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朋友同意了。可是等阿凡提睡熟后,他就用剪子把阿凡提的胡子都剪光了。然后喊道:“起来,起来,天不早了!”
阿凡提慌忙站起来,骑上驴子就走了。“哎呀呀,天真不早了!”说着就去捋胡子,可是却摸到一个光溜溜的下巴。于是向朋友埋怨道:“哎呀,你怎么不守信用呢?我请你把我喊醒,你却把一个没有胡子的人喊醒了。”
别渴着它了
有一天,阿凡提去赴婚宴。他见一个客人一面大吃大嚼着,一面还贪得无厌地从餐桌上挑选好吃的菜肴往口袋里装。阿凡提顺手拿起跟前的茶壶,悄悄地将茶水往那客人的口袋里灌。
那个客人惊讶地说:“咦,你为啥往我口袋里灌茶呀?”
阿凡提回答道:“咳,你那口袋吃多了荤腥,别渴着它了。”
吃抓饭搭肉
阿凡提和三、四个人一块凑钱吃抓饭,他每吃一撮饭就搭上两块肉。别人看他那个样子就说:
“你怎么一撮饭搭两块肉吃呀?”
“我嘴里不能一下子装三块,叫我怎么办呢?”
都好
阿凡提有点饿了,对妻子说:
“孩子他妈,给我拿点酸奶和馕来。酸奶是好东西。喝了它可以给人增加气力。”
“酸奶昨天就喝完了。”妻子告诉他。
“喝完了也好。其实酸奶对牙齿和胃都有害处。”
妻子问他:
“那么,你说的这些话,究竟让我相信哪一句呢?”
“要是有酸奶的话,你就相信我前边讲的;要是没有酸奶了,你就相信我后边说的。”阿凡答说。
猫哪里去啦
一天,阿凡提从巴札上买回来三斤肉,吩咐妻子道:“请你做顿美味的饺子,今晚咱们美美地吃一顿。”
阿凡提的妻子把肉炒熟以后,全部自己吃掉了。到了晚上,给丈夫端去一碗白面皮。
“饺子呢?”阿凡提问妻子;
“当我切好了肉,动手揉面的时候,你那只该死的猫,偷偷地把肉全部吃光啦!”
阿凡提捉住猫,放在秤盘上称起来。猫不轻不重,恰好三斤。阿凡提问妻子道:“妻呀!你瞧!如果这是猫的话,那么肉呢?如果这是肉的话,那么,猫哪里去啦?”
我睡着了
有一回,阿凡提和他的一个朋友躺在一处睡觉。朋友拉拉阿凡提的衣襟说:
“阿凡提!”
“哎。”
“你没睡着吗?”
“你想说什么?”
“想跟你借点钱。”朋友说。
“不,我睡着了。”说着,阿凡提就打起了呼噜。
纪念
阿凡提的一个做买卖的朋友要出远门,来跟阿凡提辞行。他看见阿凡提手上戴着只金戒指,便打主意想把那戒指要过来。
“阿凡提,”朋友说,“长久不见你,我可真过不了日子。如今要走远了,我很惦记你。我看这样吧:你把你那只戒指给我戴上,我一见到它就会像见到你一样,也就安心了。”
把自己仅有的这份家私送给人,阿凡提舍不得。
“承你好心,”阿凡提说,“我么,长久不见你也是过不了日子的。你就让这只戒指留在我这儿吧,好叫我一见到它就想:‘噢,朋友要过,我没给’,也就像见到你了。”
蟒年生
有人问阿凡提:
“你的生年是什么?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我的生年是蟒年,今年我五十岁了。”
“阿凡提,我们只知道有蛇年,可是从来没听说过蟒年,你大概是说错了吧?”
“朋友,你说的是实话,我说的也不是瞎话。我原来的生年确实是蛇年,可是你想,无论怎样的蛇,过了五十年也会长成蟒了吧!”
智慧囊
巴拉根仓的机智是很出名的,人们一提起他来就说:“王爷的牛羊最多,巴拉根仓的智慧最多。”
有一个傲慢自大的诺颜听了这些话很生气,忿忿地说:“岂有此理!天下的奴隶能有比我们台吉更聪明更有智慧的吗?我倒要看看这个巴拉根仓长着几个脑袋。”从此,这个诺颜就到处寻找巴拉根仓,想和他比比智慧。
一天,诺颜骑着匹快马,在荒滩草甸子上碰见了巴拉根仓。巴拉根仓正倚着一棵斜长的爬爬树吸烟哩。诺颜没有下马就问:“你是巴拉根仓吗?”
巴拉根仓翻眼一看是诺颜,动也没动,就说;“我就是巴拉根仓!”
诺颜说:“听说你最能撒谎骗人,是吗?”
巴拉根仓说:“可不敢当,诺颜老爷,不过人们都说我最有智慧。”
诺颜说:“好吧,今天我要与你比比智慧,你要当着我的面骗我一次,我算输给你;要骗不了我,我要用马刀把你的头砍下来!”“今天可不行,”巴拉根仓故作惊慌地说,“我的‘智慧囊’放在家里没有带着,要是它在我身边,别说你是诺颜,就是皇帝我也能当面骗他。”
诺颜一听,更有点冒火,说:“那就快取你的‘智慧囊’去。”我在这里等着你。
“我走得什么时候回来?算了,为了不让你猜疑我胆小不敢比,还是另找…个日子吧,再说我今天也没有工夫。”
“不行,”诺颜暴躁地说,“今天非比不可,你要嫌走路慢,把我的马骑去!”
“不行,不行,今天实在没有工夫。”
“怎么没有工夫?”
“你没看见吗?诺颜老爷,这棵爬爬树眼看就要倒了,我用身子顶着它哩!怎么能走开!?”
“来,我先替你顶着树!”诺颜把马交给巴拉根仓,站到树下用力地顶起来。
“唉!”巴拉根仓无可奈何地说,“看样子你是逼着我非骗你不可呀!”
“别吹大话,巴拉根仓,要是输给我,小心你的脑袋!”诺颜嗤嗤地冷笑着说。
“好吧,那我就骗一次给你看,诺颜老爷,你要好好顶着树,小心别给狼叼走了,等着我去取‘智慧囊’……”巴拉根仓跳上诺颜的快马,用脚镫狠狠向马后肚子一踢,抖动缰绳,像箭一样地向草原飞去。不过,巴拉根仓再也没有回来。
摔锅
一个白音,新买了一口锅,骑着马,正往回赶路,在半山腰遇见了巴拉根仓。他心里思谋着说:都说这穷小了有智慧,看我耍笑耍笑他。于是赶上去跟巴拉根仓说:
“巴拉根仓,人们都说你有智慧,你如果能让我把自己新买的这口锅摔碎,你要什么我给什么!要是办不到,我只让你当众人面给我磕一百个响头,说一声:‘富人爷爷,我巴拉根仓认输啦!’我就饶你。”
巴拉根仓说:“别说一口锅,就是让你把自己的脑袋摔碎也不难,就是今天没有工夫!”说完继续走他的路。
白音很生气,上去拦住巴拉根仓,说:“你既然能吹牛,就得当场试验。”
“你没有听见我说今天没有工夫吗?”巴拉根仓说完又走。
“不行,你不让我摔了这口锅,就砸碎你的脑袋。”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像魔鬼一样缠住我不放啊!巴拉根仓也生气地说,“你不知道北山草甸子上起了荒火了吗?把天都烧红了半边,已经死了好几千只牛羊,我正要赶紧救火去哩!”说完催马加鞭就跑。那块草甸子上放的都是这个白音的牛羊,白音一听说牛羊被烧死了好几千,心里一惊,手腕一松,“当啷”一声把锅掉在石头上摔碎了。白音气呼呼地骂道:“这些该死的牧人!”说着也催马跟在巴拉根仓后边跑去。
“巴拉根仓。等一等,你听——谁——说——的……”
巴拉根仓勒住马缰,回头一看牧主手里那口锅没有了,脸色也变得发了青,不慌不忙地说:“你那口新买的锅呢?”
“去它的锅吧!我得赶快去救自己的牛羊。”
巴拉根仓拦住了白音说:“你不是说让你摔碎了自己的锅,要什么给什么吗?我不要别的,你就拿出一半牛羊来,分给咱们穷苦的牧人吧!”
白音知道自己受了骗,窘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憋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你真是巴拉根仓!”说完,狠狠抽了马一鞭子,很快地溜走了。
“小心着点,”巴拉根仓在后边大声说,“你要是说话不算数,我还要让你摔碎自己的脑袋哩!”
从此,有钱的富人都轻易不敢惹巴拉根仓了,因此他们都害怕巴拉根仓真的会让他们摔碎自己的脑袋。
宝驴
宝尔勒代白音自从被巴拉根仓骗后,连气带病整整躺了一个月,一想起这事就恨得浑身打哆嗦,暗自咬牙说:“你好狠哪,巴拉根仓。我要不把你治死,算我宝尔勒代白活一场。”他虽然发这么大狠,可是他又知道巴拉根仓厉害,光来硬的不行。就想了个软办法:假装和好,请他吃饭,酒醉后悄悄把他弄死。
第二天,宝尔勒代派官家拿着大红帖子去请巴拉根仓。
“巴拉根仓巴格希在家吗?”
“在家。”巴拉根仓见是管家,惊讶地说,“哎呀,有什么大事,烦劳管家亲自上门吩咐呀?!”
“老白音想请你吃饭,怕你不肯赏光,就让我亲自来了。”管家说着把请帖递上。
“不敢,不敢。我正要登门与宝尔勒代白音去请安哩!”
巴拉根仓骑上那头早已打扮好的瘦驴,跟管家来到白音家里。宝尔勒代迎出门去,亲热地说:
“老朋友啊,我算服了你!上次那匹马算白送给你,咱们和好吧。”
“什么?”巴拉根仓哪能吃这一套,生气地说,“你抢了我的金貂,独吞了一千两银子,我正要找你算账呢!不是怕王爷生气治你的罪,我早就告你去了。”
“算啦,”老家伙心里咬牙,表面仍做笑脸说,“不提过去的事了,这叫不打不相识啊。管家,快摆酒,今儿非喝个大醉不可。”
宝尔勒代把巴拉根仓让到上座,巴拉根仓对满桌酒肉正眼都不瞅,满腹心事地一个劲往窗外看。宝尔勒代存心要灌醉巴拉根仓,好害死他。一见他饭不动筷,酒不沾唇,对自己的殷勤冷冷淡淡,真是又急又气。看窗外,只有巴拉根仓那头瘦驴,忍不住问道:
“老弟,你酒不喝,饭不吃,直个劲的看什么呀!是瞧不起我宝尔勒代吗?”
巴拉根仓摆摆手说:“等一等,等一等。”又过了一会儿,突然大声喊起来,“我的驴要拉粪了!”喊着就跑了出去。
宝尔勒代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跟了出去。他见巴拉根仓跑到驴子跟前,从粪里一下捡出个金元宝,直瞪着大眼,惊得半天说不出话。
“老朋友,明白了吧?”巴拉根仓凑到宝尔勒代耳边,悄声说,“不是知已,我怎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你。这是一头宝驴,每天拉一个银元宝。如喂好草料,还能得到金元宝。今天因为到你这儿来做客,好草料喂了它一顿。看,”他把金元宝在宝尔勒代眼前一晃,“沉甸甸的。唉!我要有你家那样多草料,该多好。”
“老弟,这是真的吗?”
“这不是你亲眼看见的吗,……好,好,不说这个了,还是喝酒去。”说完,拉着老家伙就走。
“嗳,老弟。要是好草好料喂着,真的每天能得一个金元宝?”宝尔勒代又问。
“啊呀呀,讲好不谈这事,你怎么还问。我把秘密告诉你是看你够朋友,你可不能跟外人乱说。”巴拉根仓郑重地说。
“不会,不会,你放心吧。”
“老白音的为人我哪能不相信。我是怕下边人听见,传到王爷和诺颜耳朵里就不好办了。来,我敬白音三碗酒。”
宝尔勒代是见财眼红的人,这时他一心要把宝驴弄到手,其他什么事都忘净了。刚才还想灌醉巴拉根仓,现在自己却被灌得迷迷糊糊。
“老弟呀,能不能把驴卖给我?”
“那可不行。”巴拉根仓着急地说,“我全家就指望这驴过日子哩。”
宝尔勒代再三要买,巴拉根仓急得脸红脖粗,总不答应,最后宝尔勒代威胁说:
“再不答应,我就去告诉王爷,让你一个钱也得不到手。”
巴拉根仓一听,痛哭流涕地说:“你呀,你呀,宝尔勒代,你算把我害苦了……”
“别哭嘛,老弟,”宝尔勒代紧逼着说,“我出一千两银子,五十匹好马,这还不够你一家生活?”
“钱再多一花就光,这驴可是金银长流的活宝贝,多少钱我也不乐意卖呀!”
“哎,我的日子过好还能亏待了你。”
“唉!”巴拉根仓愁苦着脸说,“你们有钱人真狠,像饿狼一样,什么都想吞到自己肚里。没法,胳膊扭不过大腿,卖给你吧。”
“这才叫够朋友!”老财迷高兴了,忙吩咐管家把银两马匹预备好,亲手交给巴拉根仓。
临走,巴拉根仓又对宝尔勒代说:“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是…—匹神驴。如果你真心诚意,早晚烧香磕头,它一天能给你两个金元宝。”
说完,长叹一声,把毛驴亲了亲就走了。
宝尔勒代把驴牵到自己屋里,想叫别人喂,又怕丢失了金元宝,就让老婆喂驴。他一早一晚天天给驴烧香磕头。过了一个多月,毛驴除了拉粪以外,别的什么也没有。老家伙仍不死心,照样烧香磕头。又等了很长时间,实在有点着急了,这天,驴刚翘尾巴要拉屎,他凑上前去想看一看,没想驴子喂肥了,脾气也大了,一蹶子把他踢昏过去。他老婆叫来管家,指着毛驴大骂:
“天天好草好料喂着,烧香磕头供着,不拉元宝不说,还把老爷踢昏过去了,快打死它!把它肚里的金元宝都掏出来。”
驴子被杀死了,宝尔勒代两口子一个元宝也没有得到。
精明强悍的随从
一次,王爷进城,想带一个精明强悍的人做随从,就选中了巴拉根仓。
两人两匹马,来到城门口,路窄人多,非常拥挤,就停下来等。巴拉根仓有点饿了,从怀里掏出牛肉干来,一不小心掉了一块,刚要下马捡,被王爷看见了,王爷很不高兴,觉得有伤自己的尊贵,就说:
“掉在地上的肉都是臭肉,一块臭肉还要它干什么?”
“是!”
“真是奴才胚子!”王爷生气地嘟嚷了一句,就进了城。
正到热闹的地方,巴拉根仓用马棒偷偷朝王爷骑的马屁股上使劲一捅,那马受了惊,猛地一窜,“噗通”一声,把王爷跌了个倒栽葱。
“哎哟,哎哟!……”王爷摔得鼻青眼肿,痛得乱嚷。巴拉根仓像是没事儿似的,在大街东张西望看热闹。
“哎哟,哎哟,快来搀我!”
巴拉根仓不理王爷,仍然看他的热闹。
大胆的奴才!王爷掉在地上不来搀扶,还敢东瞅西望,真该死尸王爷大怒说。
“哎,您别生气。”巴拉根仓不慌不忙地说:“掉在地上的肉都是臭肉,一块臭肉还要它干什么!”
“你……你……你……”王爷气得像个结巴嘴子一样,干冒火说不出话来。
领主挨揍
有一次,阿古顿巴与其他佣人们打赌,要狠狠地揍老爷诺卓代瓦一顿。大家不相信,都想看看阿顿这回怎么下手。
这天,该阿顿去饮马了。有匹马膘肥体壮,非常善跑,诺卓代瓦很喜爱他。按平常的规矩,佣人们把这匹马牵去饮完水以后,不准让马在地上打滚,免得把马毛弄脏。这次轮到阿古顿巴。饮马以后,他故意让马在地上打滚,把周身都滚脏了才牵回去。到老爷家里时,还故意牵着马从诺卓代瓦面前走过。
诺卓代瓦一见自己最心爱的这匹马满身泥土,脏得不成样子,很生气。立刻从座上跳起来,把阿顿拦住,大声嚷道:
阿古顿巴,怎么搞的?把我的马弄成这个样子!
阿顿笑嘻嘻地回答:
“老爷,别生气,您也知道,这马呀,让它在地上打打滚,它心里舒坦了,嘿!跑起来可快啦!”
诺卓代瓦一想,这话也在理,就没有责备阿古顿巴。可是他很心疼这匹马,连衣服也没顾得上换,就亲手给马扫起土来。马身上满是泥土,真不好弄,不大一会,他浑身上下都给弄脏了。佣人们在一旁看见都忍不住发笑。这时阿顿才假装殷勤,把主人拉开,说:
“老爷,老爷,让我来扫吧。看把老爷的袍子都给弄脏了!”
诺卓代瓦这时才发现自己满身都是泥土和马毛,连忙转身打刷自己的袍子。他左扫右刷,都弄不干净,急得要命。阿古顿巴见机会来了,便说:
“老爷,这样好不好?我拿根棍儿给您拍打拍打,几下就干净了。”
“唔,好吧。”
阿顿很快就把早已准备好的棍子提来,起初故意轻轻地在诺卓代瓦身上拍,好大一会也拍不干净,诺卓代瓦不耐烦了,大吼起来:
“你没有吃饭吗?笨蛋,用劲!”
“老爷,我是怕把您老人家给伤了。您若不怕,我用劲就是。”阿顿心想,哼,你说没劲,这下我使劲揍,让你尝尝棍子的滋味!
于是,阿古顿巴抡起棍子,狠狠地在诺卓代瓦身上打起来了。
“哎唷!傻瓜,轻点吧!”
“啊?还轻啦?我就再重一点吧!”阿顿假装听错了,又狠狠地揍了他几棍子。
背石头
有一天,顿巴叔叔走到一个坝子的附近,看见一群人正在田里搬一块大石头。旁边站着一个肥胖的鼓着大肚皮的地主,气喘吁吁地摧着人们死命搬那块大石头,可是怎么也搬不动。顿巴叔叔走过去向搬石头的人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搬这块大石头呢?”地主抢步上前说道:“石头在田里占去了地方,会少打粮食的。”顿巴叔叔听了,点头道:“你说得倒也有理,但他们真是没用,这么多人连一块石头都搬不动!我一个人就可以把它搬走。”地主听了高兴地说道:“那就劳你的驾给搬一下吧!”顿巴说;“没有关系,不过我还没有吃饭呢,我回去吃完饭再来搬吧!”地主怕他吃过饭不回来,连忙装出殷勤的样子拦住他说:“请到我家去用便饭吧。”说罢,拚命拉着顿巴叔叔一同回家。到家后,马上叫他的老婆拿羊肉和青稞酒来招待顿巴叔叔。顿巴美美地大吃了一顿,就同地主走到田里,用绳子把石头捆好,弯下了腰,叫道:“老财主,请你把石头放在我的背上吧。”可是地主哪里能搬得动那块大石头呢!顿巴叔叔叫了几声,地主左搬右搬怎么也搬不动。顿巴叔叔生气地说:“我能背动,叫你把石头放在我的背上都办不到,真是饭桶!”站起身来,气冲冲地就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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