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为钦奉迭次谕旨,通筹全局,并办理大概情形,恭折复陈,仰祈圣鉴事。
窃臣于四月二十五日,承准军机大臣字寄,咸丰十年四月十八日奉上谕:
本日据乔松年奏常州城外各营已溃,郡城被围,无锡乡间已有贼踪等语。为今之计,自以保卫苏、常为第一要务。着官文、曾国藩、胡林翼熟商妥议,统筹全局。即令曾国藩统领所部各军,赴援苏、常,或未能深入救援,亦可扼截江面,以杜北窜等因。钦此。
四月二十八日,准官文咨开,二十五日准军机大臣字寄,四月十九日奉上谕:
现在常州岌岌可危,无锡又有贼踪,可以径犯苏城。江南大局,几同瓦解。曾国藩接奉此旨,即统率所部兵勇,取道宁国、广、建一带,径赴苏州,相机兜剿,以保全东南大局,毋稍迟误等因。钦此。
同日承准军机大臣字寄,四月二十一日奉上谕:
本日据徐有壬、许乃钊奏,贼逼苏州,和春受伤身故,张玉良在无锡一带驻扎,请催各路援兵。现在江南情形,万分危急,亟待援兵速集,以冀挽回大局。曾国藩已有旨署理两江总督,自应统带各军,兼程前进等因。钦此。
仰见圣主眷怀南服,移缓就急之至意。臣于四月二十二日,准张芾来函:苏州于十三日失守。旋接王有龄咨函:常州于初六日失守,无锡于初十日失守,张玉良于十四夜回抵杭州等语。接阅之下,骇愤莫名。窃以为苏、常未失,即宜提兵赴援,冀保完善之区。苏、常既失,则须通筹各路全局,择下手之要着,求立脚之根本。自古平江南之贼,必踞上游之势,建瓴而下,乃能成功。自咸丰三年金陵被陷,向荣、和春等皆督军由东面进攻,原欲屏蔽苏浙,因时制宜,而屡进屡挫,迄不能克金陵,而转失苏、常。非兵力之尚单,实形势之未得也。今东南决裂,贼焰益张。欲复苏、常,南军须从浙江而入,北军须从金陵而入。欲复金陵,北岸则须先克安庆、和州,南岸则须先克池州、芜湖,庶得以上制下之势。若仍从东路入手,内外主客,形势全失,必至仍蹈覆辙,终无了期。臣所部万余人,已进薄安庆城下,深沟固垒,挖浚长壕。若一撤动,则多隆阿攻桐城之军,亦须撤回。即英山、霍山防兵,均须酌退。各路皆退,则军气馁而贼气盛,不但鄂边难以自保,即北路袁甲三、翁同书各军,亦觉孤立无援。是安庆一军,目前关系淮南之全局,将来即为克复金陵之张本。此臣反复筹思,安庆城围不可遽撤之实情也。
臣奉恩命权制两江,必须带兵过江,驻扎南岸,以固吴会之人心,而壮徽、宁之声援,无论兵之多寡,将之强弱,臣职应南渡,不敢稍缓。现定于十日内拔营渡江,驻扎徽州、池州两府境内。拟于江之南岸,分兵三路:第一路由池州进规芜湖,与杨载福、彭玉麟之水师,就近联络;第二路由祁门至旌、太,进图溧阳,与张芾、周天受等军就近联络;第三路分防广信、玉山,以至衢州,与张玉良、王有龄等军就近联络。目下安庆之围不可骤撤,臣函商官文、胡林翼酌拨万人,先带起程,一面分遣员弁,回湘添募劲勇,陆续赶赴行营,以资分拨,约须七月方能到齐,八月方能进剿。此臣移师皖南,拟募新勇,分途剿办之情形也。
从前金陵大营,以苏、常为根本,饷糈军械,源源取给,故能支柱数年。臣今自皖南进兵,应以江西为根本。昨据安庆营中盘获逆首陈玉成自金陵发来伪文,内称现派贼目杨辅青、李世贤、李秀成等,直取苏、常,再攻徽、浙,以窜江西。又拟派贼目吴如孝、张乐行,由定远、秀、颍、六、霍,以窜湖北,两路大举等语。苏、常已失,则该逆所称各狡计,均属意中之事。急须先事预防。湖北各军,有官文、胡林翼调度堵遏,谅可无虞。江西兵力单弱,实不足以折新胜之焰,御百倍之贼,必须湖南劲旅,越境协防。湖南抚臣骆秉章素顾大局,为圣主所深知。此次贼若窥伺江西,所有兵勇饷械,仍当借资湖南。臣等往返咨商,竭五、六两月之力,办江楚三省之防。仰仗皇上威福,能待兵勇渐齐,布置渐定,然后贼众始至,与之力战,所以保固江西、两湖者在此,所以规复安徽、三吴者亦在此。目今贼焰方炽,人心大震,但求立脚之坚定,无论逆氛之增长。此臣闻贼计大举上犯,拟先防而后剿之情形也。
臣才识短绌,夙乏远略,姑就近处筹划,略陈梗概。其松江等属,是否尚存,苏省文武,殉难若干,暨淮扬完区,如何设法保全,应俟查明熟筹,陆续陈奏。其起程日期,亦俟另疏具报。谨将遵旨统筹全局,并办理大概情形,先行缮折,由六百里复奏。是否有当,伏乞皇上圣鉴训示。谨奏。
译文
苏常无锡陷落之后遵旨通盘筹划全局及如何收复等大致情形折
为接连奉到谕旨,通盘筹划全局,以及如何收复等大致情形事,恭谨具折答复陈述,请求皇上鉴察。
臣于四月二十五日,接到由军机大臣处寄来的公文,其中录有咸丰十年四月十八日所奉到的上谕:“本日据乔松年奏报,常州城外各军营都已溃散,城池被包围,无锡乡间已有贼人踪迹等语,处在当今形势下的考虑,自当以保卫苏州、常州为第一要务。着官文、曾国藩、胡林翼仔细商讨妥为计议,统一筹划全局。即令曾国藩统领所部各军,开赴前往援救苏州、常州,即便不可能深入江南直接救助,也可以做到扼控长江江面,用以杜绝贼军往北逃窜。”等等。钦此。
四月二十八日,由官文寄来的咨文中有二十五日由军机大臣处寄来的公文,其中录有四月十九日所奉的上谕:“现在常州岌岌可危,无锡又有贼人的踪迹,可以直接进犯苏州城。江南大局,几乎形同瓦解。曾国藩奉到这道谕旨后,立即统率所部兵勇,取道江西宁国、广信、建昌一带,直接奔赴苏州,相机包剿,用以保全东南大局,切莫稍为迟误。”等等。钦此。
同一天,接到由军机大臣处寄来的公文,其中录有四月二十一日所奉到的上谕:“本日据徐有壬、许乃钊所奏报,贼人逼近苏州城,和春受伤去世,张玉良在无锡一带驻扎,请催促各路援兵赶紧行动。现在江南的形势已万分危急,急切等待援兵迅速会集,借以指望挽回大局。已有谕旨任命曾国藩为代理两江总督,自应当统带各军日夜兼程前进。”等等。钦此。
从以上各件中可以看到皇上眷顾南方国土,将稍为松缓地的兵力东移救急的殷切之意。臣于四月二十二日,接到由张芾寄来的信,信上说苏州城已于十三日失守。紧接着接到王有龄的咨文,文中说常州城已于初六日失守,无锡城已于初十日失守,张玉良已于十四夜回到杭州等等,看后惊骇愤恨已极。
臣私下认为,苏州、常州未失守时,应立即带兵前往救援,力图保卫完善之城。苏州、常州既然已失守,那么则须通盘来筹划全局,选择下手的首要办法,求得站住脚的根本之地。自古以来,平定窃据江南的贼人,必须稳踞上游,凭着上游之地形取高屋建瓴之势,才能获得成功。自从咸丰三年金陵城陷落以来,向荣、和春等都是督率军队由东面进攻,原本是想像屏风样遮蔽江苏、浙江,依据时势而制定相宜方略,但屡次进攻而屡次受挫,至今不能克复金陵,反倒转而失去了苏州、常州。这并非兵力单薄,而是未得形势的缘故。现在东南决裂,贼军的气焰更加嚣张,要收复苏州、常州,南面的军队必须从浙江进入,北面的军队必须从金陵进入。要收复金陵,长江北岸地区则必须先克复安庆、和州,长江南岸地区必须先克复池州、芜湖,如此可以取得以上制下的形势。若依旧从东路入手,那么内与外、主与客之间的形势就全部失落了,必然会重蹈覆辙,始终无了结之期。臣所率领的军队万余人,已靠近安庆城下,深挖沟渠,构筑坚固堡垒,又挖通长壕。若一旦撤离,那么多隆阿围攻桐城的军队也须撤回,连英山、霍山的防兵也须酌情撤退。各路都撤退,则会使我军气馁而敌军气盛,不但湖北边界地域难以自保,即使北路袁甲三、翁同书等军队,也会觉得孤立无援。所以,安庆这支军队,目前关系着安徽南部的全局,以后也就是为收复金陵所预备的力量。这是臣反复筹划思考,认为安庆围军不应立即撤离的实际情况。
臣奉皇上之命暂时节制两江,必须带兵过长江驻扎在南岸,以坚固苏南各都会的人心,而壮大徽州、宁国等地的声援,无论兵力的多与少,将领的强与弱,按臣的职分应该南渡,不敢稍加松缓。现在已定在十天内拔营渡江,驻扎在徽州、池州两府境内。打算在长江的南岸分兵三路:第一路由池州进军规复芜湖,以便与杨载福、彭玉麟的水师就近联络;第二路由祁门至旌德、太平,进军图取溧阳,以便与张芾、周天受就近联络;第三路分防广信府城及玉山县,一直到衢州府,以便与张玉良、王有龄等军就近联络。目前安庆围师不能骤然撤离,臣已去信与官文、胡林翼商量,酌情调拨一万人,先带领起程,一面派人回湖南添募强劲勇丁,陆续赶到前线军营,以便分别调拨。这些勇丁大约需要到七月份才能到齐,八月方能投入战斗。这是臣移师安徽南部,且打算招募新勇分途对付贼军的情形。
先前金陵城边的江南大营,以苏州、常州为其根据地,饷银粮草军械等等,都依靠根据地源源不断提供,故能支撑好些年。臣现在从皖南进兵,应当以江西为根据地。昨日据安庆军营截获匪逆首领陈玉成从金陵发来的伪文,文内称现委派贼匪头目杨辅青、李世贤、李秀成等直接拿下苏州、常州,后再攻打安徽、浙江,借以流窜江西。又打算委派贼匪头目吴如孝、张乐行,由安徽定远、秀、颍上、六安、霍山,借以流窜湖北,两路大举等等。苏州、常州已丢失,则该逆目所说的各个狡计,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急须先行预防。湖北各军,有官文、胡林翼调度堵遏,想必可无顾虑。江西兵力单弱,实在不足以折损新胜之贼军的气焰。抵御强过百倍的贼匪,必须湖南的劲旅越出省境协助防守。湖南巡抚骆秉章素来顾全大局,为皇上所深知。这一次贼匪若窥伺江西,所有兵勇的粮饷器械,依旧应当借助于湖南。臣等人用公文反复商讨,尽五、六两个月的力量,办理江西、湖北、湖南三省的防务。依仗皇上的威福,能够等兵勇逐渐齐备,布置逐渐稳定,然后贼军才到,与他们拼力奋战,保固江西与两湖的指望在这里,规复安徽与三吴的指望也在这里。眼下贼匪气焰正很嚣张,人心大为震动,只求立脚的坚定,不去计较逆匪的增长程度。这是臣听说贼匪预计大举进犯,打算先防后剿的情形。
臣的才与识都很短浅,一向缺乏远略,姑且就近筹划,略为陈述大概,至于松江等地区是否还存在,江苏省的文武官员殉难多少,及苏北淮扬一带完善之区如何来设法保全,应等候调查明确仔细商讨后再陆续奏明。至于起程日期,也等另外具折上报。遵旨将统一筹划全局,以及办理的大概情形,先行具折,由六百里快递复奏。是否妥当,请求皇上鉴察训示。谨奏。
评点
一份绝密军事文件
这是曾氏结束客位正式做东南之主后,所上的第一道大奏折。实际上,它是一份最高战地统帅的战略部署计划书,在当时,属于顶尖级的绝密军事文件。在曾氏一生所拟的两千多道奏折中,此折也属于为数不多的最重要者之一。
两江原指江南省与江西省,康熙六年,析江南省为安徽、江苏两省,故两江实辖三省,即江苏、安徽、江西,而名则仍其旧。辖地既广,更兼所辖之区物产富庶,地域重要,故两江总督素为直隶总督之后的第二大总督,在全国十八省督抚中举足轻重。眼下,太平军活动的主要地区便是江苏南部和整个安徽省,且太平天国的都城便立在两江总督的驻地,洪秀全所住的天王府正是历届两江总督办公的衙门。
因此,与其说太平天国在与清廷争天下,不如说在与两江总督争地盘;与其说两江总督在代表朝廷收复失地,不如说在为自己争辖地。从某种意义上来看,两江总督即代表着朝廷。有清两百年来的两江总督这个官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重要过。
朝廷最终将当今这个最为重要、最有权力的官位给了曾氏,曾氏在感激莫名之中,自然深知责任之重大,利害之攸关。他的这道奏折,无论是对新江督形象的树立,还是对朝廷决策的影响,都非同小可。
当时,从朝廷一方来看,江南的大溃败似乎是一夜之间的突发事件。他们既无心理准备,也无事先的防患措施,只有依靠在长江两岸作战的军队及其主要统帅胡林翼、曾国藩等人,一旦将江督授予曾氏后,便把全部指望都放在他的身上,我们从短短数日内朝廷给曾氏连发四五道火急谕旨便可知。朝廷恨不得曾氏能收立马之效,将苏、常、无锡等苏南重镇克复。曾氏这道奏折便是在事态既异常严重,而朝廷又更是分外焦急的背景下拟就的。从四月二十八日接到军机处廷寄,到五月初三日上这道折子,虽只有五天的时间,但关于用兵三吴的思考,却已有一段时间了。因为一则江南大营溃败至今已有一个多月,作为曾氏当时所处的情状,他与其部属们不会不考虑眼下的战局。二则,这个时间里他与胡林翼、左宗棠有过聚会一处“纵谈累日”(《胡林翼年谱》中语)的经历。“中兴四大名臣”中的这三位,很少有机会相聚在前线,这时同在安徽宿松,吊唁因太平军攻破杭州而自杀的浙江巡抚罗遵殿,其谈话的主题必定是眼下的江南之战。所以,这道奏折决不是危难时的急就章,而是深思熟虑后的产物。
针对朝廷数次上谕的主旨——“统带各军兼程前进”,曾氏提出自己通筹全局的计划。这个计划的重点为:
一、苏、常既失,提兵赴援便不再是急务,重要的是求立脚根本,对于湘军而言,眼下的根本是江西,故赶紧从湖南招募劲旅来江西防守。
二、必须改变过去由东面进攻金陵的做法,而是从西面进攻,步步为营,才能收最后之成效。故而眼下围攻安庆的部队不能撤,且明确指出,目前围安庆的这支军队,就是日后围金陵的军队。
三、指挥部由现在的江北宿松移驻江南的安徽徽州、池州一带,并在南岸部署三支军队由西向东推进,不必骤然提师直插苏南。
这三个用兵要点,显然都与朝廷巴不得立刻收复苏南的焦急心情大不合拍,而是充分体现曾氏一贯“深沟高垒”、“稳扎稳打”的用兵原则。在危急之时,一个战地统帅能够不管中央的情绪,提出自己的一套行动方案来,这正说明该统帅临危不乱的品质:因胸中有数,才不会惟命是从;因定见定力强,才敢于坚持不同意见。
曾氏之所以有这份定识,一是基于历史的经验,一是鉴于眼前的现实。
历史的经验便是折中所说的:“自古平江南之贼,必踞上游之势,建瓴而下,乃能成功。”关于这句话,胡林翼也曾用相同的语言表述过:“古今谋吴、楚,必争上游,盖取高屋建瓴之势,千里江陵,一日可至。如王濬、杨素之造舟于蜀是也。又如秦之破楚,必先取巴蜀,方舟而下,以出扞关是也。”(《胡林翼全集·书牍》咸丰九年五月初六日致官文)
这种共识,无疑是曾、胡熟商后所得出的。当年西晋大将王濬从益州沿长江而下,先克武昌,继克建康(即南京),最终灭掉东吴的历史往事,为当今湘军头领们所熟知并着意效法。早在咸丰三年曾氏在衡州创办水师时便是牢记王濬灭吴的故事,后来在田家镇用烘炉板斧砍断太平军的拦江铁链,也是历史的重演。(刘禹锡诗句:“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
为什么要取西路进兵之法,而不能东路进攻呢?这是因为南京乃长江下游的一个大码头,这个码头是因为长江的缘故而形成,那么,夺取这个码头最省事的办法也只有依靠舟楫之力。靠舟楫,当然只能由上游取下游,也就是从西路挺进了。这就是曾氏所说的“形势”。
至于现实情况,是明摆着的,那就是东面军事多米诺骨牌似的惨局。东面进兵的战略方针的制定,要追根溯源的话,乃出于投机取巧急功近利的心态。这种心态,既为咸丰皇帝和中枢那些满蒙决策者所共有,也是苏南那些文武官员的一致取向。据野史记载,当初建立江北江南两个大营,便是咸丰帝暗藏“汉人卖命,满人获利”的心机。至于苏南那些文武们,大多数也是抱着坐收渔利之心,在一旁观望上游湘军的苦斗,没有几个人是准备与太平军以死相争的。才子出身的江督何桂清便是他们的代表。
看出“祸福相倚”这个客观存在,的确是中国哲人的一个伟大发现。咸丰十年江南大营及苏南的溃败便是一个极好的例证。倘若不是这场变故,苏南局面便依旧在何桂清、和春等人的掌管下,曾氏也便依旧只有在安徽打死仗的份,不仅仍然没有地方实权,不能确保湘军的粮饷供应,还要受到以咸丰为首的朝廷满蒙权贵的多方限制。如此所造成的后果,从朝廷方面来说,将推迟这场战争的结束,从曾氏和湘军方面来说,也便绝不可能有日后的独占辉煌。
为便于读者了解当时的局势及曾氏的军事部署,有必要把此奏中所提到的众多人物依出场先后作个简单介绍。
乔松年:山西人,进士出身,时任两淮盐运使,办理江南、江北粮台,为江南江北两大军营筹划粮饷。
徐有壬:顺天人,进士出身,时任江苏巡抚,太平军打下苏州时被杀。
许乃钊:浙江人,进士出身,曾做过江苏巡抚,后被革职,时以三品顶戴帮办江南大营军务。
和春:满洲人,武员出身。时任江宁将军,督办江南军务,节制江北军务。江南大营溃败后,逃至浒墅关自杀身亡。
张玉良:四川人,武员出身,时任广西提督,专办浙江军务。咸丰十一年,死于杭州战役中。
张芾:陕西人,进士出身,曾做过江西巡抚,被革职,起复后在安徽襄办军务。
王有龄:福建人,捐纳出身,时任浙江巡抚。咸丰十一年,死于杭州战役。
向荣:四川人,行伍出身,江南大营首建者。咸丰六年大营被击溃时任钦差大臣,逃至丹阳而死。
多隆阿:满洲人,武员出身,时任荆州副都统。
袁甲三:河南人,进士出身,时任漕运总督,督办安徽军务。
翁同书:江苏人,进士出身,时任安徽巡抚,节制安徽境内各军。
杨载福:湖南人,行伍出身,时以提督衔统领湘军水师。
彭玉麟:湖南人,秀才出身,时以布政使衔协统湘军水师。
周天受:四川人,行伍出身,时以提督衔总兵督办安徽军务。
陈玉成:广西人,太平天国后期重要将领,受封英王,系攻打江南大营战役的总指挥。
杨辅青:广西人,太平军主要将领,受封辅王。
李世贤:广西人,太平军主要将领,受封侍王。
李秀成:广西人,太平天国后期重要将领,受封忠王,时与陈玉成共同指挥再破江南大营之战役。
吴如孝:广东人,太平军主要将领,受封顾王,时为张乐行助手。
张乐行:安徽人,捻军总首领,自称大汉永王,后接受太平天国领导,受封沃王。
写作简析 以历史为鉴,以现实为衬,提出异于朝廷的用兵方略。奏折条理分明,文气壮盛。
要言妙道 自古平江南之贼,必踞上游之势,建瓴而下,乃能成功。
目今贼焰方炽,人心大震,但求立脚之坚定,无论逆氛之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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