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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茜走后,徐曼菲回到卧室里,没完没了的哭,长江都快被她哭干了,言童在卧室里对此充耳不间,仿佛与他无关一样,徐曼菲无非是控诉言母向着外人说话,一点也没有顾及她的脸面,言童却暗笑,嫁进这个家,徐曼菲何时有过脸面这种事,言母就像女皇一样为所欲为,谁敢和她说个不字。没把她当成阶下囚一般的对待,就是对她最大的宠爱了,她真以为她能骑在言母头上拉屎?真是异想天开了。
这种生活在言童看来就是一种煎熬,想起京雨面对言母和小茜的排斥,她却不曾说过什么,尽管心里不快,但她却表现出极大的宽容。徐曼菲和她真是没法比,徐曼菲像个市侩的小市民,一点风度也没有,更没有宽容之心,她这种人居然会想收养别人家的孩子,言母的顾虑原来是对的,她只是心血来潮的一种冲动欲支配着想去领养小年,这种现象还蛮不正常的,不过言母已着手调查,他就不用再费事,静候佳音吧!
他拿徐曼菲有些无奈,但是彭松总是背后插手挑拨他和徐曼菲的婚姻关系,这种事真不能估息。他得找他算账去!
他打电话给彭松,彭松很快接受了他的邀请,他们相约去打网球,言童早到,他很久没有打网球,而且球技一般,但是彭松的水平还不如他,每次打网球,他都是吊着打彭松,这次他也这么打算的,好好修理一下他的士气。
彭松换上运动衫,小肚突起,言童看着他忍不住感叹,他的财富都装进肚子里去了,集中在他的腹部。言童先开口和他招呼着:“是不是有派头的人都喜欢姗姗来迟啊?”
这是变相说彭松迟到,彭松却不以为然的,拉开架势跟言童讲:“你今天怎么心血来潮玩网球?”
言童看着自己的球拍说:“人就应该任性一点,说来就来啊!”
彭松很不解,他疑惑的眼神在言童脸上转来转去,言童没有给他任何想像的空间,他说:“咱们很久没有在一起运动运动,今天就一较高下吧!”
彭松看似很沮丧,心里暗骂他,谁要和他在这上面一较高下,要真想一较高下,动点真格的,他或许还有点兴趣,这网球,再较十年,他也就这水平,没什么长进。他说:“玩这东西有毛用?还不如找个地方喝喝酒,聊聊天!”
言童那边已经不容分说的发球,他冲彭松说:“少废话!”
彭松被迫接球,两人开始你来往我的角逐,长时间不运动,致使两人打不到十分钟就气喘吁吁,大汗淋淋,彭松一边找着球,一边投降的冲言童喊:“别打了,歇一会儿!”
虽然言童也累的满头是汗,体力不支,但他还能坚持,他也不说话,但是彭松实在忍受不了这残酷的运动,他瘫坐在地上,朝言童咧着嘴,无力的摆了两下手臂,告诉他:“不行了,换人吧!”
言童也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言童说:“没有后补,换不了人!”他憩了片刻,坐起来,双手向后支着地面,望向彭松说:“我记得上学的时候,你没那么爱管闲事,但是有一件事例外,就是你总喜欢围着曼菲的后屁股转,这多年过去,你这老毛病似乎还有没改掉!”
彭松深沉的看着他,眼神里游荡着某种与善意无关的东西,他嘴角咧开,笑说:“我承认我上学时,对徐曼菲有那么一点好感,不过现在我对她半点兴趣也没有,几乎是提不起兴趣!你太高看你的女人了,对我来说她已经时过境迁,毫无魅力可言。”他嘲弄的瞧着言童,似乎在嘲笑他,他说:“你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就是上学时,我们看到以为是美女的女同学,现在再度遇到她们,你会发现,上学时的眼神不太睿智,我对徐曼菲就有这样的一种深刻的理解,我想你的眼光距离上学时没太大变化,不然,你怎么又回到她身边去了。”
言童心里怒气燃起,但表面上没表现出来,他不动声色的回应着他说:“这只说明你用情不专,不够长情,所以见异思迁,你这种人,人们多半用下流之类的词汇来形容。”彭松本来还在洋洋得意的表情,瞬间阴沉起来,言童没理会他的表情骤变,他说:“你说你不喜欢曼菲,可是我发现你还是和上学时一样,喜欢粘着她,你认为你能操纵我的婚姻,还是能操纵我的感情?你这种挑拨离间的行为,真让人不耻!”
彭松一阵怪笑,他说:“我以为什么事,让你大动干戈,原来是这件事啊!我承认是我嘴快透露了你那段时间的行踪,不过这件事完全是偶然发生的,有一天你失踪了一个晚上,她电话联系不上你,跑到倾城酒吧去,正好遇到了我,就闲聊了几句,她问我知不知道你最近在忙什么,我随口就说了你最近在帮京雨疏通关系,就这么简单,我可没有时间去招惹她,再说她那种……”他欲言又止后说:“反正我没兴趣,我和你的品味差好几个级别,完全就是天和地之别,你自己享受你的爱妻去吧!千万别把我和她扯到一起,我没那么低俗。”
言童从地上站起身来,几步就蹿到彭松面前,他举起拳头就想揍彭松,彭松一副不还手挨揍的表情,任由他打,言童举在半空中的手,便放下了,他蹲在他旁边问他:“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难不成你找人监视我?”
彭松嘿嘿笑了两声:“我还没那么无聊,娱乐圈的事,我会有不知道的?现在是信息时代,信息就是财富之源。相比追女人,我更在乎赚钱。”
言童说:“就算娱乐圈的事你无所不知,但是除了娱乐圈,你知道的也不少啊!”
彭松明白他在讲什么,他说:“至于其他事,小茜可比我在行,很多消息是她告诉我的。她对你的事了如执掌,对京雨的事,也热心过度,而且她喜欢和我共享这方面的资源。”
言童没想到是这么回事,还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个小茜就是个间谍,他放下这事不说,问他:“她告诉你,你就撒播,你安的什么心?”
彭松脸阴沉着,从地上站起身来,跟言童说:“我只想告诉你,你已经没有资格管京雨的事,最好别玩过界,专心看住你老婆,最需要你用功的地方是你的老婆而不是京雨,她将会是我的。”
言童也跟着站起身,近距离直视着他:“你对她的爱还真是很特别,爱她就是毁掉她的前途?”
彭松阴森的怪笑:“你好像也不愿意她进入娱乐圈,你和我有什么不同,对不是自己的女人,你当然可以放开心怀,问题是你已经不配对她指手画脚了。”
对此言童没有任何发言权,临别前,他警告彭松别做对不起京雨的事,否则,他是不会放过他的,这和他结婚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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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童和彭松分开后,本想去找小茜说个明白,但他最后决定不去,去的结果也和以往一样,除了吵架也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他不愿意回到那个家里面去,可又无处可逃,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悲哀。
他在外面吃过午餐,独自去看了一场电影,无非是打发时间,在影院里,他才发现,他和京雨的回忆很少,除了那俩个温存的夜之外,就是在雨中的回忆,那些充满泥泞的潮湿的记忆,总是令人惊心,但和京雨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令他心驰神往。他不知道大屏幕上在演什么,所有的观众都在大笑,可是他却泪流满面,本来以为喜剧片可以让他开心起来,可是现在看来它根本做不到。他只是需要这样的环境,释放内心的郁闷。
从影院出来,他开车回家,在家门口,他看到朱浩开车送徐曼菲回来,两个人还在争执什么?他急忙下车,走上前去。朱浩看到言童颇感意外,也就不说话了,而徐曼菲神情显的十分慌张,连忙付钱给朱浩,打发他离开。
言童皱起眉头,困惑的斜瞄着徐曼菲:“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徐曼菲就像做贼被人发现了一样惊恐万状,逃也似的重又钻进车里,把车开进别墅车房,言童紧跟其后,他从车上下来,拦住正往别墅进的徐曼菲追问:“说,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徐曼菲见躲不过去,就摆出一副无赖的表情决定和他死抗到底,她说:“他又不是恐怖分子,怕什么?”
言童疑惑的死盯着徐曼菲,心里犯嘀咕,难道说之前朱浩在医院里说的那些话不是空穴来风?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那是你这么认为,在我看来他和恐怖分子没什么两样!”
徐曼菲的神情有些不解,她异样的盯着言童,纳闷的问:“为什么这么说?”
言童根本不想和她解释,反正对朱浩,他是一直没有好感,他说:“你不需要知道,只需要知道不要和他打交道!”
徐曼菲顺从的点点头,她摆出低姿态。言童依然执着的问她:“你怎么和他在一起?”这态度不容她回避。
徐曼菲犹豫着回答他:“因为今天和于莉出去,喝了点酒,不方便开车,就找人代驾,我怎么知道他是代驾的司机?”
言童这时想起来,有次自己也是找他做了代驾的,他也就不在追问了,自顾自的往里走,小年怯生生的站在门口像在迎接徐曼菲,徐曼菲见到小年,整个人都灿烂起来,她一溜烟似的跑到小年身边,抱起小年,像几百年不曾见过面一样热切的抚爱着小年。
言童对此很不理解,他没管她们,便率先进入别墅,径直走进厨房,倒杯白开水,拿着水杯,回到偏厅,坐下。
窗外下午的阳光,淡淡的映进屋中,风吹落了夏日的炎热,秋风在舞动着窗外的植物,像喝醉酒的少女,摇摇晃晃,窸窸窣窣,窃窃私语。
徐曼菲抱着小年,坐到他的一侧,言童看向小年,他不觉得小年有什么特别之处,不会讨好别人,这一点很像京雨,从来没有刻意的去吸引别人的视线。和京雨不同的是,小年不够漂亮,长相一般,像路边的野草一般平凡无奇,无论怎样说服自己去喜欢这个毫无关系的小年,自己总是做不到,他必须承认自己没有开阔的心胸,他倒很好奇徐曼菲是怎么做到的?
徐曼菲对小年的要求有求必应,她不厌其烦的帮她拿水,拿水果,一口一口的喂着她吃,小年不小心把水洒在身上,漂亮的裙子都湿透了,徐曼菲慌忙把小年抱到楼上,不一会儿功夫下来,小年已经换好一套干爽的裙装,重新坐到言童一侧,言童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切,好像都与他没有系一样。
徐曼菲看着小年玩着手上的玩具,她瞅向言童,见他望着眼前的水杯出神的发着呆,她从小年一边坐到言童身边,拽着言童的手臂,把头撒娇似的靠向言童的肩。他说:“小年多可爱啊!”
言童知道她又要老调重弹了,真是不死心,像徐曼菲这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为并不明智,反让人觉得她没有眼见,面对小年,他又不能直说她并不可爱,哪个小孩子,在这个年纪不可爱的,那只是孩子的可爱,他并不没有看到小年除了小孩子的可爱之外的可爱,她那么木讷,一点也不讨人喜欢。他不语。
徐曼菲强迫似的,用力摇着他的手臂,充满了期待的表情。
言童懂她,只有他认同了她的说法,她下面的话才能顺理成章的讲出来,这样才恰到好处,可是言童并不认同她的看法,也并不想违心的承认她所认同的事实。
徐曼菲神情恼怒的盯着他,不满的抗议着:“你什么意思啊?小年不可爱吗?”
言童对她这种无理的举动,深感厌恶的推开她,叫她保持一定距离,他不胜厌烦的说:“你觉得可爱就行啦!如果你一定要让我表态的话,那你就别怪我实话实说,我没看出来她有什么特别之处,更没觉得可爱,比她可爱聪明的小孩子到处都是。”他知道这么说很伤人,尤其对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来说有多残酷无情,可是只有这样才能打消她的欲望。
徐曼菲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完全没有料到言童会这么说,她怨恨的瞪着他,可是说什么都晚了,这是她自找的,只见小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徐曼菲慌忙坐到小年身边去,把她揽入怀中,不停的安抚她受伤的情绪。
言童更加不耐烦的冲徐曼菲怒吼着:“快点把她弄走,还有你,不愿待,你们俩个一起走,马上消失!”
小年吓的身上不停的发抖,憋着哭声埋入徐曼菲的怀抱。徐曼菲惊慌失措的睁大眼睛盯着言童,她看到他暴怒的表情,后悔莫及,只好抱起小年,往楼上走。
言童不想再听到哭声,起身冲出别墅,独自漫步在秋日街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忍不住自己的火气,总想大发雷霆。
二 不安的曼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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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夜幕还有很长时间,他打车来到半岛咖啡厅,这家咖啡厅还在营业中,林父不想关掉这家咖啡厅,这是对林楠最后的回忆,他想延伸这份无法遏止的思念,言童走进咖啡厅,环顾四周,这里没有一点林楠的影子,只有秋日的暖阳在咖啡桌上,熠熠生辉。
林父并没有在咖啡厅里,只有服务员在,这里的格调一直没有变,还像林楠在的时候那样布置的,这里给人一种旧时光的感觉。坐在这里喝咖啡,就像坐在老旧的过往岁月里,品茗着历史的印迹,无论是时间还是人都在这里沉淀成久远的画面,唯有桌上那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袅娜的张望着来处的光芒。
言童一走进来,心忽然毫无预兆的痛了一下,那是种噬心的痛,但只痛了一下,他就没感觉了,仿佛麻木了一般没有知觉。他坐在那个和林楠曾对视过的位置,木讷的看着对面空无一人的桌位,仿佛林楠还在这里,他就在自己对面,和自己品味着咖啡的香气。
他的心一下子静了,静的连呼吸声都多铮铮有声,他点了一杯卡布奇诺,静静的享受下午时光,他很想知道在林楠身上发生过什么,那成了解不开的迷题,正因为林楠是他无法解开的迷题,间接促使他选择了远离京雨,他没遵从林楠的遗嘱,阻止京雨成为歌手,而是助她一臂之力,他也没能好好的爱她,并且重重的伤害了她,时间无法治愈她心底的伤!他也再没有这样的机会回到她身边。他扭头往窗外看,模糊的视线渐渐的重叠成京雨的影象,她神情漠然的站在对面的街上,左右张望着,就像他跟她说林楠自杀时的表情一样冷漠,令人无法揣摩她的心思。在那一刻,他忽然害怕她。
言童在咖啡厅里坐了一下午,傍晚,他披着夕阳离开咖啡厅,到附近的餐馆随便吃了点东西,从餐馆出来,走着走着,就到了倾城酒吧,京雨几乎不在这里登台唱歌,只是偶而会回来唱上一晚,看今晚酒吧洒客不多,可以预测京雨今晚上不会出现,他还是走了进去,坐到吧台边上,调酒师给他调了一杯鸡尾酒,他看着酒发了一会儿呆,向舞台不经意的扫视一眼,却赫然发现云汀在台上,正在和乐队交头接耳的商议着什么事,离的太远他听不到。
调酒师一边说:“最近云哥,都在这里试唱新歌,新歌都是他写的。”
“他自己唱?”
“不全是。”调酒师说:“他偶而也唱别人的歌!心情差的时候,他会唱别人的歌!”
“哦”言童若有所思的望着那边。“他有心情差的时候吗?”他暗笑,就没见他心情好过,一张永远不可捉摸的脸,阴晴不定。
调酒师说:“怎么会没有呢?他和女朋友分手了。”
“哦?”言童微感惊讶,想到云汀对女朋友无微不至的关心,他觉得不可能啊:“为什么?”
调酒师脸上一副茫然的表情:“谁知道呢?感情的事只有他们自己清楚,旁观者是无法得知真相的。”
言童认同的点着头,他好奇的问调酒师:“你怎么知道的?”他发现他就像一间谍,没人会注意他,但是他却什么都知道。
调酒师腼腆的笑着说:“你早来一会就看到了。”
“刚刚分手?”言童感到震惊和意外。
调酒师却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他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分手没什么出奇的,这种事每天都在上演,只是男女主角不同。”
言童想笑,看着调酒师,心想,这人一副麻木不仁的状态,什么景看多了,都会不以为然的。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云汀怎么了,云汀也是人,和大家一样有七情六欲,也一样分分合合。看这个样子是被人甩的主,好歹自己没有他那么惨,他心里不禁沾沾自喜。
云汀没有看到言童,他没有东张西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报幕说接下来云汀为大家带来《风中有朵雨做的云》,他唱的很投入,言童听的也很投入,他对这种舒缓的歌曲不是很感冒,但是这首歌词却耐人寻味,他仿佛感受到它正传达着某种讯息,风中有朵雨做的云,云的心里全都是雨,滴滴全都是你,云在风里伤透了心,不知又将吹向哪去?每一句都有深意!
言童越加细酌,越觉得不一般,他一边喝着酒,一边默默的盯着云汀,一边捉摸着云汀此时此刻的心态,尤其是这首歌传达的特殊含义,他是这样理解的,云就是云汀,雨是京雨,这么一来,说的不就是云汀心里全是京雨吗?他冷笑,像云汀这种文绉绉的人,真会玩,就算要表白也应该等京雨在场啊,他却一个人独自叙说内心的感情,不明白这有什么意思?京雨也不会明白!
想到京雨身边都是一些虎视眈眈的情敌,他就坐卧不安,借着酒劲,他打电话给京雨,心里不停的念叨着不能让她被人捷足先登。打了半天电话,京雨也没有接,他给她发信息,约她明天下午在‘睡不着的海’见面。
他放下手机,注意到肖安不在,他看似无意的问起调酒师:“肖安不在这唱了吗?”
调酒师说:“唱啊!不过他今天感冒,可能来不了!所以云哥前来顶场。”
言童庆幸肖安感冒了,他虽然不喜欢云汀,但更讨厌肖安,他真希望肖安从此消失不见,不再出现在这里才正和他心意。
调酒师有些伤感,他说:“之前酒吧多热闹啊,现在冷清好多,自从京雨不常驻这里之后,这里的生意相对冷清多了。而且娜丽据说过一段时间也要离开,离开这里去外地,现在酒吧正在招聘新歌手,可是前来应征的,实力都不行,唉!”他正在担忧自己的前途!
言童听着也有些伤感,这里对他来说是一个承载他爱情回忆的地方,尽管这段爱情无极而终,但是他却念念不忘那些时光,没有京雨的地方,其实和别的地方也没什么不同,心里分外冷清!
2
那一夜,言童喝的有些过多,索性就住回公寓去,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醒过来,头痛欲裂,他闭着眼睛,手却到处摸手机,从枕头下面把手机找到,打开手机,只见上面全是言母和徐曼菲打来的电话,没有京雨的,他特别失望,难道她换手机号了?他坐起身来,先回言母的电话,在电话里被言母骂了一通,现在他不回家去,反而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了,他安静的听着言母的数落后,最后说:“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你不用找我,也会知道我在哪里,而且再也看不到我。像林楠那样,我现在开始羡慕他了。”言母最后什么也没有再说,就挂断了电话。
言童仰面躺在床上,把手机往边上一撇,想接着睡,但他没有忘记自己约了京雨去‘睡不着的海’一想到京雨,他立刻兴奋起来,翻身坐起来,连忙跳下床,冲进浴室,泡一个热水澡,洗去昨日的疲惫心情。
两小时后,他衣冠楚楚的坐在‘睡不着的海’等待京雨的到来,心跳莫名的加快,就像第一次和京雨约会时的那种感觉,被淡淡的幸福和喜悦之情层层包裹着,连呼吸里都是爱情带来的芬芳。他那颗死寂一般的心,又复活了。
他点好京雨喜欢的菜品,坐在那里,眼睛不安稳的朝门口处张望着,时间在一分一秒中过去,京雨一直没有出现,他连发几个信息,也不见回应,那颗热切的心逐渐冷却,两个小时过去了,他确定京雨不会来了,他叫服务员上菜,一个人吃光了所有的饭菜,服务员和其他食客都以为他几天没吃饭了,所以才会这样狼吞虎咽,食客有一种看热闹的心情,而服务员则担心他会不会吃霸王餐。这顿饭吃的特别难过,也吃的特别悲壮,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他付了账,在一片异样的眼光中,走出‘睡不着的海’。
他不想马上回家,也不想去上班,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他有个精明强干的母亲大人,什么都不用担忧。他想来想去,还是去半岛咖啡厅坐上半天吧!
他徒步来到咖啡厅,远远的看到小茜和徐曼菲也在咖啡厅里坐着喝咖啡,他感觉有些纳闷,前几天徐曼菲和小茜还剑拔弩张,现在居然坐在一起唱咖啡,不可思议!看她们的样子不像是约架的,小茜就坐在自己做过的地方,而徐曼菲则坐在小茜对面的地方,那是林楠曾做过的地方,他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的时候,是林楠和京雨面对面谈判,在他看来那就是一种谈判,现在看小茜和徐曼菲的神情,也和谈判没什么两样。徐曼菲一会儿似笑非笑,一会儿沉着脸,而小茜脸上始终保持着藐视他人的那种淡淡的蔑笑。
言童并不想打扰她们,但也听不到她们在谈什么,他站在秋阳下面,侧靠着咖啡厅的墙面,安静的望着天空,明净的太阳,还有过往的人群,想等她们出来,再过去。
但一个半个小时过去了,她们还意犹未尽。言童快被太阳烤干了,尤其是是口渴无法忍受,他顾不上那么多,管她们谈没谈完,他快步走进咖啡厅,在靠门的地方坐下来,老样子卡布奇诺,顺便要一杯白开水。
他一进门,小茜就看到了,徐曼菲自然也看到了言童,她迅速的走到他面前,表情略显不安,神态也很慌张,看她的脸,似乎还哭过似的,她居然没有质问他昨夜为什么没有回家,而是好奇他怎么来这里?
他心情很差,不想回答她,徐曼菲便趁机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
言童阴森的瞅向一边的小茜,小茜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往一边躲。他跟徐曼菲说:“你先回去,我有事要和小茜谈谈!”
徐曼菲温顺的点点头,不安的瞟一眼小茜,回到她的座位,拿起手包,走出咖啡厅。
小茜坐回原来的座位,言童起身跟过去,坐在徐曼菲刚刚坐过的位置,直视着小茜,小茜一直低头,目视着咖啡杯,手拿着勺子,不断的搅动着咖啡,咖啡快从杯里溢出来,她也混然不觉。她则问他:“你想和我谈什么?”
言童喝了一整杯的白开水,把水杯往桌上一放,直言说:“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要和你谈?”
小茜迅速的拿眼扫视他一眼,她显的有些慌张,不自然的说:“我哪知道?你们夫妻真有意思,不约而同来找我谈话。”
言童正想问她:“她找你谈什么?”
小茜不耐烦的说:“你回去问你老婆吧!”
言童也并不关心她们谈什么,无非就是那天争吵的内容,用脚指头想都能想的到。言童有事要问小茜,这事本来他不想问她的,但是遇上了,就不能不问。他怒瞪着她,有两分钟时间,一言不发,看着小茜过度的紧张,鼻尖上都渗满细细的汗珠,这就是做了愧心事的人,常有的表情,他问她:“是不是你把我的情况告诉彭松的?”
小茜想坐直身体,却不自主的向后靠过去,谨防言童再对她动手,她爽快的承认:“是我,怎么了?就是跟彭松发一下劳骚,这也不行吗?”
言童用手使劲的拍着桌子,震的咖啡从杯里溅出来:“你和他发劳骚,你谈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管的太多了吧?”
小茜现在对言童有些畏惧,在她看来,眼前的言童和从前那个不打女生的言童是皆然不同的两个人,现在的言童冷漠无情的可怕,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无理可讲,而且她本来就心虚着。她狡解说:“我也没有说什么?而且彭松的所作所为,是他个人行为,和我可没什么关系,他又不听我的,你犯不着因为他的过失来找我算账,如果这样,我可够冤枉的。”
“你还冤枉?你都把我的消息和彭松共享了,你还冤枉?”真是恶人先告状。
小茜窘着脸,不想激怒,她现在学乖了。
言童脸上的怒气未消,他越看她越觉得她无耻,猜测说:“你的用意我心知肚明,你跟曼菲谈话,无非就是想把我的事告诉她,让她在家里闹腾,你记住你最好少参和我的家事,如果再有一次因为你造成我家庭不和,我可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这不是威胁你,你让我不得安宁,我也会叫你永无宁日。”言童连咖啡也没有喝,拂袖而去。
小茜仍旧坐在那里一动未动,她的脸上不禁浮上一丝莫测的阴森笑容。
三 旧爱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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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童想起小茜的表情就不寒而栗,他认为自己有必要问问徐曼菲为什么和小茜在一起,从半岛咖啡厅出来,拦到出租车直接回家。他到了家,徐曼菲居然还没有回来,保姆说徐曼菲回来过,但带着小年又出去了,走时也没说去哪,这让言童有些生气。
大约快到用晚餐的时间,徐曼菲带着小年大包小包的从外面回来,看到言童灿然微笑,这倒让言童有些意外,本以为她会问及自己昨夜未归之事,看她像没事人一样,他挺纳闷的,这有些不像她平时的性格,而徐曼菲只淡淡的跟他说了声:“你回来了!”然后忙带着小年先上楼去。
言童也不想找茬吵架,他已吵够架了,没有跟着她的后面上楼,而是独自留在偏厅里,发呆的坐着,最近他常常莫名其妙的出神发呆,对生活也没有激情,不知道结婚后的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缺乏奋斗的激情,事实上他在事业上,从来没有过激情。
楼上传来小年的愉悦的笑声,使这个空荡荡的别墅,增添了一丝人气。没多久,徐曼菲牵着小年的手,从楼上下来,小年特别高兴似的,朝言童天真的微笑着,像朵太阳花。徐曼菲叫小年到花园玩去,小年听话乖乖的独自走出别墅,出现在窗外的花园,嗅着一朵一朵花的芳香,竟暗自叹了口气,言童感觉到她的孤独,这深深打动了他,勾起他心底里的记忆。幼时的自己猝不及防的撞回他心里,令他神情有些狼狈。
徐曼菲站在窗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小年一个人玩耍,她回过头来望向言童,说:“妈,已经下了逐客令,就在昨天晚上,她认为你不回家来,完全是小年导致的,因为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小年身上,而对你疏忽所致。”
言童的目光一直在窗外徘徊着,他说:“我反倒认为小年的出现,减少了我们之间的摩擦。”
徐曼菲面现喜色,她坐到言童身边,拽着他的手臂,惊喜的问他:“那你是不赞同妈的做法吗?”
言童收回目光有气无力的说:“妈的很多做法我都不赞同,包括和你结婚,所以说我的不赞同,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嘲笑似的看着她。
徐曼菲脸上聚满了怒气,但最后她只是暗然长叹着。她把头埋进言童的怀中,幽幽的说:“我很怀念,我们从前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无忧无虑,如果当时我没有那么贪婪,想着嫁豪门,那么我们现在会很幸福吧!”
言童没说话,这个假设永远也只能是假设,没有人会知道答案,就像林楠和小茜,他们的从来不曾分开过,但依然劳燕分飞,生死相隔,没有什么是绝对一层不变的,林楠和小茜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徐曼菲自言自语般的说着:“我很想回到那时候,和那时的你再度相遇,那该有多好?”
言童不想打断她的幻想,但幻想总归还是纪想,人总是要醒来的,他无情的说:“人生没有回程票,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他有事要问她,没空陪她在这里浪费时间,他说:“你怎么和小茜见面?”
徐曼菲颤然一惊,她停了几秒钟还说:“还能怎样?有事求助于她,在这个家里,她说话的分量可比我重,我人微言轻,不想树敌。”
言童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徐曼菲终究是变聪明了,但聪明人怎么总做糊涂事,这一点他就想不通了,言母是一言九鼎的人,她不想收养小年,徐曼菲不是不知道,却执意往枪口上撞,这也是她这种自以为是的聪明人做的事。言童却不想在这件事上说三道四,他有自己的盘算。他把她搂进怀中,温柔的说:“比起讨好小茜,你最应该讨好的人是我妈,这比什么都管用。”
徐曼菲双手环抱着言童的腰,脸贴着他的胸前,像没有安全感一般的,渴求着他的保护,说:“我也知道讨好妈是最管用的,可是我只是想收养小年,就这一件事,如果妈能答应我,我也就没有别的事要和妈对抗,你帮我好不好,我答应你,只要收养小年,我就乖乖的,以后什么事也不计较行吗?”
言童疑惑的看着她,她的眼神很真诚不像是在说谎,他还是很犹豫,说服言母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他不想趟这个雷。他不解的问她:“为什么一定要收养小年?”
徐曼菲流着眼泪,泪水滴在言童的胸前的衣服,湿乎乎的贴着他的肌肤,她哽咽着说:“看着无助的她,让我想起我刚刚失去父母时的样子,就和她现在一样孤苦伶仃无依无靠,需要一个温暖的家。”
言童看看徐曼菲,又看看正在窗外花园独自对着花发呆自言自语的小年,真的很相似,他能体会那种感觉,言父言母把他一个丢在家里的时候,他就像现在的小年那般寂寞无助。他下定决心似的说:“我试试看。”
徐曼菲不确信的倏地抬起头仰视着言童,泪光中闪现着惊喜和惑然。她情不自禁的亲吻他的下巴,重又埋进他宽大的怀中喃喃的说:“如果有一天,我有什么不测的话,你一定要兑现你今天的诺言,收养小年是我唯一的心愿。”她怕他记不住,不断的重复着:“收养小年是我唯一的心愿,你知道吗?真的是我唯一的心愿……”
言童安慰的拍拍着她的背部,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前额,动情的抚着她的秀发,要收养小年也不必这么说自己,这听起来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像极了那天和林楠的对话,他竟然不知道那就是他与林楠的最后一别。他说:“我知道了你唯一的心愿就是收养小年,这不一定是难事,真的我也不排斥小年。”他看到徐曼莫菲听完这话,热泪盈眶。趴在他怀里低低饮泣。言童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说服言母,看着徐曼菲和小年,他强迫自己去面对言母,哪怕撞的头破血流,也想试试看,必竟他什么也没有为她做过。
徐曼菲的心愿是收养小年,自己的心愿又是什么呢?他心头又飘荡起京雨的歌声,这歌声时不时的跳出记忆,折磨着他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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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童正和徐曼菲依偎着聊着天,这是他们结婚以后,第一次这样琴瑟和鸣般的相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年悄悄的回到偏厅,站在沙发椅后面探着头,怯生生的望着他们。
徐曼菲看到小年,立刻从言童的怀抱中跳出来,张着双臂奔向小年,把小年拥在怀里,满眼的慈母之情,令言童动容,但不知道何时言母回来的,她两眼冷漠异常,满脸嫌弃的表情,把手包扔到就近的沙发上,像对他们所有的人宣布,这是她的领地一般不容置疑。
徐曼菲拉起小年的小手,逃也似的溜回言童身边,仿佛只有他身边才是安全的地方。
言母在言童对面稳当当的坐下,两眼冒着寒光,直盯着徐曼菲和小年,这和之前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简直天壤之别,言童不知是什么事令言母有了巨大的转变。他皱起眉宇,不安的看着言母。
“怎么还没有送回去?”言母的口气冷的异常,像冒着寒气般咄咄逼人。
徐曼菲像作贼一般畏缩在言童身边,不知所措。就连不懂事的小年,也感受到这里不同寻常的气氛,她将整个脸部都埋进徐曼菲的怀里,不敢注视言母,以此来躲避即将到来的灾难。
言童迅速的扫视她们一眼,她们的无助,令他仓促间变的强大起来,他挺起胸脯跟言母说:“我认为小年在这里挺好的,不如我们就收养她吧,以我们家的条件,收养小年不成问题,就收养十个小年也不在话下,你又何必反对呢?”
“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请先评估一下你自身的能力,没有我,你们生存都成问题!”言母强迫言童认清现状,但这让言童觉得无地自容,甚至有些恼怒。
言童说:“你一定要这样打击我吗?我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我对收养小年表示支持,如果你一定要这样强硬不许我们收养小年,那么我愿意放弃一切,然后离开这个家,这样总可以了吧?”
言母凛冽的盯了一眼徐曼菲,她把言童的行为归结为徐曼菲的怂恿,但她没有马上表态,沉吟着,过了一会儿,她抬眼重又盯向徐曼菲说:“这是你的意思?”
言童拦过话题说:“这是我们的意思!”
言母却不理他这个茬,而是继续盯紧徐曼菲说:“我昨天和你说的很明白吧?我叫你先处理好小年的事情,然后再处理你和言童的事,现在看来显然你没有处理这一切,而且使事情变的更糟糕,这么说我之前说过的话,你当成耳旁风了,你觉得言童能帮你达成你的夙愿?”
徐曼菲一直避开言母像刀子般的眼神,把期望的目光落在言童身上,他就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稻草,她一手紧紧的抓住言童,而不语。
言童见徐曼菲这么示弱,而言母却无动于衷,心里恼怒变成恼火,必竟这是他的老婆,言母平时排挤她,他也从不插手,这是对言母的尊重,如今言母丝毫也没有退让的打算,而且变本加利,摆出她一贯的作派,令言童看不下去了。他说:“妈,什么也不用再说了,我们离开就是!这样你就满意了。”
言母怒瞪着言童,还是和徐曼菲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送走小年?你是想我在这里公开小年的身世?”
言童看到徐曼菲震惊的望向言母,而后像落败的鸡,萎靡不振,惊慌失措求饶似的低下了头。她连忙恳求言母:“求你,让小年再呆几天,就几天,我就送她走,行吗?”
言母一副胜劵在握的姿态,她正盛气凌人的斟酌着徐曼菲的请求,言童听出小年的身世大有来头,而徐曼菲根本就知道小年的身世,他不禁纳闷的问言母:“小年什么身世?”
言母阴森森的盯向徐曼菲,徐曼菲此时惊慌失措,言母极力掩饰说:“因为她是私生女,这种身份来历不明的基因,我们家是不会收养的。对吧,曼菲?”语气夹带着威胁口吻。
徐曼菲轻吁一口气,慌忙点头说是。
言童还想为小年争取,可是想到京雨的事,知道言母对这种事是不能容认的,他也就不白费力气了。言母在徐曼菲的再三哀求下,同意缓一缓再送走小年,这件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小年最终还是要离开言家,这几乎已经成了定局,言童不知道争取来的那几天对徐曼菲又有什么意义,她能再这几天中找到征服言母的办法吗?这不得而知!
餐后,徐曼菲一反常态,没有陪小年,小年独自睡在客房中,她很乖巧,过早的感受到世态的炎凉,小小的年纪竟也有一种苍桑感,言童对造成她今天这种境地的那对不负责的父母深恶痛绝。就像他恨透了抛弃京雨的人,但不曾想过他也是抛弃她的人之一。
徐曼菲自从和小茜聊完天回来后,她的精神就有些恍惚,她很早就上床等着言童,言童慢吞吞的冲着澡,冲了两个小时的澡,才从浴室里出来,他看徐曼菲还有没睡,一直在等着他,他爬上床,躺在柔软的床上,困倦瞬间袭卷而来,他合上眼皮,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徐曼菲却像粘糕一样粘着他,躺进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言童重又睁开眼睛:“你有话要和我说?”
徐曼菲轻轻的‘嗯’了一声,言童听着,她说:“从小到大,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嫁入豪门,可以衣食无忧,不用每天东奔西跑的讨生活,我一直为这样的人生目标不懈的努力着,可是到最后是你实现了我这个梦想。”
言童听着她这么说,却没什么成就感,如果换一个人这样跟他讲,或许会有另一番景象。
徐曼菲既感动又有些伤感,她说:“你知道我现在还有另一个愿望吗?”
“收养小年?不过你也看到了,我无能为力!”言童感到遗憾帮不了她。
徐曼菲近而说:“如果这是我最后一个愿望呢?你说过如果这是我最后一个愿望一定会帮我实现!”
言童仔细的搜寻着自己何时说过这话?隐约好像是说过!
徐曼菲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他睡着为止。
四 肖安的意图
1
早上,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有很重的雨气,但却始终没有下的尽兴,像在假哭的女人,偶而滴几滴假腥腥的泪水,言童起床时,徐曼菲早就起来了,正在小年那里逗着小年开心的笑着,天真的笑声时不时的传入他的耳膜,言童刷牙漱口,洗完脸,从里面出来,往楼下走,经过言母房间,看到门紧关着,这个时候,言母早就去上班了,她对工作永远兢兢业业,他在门前停了片刻,就下楼,他刚刚坐到餐厅,早点都摆在桌上,他漫不经心的吃着早点,心里有些烦闷。
徐曼菲带着小年下来吃早点,徐曼菲先问小年吃什么,一样一样的给她拿到眼前,细心的帮她准备一切,让她唾手可得。
言童看着这一切,有些暗然,言母从来没有这么细心的照顾自己,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她也不曾这样做过,一直是外婆和言父以代母职的照看他,这使得他和外婆,言父更亲近,和言母就像熟悉的陌生人一般,徐曼菲对待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年,尚且如此体贴入微,可见徐曼菲会是一个好母亲,他需要一个事业心不重的女人,只在这样的女人才能让他感受到家庭的温暖,而京雨事业心其实也很重,只是和言母从事的事业不同,这多少也影响了他的选择吧。他不想步父亲的后尘,直到离世,也不时刻感受到言母的温情。
徐曼菲温情脉脉的注视着小年,见她没有需要她的地方,她才开始静下心来吃早点。她一边问他:“今天周末,你和我们一起上街吧!”
言童也知道今天是周末,是周末又如何,言母还是在忙工作,她的字典里没有周末这一说,他有些难过。对他来说也没有周末这一说,每天都可以是周末,他的工作在言母的指导下,都步入正轨,很多事情还要言母拍板定夺,自己就是空架子,可有可无,原来说好让他自己闯去,后又不放心他,插一脚进来,而他也讨厌整天开会,调研,谈判之类的,他更想一个人呆着。但他一听逛街,这种事就是花钱的活,他才懒得参与进去,再说徐曼菲有钱就够了,不需要他,钱能打发的事,是最简单的事,恰恰徐曼菲就是这种钱可以打发掉人,这注定她没法和京雨样比。言童不想去,一个小年就够她忙的晕头转向的,他不想分她的心,弄不好又是一场世界大战,刚刚消停的生活,将是兴涛骇浪。他一口回绝了。
徐曼菲有些失落,但看到小年,她的脸上又绽放出异样的光芒,刚刚的失落就像晴空里的一阵小雨,转瞬即逝。
言童吃好,回楼上栽倒在床上,继续补充睡眠。再度醒来,夕阳的余辉已经照在窗棂上,给窗幔渡上一层金色的光辉。他爬起床来,人有些发呆,怔怔的坐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过了几分钟,他才缓缓下床,慢吞吞的走进浴室,泡了一个澡,换好衣服,他连晚餐都没有吃就出门去。
他在路上找了个餐馆就餐,一顿饭吃完,从里面出来,天渐渐的黑下来,晚风中渗进丝丝凉意,他收紧外套,大步向自己的车走去,上了车,打开空调,让车里保持一定的温度,北京已进入深秋时节,他很怕冷,一到冬天,他就喜欢宅在家里,哪也不去。他望着外面的夜色深重,一时茫然不知所措,直到手机铃音响起,他才意识到他想到哪里去,手机显示是徐曼菲打来的,肯定问他回不回家,他不想让她打扰自己的心情,索性关掉手机。
京雨很久没有去倾城酒吧开唱,那里对他唯一的诱惑也没有了,他开着车朝着京雨居住的地方驶去,他不晓得京雨现在还住不住那里,以京雨现在的名气,收入也很可观,她的商演很多,买个自己的公寓应该不难,这让他更加踌躇不前,最后他决定去那里碰碰运气。
他车刚到小区门口,就见云姐从里面走出来,言童急忙停好车,走到了云姐面前。
云姐看到他,显然很不悦,她停下脚步,打量着他,然后低头想了片刻,又抬头望住他说:“你来找京雨?”
言童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他已经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再来找京雨,这一点他深深知道,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见到她。
云姐开门见山的跟他说:“你知道你不应该再来找她,我好像跟你说过的,你来找她会给她带来负面的东西,这对刚刚崭露头角的她来说,是致命的,我不希望你再影响到她,何况你现在已经成家立业,当初你没有选择她,现在你就没有资格来纠缠她。难道你想再度毁掉她吗?你想让你老婆冲到媒体面前,举报她勾引有妇之夫?事实上她没有那么做?”
言童不想看云姐责斥的眼神,他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看看她!”
云姐并没有因此同情于他,她说:“既然如此,又何必当初呢?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结果,怪不得别人。你应该知道肖安回来了吧?”言童点点头,云姐说:“我当初没有同意他回到倾城去,但是京雨请求我给肖安一个机会,我无法拒绝京雨的请求,而且当初拒绝肖安也是因为她,她都原谅了肖安,我自然没有理由报复他。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就算肖安有机会和京雨重修旧好,但你现在都没有这个机会,在京雨的心中你比肖安更不可原谅。”
言童无话可说,他没有为自己辩解,没什么可辩解的,他转身正欲离开,云姐叫住了他,言童回头直视着云姐,云姐说:“我不想干涉你们的事,但是京雨她说她不希望再见到你,因为她不想介入你的婚姻,你们之间早就结束了,希望你记得自己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不要再三心二意!”
言童没有反驳,这的确像是京雨说的话,京雨连电话都不肯接,怎么可能会愿意见她?而他也没有颜面再见京雨,他急步回到车里,看到云姐开车离开,他不甘心的望着京雨的住处,那里没有灯光,人可能不在家,他再呆下去,也不没用,还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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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童刚刚系好安全带,却见京雨从远处走来,她身边跟着肖安,京雨看着肖安的眼神里,竟然透着微笑,晚风吹扬着她长长的秀发,那张精致的脸庞毫无遮掩的展现在面前,她比之前更神采奕奕,仿佛笼罩在某种自然的光环中,充满着魔力。
而肖安一直目不转睛的侧视着她,暖昧的眼神一直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四目偶而相交,京雨害羞的躲闪开,他们俨然是一对尚在热恋中的情侣,言童却嫉妒的发疯。
在小区门口,他们双双停下了脚步,京雨背对着小区,望向肖安,不知道肖安在和她说什么,她又低垂着头,看着脚下的路面,调皮的晚风戏谑的摆弄着她的裙摆,秀发也被吹乱了。
肖安上前一步,拥抱着她,那一刻,京雨仓促的抬起头,不知所措的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抱,神情很慌乱。
言童紧握方向盘,恨不能冲上前,把他们分开,一想到云姐跟他说过的话,他只能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暴怒的情绪。看着他们接下来做什么?只见京雨轻轻的推开肖安,朝他微笑着挥动着手臂,转身向小区里面走去,没有回头。而肖安却一直站在那里,一动未动,直到京雨消失在公寓楼里,他也没有走的意思,仰着面望着公寓楼,却见京雨住的那层公寓的灯亮起,京雨出现在窗前,拉动着窗帘,他才慢慢的转过身欲往回走。
言童开车冲到他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言童从车上来,站在车门边,挑衅的盯着肖安。
肖安差点撞到车上,他正欲发火,却见言童从车上下来,他立刻明白了,他毫不畏惧的走到言童跟前:“你想打一架吗?”
言童看了看他,然后表示没那个必要,他说:“你没有资格和我打架!”
肖安不住的冷笑,蔑视着他说:“你是没有资格和我打架,对京雨而言在抛弃她的这件事上,你和我有什么不同吗?没有!既然没有,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说那番话?”
言童被问的哑口无言,肖安说的一点也没有错,自己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他?对京雨而言他和肖安是一路货色,自己更有甚之,他只想警告肖安几句,他说:“你说的对,我们都没有资格,既然我们都没有资格,请你离她远一点,不要再扰乱她平静的生活,怎么看到她现在出人头地,你就想回头吃软饭了吗?怎么看你都是一个吃软饭的家伙。”
言童的话激怒了肖安,肖安也出言不逊回击他:“就算我吃软饭,只要京雨不介意,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但是你肯定没有这个机会了!你伤害京雨,令她流产,这些事我不会这么算了,早晚有一天,我会统统的帮京雨找回来,到时也让你尝尝她曾经遭受的那些苦难。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伤害到她,你说我是吃软饭的,那你又是什么?你没有看到自己的这副刽子手的模样吗?你就是个人渣!”
言童朝他挥起拳头,但被手疾眼快的肖安用手架住,肖安说:“你这两下子,就不要在我这里丢人现眼了,你知道我为她打过多少架吗?你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他推开言童的手,对他不屑一顾,从他身边走过去。
肖安已走远,消失在夜色中,然而言童一肚子怒气,无处发泄,他用脚猛踢车身,却浑然不觉得痛。他上车,调头往家开。
他到家,言母还没有回来,回到卧室,换好衣服,仰卧在床上,过了很久,徐曼菲从外面进来,看到他躺在床上,还挺意外的:“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我打你电话你也不回!”
言童满面怒容,生着闷气,也不理睬她,徐曼菲把自己买回来的时装,试穿给他看,他冷漠的瞄了一眼,是一套礼服,徐曼菲穿在身上,还真穿出明星大腕的气势,碎花纱裙,在穿着方面,徐曼菲很有一套,这点言童挺佩服她的,她就是一个花钱的货。
徐曼菲见言童对他爱理不理的,情绪也不高,索性坐到床边,翻身躺入他怀中,说:“下周末于莉开生日派对,你去不去?”
言童听到是于莉的生日派对,顿时精神萎靡不振,他表示没什么好感,不去。
徐曼菲也没有强求,她知道言童对于莉很反感,她一骨碌儿从床上坐起来,整理她今天逛街的收获,多半是给小年买的,她把小年的生活习惯记在一个小本子上,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把小年的东西放到小年的房间去。
言童无精打采,他听到言母回来,就到言母房间,言母并不打算理睬他,他靠在门框上,跟言母说:“妈,不然我搬出去吧!”
言母这才停下手中的事,转身望向他,两眼怒视着他:“你打算和我分家?你用什么和我分家?”
言童最讨厌言母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和他说话,她总是这样咄咄逼人,言童郁闷的说:“我认为这样你会开心一点,你总是要死死的管着我,事事都管,事实证明,你的选择不一定全对,至少在我的婚姻上你就错了。”
言母没有为自己开脱,她说:“我承认让你选择徐曼菲是我的错,即便是我的错,也是因为你先犯错在先,是你给她进门营造了机会。你应该和我一起反省。”
言童不否认这一点,但对言母轻易的认错,他倒是很新奇,是什么原因让言母轻易的就认错了?这一点还真不可思议。想让言母松口,没那么容易,那就等吧,等到他对自己忍无可忍主动赶出去再说吧!
他从言母房间退出来,下楼去,看到徐曼菲正带着小年在楼下的客厅玩耍,他喜欢这副画面,只是他的人生从来不曾有过这种画面,徐曼菲见他下楼来,就把他拉过来和小年一起玩,她说:“如果你能保证不会让小年离开这里多好啊!这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言童没有作出回应,他在言母面前,无法给她任何承诺,就像他曾经在言母面前,无法给京雨任何承诺一样!言母就是压在他心头的那座大山,不管他的意愿如何?结果都取决于大山的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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