续宜军至固始后,察看情形,再行奏明办理。

    至萧启江一军,臣国藩前于奏明后,即经檄调来鄂。嗣闻桂林解围,又经飞札催调。计日内当已由粤回湘。张运兰一军,经湖南抚臣派防郴州。该道久劳于外,适值防务稍纾,禀请给假三月,暂予休息。臣国藩与骆秉章皆经批准,难遽北来。应恳皇上天恩,仍饬萧启江来皖,俾臣等少收臂指之助。除俟各军取齐,再行驰报外,所有遵旨悉心会筹缘由,谨合词恭折,由驿五百里复奏,伏乞皇上圣鉴,训示施行。谨奏。

    译文

    遵旨筹划用兵安徽折

    为遵旨用心斟酌筹划事宜,恭敬具折复奏,请求皇上鉴察。

    咸丰九年九月二十八日,接到由军机大臣寄来九月二十一日所奉上谕:“曾国藩奏遵旨筹剿安徽贼匪机宜,现在已由武昌回驻巴河一折已阅。安徽省贼匪气氛很炽烈,必须湘军东下方可予以扫荡。曾国藩奏称:以两支军队沿长江而下,规划夺取安庆、桐城;以两支军队沿山而进,规划夺取舒城、庐州。各支军队的兵勇,自当按照官文先前奏折所言即刻调拨。该侍郎独自担负一路,尚拟将萧启江从湖南调回,派张运兰继续留在湖南协助防守。但萧启江一军已入广西,现在正当桂林危急万分,全仗这支军队援应,急切之间不能调回。至于湖南的防堵,尚另有兵勇可派。着该侍郎依情形斟酌,即刻将张运兰调回湖北,也可弥补萧启江之缺。另外,本日据袁甲三、庚长奏报,现在听说官文等筹议进兵剿办安徽贼逆,并商议命令胜保等人于东北一路截剿。但胜保、傅振邦兵力单薄,一旦湘军大举进攻,很担心把贼匪驱向北边流窜,请命令由光州、固始、颍州一带,绕道奔赴北路进剿等语。曾国藩所奏北路一军由商城前进,本离颍州不远,但要折转奔赴六安,规划夺取庐州,则蒙城、亳州等处已难于兼顾。此时捻军、太平军互相勾结,若因南路不能支撑,竟然向北逃窜,担心傅振邦、翁同书等不能堵遏。袁甲三等人的顾虑,也不能说是无见。着官文、曾国藩、胡林翼再行用心斟酌筹划。所有东下的四支军队之中应该如何派出一支,取道光州、固始、颍州,绕出怀宁、蒙城以北,与胜保等官军会合南剿,使逆匪不至于向北边侵犯,这是至为紧要的。袁甲三等人的原折,着抄给阅看。至于这次官文等会商筹划大举,关系到全局的利害,必须计谋出于万无一失才行,不妨稍稍推迟一些日子,谋略制定妥当后再行动。将此件由六百里快递告知。”钦此。

    敬蒙皇上筹运全局,指示作战机宜,不胜钦佩感激。臣等以为自古以来,剿办窃取国号的贼与剿办四处流窜的贼不同。剿办流窜之贼,其法在预防,坐以等待他来,坚守城塞以挫败他的锋锐。剿办窃取国号之贼,其法当在剪除他的枝叶,并捣毁他的老巢。当今洪秀全占据金陵,陈玉成占据安庆,私自建立国号,称王称侯,这是窃取国号的贼。石达开等人由浙江而福建,而江西,而湖南,而广西,这是流窜之贼的表现。宫(龚)得树、张乐行诸捻军股数众多,分分合合无定准,也是流窜之贼一类。自从洪秀全、杨秀清内讧,镇江收复,金陵城里逆贼首领的凶恶气焰衰退已久,仅只有陈玉成往来长江以北,勾结捻军,在庐州、浦口、三河等处多次挫败我军,遂令安徽北部地区糜烂日益扩展,长江南部的贼人粮食不至于断绝。

    臣等以为,要肃清各路敌军,必须先攻破金陵。全局一旦振起,而后江南大营的兵可以分剿数省,它的军饷也可分出一些补贴其他军队。要想攻破金陵,必须先驻重兵于滁州、和州,而后可以除去江宁的外部屏障,断掉芜湖的粮路。要想驻兵于滁州、和州,必须先围攻安庆,用以破除陈玉成的老巢,兼顾捣毁庐州,借以攻破陈玉成所必须救的城池。若真能围攻安庆、庐州,拿下旁边的县城,陈玉成防备处增多,兵力分散,不但不敢全力往北窜向山东、河南,也不敢一心一意东顾江浦、六合。因为窃取国号的贼,没有不竭尽死力来保护它的根本之地的。

    现打算四路进兵,沿着江边向北开拔。第一路由宿松、石碑而进,用来规复安庆,臣曾国藩亲自负责。第二路由太湖、潜山而进,用来攻取桐城,多隆阿、鲍超等人负责。第三路由英山、霍山而进,以攻取舒城,臣胡林翼亲自负责。先驻扎在湖北、安徽的交界地,调度各路军队,兼顾筹划转运。第四路由商州、固始而进,以规复庐州,调李续宜一军回来担任。

    袁甲三等人的奏折中有担心将贼人驱向北窜,请由光州、固始、颍州绕道北路等语。湘军在长江边作战日久,对于安徽北部贼情地势不太熟悉,能不能绕道出怀宁、蒙城之北,应等李续宜的军队到固始察看情形后,再奏明如何办理。

    至于萧启江一军,臣曾国藩在奏明后,即刻发文调来湖北。近日听说桂林已解围,又赶紧发文催促,估计日内已由广西回湖南。张运兰一军,由湖南巡抚派往郴州防守。该道员长久在外辛劳,恰好遇上防守任务稍稍舒松,已来禀请给他三个月的假期,暂时休息一下。臣曾国藩与骆秉章都已经批准了,一时难以北来。恳请皇上天恩,仍命萧启江来安徽,使得臣能稍稍收指臂之助。除等各军到齐再行奏报外,所有关于遵旨尽心会商筹划的经过,谨共同具文由驿站五百里快递奏明,请皇上鉴察教训,以便施行。谨奏。

    评点

    胡林翼为曾氏跑官

    这是由曾氏主稿,与湖广总督官文、湖北巡抚胡林翼会衔的关于用兵机宜的一道重要奏折。这道奏折后面有一个极有意思的官场背景,让我们先来说一说它。

    曾氏复出到现在已是一年零四个月了,与复出前相比,这段时期,他仍不算顺畅。他本是奉命援助浙江的,走到南昌时,接到朝廷命令,说是浙江已经缓解,敌军已进入福建,令他改道直接援闽。原来,此番曾氏所面临的敌人,依旧是在江西时的老对手石达开。只不过石达开已和洪秀全闹翻了,他率领自己的部属改变过去据守城池的做法,实行流动作战的策略。他从江西到浙江,现在又由浙江来到福建,实施他的远征计划。于是,曾氏带领部队来到与福建省交界的江西建昌府。

    刚驻扎下来,便遭遇瘟疫,七千多人的一支军队病者死者竟近二千人。接下来便是三河之役发生,全军覆没的噩耗给建昌军营罩上浓重的悲哀压抑之气。好容易将士气恢复过来准备进兵福建时,石达开又率领部队沿闽赣进入湖南南部,然后又全力围攻宝庆府。曾氏军队中有一千七百多人来自宝庆府各县。得知这个消息后,人人思家,军心浮动。复出以来的这支湘军饱尝跋涉之苦,却一无战功,曾氏心里颇为焦虑。这时,他的一位朋友向他伸出帮助之手。此人便是胡林翼。

    无论从公事出发还是从私情出发,胡都希望曾氏事业成功。作为一省巡抚,胡对曾氏无地方实权的难处深为理解。眼看曾氏复出这么久了,朝廷依旧没有给他一个方面实职,胡决定帮他一把。

    帮人弄官职,这有点类似今天的“跑官”。今人跑官,多是到上层活动,祭出去的法宝无非是钱财礼物美女等等。这种跑官远不及胡林翼为曾氏跑官的文明。

    胡见石达开起劲攻打宝庆府,从石的行军路线分析,下一步无疑是进军四川。四川号称天府之国,是国家的重要钱粮之源,朝廷一向看得重。曾氏本来便是奔着石达开而复出的,但一直还没有交上手,眼下正在建昌、抚州一带闲着,若让曾氏率部入川对付将要进川的石达开,自是正理,朝廷一定同意。四川无劲旅,曾氏带这支军队入川后,朝廷很有可能将四川总督一职授与他。如此,曾氏便成为封疆大吏了。胡认为自己与皇上的亲密度不及官文,遂请官文出面。

    头等侍卫出身的官文是满洲正白旗人。他本是个庸才,却顺顺溜溜地做了一世的大官,最大时做过文渊阁大学士,居内阁大学士之首。此人为何如此有官运?原来,他自有他的一套庸官做法。

    战争爆发后,武昌因其地位的重要,很快便成为一个主要的战场。一同驻守在武昌城内的湖广总督与湖北巡抚,常因军事问题,让原本难以协调的同城督抚之间的矛盾更为加剧。无论是徐广缙与常大淳,还是吴文镕与崇纶,杨霈与陶恩培,武昌城内的湖督鄂抚一直没有很好地合作过,结果是兵溃城破,两败俱伤。轮到官文出任湖广总督、胡林翼出任湖北巡抚时,一时豪杰的胡对庸碌无为的官,自然极不满意,多次想弹劾官而换人。这时,胡甚是信任的部属阎敬铭劝他:与其弹劾他,不如利用他。官无非是无能贪财图享受爱虚荣罢了,你每年送几十万两银子给他,让他花,只求他不干涉不掣肘你就行了。面子上你对他客客气气,重大事情上你作出的决定,他能给你签字画押,目的就达到了。这样,你在湖北的事业成了功,他不费力坐享其成,彼此都好。假若挤走了官,换来的是一个精明强干的人,事事要自己拿主意,那时你这个湖北巡抚反而难当了。再说,官是朝廷相信的满人,说不定正是朝廷有意要监视你的耳目。你将这个耳目化为你的心腹,日后的好处多着哩!

    胡的脑子猛然开了窍,与官的相处态度立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又是大把送银子给官,又是认官的姨太太做干妹,又是逢人便称赞官有才有德。很快,官就被胡彻底笼络了,事事都听胡的,自己不想一点事,乐于做一个逍遥自得的橡皮图章。朝廷则称赞湖北督抚水乳交融,是其他同城督抚的学习榜样,对官、胡二人都格外器重。到后来,随着战事的步步推进,吃喝玩乐的官频频高升,又是封太子少保,又是封伯爵,出尽了风头。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胡思索良久,给官文写了一封二千余字的长信,详详细细地为官准备了推荐曾氏入川的八条理由,其中一再提醒要点明请朝廷授曾氏川督的意思:“以涤帅前往而兼总督,则士民输将,争先恐后,不致即虞饷竭,致呼救于司农,以增主上之忧……”“涤帅若得蜀中兼署总督,军务紧急,必能不请外饷;军务平定,必能每岁协济京饷二百余万。此可于奏中切实声明,必能保其不误。”“须嘱之蕙生精心结撰,将利害得失之故,明白晓畅,尤以必得总督为要着。”又援引林则徐、陶澍两位前辈如何荐贤来作榜样,甚至说荐举人才“隐德必及子孙”。胡对曾氏的这番殷殷之情,真让后人感慨。

    官接信后立即照办,给朝廷上了一折。说石达开下一步的计划肯定是针对四川,应命曾氏入川防堵。朝廷认为官所虑的是,立刻下诏命曾氏率部进川。但令人失望的是,朝廷并没有将四川总督一职授给曾氏,也就是说胡为曾氏跑官的目的没有达到。按理说,以曾氏的资历、官阶和眼下的重要地位,授曾氏以总督并不过分,但朝廷就是不给官文这个面子,不将四川总督授予曾氏。个中原委,实堪咀嚼!

    且说当时曾氏接到朝廷命他入川而又不给川督的上谕后,心里极不情愿,他虽然奉旨起程,但一路上走得很慢,又上奏陈述入川的困难。在从江西抚州到湖北黄州这段时间里,他一路上接到四道上谕,每道上谕都催他赶紧进川。曾氏采取拖延的办法来对付,借口天气热,兵勇得病者多,宜休整休整。这一拖给他拖来了一个好机会。原来,石达开在围攻宝庆府未破后,没有北上四川,而是折回南下,一时议论纷纷的四川形势开始缓和。胡林翼抓住这个机会将曾氏留住。《胡林翼年谱》说:“曾公之驻建昌也,骆公曾奏陈军情缓急,请饬移师安徽。及是,公乃画图数十纸,指陈形势,曾以客军孤悬愈非计,且安徽寇合捻寇蔓庐、寿,议留曾公并力谋皖,怂官文公复言之。有诏俞允。”

    胡留曾氏合力图谋安徽,再次怂恿官上奏。官很听话,即为曾氏奏请。朝廷果然答应了。于是曾氏免去了四川之行,也便有了这道由三人会衔的奏折。为什么曾氏没有川督头衔就不能去四川,非要留在东南一带呢,留在此不也没有地方实权吗?这是因为对付太平军,才是曾氏及其湘军的事业。而太平天国的都城在南京,太平军的主力及活动的主要地域在东南诸省,要建功立业,当然只能在这一块地方。四川省在当时人们的心目中,是一个交通很不方便的偏远省份,进也难出也难。到了四川,便有一种远离中心的感觉。所以不只是曾氏本人,他的部属包括普通勇丁也都不大情愿去。在东南,虽说没有地方实权,有客寄虚悬的味道,但湖广就在身边,胡林翼、骆秉章等人都是尽力在支持湘军,一旦进了四川,与湖广联系困难,那就更加客寄虚悬了。有此两点,曾氏便不能去。胡从湘军事业的大局出发,也不能让曾氏无川督之名而去四川。

    现在,我们可以来具体说说这道奏折了。

    这道奏折体现的是曾氏等人一个新的战略部署。它的核心是,湘军对太平军的战场,已从江西全面移往安徽。湘军在江西足足打了五年恶仗,直到曾国荃的吉字营打下景德镇,收复浮梁县,江西才可谓全境肃清,战事完结。大部分从江西撤退的太平军前往安徽,与这些年在皖北闹腾厉害的捻军合作,企图力保天京的外围屏障,与清廷的军队再作一番死死的较量。为期三年的安徽争夺战,以此折为标志拉开了序幕。曾氏所部署的进兵皖北的四路人马,后来打得最为激烈残酷的仍属他所亲任的第一路,而影响全局的也是这一支人马的进展。这是因为,它所主打的目标安庆,不仅是安徽的省垣,更是长江中游的一个重要码头,它在水路上起着扼控南京城的重要作用。在这道奏折中,曾氏关于“窃号之贼”与“流贼”的思考,为清廷对付洪秀全、李秀成与石达开及捻军所采取的不同措施,提供了理论上的依据。

    奏折中所提到的袁甲三,时任署理漕运总督,与时任江南河道总督的庚长一道统率安徽绿营,在皖北与太平军捻军作战。袁甲三为河南项城人,系袁世凯的叔祖。

    写作简析 在托出四路进军皖北的用兵计划之前,先提出“窃号之贼”与“流贼”的不同办理方法,为此次战略转移铺垫理论基础。

    要言妙道 自古办窃号之贼与办流贼不同。剿办流贼,法当预防以待其至,坚守以挫其锐。剿办窃号之贼,法当剪除枝叶,并捣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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