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俏俏,父亲是H最富有的商人,因为这个方氏很荣耀地成为了H最显赫的大家族。他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常常穿深色的庄重西装,手指上戴沉重玉戒,声音粗暴,表情凝重。远远地只要一看到他,我就能听到自己心脏怦怦剧烈跳动的声音。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畏惧他。
家里一共有六个孩子,我排行最小并且是唯一一个女儿,在我前面有五个哥哥。几乎每一天我们都在森严家教下如履薄冰过日子。父亲说过对于一个千金小姐来说,琴棋书画是最基本要求。于是从三岁时起我就跟随一位着名乐师学习钢琴。十根手指在漆黑和洁白的琴键上蹦蹦跳跳舞蹈,时间一长指尖常常是红肿的,很疼很疼。六岁时我的琴技已经很精湛了,因为这个父亲频繁带我到各类盛宴上表演,就这么鲜花和掌声如同潮水汹涌而至了。常常在面对沸腾的人群时,我会转过身向着钢琴不声不响地掉眼泪,其实这么多年我过得并不快乐。
每次在宴席间总会有一个大男孩专心致志看我,他就是大我三岁的白鹤。这是个很斯文的男孩子,面容清秀,宴会里常常穿纯洁白衬衫和黑黑礼服,喷清新淡香水。他是本地名门白氏家族的独苗。生活中我们有太多雷同的地方,于是一直我们都是最要好的朋友。
他曾经对我许下过承诺,等到某一天自己足够强大了,一定会带着我逃离这里。我们去天涯海角,去一个能长满纤纤翠草和星星似小花的地方,粗茶淡饭清淡过一生。曾经我们一直都以为这么纯真的梦想是一定能够实现的。可是直到后来才知道当初彼此都还太年幼。
十二岁那一年白鹤患绝症病逝,临终前他将自己亲手编织的开满密密麻麻小花的花环戴在了我的头上。之后哽咽地说我戴上它的样子很好看,就像新娘。那刻眼泪如同溃堤的洪水汹涌冲出了眼眶……一段感情就这么默默了却。
十三岁生日的时候,家里精心准备了高高的草莓蛋糕,璀璨的宝石首饰,雍容华贵的裙子,及一场隆重Party。可是那天我并没有到场,而是一个人静静去了墓园。天空一直在下毛毛细雨,落下来发出滴滴声响。我在白鹤墓前痴痴坐,许久后头顶上被撑起了伞。抬起头看到的竟是父亲晴朗的眼神及里面软软的阳光。我愣愣地看了半天,而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一旁寂静陪着我直到暮色黄昏我们一起回家。平生第一次我的心没有剧跳。也是平生第一次我对他有了温暖的感觉。
三岁学琴时手指常常受伤,每次母亲看到了都会用棉签在我的指尖轻轻涂药。而这么一涂就是好几个钟头,之后我看到她的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那时的母亲仅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人,还很贪玩。头发上烫稠密的卷卷,化浓妆,穿花纹细腻的旗袍和细小高跟鞋。常常是整整一天都在外面玩耍。
在母亲之前父亲已经迎娶过两位太太了,但因两人均没有生育不得已才又让母亲进门。结婚照里的她身着布满钻石颗粒的白白婚纱,耳朵上戴硕大的银耳圈。紧紧偎依着父亲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我知道那时的她很幸福。
用了七年的时间,他们相携着走过了十个国度生下六个孩子。一起在汹涌的风里相拥着看樱花如雪落,一起游览淳朴的原始部落快乐地买下一大堆奇形怪状的银饰,一起在雄伟的埃菲尔铁塔下惬意地漫步……之后在风景名胜旁留下两人的合影,照片里的他们总是摆着温馨的姿势。每次看到这些不计其数的留念,我都会深深确信他们是很恩爱的。
父亲的前两位太太一直是和我们同住。她们穿典雅的服饰,脸上绘淡淡的素妆,佩戴朴素的首饰,偶尔兴致好的时候会在脑后的发髻上插两支耀眼的珠花。如果不出去逛街就会找些碎碎的事情做亦或是像保姆一样细致照顾家里人。她们都是很传统的女人。
H的天气从来不平稳,每次转冷的时候都会听到她们温柔地提醒父亲要多穿衣物。知道他喝多酒会犯胃痛,每每出门远行前都不忘叮嘱说,应酬时不要贪杯。并悄悄在行李箱里为他塞上一瓶白色糖衣止痛片。
一次大太太因身体不好由二太太陪着去国外疗养了很久。那一段时间里父亲时不时就会去她们的房间里逛一逛。窗台上水养的玫瑰花一凋谢,他看到都会亲自再换上新鲜的。好几次他都望着大太太梳妆台上的头饰发呆,眼睛里流露心疼的目光。那一刻无论是我还是母亲都看得出来,她们在父亲心里的份量有多重。
一个很寻常的雨夜,父亲出差在外,就这么母亲背着他将两位太太驱逐出家门。那么大的雨也不知两个女人流落到了何处。父亲回来后家里就爆发了世界大战,结果母亲被他狠狠关进了仓库。
我跪在父亲的书房门外哭泣。这里有灰灰的光线,有舒缓的小凉风。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他从里面走了出来,将西装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了我的身上。我仰起惶恐的眼睛,而迎面扑来的却是他有着软软阳光的晴朗眼神。父亲并没有将母亲释放,只是将她从仓库转移到卧室软禁。我愣愣地看着他,心里竟又有了温暖的感觉。
长大以后我去国外一所着名大学修读了音乐专业,毕业后一直呆在家里,偶尔会去父亲的公司找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做。后来在一个很寻常的商业宴会里我被两个男人同时爱上了。一个叫嘉豪,他住在国际大都市S是那里最具权势的人物。另一个叫文斌,他毫无背景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新闻记者。生活里的嘉豪总是一身谨慎的西装革履,一套稳定的言行举止,表现机械。相比之下文斌就活泼多了,他穿休闲T恤牛仔裤白运动鞋,脸上总有认认真真的表情,开心起来会稚气地笑。于是我毫不犹豫就选择了他。最后一次拒绝嘉豪的时候,他死死拽住我的胳膊问,你是真心爱文斌吗?我回答是。那刻他的眼睛里闪烁起泪光,哽咽地说那我祝福你。
我的五哥是一个很顽劣的人,他有赌博的恶习。一次去A豪赌他输掉了堆积如山的钞票,爱不释手的名车,金碧辉煌的别墅,输到最后是自己被扣押在了赌场。那时已将近午夜我哭着打电话给嘉豪,希望他不计前嫌帮一帮五哥。话筒里传递出他亲亲宽慰的话语,弥漫到空气中流落进耳朵里。第二天中午不到五哥便被他送回了家。后来每每想到这件事心里都充满了感激。
和文斌平平淡淡恋爱有一年多,我们就准备结婚了。我要嫁到他的家里,像每一个寻常女子一样嫁给心爱男人做他柴米油盐的琐碎妻子。当我在文斌位于市郊的父母家里忙着布置新房时,亚洲爆发了历来最严重的一次经济危机。
父亲每天早早起来便出门,深夜很晚才回来。他是个很暴躁的人,可那些日子里他不再讲话不再发脾气,不快时只是一个人闷闷地喝高浓度的烈酒。看到他压抑的样子,我的心就像被刀割。哥哥们都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股市崩盘用不了多久方家就会败落掉。
在S嘉豪住清心阁,那是一幢富丽堂皇的房子。我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自己辽阔的高尔夫球场里打球。我低三下四求他救一救方家,他很为难地说抱歉,危害自己家族利益的事他不能做。我说如果我要嫁给你呢,他目瞪口呆地看了我半天什么都没有说,最终因为嘉豪父亲总算是顺利度过了难关。事后不久我便因此嫁给了他。结婚前一天晚上父亲给了我两张去国外的机票,他说如果真的爱文斌就和他一起远走高飞。那刻我依稀看到了父亲晴朗眼神里软软的阳光,这让我的心里再次有了温暖的感觉。
夜里我做了一个浅浅的梦,梦里有很爱很爱我的父亲。他为我在头顶上支撑雨伞,为我盖上他热热的外套,为我买可以逃逸的机票。梦里还有他晴朗的眼神里软软的阳光。醒来后我哭着将两张机票撕得粉碎。
第二天当我和心满意足的嘉豪牵手走进万众瞩目的结婚礼堂时,我看到父亲诧异的眼睛里流淌出了泪水。其实我知道多少年来他一直是最最疼我。那天文斌也在场,可是没过多久便一个人拖着重重的行李包离开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从此无论是H还是S我都没有再见过他。
恰青春
许久之前的一天,在MSN上碰到,他闲闲地问一句:你几时回来?
“大概是五月吧,一切也还说不定,不过,我希望能来得及看凤凰花。”
“你喜欢凤凰花?从前没听你讲过。”
“也许我讲过,但是你不记得。”她笑言,发过去一个吐舌头的表情。
“若是五月,我倒还在D城,可以见见的。”
“嗯。”她仿佛是应付般地敲过去这个字,然后下线。是的,见还是不见,现在说得定么?一切……随缘吧。
五月的D城,见天有小雨,整个感觉温润如玉,在低沉潮湿的天空下约几个朋友去郊外逛逛或者在院子里看棕榈树和凤凰花吸吸青草香都是好的。她这回回来倒没急着先见朋友,只是邀集了不少亲戚们盘桓了几日。
“小婉,你是变了不少呢。”有阿姨这样说。
“只一年时间,果然比从前青春多了!”
大家都这样说,小婉心里不免也很兴奋,看来一年之前的决定并不算错,自己身上那些郁郁之气好歹去掉了一些。
看来,面容上确实是阳光多了呢。
回D城第五天。清闲半日,午后挑了个红苹果坐在窗台上啃,边信手翻看新送来的杂志。
“听说你回D城了,仍在学校住吗?”他的信息吱溜一声闯进来。
“也是刚回,好累。”她说,“一切都还没收拾好,先不回学校了。”
“那么,我想看看你,方便给个地址么?”
方便么?她也问自己,心下仿佛是一横: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貌似真没有了从前瞻前顾后的禀性。
“梨落巷218号,二栋。下午我恭候。”她这样把信息发出去,然后换上一件翠绿的开衫,下身是白的棉布裙子,长及脚踝。
坐下来,接着把红苹果啃完,不多时,听见楼下门铃响。于是她提了裙子下楼去,穿过长长的院子去开门。
“你到底来了!”她先声夺人。语音落了方才抬眼细看眼前这个人,宽的额,俊美的脸,微微上扬的嘴唇,粉色格子衬衫。仿佛仍是一年前的模样,没太大变化。这模样,她毕竟还是记得的。
倒是他,嘴巴霎时变成半个“0”形:“小婉!真的是你?!短了头发!明亮了双眸!怎么满身都是活力!”
“哈哈!”她拽他一把,“进来咯,傻立在门口!”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楼,在厅里坐下。
“可乐?”
“可乐。”
小婉笑了,“子浩你不要拘谨,当自己家一样。”
“我也想当自己家啊,可是,这里实在……太豪华了!”
“不过是我叔叔的,我也是寄居一段时日。”小婉温温地说,“说说看,这一年来你过的如何?”
子浩略一蹙眉:“你都看到了,没什么变化,倒是你……我很想听听你的经历。往日那副样子全没了呢!”
“也没什么啦,就是走过很多地方,见到了各种各样的人,同他们相处,天天嘻嘻哈哈,见得多,想得少,于是就成了这么个样子。”小婉说着,拿了茶糕示意子浩,看他摇头,便自顾自地叉起一块放入口中。
子浩的头脑不禁有点恍惚。
那个柔和的、处处为他着想的女孩子哪里去了呢?那个对他说会时时思念他的有着满腔爱与忧愁的女孩子哪里去了呢?那个得不到他的爱情会哭得眼睛桃儿般的女孩子哪里去了呢?那个在他面前会腼腆、拘谨得脸红的女孩子哪里去了呢?
小婉仿佛是另一个小婉,可子浩却对这一个有了一见钟情的感觉。
她说话时会微微昂起脸颊,一脸的明艳;她的短而破碎的头发仿佛充满了激情;她的白裙、她的绿衫仿佛是新开出的一朵沐浴浓浓春光的花!
“现在说来也不怕你笑啦,其实我离开D城是为放逐自己的爱情去的,为忘掉你,子浩。”小婉眨眨眼睛,平静地说。
“我大概……知道。”
“去了之后才发现世间原来并不单只有爱情存在,还有那么多那么多值得珍惜的东西在!”她支了双臂,望着他,“原来思念是种微不足道的东西,我们只是被蒙蔽了双眼,所以看不明白。”
“也许是的。”
“子浩,你不知道,那种感觉,真的象一切浊气皆排空,通体清透,神清气爽!真的像某种滋味——青春!是的!青春!”
子浩看着活力四射、口若悬河的小婉,一种自卑的情绪突然撞击了他的心扉,以至于他整个人像突然矮小下去,矮小到似乎没有任何资格乞求她的一点点爱。因为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充满忧愁的小婉,她恰当青春,而他自己,不可避免已经有点俗气到老气横秋了。
他突然对这次的会面变得意兴阑珊。之前的那么些话似乎都说不出来了。额头上悄悄绽出汗珠儿。
“抽烟吗?”小婉问。
“好吧。”他仿佛获救般地,拿起桌子上的香烟盒弹出一根,“不如我们去院子里走走?”
雨是早就停了的,但整个院子还是笼罩在一片湿的氤氲中,很温和,很舒服。
“撑伞吗?”他问。
“不。”小婉欢快的说,“咱们到西苑看看去,凤凰花正开着呢,凤凰花,记得吗?我给你说过的。”
“记得。五月是凤凰花开的季节,浓烈。”他说,又略一转身,看着她。“小婉,说实话,你现在是不是讨厌我很多习惯了——譬如抽烟——似乎还有点看不起我的意思?”
“你怎么会这样想?”小婉认真地看他,“不是的!我不会。我喜欢过你,刻骨铭心,所以,我永远不会把你放在一个卑微的位置。”
“那么?”他的脸上有种不解之色。
“只是,我自己,也不再那么卑微了。”小婉微微一笑,“子浩,别这样,总之,你仍是很优秀,真的!改变的只是我,你——是不曾落后一点的。”
“我不信。”他的眸子里闪着冷火一般的颜色。
“你——不要不信。所有一切,到最后,终会成真的。”
雾气仍是浓浓地萦绕在他们周围。翠绿色的小婉在雾中看来还是很分明。可是,他看不见她的脸,看不见她灿若星辰的眸子,他只感到自己在一片浑浊中纠结百转,触不到她青春洋溢的笑脸,触不到她活力四射的生命之光。
只不过是恰好又重拾了青春,就又留下了无法挽回的遗憾。
送他离开梨落巷218号,不说再见,亦无挽留,彼此只轻轻拉一拉手,那感觉,既在她意料之外也并不在他意料之中。
爱的证明
这个的标题是我和他游戏中的,还记得我和他认识的时候也是在一个游戏中,无意之间我就认识了他,虽然不和他在一个城市,也只是游戏的朋友,那时候认识他的时候还管他叫哥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那天和他说了很多的话,很多自己的事,也不知道他当时会不会烦,我是个很不好的女孩,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慢慢的我也不叫他哥哥了,他也不叫我妹妹了。
我们的关系更进的一步,虽然只是在网络上,这个不真实的,虚拟的世界里,我慢慢的觉得自己很依赖他,他不在游戏的时候,自己就不知道干什么,也许我很傻,也不知道他对我是怎么样的感觉,甚至到现在我还连他的样子都还不知道,也许这个就叫网恋吧~他总是让我找他,自己也想,但又不知道去了干什么,也不知道去了他会不会我也曾问问过他,我这样的女孩你会喜欢吗?
他说,他不在乎我的以前,只要他喜欢就可以了,但是自己的心理总是我很矛盾,就像他说的,为什么彼此喜欢的人,却分隔在两地~是啊,为什么我们彼此都喜欢却世界为什么这么的不公平?也不知道这个能不能发表,我就是想把自己的心理话说出来~我喜欢你!
一场网恋 一场暧昧
一切都只是偶然吧。
认识了三年,也仅仅是因为对方比自己早出生一天而话多一点点而已。在别人眼里看来不是那么像个陌生人。
小打小闹也只是因为经常在对方工作的网吧里包夜,看到他因为别人喊“网管”而从各个角落或者别人的电脑后抬起头冲着声音的方向答上一句“哪里喊网管”而从自己身边走过机率为一百比一的可能下叫出对方的名字“X小猪”。然后对方并不会找寻发声点而迅速的接一句“是啸竹”。在解决那些网友的问题后,再来找到发声点而百分之百的用一个拳头来回应自己的坐标被发现。被打者捂着头嗷嗷叫着喊“你不会轻一点”就会看到一张无辜的脸说“我从来不打女生的”然后吵嘴时间开始。不是没想过要打回去,只是打回去身上受伤的地方会更多。所以放弃了。
也仅仅是和男朋友在冷战中,在家里上网碰到被抓着春节值班的他。在对方屡次教唆说“来我们网吧上网陪陪我吧。”中答道“谁叫你不找个女朋友,那样就有人陪了。”,“找不到啊”“敏敏就很好啊,怎么不答应。”“哎呀,有人叫网管了,等下你来的时候直接打电话给我。”家里电脑网速实在太慢,也慢慢迎着萧瑟的风漫步到了网吧。“收银和网管都回家过年了,现在就两个网管一个班,我很不幸被抓住了,可怜我吧。”回报的只是一个白眼,还没说出“那就答应敏敏”这样的话就被对方预先知道找借口走掉了。当时死被他推荐着玩一个FLASH游戏,罪案现场,并且找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要逼着与他比智商。为了证明自己的智商确实不是十岁小孩那个水平,也就答应了。脑袋可能真的有点生锈,他在收银台的系统上观看桌面后用收费系统来指挥着,哪里哪里可能有问题。在屡次不理睬的情况下,对方隔着三四排电脑在收银台里吼“XX,你到底看没看到我发的信息啊?”然后赶紧把头低下去把脸捂住不让别人发现我认识那个神经病。“XXX号机的某某小姐,你给我看我发的信息!”虽然当时很有一种想挖个地洞死在里面的感觉,可还是没办法的听从了指挥。整个寒假,也是在他同事和朋友看着两人然后眼中透露出一种“哦”的气氛中度过的。
立场动摇可能是在那次面临开学,在AU里被踩得一蹋糊涂的时候对方突然说了句“我要去武汉读书了,在这里毕竟学不到什么。”并没有停下疯狂按键的手指。然后耳麦就被他一掌打下来,说:“我在和你说话,听见了没有?”去年的时候也听到他说“我想跟同事一起去深圳,你会跟我一起去吗?”望着对方的眼睛,满含严肃,终究明白这场私奔只不过是满含友情,与爱情无关。在沉默中,对方说“我走了,你会想我吗?”心跳还是不由自主猛跳了几拍。与当初不同的是,开始的立场仅仅是帮朋友说好话,凑他们在一起和他比我早来世界一天认识也算是一场缘分。而现在的立场是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喜欢被他们误会了。在很多个包夜的晚上,被他怂恿着跟他和他的朋友一起玩泡泡堂,不过跟哪一队,哪一队失败率99.9%。0.1是被救N次后已经没人把自己当成一回事要么放泡泡不小心把自己炸死了要么是自己拼命的躲把时间拖成了0。每当这个时候,总有那么一块地方会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笑声。如果是自己一直在躲,作为前锋早就牺牲的他会从一个角落吼道“XX!你给我炸他,躲什么躲!”依然是在听到这声怒吼之后,紧张的躲着从四面八方出来的炸弹。
为AU而奋斗开学没多久,就跟男朋友分手了。不是没有伤痛的,只是倔强的不肯说后悔。然后整日把思维活跃在AU上。偶尔上线,也会碰见他。从一开始的对话“在干吗?”“AU。”“上网不要老是玩游戏,应该用这个机会好好上一下电脑课,像我都是自学的……”长时间没人应答后就会变成“来,我们打赌,要是你被我踩输了这个星期就不准旷课,好好在学校上课!”回答必然是肯定的。“好啊,最近进步了不少。”“虽然最近没怎么玩,踩你还是小菜的。”到后来“我在华南X,自由X,频道X,来了叫我。”然后玩得酣畅淋淋的时候才会发现有一个老拿第一且不说话的是他。再退出去重新在一个房间里玩。胜率永远是99.9%。只是在越来越多的时间接触后,立场也变得模糊起来。话题时时被绕上暧昧,而总是被他聪明的绕开。一次在AU里被人骚扰,直言要追求自己,一直否定后退出了房间。对方也沉默的退了出来,换了个频道。还是被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不答应?”“游戏里的感情,终究是虚幻的,我要我游戏里的男朋友是现实中的男朋友,也只能是现实中的。”网恋这东西,完全是浪费感情,而对于这般敷衍且幼稚的话,对方居然也沉默不语。然后在湖北区刚开放的时候,和朋友一起玩的时候提出弄一样的前缀,让别人一眼就看出我们是一起的。在N个人问:“你们家族收人吗?”之后,突然蹦出创建家族的念头,一发不可收拾之后,也开始行动起来。他每天放学后就在网上寻找素材给家族创建BBS。我们则负责拉人,还准备了经费和家族条款。
结婚算是逼迫吧,对方终于肯和自己在AU里结婚。结婚的衣服并没有事先商量好,而是在婚礼上不约而同的全部都是一身黑的出现,寂寞说:“你们是结婚还是参加丧礼啊?”这中间还有一小段插曲,开始他死活不肯先把衣服买了,本来说好是八点结婚,在七点半被自己催得无语后,终于开始行动了。老天估计看他不紧不慢的样子不爽,那段时间的网速超级的慢。在他十分钟还没有进AU的商城后,他开始指挥,希望这边的情况比他好。事实上也是一样的。结果快到九点才进去。家族的几乎都是学生,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有耐心的和寂寞这个主持人。然后紧张的开始,多多作为伴娘,辟哩叭啦和寂寞跳了八颗心,而时间才过一分钟。而自己还没有P到一个。或许是委屈,又或许是想得太多,突然扔下耳麦,把游戏给退了。然后看着屏幕发呆。坐在旁边的宝宝错愕不已。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来就放弃了。对他说了句回学校了就关电脑走人了。
回去洗完澡躺在床上后才意味到自己有多任性。然后又偷偷开始哭。又不敢让宿舍其她人发现。有那么一阵,突然莫名的恐惧,因为结婚这个词言。然后又给他发短信道歉。他说:“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在怕什么。我会给你时间的,我会等你。”“你突然走了,我都呆了,别人都笑我,然后没跳了,都在那聊天。”深深想了想是自己不对,而且一直催眠只是个游戏而已。然后又第二次举行婚礼。第二次婚礼的时候多多不肯出现了,而出现了一点闹剧。正愁心太少了结不了婚,在外面溜达的寂寞进来说有人开房踩你们。莫名其妙的过去后,一帮不认识的,在被追问为什么踩我们且也回答是被谁谁叫来的,而原因还不知道。最后双方都不肯蹦了之后有个人跳出来说:“闹闹,我踩你老公!”其实问清楚原因,只是因为自己的实力太不济,不想动手丢人。最终,还是承认了他是家族中的某某。在感谢他在结婚的时候上演这么一场闹剧活跃气氛后看看时间不多又准备回学校了。然后就是准备第二天再结。
无法呼吸,五一前几天,本来说好他要回来,后来又突然说他妈妈去了浙江他回来没地方住所以不回来。失落之余,还是继续AU。有天放学后和宝宝一起回学校,休息一下再去网吧。刚从食堂吃完饭,就收到他的短信说:“你吃饭了吗?”“恩,刚吃完。”“那等下来上网吗?”“有点累,不想去了。”然后又是一番教育,一定要自己去网吧云云。敏感的察觉到有一丝丝异样,感觉会有一份惊喜。然后急匆匆跑去网吧。刚登QQ对方消息就发过来了。显示对方的IP地址是在同一区域内。激动的问:“你在哪台机?”“什么哪台机?”“我看到你的IP地址是我们网吧的。”“你不知道IP地址会有错吗?我都会改,要不要我改到北京去?”又是深深的失落。看着电脑屏幕发呆。突然感觉有异样,猛得回过头,看到他从边上走来。那是怎样的一番惊喜。直到现在,还依然记得当初那份喜悦。他微笑的走到面前,然后坐到凳子的扶手上,说:“就这小网吧,你还天天在这里窝着。”因为高兴得不好意思红了脸而别过头去看屏幕而不答话,脑袋就被拧到他的方向,“你怎么看到我一点都不高兴啊?哎哎哎,哭什么啊?”然后感觉到很多上网的都看向这里,赶紧别过头来。他一副欠扁的样和我靠很近后神秘的说:“还是满惊喜的吧?哈哈?”
接下来的五一就是很痛苦的假期了。本来跟家里就不远,五一完全没有理由不回家,而回家就不能出来包夜。他丢一句:“我不管,我就几天假,你一定要出来陪我包夜。”然后就是不停的对家里撒谎。而他的理由也怪异,说什么庆祝188比他早爆之类的。那时候最快的就是188了。印象最深刻的是假期结束后被宿舍的追问假期干什么去了,瘦了这么多。
暑假里决定去见多多。去了趟随州。一个人的旅途。也学着他那样,告诉他马上要回家。其实跟家里说的是后一天回去。然后在火车上告诉他去他学校找他。本来很浪漫的一件事情,最后还是被拖着去了网吧。然后去他学校帮他搬东西回来。他七月份就要走,被学校分配去上海。然后也是提前了几天去武汉,让我跟他一起在武汉玩几天再送他走。其实压根没去哪玩,正好碰上生理期,肚子一痛,根本就没心思去玩。然后又是在网吧里无休止的上网。
直到他走。他走的时候我没送他上火车,他那趟车提早到了,而我们都不知道,他让我去买票,说一起进站,结果那天没有回来的火车,只能坐长途汽车。电话那头深深的失落,然后嘱咐我小心就搬行李上车了。
到现在为止,还是不清楚我和他算什么关系,他让我当他女朋友的时候,我没答应。因为他马上就要离开,而对于远距离的感情,我极不看好。其实是没有信心。
分手,后来还是分手了。也是被我逼的。我说你要知道我并不是喜欢你才分手的,我只是害怕这段距离。那天他说:“每个人的一生当中都会有那么一两个最好的朋友,我愿意当你的那个最好的朋友,一辈子都是。”心里还是难过的,就像硬生生从完好的胸口割掉一块肉。记得给他寄生日礼物的那天,我哭得一蹋糊涂,还是在纸上写着:这些是我为你准备的,所以一定要送给你,不管它们的下场是怎么样的,我已经把心意带到了。寄礼物的时候其实很愧疚,绣了一个十字绣的枕头,太高估自己,以为可以半个月就做完。当我拿起绣花针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跌破了眼镜。那时候是八月底,而我们的生日是九月初,结果一直到十月中旬才做好,一个枕头,一条围巾,现在我还记得那条围巾在哪个位置上织错了一排。
知道敏敏也在上海,有意无意的还是会提提她。一直都是他把话题绕开。春节的时候,突然他回来了,还要求来看我。那天我还穿着生平第一次穿的高跟鞋,结果他拉着我把我们那个小城市几乎走遍了。晚上送我回家的路上,我再三要求不要送了他一直不理会,最后是在我严肃中他停了下来,看着我,欲言又止。他说:“我妈妈现在在浙江开了家餐厅,我不在上海了,我们去浙江吧。”我们一起沉默。然后我说:“太晚了,我要回家了。”转身就走,身后听到他无助的说:“难道你就不肯给我个机会吗?你就这样对待一个受伤的男孩吗?”我停下了脚步,回头对他说:“太晚了,你也早点回去吧!”然后再也不犹豫的跑了。他在上海的号不能在这里用,直到他回去后,才用他爷爷的电话跟我发信息说:“你居然可以那么狠心。”
然后联系就越来越少。几个月后,听到他和敏敏在一起了。心里高兴之余,也有点难过。心里还是有股淡淡的忧愁。有时候一想到他们终于在一起了也完成当初我加他QQ的任务了也不那么自责了。想到当初也是敏敏先认识他的,因为她追他未遂,一向多管闲事的我也要了他的QQ开始帮敏敏说好话。他们2003年7月认识,2007年3月听说在一起。这中间的历程还真是艰辛。星座书上说处女座很现实,心高气傲,处女座跟处女座的速配率为30%。而双鱼座比较喜欢幻想,与处女座速配率为本90%。我知道敏敏就是双鱼座的,所以很高兴。
只是最近,感觉他们之间感情好象有些不妙。而他的QQ号早已被男朋友删掉,然后想加他,却突然发现怎样都想不起那六位数,然后有些怅然。时间这个东西,会把你一直以为忘不掉的东西慢慢擦得不留痕迹,而你恍然不知。可能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和他在有故事了,所以就用这篇文字,作为以前和他经历的总结。
而当初那些见证我和他感情的家族成员,现在也渐渐没了消息可是我还是会记得你们,那些陪伴着我度过很漫长很漫长岁月的朋友们:
多多:并不是因为AU而认识,而是认识之后才开始AU,这个小妮子鬼点子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数也数不清。
寂寞:和我一样长期在线的,和家族里的不乖见面,也在一起了,终究逃脱不了离开网络感情无法继续的魔咒。寒MM:又是大美女又是高手,记得当初拉她进家族的时候她是188情侣爆了的,我和某人都无言的擦汗。
忍者:在AU里并没有和他有多长时间接触,只是后来在武林外传里他创建了帮派拉我进去玩而熟识的。跟寒MM也在一起过,分手的原因到现在还不知道。
鬼:妖精里有鬼么?他有一个鬼的特质就是神出鬼没,常常半夜我上线或者给他留个言他不是立马就回信息就是过一会就回。而家族一旦被踩,他是最积极的。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开始也有个家族,只是人心不合,所以才散的,刚散的那天就被我拉了过来。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的AU有那么好的技术。还有一些朋友,只是在我们还没熟识的时候就已经退出了,我想知道他们以后会不会想起妖精家族,会怎么想起这个家族。
泪水伴着爱成长
今天买了个旧电动车,工作的需要。我就郁闷,为什么总是要用二手的?可又没有办法,总得生活吧。就要开始新的工作了,当一叠表格堆在我面前的时候,一头雾水的感觉,哎,仅仅看这一个个以后要做的作业,工作能说更好了吗?天!
可离开的时候心情又轻松了起来,别人都说这工作轻松我为什么不说呢?我也行的。
这时候云给我打过来电话,说你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吗,这几天也不联系。我说我换工作了。很简单。又聊了一会,聊到了回去和她一块教学的事情,我还是重复了不久前说过的话:我们彼此的条件都没有改变,问题依然存在,我们走到一起还会回到从前的状态。她说,你要这样说我无话可说。
她说你从感情中走出来了,我还没有。她问我愿意回去吗?我说要是我们没有分手,我愿意,现在不想回去了。
她说是你工作好了就不想回去了?我说不是,现在的工作和你的还差三个档次。她说你别说了。我依然说:一个是,工资没有你高,二是你是人民教师,我是打工的,兴致不一样,出去你说是老师谁不刮目相看啊,我们打工的,人家理都不理;三是你的地位比我高,也算国家工作人员,我什么都不是。
她说要挂电话,我没有挽留。我没有挽留,虽然我听到她在哭泣,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应答。也许她会在泪水中成长起来。
我是个感性的人,爱情几乎可以成为我的全部,用云的话说我的事业心不强,除了打球成天都想腻在一起。是的,我胸无大志。虽然不渴望平平淡淡,可我想安安静静。我容易快乐。
我们大学谈了三年恋爱。也许是对爱情投入的太多,也许是太贪玩,总之,大学的时光没有好好的用在学习上,我的英语四级都没有过。分不清主次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在乎爱情,很在乎云。为爱情伤心过,但更多的还是快乐。大学的时光能用幸福来形容的话,是因为有爱情在里面。
人们说毕业意味着失业。有人说让我们毕业的时候说分手。我没有那么悲观,也没有那么从容放开。我不怕毕业,也不想分手。人如果活得简单点不是也行吗?为爱情,只要想走到一起,我们要付出很多吗?现在的社会,生活压力可能很大,可要简单的生活不是很容易吗?在哪里不能生活呢?
是我太天真了。可我不认为我天真。
毕业的时候,云说要分手。我在郑州找工作受到了挫折,她应聘在她原来的高中教学。我们是学法学的,什么都不行。
其时,我有了烟瘾。那之前虽然也有抽烟,从没有上瘾。我说不要分的时候,云总是问我:咱们怎么能再一起,你说你干什么吧?我想不起来,我发现我是个无能之辈,我能干什么呢?也许就是打打球喝喝酒写写小文,可这不能当饭吃啊!做生意吧没钱,干本专业吧没证,什么都不顾去干体力活吧云又不让,丢人啊!
可我不依不饶,这还不是分手的时候,我们还有希望,怎能轻言分手?就天天去找到。好好的,多么熟悉了多么了解了,怎能说分就分呢?
也许是情到深处,她妥协了,答应先不分手。等我考了司法考试再说。对,我司法考试过了上哪儿找工作都会容易些,那时候选择的余地也大些,要么我和她回县城,一个教书一个从事律师行业应该是不错的家庭组合;要么我在外边挣钱,等立脚了让她也去。
天不遂愿,我司法考试没有考过。
分手再次提上了日程。再等等?在等等吧。要走到一起还不容易吗?云再次给了我机会,让我们把感情封存起来。她过生日的时候,我发短信给她:海配波斯的。我们打电话的时候她,答应的。
于是我出来打工,耐住寂寞和痛苦,一步一步来。开始的艰辛是经历过的人很难知道的。我开始的工资基本都用在了打电话上,也感觉压力很大。可我撑住,时间越长我们希望越大,总有结婚的那一天。也许是在拖吧。我想我们要结婚。我们都那么熟悉了,结婚多好啊!
可可怜的云撑不住了。过年的时候我没有回去。我刚出来两个多月,回去是没有道理的。最重要的是,钱。过了年她给我说看着人家成双成对,我天天痛苦,我受不了了。对于让她放弃工作和我出来,机会没有什么可谈的,可能吗?我们商量花点钱我回去教学。她说教学不是你最好的选择,你也不喜欢教学。我是不喜欢教学,我说喜欢不喜欢无所谓,生活又不是爱好。她说我问了我们的张老师,花那么多钱回来教学不值得,还没有正式指标。她还说也问了很多人,好像都在说,分了好,分是唯一的选择。
我哥对我说,给你介绍哥女朋友吧。我说不要。我嫂子说,你要让云知道你想着介绍对象呗,费得拿刀来砍你。其时我们正在谈论分手。我想,要是她愿意拿刀来砍我哥就好了。
我无话可说,我找不到挽留的理由和拖下去的借口。也许她给我机会已经太多了,我没有把握住。要是考过司法考试不是没有事了吗?要是找到好的工作不是也有商量的余地啊!可没有!
我们前面只有分手了。
我答应了。是成熟了还是麻木了?我分不清。
这样拖着总不是办法,当她问,你说怎样才能走到一起?我想不出来。回去我什么也干不了。她出来又没有可能。可有的为爱情,为能走到一起等了五年十年的都有啊。我说不出这样的话,这对我太有利了。在谈到分手的理由时她还说过,女孩的二十几岁最重要了,女孩等不起。
别人开始给她介绍对象。她没有隐瞒我,都在对我说。知道的时候很痛苦,可又想了解她的状态。
我没有机会谈恋爱。也真的不想谈恋爱。我想清净清净,想用工作之余的时间打打球。
分手过了一段时间后,我开始感觉出分手的痛苦。让一切成为过去吧。我不配。
她的爱情也不顺利,或者不满意,或者不如意。
我想我们总得生活下去。过去的我不想再经历了,虽然过去的日子给了我很多幸福,虽然我还没有谈恋爱。
我想恋爱不是一个问题。
我想云也该成长起来。
复活的灵魂
愫儿从小就显示出她的独特,对于那些支离破碎、残缺不齐的东西愫儿总怀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伤感。或许愫儿与生俱来就是那种完美主义者,每当她看见那些残缺不整的东西愫儿都会黯然伤神。不过随着愫儿渐渐长大,她不再伤感,而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进行修复,尽管愫儿能力有限,但她依然想尽各种办法,以达到最佳状态。愫儿的家不远之处有一所医院,那是愫儿每天上学必经之路,每次经过医院就会飘来一股浓烈的来苏水味道,愫儿总是情不自禁放慢脚步深吸几口。或许愫儿本来就该属于这里,她憧憬着有一天能够成为这里的权威。愫儿不顾一切的努力着,对于报考医学院更是信心百倍。
果然愫儿不负众望,以一流的成绩进入了医学院。很快几年过去了,愫儿开始进行实习。很幸运,愫儿的实习地就是离她家很近的那所医院。
实习的前几天医院还是给她们进行理论培训,愫儿烦透了,实在不想听那些理论知识。愫儿就张望着这间教室墙上粘贴那些东西,愫儿浏览着,发现离她两米之处的正前方有一个玻璃橱柜,柜子里摆放着一架人体骨骼,愫儿心想不如研究一下这人体结构,以便将来能够用得着。愫儿抬头看着这架人体结构,从形状、体态上能判出这是一个青年男子,身高大约有180厘米左右。愫儿一想到他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便有些不好意思,就乱七八糟的瞎联系,莫非这男子是出了什么交通事故还是什么别的情况,后来被医院做了标本供后人学习。愫儿观察着,思索着,突然皱起了眉头。因为愫儿发现这男子左手的中指骨骼缺少了一块。愫儿的完美主义情节又爆发了,她想怎么就会少了呢?怎么就会少了呢?愫儿心里闷闷不乐。下课之后愫儿问老师,怎么就少了中指呢?老师不以为然的说,我来这所医院就是这样的,请放心这不会影响教学的。此后几天愫儿每天来这间教室研究这个人体结构,她发现每处骨骼部位都标有不同的字母,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愫儿还发现缺少的中指相对应的字母是S2。愫儿胡乱的猜想,怎么竟和我名字的拼音吻合呢?(愫儿S2)愫儿想莫非这男子和她前世有缘。不过很快愫儿打消了这不正常得想法。几天之后理论培训结束,愫儿被分到外科进行实习。
一天中午愫儿去的很早。一个老大夫叫住她:学生你愿意帮我整理一下图书吗?愫儿心想反正来的很早,闲着也是没事,看看自己还需要补充哪方面的书也不错。愫儿一边答应着,一边跟着老大夫走到了一个很大的仓库。愫儿看到这里不光是书,还有其他的什么教学东西。愫儿听着老大夫的吩咐,这些放在哪,那些放在哪,还有一些过期许久不要的东西放哪在儿。愫儿忙碌着,不时也翻翻这都是些什么书。突然不知从哪本书里还是什盒子里掉下来一样东西,恰好砸在她得脚上。愫儿下意识的踢了一下,低头仔细一看惊呆了是标有S2的骨骼,愫儿赶忙纂在手里,心想总算把你找到了,她激动的问那老大夫这个还要不要,要是不要就给了她,老大夫很纳闷说不要了,你既喜欢就拿去吧,老大夫摇摇头也不知她要这个干嘛!愫儿兴奋的收了起来。忙完之后,告别老大夫。愫儿加快步伐走到实习教室,几经周折找到管理员要那玻璃柜子的钥匙。管理员很惊讶问她要钥匙干嘛!愫儿说我找到丢失的那截骨骼了。管理员一听既是这样,你又愿意修就把钥匙递给了愫儿。愫儿高兴的谢过管理员,找来胶水小心翼翼的把他给接好了,然后关上门加好锁。愫儿欣赏着,看着他说这下你完整了,你该怎么谢我呀!愫儿知他不会说话,笑了笑满意的走了。
事情怪就怪了。两个月之后,一天早上,愫儿照常来实习,门口停了几辆警车,愫儿上前询问出了什么事。得到的答案让愫儿很震惊,实习教室那架人体骨骼失踪了,警方看哪都是完好的,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接着又询问了一些说,看有没有其他的丢失,经院方核实也没发现丢失什么其他的东西。然而另人们蹊跷费解的是既没砸玻璃,也没发现撬锁的痕迹,可就是失踪了。愫儿很是过意不去,要不是她修复没准还失踪不了呢?愫儿为这事自责了好些天。
就在愫儿实习快要结束的那天晚上,愫儿值夜班,带她的实习老师家里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叫愫儿先盯一下,他很快就回来。就在老师刚走没一会的时间,来了几个人,说他们是外省的,年轻的老板在旅途中,出交通事故将手指给折断了。愫儿本没有资格上手术,可这么晚了去哪找医生,要是不及时抢救,恐怕将来伤者就会永远缺少一截手指。愫儿想不管怎样应先看看伤者情况,愫儿走到这个大约三十岁左右,身高近180厘米的年轻人面前,叫他伸出受伤的手。青年男子伸出了左手,另愫儿震撼的是,伤者断的地方居然和她前阵修复的那具骨骼位置简直是丝毫不差。愫儿果断的走进手术室,凭着她对骨骼的了解,技术的掌握,以及天生具有的那种职业敏感精神,很快接连完毕。走出手术室,只见送他过来的其中一个人,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这年轻人立刻就要急着出院。愫儿本想用医生的权威警告他,可愫儿怎么也严厉不起来,反之对他还有一种亲切感。年轻人转身走了,从头到尾也没说句谢谢。愫儿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忽听地上响着清脆的声音,愫儿回过神儿捡了起来,一枚精致的钥匙链,再看一个大大的S呈现在愫儿的眼前,愫儿傻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难道真有轮回吗?愫儿收拾起那枚钥匙链,又想那起那不翼而飞的人体骨骼。
一个月以后愫儿实习结束,通过严格的考试和日常测评,愫儿真的留到了这所医院。就在愫儿快要忘记那件事时。一天中午,一个西装革履手捧玫瑰的青年男子,出现在愫儿的办公室。愫儿很快想起是那天她救助的年轻人。年轻人微笑的看着她,单膝跪地,掏出一枚戒指,如果你愿意请伸出你的手,愫儿不知从哪来的一种魔力驱使着她伸出了手,男子给她戴了上去,愫儿慢慢的抬起手,一枚雕刻精致,曲线完美的S形戒指闪现在她的眼前……
蓝莓之夜
一
连续的阴雨绵绵。睁眼到此刻,一直下着。下了终日,翠竹山的美景,独享,亦颇有情趣,只是,身边少了个人。
雨打着山上的树,开始心疼树了,可它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心伤,我却只能独自心疼。呵,我真小女人。
原来趴在窗台什么都不做,呆呆地望着翠竹山也别有风情。脚尖离地,心悬半空。这么轻易被诱人的雨动摇了思绪。
想逃离——开始了不现实的假想:是一片深蓝色的海,一切的美,都不属于我——累了。继续。望着我的窗外雨中树林。
他说要过来。我守着雨景。等他。穿白色衬衣的男子。
二
蓝色的季节,即便是夜间,也忧郁满街。迷迷茫茫,云雾的漂浮,只感觉到它是透明的物体。我抓不到手里,或者说,抓到了,溜走了。
夜色轻盈,街灯早已亮起。S城的东门,几乎是情侣;他肆无忌惮地牵着我的手,我想拒绝,却欲罢不能。也许,这就是由想象变成现实的爱情。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细若游丝的自信,此刻,变得坚韧起来。我不知道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缘分,是尘世间最难以言明的虚无,我想,我该向他伸出我的手了。
来,蓝蓝,你最喜欢吃的Blueberry Tart。他是个干净得让人心疼的男人。
谢谢你。我说。抬起眼睛打量眼前这个脸色白皙,手指颀长的男子。因为没有心机,只有善良与美好;眼神澄清,笑容淡然。干净的男人,不卑微,明眸皓齿,光明正大,笑声朗朗,不仅有清新的轮廓,靠近的时候,衣物间还散发出清新的体香。
蓝莓蛋挞。我终要遗弃。这并非他所愿,不是他所愿意给的味道,这种味道已经过去。真的过去了。我想,我要走我的眼前的路,清晰,并且条理。已经变味了。不是甜的,是苦涩,是疼痛,是隐忍……我开始恐惧,怕眼前的男子骤然消失在热闹中。
你是个善良的人吗。蓝蓝。他问。
我们从KFC走出,扑面而来的热气。他从口袋掏出一包餐巾纸,递给我。我突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思维一切都停止不动。
你相信我吗?我反问他。
你一定是个善良的人。他嘘嘘地吸了一口红色经典,坚决地说。
一个在纵是暗夜,亦能发出亮光的人,靠在他身边,有种不可置疑的温暖、亲切与清雅。
三
一段曾经纠缠不止的恋情,无声告终。我毫不讳言,毫无隐瞒地向他坦白。我宁愿自己在他面前,是张白纸。若能重新上色,是转身之后的福份。
又一月。
我回来了。想过去你那里。方便吗?
你早已不陌生了。
嗯。
他只是“嗯”了一声。收拾行囊,就来了。若说这是一次博弈,我的后方,没有设防,是敌是友,让天来区分吧。
在从前的最后几天里,我去试着学习不去相信别人。但是,让我愉悦的是,我仍旧没有学会。有时我以他人做镜子,来界定自我,认识自我。很危险,可是,我愿意这样做。
你的意思,我还是没有得到你的信任。
嗯。兴许是这样。对不起。
我会等。你会看到我的心,在为你滴着血。
四
失去才懂得珍惜,但是我还是哭得一塌糊涂。我说。
我无法弥补你过去失去的一切。若有可能,我将给你将来。这样,感情的投资,并不在虚幻里,你我都踏实。他说。
我们现在,是在谈生意吗?
如果没有得选择,我又不想失去你。我只有不择手段了。
呵。谢谢你的在乎。
也许总有一天,总要有一个人,不经意的出现,点你那份别人不要的蓝莓蛋挞。那个人,一定是个傻瓜,如今,那个傻瓜出现了。他说。面无表情。
酒吧、恋情、遗忘、旧爱、回首、执着……
白色衬衣,粗布牛仔裤,converse的板鞋。是个极度随性的人,出没在酒吧食市,把自己隐匿起来的男子。
为何把心的门锁得这么紧?
不知道。真的。我丢了原来串钥匙。你知道,有时,即使你有原来那串钥匙,门兴许依旧打不开。
若你这么讲,我不必寻找钥匙了。因为,我要找的人不在那里了。
我低头,默默无语,此刻,我负了一个清月般的男子。
五
或许当时你不知道,但是再次回看自己的过往,内心深处可以看到,哪些是殷勤,哪些是欺骗,哪些是敷衍,哪些是****,哪些是真情。明了,依旧原地踏步,无法面对。
爱与不爱之间,究竟距离有多远?能用什么度量那段距离?一串钥匙,一份蓝莓蛋挞,还是一次没有预期的长吻?
蓝莓果子酱。
他买来的。现在是空瓶。在角落,排了一长排。没舍得丢弃。放着吧。哪天,重新装满蓝莓的味道。
六
两个孤独的灵魂可以互相取暖么?可以取暖到什么时候?他必然不知道,是个惯于幻想的男子。他的幻想是没有根的,只要有氧气,他会继续往上飞,没有尽头,一直飞,直到生命的结束。或许肉体完结了,灵魂,还在继续。
不知道哪天能够摘到水中的月亮;哪天能够抓住从前的时光;不知道哪天和他重逢阳光里……
满屋蓝莓的香,夹杂着淡淡的烟草。灵与肉的纠缠,是生命边缘上的寂寞无声。只是匆匆,过不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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