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边……放在厨房里……就在窗户边上……它真美啊！我太高兴了！它就好像是从画册里剪下来的，不是吗？从《玛尔蒂尼做煎饼》里剪下来。现在就缺一个大胖小子了！”
等我直起腰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我身后，面色严肃地向我伸出了手：
“我叫伊萨。伊萨克·莫伊兹……和那位埃及的先知一样。”
我强忍住笑意，但他的表情非常严肃。也许这是他标记一个新时代开始的方式：粗俗的玩笑之后，是男人间友谊的开始。
“我叫扬，”我回看了他一眼回答说，“扬·卡尔卡尔克。”
“你是布列塔尼[57]人？”
“是的。”
“欢迎回家，扬。我该请您喝点什么，感谢您刚刚让艾丽斯很开心！”
“什么都不用，谢谢您。我得去电影院了。”
他的手上已经拿着一个开瓶器，我的拒绝让他的动作僵住了。更糟糕的是，我的拒绝打乱了他的计划。
艾丽斯亲切地冲我笑了笑。她会原谅我刚刚的鲁莽行为的……而两个孩子则相反，她们向我投来绝望的可怕眼神：那……那……下不为例？
微波炉的时间显示是晚上八点三十七分。如果一路跑进地铁，我还有点时间。是的，但……但现在是冬天……而且我饿得很……又很累……我快饿死累死了……我可以让自己小小地奢侈一下吗？
我那喜欢训练吸尘器的可怜小脑瓜打结了：我在刚刚过去的这十分钟内得到的乐趣，比过去的十个月都多——我说“月”，是因为我有自己的骄傲——让我那么想去看这部电影的理由，诸如智慧、幽默、人性等，我感觉到自己已经得到了。
是的，但是它没有……
“扬，您不应该想太多的，我的朋友，这会让你变傻。”
八点三十八分。我微笑起来。
他疑惑地噘着嘴，放下自己正在打量的红酒瓶，我们一同下了楼。
我在回来的时候顺便回了一趟自己家，为了换件衬衣（为了艾丽斯），还有拿上手机（为了梅拉妮），顺手再从我的库存里为两位小姑娘拿上两样傻兮兮的样品。（一个当你找不到它的时候、能越来越大声地不断叫你名字的钥匙圈——要是没人及时帮你找到它，那么你最后找到它的时候恨不得愤怒地把它直接砸在墙上。）（计划好的淘汰，他们是这样称呼它的。）
嘿，嘿……回头得换她们的爸爸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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