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迪兰夫妇家的一次晚会

    维尔迪兰夫妇以前的钢琴家德尚布尔已去世；维尔迪兰夫人只是把这事看作她的圈子里少了个人（315）。在高处看到的大海（316）。维尔迪兰先生在门口迎接我们：他刻薄地不准别人对他妻子提起德尚布尔（318）。萨尼埃特是维尔迪兰夫妇的出气筒（319）。小提琴手莫雷尔今晚把德·夏吕斯先生带来（320）。夏吕斯的癖好在远离他圈子的地方受到抨击，但这些传说跟他无关，是跟他同姓的一个人的事（321）。我对拉斯珀利埃尔的热情（323）；我觉得维尔迪兰夫妇对此无动于衷。维尔迪兰夫人的模样已不再像斯万和奥黛特在她家里听小乐句时那样（324）。莫雷尔和夏吕斯进来（325），后者很像贵妇人（326）。莫雷尔请我隐瞒他父亲的仆从地位（327）。他的愿望得到满足后，立刻对我改变态度（329）。科塔尔走进客厅宣布康布勒梅夫妇驾到（330）。他们的肖像：德·康布勒梅先生的鼻子，他愚蠢，又难看得俗气（331）。德·康布勒梅勒格朗丹夫人，高傲而又冷淡（332）。她想到自己会被介绍给男爵，心里十分激动（333）。康布勒梅侯爵只知道一则拉封丹寓言和一则弗洛里昂寓言，侯爵夫人把别人的名字说错（334）。维尔迪兰先生和礼仪。对客人们的介绍（335）。拉斯珀利埃尔的花园（336）。科塔尔眨眼睛被男爵误解（337）。性欲倒错者的自卫本能（338）。尚特皮的词源（340）。德·康布勒梅夫人的文化，她的故作风雅，她使用的词语高雅（342）。我呼吸困难变成了我和侯爵之间的一种联系方法（345）。我想到当天下午我跟母亲谈起与阿尔贝蒂娜结婚的问题（345）。德·康布勒梅夫人谈圣卢和夏吕斯（347）。布里肖再谈词源（348）。挪威哲学家（348）。萨尼埃特因说错《寻求风趣的女人》而受到维尔迪兰先生折磨（353）。又谈词源（358）。埃尔斯蒂尔跟小集团一刀两断（359）。维尔迪兰先生因让客人去餐桌就座时（335）没按规定办，想对德·夏吕斯先生表示歉意；对“自己人”的不同理解（362）。男爵露出微笑（362）。男爵列举其爵位和称号（363）。埃尔斯蒂尔画的花卉（363）。德·康布勒梅先生要给夏吕斯让座，夏吕斯用“盖尔芒特”的腔调加以拒绝（364）。康布勒梅夫妇对维尔迪兰夫妇在房屋陈设方面的改变并不赞赏（365）。康布勒梅老侯爵夫人的信，及其使用三形容词的规则（366）。男爵自豪地对康布勒梅夫妇说出别人称他为殿下（367）。叙说他的家族史（369，373）。维尔迪兰夫妇嘲笑布里肖，但又决定晚上对他热情（372）。夏吕斯兼有生理上的缺陷和精神上的才智：性欲倒错，但是盖尔芒特家族成员。莫雷尔和夏吕斯一起演奏（376）。男爵的艺术才能，他有丧妻之痛，但仍做出无耻的行为（377）。德·康布勒梅夫人对音乐的爱好（378）。布里肖谈论文学时大杂烩般的荒谬言论（380）。夏吕斯及其主保圣人圣米迦勒（381）。一盘两人玩的埃卡泰牌戏（382）。维尔迪兰先生向德·康布勒梅先生说出科塔尔教授的身份，德·康布勒梅先生听了感到惊讶（384）。科塔尔夫人睡着了（384）。安眠药（385）。科塔尔夫人醒来后感到尴尬（386）。德·康布勒梅先生对维尔迪兰夫人解释阿拉什佩尔家族的纹章（387）。继续玩牌戏（388）。老板娘希望延长晚会的时间（389）。德·康布勒梅先生对我赞扬一位犹太上校；“这很美”（390）。夏吕斯喜欢的是小草莓汁而不是橘子水，显示了他的嗜好（391）。老板娘站在旁边，夏吕斯非要坐着的原因（391）。维尔迪兰夫人和夏吕斯的第一次小型冲突（392），夏吕斯对她说盖尔芒特公爵是他哥哥，她惊讶得目瞪口呆（393）。维尔迪兰夫人劝我别去康布勒梅夫妇家（393），并请我把“表妹”阿尔贝蒂娜带来，甚至请我住在拉斯珀利埃尔（396）。萨尼埃特再次使维尔迪兰先生生气：萨尼埃特蠢得出奇（397）。科塔尔满意时几乎就像动物发泄兽欲后的满足（399）。我们在清凉的夜晚离开拉斯珀利埃尔（400）。科塔尔批评跟他竞争的同行杜·布尔邦大夫（400）。德·康布勒梅先生给马车夫小费（401）。德·康布勒梅夫人跟我告辞：她把圣卢说成圣卢普（402）。她丈夫见她戏弄人就发笑（403）。

    第三节（405）

    返回大旅馆

    我第一次参加维尔迪兰家的晚会后回到旅馆（405）。在电梯里，患斜视症的穿制服服务员对我谈他的家庭，他家里的人都为贵族效劳（405）。对睡眠的思考（408）。睡眠和安眠药（410）。贴身男仆（411）。夏吕斯跟一个有娘娘腔的跟班一起在大旅馆吃晚饭（412），仆人都猜出这跟班的身份（414）。埃梅喜欢跟我“讨论”（415）：他说不认识夏吕斯（416）。埃梅给顾客们提供的“服务”（417）。夏吕斯写给他的信（417）。

    在巴尔贝克跟阿尔贝蒂娜在一起的日常生活。我跟阿尔贝蒂娜乘汽车出去（419）。我们穿过凉快的尚特皮森林（420）。我把帽子和面纱送给阿尔贝蒂娜（421）。汽车的速度使我们对距离有了新的认识（422）。我们出其不意地来到维尔迪兰夫人的住所（423）。维尔迪兰夫妇跟客人们一起进行的散步（424）。社交界人士来拉斯珀利埃尔拜访，在这乡村的环境中经受着深刻的变化（426）。我拒绝维尔迪兰夫妇跟我们乘汽车一起回去，连失礼也在所不惜（429）。汽车驶过之处，神秘感随之消除（430）。莫雷尔和夏吕斯也是这汽车司机的雇主（431）。夏吕斯和莫雷尔在海边一家饭馆吃午饭（431）。莫雷尔想取代朱利安（432），并想取得一个黄花姑娘的贞洁（433）。对德·夏吕斯先生的关心，莫雷尔报以越来越冷淡和粗暴的态度（436）。阿尔贝蒂娜在圣约翰拉埃兹画画时，我就乘汽车出去兜风，但我心里只想着她一人（437）。我在恋爱时追求一个个幻影（437）。一路上的树木仿佛劝我开始工作（438）。回去时，我们在自豪的马古维尔的教堂前经过，教堂修复过，因此埃尔斯蒂尔不会喜欢（439）。我们恋爱的生活（440）。我又开始对阿尔贝蒂娜嫉妒（440）。在里弗贝尔吃午饭：她睁大眼睛看着侍者（441）。我的不安消失：我的生活跟阿尔贝蒂娜的生活混杂在一起，具有镇静的效果（442）。我母亲的劝告使我推迟作出结束这种生活的决定（443）。我们夜里出去（444）。我对她上午的时间安排感到不安（445）。圣卢只是在我叫他时才来看我（446）。我没有邀请萨尼埃特，他使人讨厌（449）。电梯司机转达的消息，他患了百日咳（449），他对我说出“先生”这个词，只是对我上了一堂词汇课（450）。依靠圣轮谋生的福音传道青年（452）；我想让阿尔贝蒂娜散心，但有时约束我的习惯会突然被舍弃（452）。我独自骑马出去溜达，我第一次看到飞机，自由的象征（453）。莫雷尔使出狠招，让维尔迪兰夫妇辞退马车夫，雇用他的朋友汽车司机（455）。莫雷尔对我改变了态度：他热情（456）。他性格中的矛盾（457）。夏季即将结束，夜间前往拉斯珀利埃尔（458）。阿尔贝蒂娜和她的梳妆匣（460）。德·夏吕斯先生在小火车里（461），他看巴尔扎克的书（461），他极其虔诚（463）。信徒们被他奇特的性欲所吸引（464）。夏吕斯谈论“不良嗜好”（465），但认为小宗派的人并未“对他的事确信无疑”（466）。维尔迪兰夫人无法确定男爵在社交界的地位（467）。我跟舍尔巴托夫王妃关系闹僵，是因为我在火车里遇到德·维尔帕里齐夫人（469）。一位大音乐家出于社交上的殷勤和职业上的热心相助，对夏吕斯和莫雷尔的关系提供了方便（470）。闲话（471），德·夏吕斯先生在维尔迪兰夫妇的圈子里过着受骗上当的生活（472）。德·夏吕斯先生、布里肖和科塔尔讨论巴尔扎克（鸡奸）和夏多布里昂（476）。在莫雷尔面前，德·夏吕斯先生谈话小心谨慎（477）。阿尔贝蒂娜的服饰跟巴尔扎克小说中卡迪央王妃的服饰相似（478）。我外叔公的住宅“在四十号乙”，是莫雷尔欣赏的公馆（482）。夏吕斯神色忧郁，把自己跟卡迪央王妃等同起来（483）。夏吕斯保护一个受人喝彩的乐师，感到心满意足（484）。莫雷尔跟拉结的相似之处（485）。

    德·夏吕斯先生感到伤心。莫雷尔对男爵蛮横无礼（485）。夏吕斯想把莫雷尔的姓氏改为夏梅尔（486）。有一天，莫雷尔把男爵甩掉，因为他说“我有事要办”（488）。夏吕斯感到失望，就派我去东锡埃尔，把一封信带给莫雷尔（489）。夏吕斯杜撰决斗，想让莫雷尔回到他身边（490）。在莫雷尔的房间里，男爵送给他的一本本书（490），他看男爵写给他的信（491）。夏吕斯十分高兴：莫雷尔到咖啡馆来找他（493）。莫雷尔落入圈套，为维护自己小提琴手的名誉，他劝说夏吕斯别去决斗（494）。科塔尔作为证人被叫来（496）。夏吕斯对他到来表示感谢，大夫对男爵抚摸他的手这个动作有不正确的理解（497）。科塔尔夫人到咖啡馆来找我们（498）。莫雷尔和夏吕斯重归于好只是暂时的现象（499）。莫雷尔向夏吕斯要两万五千法郎，夏吕斯没给，因为他不相信民众（500）。

    大西洋火车的一个个车站

    曼恩维尔：豪华妓院（500）。幼稚的旅客想住在妓院（501）。莫雷尔要有几小时的自由，以便去上代数课，或给人上小提琴课（502）。莫雷尔跟盖尔芒特亲王相遇，亲王给他五十法郎，要跟他在曼恩维尔共度良宵（503）。夏吕斯想到发生的事及其地点；他嫉妒，就把朱皮安叫来（503）：他们去曼恩维尔监视（503）。在那里，男爵看到莫雷尔吓得血色全无，他把男爵看得一清二楚（505）。盖尔芒特亲王因失望而感到气愤（506）。第二天，莫雷尔来到亲王住的别墅（506）。他在那里看到夏吕斯的照片，以为是给他设的圈套，立刻逃之夭夭（506）。格拉特瓦斯特（507）：克雷西伯爵，是个穷贵族，我请他来共进晚餐，以分享大旅馆的美味佳肴（508）。经理亲自切火鸡的日子（509）。德·克雷西先生在我身上发现，社交界确实存在（510）。埃尔蒙维尔：德·谢弗里尼先生，康布勒梅夫妇的外省亲戚，他喜欢巴黎和看戏（511）。再谈德·康布勒梅老夫人三个形容词连用的规则（513。另参见366）。康布勒梅夫妇和维尔迪兰夫妇的关系变得不大好：康布勒梅夫妇只邀请他们选的忠实客人（514）：维尔迪兰夫人对此感到气愤（515）。夏吕斯为莫雷尔绘制了上流社会简略而又粗俗的草图，莫雷尔后来就以盖尔芒特家族成员自居（516）。布里肖爱上康布勒梅侯爵夫人，但维尔迪兰夫人加以制止（519）。莫雷尔独自跟费雷夫妇一起去康布勒梅夫妇家吃晚饭，康布勒梅夫妇怀疑是维尔迪兰夫人在搞阴谋，不让夏吕斯来（521）。康布勒梅夫妇对我解释，他们跟夏吕斯闹翻，是因为他是德雷福斯派（521），跟维尔迪兰夫人闹翻，是因为他们不愿接待她的来访（522）。从火车站到拉斯珀利埃尔，在黑暗中的漫长路程（523）。德·康布勒梅夫人用片言只语向我叙说阿尔贝蒂娜怪里怪气（524）。

    我对阿尔贝蒂娜感到厌倦，想跟她一刀两断（525）。布里肖谈其他词源（526）。我们在沿路各车站接待客人的短暂拜访（529）。有一次遇到布洛克，他要我去跟他父亲打招呼，我拒绝了，因为我要用目光监视阿尔贝蒂娜（530）。布洛克认为我故作风雅（531），他在邦唐夫人家吃饭时没有夸奖我（532）。夏吕斯对布洛克感到兴趣（533）。他说的关于犹太人的话（535）。小火车一站站停车，跟社交生活的一幕幕场景相仿，在沿途形成友谊之链（540）。

    第四节（543）

    想要结婚的奇特而又痛苦的原因

    我母亲前往贡布雷的前夕，我对她说决定跟阿尔贝蒂娜分手（543）。一天参加维尔迪兰夫妇举办的晚会后回去，在火车上谈起音乐家樊特伊，阿尔贝蒂娜说她跟樊特伊小姐及其女友很熟悉（544）。回忆起女子同性恋在蒙茹万的场景（545，另参见本书第一卷，159）。我刚才着陆的可怕的terraincognita（陌生之地）（546）。我对阿尔贝蒂娜的态度突然改变：我请她跟我一起在旅馆过夜（547）。科塔尔在安卡维尔的娱乐场对我说出的真相，在我看来已毫无疑问（547）。日出时的忧伤：我在房间里感到痛苦（548）。我把阿尔贝蒂娜叫到我的房间，跟她谈起我本应娶其为妻的一个杜撰的女子（548）。阿尔贝蒂娜既是毒素又是解毒药（549）。我嫉妒樊特伊小姐（550）。我为何突然离开巴尔贝克，并想娶阿尔贝蒂娜为妻；为阻止她回到蛾摩拉，我想明天就跟她一起回巴黎（552）。我模糊地暗示结婚的可能性（554）。她得到姨妈的同意后决定跟我一起去巴黎（555）。得知我要走，旅馆里的人和德·康布勒梅先生都想挽留我（555）。爱情的无形力量（556）。阿尔贝蒂娜已进入我那被撕裂的心的深处（557）。我母亲像我外婆（558）。我对母亲说，我一定要娶阿尔贝蒂娜为妻（560）。我立即跟阿尔贝蒂娜一起去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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