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群
一向以可读性强而受读者欢迎的《中外电视》月刊去年更以非凡的魄力,不惜版面接连推出几部重大题材的政论片剧本,读来令人振聋发馈,耳目一新。诸如讴歌抗洪救灾的《力挽狂澜》,总体阐述中国十年改革开放的《十年潮》,纪录邓小平两次南巡话动并以此为主线,全方位展示深圳特区风雨历程的《南巡——邓小平与深圳》《历史的抉择》还有未曾在该刊发表、已由中央电视台播映或正在制作之中的政论电视片,如论述依法治国的《基石》,实录我国人口重负的《人口纵横》,以及弘扬商业文化精神、强化市场经济意识的《商魂》,等等,都是气势磅礴、滔滔雄辩的彪炳华章。所有这一切,几乎包容了中华民族迈上现代化途径的全部艰辛与全部辉煌。
细心的读者也许早已发觉,这几部影视政论片的文学脚本都出自一个人之手。他,就是《光明日报》主任记者、作品版主编、著名报告文学作家张胜友。尽管政论专题片已大量充塞荧屏,但人们却很快记住了他的名字,有如人们在银河星海之中,会很快辨认出自己所熟悉的星星一样。张胜友并非影视圈中人,却在短短一年间以其一部接一部气势非凡极具思想锋芒的政论片作品,在荧屏上独树一帜而占有一席之地。仅此一点,就足以令人刮目相看了。
胜友政论片的扛鼎之作,当推那部长达90分钟的大型电影纪录片《历史的抉择》。这部影片的解说词最先由去年10月号的《中外电视》月刊刊登。紧接着,《光明日报》也于10月25日、26日两天以两个整版全文发表,并加了编者按:由深圳影视制作中心、光明日报社和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联合摄制的大型政论纪录片《历史的抉择》,通过全方位展示创办深圳经济特区12年来的风雨历程,以及深圳探索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所取得的成功经验对全国改革开放的推动,着力阐述邓小平同志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的正确性,令人信服地揭示了中国现代化建设的辉煌前景影片剪辑了许多珍贵的资料镜头,融记实性、文献性、政论性于一体,被评论家赞誉为我国电影纪录片创作的一次新突破。
胜友去年接受为这部政论片撰稿时,正值盛夏酷暑,他二下深圳,夜以继日地查阅大量资料,看了深圳所有的影视资料片。很难想象他是如何从那卷帙浩繁的资料堆中理出个头绪来的。过后我问他,他只说了一句话,我认真领会了邓小平的改革思想。唯其如此,他才能够茅塞顿开,才能够站在时代的高度来观照深圳的改革伟业,也才能深切地感受到每一波潮汐,都孕育着一场生命的大躁动……每一轮日出,都完成了一次历史的大跨越……于是,他滚烫的情感便化作笔底波澜,奔涌而出,一泻千里。就这样,他仅仅用了20多天时间,就完成了这部政论片的写作,洋洋洒洒两万余言,华采乐章实为呕心沥血之作。
9月,是秋菊的花季,也是收获的季节。人们用北京布市花——菊花装扮首都,迎接国庆,迎接党的十四大的召开。天安门广场成了花的海洋菊花的世界,圆明园菊花节更是人们赏菊的好去处。
胜友无心赏菊,心中自有挹露掇其英的快感。自从《历史的抉择》制作完成之后,这种奇妙的料惑便占据他整个心胸。因为他早已得知,此片将作为献礼片和十四大期间放映给党代表们观看,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殊荣,10月10日,在全国政协礼堂举行《历史的抉择》首映式,广播电影电视部、解放军总政治部、中央党校、首都各大报负责人都来了。胜友穿西装打领带,同主创人员一道登台亮相,很是风光了一回。影片首映成功。胜友企盼着一个新的轰动效应的到来。
10月12日,党的十四大隆重开幕。当夭晚上,邓小平即调看了《历史的抉择》这部影片,欣然首肯。在长达一个半小时的放映中,他自始至终神采奕奕,赏心悦目。
外国传媒纷纷报道邓小平观看《历史的抉择》的消息。台湾华视关于中共十四大的报道中,还摄人高耸于北京东长安街上的一块《历史的抉择》的巨大广告牌,赫然醒目,暗示这部影片的意义。
十四大代表观看了《历史的抉择》赞不绝口不说,如沐春风才是代表们强烈反响的真实写照。
有消息表明,各国驻华大使馆对这部影片也产生莫大兴趣。首先,是美国驻华大使馆向《光明日报》社探询征订拷贝的事宜,他们兴许是看到《光明日报》全文刊登解说词,作者又是《光明曰报》记者,而且《光明日报》社又是合拍单位之一。接着各驻华使馆纷纷向我有关单位订购拷贝。
国家教委留学生处捷足先登,一下子订了40个拷贝,发往国外40个放映点,放给大洋彼岸的留学生和华侨、华人观看。部队也订了40个拷贝。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还翻录了大量录影带,与该片拷贝同时向国内外公开发行。
香港《中国时报周刊》的记者专程采访了《历史的抉择》的撰稿人张胜友,热情洋溢地称道具有改革思想的中国作家为推进祖国现代化事业所作出的奉献。首都各大报更是争相刊载评介文章,好评如潮。
胜友以擅写报告文学著称,也以报告文学成名。然而,他于1991年秋天,却突然把笔锋一转,写起政论片来了,从此一发而不可收,在短短一年中,力作迭出,令人惊叹。有人问他何以迷上了政论片?他说:我以为,运用影视的形式较之报告文学有着更为自由的时空转换和更为广阔的思想驰骋天地,故而乐此不疲。其实,他写政论片,始于1988年,他同胡平合作撰写过一部反映中国近代百年变革史的5集政论电视片《世纪风》;1989年他又撰写过描绘中国十年改革的12集电视系列片《历史大跨越》,这两部片子后期制作都已全部完成,后来都没有播出。究其原因,不外是他选择的题材政治上都比较敏感。他不无感叹:改单文学因其敏感而显得极其脆弱,创作之外的心血耗费往往超过创作本身。说的是心里话,是饱含人生况味的经验之谈。看来他于影视政论片乐此不疲,不仅有成功时的满足,而且还饱含着失败后的感喟。
我与胜友相识已久,算起来有20年了。当年我下放闽西,他在龙岩地区文化局张惟手下编《闽西文艺》后改为《闽西文丛》。张惟当年在北大荒屯垦戍边时,写过一篇小说,为聂绀弩所赏识,自此在文坛上很有名气。若干年后他回到故园闽西,开拓红土地文学,颇有建树,且具非凡的组织才干,把个《闽西文丛》办得有声有色。张胜友便是张公麾下的一名精兵。《闽西文艺》刚创刊时,只他一个兵,既当编辑又干编务,打杂、跑腿全靠他一人。当时他还是个农村户口的临时工,一个月挣24元,还要交生产队6元公积金。生活清苦自不待说,然而他却干得很卖力。
我当时在上杭县县委宣传部,参与一个写作小组撰写革命历史题材作品,与老张、小张一来二往的也就熟了,每每到龙岩,总爱到《闽西文艺》编辑部聊天。胜友给我的印象是一个很朴实、很热诚的青年。他理着个小平头,抽着尖尾巴的喇叭烟,说一口永不变色的客家官话。胜友近朱者赤,张惟是散文家,胜友也爱写散文,而且出手不凡。
这是我对胜友的最初印象。至于他的身世,我从来不过问,知之甚少,直至20年后的今天,我读到他的《人生的卡片》,方知他的人生之路坎坷不平,也才知道他是怎样一路风尘,一路跋涉地走过来的。
胜友是福建省永定县高陂镇北山村人。他父亲在离家40里外的一所乡镇中学执教。一到周末,他和弟弟就到村外去等候踏翁夕阳归来的父亲,盼着父亲自己省下来带回家的一纸包米,好伴着糠菜熬一锅稀粥,这是一周中最丰盛的一顿晚餐。但是,后来他弟弟还是饿死了……
文革期间,他混人红卫兵,经历了那场历史悲剧性的大串连……
文革以后,他种地,当民工,筑公路,修水库,开山炸石,还去拜师学艺当裁缝,挑着缝纫机走村串户挣钱糊口。割资本主义尾巴风声一紧,还曾被捉拿归案扔进土牢里喂蚊子……清理阶级队伍时,工作队开进村,凡是被打人另册的人,家门口都将给刷上黑漆对联只许老老实实,不准乱说乱动胜友的祖父经过商,眼下父亲又被关进牛棚,他想这下子不汶刷上黑对联才怪哩。他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一条红吃黑的妙计来:他去墟上买来红油漆,在大门两边恭恭敬敬写上一副对联:听毛主席话,跟共产党走!待工作队提着黑油漆赶来时,一看竟傻了眼,只好悻悻而去。狗崽子张胜友开心地笑了,他成功地玩了一次红色幽默。
及至农业学大寨风起,他有幸被挂上农民通讯员头衔,加入莺歌燕舞的大合唱。粉饰太平的应景文章写了一篇又一篇。直至某一日,翻开那本剪报时,竟羞愧得无地自容,自感是拍卖灵魂的勾当,于是便把那本保存已久的剪报撕扯成碎片抛入茅坑。
1977年全国恢复高考,胜友以高分考人复旦大学中文系。从此他告别五百里汀江长流水,来到黄浦江畔,寒窗四载,苦读于斯,得道于斯。复旦,成为他人生之旅的一个转折点。经历了1978年关于小说《伤痕》的大辩论以后,他开始反思人生,反思历史。随之而来的真理标准大讨论和波澜壮阔的思想解放运动,把他置身于炼狱之中。他着手创办学生社团春笋社。他主编《大学生》刊物。他投身于民主竞选运动。他说:这是真正脱胎换骨意义上的悟觉。他彻底告别了旧我,从此,他立下为人作文的信条:不再说一句违心的话,不再写一个违心的字!他的毕业论文《世界冠军的母亲》,写了一个右派母亲对儿子倾注了全部的抚爱,使他在国际比赛屮为国争光;而她自己在国内得到的却是呵斥、辱骂……张胜友用饱蘸激情的笔抒写了一种伟大的痛苦,一种足以陶冶人的灵魂的痛苦。
毕业后,张胜友有幸被分配到《光明日报》社,先在文艺部当编辑,后又调至机动记者部当记者。他思考的目光,得以投向更为广阔的社会生活舞台。这时,与生俱来的平民意识使他为小民百姓排长队换煤气罐而呼吁;为工人上班在寒风中苦等公共客车而焦灼;为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赵燕侠率先组团改革最终流产悲愤不已;为中国5000万残疾人的命运而掬泪歌吟;为抨击光怪陆离的官倒现象而怒发冲冠……
正因为具备这种可贵的平民意识,张胜友才能够把人民的忧患当作思考对象和审美对象,也才有可能敏锐地去发现人民群众所关注的社会热点,并以一个记者、作家的良知和天职,及时地加以报道。如若缺乏这种为国为民的优患意识,他张胜友和胡平,对于中国低质量的人口爆炸,以及中国高质量的人才外流的社会现象,必然置若罔闻,漠然视之,也就不可能写出像《东方大爆炸》和《世界大串连》这样的警世之作。他们若不是亲身经历二十几年前那场红卫兵大串连运动,若不是对昔日那场历史大悲剧作了深刻的反思,也就写不出《历史沉思录》这样悲怆沉厚的长篇祭文;若不是他们同时写出《历史沉思录》的姐妹篇《世界大串连》,把历史与现实缀连起来,我们可能还弄不明白,昔日的红卫兵大串连和当今的世界大串连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张胜友甚至想把这两部报告文学揉合起来,写成一部电影文学剧本。我想,倘若如愿以偿,那将是一部惊世骇俗的电影。记得他还在读大学时,就写过两部电影文学剧本,郑重其事地挂号寄给我,却被我束之高阁。为此我至今还感到歉疚。可见他对影视的钟情并非自今日始。
报告文学《世界大串连》一方面对形成出国潮的种种社会弊端加以尖锐的批判;一方面则为出国潮的历史性和进步性作了辩护,读来催人自省,感人肺腑。
当刊载此文的《当代》一出版,竟然一时洛阳纸贵,读者争相抢购,没几天即告罄。接着,《光明口报》连续二十余天全文连载,仍然不能满足读者的要求。于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即以最快的速度,在20天中赶印了10万册单行本以应急需,并于1988年3月20日在人民文学出版社门市部售书,特请在京作者张胜友为读者签名。那天一早,出版社大楼前购书者排成两行长长的队伍,一行是买书,另一行是等待作家签名。张胜友半天就签了2000多册。如此动人的情景,使他感到无比欣慰。这篇报告文学的轰动效应,已由国内波及大洋彼岸,国内有30余家报刊转摘;香港、新加坡、美国和新西兰等地报刊也均有摘登和评介。
大约是1986年夏天吧,刚成立不久的中国残疾人福利基金会吸引了张胜友和胡平,他们深深为邓朴方和他的伙伴们献身于这项社会慈善事业的精神所感动。他们认为,残疾人事业是一项新生的事业,要宣传,要引起全社会的理解和关注。倘若一个社会并不关注残疾人的生活,那么,这个社会本身也将是残缺的。基于作家的良知和爱心,他们克服了重重困难,写出一部长篇报告文学《在人的另一片世界》。在这之前,张胜友曾经写过一篇小报告文学《飞到联合国总部的神奇石块》,记述上海一个残疾人篆刻一方图章献给世界残疾年的事。人们很难相信,这一块堪称艺术珍品的石块竟然是出自一个断臂的残疾人之二手!从颂扬一个残疾人的惊人毅力和智慧,到关心千千万万残疾人的命运,张胜友无不充满呼唤人性与颂扬人情美的激情。
然而,张胜友并不是不唱山歌月不明的歌手,他所关注的是社会大潮的涌动,是时代风雨的震荡。他对改革、开放的讴歌,固然有一种同命运共呼吸的参与意识和社会责任感;他对改革阻力,对社会弊端更有一种嫉恶如仇的批判意识,总是痛下针砭,人加挞伐。一桩错综复杂牵扯全国的官倒汽车案,经他笔下流泻而出,成为一篇震惊朝野的报告文学《擎起达摩克利斯剑》,便是他张胜友的优愤之作。但他对社会问题的揭示,并不停留在简单的现象罗列和一般性地披露事件真相,往往从更深层次上进行反思,站在较高的理性高度来审视他所揭示的事件。他与邓加荣合写的《命运狂想曲——雷宇与海南汽车狂潮》便是这样一篇匡正视听的报告文学。他们从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去看待雷宇这个改革者——海南开放伊始,民心思改,民心思变,雷宇所作所为,恰是民心所向之为,即使他为此犯了错误,人们也会原谅他的。这篇报告文学一经问世,在海南岛立刻引起强烈反响,出版部门一而再、再而三地翻印,竟多达60多万册,读者们争相传阅奔走相告;海南的广大干部群众从中得到理解得到抚慰,同时又从理解与抚慰之中进行反思并振作起来。
纵观胜友的作品,若论特色,最突出的就是一个大字,大题材、大景观、大手笔、大部头,犹如黄钟大吕,气势恢宏,高韬宏略。即使是一篇只有4000字的小报告文学,如《飞到联合国总部的神奇石块》,也是内涵丰厚、意蕴深邃之作,绝无小桥流水的低吟浅唱。他的同窗好友、作家胡平对他的评语,说过一句十分精采的话:他对我们民族的忧患是深重的,他拥抱时代的热情犹如水蜜桃般的饱满。斯言乃点睛之笔。
我很久没见胜友了。今年1月中旬,我去北京,听说他又搬家了,住在离《光明日报》社不远的珠市口。我从北影厂直奔前门珠市口,寻寻觅觅地钻进西草市东街那条小胡同,心里直纳闷,他是住在这胡同里吗?不错,他就住在这里的一幢公寓。叩门人室,老友相逢,难免惊惊咋咋、嘻嘻哈哈一番。因是星期天,他妻子、女儿均在家,顿时平添几分温馨。他妻子小严又是泡茶又是削苹果,热情得不得了。她在中央电视台任编导,挺纯朴挺贤慧的一个知识型女性。6岁的女儿问过伯伯好!便又埋头做她的拼图游戏,挺有灵气的乖女孩。
待我坐定,方知胜友时至今日还只住一居室,真使我吃惊。一间15平米的卧室,一间小厨房连着卫生间,既无客厅也无阳台,一个窗户一片天,—家三口就挤在这狭小的空间。那房间自然是既作卧室又作客厅兼书房,一室多用。好在女主人心细,拾掇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方有这块可人的聊以安居若素的小天地。不过,要接待外宾就有点寒碜了。那年,加拿大一位研究中国作家作品并把他列入重点对象的汉学家,意欲登门造访,他生怕有损国体,忙不迭地婉言谢绝了。
胜友说,报社像他这样具有高级职称的记者,住一居室的已不多了想不到被人称誉为改革作家的张胜友,一个处处甘为人民代言且社会声望与日俱增的名记者,至今却还不能改善自己的居住环境。他指着小厨房里那张小饭桌说,他的400万字作品有一半多是在那里写的……有几个部一级单位,见他委身蜗居,也不平,说你来吧,我们立即给你三室一厅。可他想,去那些个部里,官样文章我写不来;从政,又不是那块料子,何苦。他还是不想离开报社。况且领导已经信誓旦旦,说一旦买了房子就给你一单元。话语中三分内疚七分真诚,他也就信了。那就等吧,面包会有的。
细看胜友,他还是老样子,永不变样的小平头,只是头发过早地花白方知岁月无情。自诉胃肠有毛病吸收不好营养不良低血糖低血压,常常头晕目眩虚汗淋漓还发低烧,胃痛起来恨不得一刀割掉它。不久前,42岁的作家路遥病故,撒手西去。不少朋友纷纷给他打电话,一悼路遥,二向他提出忠告:悠着点,保重为要。可他依然我行我素,劳作不息,笔耕不止,真是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满屋子的书东一堆西一堆地在斗室里打游击。他从床底下搜出两本书送我,一本是他与胡平合著的报告文学集《中国潮》,收人《在人的另一片世界》、《历史沉思录》、《世界大串连》、《摇撼中国之窗的飓风》、《东方大爆炸》、《命运狂想曲》等6部长篇报告文学;另一部是他的4部政论电视片的结集《十年潮》。收入《十年潮》、《力挽狂澜》、《基石》、《人口纵横》。当然,这只是他作品的一部分。十几年来,他已发表散文、特写、报告文学、影视文学作品逾400万字6其中《世界冠军的母亲》获《青春》报告文学一等奖;《擎起达摩克利斯剑》获《光明日报》飞龙杯征文优秀报告文学奖;与胡平合作的《在人的另一片世界》获第四届全国优秀报告文学作品奖;《世界大串连》获首届中国潮报告文学征文一等奖;散文《武夷山水情》、《闽西石榴红》、《飞到联合国总部的神奇石块》,分别被选人大、中学语文教材。另有多篇作品,被翻译成多种文字向国外发行。
胜友谈锋颇健,口若悬河,热情洋溢,一口令北京人头疼的客家官话,侃起来竟是那么富有魅力而引人人胜。他自己说,闲暇时最大乐趣是串门找朋友神聊,交流信息和思想。特喜好与人争辩,于唇枪舌剑之中自己满足别人也满足。当然,读书也是他必不可少的功课,这几年他读了大量的哲学、政治、经济方面的书籍,获益匪浅。他认为改革是中国的唯一出路。他将一如既往地为改革开放摇旗呐喊,热情讴歌。
胜友在连续完成6部政论影视片之后,身体亏得厉害,亟须休整以利再战。去年11月间,他随中国作家代表团赴闽踏访,游武夷、走闽南、到闽西,他在永定与中共福建省委常委、宣传部部长何少川邂逅,相谈甚欢。何少川同志热情邀他回福建来拍一部政论电视片。胜友告诉他福建电影制片厂已邀他为一部反映石狮建市5年来大跨越的影片撰稿,何少川欣然赞许。今年一开春,胜友一方面忙着制作《人口纵横》,一方面翻阅石狮市的资料。早春二月,他仆仆风尘来到石狮,开始撰写《石狮之谜》。他以为石狮是个谜,他对石狮这个民办特区已是情有独钟,尤其对石狮民营经济的迅猛发展、市场机制的培育和完善、以民间资本驱动地域经济车轮飞速运转等新经济模式颇感兴趣。显而易见,胜友对讴歌改革开放的政论影视片依旧一往情深,豪气不减。
载《中外电视》1993年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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