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顾炎武向朋友李星来介绍自己和其他几位朋友被举荐入仕之事,顾炎武、李中孚侥幸得脱,然王弘撰和李因笃则不得不辞行。文章第二部分介绍关中的形势。文章短小,文笔简练,用典精巧。
【选文】
今春荐剡①,几徧②词坛,虽龙性之难驯③,亦鱼潜之孔炤④。乃申屠⑤之迹,竟得超然,叔夜⑥之书,安于不作,此则晚年福事。
关中三友:山史⑦辞病,不获而行;天生⑧母病,涕泣言别;中孚⑨至以死自誓而后得免,视老夫为天际之冥鸿⑩矣。
此中山水绝佳,同志之侣多欲相留避世。愚谓与汉羌烽火[11]但隔一山,彼谓三十年来在在筑堡,一县之境,多至千余,人自为守,敌难徧攻,此他省之所无,即天下有变而秦独完矣。未知然否?(《亭林文集·卷之三》)
【注释】
①李星来:李源,山东德州人,顾炎武朋友。荐剡:荐举。②徧:遍及。③龙性难驯:脾气倔强、难以驯服。④鱼潜:隐居。孔炤:明显。⑤申屠:申屠狄,相传为隐士,为让天下而负石投河。⑥叔夜:嵇康,字叔夜,曹魏时期思想家,主张“越名教而任自然”,竹林七贤之一;官至中散大夫,又称嵇中散。山涛举荐嵇康,嵇康作《与山巨源绝交书》。⑦山史:王弘撰,字文修,一字无异,号山史,陕西华阴人。⑧李因笃:字子德,号天生,陕西富平人。⑨李中孚:李颙,字中孚,号二曲,陕西周至人。⑩冥鸿:高飞的鸿雁,借指避世隐居之士。[11]烽火:古代边防报警烟火,借指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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