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胭脂铺-原来夫君是“皇子”(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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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雨珏强作镇定,对莞桃说:“莞桃,我求你一件事,今天发生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要对安息保密。我带不走他,但愿他能当一个好皇子。”

    莞桃听半天也没听懂,明明还没发生什么事啊?

    但下一秒钟,她就懂了,弓箭手开始放箭,而安雨珏凭空地挡在了原祯背后,她中了一箭,血染红了原祯的衣裳,原祯连忙抱住她,安雨珏气若游丝地求他:“带我走。”

    原祯也顾不得杀赵冉了,赵冉这家伙练了蛤蟆功,一跳一跳地躲得比狗都快,他将她拦腰抱起,冒着箭雨冲了出去。

    一路上他的心都快要跳出胸口,他把她抱得紧紧的,不住地和她说话:“瑶歌,你别害怕,有我陪着你。”

    安雨珏摇摇头:“原祯,我们打的那个赌,你输了。你不能耍赖,带着我,我们都逃不掉,现在你放下我,立刻就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原祯的眼睛红了,她可真是折磨他,都这种时候了,她还要说这样的话,他哽咽了,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瑶歌,说你爱我,这辈子我还从没有听你说过。”

    原祯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安雨珏白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了你还矫情?”

    他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她,眼泪从他眼角滑下,他对她粲然一笑:“等我。”

    他把她交给了莞桃,居然拿刀又杀了回去。

    安雨珏猛然想起原祯曾对她说过的话。

    “你要是真的被人抓一回就好了,那样我就会用命告诉你,我对你说的话,都不是假的。”

    原祯那么死心眼,他该不是还惦记着那个赌约,想要赢了她?

    安雨珏开始害怕,她在莞桃的手里不停地挣扎,好在莞桃是个合格的杀手外加忠诚的奴婢,她为了主子安危,什么都做得出来,于是她不负众望地敲晕了安雨珏。

    安雨珏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她看到赵冉在她身边柔情蜜意地笑,她忍不住浑身颤抖道:“莞桃呢?他呢?”

    莞桃中了赵冉的埋伏,负伤逃走了。赵冉冷冷地笑了笑:“把他抬上来。”

    她看到原祯躺在竹席上,胸口插了两支箭,已经没有了呼吸。

    赵冉抬起了她的下巴,讥讽道:“你的小情人还挺厉害的,差点就要了朕的命。”

    安雨珏哭得不能自已,赵冉又嘲笑她:“万年难遇的蠢货叫你给碰上了,瑶歌你是聪明人,居然会爱上这样一个傻子,他有哪点比得上朕?”

    安雨珏咬牙切齿地扑向他,她几乎使出了毕生的力气,叫嚣着:“赵冉我要杀了你!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赵冉笑嘻嘻地躲开了,将她推倒在衣柜上,捏住她的脸:“我不是说过了吗?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这么恨我,最后还不是为我生儿育女,你想离开我?下辈子吧。”

    这段话出口,赵冉无比痛快。可是很快他的痛快就被一股揪心的痛楚所取代,他背后凉凉的,好像刺进了一把匕首。

    赵冉艰难地转过头,居然看到脸色惨白的原祯对他阴阴地发笑:“早就说你玩不过小爷,这世道邪不胜正,没想到吧,小爷我会闭气。”

    赵冉蹬了腿,一脸死不瞑目的样子倒了下去。

    原祯牵过安雨珏的手,故作轻松地道:“这回能消停了吧?跟不跟我走?”他语气轻松,样子充满男子气概。可是安雨珏看得出来他在忍,她擦干了泪,替他止了血,哭得像筛糠一样不住地发抖。

    她哭着抱住了他的背,哽咽道:“你说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我再也不和你犟嘴了,以后你说什么都对。”

    原祯微微地笑了,心里不禁蔓延出满满的伤感,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上天会让他走多远呢?

    想到这里,他转过头对她温暖地笑了笑,语气里满是宠溺,点着她的额头轻声道:“你就骗我吧你。”

    好歹这两位活鸳鸯离开了屋子,赵冉开始气若游丝地呼救,他想,原祯可真是个蠢货,你会闭气,难道我赵冉就不会吗?

    沈平乐听到呼救声连忙赶了过来,他吓坏了,吓坏了还不忘拍马屁道:“陛下,你连倒地的姿势都这么和蔼可亲。”

    崇景帝怒了,恨不得起来踢他两脚:“别和我贫嘴,快去给我找大夫。”

    凌霄宝殿经历了昨日的箭阵,仆人们死的死,跑的跑,整个大宅子像死宅一样,沈平乐呼救无门,最后只得把被软禁在水榭调香室的安息请了出来。

    原本弥漫着花香的凌霄宝殿此刻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安息皱了皱眉头,却什么都没有问。

    崇景帝见到安息以后,整个人眼前一亮,他气也不喘了,腿也不抖了,说话也有劲了:“实在太像了,你便是瑶歌的儿子吧,朕的儿子里属你品位最好,一身布衣也没掩盖俊雅的气质。儿子,来,叫朕一声父皇。”

    安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他从来就认生,不爱和生人说话,更何况这个人一上来就要让他认爹。安息挑了挑眉毛:“叫爹,还是要命?时间紧迫,你只能选一个。”

    崇景帝心下一颤,嘴上服软道:“哎哟,哎哟,朕快不行了。”

    安息医术精湛,没用多久就把崇景帝给治晕了,他抬眼看了沈平乐一眼:“他睡一觉就行了,我能不能走?”

    沈平乐很有拍马屁的前瞻性,他连忙拦住了安息,这时已经全然忘了安息本是他的情敌,他谄媚道:“您哪儿能走啊,看陛下这意思,是想带您回上京,让您当皇储啊。您不知道,陛下剩下的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不争气,大皇子赵胤呆是个风骚怪,每天都在研究《挑拨离间三十六计》,二皇子赵胤萌更不争气,上个月才出生,每回陛下抱他,都能尿陛下一身。”

    安息皱了皱眉头,抬眼问他:“我娘呢?”

    这话哪能实说呢?况且他也只知道一个大概,沈平乐想了一想,平静道:“她死了。”他觉得这个谎撒得真是技术高超,自己十分满意。

    为了不让安息生疑,沈平乐又开心地补充了一句:“被火烧死了,现在都化成渣渣了。”

    安息嗯了一声,不再说话。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沈平乐突然在心里对他很是敬佩,心想这个人可真是沉得住气,喜怒不形于色,生气和悲伤也让人看不出来,估计是个狠角色。

    安息了无声无息地走出门去,刚刚出门就看见一人一狗,向他飞奔而来,他定了定神,发现是大黄和阿桂。

    阿桂一脸焦急,话都说不利索了:“少少少爷不好了,夫人掉进山崖缝里去了。”

    大黄也汪汪地叫了两声,好像在补充阿桂的发言。

    安息沉了一口气,拉着阿桂大步地迈上了马车:“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一路上阿桂都在自责地哭着,他的哭声让安息很是心烦,安息听了许久才听明白是怎样一回事。孟瑾惜被送走以后一路上都在谋划着逃回来,可是阿桂把她看得很紧,就连她上茅房阿桂也要在她手腕上绑一根铁链。

    可孟瑾惜是什么人呢?滑得跟一条泥鳅一样,她故意指错了路,带着大黄和阿桂在荒山野岭里转了两天,两人一狗两天没有吃东西,大家都饿得毫无力气。就是这样的时候,孟瑾惜忽然叫停了马车,大喊一声:“阿桂,快看,东边有卖排骨煲仔饭的!”

    大黄听得懂“排骨”两个字,“排骨”两字一出,大黄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去,阿桂为了去抓大黄也跑了,孟瑾惜乐呵呵地跳了车,往相反的方向跑。可惜她乐极生悲,只顾着抬头看天,没跑几步就掉到沟里去了。

    山崖边的小窄缝,又陡峭又危险,孟瑾惜夹在中间,上不来,也下不去,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关键她还逞能,不许阿桂去搬救兵,说自己爬得上来,结果爬了一下午,才只爬了两寸,阿桂等不及了,终于在孟瑾惜的呼喝声里溜走,回来找了安息。

    安息很是生气,孟瑾惜一点也不让他省心,想到这里他就想起有一次孟瑾惜溜冰摔了个狗啃泥。看她满脸红肿的样子,他气得板起脸,难得地爆了粗口:“你眼睛是用来喘气的?那边有石头没看见?瞪着眼睛就往上走,嘚嘚瑟瑟的,赶紧起来扑棱扑棱,看看秃撸皮儿没有,我这一天到晚的,跟你操碎了心。”

    孟瑾惜眨巴眨巴眼,抱着头哭着说:“我被你给骗了,都说南方男人细腻温柔,老婆摔了会给个温柔的抱抱,你骂我,不仅骂我,还是东北腔。你到底是哪旮旯的人?”

    安息尴尬地挠了挠头,他小时候和娘亲在北方生活过很长时间,很久不说东北话了,一激动就给骂出口了。

    安息把她给拽了起来,没好气地揉了揉她的脸:“差不多得了,别和我嘚瑟啊,手拿开,我看看破皮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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