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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童回到家,言母正坐在客厅里等着他,见到他一脸心事的样子,不由的说:“最近你和京雨走的很近?”
言童斜倚着沙发坐着说:“你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言母却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如果是为了徐曼菲,那就不必了,不要为了一个死人却伤害一个无辜的人。我这段时间对京雨多多少少了解了许多,如果你真要和她认真交往,我也不反对。”
言童感到震惊,是什么令言母改变了想法?他十分困惑,但言母说这话时态度很诚恳。他点头说:“我知道了!”看着言母上楼去,他很想马上打电话给京雨,最后还是没有打这个电话,肖安的案子还有没结束,现在谈这些为时尚早。
一连几天,他都没有和京雨再联系,连电话也没有打,他在等京雨打来,他现在耗的是耐力,需要吊吊京雨的情绪,可是京雨跟消失了一样,一直没有主动打给他。他有些失望,再等下去也许也无果,他的信心快耗尽了,才姗姗给她打电话,京雨却没有接,让他十分郁闷。
他来到她住的小区门口等她,快到午夜,她才出现在小区门口,神情略显疲惫,花荣和迈克刘一直跟在她身边,花荣冲迈克刘挥了挥手,示意他走吧。
迈克刘转身之际注意到言童的车停在附近,言童已从车上下来,往京雨那里走过来,看着迈克刘微笑着主动打招呼说:“很久不见了!”
迈克刘怪眼打量着他,一副瞧不上他的样子。他不冷不热的说:“人家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呢?”
迈克刘在为京雨打抱不平,言童也不和他计较,有这样的朋友对京雨也是件好事。可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他和迈克刘多年的交情却不上京雨与他们几个月的交情,这简直是一种讽刺。他说:“谁没有错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迈克刘轻声叹惜:“你这脸皮也够厚的,堪比长城坚固!”
没等言童接话,花荣在一边补了一句:“你可别污辱长城了!”
言童内心生闷气,这花荣平时不言不语,冷不丁冒出一句,能怼死人。
迈克刘哈哈大笑,看言童脸色发灰,他说:“一段日子不见,你连个玩笑都开不起了,既然玩笑都开不起了,那就不开了。”
花荣也说:“对,说认真的你什么时候和小雨妹妹结婚?”
言童见迈克刘和花荣也这般问,他有心不回答,但是看到京雨正在看着他,他也又不能太敷衍,寻思了一下说:“等案子结束的时候吧!”
迈克刘不解:“什么案子结束?”
花荣跟他说:“就是车祸呗,你真笨!”
“哦!”迈克刘意味深长的说:“那案子一辈子不结束,你还就一辈子不结婚了?你的意思是这样吊着京雨?”
言童没想过会一辈子不结束,以他的算计也就一个月就结束了,看着肖安坐牢,他心里的石头就放下,也就踏实了。
迈克刘对言童本来脸上还有善意的微笑,现在一扫而光,他怒问言童:“你是人吗?你这样做是人该做的事吗?难不成你想误她一辈子,她欠你什么了,要你这样无情无义的对她?”
花荣在一边摩拳擦掌,恨不得冲上去,捎扁言童的脑袋,不过迈克刘没发话,她只好握紧拳头,蓄势待发。
言童并不在乎他和花荣的态度,他看向京雨,京雨面无表情,看不出她的心态是怎么想的,没有失望,仿佛在意料之中,这让他大惑不解。他慌忙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只要时机成熟,我们就会结婚,而且这也要看京雨的意思,结婚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这是两个人的事。”
迈克刘此时不得不佩服言童的狡辩能力,他说:“人真的是会变的,这一点我原来一直没有发觉,现在我到看清楚了,只是有的人变好,有的人却变坏了。”他无奈的发了一通劳骚。
言童也无比心寒的说:“是啊,人是会变的,曾经是亲密无间的朋友,现在也变成了怒目相向的敌人。”
两人都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但却不点明了,在他们的内心还有所顾及,往日的情份,曾经的友谊,这些不可能视而不见。
迈克刘也不想再和言童说什么,他和京雨,花荣打了声招呼先走一步。
花荣也不想再看言童这副嘴脸,尽管迈克刘在她面前说了他不少好话,可是她心里还是认定他不是好人,她不想和坏人呆在一起,她和京雨说自己先上去,叫她也快点回家,然后独自一个人走了。
言童走到京雨身边,看到她穿的很单薄,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京雨披上:“她和你一起住吗?”
京雨说:“嗯,自从出了那件事以后,我害怕一个人住,再加上最近工作都很晚才回家,只好和迈克刘借了花荣姐姐来陪我。”
言童想了一下说:“为什么不叫我来陪你,我有很多时间,可以陪在你身边。可以不用花荣,她还有迈克刘,这样打扰也不太好。”
京雨也有此顾虑,但她说:“我们大部分时间在一起工作,对他们不会太大的影响,而且这是暂时的。”
言童也不便再说什么,但是他讲:“其实你可以搬来和我一起住的,这样你就不会害怕,我知道那座公寓你不会再去住,但是可以到我名下的一个别墅去住,那里一直有人打理,但一直是空着的,你随时可以住进去,不必总住在云姐这里。”
京雨犹豫着说:“住在这里很好,我习惯住在这里,尽管不够豪华,但是很温暖,最重要的是我习惯了这里,我最想要的也不过只是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属于我的地方。我并不在意它是什么样的。”
言童有些动容,他认真的说:“那这里也不是你的,但我的,以后会是你的。”
京雨却说:“你的永远是你的,我并不想把你的变成我的,所以住在这里挺好的,以后我自己会购置属于自己的物业,在那之前,我不想离开这里,云姐说我住多久都可以,而且我不打算和云姐客气,反正她也不住这里。”
京雨很固执,言童三言两语也说不动她,他越来越看不清京雨的心思,她像一片雾气迷漫着他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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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童心里明白京雨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完全接受自己的感情,但是只要她不会积极为肖安运作,他倒也不担心什么!目前这样相处,到也很融洽,他需要时间消化徐曼菲的感情,也需要时间争得言母的支持,更需要时间搞清楚京雨的心思,唯有这样他才能确定下步怎么走。刚刚探得京雨的口风,她也采取了冷处理的态度,正和自己的心意,如果他像迈克刘和张琳那样想,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言童也不再勉强京雨,他说:“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的工作,你有我呢!”
京雨对此却表现的异常冷淡,她不自然的笑了笑说:“我工作是因为我喜欢这份工作,而且我也需要独立,依赖别人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我以前也这么想过,但我现在不在那么想了,没什么是理所当然的,现在挺好的。”
言童却坚持塞给她一张银行卡,告诉她密码,他说:“需要时可以用。”他希望借此可以让京雨看到自己的诚意,也让她安定的相信自己。
京雨拿着那张卡,心里的感觉怪怪的,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她坚持不收,但言童却很生气,她犹豫着不再争执,或许这是言童想要的,那就放在她这里放着吧,反正用不用是她的权利。
看到京雨收下了银行卡,他的心里并不舒服,向京雨表白这么久,她都模棱两可的态度,对结婚似乎并不积极,可是她的朋友都在问他结婚的事,如果她并不渴望自已给她婚姻,她的朋友也不会多此一问吧!给她银行卡,也是对她的一种试探,她果真收下,对她是否同意和自己重新开始,已经心里有数,同时他更肯定她是想要的是什么?验证和猜测的感觉是皆然不同的,他的情绪一下跌落谷底。他说:“有时间,我可以带你回我家!”
京雨想到言母,她就打怵,她说:“这件事以后再说吧,等案子结了再说!”
言童也并没有继续停在这个话题上,他根本没把握言母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她不去最好。可是她为什么也把去他家的时间定在案子结了,这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却让他浮想联翩。他困惑的问她:“为什么是案子结了再说?”
京雨不假思索的告诉他:“因为这个案会影响到我们各自的决定,既然我们都这么在意这个案子,在意案子本身比我们之间的感情还重要,不如捡重要的事做,等这个件结束了,我们或许也就明白自己决定是什么?”
言童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这让他很惊慌,明明是他所期望的,现在变成她的意思,这种感觉仿佛被颠覆了,他说:“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京雨坦诚的说:“我们俩现在不适合谈感情,现在谈感情对我们来说太奢侈了,而且时机也不对。你一直避免和我谈及车祸的事,你不谈不代表那件事就过去了,你在等,我也在等,肖安撞死了徐曼菲,你说是谋杀,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这么说都太过分了,他是撞死了徐曼菲,但却不是谋杀,这一点我很清楚,你带着偏见,无视徐曼菲的死和我谈感情,心里一定不舒服,你根本无法从那件事里挣脱出来,就像要我无视肖安被冤枉和你谈感情我也觉得很怪异,你一再的说等案子结束,我觉得这样做很对,那就等案子结束,再说吧。”她也在和他赌,赌谁更在乎谁,谁先低下头,也许是无极而终,但也只有等一种选择。
言童铁青着脸说:“我没有冤枉肖安,否则肖安也不会被捕,难道警察也冤枉了他?”
京雨怒着脸回他:“警察重视证据,我承认在证据方面肖安是吃亏,但是不代表他谋杀了谁?他现在只是嫌疑人,还没有定罪。你出于什么考量我想只有你自己知道,为什么我看到的和你看到的却是皆然不同的车祸现场,就算角度,远近距离造成的误差,但也不会差的太多吧!”
言童不想因为这件事和她吵,这样只能事得其反。他恳求她说:“我们俩在一起可不可以不要再谈这件事,我不想让这件事影响到我们的感情,他们都是我们的过去,过去的事不要再谈了,重要的是不要辜负当下,你说呢?哪怕今天我们为了这件事吵翻天,也无济于事,反而影响我们的感情。”
京雨稍加冷静了一会儿,她说:“你真的认为我们还能在一起吗?”她持怀疑态度。
“为什么不能?”言童担忧的注视着她,她对这段感情并不期待,就像自己现在也不急于和她谈感情,他们都在等,不知道在等什么?起码他不知道她在等什么,自己无非是想给徐曼菲报仇,只有徐曼菲的事解决了,他才能敞开心扉迎接新感情。
京雨没说为什么?她眉间隐藏着许多难解的愁绪,她害怕,一直害怕。
京雨的表现却令言童怀疑,最近他常常想起那晚于莉说的那番话,她大胆的推测似乎也说的通,而小茜之后和他也通过电话,她也认同于莉的那番言词,但同时他也怕京雨说不,他心里很矛盾,大脑也很混乱,有时他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报复肖安吗?只要他狠下心来,他可以让肖安绝望的哭死在狱中,可他下不了决心,应该是他还做不到。看着京雨,他的心总是硬不起来,他说:“只要我们可以忘掉过去,就能重新开始。”
京雨疑惑的直视着他的眼睛:“忘掉一段过去,并不那么容易。”
言童说:“你能忘掉肖安背叛,由此可见忘掉其实也不难。”他着重的提到肖安的背叛,希望让她想起肖安曾经令她流泪,让她不要忘记他曾带给他的伤害,这样她就可以放下肖安。不过这样也连带着说明她不会原谅自己的背叛,也会放开自己,只要肖安出不来,远离京雨,他对得起徐曼菲,那么结果他可以承受,只是内心却隐隐作痛。但是如果她能忘记肖安的过去,也说明她可以忘掉自己的背叛,左右对他来说都是有利的。
京雨没对这句话说什么,她看着手中的银行卡,淡淡的笑了笑说:“你是想包养我吗?很多有钱的男人都是这样玩弄感情的,你给我银行卡让我想到了这些!好像我和你之间是等价交换!”
言童心里一阵抽痛,一张小小的银行卡竟然也能伤到她的自尊心,他慌忙为自己解释:“你想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更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不是想自己购置物业吗?或许能用的上,这是我给你的,不需要你用什么来交换。”
“可我不需要!”京雨想把卡还给他。
言童急忙说:“就当是我的聘礼!”
听言童这么说,京雨沉默了。
二 她约会小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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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和京雨的谈话,可以说是不欢而散,京雨对自己的示好,并没有表现的多少雀跃欢喜,相反她很理性的面对自己的这份感情,他心里却滋生着不安,京雨不在像以前那样柔顺,她身上仿佛一夜间长满了荆棘话里带着刺,扎的他时刻感觉到痛。现在他有些害怕见到京雨,也许是自己心态上出了问题,和她谈复合的时机不对,而且夹杂着太多不单纯的杂念,她那么敏感,肯定感觉到了,他需要调节一下自己的心态,至少她现在对他还是有感情的,这一点从她矛盾的心情上可以看的出来。
言童从公司出来,准备去吃午餐,却接到小茜的电话,他问她:“有什么事吗?”语气很冷淡,他和小茜的关系没法再像从前一样无话不谈时那么热诚,他与京雨之间,与徐曼菲之间,还有这次车祸的事,都渗透着小茜的影子,她总是以各种方式来干涉自己的私生活,如果说她爱自己还解释的过去,可是他知道她并不爱自己,她爱的是林楠,但这种毛病让言童极度的反感,他已经多次警告她,可是她死性不改,让他不得不审视她暗藏的动机。即便如此,他也无法和她断的干干净净,多年的友谊怎么能说断就断掉?他很无奈。
小茜应该感到到他的冷淡,她也没多说废话,只是约他到半岛咖啡厅。
言童十分不解,干嘛约他去那里?现在半岛咖啡厅由林父打理,他无心做生意,可是这是林楠生前留下的最后的念想,林父再无心打理,也打算开下去,只是他不怎么插手运作的事,现在多半交给小茜来管,之前请过一个店长但也不可靠,他没有可信任的人,除了小茜。小茜也没有推辞,这样也可以慰藉林家两位老人的心,尽管悲伤也还是接下了这份差事。言童纳闷的问小茜:“电话里不能说吗?”
小茜说:“你还是来一趟吧!一会儿京雨也来,她说想和我谈谈车祸的事,如果你无所谓的话,可以不来,算我多事了,但我总认为你应该知道这件事。”
言童什么也没说关了手机,京雨一直很忌讳去半岛咖啡厅,可是为了肖安的案子,她却排除万难甚至可以约见小茜,还是在她最忌讳的地方约见她,可见肖安可以令她不顾一切。自己说的那么明白,只要案子一结束,他们就可以在一起,可她全然不在乎,还是一味的想救肖安,自己在他心里就那么不重要吗?他开车前往半岛咖啡厅,想看看京雨到底想怎么样?
言童到了半岛咖啡厅,只见小茜还坐在一侧靠窗的位置,等着他,京雨还没有到,他深吸了一口气,坐到小茜对面,他拿眼扫视咖啡厅,一层不变,小茜居然没有安照自己的想法改变这里的布置,这有点不太像小茜,可见林楠在小茜心中的位置多么重要,不可取待,这也是她揪着京雨不放的一个执念的原因。言童重新看向小茜,她最近瘦了一圈,脸色发暗,骨感十足。他不禁感叹,世事变化无常,上次在咖啡厅见面时徐曼菲还活着,这才隔多久,徐曼菲就烟消云散了。
小茜帮他点了杯奶茶,言童困惑的瞄了她一眼。小茜笑说:“咖啡喝多了容易失眠,少喝为妙。”
言童也没说什么,他并不在意这些,现在喝什么也没有滋味。
小茜见他不说话,她说:“我们俩个难道无话可说吗?”
言童笑了笑:“好像是这样。”
小茜不禁暗暗悲伤:“如果林楠还在,我们之间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和你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想起林楠,言童心情更加复杂。小茜眼泪不禁流了下来,她很少在言童面前哭,但自从林楠死了以后,她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悲伤,只要谈起林楠,她就会流眼泪,林楠是她心底里不能触摸的伤痛。她说:“你不想她吗?徐曼菲~”
言童沉默良久,才轻叹道:“夜深人静时候,会想起她,男人和女人的思念是不一样的,你们的思念写在脸上,我们思念放在心里。你们喜欢讲起他,而我们喜欢掩埋她。”
小茜禁不住嘲笑着,可是脸上却带着泪珠,她说:“你总是能令我刮目相看,你知道吗?你很会为自己找借口。是啊,你从心底里掩埋掉徐曼菲,所在才能这么快的重新回到京雨的的身边。否则,不是太奇怪了吗?”
言童听出她话里面的讽刺气味,讽刺他薄情无义,他没有为自己狡辩什么?他不必为自己的行为向她交待,她没这个资格知道。
小茜讥笑着他说:“所以你准备放弃为了徐曼菲讨回公道的想法了,为了京雨,你妥协了?因为你的态度转变,所以京雨才敢找上我,来谈肖安的案子。”
言童直接否定了她的说法:“你错了,我和京雨的关系是我和京雨两个人的事,和这件事扯不上关系,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京雨分开,又为什么会和徐曼菲在一起,我承认因为一些外部因素,才变成那个样子,这里也有你的一份功劳,你不要否认,我心里清楚的很,只是这是我的选择,我没有怪过谁。但我不会因为对京雨的感情而忽略了我对徐曼菲的责任,我一定会让肖安自食恶果,任谁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小茜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她说:“可是你和她在一起,就是对徐曼菲的亵渎。如果你能更理智一点看清楚京雨的为人,你不会这么选择。难道于莉的推测没有道理里吗?车祸现场,很明确是他们车撞死了徐曼菲,开车的是肖安,可是她却执意为肖安辩护,这里面存在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肖安恶意相撞,另一种可能是京雨暗中所为,只是对京雨的爱,肖安做出了牺牲。这是我的看法。”
言童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如果那个电话不是于莉打的,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可是肖安确实是接到了电话,就是说京雨刻意安排了一切,那么就存在第二种可能性,这也就说的通京雨为什么一定要为肖安辩护。但是京雨是如何知道于莉的生日派对的?谁告诉她的?对,于莉是她的情敌,她肯定对于莉有过一番调查,那么就不难知道了。而且也解释通她为什么一定要跟肖安去,她不止是想向于莉示威这么简单,肖安回到她身边,这不过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借口,更重要的是为了谋杀。可是肖安为了排除嫌疑,也可能提前做好这种安排的,他不愿意相信京雨会做这种事,他还是倾向肖安做的,只有肖安能拿到于莉不用的手机号码,这更符合实际,不对京雨也可以在肖安那里获得,这也就是说肖安因此得知是京雨做的,为她顶罪?他大脑一片混沌,想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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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推断很有道理,你非常聪明的把自己的嫌疑摘除掉。”不知道什么时候,京雨已经进来了,而且就站在他们一则,她没有坐到言童身边去,而是坐到她们邻桌的椅子上,面朝他们。
小茜顿时像全身武装的猎物,警惕而充满敌意的直视着京雨:“你什么意思?”
京雨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小茜,高昂着头,冲她说:“你很巧妙的利用了于莉的那番言论,试图把这场意外,不,或许是谋杀,理所当然的推到我的身上。”
言童见她们俩个一见面就针锋相对,不免为京雨捏了一把汗,他帮京雨叫了一杯奶茶,但京雨却点了冰咖啡。京雨接着推翻小茜对她的污陷,她说:“如果言童一定认为这是一场谋杀,那么真正谋杀的人却不是我和肖安,因为我们对那里的路况根本不熟。”
小茜打断她的话:“你错了,那晚你们就说你们对那里的路况不熟,但是也不排除你熟悉那里的路况,当初于莉横刀夺爱之时,你应该对她了解了一番,那么也许你去过那里,再者你说你对那里的路况不熟,我估且相信你,就算你不熟,可是肖安很熟,他和于莉在一起的时候,想必经常去那里鬼混吧!又怎么会对那里的路况不熟呢?但是那晚他也说他不熟就太奇怪了。”
京雨愣了愣神,或许她也忽略了这些,倒是小茜提醒她了,可是她细想了一下,说:“你弄错了,我没有能力去调查于莉,但是我知道她住在后海附近的一个小区里,她在那里租住,为了方便追肖安,不信你可以去查查。那晚我和肖安说的话全是真话,不像有的人说了假话。就因为路况不太熟,加上大雨滂沱,我们开车开的很小心,看到你的车停在路边,而另一侧有人在走,我们本想停下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但是我们看到你从车上下来,我们便决定不停下来,直接开过去,想到于莉那里再找人帮你们,怕的就是节外生枝。没想到在我们的车将要通过你和徐曼菲之间的路段时,你却突然向我们车跑过来,导致我们的车为了躲开你,急转弯,而撞向了徐曼菲,这就是整件事情的经过,如果如言童所说,这是一场谋杀的话,该为这场谋杀买单的人应该是你,是你导致了徐曼菲的死亡,是你谋杀了她。”
小茜气急败坏的,冲京雨破口大骂:“你放屁,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们谋杀了徐曼菲,为了脱罪竟然污蔑我,你别仗着言童喜欢你,就你以为你可以混淆视听,我可不是吃素。”
京雨气定神闲的说:“你是吃素的还是吃荤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当然你是吃荤,所以谋杀了徐曼菲,因为你喜欢血腥味。”
小茜真想动手撕她的嘴,但她最终没有那么做,她斜视着她说:“无论你说什么也没有用,连警察都不相信你的话,以为我们会信吗?”
京雨说“警察是到底相信了谁的话,那要看最终果,并不取决于眼前。但我知道你在说谎,真正混淆视听的人是你,能动你车和言童车上行车记录仪的人是你吧?我猜的没错,只有你可以在不知不觉中拿走它。”
言童听京雨说的有道理,能在自己车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动手脚的人除了小茜还有谁?这一点京雨做不到,而且她自己车上的行车记录卡也出了毛病,这难道说是真的巧合吗?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当初他也曾这么想过,可是他回家寻问过,那段时间能接触他车的人只有徐曼菲,小茜没有这个机会,徐曼菲总不至于自己谋杀自己吧?而且是和小茜一起?难道她想陷害小茜?可是京雨的说法,明显牛头不对马嘴,她的意思是小茜干的,他看向小茜,听她怎么解释?
小茜却一点也不慌张,她不紧不慢的解释说:“你说我们车上的行车记录卡不见了有问题,可是你的车上的行车记录卡也不见了,你又怪谁呢?难不成也跟我有关系?事发时,我们都在场,我可是一动也没动。”
京雨理直气壮的指认她:“你说你一动也没有动,你是怎么退回到车边的?这件事弄不好真和你有关系。现场一片混乱,你可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到我车上的存储卡”
小茜冷笑:“捉奸拿双,捉贼拿脏,你以为你口若悬河的污陷我就能指证我吗?你是污辱你自己的智商还是在污辱我和言童的智商?”
小茜这话是在挑起京雨和言童之间的矛盾,言童之前和她说的冠冕堂皇,自从京雨出现,他就变成路人一般,坐在那里看她和京雨之间角斗,他成了看热闹的旁观者,好像这件事和他没什么关系一样。小茜怎么可能让他置身事外,可言童对这话并没有什么反应,似乎看出她的意图而按兵不动。眼看着京雨就占了上风,以言童摇摆不定的性格,肯定会抛弃成见赞同她的说法。但面对京雨咄咄逼人的态势,她除了动蛮力解决之外,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但这样吃亏的无疑是她,言童肯定义无反顾的站在京雨那边,他就是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她正在想对策。
京雨也看出小茜的意思说:“你不用挑拨离间,事实如此。”她从没指望言童站在她这边,指出肖安谋杀的人就是言童,不是小茜,她今天约小茜见面就是希望她能说实话,不要被人利用?可是显然她忽略了更重要的问题,就是小茜恨她入骨,怎么可能站出来为肖安说话,只要能折磨到她,良心算什么,她早把良心屏蔽了。小茜于情于理都会站在言童那边,今天她一来,就看到言童坐在那里,她就什么都明白了,而且小茜正企图把言童带的更偏,想要说服小茜无疑是天方夜谭。她已经放弃了这个天真的想法,反而她看到真正迷迷糊糊的是言童,或许可以改变言童的看法,近而改变小茜,但几率不大。
小茜被惹恼了,她指着京雨说:“你说我说谎?笑话,真正说谎的是你,你说谎说贯了,谎话连篇,你说你和林楠没有关系?但是事实证明你们俩个有关系,正如我所想的一样,你们的关系很恶心。你敢当着我和言童的面承认你们的关系吗?你不敢,你怕言童唾弃你,但你做的丑事,别以为别人不知道!”
京雨浑身一激棱,好像猛然间坠入冰窟一般,不住的打着寒战,脸上毫无血色,苍白的像纸,过了片刻,她才冷静的怒视着小茜:“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不管你信不信?但我想说的是你和他一样令人恶心,真是物以类聚,我本来以为你还有点良知,我本以为你与此事无关,现在看来,你才是杀人不见血的凶手,如果真的和你有关系,早晚你会付出代价的。”
小茜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她暴跳如雷的冲向京雨……
三 他报复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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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雨没等小茜动手,她就先一步的离开了那里,她早防着小茜这一手,以她几次和小茜的交锋,得知小茜是一个母夜叉,说不过就动手,甚至常常不和你讲,直接动手,今天她来和她谈话时就已经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她逃出咖啡厅,独自走在街上,试图拦一辆计程车离开那里,她一刻也不想呆在那个令她恐惧的地方。
言童从后面追上她,和京雨并肩同行,看着京雨裹紧外衣,在秋风中,瑟瑟发抖,好像非常冷,但此时是偏下午,阳光十足,足以驱除秋风中的寒意,但京雨似乎感觉不到阳光正暖烘烘的照抚着她。他搂紧她,但她很抗拒的拉开和他的距离,他异常费解。他的口气十分不悦的责问她:“就你和小茜见面的事,你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吗?”
京雨有些困或,侧视着他:“解释什么?小茜是你的专属吗?如果说小茜是你的专属,下次再约见她的时候,我可以知会你一声。如果她不是你的专属,我就没必要把我的行程安排告诉你,我不是你的专属物品,我有自由的权利,我想见谁就见谁,干嘛要和你解释?”
言童无以言以对,京雨像是浑身长满了刺,只要一碰到她的触角,就会被她扎伤。她见小茜,他可以不管,但是只要她想帮肖安,他就不能坐视不管,她与小茜的争辩看是很有道理,但是他更相信他自己的眼睛,无论她怎么为肖安辩解,都不会改变他的看法,他也是当事人,他也目睹了一切,不是她们任何一方的一面之词可以改变的。想为肖安辩白,没门,他说:“你以为能改变一切吗?你这么做,只能让所有的人怀疑你才是幕后之凶,否则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肖安是无辜的?又为什么不遗余力的为肖安奔走,明知不可能而为之,你知道小茜对你敌视,你还执意要见她,难道说你害怕肖安顶不住,把你供出来?所以想尽快的把他救出来。”
京雨惊异的瞪视着他,刚刚还认为他是那个被蒙骗的人,现在看来她错了,他简直顽固不化,执迷不悟。她失望的说:“假如你这么认为,那你快点把我送进去,把无辜的肖安放出来。车祸肇事车辆上,除了司机还有我呢?按你的说法是谋杀,那么我和肖安就是同谋了?怀疑我就把我送进去吧,这样我会心安理得一点,不然我会一直寻找真相,还原真相。”
言童诧异的瞅着她,她现在跟疯子也差不哪去。他说:“你气疯了,什么疯话都敢说!我懒的理你。你最好乖乖的呆在家里,少和这件事扯上关系,不然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的安全。”
京雨冷笑着看着他:“你保我安全?笑话,如果没有你,一场普通的意外事故也不会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看你更像刽子手。”
言童一心为她好,她不领情,还激怒他,他抓着京雨的手臂,面目狰狞的说:“你就那么想和肖安同甘共苦吗?我偏偏不成全你。”
京雨用力甩开他的手,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她怒斥:“我和谁同甘共苦是我的事,与你没有关系。与其说肖安谋杀了徐曼菲,不如说是你想谋杀肖安。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无一不针对肖安,而且你只听一面之词,这和谋杀有什么区别吗?”
言童厉声喝道:“我也是当事人,我也在现场,我有必要听你们说什么吗?我的眼睛不是瞎子,我看的清楚是肖安故意撞向曼菲,否则曼菲不会死,我知道你们谁说的是真话,谁在试图掩盖真相,你什么也不用说,你说的越多,只会令我越心寒,为了肖安你是非不分,黑白不分,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这些。我对你真是失望极了,但不管你怎么说,警察没有听信你的一面之词,这就说明你说的那些话不符合实际。”
言童不想和京雨继续争辩,他们争来争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各执一词,最后只会面红耳赤,不欢而散。他丢下京雨,独自前往倾城酒吧,他要见见调酒师,弄清楚那个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肖安可否真的接到邀请,这也很关键。一直以为他都坚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是真实的,按照自己目睹的一切行事,但自己离的太远,那晚的大雨完全模糊了视线,他也不敢保证自己看到全部。小茜也好,于莉也好,还是京雨也摆,她们都有各自的立场,和各自的小心思,他谁的话也不信,小茜本来就和京雨有仇,她和徐曼菲也不友好,出于这种心态,她什么事都可能做的出来,可能会像京雨说的那样冲向她们的车,导致徐曼菲的死亡,从而作出对肖安不利的证言,为的就是让京雨痛苦,这也说的过去。而于莉那么说显而易见,她就是针对京雨,没什么可怀疑的,而京雨因为爱他什么事做不出来,那时为了留住肖安,她卑微的挽留他,让他至今记忆犹新。没有一个可信的人,他真想让京雨也尝尝他心中失去所爱的痛苦,也让京雨知道被人无视的滋味。
他到了酒吧,调酒师正在上班中,他像以往那样点了杯鸡尾酒,顺便和他拉拉家常,不经意的提起那晚上接电话的事,言童说:“你确定你接到的电话是于莉打来的吗?”
调酒师也知道撞死的是言童的老婆,他毫无避讳的讲:“是啊!我肯定我接的电话就是她打来的,我问她你是谁啊?她说他是于莉,我还说你为什么不直接打他手机,她说肖安不接她的电话,我想也是,肖安发誓和她分手,不肯接她电话肯定的。她让我帮忙转达邀请他参加派对。”
“为什么要你转达,难道肖安没有亲自接电话吗?”言童不解的问。
调酒师细想了一下说:“肖安当时不在啊,他和乐队的队友一起上洗手间了,我刚要放下电话时,他回来的,我把电话给他,他顺手就接了,但那边已经挂断了。我就把邀请他的事转告他,他听完表情很凝重,就打电话找京雨去了。”
言童陷入思考中,这么说来肖安并没有亲自接到于莉的电话,无法肯定那就是于莉打来的,而调酒师也不可能确定电话是于莉打来的,他只能确定是有人打过这个电话。这个电话不太好查啊,如果于莉用朋友的手机打这个电话也是有可能的,据说那个电话还是于莉不用的电话,谁拿着这个电话号码,谁就有问题。他越想越不安起来,于是打电话约于莉见面,不管是不是于莉打来的,反正对自己不利。
2
言童约于莉一起吃饭,在‘睡不着的海’言童到的时候,于莉已等在那里了,看着于莉一副容光焕发的神态,言童的心头说不出来的难受,他最厌恶的就是见到于莉,一想起她那个初吻,他就跟吃了苍蝇屎一般想吐,就因为被她强吻,他被他那群损友嘲笑了很多年,现在大家都记得这些,那群幸灾乐祸的家伙们,时不时的就拿这件事恶心他。他迈着铅重的脚往于莉身边挨。他坐到于莉对面,也没看她,而是东张西望一番,生怕遇到个熟人什么的,跟这鸟人坐在一块吃饭太丢价了。既然请她来,也不能凉着人家,于是他先开口说:“想吃什么随便点!”
于莉的嘴早乐的合不上了,她刚接到他的电话,很是惊讶,如梦游一般,云里雾里的,找不到真实感,上学那会儿,她就梦想着和他在一起做各种她想做的事,可是他总是躲着她,像躲瘟疫一般的躲着她,就是现在他也仍是她无法触及的梦。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言童会主动打电话给自己,真的有些受宠若惊,她笑呵呵的说:“那是当然,我肯定不会客气的。”说着拿着菜单,认真的挑选自己喜欢吃的点,还真是不客气,就跟饿死鬼托生一般,胃口不小。
连一边站着的服务员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于莉,肯定怀疑她前世是猪,对言童投去同情的目光。
言童低着头,面红耳赤,他就没出过这样的丑,待服务员走开后,他才看向她,于莉今天穿的还算正常一点,没有裸的太多,但是胸脯高耸着,像两个炸弹,在他眼前一颤一颤的,晃他的眼。从女人的角度来说,她不是一般的性感,能诱惑男人的荷尔蒙暴涨,如果在他面前的于莉换一张京雨的脸蛋,现在他会把她弄到床上去,虐她一虐,可是那张对他充满贪欲的脸,让他提不起兴趣来。
于莉两眼发着绿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言童俊俏的脸看,连他的眼屎,她都没放过,她认为那粒屎在言童的脸上就如同是美人痣一般,无伤大雅。她陶醉的冲言童放电,柔声细语的说:“你找我什么事啊?不会单纯的请我吃个饭吧?”
言童心说算你有点自知之明,他言归正传的说:“你真没有打电话给肖安,邀他去你的生日派对?”
于莉看是肖安的事,她的脸上暗然失色,她噘着嘴巴说:“我确定我没有邀请他,我不想让他扫了我的兴,不过我有和他通电话,无非是分手的事,没什么好讲的。莫非你也相信京雨的话,说我确实邀请了他?你真是被她迷晕了头,如果不是京雨,肖安现在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肖安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拜她所赐。”
言童讥讽她说:“你真是恶人先告状,如果肖安没有遇到你,他们现在仍然会很幸福的在一起吧!”
于莉讥笑着看着他:“你以为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如果我有,现在肖安也不会想回到她身边去,把我抛弃了。肖安离开她是因为他们俩内部出现了问题,具体是什么问题肖安从来没跟我说过,我怎么问他也闭口不谈京雨,一个字也不说,可见他潜意识里多么呵护着她。光是这点就让人恼火。再者说如果没有我插一脚进去,也就没你什么事了,你也没机会和她有过一段情。这么说来,你得感谢我。”
言童纳闷的想到底是什么事让肖安和京雨分手?还让于莉这样的货色钻了空子,不过肖安也够狠的,用于莉来惩罚京雨,像是他这么有个性的人做的,的确不同凡响。京雨败给于莉,真的让京雨颜面尽失。他说:“如果要赔上曼菲的命来换和京雨那一段感情,我宁愿什么也不曾发生。”
于莉定定的注视着言童,一直在揣摩他这话的意思,有多少水分在里面?她说:“这么说,在你的心里徐曼菲远胜过京雨,我一直以为你爱的是京雨,徐曼菲怎么说都是过去式,现在经你这么一说,原来我是误解了你对她们的感情,这么想想,京雨也挺可悲的哦!”她不禁幸灾乐祸起来。
言童看不贯她这副嘴脸,想到京雨,他的心倏然痛了一下,这种感觉很难受。他对京雨的感觉和对徐曼菲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京雨永远令他充满激情,就像曾经的徐曼菲那样。他那么只是不想有人因为他失去生命,哪怕那个人并不是他爱的。言童言归正传的说:“你不会因为太恨肖安而否认邀请他吧!我认为这种事情你肯定做的出来。”
于莉似乎不太愿意提到肖安,她脸色难看的说:“干嘛总提他,坏了我的好心情。就算我恨他,也不至于落井下石,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不会是你这么做了吧!”
言童直言不讳的说:“我是很想这么做,但对我有什么好处?比起肖安,我现在更恨京雨,她暖昧不明的态度,重重的伤害了我。肖安以为撞死了徐曼菲,我就会娶京雨吗?如果他不是这么想的,我会娶京雨,但是现在我不会让他如愿以偿。我要让他绝望,也要让京雨尝尝失去爱人的的痛苦,不管他们存的是什么心思,我都要惩罚他们。这样她才能理解我的心情,以后才不会做出太离谱的事。”他现在也不确定到底是肖安还是京雨的阴谋,但至少要让他们尝尝苦涩的滋味。
于莉灵机一动,她阴险的问言童:“你知道对京雨最好的报复该是什么吗?”
言童有些茫然,在这方面他还真是不清楚,确切的说他没想到呢。他呆呆的问于莉:“是什么?”
于莉的脸上浮起阴森的笑容,她说:“你说肖安是为了让京雨嫁给你,才谋杀徐曼菲的?”言童点点头,于莉接着说:“既然她那么想嫁给你,进入豪门,而你也不想让她如愿以偿,办法不是没有。”
言童觉得她罗嗦,他催她:“别卖关子,快点说吧!”
于莉一字一句和跟言童说:“对肖安和京雨最好的报复就是你娶别的女人,不管是京雨,还是肖安,果真是为了嫁给你,而促使他们谋杀了徐曼菲。那么你娶了别的女人,我想他们都会崩溃的。”
言童不说话了,于莉这招是够狠的,但是如果他那么做了,今生他和京雨的缘份也就尽了?但在肖安的问题上,京雨让他愤怒。就算他不这么做,他就能和京雨幸福在一起吗?只要京雨不放弃肖安,他就没法原谅她,他们一样没有未来可言,他要让京雨知道他和肖安无法并存,如果她能意识到这一点,一切皆有可能。
四 两人的痛苦
1
言童和于莉的婚事很快的传到京雨的耳朵里,所有的人都为京雨报不平,特别是陆杰张琳夫妇和迈克刘与花荣,陆杰就想这对京雨或许是一件好事;迈克刘说这就是被言童耍了的感觉,日他十八辈祖宗;张琳气的快晕倒了;花荣则拉着张琳要去和言童与于莉拼个你死我活的,不然这口恶气出不来。但京雨却异常冷静的劝住了他们,京雨虽痛彻心扉,对他感情绝望。
这是彭松先送言童与于莉结婚贺礼的一部分,他打电话告诉言童大家对他再婚的反应如何。言童不明白他打电话告诉他这些是什么意思?但他心知肚明,他的第二次婚礼,他的这帮好友也不会有人参加,这对他是一种打击,他曾梦想着他的这些好友参加他的婚礼时的其乐融融的场景,然而因为京雨,他所期盼的情景不会出现。
他看着于莉,她穿上婚纱的样子,还挺漂亮的,她不是不好看,只是她总是追求异度空间的感觉,让人嗤之以鼻,他呆呆的坐在贵宾室里,发着呆。
于莉倒是有一帮好友前来捧场,还有他们以前的一些交情很浅的同学也有来,可是言童的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他总感觉这场婚礼怪怪的,像是一场葬礼那般冷清,大家笑的也都很诡异,都不是发自内心的恭喜他们,到像是前来嘲笑他们的一样。
于莉穿着婚纱独自走进来,坐到他的对面,她对这场婚礼充满了期待,在参加徐曼菲的婚礼时,她就嫉妒的要死,恨不得站在言童身边的人是她,和言童宣誓的人也是她,但当时都只是空想而已,现在马上就要变成现实了,这几天她睡觉都会笑醒,她目视着坐在她对侧的言童,简直心花怒放,和言童相比,肖安差了半截,言童比肖安帅,也比肖安有风度,更比肖安有钱,于莉虽然被肖安迷的死去活来,但是她内心深处依然会为言童心动,肖安只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言童才是首选。
言童瞄了她一眼:“有什么可高兴的?不过是一场需要的婚礼。”
于莉不以为然,现在谁也无法阻止她的幸福,她说:“那又怎么样?我依然觉得很快乐啊,我的人生主旨是要享受每一刻的快乐感觉,不像你们总是沉浸在过去的思维里,想的太多的人,不容易得到幸福。”
言童倏地的盯着她,她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他还是难以置信,不可思议的问她:“这是一场不被祝福的婚礼,你还会觉得幸福?”
于莉毫不介意的说:“别人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自己本身怎么想,别人发表再多意见,也不能替代我们去过我们的人生啊!”
话虽如此,可是心里上不舒服。他想只有于莉这种少根弦的人才会这么想,他选在徐曼菲刚过逝不久就和于莉结婚,外界纷纷猜测,他们是捧子成婚,还有人说徐曼菲就是因为于莉才死的,本来矛头对准了京雨,现在大家纷纷对准了于莉开炮,炮轰她不道德,他看着于莉竟然想笑,于莉在大家异样的眼光中,在外界沸沸扬扬的议论中,还能如此坦然,也是人才了。第三者的名声,她负责担起来,而自己却是那个陈世美一样的东西。好在这种情事在豪门中司空见惯,也没什么新鲜感,过个一两天,也就淡忘了,如果不是京雨小有名气,没谁会关注他的事。舆论一边倒向了京雨,她是无辜的人,大家再度坚定的信任着她。
言童为了打击京雨,特意要邀请京雨前来参加他的婚礼,这场婚礼就是为她办的,她会来吗?这场婚礼虽然是于莉提议的,但正中他的下怀,说是报复京雨,其实也是为了京雨,只是京雨并不懂他的心。他很奇怪,每次婚礼他都会想着京雨,第一次希望站在身边的不是徐曼菲,是她,这次是办给她看的,也是她。何时他才能摆脱这种困境,只为了爱而结婚。
他再度看向于莉:“你担这个虚名有意思吗?”
于莉笑说:“人生不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吗?何必在乎那么多?当下快乐就好,想做就做,这样才了无遗憾。”
言童却没法像于莉那样快意人生的活着,可以随心所欲,这仿佛是他追求的一种境界,但却不像于莉那样洒脱自在。此时他却有几分羡慕于莉,难怪人们都说傻子活的最快活。“外面下雨了!”他的心就跟外面的土地一样泥泞。
于莉跟着言童感受着秋雨带来寒意,她说:“今年的雨季快要结束了。”
言童如梦方醒般的望向窗外的天空,昏暗暗的,雨打着玻璃的声音异常凄凉,这个雨季真的要结束了吗?回想起来,京雨好像是踏着雨季的雨来到他身边的,雨季即将结束,她会不会也随之消失?他的心像承载了一座山那样样沉重。他呆呆的说:“结婚时,下雨是不好的兆头。”
于莉心头一惊,这个她倒是没有听说过,真有其事吗?或许只是老人们的迷信,不足采信:“晴天也好,雨天也好,只是一种天气,哪有那么多的说法。”她现在最怕言童在最后一刻选择退出婚礼,那样她可是糗大了,无论如何,婚礼一定要照常举行,她就要和自己的梦中王子踏上红地毯,没有什么比这重要的事。她站起身来,拉着言童的手说:“走吧,却迎迎我们客人,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
言童勉强的拉着于莉的手,走出贵宾室。前往婚礼现场。
婚礼现场很热闹,虽然这是一场不被祝福的婚礼,看在言母的面上,还是来了不少客人,这点让言童很欣慰。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新娘不是他想要的,言母也迟迟未到,于莉那边也来了不少家人,一看就是暴发户的模式,土豪一门,穿金戴银的,怎么显示有钱怎么穿,最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家有钱一般,也真是让言童开了眼了。最好笑的是于莉的爸爸,老的牙都掉了几颗了,他却偏偏要镶嵌大金牙补上,满嘴金光灿烂。他们一家都活的很真实,活的比较直率。
很多客人都很羡慕他们,说他们这是门当户对,说他和于莉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言童怎么听都觉得这是对他的一种讽刺,谁跟于莉天生一对?
2
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京雨还没有到场,言童很紧张,他怕她不会来,又怕她来,心里异常矛盾。还有言母,一直没有出现,他已打了无数次电话给言母,言母就是不接。
彭松来了,他几乎是最后到来的客人,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女伴一起来的,言童一看是京雨,京雨真的来了,她选择跟彭松一起来,他的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不会京雨选择了彭松吧?彭松从未停止对京雨的追求,一刻也没停止过,但京雨一直没有表态,关于他们的绯闻,也传的沸沸扬扬,他多少知道一点,以他对京雨的了解,京雨根本看不上彭松,京雨的男朋友从肖安到自己,都可谓风度翩翩,彭松是有钱,也有能力,但是他不具备风度这回事,这是彭松无法企及的,正常情况下,京雨决不可能选择彭松。可是最近备受打击的她,或许心灰意冷,选择让他出乎意料的彭松,这种可能性不是不存在。
对于彭松和京雨两个一同出现,言童的心顿时提了起来。自己的如意算盘或许打错了,这个世界不止他和肖安两个人,还有彭松,或许还有云汀,京雨就算不选择彭松,也还有云汀,她对云汀的好感从不加掩饰,看云汀的目光充满了祟拜之情。即便没有这些人,也还有别人,盯上她的豪门政客也不少,自己真是高估了自己,无限放大了肖安的实力,迫使京雨站在彭松的身边,这让他情何以堪?
彭松挽着京雨,走到言童和于莉的身边,面带微笑着打量着二位新人,只是那笑容耐人寻味。彭松祝福言童和于莉喜结连理,同时他巡视了一下婚礼现场说:“伯母怎么没有来?唯一的儿子结婚,就算不满意,也应该到现场主持大局才对。”
言童把彭松拉到一边,低声说:“你是来拆我的台吗?”
彭松老奸巨滑的表情,说:“不是我拆你的台吧,是你母亲拆你的台。我听说你母亲不同意你和于莉结婚,不允许你带她回家,这种婚你还结,我佩服你的勇气。”
言童冷哼,彭松打着什么主意他会不清楚,如果不是来看他笑话的,或许他根本不会出现。他说:“你真会说话,比陆杰会说,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嘴上功夫更厉害。”
彭松说:“但比不上你的人格魅力,我记得你当初连正眼也不曾瞧过于莉,现在居然和她结婚,这简直不可思议啊。”
言童有些低气,若把人生比作一张素描,于莉就是他的一处败笔,可他却不能公开承认,这是他的选择,他说:“不是有一句话说世事难料吗?”
彭松禁不住嘲笑他一番,言童说:“笑什么?现在你可以如愿以尝了,我把京雨让给了你,你可以追到她了。”这也是他对彭松感情无能的嘲笑,他说让这个字,就是说京雨是自己不要,是自己让出给他的,如果他和京雨在一起,就要活在他的嘲笑里,但愿他有点骨气,不要染指京雨这才是他的目地。
彭松一阵冷笑,讥讽他说:“你太高看京雨了,你放眼娱乐圈,比京雨有过之无不及的女星多的是,你以为我很在乎她吗?只有你把她放在心上,我可没把她放在眼里,我对她最初的新鲜感早没有了,之所以一直不放弃,就是不服气。再说你玩过的女人,我是不会娶回家的。但是我不介意陪她玩玩,我会好好的玩玩她,你就看着我怎么玩她吧?谁叫她当初狗眼看人低,选择你不选择我,这就是她不选择我应该付出的代价。”
言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愤怒的低吼着:“你敢?”
彭松一脸的得意之色:“有什么不敢的?比起你,我已经很仁慈了。至少我会带给她快感,不像你这么残忍。”他推开言童,整理好衣领。
言童怒瞪着他:“你以为她会上你的当?”
彭松直爽的告诉他说:“以前肯定不会,她比较理智,但是现在她太脆弱了,这都拜你所赐。人在脆弱的时候,意志就不那么坚定,我才能趁虚而入。就像于莉一样,她比我高明。不仅可以爬上你的床,而且还登堂入室。我呢,我会捧她,把她捧上云端,再重重的摔下来,让她品尝一下,人生两极的超级体验。你还是不够狠,有什么比让她身败名裂更加惨痛的教训呢,我会帮你完成这个终极目标,她会一辈子记得我。”说完他就走到于莉身边去。
言童随后跟过来,于莉正在得意洋洋和京雨显摆,摆出一副胜者的姿态,但是京雨不屑一顾,她平静的祝福着她,只是眼底掩饰不住内心的悲伤,她的眼睛出卖了她,她哭过。言童心里掠过一阵阵的痛感,他跟京雨说:“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说。”
京雨看了一眼于莉和彭松,默默的跟言童走到一边安静的角落,京雨表现的落落大方,蔑视他:“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言童一阵阵心酸,他心痛的注视着她,他必须提醒她:“离彭松远一点,他不是个好人。”
京雨淡淡的冷笑了一声:“你也不是一个好人,但和你相比,他算是不错的人。至少他从没有欺骗过我,更不曾玩弄过我。”
对京雨的指责,言童无言以对,他说:“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是我也不会原谅你。”
京雨震惊的瞪着他:“我有什么需要你来原谅的?”
言童迎视着她愤怒的目光:“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提醒你了,也算对你仁至义尽。你对我的指责,我问心无愧,这是对你的回击,我只想告诉你,不要以为曼菲死了,我就一定会娶你,这不可能。不管这是你的阴谋还是肖安的,我就是想告诉你们,不要为了自己的欲望做出杀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京雨强忍着愤怒,颤声跟他讲:“这只是你的臆测,真正想杀人的不是我和肖安。”
言童听不进去,他说:“你太高估了自己,以为我会迷恋你,相信你说一切吗?不会,我没有那么糊涂,也没有黑白不分。你太贪婪了,想要我,还想救肖安,鱼和熊掌不可能兼得。我和他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人,可是你太贪心,既想要我,还想救他,你让我如何面对死去的曼菲,我不是没给你机会,可是你不珍惜。就算是现在,只要你说你放弃肖安,不在想法设法的去救他,我也可以跟你走,马上就跟你走。”
京雨惊异的注视着他的眼睛,渐渐的她低垂下眼帘,说:“于莉还在等着你,希望你是一个负责任的人。要我放弃真相,放弃一个人的性命,来讨好你,我办不到,我无法无视罪恶的存在。祝福你,新婚快乐,永结同心。”说完,她从他身边走过去,向彭松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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