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想象咱们十三岁的时候在干吗吧!十三岁在中央工作,人家真不是靠背景的!欸……汉朝政府这是招收童工么?
元狩四年的冬天,也就是公元前120年的冬天,庞大的财政预算让汉朝不堪重负。为了能够尽快组织一场对匈奴的决战,各方面的预算是能省多少是多少。据说,连刘彻他们一家的伙食标准都下降了一个台阶。为了有足够的马匹补充军队战马伤亡造成的空缺,皇家的马匹都被拿去充军发配了(拿钱买老百姓的马,要钱啊)。甚至于最后,皇室的资产都开始削减、变卖以增援前线。
怎么办呢?多收税?万一农民起义什么的就不好玩了,打跑了匈奴让别人占了便宜。掠夺?掠夺谁呢?南越?你两线开战是作死么?
想来想去,有关部门想出了一个主意:“县官用度太空,而富商大贾冶铸、煮盐,财或累万金,不佐国家之急。请更钱造币以赡用,而摧浮淫并兼之徒。”
意思就是说:现在政府的花销太厉害了,但是那些富商靠着冶金业、制盐业,有的财富超过一万金,现在国家有急需,他们也不帮忙。不如我们换一套钱币发行,打击那些喜欢搞兼并的奸商。
在当时,钱币的铸造也是交给私人去搞的,所以那些造钱厂的厂长们得多有钱我就不用说了。
问题是,钱多不代表富有啊!建元之后,铜矿开采量逐渐加大,民间的小矿山也悄然兴起。于是铸币量突然变大了,加上连年战争造成的经济退后,各种商品的产量均有一定量的下滑——于是货币开始大量贬值,物价上涨。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通货膨胀。
为了缓解通货膨胀,汉朝中央普遍认可这个决议。当时,武帝的皇家园林里面有些白鹿(皇家特供的,别的地方没有),少府(皇家仓库)里面也有些银子、锡之类的金属。于是将那些白鹿杀了一部分,取它们的皮,做成一尺见方的皮革,装饰上一些花纹,限量发行,价值四十万钱。并且规定,诸侯王前来朝觐,必须要用这种皮币连同玉璧一起送上来。这玩意,我估计跟现在的纪念币差不多,真要它流通有点困难。不过话说回来,这种钱币的作用就是敲诈那些诸侯王,也用不着它真的在市场上流通。一张皮四十万钱,也就跟明抢差不多了。
随后又用那些银子啊、锡啊什么的铸成白金(不是铂金),铸成三种面值的金币。第一种呢,是圆的,上面印的是龙,叫白选钱,面值是三千钱;第二种呢,小一些,是方的,花纹是马,面值五百钱;最后一种最小,椭圆形,估计造型和古装片里面的银元宝差不多,上面印有一只小乌龟,面值三百钱。
除了这些大面值的钱币,最基本的铜钱也被改造,之前的什么秦半两、汉半两之类的钱币全部被废止,统一使用由政府铸造的三铢钱。三铢钱也是圆形方孔钱,钱的重量刚好是三铢,二十四铢为一两,西汉的一两是16克多点,三株就是两克多一点。后来考虑到三铢钱的不便,没多久就又将三铢钱改为五铢钱。五铢钱是中国历史上使用时间最长的官方货币,一共发行了七百年,隋唐时期还有人用。
到了元鼎四年,前113年,桑弘羊又将铸币权全部收归中央,各个郡县的铸币厂全部取缔,在位于上林苑的水衡都尉(掌管皇室资产,造船、水利等)下设置辩铜、技巧、钟官三个部门,分别管理铸钱的原料采集、模具制作、最终完工。
我有个哥们儿是搞收藏的,算是忘年交。我在他那干过兼职,帮他订钱币收藏册。我在那里看到过不少汉五铢,历经两千多年的风风雨雨,很多钱依然光彩如新。那个钱叫一个漂亮!
既然有了政府铸造的真钱,必然就会有民间铸造的假钱。汉朝对此进行立法,造假币,无论什么假币,都是死罪。当然了,亏本的生意才没人做,杀头的生意自古都有人做,只要有利益。假币问题从此一直在中国存在,但是在这时候还没有到影响经济的地步——要做假币当然做大钱,所以当时的假币贩子都去做面值大的白金钱去了。
如果仅仅是这些,那么顶多是稳定经济,并不能迅速增加政府的财政收入,也谈不上促进经济发展。汉朝政府又使出一个绝招,盐铁国营。
当时,冶铁和晒盐,几乎是稳赚不赔(现在差不多也是)。当时,齐地的东郭咸阳靠着晒盐发家致富,南阳的孔仅拥有全国最大的钢铁厂。这两人是业界的龙头老大,几乎有垄断地位。汉朝政府干脆给他们官职,调到财政部门,专管盐铁。
怎么个管法呢?这个时候,在中央当了十几年会计的桑弘羊终于出头了,在他的规划下,制订了一套非常合理的方案。说白了,就是把民间的矿山、晒盐池、冶铁厂等全部收归国有,但是管理的方式不尽相同。
首先,孔仅、东郭咸阳两人带着队伍在各个郡国考察,确定好哪些地方是产铁矿的,哪些地方是产盐的。不过我估计这有公费旅游的成分,他们干了一辈子了,还不知道这些?然后在产铁的郡设置大铁官,对当地的矿山和冶铁厂、钢铁厂进行“国有化”改造,并且直接任命当地钢铁行业的龙头为铁官,其他的矿主、厂长也都有了国家吏(吏就是公务员)的编制。在不产铁的郡和县一级,设置小铁官,负责铁器的运输和销售。这样,钢铁行业的采矿、冶炼、铸造、加工、运输、销售一条龙全部由国家包办。
对于制盐这种技术含量较低的产业,政策更加有意思。那时候制盐,都是在海边收集海水煮盐。现在海水低潮的时候修筑堤坝和盐田,高潮退去之后,堤坝盐田里就灌满了海水。然后就在那晒啊晒,盐田里海水的浓度到达一定的程度,又要涨潮了,就得把浓海水收集起来,拿去煮盐。煮盐,费时间、占面积,更适合私人个体户进行生产。
于是汉朝政府将所有的盐田收归国有,以前的那些盐田地主全部被“招安”为国家官吏。然后将盐田按照面积承包给各个制盐工人,也叫盐农。政府建立的盐官实际上更类似与一个生产合作社,盐农们的生产非常自由,没有计划指标,一些小型工具由他们自行筹备。但是像煮盐的大型牢盆之类的大型工具,则由政府提供。每次产出的盐由政府统一收购,所以不用担心生产积极性的问题。收购以后也由政府负责运输和销售。当然了,限于认识的不足和生产力水平,汉朝政府就没有在食盐里添加碘元素防止甲状腺肿大等疾病了。
如果民间有人敢私自制盐、制铁,不仅要收缴全部生产工具,追缴“赃款”,还要被剁脚趾。
这些制度是不是看起来有点穿越?我们的老祖宗就是这么牛,两千年前就会混国企了。还有更穿越的,在钢铁产业国有化之后,各个钢铁厂出现大规模地合并、整合,出现了各种大型的矿区和钢铁厂。人多了,好办事,尤其是集中力量办大事。各个大型钢铁厂组织了一系列的技术革新,很多之前难以大规模采用的先进技术,很多需要多人操作的大型设备,现在规模上去了,什么技术、设备不敢用?
比如说炒钢技术,简单说就是在炼铁的过程中不断加入一些原料然后不停搅拌的技术,火候把握得好,可以得到熟铁、低碳钢、中碳钢、高碳钢等产品。这种技术出现在西汉初期,到了这时候,还怕普及不了?要知道,这种技术西洋人在十八世纪才会玩。此外,淬火、冷锻这些技术都是小儿科了。根据我们现在的考古挖掘,西汉时期很多炼钢厂的炼钢炉直径足足一米六,随便一个厂子都有十几座这样的炉子,怎么着也得有数百名工人。
甚至当时大部分的铁器都已经有了设计规范,以前只有武器制式化,现在很多工具也有了全国标准。
咱们玩的就是穿越!
到了公元前119年,桑弘羊提出“算缗”的建议。是什么是算缗呢?大家应该记得我之前讲过“初算商车”,就是对商品、人员的运输收取税赋,按照车主车辆数量来计算。算缗是“算商车”的升级版。
所谓“算”“缗”其实都是钱的单位,一缗就是我们常说的一贯钱,也就是一千钱,一算是两百钱。算缗是一种收税的方法,对于大商人、私营的工厂来说,收入每二千钱收一算;对于个体手工业者来说,四千钱收一算;除了公车和军车,民间买一辆轺车(一种轻型小马车,作用类似今天的商务车)要交税一算,如果轺车用于商业,收税两算。船五丈(约合现在的十一米五多点)以上收取一算。同时为了保证农业的稳定生产,规定商人及商人家属不得购买农田。
那么,有人逃税怎么办呢?桑弘羊针对性地提出了“告缗”的政策。要是谁敢隐瞒资产,任何人都有资格揭发、状告。一经核实,没收全部资产,一半收缴国家,一半分给揭发人。这样谁还敢偷税漏税?
如果按照桑弘羊的建议,汉朝政府的收入还会增加。但是由于财政部内部有人反对,所以就没有全面执行。
但是有盐铁官营,财政收入就已经很可观了,对经济的发展也很有好处。鉴于孔仅和桑弘羊的政绩,三年后他们就成为了财政部门的主管。于是很多政策,比如算缗、告缗,这才真正普及开来。盐铁制度也逐步被完善。
客观地说,算缗还是比较合理的,就是税率有些可怕,告缗也未免太过了。但是这个毕竟是战时经济体制,非常时期,当然不一样。
桑弘羊主管经济后,又制定了“均输”政策。在这以前,各个郡县都要把很多特产送给中央,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贡品。这样做很多时候多此一举,中央并不差你这点东西,还得派人运来,浪费钱粮、浪费人力。
均输,就是改变这个状况。每个郡县都设置了掌管均输部门。各个地方采购的贡品,除了特别优异的献给中央外,其他的都由均输官拿到临近的地方当特产卖掉。这样不仅省下了很多经费和人力,还能赚一大笔钱,毕竟很多在这里稀疏平常的东西,在隔壁县就是宝贝,价格肯定不一样。这样不仅能节省劳动力,还能增加地方财政的收入,老百姓的物质生活还丰富了。
之后桑弘羊被一路提拔,到了元封元年(前110年),桑弘羊已经成为实际上的财政部长。为了满足武帝开疆拓土的需要,他继续深化经济体制改革。
这个时候的汉朝已经在西域开疆扩土,需要强大财政支撑。虽然这时候国家的财政收入不是问题,但是一些连带问题导致了国内经济再一次出现通货膨胀。比如说,为了增加财政收入,盐铁的价格有些许上涨,部分“国企”的体制僵化,不仅价格上去了,质量还下降了。算缗的高额商业税,也让物价上涨,尤其是车船的运输税,让物价的涨幅更厉害。加上把铸币权收缴中央后,曾经给各个部门一些公款,结果引来一阵公款消费的热潮,让脆弱的市场经济雪上加霜。
为了防止通货膨胀的扩散,抑制通胀率,桑弘羊采取了对经济的调控政策——平准。当时,各地已经设置了均输官,在均输政策的基础上,桑弘羊进行了调整。除了供给皇室的用品外,其他的贡品由政府设置的平准官掌管。贡品当然是什么都有了,其实主要还是些柴米油盐。说白了,就是对容易保存的生活必需品进行一些储备,一旦物价上涨了,就把储备的卖掉,物价下降了,就再一次收购。
桑弘羊,你小子究竟是不是穿越过去的?两千年前你就玩“宏观调控”了是不?!
后来到了武帝天汉三年(前98年),汉朝的扩张还在继续,财政压力越来越大。为了进一步增加财政收入,少府(掌管皇室财产)和大司农(这时候已经不是农业部了,是财政部长)桑弘羊联合制定了“酒榷”政策。就是将酒类产品由民间生产,建立合作社,由国家专卖。在当时,酒很赚钱的,司马迁在记载汉代最赚钱的几大产业的时候,第一个就列举了酒。
当然,后来战争实在是进行得太厉害了,经济还是受到了影响,好在武帝悬崖勒马,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当然了,后话我们少说,不然就剧透了。
如果我们类比一下会发现,汉朝时的中国能够进行这一系列近乎穿越的改革,与生产力发展水平和国家动员力的强大密不可分。而当时西方的罗马共和国,至少在国家动员能力上差了一大截。此时的罗马已经打败了马其顿,成为地中海的霸主。但是要让罗马组建一次十万人以上的骑兵会战,会要了罗马的命。罗马共和国的领土虽然与汉朝相差不多,但是人口远远不如汉朝。罗马此时采用征兵制度,士兵都是职业兵,素质较高,但是与汉朝职业兵、义务兵结合的兵役制度比起来简直是太年轻太幼稚。
当时的汉朝究竟强大到什么地步呢?根据出土的汉代东海郡(今山东南,江苏北靠海的地方)一个郡武库的资料来看,在稍晚些的汉成帝时期,一个东海郡的武库储备的武器就足以完爆好几个罗马。当然,这个不是郡级别的,是国家级的武库之一,但是西汉至少还在长安、洛阳有相同规模的大型武库。
该武库资料上的每种武器的数量都精确到个,有车用弩(守城也行,比一般的弩大,不便携)一万多台,普通单兵弩五十万余把,半成品弩(备用的)二十六万把;
弓将近八万把;
连弩车五百六十四辆,这个连弩车就类似后世三弓床弩,三弓床弩是重武器,发射枪矛或者石球;
武钢强弩车十辆,武钢强弩车就是超大型的弩车了;
扎甲(铁甲)五十八万套,皮甲十四万套,重骑兵全套甲五千套,战马头盔九万个,盾将近一万个;
矛五万、戟七万、铍(相当于后世的朔)四万六、刀十五万,剑九万九;
马鞍两千个,上马鞒(马镫雏形,是世界上出现最早的,在当时是绝对的高技术装备,有了它,骑兵骑马作战不再是神话)八百多……
这足以武装至少六十万人的军队!而且是步骑高度合成的军队!不说其他的,单单这五千重骑兵,就足以碾平好几个古罗马步兵军团了(一个军团不到六千人)。罗马那样的步兵军团对抗重骑兵,伤亡比一般是十六比一!就算武帝时期实力还没有这么强,毕竟汉朝最强大的时期是在汉宣帝时期,汉成帝还是宣帝的孙子。那么就算武帝时期全国的军队武器总量只有这个的两倍,也足以在军事实力上远远超过罗马。
很多人计算过,罗马鼎盛时期的军队人数大约80多万人,包括了那些什么辅助兵、雇佣兵在内。我估计正儿八经的野战军也就三十万不得了了。够汉军十万轻骑兵加两万重骑兵的一次冲锋么?有人说罗马士兵都是职业化的,素质高,作战顽强,面对数倍的强敌依然不会退却,仍然能够保持完整的阵形。有人更是借此说汉军都是义务兵,农民而已,不可能有如此的作战素质。首先,凭什么瞧不起农民?另外不说其他的,第二次河西战役的东线战场,李广带着四千人面对四万左贤王的主力军,退却了吗?汉军士兵参军前也是接受过多年训练的好不!
几百年后,“匈人”(有人说是匈奴的一支)入侵罗马帝国,罗马被打得跟狗一样。可以这么说,罗马的成就完全是因为没有遇到强大的敌人,尤其是强大的游牧民族。而中国北方拥有世界上最广阔的草原之一,这里的游牧民族从来都是世界最强。汉朝不仅没有被匈奴征服,反而反过来将匈奴纳入属国的行列。罗马,别说后来的匈人了,日耳曼他都搞不定。就靠那几个步兵军团能干成什么?人跑得能有马快?
不说了,说多了洋奴会把我这本书喷死。我们还是回到漠北主力会战前的元狩四年。盐铁、算缗什么的政策正在实行,战争的需求凑一凑还是够的,大不了经济退后点呗。就在这时,又出现一个人,帮助汉朝解了燃眉之急,漠北的主力决战,可以没有顾虑地顺利进行,唯一要顾虑的就是怎么打赢。
这个人叫卜式,是孔子门生子夏的后代。后来家道中落,父母双亡,没什么文化。后来在村里搞养殖,养羊,养得非常好,渐渐地就发家致富了。他为人很大方,而且还有钱,特有钱。当初,汉朝开始反击匈奴的时候,这个家伙就跑到长安,捐了一半的财产给军队。
遇到这样的五好公民,武帝都觉得奇怪,就派人过去慰问。武帝的使者问:“卜先生,您是想当官么?”
“我就是个放羊的,哪会做官呢?”
使者又问:“那难道是你有冤屈,想上访?”
“我从小放羊,哪来的冤屈?同村贫困的我有时候还救济,遇上投机倒把的我有时候还教育一两句。你去十里八乡的问问,哪家不说我的好话?我怎么会有冤屈?真是。”
使者无语了:“既然这样,那么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皇上反击匈奴,前线的人奉献了生命,我们这些后方的富商,就只有捐钱咯。这样人人都献出一份爱,世界就变成了美好的人间。我们才能打败匈奴啊。”
使者把谈话内容告诉了武帝和丞相公孙弘。武帝问公孙弘什么看法,公孙弘一想,说:“这不符合常理啊,炒作吧。这种炒作的人别提倡,不然影响国家法制建设。您还是别答应吧。”武帝就没理睬卜式。
卜式在长安待了几年就回去了,继续搞养羊,毕竟有了点名气,财路更是源源不断。
没多久,浑邪王归降,政府需要钱,中原地区又爆发了水灾。没办法,汉朝组织中原地区的居民往朔方一带移民。这时候,卜式又一口气捐款二十万钱给河南郡(洛阳一带)郡政府,帮助政府移民。
卜式一带头,河南地区的富商纷纷捐款,搞了一次大型的慈善活动。事情引起了中央的注意,武帝查看了捐款的花名册。
“欸……卜式,捐款二十万钱。卜式?这名字好熟……哦,前几年捐款给中央的那个!慈善家啊!”
这下解了汉朝燃眉之急,你说武帝开心不开心。任命卜式为中郎(侍卫),又赐田地财宝又给称号,下达了“全天下都要向卜式同志学习”的通告。
开始,卜式并不想当官,一直不愿意赴任,还把政府的赏赐都给捐了。后来武帝问他说:“我上林苑里也有不少羊,你去帮我养羊怎么样?”这样,卜式才答应了武帝的请求。
后来武帝视察上林苑,发现羊养得不错,肯定了卜式的“政绩”。武帝问他诀窍,他说:“其实跟治理百姓一样,按照合理的时机进行干预和管理,优待好的,去掉坏的,维护群体的质量。”武帝一听,貌似很有道理的样子,就派他去做了河南郡缑氏县(偃师市附近)的县令。再后来卜式政绩卓著,最后还当了齐国相(相当于郡守,封疆大吏)、御史大夫。
可能大家会认为这个人真的是炒作,其实,完全可以想得“正能量”些。就是这个看起来像是为了做官炒作的卜式,后来因为反对盐铁国营还惹了武帝生气。如果他真的是个工于心计、喜欢炒作的小人,完全可以阿谀奉承,而不是忠言直谏。后来他因为小时候家里穷,文化水平低,御史大夫没当多久就被调职,贬为太子太傅(虚职),最后寿终正寝也没被再次录用。
国家有困难,卜式勇敢地站出来了,做出了自己该做的。汉朝有这样无私的公民,有这等的凝聚力,与匈奴的主力决战,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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