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的摇篮: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意大利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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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家笔下的女性

    文艺复兴之前整个欧洲绘画中的女性大都冰冷而僵硬。在画家看来,女性只是一个符号,是画中的点缀。基督教会推行禁欲主义,使得画家更不敢大胆表露自己的想法,女性的眼泪被看做是触犯上帝的行为,可想而知那时画家笔下的女性形象。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学者提出“自然的就是美的”观点,他们着力表现人的感性世界,鼓励人们享受欢乐,他们笔下的女性充满柔情。

    作为文艺复兴的先驱,乔托·地·班多涅率先打破了中世纪的绘画传统,以仁慈、端庄的农妇形象取代了女性的阴冷、没有人情味的形象。在《哀悼基督》中,圣母凝视着已经死去的基督,欲哭无泪,悲痛欲绝。这幅画着重刻画了圣母的面部表情,要是在中世纪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而在《圣母像》中,圣母健硕朴实宛如一位农妇,天使、圣徒围绕在她的身边,她的眼中充满了仁爱,就像一位来自人间的母亲,完全没有宗教的神秘感。《逃亡埃及》中的圣母坚韧刚强,脸上充满了对自然的热爱。乔托笔下的圣母已经完全颠覆了中世纪塑造的如幽灵般的圣母形象,使她们更有人性化,也更加仁慈善良。

    马萨乔是意大利早期著名的画家、雕刻家,是文艺复兴时期现实主义画派的奠基人。他继承了乔托倡导的人文主义和现实主义思想,所以他笔下的人物没有宗教神秘感和禁欲主义色彩。他笔下的人物真实不做作,充满感情、具备高尚的人格。在《圣母与圣安娜》这幅画中,圣母不再是冰冷的,毫无人情味的,而是有着世俗的气质。在《逐出伊甸园》中他把夏娃被逐出乐园的悔恨、迷惘的表情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真实而感人。

    著名画家夫拉·菲利浦·利比在马萨乔的写实主义的基础上形成了现实主义的风格,《圣母子》、《圣母加冠》等作品有着浓厚的世俗气息,他笔下的圣母并不是自己想象的,而是以现实中那些漂亮的女子作为参照,将圣母描绘的温柔、美丽。

    文艺复兴盛期,达芬奇笔下的圣母同样具有了世俗性,在《持花圣母》中,他首次将圣母画成了微笑的女子,这完全打破了15世纪以来的绘画传统。《岩间圣母》中的圣母是一位美丽的世俗女性的形象。拉斐尔是文艺复兴时期圣母创作的代表,他留存于世的大多数作品都与女性有关,而且他笔下的女性都端庄、高贵,甚至整个意大利认为长得像拉斐尔笔下圣母的女子就是美女,《花园中的圣母》、《西斯庭圣母》中的女性都具有婉约、柔美的气质。他所描绘的圣母不仅仅是母性的代表,也是解救世人的女保护者的形象。米开朗琪罗笔下的女性糅合了希腊的古典美,很多女性健壮、充满力量。

    这一时期的女性除了温柔之外,还有一个趋势就是出现了裸女。佛罗伦萨著名的画家桑德罗·波提切利就是以绘画裸女出名的,被称为“异教世界的礼赞者”。他运用异教的画法,将绘画从宗教的附属品中解放出来。他的代表作有《春》、《维纳斯的诞生》等,他比较擅长表现厚重衣料的褶皱以及透过薄纱表现裸女的身体。波提切利是文艺复兴早期艺术的终结,使意大利的线描艺术达到了顶峰。《春》就像是他用画笔写下的优美的抒情诗。画中,维纳斯漫步在结满金色果实、遍地鲜花的密林中,安详地享受太阳的照耀,希腊美少女芙露娜受到她的召唤,与花神打闹着,而花神将鲜花撒向人间。基督教会中的圣女不再披着宗教神秘的面纱,而是像一个人间少女那样可爱调皮。在《华美的圣母》中,他将基督教禁止的题材搬到了画纸上,将圣母玛利亚刻画成一位端庄高雅的女性。与波提切利相似的还有乔尔乔内,他也是以画裸女为主,他的画风介于波提切利和米开朗琪罗之间,没有波提切利那样忧郁,也没有米开朗琪罗那样健硕,他笔下的女性乐观而又健美。与波提切利不同,他喜欢着重刻画女性的肉色之美,表现她们丰满的身体和艳丽的肉色。

    《沉睡的维纳斯》中描绘了维纳斯丰满圆润的裸体,让她横卧于大自然,使之浑然一体。这一时期,人文主义者肯定了裸体的画法,认为这是表现人体美的最高形式,而且裸体被视为一种风尚,一种对于美的崇拜。很多名媛都甘愿为画家们做裸体模特,甚至很多名人都掏钱请著名画家为自己的妻子或者是情人作画,并将这些画在聚会上展览或者自己珍藏。

    总而言之,文艺复兴时期的女性不论是圣母,还是裸女的形象都展现了这个时代对美的追求,具有鲜明的时代性。这一时代女性的关键词是:圣洁、慈祥、妩媚、娇艳、健康、自信、刚强,但不论是哪个词,都是这一时代女性的特征,体现了这个时代女性的追求。

    女性的社会地位

    文艺复兴要求人的自我解放,这种解放也包括女性,但这场突如其来的“革命”真的让女性的社会地位彻底改善了吗?这似乎有些难。几千年的封建积习想要在短短的几十年中扭转过来似乎是很难的,女性仍然被视为男权社会的附庸,她们活着就是为丈夫、为家庭服务,但是值得庆幸的是,女性的地位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她们有了学习、工作的机会,以至于涌现出了一大批女政治家、女知识分子。

    婚姻对女性来说必不可少,它关系到家庭财产的继承和家族血脉的延续,而男性经常将这一权利把持在手中,在家庭方面是绝对的权威,妻子和子女不能忤逆他的意愿。即使在文艺复兴时期这一状况也没有得到根本的改善,男性家长依然掌控着家庭的最终决策权,这种“家长制”由来已久,早在罗马法的条文中就规定父亲拥有家庭的绝对权威,子女不能违背父亲做出的决定,否则就是对法律的蔑视。这种权威到了文艺复兴时期依然没有得到彻底改变,不但子女、妻子不能违背丈夫的意志,就是在子女的婚姻上也要听从。父亲在为子女选择婚姻对象的时候一定会考虑到家族的利益,尤其是上层阶级,子女的婚姻成为他们维持自己财富和权力的工具。很多家族为了扩大自己的影响往往通过联姻的方式。在文艺复兴时期,女婴的出生很不受欢迎,但由于当时的社会传统,女子一般比男子结婚要早,这就使得拥有女子的家庭在婚姻上要提早受益,这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女性的地位。威尼斯贵族阶层表现的更为明显,城邦政治的实施权通常是与贵族的身份联系在一起的,所以贵族阶层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往往会选择同级别的或者是更高级别的贵族联姻,而女子在这一方面没有任何权利可言。16、17世纪,威尼斯的商业兴起,很多贵族的经济实力急剧下滑,于是这些贵族为了能够维持自己原先的生活水平就让自己的儿子娶那些有钱的非贵族,但法律有明文规定,贵族女子不能与非贵族的男子联姻,这就使得那些到了年龄还没有嫁出去的女子只能去修道院度过自己的余生。如果女性抗婚的话,会招来嘲笑,连她们的母亲也不会体谅他们的苦衷。家长很少会遵循女儿的意愿,即使到了结婚那一步,女儿也没有发言权,往往是由女方的父母同新郎达成,父母往往考虑的是怎样为自己的家族争取更大的利益,而不会过多地在乎女儿嫁过去之后会不会幸福。由于基督教举行婚礼的时候会问新郎新娘愿不愿意接受这桩婚姻,有的新娘会在婚礼上直接说“NO”,为了拒绝这种现象的发生,有的人会在婚礼之前体罚新娘,让其打消这种念头。可以说,女性在婚姻方面完全没有自主权。

    在婚姻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嫁妆,在意大利甚至整个地中海地区,女子出嫁都要陪送嫁妆的,除了自己家庭要准备的嫁妆之外,政府也会有相应的资金支持,比如说佛罗伦萨的婚嫁基金。女方家长同新郎家庭缔结婚约时一项必不可少的项目就是嫁妆,包括嫁妆的项目、数量、如何支付等,女性在嫁妆方面也没有自主权,但她们的婚姻却与嫁妆有着紧密的联系。很多父亲为了保护男性在整个家族中的地位,通常会把家族财产划分到儿子的名下,也就是说女儿除了得到自己结婚时的嫁妆之外,完全丧失了财产的继承权。在很多地方,女儿能够向父亲要求的唯一的东西就是嫁妆。而且在那个年代,嫁妆是需要公正的,这就使得很多上层阶级在嫁女儿的时候陪送了丰厚的嫁妆,他们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让女儿嫁到夫家之后能够有更好的生活,而是会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会使家族的声誉得到提高,显示家族的财力和威望,所以嫁妆的数量激增,有很多家庭因为支付不起高额的嫁妆,使女儿待嫁闺中,到最后只能将女儿送到修道院去,以至于修道院修女的数量激增。在那个年代婚姻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生儿育女,所以子嗣的延续成了重中之重,家族的声誉与社会地位紧密相连,人们对于荣誉的崇尚已经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地步,而家族血脉的延续成为了维持家族荣誉的利器,成为了保护家族荣誉的主要途径。而生育子嗣的主要任务就落在了女性的身上,成为了妇女的神圣职责,而且他们将女性的这一职责发扬光大,人们在为自己挑选新娘的时候。通常将她的生育能力以及为人母的能力列在了考虑范围之内,那些能够照料整个家族起居的女子更加被人赏识,而且生育子嗣的任务从结婚之后就开始,在育龄期的妇女几乎都处在生儿育女的循环当中,由于上层贵族有能力请奶娘照管初生儿,所以社会上层比下层阶级的生育率更高。这就使得生育成为了妇女维持自己在家庭中地位的重要因素,但是频繁的生育使她们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家庭。而且结婚之后的两性关系并没有得到多少改变,妻子的职责仍然是照顾孩子、料理家务,家庭的决策权仍然紧紧抓在丈夫的手中,而且很多时候丈夫在外面寻花问柳,妻子是不能干涉的,但这些不忠的丈夫却希望妻子保持对自己的绝对忠诚,时刻保持自己的贞洁。

    虽然女性在家庭中的地位并没有得到实质的改变,但这一时期的女性却取得了自己的一些权力,比如说受教育的权利、参与政治的权利,这在中世纪是无法想象的,知识女性开创了一个完全不同于中世纪的时代,她们用自己手中的笔表达自己的意愿、批判社会的不公,比如说女诗人维托里亚·科论娜曾写诗表达自己对宗教改革的同情,却遭到了法庭的监视。女画家索芬尼斯巴·安奎索就曾教授西班牙女王绘画。社会的大环境没有真正改变,她们在求知的道路上困难重重,往往实现不了自己的学术抱负。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她是文艺复兴时期著名的女政治家,25岁就登上了王位,用自己超凡的智慧平息了国内的战乱,并且对外扩张,建立了强大的海军并消灭了西班牙的无敌舰队。而邦曼图亚的伊莎贝拉也是一位杰出的女政治家,她冷静圆滑,处变不惊,从小接受人文主义的熏陶,结婚之后帮助丈夫处理事务。这一时期的女性也开始关注自己的社会地位,近代第一位女性主义者克里斯蒂娜·德·皮桑就是这方面的代表,她根据自己发表的《妇女城》和《淑女的三个美德》作品提出了“妇女城”的观点,她构想了一个完美的社会,一个完全由女性来统治的社会。她还深入挖掘女性的美德,她认为女性的美德来源于自身,通过自我完善和提高,使自己的内在素养同社会地位相匹配,可以说她的思想是文艺复兴时期女性主义的最高代表。

    虽然这一时期女性的地位没有得到真正的改变,依旧是男权社会的附庸,但这一时期给女性社会地位的提高提供了一个契机,女性开始关注自己在家庭、社会中的地位,为女性的进一步解放开了一个好头。

    一位独特的修女

    也许这个题目会让很多人疑惑,意大利修道院有很多修女,但这位修女在当时造成了很大的轰动,因为她公然违背了伦理道德,那个年代不只男性之间有同性恋的倾向,女性之间当然也会有,而她就是代表,因此被称为“不贞的修女”,虽然她所从事的职业不允许她这样做,不过神的意志最终还是没能抵过人的情感。

    这个修女名叫贝内代塔·卡莉妮,她出生于亚平宁山脉一个小村庄,父母都是朴实的农民。她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产婆告诉父亲,母女都有危险,父亲听到了这个消息后跪在地上请求上帝能够保佑母女平安,也许上帝听到了他的祷告,不但女儿顺利出生,而且母女平安,因此父亲为她取名为卡莉妮,为“接受赐福”之义,他向上帝保证女儿长大之后便将她送到修道院,终身侍奉上帝。也就是说这个可怜的女孩一出生就被安排好了一生的命运,而在那个时代并不稀奇,那时修道院成为逃避婚姻的场所,只是修道院的生活离刚出世的卡莉妮还很遥远。卡莉妮的童年是在父亲的宠爱下度过的,虽然他们只是在一个小村庄里,但他们家在村庄里是数一数二的,而且父亲十分宠爱她。她的舅舅是他们教区的神父,在那个年代神父算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他们家在当地享有很高的声誉。他们家庭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民主家庭,父亲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地位而看轻母亲,反而十分尊重她的母亲,当他作出决定要把卡莉妮送到修道院之后,过来征询他妻子的意见,在征得妻子的同意之后,他就让卡莉妮的母亲亲自喂养孩子,因为他认为奶娘喂养出来的孩子没有母亲亲自带来的优秀。

    卡莉妮到了该接受教育的时候,父亲出于对她职业的考虑,让她每天诵读《玫瑰经》和诵读祷文,在那个年代这样做已经相当地超前了,因为按照当时的社会习惯,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要先从他们的母亲那里接受最初的教育,等到了入学的年龄,男孩要进入文法学校跟随男老师学习,而女孩只有跟随自己的母亲继续学习。卡莉妮的父亲就让她接受了完全不同的教育方式,这主要也和父亲的宗教信仰有关,她的父亲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甚至在遗嘱中都规定他与妻子死后房子改成一座小的礼拜堂。而母亲却没有像父亲那样尽职尽责,也许是因为培养卡莉妮的责任太大,她不想承担这个责任,她告诉卡莉妮将圣母玛利亚作为她的母亲。卡莉妮一直认为自己有超过凡人的能力,这源自于她小时候遇到的两只动物,一只黑狗,一只夜莺。一天,卡莉妮独自在外面玩耍,一只黑狗突然出现,要将她叼走,于是她拼命挣扎,母亲听到了她的求救声,赶着过来救她,但是那条黑狗突然不见了,母亲因此说这是恶魔派来害她的,要她以后加倍小心。而那只夜莺就是美丽的代表,是她的守护神。当她在自家廊下唱《圣母颂》的时候,她发现夜莺在模仿她歌唱,调皮的卡莉妮让它停下,它就停止了歌唱,让它开始,它就开始歌唱,于是她认为这是圣母派来的使者保护她的。但是美好的日子并没有一直延续下去,9岁的时候,父亲便履行他的诺言将卡莉妮送到了镇子上一个专门献身于上帝的一个妇女团体中,当她离开的时候,夜莺又出现了,并一路歌唱伴随她,卡莉妮对夜莺说自己要离开了,不能在陪伴它了,夜莺听了这话就飞往天空,从此村庄里的人再也没有听到这只夜莺的歌唱。

    但修道院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进的,当时社会正进行着激烈的变革,当然也包括修道院,而且大量的人员涌入使修道院人满为患。一些比较古老、有着悠久历史的修道院只有那些有钱或者是有名望的家庭的子女才可以进入,像平民的子女只能进入那些新建的修道院里,即使是这样的修道院也不是好进的,必须在财力上给予支持。社会的等级观念已经渗透到修道院里,只有那些祖辈都生活在镇上的人们才有机会将子女送进来。当时卡莉妮的父母为她选了新建的泰亚庭修道院,进入这样的修道院不仅需要社会上的地位,还需要有金钱,但她的父亲最终还是如愿将她送进了这里。这个修道院虽然是新建的,不像别的修道院那样混乱。因为在建立之初就想把它建成成全封闭的。1620年,教皇保罗五世下令将这个修道院建成全封闭的,团体的“圣母会”,委任卡莉妮为院长,此时卡莉妮已经三十岁了,但在当时看来是难以置信的,因为教会规定40岁以上的修女才有资格成为院长,但卡莉妮帮助修道院从众多的修道院中幸存了下来,这一功劳功不可没,所以她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修道院的院长。

    她之所以能够在宗教史上引起如此大的轰动,完全是因为自己导演的一出出闹剧。小时候遇到的事情让她认为自己有超自然的能力,进入修道院之后她经常和其他修女讲述自己晚上梦到的梦境,而她的大部分的梦境是和基督有关。即使是白天也能产生幻觉,走在修道院的小路上,她认为自己是走在一条铺满鲜花的大路上,充满了歌声,小天使围绕在她身边。有一次,她和其他修女说自己前一天晚上梦到被几只怪兽追赶,但在那个紧急的时刻,一个英俊的男子出现了,将她从困境中解救出来,而这个男子就是基督,而且基督保证会一直保护着她,一开始这些修女们都半信半疑,认为她是痴人说梦,但是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让她们慢慢地相信她。她的身上经常无缘无故多出一些伤痕,没有结痂,只是一道道浅浅的红痕,而她对其他人说这是晚上基督召见她时被他身后发射出来的光芒刺伤的,她几乎每天都要接受圣迹,于是修道院就晚上派人去观察,结果发现她在梦中喃喃自语,而且身上也会多出一些红色的痕迹,对于这一现象修道院的人无法解释。有一天她突然说自己的心被耶稣取走了,修道院的人当然深表怀疑,于是就去摸她的心脏,好像已经完全没有了心跳。晚上的时候修道院的人来到了她的房间,因为她说晚上耶稣要将他的心与自己心交换,交换的过程其他人看不见,但她却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的上衣脱下。后来通过她的描述,这是在接受耶稣的心,这颗心要比她的大,而且上面插了三支金箭,并以一根红丝带绑着,表明爱的忠贞。有一天她突然说耶稣要与她举行婚礼,而且基督已经借她的手将婚礼的布置写了下来,并且要求三名修女站在卡莉妮旁边,而修道院真的按她的要求,也可以说是基督的要求来布置了婚礼,于是卡莉妮挑选了三名修女见证自己怎样与基督结婚,而且这三名修女最后也证实了婚礼的场面,她独自在树林中喃喃自语,但可以让人听得清,最后她的手上多了一个金黄的戒指,她说这是圣母亲自给她带上的。修道院并没有过多地追究这些话的真伪,因为她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们对外宣称卡莉妮是一位“圣女”,她能够与基督接触,聆听基督教诲,于是修道院的名声慢慢地扩大起来,但这却引起了教会的注意,因为她们害怕一旦卡莉妮真的如他们宣扬的那样,说不定会招来祸端,于是对卡莉妮进行了两次审查,第一次并没有取得多大的成效,因为卡莉妮告诉他们一旦她们进行这样无休止的审查的话,基督就会用瘟疫来惩罚她们,不知是凑巧还是因为其他原因,不久真的爆发了一场大的瘟疫,教会的审查者心有余悸放弃了这次审查。但这个修道院的迅速发展引来了其他修道院的嫉妒,于是他们集体怂恿教会进行第二次审查,而这次审查中不仅揭露了事情的真相而且还发现了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对于她身上的伤口,很多修女说她们曾经从她书房的一个洞里偷看她的动静,发现她经常用一个针将自己的伤口弄出血,假装是基督召见她的时候被灼伤的。而那场婚礼也有人指出是假的,因为人们从她书房的桌子上发现了金色的染料,她用这些染料将戒指涂成了金黄色,并用自己的血将宝石染成红色,而更为惊人的是,是由她的特别陪伴巴尔托里维亚揭露出来的秘密,她称卡莉妮强迫她参与了不轨的行为,她受到了伤害才下决心将这件事讲出来,她称在陪护卡莉妮没多久,卡莉妮就强行将她摁倒在床上,像男人一样将她压倒并亲吻她,而且她说这一情况已经持续了将近两年,这在审查者看来是难以置信的。对于这样的事情教会不会听之任之,于是他们决定她做出惩罚,将她单独囚禁了35年,直至她去世。

    当人们得知卡莉妮去世的消息的时候都感到万分惊讶,纷纷涌到修道院门口,以至于修道院不得不将大门插起来再将她埋葬。修道院给她戴上了黑色的头巾,穿上了修女的衣服,并举行了葬礼,这也算是给了她最后的尊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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